うれし かなし
こひし にくし
想いは 万華鏡
さびし かなし
こひし にくし
絆は 蜃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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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思念,孤独,怨恨……这绝不是人类仅有的感情
抱有欲念被主人抛弃的器物,在春秋时分,化为付丧神。
而暗怀心愿的人类,也在寻求着某种际遇与改变。
人与器物的命运与缘分,无论善恶,在踏入这扇门时开始。
欢迎来到徒然堂,
今天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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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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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时候摸的鱼,时间不对就放到现在才发……
看不到的人也有看不到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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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到视线。
转过头时,却空无一人。
「……」晓之助沉默地看着那把似乎想假装自己只是路过、但一直竖在原地还可疑地颤抖不停的扫帚,不管是左看,还是右看,都没有看到有人操纵的痕迹。
他看到一把浮空扫帚自己在动。
有那么一瞬间,晓之助突然想起了那些关于这座宅子流传的传言。
他曾经觉得那些「幽灵宅邸」什么的都是无稽之谈……所以传说还是有那么些可信度的吗?!
如果要这么想下去,当时十文字政纯热情邀约他住进来的态度也变得可疑起来……
突然「啪」的一声,就在他胡思乱想到天边去时,抬头一看那把扫帚已经被突兀丢在了原地,而刚刚的视线感也瞬间消失。
他一头雾水地走过去,蹲下身看着孤零零躺在地面,怎么看都是普通竹帚而已的扫把,陷入无限困惑。
「什么跟什么啊……」
「嗯?那个哦……」
次日听到他的疑问,屋主则是也露出茫然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啊」了一声,「我明白了,你说的那个嘛……」
「不用管也可以的啦?」然后男人吃吃笑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般,拐弯抹角地不打算解释更多,「总之,不会有伤害的,倒不如说也许是『幸运』也说不定呢。」
「幸运……」
晓之助无言,完全不知道自家房东在卖什么关子。
正打算追问时,就被塞了很难找到的偏僻书籍,他下意识地啃下去、再一抬头,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转到傍晚,而对方早已逃之夭夭。
……结果,他的困惑反而更增多。
又是转天之后,他无意中再次目击灵异扫帚。
还是同一把,在中庭里勤勤恳恳地扫着落花、落叶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靠近,过了一会儿才像突然发现晓之助已经站在原地看了许久的样子,扫地的动作整个僵住。
不会有危害……吗。
看着那把扫帚、或者说是他看不见的扫帚使用者战战兢兢的模样,他不知为何忍不住笑出声。
确实啦,如果说是做的事情只有在扫地,甚至被人看见还要怕到逃走的幽灵,那确实没什么好怕的。
该不会不是幽灵,是所谓的座敷童子也说不定。
「辛苦了,座敷小姐。」
这样想着,他朝自己无法看到的对方微鞠了个躬,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大概又会目睹扫帚被吓到丢下落跑的惨状,于是也就直接离开。
深宅里有辛勤扫除的座敷,写成故事的话,或许会变成一桩美谈吧。
「兄长会想听这样的故事吗……」
喃喃自语着,晓之助开始为下次能和兄长攀谈的话题打起腹稿,并再次忠告自己,谨慎斟酌用词和说话方式。
而在他所不知道的身后,视线紧紧跟随,长发的付丧神满脸迷茫。
「座敷……小姐?是在说我吗……」
名为夜半的男性灵体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只得将其归为人类美好的误会。
原本小满的卡,终于打上了【暴风哭泣
名字是随便起的X】
我想好自己到底要提出什么要求了,空太郎这么告诉自己。此刻恰是沉静的夏夜,将窸窣虫鸣也一饮而尽的夏夜。
彼时空太郎正呆在那间刚刚才属于他没几天的房间,躺在他还没认熟的床上假寐。身为意识体的九十九既不需要睡眠,也不需要房间,他所需要的不过是整理自己思绪的时间,就像人类记录着的日记。但那个满脸严肃的家伙就这么不容辩驳地告诉他:
“这是你的房间,有什么事可以过来找我,我的房间已经和你说过了。”
简短而高效,一如军队里所追求的那样。尽管空太郎没有使用能力,而十文字政臣也没有明说,但这个事实在空太郎眼里就是这么显而易见,仿佛他脸上写着大大的“军人”两个字一般。
也许对于空太郎来说,这两个字是真的写着的,早至在看到这张脸之前。
那是空太郎“日记”的第一页,那天的空太郎不再拥只有思绪这一个感官。比视觉更早到来的是声音,毫无规律的敲击声砸在地面,屋顶和其他很多很多地方;毫无规律的声音之外,是另一种规则的声音,不时加重,又不时放缓,总是与思维的变化相吻合;最后这些声音和思绪终于团成了一团,组成了如今空太郎所知的“人”的形状,于是他也得以依葫芦画瓢地把自己捏造成类似的东西。当时的自己到底做得怎么样呢?空太郎也曾这么想过,但这终究是些不可考的事情了。直到现在还清楚得记着的只有房间里满坐着的人,挂着和自己的结缘者相似但又不相同的表情。那里的气氛更为凝重,思维也更为单一,仿佛将同一份想法复制黏贴一样。
这就是自己第一次化形时的情景了,没有原因,不明时间。在那段长长的岁月里,只有那一次,自己睁开了“眼睛”。
青年模样的九十九摇了摇头,翻身坐起来的同时,将自己从思维的泥潭里拔了出来。虽是夏季的傍晚,此刻屋子里终究还是很暗了,唯剩下一层微微地蓝紫色,将窗户的轮廓勾勒了出来,放在寻常人身上的话,恐怕现在早已点起蜡烛,拉亮电灯了吧。 而前者在如今早已不多见了。
现在的人们或许需要一个杯子重的灯泡,一块杯子重的煤炭,又或者是杯子本身,但一个杯子重的烛台绝不再是必需品了。破门而入的科学带来了很多东西,也卷走了很多东西,空太郎并不打算将自己排除此列。然而他又远非一个单纯的烛台,他绝不仅仅是一个烛台。
其他几个房间里的光在地面上投射出了方方正正的图案,脚步声在走廊回荡开。
在那个地方么?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转了一圈,又沉到了最底部。比起声音,意识的所在才是更为便捷的定位方式,只要你能够使用他。空太郎直到如今还可以靠着这种本事数清一整个屋子的人,要知道他当时就是靠这种方法了解旧主人家里的房屋构造和人员数量的,尽管如今支撑这些记忆的事物和人员都早已不复存在了。
随后传来的就是拉开椅子的声音,这位出身行伍的人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伏案工作。
“我没有路,所以不需要眼睛;当我能够看见的时候,我也会失足颠仆,我们往往因为有所自恃而失之于大意,反不如缺陷却能对我们有益。*”句子和思绪一同流出,此外还掺杂着许多产自东洋的九十九不能理解的语言,奇怪的一点却是,明明不能理解语言本身,它承载的意思却没有因此蒙上丝毫阴影,就像思想并不依凭语言而存在那样。
这或许就是自己唯一与众不同点,空太郎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人听闻声音,便讲出回答;看到事物,便描绘外形。而他自己历览思绪……
空太郎的“日记”之所以被他称为日记,是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才能翻阅,恰似人们的日记那样。他并非不曾用这罕见的感官发出消息,但结果自然是石沉大海,或许是他人根本接收不到这些信息,又或者是因为他们无法给出回应,但无论如何,空太郎打算试一下。
就像他在脑海里记述“日记”一样,他抽出了自己所知的最纷繁复杂的思绪,然后尽他所能,像抛洒渔网一样——
可是思想的渔网并没有能够成功撒下。话在嘴边,嘴却被捂上;图在眼前,笔却被抽走就是这种让人不爽的情况了。
尽管结缘时,因为时间仓促并没有想出要求,但空太郎还是保留了自己提出一项要求的权利。归根打底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会结缘,不过既然现在困扰已经初现雏形,及时遏止还是很有必要的。
“可以的话,”空太郎听到自己这么说着“我希望点燃和熄灭蜡烛时都得到我的同意。”
*《李尔王》,十文字政臣在翻译的那本。
迷迷糊糊写的……完全不知自己在写什么,而且还憋了很久
大概就是空太郎有新能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