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住5555急速滑铲这个水平!!认真开打了一定好好打!提了几句鹤见同学也没多写不敢关联!期待之后互动8!!(还有之后吗
一切开始之日
すべてが始まった日
“双亲?嗯……”
好像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梦野叶这么想着。
他还记得在那个阳光透过一尘不染的玻璃窗的下午,被玻璃折射的阳光刺眼得仿佛要失明一般的下午,时钟滴答滴答的机械声在他的耳畔回荡。他勉勉强强地向上抓着老师的手,从父亲母亲之间的,恰好能容得下两个人的空隙中穿了过去。他仰着头看着老师向自己的父亲点头致意,父亲却将头转向反方向的,自己不认识的女人。梦野下意识地看向了母亲的方向,只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穿过了那片自己不敢看向的阳光,消失不见了。
母亲很像前几天老师送给我的那几朵玫瑰花,他这么想,观赏性极高的那种玫瑰花,一看就是人工种植,从出生到死亡都是为了送给他人而用。即使梦野那时才六岁,甚至都没见过野生的从外面肮脏的天然泥土中生长出来的玫瑰花是什么模样的,但他也认为凭自己努力绽放花苞的鲜红不会是母亲这般太过扎眼的鲜艳。好假,他暗暗地想,也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拼了命地把我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如果说梦野六岁时的想法带有些许愤恨,那十六岁的梦野在说这句话时一定是嘴角噙着笑的,“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说,我是他们花了钱拼了命救回来的孩子。他们说这是他们对我的爱,他们说他们爱我,所以我必须要爱他们。”
所以梦野叶一定要毫无保留,没有错误地爱着他的父母。
爱究竟是什么?是家人缺失的他的童年,还是一个维持家庭完整的谎言,还是一个不允许他犯错的借口?在梦野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晚上,这些想法如儿时隔壁房门处钻入他耳中的淫秽言语一般在耳畔缠绵不绝挥之不去。在他的认知里,父母口中的“爱”还不如鹤见莲生同学在他因无数个夜晚的失眠而萎靡不振时的安慰的同级生之间的“爱”。察觉到自己情绪不佳的鹤见同学不知道比自己的父母充满了多少倍的爱意,如果把父母的爱比作装在花瓶里的玫瑰花,那朵玫瑰一定会因为花瓶中的浅浅一层而枯萎致死。而鹤见同学的爱则是无数朵盛开的玫瑰插在那颗因那群鲜红而跃动兴奋的心脏之中——利他主义者就是如此吧?梦野仰着头,数着漫天繁星,仿佛每数一次星星就会和他夜不归宿的次数一样再多一颗。可未来永远如夜空中悬挂的星星一般,无数条道路在等着他选择。
无数个未来都在等着他。
还是比死线迟了几分钟www 果然拖延症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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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
房间里孤零零的一个身影,仿佛定格般地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在偌大的头等舱室内显得格外悲凉。少年微微张开了先前紧抿着的嘴唇,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过了几秒,或许是意识到了在如此空无一人的房间内即使说了什么也无济于事,又闭上了嘴。
他就这样坐着,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细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他想。
墙的另一边隐隐传来的浪拍打在船壁上的声音,有规律随着海流摆动着的船体,以及——这污浊的空气。一股冰凉随着每次呼吸刺激着他的鼻腔,空气中着的油漆味提醒着他所习惯的日常已经不复存在。早在被BR法选中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被剥夺了其与生俱来的多变性,曾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未来如麻绳一般被拧在了一起。
真可悲,他如此想着。
第一个得知他们被BR选中的人会是谁?应该是八宫老师。他当时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他是否感到惊讶,慌张,与难以置信?他是否有为我们感到一丝遗憾?亦或者他为能摆脱我们这个麻烦班级而庆幸着?隔壁班的同学们又是怎样看待我们的?是为我们的不幸而叹息,还是对我们成为了全国学生的替罪羊而捂嘴窃笑着?这些事如今已无法得知,我们现在要关心的,只有在未来三天内自身的生死存亡。
想到这,他叹了一口气。杀,与被杀,他从未准备好做出这个抉择。每天口头上随意说着要杀人的他,其实根本没想过杀害朝夕相处的朋友们。但明天,他必须下定决心。
一句诗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万物分崩离析,中心难以维系;唯有混沌降临于世。」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就先这样吧【你
希望没有把京野同学写的很ooc【顶锅盖逃
大家都是排版大师我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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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不喜欢突如其来的变化。
就像当年父亲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却突然闯入她家的那天。
就像突然被宣告他们要参加BR的昨天。
就像……
就算是脑子不太灵光的蒲公英,在班主任八宫老师的说明下也明白了BR是什么。
互相残杀。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想到这里,躲在狭小的升降机里的蒲公英忍不住蜷缩得更紧了。
她真的想知道为何命运对自己如此不公,为何要让自己面对如此残酷的人生。
以往她都靠忙碌的生活逼自己忘记这些痛苦和不满,可现在在这空无一人的备餐室里,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浪潮般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
蒲公英想要呼救,却不知自己能向谁求助。
向神祈祷?别开玩笑了,如果真的有神存在,那蒲公英只想痛骂他一番。
而父亲和母亲,都早已放弃了她。
“奈奈……”
等这个名字脱口而出时,蒲公英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想要依靠那个人。
可那个人也抛弃了蒲公英。
就在八宫老师宣告BR的开始,全班乱成一团的时候,蒲公英曾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奈奈的衣角。
察觉到这个小动作,比蒲公英高了一个头还多的少女转过头来。
一直以来自己都受到奈奈的照顾,那么现在就该轮到自己来报答她了。这么想着的蒲公英本打算强打精神,对奈奈说一句“我会保护奈奈的”,却看到少女脸上带着她完全不熟悉的冷漠神情。
奈奈抬起手,干脆利落地拍落了蒲公英抓着她衣角的那只手。那啪的一声很快就被船室内的一片嘈杂吞没,却在蒲公英心里留下了不断回荡的残响。
“别缠着我了,小脏狗。”
奈奈冷冷地俯视着不知所措的蒲公英,一贯温和的声音也变得冰冷、粗暴,甚至还有几分沙哑。
“我不是那个把你当狗养的碧池,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奈奈”冷笑一声,环顾着惊慌失措的同学们,“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吗……那倒也不错,至少我不需要再伪装成‘她’了。”
蒲公英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变成另一个人的“奈奈”。
看蒲公英像是还不死心,“奈奈”突然又换上了那个熟悉的笑脸,弯腰凑近蒲公英的耳边:“那么,我可爱的小狗,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一阵奇妙的机械音打断了蒲公英的回忆。她吓了一跳,几乎忘了自己还藏在升降梯里,险些撞到头。
找了好久,蒲公英才意识到是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正在发出警报。
她忍不住咒骂起自己的愚笨。有这个会发出声音的项圈在,她躲在这升降梯里又有什么用处?
接下来袭上心头的便是恐慌。这项圈在发出警报,就代表着有其他人也来到了这间备餐室……就代表着他们必须开始厮杀。
不,我不想死……
惧意像寒冬的风一样席卷了蒲公英,让她感到手脚冰凉,甚至忘了该怎么动作。
可是下一瞬间,等着蒲公英回家的弟妹们的脸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终日担惊受怕,只有在看到推开家门的是蒲公英的一刹那才会转变为笑容的弟妹们的小脸。
力量突然就回到了蒲公英矮小的身体里。
不,我不能死!
虽然我的人生已经是一团糟了,但那些孩子还有未来。
为了他们,我一定要活着回去!
蒲公英默默握紧手中的钉枪,下定了决心。
她不知道走进这间备餐室的会是谁,但对平时便不怎么和同学打交道的她来说,来者是谁都没什么区别。
无论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什么人,恐怕她连正确叫出对方名字的自信都没有。
……除了奈奈。
蒲公英赶快摇了摇头,把那张又浮现在脑海里的面孔赶了出去。
把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当做陌生人就好……没错,这样就好……!
像是自我催眠一样,蒲公英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尽可能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升降机的门。
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蒲公英的位置,带着一丝紧张感的脚步声还是有些漫无目的,只能循着另一道警报声寻找对手。
蒲公英伏低身子,躲在升降机附近的一张桌子后面,听着脚步声和项圈的警报声越来越近。
分配给她的武器是一把钉枪,蒲公英以前在工地打工时也接触过,不算陌生。但是这种工具毕竟不是用来袭击人的武器,如果真的要发挥它最大的威力,那就需要尽可能接近对方使用。
蒲公英根据脚步声判断对方差不多要走到自己附近了,手脚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算再怎么逞强,她也只是个刚满18岁的少女,与人搏杀……而且是与自己的同班同学搏杀,早已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
可是想到家里等待自己的弟妹,蒲公英只能咬紧牙关,跳了起来。
“去死吧——!!!”
蒲公英大吼一声,想要先声夺人吓唬对方一下。可惜她对距离和方位的把握都不算准确,那个高个子的男生离她还有一段距离。
虽然男生确实也被蒲公英的突然大吼吓了一跳,但并未像蒲公英预想的那样就因此呆立在原地,等她袭击过来。
当蒲公英踩在桌子上举着钉枪扑向他时,他的动作虽然慢了半拍,却也立刻就挥起了手中那粗壮的什么武器劈向蒲公英。
千钧一发之际,蒲公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力蹬了一下用来当踏脚的又一张桌子,跳了起来。尽管如此,那冰冷的机械质感的什么还是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蒲公英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她及时抱住脑袋,身体落地后又滑出去几米,直到后背撞在墙上才停下来。
不知是否因为过去被母亲打了太多次,已经让蒲公英熟悉了痛楚,她迅速爬了起来,捂着被打中的右手臂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生。
对方似乎因为遭遇突然袭击也有些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看着蒲公英。蒲公英这才看清男生手中拿的竟是一把电锯,看来刚才慌乱中他压根没有想到要打开开关,不然现在蒲公英怕是已经被砍成两截了。
“你是……”
“我是京野,荒井同学。”
男生深吸一口气,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蒲公英。
“京野同学……不,京野。”
蒲公英觉得这样称呼对方就能显得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就能感觉对方只是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
“对不起,京野,我说什么都要活着离开这里。”
蒲公英还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但握着钉枪的手比起之前更加坚定了。
“虽然我对活着这件事并不怎么执着……但我也有不能在这里停下的理由啊,荒井同学。”
京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重新举起了手中的电锯,这一次,他打开了开关。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那些孩子才必须……!”
“我似乎听说过你家里的状况……”蒲公英的家庭状况在班里并不是一个秘密,“不过荒井同学,背负着什么的并不只有你一个人。”
“可恶!吵死了!”蒲公英不想再说下去,继续说下去,只会让她的决心动摇,“我才不想管你们的事!”
自己确实很不幸,但身边还有其他有着各种不幸的人,这种事就算是蒲公英这种傻子也明白。
可现在她只能选择践踏别人的不幸来拯救自己。
“也对,反正总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京野的表情又黯淡了几分,“那不如不要多说废话了。”
看京野也认真起来了,蒲公英咽了一口唾沫,脚下慢慢挪腾起来。
她刻意无视还在阵阵作痛的右臂,尽可能隔着桌子和京野对峙。
无论是从身高体型,还是手上的武器,自己都和对方差了一大截,可以说状况对蒲公英是非常不利的,更何况她已经被打中了一次。
但蒲公英对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有信心。虽然已经告别跑道很久,但蒲公英毕竟曾加入过学校的田径队,多年的打工经验也让她对自己的体力有自信。
蒲公英在桌子间跑动起来,目光则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京野。京野也始终警惕地看着蒲公英围着自己绕圈,谨慎地保持着防御的架势,并没有贸然行动。
京野的冷静让蒲公英感到阵阵焦躁,脚下也变得不那么稳定了。
完全是无意中的,蒲公英不小心撞在了一把椅子上。尽管她迅速反应,做出受身动作,在地上滚了两下便停了下来,一抬头还是发现京野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了。
京野并没有像蒲公英之前袭击他时那样闹出动静,他瞅准这个时机迅速接近,用力挥下手中嗡嗡作响的电锯。
蒲公英能够避开这一击完全只能说是运气好,如果她情急之下翻滚的方向错了,那就会瞬间身首异处。
然而她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一击,甚至刚一稳住心神就发现京野手中的电锯卡在了地面上。
蒲公英完全是靠本能做出了行动,她猛地跳了起来,双腿牢牢夹在京野的脖子上,就这么借着冲劲把京野扑倒在地。
用全身的体重压制着京野,蒲公英毫不犹豫地举起钉枪,顶在了京野脑袋上。
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脸上露出了怎样的表情,脑子里只剩下了厮杀这件事。
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理奈……白井……”
那微弱的,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声音,让蒲公英的动作迟滞了。
她终于在京野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个映在京野眼中的,比母亲还要狰狞可怕的,就是自己吗?
蒲公英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不一样的畏惧,不是对BR,不是对自己可能会死去的事态……
只是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