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处事不惊,其实很怂的,觉得高冷只是不敢说话罢了,有些自卑,对突然发生的事情很没辙,一直都很紧张
眼睛和头发是相同的暖灰色
能御水(微量),暗恋着自己的养父/师傅,但双方都不知道其实是双向恋
总穿着大到有些不合身的运动服和黑白条纹衫,基本不怎么换衣服款式,称这样的服饰会有安全感
很宝贝一只很破旧的泰迪熊玩偶,走哪带哪
听信了苏夫尔的传销话语,加入了对方的阵营,希望能流利地与他人交流,并交到很多朋友
很喜欢一个人待在安静的角落进行冥想,不过通常都会失败,想起过去然后哭起来
因为某些原因很怕火
富家天使,家族地位貌似很高,但对家里过于繁琐的规矩和世俗化的想法感到不满,导致虽是个富家人,但性格十分亲民,并且对新事物很感兴趣
处于叛逆期,离家出走中,希望成为恶魔,并找到不痛的转换方法
嘴有点臭,不是很会说话,有点容易踩人雷
酒量很差,一喝醉就会去撩人,意外的很会撩,但总会找到无名,然后被一顿揍加泼虫子,对此很委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做错了什么”
泰泽彤的的主神之一兼管理者,能操作全世界的时间(包括但不限于加速,减速,暂停),但时间被操作期间发生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严格来讲称不上是神或是生物,只是一个被具象化的概念,是创世神用来防止世界发生不可回转的灾难时的一个保险
只听从创世神的命令,偶尔也会看在交情的面上出下手,但更多的是不理你
几乎没离开过泰泽彤,即使诸神庭院发的信函量发到爆炸,也没吱过一声“反正没我允许都进不来,我怂他们干嘛~”
懒鬼一个,每天不是睡就是在发呆,但听Parus所说过去的他其实是个相当恶趣味并且充满行动力的家伙
头发的内侧是星空平常会流动,在睡着时星空流动速度会加快,如果有物品(包括但不限于生物,非生物等等)被放进这片星空再取出的话,该物品时间就会发生错乱,如果发生了这事,向其告知后会帮你把时间恢复如初
没有眼球,很早就挖出来交给其他人并让他们拥有操作时间的权限了,但具体能不能操纵还是看他本人意愿(眼球只是个媒介罢了,真正能操纵时间的人有且只有他一人)
没有眼球所以看不见但他有他自己的方法去感知一切(Parus表示***)
“哼♪哼♪嗯?你说我是没事干嘛哼哼不然呢我还能做些什么?~在这也做不了什么”
“而且我很满意现状要换以前的话你现在大概啊哼哼哼♪~”
Ecnetnes的小儿子,活泼好动,乐天派一个,与其他人不同,没有任命任何职位,纯粹一个普通小孩,所以总是在犸瑟轲到处乱窜(闲的),偶尔会因为精力过于旺盛而造成事故发生
绝对的父控,总是粘着Ecnetnes,时常会绕着他打转,但也常有没看见被Ecnetnes一脚踹飞的事发生
超喜欢亮闪闪的东西,曾经在衣服上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闪人眼的珠子,但被Frazild评价道“这审美也太离谱了”便被对方强行摘掉了那些装饰,变成了现在朴素的装束
能从身上分裂出数只乌鸦,能与他们共享视野,偶尔会被Ecnetnes拜托查看犸瑟轲的某处虽然视野是共享的,但“乌鸦们”都有独立的意识,有时候甚至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吵起来
不喜欢细雪,觉得细雪跟自己的爸爸亲密的过分了,很怕细雪抢走自己的爸爸
细雪的神使,但各种方面来讲说是细雪的老父亲也不为过,照顾着细雪的衣食住行等等一切,比起母子在大部分人眼里他俩更像父女
称呼细雪为母亲,但过去的称呼是妈妈,但现在提起那个叫法多少会让他感到些不好意思
随身携带一个公文包,被母亲贴上了可爱的贴纸,但其实是个空间袋,里面包括但不限于各种日常用品
本质是由雪构成的,经受高温身体就会开始融化,直到最后变成一滩水,这时如果不及时降温的话便会死亡(顺带头上那两片树叶是他的耳朵)
对时间和相似的物件有着莫名的执着,每当看到眼熟的物件都会下意识看手表思考上一次看到这个物件距离现在有多久
不信任Sonork,认为Sonork多少隐瞒了什么,其中也有不少关于魍纳的事,但也拿自己的母亲总喜欢跑去对方的世界游玩没办法
虽然听从了Sonork的建议把魍纳当只普通的狗,但总觉得魍纳哪里不对劲,直到某次魍纳回到泰泽彤后发生的事件,才惊觉Sonork对魍纳隐瞒的事不止一星半点
时不时会跑去犸瑟轲,除了捞不知道为什么跑到那的母亲外,也会去找Ecnetnes或苏库伦询问些答案
角色:斯瓦勒·塞缪尔
关键词:孤傲/妄信/偏执/无耐心/心理扭曲/受虐与施虐者。
我想想,这个故事该如何说起呢。
——从葛罗佩蒂·塞缪尔和冬妮娅·加尼特那令人措手不及的闪婚,然后有了独生子斯瓦勒开始……
托了克菈菈诺辛伯爵大人的福,塞缪尔夫妇在早年即在军火商之间伙同塞勒涅氏赚了个盆满钵满。然而他们高强度的工作所造就的后果,便是斯瓦勒幼年父母的缺失。
这位年幼的少爷在当时所能见到的人有且仅有为数不多的仆从、家庭教师、以及偶尔来探望的杜拉格里尔家族的人。
这孩子从小就孤僻,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是有人生没人养的可怜虫。自卑感在心中扎根发芽,甚至见到双亲也会恐惧得退却。
但这还不是全部。
透过黑暗房间里唯一的门缝,他看见,他听见仆人们在恶意猜疑着他这位自闭般的少爷。
废物。只言片语中掉出了这个词。
双手掌心向上举过头顶,但手心处并没有那响亮的痛觉,而是狠狠地落在了裸露的胳臂上。
神经末梢受了突然的刺激,双臂不由自主地发着颤,疼痛好像长钉一般刺入,深深入髓,连骨骼好像都将要断裂。
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察觉。
他只有在被褥里在角落中缩成一团,抱着枕头低声啜泣。
日复一日。
错误应当得到惩罚。
愧疚感有如缠络的菟丝子疯长,织成一张混乱沉重的网将他包围。
无法呼吸。
——铁栏的窗外传来麻雀啼叫。
他睁开暗淡无光的双眼盯着那个自由的生灵:它转头,俯身,在窗台上啄食着;它跳跃,它舒翅,它沐浴着新鲜的和风。伸手,它便乖巧地落在指尖,歪歪头。
羡慕?
不。
他反手抓住了那鸟儿的脚爪。
他嫉妒,他嫉恶,他憎恨,他憎恨这前来昭告前来耻笑前来怜悯他的区区畜生。长指甲嵌进这活物温热的胸口,撕开皮肉撕开骨架撕开关节撕开筋络扯下内脏让殷红顺着手指绽开。它在悲鸣它在挣扎它在跳动着脆弱的心脏,而他跪坐于地,握着新鲜的尸骸,失声发笑。
佣人的尖叫,杂乱的威胁意味的吼叫,厌恶的愤慨的眼神,如他对它所做的那般的三倍于心底的痛觉。
——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生命在手中流逝的感受,每每回忆便能品尝到疼痛的罪恶的欢愉。
他杀死了,他杀死了替代应死者的无辜者。
角色:阿多尼斯·欧路兹
关键词:(某些意义上的)自卑/自弃/狂气/愚忠/垫脚石/爱人者无人怜爱。
那个孩子——或者说,所有人——在诞生之初是未领会过“爱”的。
“爱”。源自母亲的轻抚,父亲的亲口教诲,人们关注的目光和伸出的紧握的手——一般来说如此,但他从未经历,自然也体会不到罢了。
母亲教会他怨恨,父亲教会他性,陌生的人们教会他熟悉恶与黑暗。活在阴影之下肮脏的洞窟。
而在遥远的米蒂尔,人们正用圣歌颂唱着“爱”,歌颂天主之恩赐。
何等可笑。
母亲有时会情绪激动地癫狂般地咒骂着他的出生。用瘦骨嶙峋的双手掐住他的脖颈,但极度的饥饿与无力感不足以夺去孩子的生命——或许是缘于她意图利用那孩子延续自己生命的自私。
阿多尼斯是见过“死”的。
马革充当裹尸布,新鲜的尸体被腐食的鸦啄食,腐烂泛绿的尸体上爬着一群群的蛆虫与苍蝇。
他不想变成那样,况且父亲……
他惧怕死。不要死。
他那时不识字。也是不需要识字的。有学问的人也不会成天大讲特讲生命的知识。与上流的一切断层的下里巴人也许就该如此无知地活着。
充当着发泄工具,身体被异物侵占着搅动的疼痛。咸涩的味道,微苦的味道,铁锈的味道。逐渐麻木的神经,逐渐失力的肢体,逐渐熟悉的形状。更加快乐更加本能更加能让他感受着“生命”本身的。
父亲大人。
如果有“爱”存在的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求您……
然后他听见陌生的名字。
加尼慕尔。
他转头用失神的双眼望向男人,心中好像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感觉,比起尝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酸涩,甚至掺杂着难以言喻的痛楚。说不清道不明朦胧又粘稠得难以下咽的东西。
……为何会如此。
那是谁。阿多尼斯最终还是如此发问道。
那是。父亲抚着他腿上的刺青言道。你的兄长。
很久之后他终于知道了这感情意味着什么——即是“嫉妒”。
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父亲允许他暂时离开凡多姆同他去往教廷,并且向那孩子许诺会安顿好他的母亲。前提是(此处略)。
阿多尼斯初次见到加尼慕尔是在洒满黄昏阳光的房间里。对方站在光下,宛如最精致的艺术品。
也许,也许这样的人就是圣洁与“美”(Aphrodite)的化身吧。
分明是和他,和父亲的相同的祖母绿色眼睛,却满盈着不悦的情绪。厌恶。阿多尼斯在街上路人的眼里看到过,像在凝视被虫豸抱怀的发霉的腐食。——不,也许还有什么其它的东西。但他也再无法分辨了。
父亲逼人的目光迫使这孩子在他之后开了口问候。
本能地前进一步(或许这能表示善意),但对方见他如此动作,突兀地命令般地道:
别过来。
别碰我。
这是阿多尼斯听加尼慕尔说的最多的话。冷漠的,厌烦的,强硬的语调。阿多尼斯通常会咬着唇低下头,站得远远的对他说话。
至于如此言说的原因,他已经知道了,早在某个晚上从隔壁听得清清楚楚了。
他依然向对方发问:
父亲大人他,爱你吗。
——不。没有的事。
——那么父亲对我也做了同样的事,他会爱我吗。
——不会。他不会爱任何人的。
——那么,我是什么。我对他而言又是什么东西。
——……玩物。
对了。你是他的玩物。我也是。
……发泄品,玩完了就扔在一边的东西。
——……
——你不明白“爱”意味着什么。
伊登特·欧路兹不关心这种东西。他只会被“欲望”支配着行动吧。
你也一样,我也一样。
区别就在于,你是……
你是我的「替代品」吧。
窒息感。空虚感。好像心脏上被开了一个小洞般,空洞的无谓挣扎。
即使早就有如此猜测。
本以为只要“爱”就可以了。
本以为只要用“爱”就能麻痹自己了。
本以为像兄长这样的人就是“被爱着”的存在了。
替代,替身,替品。这样的词,仅仅是如此就能震颤他的神经的词。
对方转过脸去,不看他的表情。
——真恶心啊。这样的命运。
——……对不起。
你分明也经受着痛苦,而我却……
——算了。别再说下去了。
相比于加尼慕尔,多萝西在那孩子看来更加善解人意一些。她会关切地问他冷不冷,要不要试穿衣服,带着他去厨房偷偷分食速食品…
身为虔诚的信教者,她自然那样仁慈地博爱地珍视着「生命」。
十岁少女腹中的生命,不伦的生命,乘紫河车而来的背德的原胚质料。因她自己它自己的心跳而听不见天主告诫的声音。
这样的生命,亦乃是污秽的可舍弃之物,是么。
分不清是水迹还是鲜血淋漓,蠕动的翕张的嫩红的肉块们在她眼前走向了比外形相似的食材低贱得多的结局。
堕胎。
阿多尼斯早从陌生人的窃语中知悉了自己的卑贱与低劣,而现在这重认知则转移到经年所历的如此种种。
每日每日。
即使是嫡长子,美丽的宛如高贵的黑色花朵(多萝西说那叫蔷薇)般的他也正处于如此境遇。想到此处心底便好似针刺,不亚于看见肮脏的手向洁白的羽衣涂抹泥巴,憧憬的什么东西被扯烂了撕碎了焚成一堆焦土。
……
他不接受。
脸颊上微凉湿润的触感让他回过神,不敢想象的画面险些令他重心不稳。
——美丽的人儿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前,伸手揩去他无意识流下的泪珠。
为何哭泣。他问。
素昧平生,并没有哭泣的理由。
我不知道。
苍白无力的答句逐渐微弱下去。他注视眼前人畸形的右腕骨,那是残酷的烙印造就的残缺。
逃走吧。
阿多尼斯抓住他的手。离开这致你苦难的伤心地,向自由的生的空白。
失语的少年摇头。弱小的鸟雀如何也逃不出枯棘的锢牢。
……
他从漆黑的净土外摘来挂着朝露鲜艳的无名花朵,手掌却被锯齿的草叶划得鲜血淋漓。
他将那花朵递给兄长,称赞着它同他相配。
然而加尼慕尔握住了他那已经感受不到疼痛的手,将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以药水和纱布覆盖。
「傻瓜。」
——直至见到阳光之前,阿多尼斯不曾憎恶他所身处的黑暗。但在那之后,憧憬的执望的奇异感情缓慢苏生萌芽。
母亲所骂出的“娼妓”二字在耳中也再不如从前那样令他麻木,而是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同那个人距离的遥远。
娼妓和圣徒间是世上最遥远不过的距离。
……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爱为何物?
舔舐禁果的表皮,张口用门齿啃咬下脆涩的肉质,犬齿将其撕裂,臼齿将其磨碎,和着汁液与津涎吞下入胃。
今天的他也依旧在试图从“性”中触碰虚无缥缈的“爱”。
可还满意?
多谢款待。
在榨干全身的精力后,所能感受到的当然也只有运动后的疲劳。他有时甚至顾不上关注自己,就得趁着天没黑透去药店给母亲添药。
晚风刮在裸露的双腿上一阵阵发凉,他为了不被人看见抄了小道,但当刚拐过两个转角,就有几个陌生的人影挡在面前。
他听惯了父亲和客人们口中的淫言浪语,但在外面,在完全陌生的人口中还是头一回听到。
是先前和父亲交媾时的声响使得他被叵测的饥渴所谋求。疼痛落在脸上和身上,手中的纸票也被粗野地夺走……泪水和喷在脸上的白浊粘稠从下颔滴落,身体好像要被撕裂般,要坏掉,要失常,要崩裂。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喊叫。
不知近远,只感觉在这声音出现后,蹂躏着他的人离开了他的身体,随即带着余温的衣料披在了他的身上。
抬眼望去,站在前方的是金发的少年。
他开口。能自己走吗。
金色的少年邀请他去自己的住处清洗,他紧紧咬住唇摇摇头。因为也许接受后所见的是另一重更深邃的黑暗。
况且,他这样的人,是不配被谁人拯救的。
肮脏是,可耻的。
可他又能去哪里呢。
——有名字吗?
——阿多尼斯。
——有家吗?
——……有。但是,没法回去了…
——这样啊。
认识一下。我是[刑司]。别紧张,只是个代号。
——……
——不用担心,先进门去吧。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裸露皮肤上的感受也没让阿多尼斯的警惕减少几分。躯干与四肢都被抚过一遍也毫无羞耻心可言——好像习以为常一般。
双手抵住冰冷的墙面;将呼之欲出的喉中低吟死死压住。有什么液体从被男人们蹂躏的下方口中缓缓流出,沿着腿滴在地上。
不弄出来是会生病的。对方说道。在他生理性地颤栗时,也同时将动作放轻放缓,问他是否还有哪里不适。
这陌生温暖的话语流过心底时,好似所有的委屈和不安感都一下涌上他的心头,眼泪不争气地从脸上滑落下来。
那孩子这么想着,更加用力地咬住嘴唇压低喉中细弱的呻吟声,身体颤抖着■■了出来。直到对方一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抚他一边用水流洗去那些污秽为止,他都没敢再睁开眼睛。
头发也被清洗过仔细地擦干,换上了被赠与的干净整洁的衣服,伤口也被敷上药物,仿佛是在做梦。他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施予恩惠也许别有所图。
但他又何以为报呢。
——为什么没法回家。
——因为母亲……她会把我赶出来的。
……
此后是为期将近一年的体能训练 精神控制。其间那个人帮他安葬了母亲,总是用语言和行动安抚他的情绪。
「因为在我眼中,阿多尼斯就是阿多尼斯,不是别的什么。」
「阿多尼斯是,值得被爱的好孩子。」
他教会他用枪和匕首,教会他暗杀,教会他乱惑人心的话术。
「我是东区教廷的直属部下,代号[刑司]的哈罗德·杜拉格里尔。」
「也是以守护你的那位血亲为使命,身为“必要之恶”的亡命徒。」
「你可以选择独自活下去或者前去追随他。不用现在就做出回答,要在不久后的将来,用这双手,用心得出答案。」
阿多尼斯记得他对自己的一切真诚的关切,悲伤时的拥抱,凉夜里的添衣。他也知道那个人双手沾的血、满身的伤痕与为了他东奔西走。他从那个人那里学会识字,也从那个人那里学会了“爱”。
爱。
他迎着小窗照进的月光,拾起熟睡的那人的手,在他指尖落下一个轻吻。
我的亲人。
告别总是突如其来的。
那个人一反常态地带他去了首饰店,将魔力满盈的水晶镶嵌于银饰,亲手戴于他的左耳。
耳垂在微微发着烫。
他说阿多尼斯,今后也要坚强地在这座城中生存下去。
那孩子猜出了他将要说出的话语,抬起头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没有过多的嘱咐,那个人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渐行渐远。
谁知道呢。
……
“失去”的感受。
比起母亲去世时更加疼痛,好像心脏突兀地缺失了一块,弥漫的麻木感在血管内涌流。
……终究只剩独自一人。
阿多尼斯之后的经历,也就是以“活下去”为第一目标的人生。不出所料地被介绍到妓/院,用出卖身体换取钱财和城内的情报;和联合组织的成员牵线搭桥,同时执行所被分配的暗杀任务;接济身边的同济获得名望,短时间内就成为了灰色地带小有名气的花魁,同时用稚嫩的容貌和笑容传递着虚假的滥情。
——喂,你这个,真是漂亮的耳坠啊。
——这是“他”留给我的东西。
即使掌握了完美的交涉技巧,他却再也没能在话语中感受到哪怕一瞬的悸动。
爱?
他低下头,用牙齿叼住男人递来的黑卡,再乖顺不过地俯下身去。
笑话。
……他由此背上「杀人妓」的名号,手染鲜血向死而生。将杂种和恶德者们的尸骨碾踏于鞋底,浮游于熙熙攘攘形形色色的谎言中。
极尽低劣极尽肮脏的堕落者。
「那天我向家纹起誓,成为守卫黑蔷薇的荆棘,他忠诚的垫脚石。」
再之后教皇更迭的消息随着呼啸北风传到他耳中,处理行动亦告一段落。
他犹豫了许久才决定前往教廷,哪怕只是同兄长再见一面。
纸票被随手扬起如落叶般飘零,权当作解约金。鸨母在他身后弯下腰匆匆捡拾,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他抛下两声冷笑,头也不回地向暗沉的落雪,向一切罪恶的开始与终结之处走去。
从遥远的何处传来冥府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