うれし かなし
こひし にくし
想いは 万華鏡
さびし かなし
こひし にくし
絆は 蜃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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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思念,孤独,怨恨……这绝不是人类仅有的感情
抱有欲念被主人抛弃的器物,在春秋时分,化为付丧神。
而暗怀心愿的人类,也在寻求着某种际遇与改变。
人与器物的命运与缘分,无论善恶,在踏入这扇门时开始。
欢迎来到徒然堂,
今天的你,也在期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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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完结
小组http://elfartworld.com/groups/1381/
终于有填了一点点……
越来越觉得物似主人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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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个世界上是无所谓背叛的,背叛的感觉仅仅来源于对他人的不了解。年老的国王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过是因为误判了状况,继而做出了错误的决定,置信于不改信任的人最后又怎能说自己遭到了背叛呢?
好在我永远不用担心这样的失误。
合上那本文字未加润色的译本草稿时,我有些自得地想到。
近日来,大概是出于久寻线索而不得的苦闷,我没有再出门。这绝不是打算放弃的意思,找出当时那件事的原因是我唯一的目标,我这么告诉自己,而因为其他——我的情报搜集能力是一流的,这是无需证明的。现在只是遭遇小小困难时的稍作休息而已。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日子就变得清闲了,一方面,自如地控制思维的流向并不容易,也绝非可以和别人对练的招数;另一方面,家里时不时会到访一位争强好胜的大小姐——明明是她不了解的领域,却非要指手画脚。
简单来说是这样的,我主人家最近新来一位客人,也就是他妹妹,十文字绘梨佳,一个 “颇有主见”的姑娘。
原本她能看见我这件事已经够让我惊讶了,她却还嫌这样不够似的,一本正经正经地问哥哥:“这是谁?”虽然知道这主要是因为主人家一般不会常住什么外人——毕竟她不像他的胞弟那般好客——习惯于置身于人们思维之间的我一时之间还是受不了被别人打量的感觉。
更糟糕的是,这位大小姐还动不动要和自己的哥哥针锋相对,从处理某事的方法到最近某个新出台的政策……要知道,我向来是看不惯不懂装懂的人的,我并不见得比他们在座的哪一位少知道点什么,可我也更惯于聆听,更何况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呢?
于是我便试着在政臣离开时私下建议她安分一些,不要动不动就高谈阔论:“这样说不会讨人喜欢的,就算是哥哥,也还是收敛点为好。”
谁知她回了我一句:“这又与您何干呢,这位‘先生’。”
而我向她哥哥提起她时,又得到了:“她一直如此,你也别太在意。”的敷衍,一幅要当和事佬的架势,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主人呢?
果然这次的劝告也和先前的几次一样被当成了驴肝肺啊,我有些自嘲得想到。
不过,好在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为了一日日迫近的秋天而担忧了,这也算结缘给我带来的唯一好处了。
于是我向那个整日游手好闲的家伙借来了他最近翻译的英文书。毕竟总是听到故事片段,但就是不知道完整情节也挺烦的,对吧?
这么想着间,我已经来到了那个家伙的书房门口。
“我来还书了。”我敲门的那只手还举在半空,门就自己打开了,确切地说,是房间的主人的就已经来开门了。
“我等会出去一下,你有空一起来么?”实际上,他当然知道我有空,我最近恐怕已经闲得肉眼可见了,所以才引来这样的安慰。
去他父亲家。我同样听到了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身居要职的官员或许能给我带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那是一位传统以至于古板的老先生,无限接近于自己曾“感受到”的那些形象:严厉,严肃,一丝不苟。让我在感受到这些想法的第一秒就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衣着,即使他并不能看到我。相比之下,我的这位出身行伍的主人却依然是日常着装,这家伙就没有正式一点的时候么?
就我所知,这次他被他父亲叫去,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弟弟又惹出了什么麻烦——恐怕是不听从长辈命令之类的老一套,那种事我早已习以为常了。多代的家族往往如此,颇有一些就算死后也要掌控着家族的架势。
而我身边年轻的主人则老套得抱着强烈而无力反抗之心,表面上阿谀奉承,内心却打着其他小算盘。这种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最终往往会归于平静,就像严寒中的阳光,看似耀眼,却毫无用处。但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阳光下的雪地上一无所有,干净的没有一丝阴霾;紧闭的大门上贴着小小的告示“内无武器”,反而让人隐隐不安。我忽然觉得,倘若他真打算计划什么,我倒是很想协助一下。说不上这是出于看热闹的心情,还是对不同结果的期待。
而他的父亲也同样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对于份叛逆之心也毫无知觉,只是单方面继续着他的灌输,迟钝之处真是令我咋舌,有其父必有其子,看来这句话反过来说也不是不行。
不过做儿子的似乎并不急于谋划出一个计划,一如他安安静静地,表面顺从地听完了他父亲的训话,最后点头称是,保证自己会努力后劝说胞弟后,乖乖地夹着尾巴回去了,末了似乎是要装得更像一点似的,还可怜巴巴的朝我来了一句:
“真是想求他们别再针对我做些什么了……”
真是难看啊,大男人还要装可怜。但是表面上的安慰还是有必要的。
“他们根本没打算那样干。”
我不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翻出一个白眼。
死线战士强行打卡
OOC属于我
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看看就好
剧情接凪彦的【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8487/】
过几天再补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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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沉睡中醒来。
睁开紧闭的双眼,眉间的褶皱丝毫不见平息,猩红色的眼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晦暗不清的情绪,又迅速消逝于懒洋洋的死水中不起波澜。
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付丧神张开五指,随意地活动手指和手腕,牙慢慢地将藏在记忆断层里的片段回忆起。
啊啊又来了。
很快常年处在浊化边缘的家伙就明白了,他再一次失控了,不是没有预料到,这也不是第一次,之所以重蹈覆辙也只是因为自身的放纵。这一切不过是那些让人恼怒的琐事的重复罢了,跟过往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不断重复浊化、被净化的枯燥过程。
如果一成不变,倒不如……
及其突然地,还未完全成型的阴郁神情僵在了牙的脸上。
因某个片段而焦躁起来的男人气势如虹地拉开大门,木质的门扉在他完全没有收敛的力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这番颇大的动静同样也惊到了守在门外的人。
望着转过来的脸,那双平静的眼,牙好不容易提起的气势顿时一泄如注,甚至在他那张时刻写着天王老子我也剁给你看的臭脸上破天荒地露出些许的尴尬。
男人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打量宫命好几遍,但他向来不擅长臆测情感、想法这类七拐八弯的东西,看不到原以为会看到的神色,一向没什么耐心的人果断放弃了探寻。
“过来。”
伸手拨开杵在眼前的男子,牙一扯他的袖子带着人外往走。
宫命被拉得脚下一个踉跄,步伐凌乱地跟着直往前冲的男人走了一会儿才找到能跟上他的步调,牙手上的劲不大,他也就没想着要甩开。沉默放在宫命身上是习以为常,换成是不定时炸弹就太难得,宫命望着眼前挺直的脊背有些疑惑,“……牙?”
急吼吼的步子一顿,没有真的停下脚步,却还是缓了速度,他侧过头看向终于并肩而行的人,“啊?干嘛?!”
到了这会儿,对于前进的目的地宫命也有所猜测,会开口叫住男人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不佳——即使牙一天里有23个小时都在狂躁期。
宫命等着,等着牙开口。这两名付丧神之间,撇开银锭付丧神时不时会说些小故事不提,述说者从来都是坏脾气的菜刀。
“……”牙瞪着身侧的友人,两秒钟后败退,烦躁地撸了把头发,语气罕见地郑重,“我不会与你为敌,现在的我做得到。”
没有为狂化时的所作所为辩解,也不对未来做出任何承诺,有了两次前科再说没有下次根本就是拙劣的笑话,不如说第三次只是时间未定。
总是游走在灰色边界的付丧神早就认清了自己,炸药桶般的自己是清净屋甚至是同类眼中的问题儿童麻烦源,曾经的他并不暴躁,在几经人手之后他的本色早已蒙尘。不曾后悔,也无意改变,肆意放纵恶念丛生。
然而不知从哪一刻起,安静存在着的青年成了这样的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这对他本人来说大概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正因为如此,哪怕是钝刀如他,也明白在经历狂化之后该对友人说些什么,而对他来说「现在」正是他能说出口的、也能尽力去做到的。
“……等一下!”没等到宫命的回应,变扭着道歉的人率先自行破坏了气氛,再次想到并且意识到某件事的牙拔高了音量,“不要告诉我你跟那个小子结缘了?!”
话题跳脱地太快,宫命反应了几秒才明白牙口中的「那小子」指的是八百屋凪彦,他的新任结缘者兼把牙打到被净化的清净屋。
“没关系,我也不会。”宫命重复着战斗中说过的话语,见到气势汹汹发出质问的人有一瞬的愣神,唇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他是八百屋,八百屋凪彦,是我的契约者。”
牙深吸一口,按耐住破口大骂的冲动。
“混账人类!”事实证明,坏脾气是没法压住的。
眼看着就快到门口,脚尖一个偏转,牙往另一个方向冲去。
他松了手。
宫命转了转手腕,被拽了那么久也丝毫不见疼,接着快步上前挡在牙的面前。
“他是个好人。”
“我听到了,那时候就听到了!重复那么多遍,你是想当老妈子吗?我没有在质疑你,爱跟谁结缘就跟谁结。”
“你也可以试试。”
“啊?”
“跟他结缘。”宫命很平静。
尽管那时极尽嘲讽,牙也在渴求着某些他不再奢望的东西,不光是在那场突如其来的战斗中,就算是在平时宫命也隐约有所感知。
“你没有否定他。”哪怕脱口而出的是满满的嫌弃,“你没有,所以试试。”
牙看了他一眼,又换了个方向,这回宫命没有拦,任由他泄愤般地甩上门。
“拿去。”
等门再开已经是一小时之后,门外的人一名变成两名,牙挑着眉看向多出来的清净屋,也不多话随手把手里的碗塞给一旁的宫命,又走回厨房。
“多出来的。”牙很快就重新回到他们的面前,端着另一份银耳莲子汤递给凪彦,“这个时间也就这点材料,随便凑合一下。”
“这算是……道谢?……还是道歉?”清净屋原以为会先挨一顿揍,看着手里的甜品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是阿晓的话应该会很喜欢吧,看起来味道就很不错的样子。
凪彦舀了一口放进口中。
果然这个男人厨艺的造诣很高,如果没有注入心血,这碗汤也不会令人想要拍手叫好。
又舀了第二口,接下去第三口,直到饮尽所有的汤汁,凪彦放下手中的碗,一直忍耐着不出声打扰进食的菜刀终于正视这名净化过他的清净屋。
“道谢道歉,不管是道什么都不是。正好有多,不想浪费食物罢了。”
正好多出一人份。
“很好吃,谢谢。”凪彦笑笑,不准备揭穿他。
同样都具有攻击性,身为狂百器的牙和平时的牙,不能说是判若两人,只是现在的他气势稍弱,看起来很有意思,但也许只要他愿意,再次成为狂百器也不是件难事。
“觉得好吃就行。”道谢的话语让他措不及防,牙眉心一跳,提起凪彦的衣襟,“你听着!我要你……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杀了你。”
“什么……?”
似乎是关键词的语句被说话者故意模糊。
牙发出一声冷漠的鼻音,松开扯着衣襟的手,劈手夺过空了的碗,“好话不说第二遍。”
阴晴不定的付丧神还真难以捉摸。
好在有熟悉他的付丧神在身旁。
“他想跟你结缘。”
在凪彦了然的眼神里,厨房的门再一次把人隔绝在厨刀的世界之外。
签下彼此的姓名后,一纸契约成。
没再多看一眼,牙转身就走。第五任契约者的声音从后而来。
“我都还没问过你理由。”由半胁迫式地强买强卖到缔结契约成功快得如同暴风过境,加起来连半天都没到。
“那你呢?”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难得心平静气,他扯开一抹笑,暗带嘲讽,“跟一把克主的废刀契约?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声,狂百器后补是吧,整天想着净化来净化去,也不嫌烦。我还以为你会觉得被我杀掉更划算一点。”
明明是自己提问在先,这人却摆出一副老子问你就该答的霸道模样,凪彦摸了摸腕上的镯子,“你跟宫命是朋友。”
十分难得的,牙被噎了一下。
等不来回答也没有关系,凪彦吁出一口气,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付丧神。
“走吧,回家。”
半饷,身侧传来幽幽地叹息,音量轻到凪彦差点以为是错觉。
“你不是厨师。”
尝试一下,兴许能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