うれし かなし
こひし にくし
想いは 万華鏡
さびし かなし
こひし にくし
絆は 蜃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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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思念,孤独,怨恨……这绝不是人类仅有的感情
抱有欲念被主人抛弃的器物,在春秋时分,化为付丧神。
而暗怀心愿的人类,也在寻求着某种际遇与改变。
人与器物的命运与缘分,无论善恶,在踏入这扇门时开始。
欢迎来到徒然堂,
今天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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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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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
本来想稍微交代一下阿晓的背景结果突然爆字数。
一碗突变狗粮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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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小的时候似乎曾经被诱拐过。」
「欸?」
看着突兀开启话题的人,凉子有点吃惊,而少年只是对她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之前曾经告诉过你,兄长并不是我的亲生兄弟吧……」在对面的人惴惴点头时,晓之助放缓了声音,用像在说故事般的口气慢慢陈述着自己突然想说出来的那些事情,「那时大概是我的父母……我是说,兄长的父母,打算收养我的时候,算下来,我们还是远房的堂亲?所以其实也不是一点血缘都没有。」
「那时发生了很多小孩子被诱拐的事情,似乎我也是其中一个的样子,但是一周之后很快就被找回来了。」
他随手搅着面前的咖啡,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不太擅长这种苦涩的液体。
「虽然好像是受了点惊吓,就不记得当时的事情了……从那之后,就开始跟父母还有兄长一起生活。」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对童年所留下的最早记忆,大概是第一次被他的养父母抱入怀中,看着在他们身后站在原地、用拘谨又隐约有些好奇的眼神打量他的那个少年……他的养兄。
『乖乖喔,不用怕了。你已经安全了。』
『晓之助……是吗?我们的姓是一样的呢,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也是一家人了。』
『我是爸爸、她是妈妈。还有这边的是哥哥……快来呀,哥哥!你可是做兄长的人了,来和弟弟打个招呼吧。』
之后,他被新晋的家人带到那间山脚小屋。簇拥在翠竹林里的小房子有道路蜿蜒向山外的城镇,父亲就在家中工作,成日里择了竹枝后精心炮制、片成篾条,制器之余也会给他和兄长做些小玩意、小摆件玩儿;母亲则是更多地停留在城里,用丈夫的手艺去与人交换,送回他们生活的必需品。
日子过得相当简单,但并不枯燥。
「——然后突然有一天,一切都结束了。」
「欸?!」
晓之助有点勉强地扯了扯嘴角,用一个笑安抚被突然的转折惊到的少女,「嗯……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兄长应该看见了、但是没有告诉过我。」
他还记得已经多少懂事的自己哭喊着追问兄长详情,但凪彦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像最早的时候父母做的那样,把他抱在怀里、抚着后背。
仔细一想,本就喜静的兄长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变得更加少言。
——或许做了什么『决定』,也是从同个时候开始的吧。
「父亲和母亲都去世了,然后我们离开了那里,就是这样。」
「兄长继承了他们的手艺,然后告诉我,『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就好』。」
「他真的很不会照顾人……不懂照顾人的心情。工作也好、父母的事情也好,甚至是能看见付丧神什么的、要做清净屋什么的,明明可以告诉我分担一些,就不会太辛苦,却都要埋在心里。多少也考虑一下别人的心情啊……」
声音到了最后变成了低声的喃喃,坐在对座的凉子有点不安地窥探着少年的侧脸,有那么短短一瞬间,她以为面前的人要哭了;但是并没有。
晓之助只是垂下眼,苦笑了声。
「嗯……那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条件稍微好一点以后,我们就移动到这边来,上大学、知道了『徒然堂』和付丧神的事,遇见了十文字先生他们……」
「……还有你。」
笑里带上一丝赧然,晓之助放下被他搅得已经看不出原本泡沫的花样的咖啡,犹豫了几秒,才抬头再次直直看向凉子的双眼。
「我并不是想要说这些来博取同情、还是别的什么……我只是想把这些都告诉你。这就是我的故事了。而我希望你是知道它们的人。只有你而已。」
「只有这点我希望鹿又小姐不会误会。」
晓之助不是太爱说自己的经历的人。他从未因此觉得自己是什么要不得的可怜人,但那些事情说起来更像是话本里坎坷的角色背景、或者是路边乞讨的清贫者借以换取怜悯的故事。但鹿又凉子是不一样的。
只有她……
「如你所见,我看起来不是那么幸运的人……这样说起来有点迷信了。但是我的一生、确实好像都在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和不幸。亲生的父母也好、养父母,或者兄长……我想,大概,……能遇见鹿又小姐,已经是用光了我下半辈子的幸运的事情吧。」
「……所以,如果你……」
他用尽了全力把最后的话挤出来,脸有点红地抿着唇,心里却意外地放松很多。
他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而他不会后悔。
「……」
对座的少女稍微沉默了一段时间,似乎在消化晓之助刚刚说的话。
片刻,她才思考着什么般,慢慢开口,「抱歉,我想,果然这种事情……」
「……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只是『遇见我』这样的事情,才不会是你说的有那么幸运呢。」
凉子眨眨眼,一点笑意从她眼底扩散开来。她放开了从刚刚起就像纠结着什么般交缠在一起的十指,低头望着另一端晓之助同样放在桌上的双手,然后抬起视线,也望进对方眼底。
「可不能迷信啊!八百屋先……晓之助君。」
「比这个还要好的事情,今后一定会发生更多、更多的。」
然后,她越过桌面,将自己的手叠在对面的手背上。
「我会和你一起的。我们一起去寻找吧?」
少年一时愣怔、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慢慢柔和了眼角的弧度。
「……我知道了,鹿又小姐。」
「……『凉子』就可以了啦。」
「嗯……凉子。」
一个谜之现pa。
犹豫了一下还是发发。
就很谜。不知道是什么设定。最好别看。
但是男朋友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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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里流淌着乐曲的声音。
与常见的钢琴、提琴不同,别出心裁地在卡座边放着张七弦琴的酒店也是相当传统的装潢风格,此时琴边正坐着正装束发的青年乐师,细白手指拨动几下,就流出柔美的乐声。
……虽然是很稀罕啦,但是也没有必要这样频频看过去吧?
晓之助不解地看着对座的兄长,感觉对方这一顿饭下来大概动筷子的次数还没有看琴师的次数多。
他也再次望过去,看见只露出侧脸的抚琴者有妍美的容颜,垂头时银发滑出一截莹白的后颈,有种难以形容的惊心美感。
少年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又惴惴地望向他似乎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的哥哥。
该不会是……
正在他心里狂奔过去一堆说不得的百集连续剧情感纠葛时,坐在对面的人突然站起身,惊得他差点也跟着跳起来、打翻碗碟,「怎、怎么了?」
「……看到一个熟人……我等下就回来。」
低声解释了一句,青年已经离开坐席,在晓之助心惊胆战的注视中不偏不倚、直接走向另头在弹琴的人;后者也刚好结束一段乐章,抬头起来时,视线随意扫过来,正好落在走向自己的人身上。
然后,似笑非笑地挑高了眉。
晓之助眼见那名琴师就这么走下座位,和他家兄长低声攀谈起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搭着肩膀露出暧昧的笑意,内心越发惊涛骇浪起来。
八百屋凪彦其人就他所知,除了客户之外常往来的人简直少得可言,掰掰手指都能算过来,完美诠释「深居简出」「人际贫乏」这样的形容词,但看那边两人聊得似乎相当热络、亲密,怎么看也不像什么生意往来对象……所以,那个到底是他哥的什么人啊?!
「——哎呀,那孩子好像很好奇的样子。」
哼笑了声,瑶光在熟识的青年耳边轻轻吐出气息,眯细了一对凤眸,「你没有告诉过他吗?我们的关系……」
「……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啊。」
「……瑶光。」
把对方借着身体遮挡抵在他心口的尖长指甲轻轻推开,凪彦无声地叹了口气,搓去指尖染上的一丝红,「好久不见。」
「嗯,真是好久不见。」而他对面的人勾着笑,眼里却殊无笑意。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和你,『再、续、前、缘』了呢。」
首先我想说:幸苦海斗妈啦!!!!![吼
爱你!!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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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好,菲斯特伯爵。”
听人言,这位伯爵生前情绪喜怒无常,不善交际,但却热爱音乐。传言他为音乐牺牲。但父亲说那是狗屎。
我等了半饷,画中的人像依然没有回应。
身旁的家教轻咳了一声,督促我继续。
首先是一番不多不少的恭维:“听父亲说过,您在音乐方面颇有造旨?”我父亲从未说过此番话、他一向称他这位兄弟为一无是处的老混蛋。
若父亲言之属实,那么这时伯爵应当抬起一边又密又浓的眉毛,并发出如“猴子求偶般的尖笑”。
想到这里,我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每日在画廊上与画像对话,目的是为了能在短时间内掌控话题,引导至自己想要的结果。这样的课程对我而言已是家常便饭,尽管倍感无趣,但我相信这对未来能否成为外交官有着绝对的重要性。
自十六岁随着父亲到日本已经过三年的光阴。父亲尽量保持原来在英国的生活方式,正如现在一般———餐桌上的餐具皆是纯银的、包括装胡椒及盐的瓶子,都在窗外洒落的余晖中闪烁。洁白的桌巾上妆点着后院采下的玫瑰,这一切彷佛在反映着这奢华的生活。
在上餐的同时,仆人将1864年的巴黎之花缓缓倒入高脚杯中。
“父亲,我不喝香槟。”我说。“噢,你会习惯的。毕竟上流社会的人都喝这玩意儿”父亲顿了一下,知道这不够具有说服力。
“若是妳想当上外交官,就要懂得如何取悦他人,我建议妳试着习惯。”
我沉默的吃着前菜,奶油薄饼及淋上了蓝莓酱的脆饼。仍然没碰香槟。
用餐时,父亲跟我讲述了当前的国际情势,及前天与他会谈的日本外交官。
“忘了告知你,明日我们要一同出去。去见一名外交官。”父亲说着,并吞下一大口香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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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与那人相约在茶馆,一路上的风息是温婉的,撩拨着我的脸颊。此刻正是樱花盛开之时,我彷佛能窥见樱那华美壮观地姿态。和风吹乱了我的浏海,心是静的,正如父亲那上了油的胡须般服贴。
茶馆内人比平时要多,但并不喧哗。
茶馆角落的一位男子偶尔望向窗外,但并不着急。我猜想,这便是与父亲相约之人。
他看见父亲后便立刻起身,鞠躬致意,并用双手握住父亲的手说道:“好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在看清这位先生的面容后,我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位先生竟如此年轻。
在他们寒暄几句后,父亲面向我:“这是我的三女儿。”
“您好,很荣幸认识您。”我恭敬地回答道
“别这么说,我才是,很高兴能认识你。”他热情说道。
我伸出双手,他也以双手回握。想到这样的姿势会相当怪异,虽有些不敬,但我仍尴尬地收回一只手。
这不禁令我感到诧异,这位先生竟对一名后辈如此客气。
随后,海斗先生以左手提起茶壶、右手轻触的方式帮父亲倒茶,以示尊敬。
“这位先生是目前最年轻的外交官,可是与你同龄呵。”父亲露出戏谑般的笑容,将平时因保养而洁白的牙齿显露出来。同时以温文儒雅的姿态及语调冲淡了这句话的讽刺意味。
但我认得这副欠扁的表情,彷佛是在说“海斗跟你同龄就当上了外交官呢。【科科】”
我察觉到海斗先生在过去的十几分钟内,无论是倒茶,亦或是使用餐具右手不曾施力。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视线,海斗先生举起右手说到:“这只手⋯⋯主要是由于一场意外。”
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啊⋯我很遗憾。”
“不过,比起这个,听说阿尔缇蜜丝小姐未来的志向是当外交官?”见我有些尴尬,他圆滑地将话题转移到我身上。
“是的,至今仍在努力,请多多指教了,未来的同行。”我挑衅地看了我父亲一眼,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父亲有着十足的沙文主义,他从不认为女性能够担当外交官这个职务。
父亲也不甘示弱:“至今可没听说过有女外交官呢,不觉得挺荒唐吗。”他说这话的时候彷佛轻描淡写,可已经足够表示了他的立场。
『那麼,我將成為史上第一位。』我很想这么说,但在外人面前使父亲丢脸实在不妥,何况此事还有商协的余地。
经过一番谈话,海斗先生以精湛的谈话技巧及完美的礼仪博得了我父亲的尊重。两人的谈话彷佛沒有年龄的局限,对我也是以非常亲切但又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态度。这使我对他肃然起敬。
直到会面结束,海斗先生脸上一直挂着外交官特有的微笑,但并不虚伪。这是外交官特有的通病。
临走前,海斗先生在父亲听不见的范围内对我说:“很高兴认识你,外交官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