世间百器,皆具魂灵。
灵则缘起,来莫可抑。
悲乐喜怒,爱怨别离。
万相诸法,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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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思念,孤独,怨恨……这绝不是人类仅有的感情
抱有欲念被主人抛弃的器物,在春秋时分,化为付丧神。
而暗怀心愿的人类,也在寻求着某种际遇与改变。
人与器物的命运与缘分,无论善恶,在踏入这扇门时开始。
欢迎来到徒然堂,
今天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企划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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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真绫和能登麻美子的历史性合作【并没有这样的事情】
听得是个节日,玉梢立于月下,伸手去摘那还未开花的月季,得了店长的许可,明日又能出门取看看外头的景色,在这花丛中摘得些这日子少见的花儿去,明天也算得上是有点事情可以做了。
现时秋日,先不说着四季如春的徒然堂也吹起了风来,外面的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要凉,终是不见那日放河灯时各家小姐穿着的绫罗绸缎,路上的新人不是披上了外衣就是穿着厚实的衣物。
玉梢或许也能觉得冷,只是对于她而言这些似乎都不怎么重要,只不过是气温稍稍下降了一些罢了,很快的,就会有漫天飞雪也说不定了,对于雪天的记忆玉梢也没有多少,想着总要在冬日前找着个能带自己出门去的主人,又想着自己得寻着什么能做的事情,不然这冬日就太过于无趣了。
自己从不是什么能言之人,更没有那巧舌如簧的技巧,在这世上也没几个能够正常的交谈之人,玉梢想要得到的消息和传闻是一个都没有找到,想着只能靠自己又没几个人能见着自己听着自己的声音,也就只好听着人的闲聊度日。
她不羡慕那些有着明确目标的人和灵器,也不嫉妒那些已经找到归宿之人,只是怨自己过于无能罢了。
伸手去碰那花枝,带着茧子的手心倒是被刺扎得有些痒,用剪子咔嚓一声剪下放进篮子中,玉梢手边的提灯又灭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根蜡烛,她只是彻夜在这徘徊找些能被剪下的花儿来。花篮里的蜡烛逐渐逐渐地被花枝代替,月亮也随着时间推移逐渐地隐去身形,夜到了最深的时候,玉梢终于是停下手来,拿起打火石点上最后一根蜡烛塞进提灯之中,离开了这花田。
即便自己的身影不能被人所见,但是自己拿着的东西似乎是能够被看见的样子,又或许被自己放开之后会被见着,玉梢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规律,只是想着趁早也就能躲开人们的视线,借了店里的笔墨纸条,揣上一个布袋子,也就带着花篮出门去了。
提灯照亮着身前的路,自己的影子随风摇曳就像是要被吹散的蒲公英那般摇摇晃晃,玉梢停下来,蜡烛没有被吹灭,反倒是提灯被吹得微微晃动,指尖也被风的力气带得有些累了。
是晨光。破晓了。玉梢回过头去看被山峦挡住的那个火球、那束白色的光芒,她低了低头,似乎是在躲避那耀眼过头的光,又似乎是在沉思。
吹灭了蜡烛,玉梢继续前行,路上偶尔的能够遇上几个樵夫或者渔夫,农民似乎还没有起来看看地里的收成,只是路过田地的时候玉梢折了一根麦穗捏在手中玩,稻米累累,对于那空心的麦秆来说实在是有些重了,但是也不断,只是低着头随着玉梢的动作摆动。
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玉梢是终于到了街上,那些个店家还没有开门,玉梢找了个转角放下了手中的篮子,那不是什么必经之路,也不显眼,只是若是细细去看了便会发现那墙上的裂痕似是被果实压塌了的枝丫那般垂下的样子。
找了几块石头压住了自己写的纸,玉梢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小马扎,嘴里叼着那刚折来的麦穗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曲调。
那些个公子小姐路过之时玉梢看看他们的衣角,有些厚实的料子下头穿着的都是舒适布料制成的内衣,有时有人停下弯下腰来看玉梢写的字时玉梢也就抬眼去看看那人长得什么样貌,也凭着样貌在心理去猜猜这人是何籍贯,若是有人并肩而行说着这世间各种千奇百怪的故事,玉梢也就停下哼曲的声音,去细细听那些个故事。
有说近日有人见着鬼,也有说在过山时被奇妙的男女拦下了,玉梢有一句没一句地收集着信息,倒也是把近几日奇怪的事情听了个全部,终于是到了正午快的时候了,行人变得多起来了 ,就连这样的转角小路也人流不断。
一支一回眸,一文一时节。
玉梢没学过什么诗词歌赋,最多也就是看见过两眼那些个墨宝书画罢了,毕竟自己最新的记忆是和那些个书画装饰在一块,也是在提笔写字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也算得上是会写几个大字,白纸黑字的,没几个人来拿自己篮子里的花,倒是来看这字条的人越来越多,玉梢斜眼去看,自己也没写错字来,只是字体可能不符合这个朝代罢了,墨汁因为季节的关系有些晕开,笔锋也被掩盖了一部分。
只看了两眼字便掏出铜板来的人也大有人在,不一会,玉梢篮子里那些已经开了的花是没几个人拿走,倒是那个小布袋子已经被装了一个底。
到了正午,太阳挂在最顶上的地方,玉梢躲在墙后的阴影里打了个哈欠,摸了摸指尖自己似乎是在打颤,歪了歪头,黑色的长发也就落下来盖住了自己的手。
这时候玉梢眼前又有人弯下腰来,袋子里响起了同板的声响,终于是有人拿走了篮子里的一支月季。
玉梢也就抬头去看那人,似是个文人样貌,衣物打理得整齐,手上的茧子也是握笔才会有的东西,只少不是农民也不是那些个舞刀弄枪之人。
侧了侧身子,玉梢见着他身后立着个穿着鹅黄色衣物的姑娘,肤如凝脂,眸如晕墨,伸出来接花的手也如那被雕刻出的供奉起来的石像那般优美。
便是有情人吧。玉梢撅了撅嘴,心底也不知是祝贺好还是一阵泛酸。只是现在才觉着自己做这事本身似乎就是在给自己添堵。
那小姑娘是笑得开心,花枝乱颤的样子看得玉梢心理一阵发毛,本以为是什么可人儿,一开口她都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是因为玉梢你太不像是女孩子家了。”
“.…..有吗?”玉梢抬头去看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的慕双,那抹红色在自己眼里显得像是火那般的在烧,也不知她怎么得空出来也不知怎么就找到自己这里来了,玉梢没有去多问,只是从花篮里挑出一小束铃兰来招招手让慕双蹲下,自己则是一边看着那纸条不要被吹走了一边拿着铃兰的花枝绕着慕双的长发做了一个简单的编发来。
“哪有姑娘家大半夜的出门摘了花一大清早的在路边摆摊的,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什么家世。”慕双双手撑着脸,声音听上去有些闷,似乎是在抱怨玉梢多少有些过于不想寻常女子。可玉梢也不懂慕双口中说的平常女子平日里到底应该怎样,对于她来说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似乎是最舒服的事情,既不碍着别人也不会出格,她没有被教导过的记忆,只是生性使然,就这样玉梢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究竟是哪里的出生。
“平日里的你看上去倒像是个大家小姐的样子,怎的一出手像是个洒脱的剑士似得。”
“我不会劫富济贫。”玉梢冷冷道,手上的茧子似乎是有些被那花枝勾破了皮,缠上了一根黑发不经意之间把它挑出了发髻垂在那铃兰的小花上头。
“你不会,你当然不会。”慕双也不去在意玉梢一瞬间的动作的停顿,只是接着说,“但是有人求助你也一定会去,你真的是个奇怪之人。”
“你很温柔。”玉梢定论着将那发丝重新塞进发髻之中,动作轻柔。
“你一点也不像是从墓里出来的,总以为你会和冥器那般性子。”慕双拍了拍自己的裙角,从口袋里摸出几文钱扔进了布袋子里,“真是好手艺,别人见不着你是有些亏了。”
玉梢敲了敲太阳,可能已经过了正午有些时候了,花篮里的花也有些蔫了,不过大部分是已经被拿走,路上行人多的是有情人,玉梢也就一个人挎着篮子手拿提灯袖子里装着那些个同伴。
路过遇见了什么独自前行的姑娘便是悄悄地往她们发上别上一支,看见了孩子也就塞个同板在那衣服的小袋子里。
一路上走着,玉梢听着他人交谈的声音,隐约的又听见有人说哪儿的山上下来了两个大盗,衙门似乎正在拟作捉捕令,路上巡查的人也变得多起来了。话语间漏出的信息似乎是在说那两人专挑着名贵的东西下手去。
玉梢也算听过就罢,也没有过于地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见着前头似乎是有丧队路过便是退到一边去,走在前头的是垂垂老矣的女性,或许那棺材里头躺着的是她的丈夫或者小辈吧。玉梢摸了摸自己的花篮,捡出一支样貌还算好看的白菊抛在了那棺材上头。
路边的人纷纷让路,也有人说这里头的似乎是暴毙而亡之人,平日里也算是个善人,只是不知怎的就这样没了。
玉梢等着这队伍走了也依旧停留在原地不知失神了去怀念什么,她低着头,也叫人看不清表情。
夕阳西斜的时候终于是回过神了的样子,有人拽了拽玉梢宽大的袖子,是个小孩,他指了指自己篮子里的那支茉莉又递上一颗糖来。玉梢不喜幼儿,只是这样诚恳的样子也叫人不好拒绝。
只见那孩子拿着已经有些谢了的茉莉别在了女童的衣领上,样子有些歪斜却也透着童真。
玉梢长叹,自己或许连个孩童都比不上吧。
又有人拽了拽玉梢的衣角。这回篮子里是什么都没有了,玉梢或过头去看见的是熟悉的面孔。
“你在这里呀。”是阿芷,“店长说你今日出了门来,我也就来找你了。”
玉梢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去看那笑得开心的姑娘,猛地想起自己还有颗糖在手里,也就剥了糖纸塞进了阿芷的嘴里。
“咬废库吗?”
因为嘴里喊了糖,阿芷咬字有些不清不楚的,玉梢把手中的竹花篮递给了阿芷,另一只手也就隔着衣物牵着阿芷的手,拿着提灯慢悠悠地朝前走,路过的茶馆都已经准备打烊了,饭馆和旅店倒是生意兴隆的样子,半点不像是有那种不好传闻出现的样子。
“瑜晓?”糖似乎还没有被吃完,阿芷也就跟着面无表情的玉梢往前走,左看看右看看,有时候偶停下来去看那些绣娘的样子,玉梢也就以为阿芷对那些个绣娘手中的帕子有兴趣,看了看那些个好看的料子,从布袋子里拿出合适的铜板数放进了绣娘的口袋,拿走了那块绣着腊梅的帕子递给阿芷。
阿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但是看着玉梢是认真的也就这么收下了帕子去。
时值傍晚,路边家家都飘烟袅袅,传出饭菜的香味,玉梢沿途也买了些个梅花糕什么的,一个劲的往阿芷手里塞。
阿芷摆摆手说不要,只往自己嘴里塞了几块桂花糕去,剩下的也就全都进了玉梢的肚子里,玉梢生不逢时,虽说出生时的点心也不少,但是也没那实体能吃上几口,后又直接进了墓里去,怎么说也没得机会尝尝各地美食,到了今日也就一边朝外跑,一边买着各式各样点心。
这花钱的样子要是叫店长看了去怕不是要训斥一番才是。
玉梢在路上边走边看,也不买那些贵族小姐要用的香囊粉黛,只是一个劲的去买吃的,每个只买一点尝了味道就算结束,就这样玉梢一天下来的收入都被扔进了那一屉屉蒸笼里去成了那缥缈白烟,自己倒也是吃了个七八分饱。阿芷是被塞得几乎走不动路。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当做什么可爱的小动物投喂了,阿芷多少有些闹起了脾气,但是看着玉梢手中那盏提灯和就算吃了好吃点心也毫无变化的表情,也就消了气跟着接着逛。
直到月亮都出来了,那花街到了最繁忙的时候,玉梢才想起今天听到的那些个传闻,直拉着阿芷往回走。
“玉梢?”
“回去了。”想了想着这么一句或许不够,又补上那么一句,“最近别出来,要出门也最好挑上午,人多的地方去。”
阿芷笑起来,玉梢也不知这姑娘在笑些个什么,只是随着她去,全当是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或者真的只是开心罢了。
“玉梢的字是真好看,下次便是一块练字吧。”
玉梢没有回话,不答应也没得拒绝的意思,沉默着带着阿芷回了店里。
一个随便写着玩的小东西。
希望能符合设定……希望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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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藏的糖又被收走了。”
“不提这件事很难吗?”
现在他们坐在拍摄场地的一角,陵游上一场的戏服还没换,上面溅的类似于番茄酱的“血迹”如果的确是番茄酱,那么收集起来可以吃一顿KFC薯条。至少十竹自己是这样想的,他一边说话一边在考虑蘸一点陵游戏服上的“血”来确认那是不是真的番茄酱的可能性,大概十五秒后他决定还是放弃这种念头。啊,还有棒棒糖的事,歌手的嗓子实在是应该宝贝的东西,之前他和某个群演阿姨聊天聊得挺开心,群演阿姨还送了他一包牛轧糖。看这形势,陵游很可能没这口福了——
“没有棒棒糖你还能嚼泡泡糖吧?”
“不,什么都没有。”
“……你别露出这个表情,看到这个表情我能笑到杀青。”
“我看不到就行。”
“那么你还是背台词吧,既然嘴巴寂寞的话。”十竹耸耸肩,“或者背歌词?不过我想背歌词你大概更拿手,你下一场不会还是打戏吧?我昨天拿到的台词,小五号字五张纸还是双面打印,剧组节约资源的意识向来很强……”
“和你的对戏。”陵游从包里拿出一本档案夹,翻开,“也是小五号字,三张。”
“我记得你的人物设定里好像没有沉默寡言这个属性。”
“这段戏正常人类本来就应该是三张纸的台词,鉴于我的工作,他们又修改了一些。至于你……嗯,显而易见。”
“而且还是反字。为了这个设定他们现在连台词都用反字给我印,为了这个角色我还现学了雕版印刷,你知道一个手残的人刻木版是什么感觉对不对,这比我大学那会玩橡皮章还难,不过好在橡皮章是我买的刻坏了心疼,这个可以当做损耗让剧组报销。”
“那我就送你一张新演唱会的挂票吧。”陵游看着十竹连说带比划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挂在体育场的旗杆上,然后你就能看到所有人了。”
“所以你还是被我逗笑了。”
“不,没有。根本没有。”
千字小作文滑铲
出了各种难以言说的意外(?)跪地抱住琅琅大腿我会填坑的(……
虽说写钱钱的时候写得很欢,但是写完超级紧张!
01
“今儿挺早嘛,止命兄。”
长发男子一手提着一盒外观精致的食盒,墨绿的头发随风起伏之间,仇止命视眼前的残破篱笆于无物,脚尖一点地便轻松跃过去,算是连招呼都不打就私自进入私人领地。抬头望了眼看起来不怎么牢靠的屋檐,脚下的步伐却不停,像是演练了多遍一般,走神的器灵在门槛前止住去势的同一刻,门内传来的嗓音也飘飘然落下。
里头的少年垂着头细细端详着面前桌上摆放着的棋盘,黑子白子一左一右皆放在他的那一侧,手里还抓着颗白子的许广镜冲着僵立在门口,大有充当许家别府门神意图的仇止命皱皱鼻子,面上露出浅浅半分嫌弃,“你倒是悠着点,别让人折寿了。”
仇止命闻言,挑高了眉一扯嘴角,“不折人寿,可有违凶刀之名。这名头啊,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开。”以例行的挑衅起头,这会儿他倒是想起些有趣的事,也就没再向人演示什么叫站如松,往旁边门框上斜斜一靠,“想来你许府隔壁府上的公子也没那么没福分。”
“哦?季家老二?我还以为是她终于把你这刺头给收了呢。”
“季家小公子,季远林。”同样是许家末子的许广镜未指名道姓的话语,仇止命也没花半分力气就猜准了七七八八,无意去应他,仅仅是不知道说给谁听地低喃一句,“谁让朱家丫头好死不死是个清净师,没缘。”
“哎,半盏茶之前我遣了小童去采买,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没想着接话的少年另起话头,接着学着饭馆小厮的调调报出一连串的菜名,听着听着就突兀地出现了不符时令的小菜,气得仇止命不由分说地甩过去一枚锋利眼刀。
“听你那么精神,你怕不是个假冥器。”倒是显得小心翼翼维持某个距离的仇止命傻得要死,除了刚开始显露出的嫌弃意味,许广镜态度自然得跟几日前别无二致,一脚刚跨过门槛,仇止命兀地一抬手,两指间赫然出现一颗白子。
食盒几乎是砸在桌子上,甩出暗器的许广镜半分心虚都不显地掀开食盒,花了小半天做成的桂花糕齐整地摆放在第一层食盒上,厨师器灵居高临下地抱臂,“先给你垫垫肚。”
器灵扫了一眼僵持的棋局,捏在手心的棋子迅速地找到了它的位置。
“除了跟季小少爷结缘,你跟以前也没什么差,不如说——”许广镜咬了口桂花糕,清爽香甜的桂花香在唇齿间溢开,黑子也在下一刻落下,“本来迈过去的半条腿都快变成整条腿啦。”
挽起袖子的手一顿,仇止命在心里暗骂一声臭小子老不死,也不知道被这家伙看透了几分,他也早就没了隐藏的心思,是以放任浊化的厨刀之灵平淡地瞥了本体不知为何物的幽冥之器一眼,抓过对方纤细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将许广镜手里的半截桂花糕塞了他满嘴。
至此,疤痕遍布的前臂整个暴露在空气中,他拧着眉算计下刀的部位,语调平平却拉扯出满屋子腥气,没半点应急粮的自觉。
“吐出来就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