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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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2
·海洋队文章接力第5棒
·和文触们比nami就是渣
……这边,军师大人……他离我们而去了。
七岛姐姐也……
这……已经死掉3个人了嘛?
“……”我低下头,让刘海遮住自己的脸。
不能让大家死去,再也不能增添牺牲了,不论有价值还是无价值。
总有一天,看似较弱而内心极其强大的伊芙会因此逝去,外表女生而内心阳刚的唐宵哥哥也会因此逝去,善良温柔的喻谅大人,冷酷却热心的丹……以及其他人都……
“……哧……”我握紧贽殿遮那,用力的咬紧牙关
“这种事情,最讨厌了!”我用力的喊出来。
刚刚总对面的世界回来的人,和现在的队伍里面的人,都看着我。
“小千岛?”
“不没什么”我淡淡的抬起头,问周围的大家:“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唐宵哥哥看着军师大人和七岛姐姐的遗物,对周围的大家说:“先把留下来的道具分一分吧。”
道具分配的结果是:军师大人留下了两本幻书,一本书叫做《祈愿》,分给了林,但奇怪的是,另一本则是交给了新来的语言学家。而七岛姐姐的剑也被新来的艾妮接手了下来。
“嗯?”作为开了基因锁的唐宵哥哥和伊芙酱还有感官最敏锐的我,突然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是女巫,女巫来到城堡内部了。
这边是女厕所,位置就在门口……
“看来,只能战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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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内不适合战斗,而女巫又在寻找着我们几个……”顿了顿,伊芙酱做出来快速的分配“看一下地图,我们在1楼的紧靠大门的地方,脱出城堡的话,一定要引开巫女,所以我们需要绕一个大圈,但还必须简洁的路线。”
接着地图上多了一条路线,伊芙酱用手指着地图的路线说“大家出门以后,先用灵类子弹把女巫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大家快速跑到隔壁的图书室。在图书室里面等待女巫的追击,女巫进来之后,大家立即从另一个门出去并上二楼,接下来快速穿过二楼的大厅下到1楼然后赶快跑出城。”
唐宵哥哥点点头,说:“拖延时间的工作交给丹,三人组和小千岛了,我们都是接近战斗的,在女巫能力未知的时候我们还不能上去战斗,而且新人的话,落后大家一定会死掉,所以,就拜托你们了。”
大家都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分配的任务。
“这次……不会再让任何同伴死掉了。”我收回长长的贽殿遮那,把忍具包放在腰侧,腰后挂着常规的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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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加油啊!”艾妮在这个时候用一句简单的话来鼓舞大家。
推开大门,新人的大家直接将枪孔对准了女巫,“啪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其实在开门的一瞬间,女巫就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她似乎非常悠闲,缓步向我们走了过来,但即使是缓步,也是很快就能靠近的速度。
于是看到计划通刂的大家直接就跑到了图书室里面,我垫后。我用出被强化过的腿部力量向前一蹬,整个身体在离地有30cm的低空滞空了有1、2秒左右,在滞空期间,我把无限忍具包里面的忍具不要钱地向她丢出去,而落地的一瞬间便闪身进入了图书室。
“等她进来”喻谅大人在门口站着,打开一道门缝,盯着女巫的到来。
女巫在门口停了下来,盯着图书室门。
“这里不能多呆,快走!”莫炔大人看到异样便立刻让大家从另一个门逃了出去。
两个门的位置并不远,所以最后从门口出来的我,看到刚刚推门进入到图书室的女巫也是心惊胆战。
接着大家便顺利的上到了二楼,为了防止女巫在1楼守着在2楼的我们,我、丹和瑟克特三个人在刚上楼的楼梯口守着女巫,只要一看到女巫的身影便立即向后跑。
一切都按照伊芙酱的想法进行着。
女巫走了上来,她不着急,悠悠地走,但是速度却是极快。
丹把手上的枪附加“银弹”然后对着女巫快速地射击,一边射击一边后退;旁边的瑟克特也是一边后退一边用填装了灵类子弹的手枪射击。可是这些拖延,并没有阻挡女巫太久,她一边前进,一边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回避着子弹,即使偶尔被打中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一直前进着。
“底下多出了一些小型的怪物,处理起来稍微花些时间,楼上的三位再多坚持一会儿!”楼下传来声音。
没办法。楼下战斗的声音穿了出来,我们也只能撑到他们的战斗结束了。
“千岛、瑟克特!绕桌子!”丹说完立刻跑到桌子的后面,对女巫进行攻击。
我抽出贽殿遮那,贽殿遮那的长度刚好够一个桌子那么长。
“你们远程打她,我找机会和她中距离战斗!”我站在瑟克特后面的位置。
于是这场愚蠢的追逐战就开始了。四个人像小孩子捉迷藏一样绕着桌子转了起来。
我跟着瑟克特后面,回头看着女巫,一有机会便回头给她一刀然后立刻跟上队伍,而她似乎很怕这把刀一样和我保持一定距离,却一直跟着我们。
4人转了不知道多久,我,丹和瑟克特都轻轻的喘了起来,这时候,楼下的战斗的声音消失了“大家快跟上,要逃出去了!”
这时候我和丹立刻就冲了出去,瑟克特也……
“咦?那个人呢?”我看向身边的丹,却发现丹在看向背后。
我回过头,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女巫用无形的手,捉住了瑟克特,抓了起来,之间被抓在半空中的瑟克特,从他的身体中慢慢的剥离出一抹透明的人影,被女巫抓住丢进了墙角不知何时出现的镜子中。镜子里多出了他在焦急拍打镜子的映像,接着,女巫一个响指。
“啪”……
镜子应声而碎,瑟克特的映像消失了,空空的躯壳被丢在一边。
我捂着嘴,看完这一切,我差点坐在地上
“又是一个人,死在了我的面前……”
“别发呆千岛,快点跑起来!”丹捉住我的衣袖开始跑。
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不能因为害怕而去送死。
这也是没办发的事情了,我也掉头快速的跑了起来。
和大家集合以后,几个人一起逃出了城堡。
“抱歉呐,瑟克特他……被女巫给……”我归队后对大家说了瑟克特被杀的过程。
“不是你的错,小千岛,你没必要自责!”
脱离了充满霉味的空气,大家终于呼吸到了清凉的空气,可是还没等放下心来,女巫的身影也紧紧地跟了出来……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接力文上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24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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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里应该是供电室了。”
李秀吉推了一下眼镜,用万能钥匙打开了门。尽管知道自己是在灵体状态,但还是不自觉感到了寒冷。往门后面看去,四面的金属墙壁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看来没有灯。”乐行稍微看了看,说道。
把门完全推开,室外的光线可以隐约透进来,虽然能见度不高,但也可以看清地上堆满了许许多多捆着的又粗又长的电线。喻谅主动走了过去,蹲下来检查那些电线。电线的绝缘皮都包得非常好,一点点磨损的痕迹都找不到。
“这些发电机都是……比较老的款式了。”喻谅站起身,在供电室里晃了一圈,斟酌着词句,“大概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能用。”
似乎是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些疑惑,李秀吉直截了当地问道:“重点是什么。”
“没有……电闸。”喻谅踌躇地说道,他怀疑是自己检查不到位。但是如果有电闸,那一定会被发现的。
乐行沉默地走上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招呼了丹和瑟特克,三人一同发力,搬开了那些发电机,露出了一面墙壁。墙上有着用石灰刻画的奇怪图案,这些用粉末糊在墙上的图案似乎已经在墙壁上存在了很久,但是却印记清晰,旁边还有一些血迹……
“血迹吗……”李秀吉稍微思考了一会儿,走上前。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周围人不理解的目光下在墙上抹了抹。
沉闷的机械齿轮转动声从远方传来,就是四周的金属墙壁也不能阻挡。“走吧。”李秀吉轻松地说道,“看样子是电梯通电了。接下来我来分组。我和由纪去电梯1,喻谅和丹去电梯2,瑟特克和乐行拿着万能钥匙去游泳池的下水道。”说罢,他转身,打算走出供电室。
“秀吉君……”
仿佛是看出了秀吉莫名的焦虑,七岛不禁出声。秀吉扭头,看着自己的恋人。“没事的。”他说,并向后伸出手。
七岛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秀吉君……不可以抛弃我哦。”
“我答应你。”他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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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被摇摇晃晃地向上拉,轿厢里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时不时发出“滋——”的声音。七岛握紧了李秀吉的手,而李秀吉则是一脸凝重。他的脸上从未出现过这样的表情——无论多绝望的时刻,他永远都是那副大脑脱线到仿佛什么危险都感觉不到,实际上却运筹帷幄的样子。而现在他的神情就像是……随时都会死一样。
突然,灯灭了。
七岛惊慌失措地抓住秀吉的手臂,眼前什么都没有——除了黑。黑是被掏空的、压抑到令人窒息的黑,是真正的黑。真正的黑不是光的影子,而是世界的空洞。
李秀吉依然直视前方,他的金色眼睛在这黑色中仿佛也黯淡了下去。他深伸出食指,轻轻地贴在七岛的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他探出手,“没有东西。”他说。接着,他对着脚下的黑暗,踏出了一步。
然后稳稳地站住了。
“是地面,来吧。”他拉着七岛的手,把她慢慢拉到地上。七岛不禁有些恍惚,但下一秒他就被秀吉的声音拉了回去,“走了。”
她和秀吉的手紧紧相握,漫无目的地走在永无止境的黑中。李秀吉想了想,拿出了那盏油灯,把它点了起来。周围都亮堂起来,这是一条通往前方的长廊。走到尽头,是一面墙壁。
“小心了。”
他拉起七岛的胳膊,几乎是拽着她向前。七岛紧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秀吉君不会骗我”,这他一同向墙上撞过去。
之后在墙壁前猛地急刹车。
“我肯定不会害你的,安啦。”秀吉面带微笑地安抚着受到惊吓的七岛,一边掏出一小袋白色石灰,在墙上画了一个图案,之后咬破手指,把血涂在上面。墙壁慢慢上升,展现出一条路。
李秀吉皱起眉。
“奇怪……”
但这个疑惑持续了不到五秒钟就消失了。“又是一条路……”李秀吉抱怨道:“我还想快点喝到橘子汽水啊。”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拉着七岛的手一路向前。穿过长廊,面前又是一堵墙,只不过上面多了一个门把手,有着和供电室的墙壁上一样的图案还有血迹。李秀吉几乎是不加思考地就举起手,而七岛把他拦了下来,“秀吉君……这里让我来就好了。”她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殷红的血抹在图案上。
等候了多时,门把手上传来一声“咔哒”。听到这声音,李秀吉放心大胆地把门把手一拉,面前的墙壁开始向上升起。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有一堵空白的墙壁,还有乐行他们……嗯……
李秀吉、七岛由纪和小组的其他四人相互对视。
“原来如此吗……”李秀吉点了点头,“那么这里就是最后了呢,按照万能钥匙的剧情,银行家的话……”
他敲了敲那面墙——什么也没有发现,包括可能出现的实心和空心的声音之差也没发现。这是实实在在的一堵墙。几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秀吉拿出了他之前拿到的一面小镜子,对着墙照了照。
在镜子与墙相遇的那一刹,墙上流动起了诡异的淡紫色光影。一个大型的魔法阵出现在了墙上,阵上有着一切邪恶黑魔法阵才有的元素——咒语、眼睛、枯手、藤蔓……它们几乎是在同时爆出了紫色的光华,交织着螺旋着升腾着,狂乱地无所顾忌地爆发出来。
“在基督教中,紫色代表哀伤。紫色处于冷暖之间游离不定的状态,加上它的低明度性质,构成了这一色彩心理上的消极感——这种颜色具有强烈的女性化性格……”李秀吉口中默默地念着,“万能钥匙和小岛惊魂的设定重叠,也就是说……”
犹如爆裂了一般的紫色突然熄灭,前后强大的视觉反差几乎让在场的人心灵都为之震颤。从黯淡了的法阵中,走出了一名赤裸双足,身材火辣的女子。如果是个有着正常欲望的男人,几乎都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无可救药地爱上她。
可惜李秀吉不算是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
“女巫……”他死死地盯着女巫,口中默念着,“看来他们没骗我……”
他突然大喊一声:“乐行!”
乐行一愣,随机会意地把那一袋红色的砖粉丢给了他。李秀吉冷静地接住,他的双眼中一片沉寂。这样的他冷静得让人害怕。他推一推眼镜,转过身,以团队智者的身份下达了命令:“去女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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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A组,女厕。
所有人都对着那面最大的镜子,镜子上反射出每个人的脸。所以说有时候镜子才是一幅完美的画作,可以百分之一百还原其所见的一切。
六个假货已经晕了过去,他们被喂下了配置好的魔药,放在镜子的前面。伊芙开始背诵仪式所需要的咒语——唤回六名队友的仪式。镜子里的画面慢慢变化,不再是这边的人。镜子就像是一台直播现场的摄像机,正在从这个画面转向另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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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七岛挽住秀吉的胳膊。
和秀吉君一起……
随着对面伊芙的吟唱,镜子上慢慢荡出波纹,好像是在水面上一样绽出涟漪。这是仪式生效的标志。
“接下来按照顺序跨过镜子,一定要快。”李秀吉说道:“我叫一个名字,一个人跨过去。首先第一个,喻谅。”
身为精神力者的喻谅,无论如何也应该率先过去。当喻谅穿越镜子的那一刻,对面的喻谅肉体中被挤出来了一个陌生的灵魂。那个灵魂惊恐地想要理解目前发生的情况,却立刻被亚历山大用装填了灵类子弹的乌兹冲锋枪射杀。
恋人会不会和她一起跨过去?她是那么的爱他,他没有理由抛弃她。
“丹。”
沉默的女兵跨过了镜子,她看到伊芙冲过去抱住了她。亚历山大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射杀了那个从丹的身体中出来的鬼魂。
“乐行。”
乐行也穿过了镜子,他的身体中出来的鬼魂看起来已经接受了失败的事实,任由亚历山大扣动扳机,把它打得灰飞烟灭。
“瑟特克。”
瑟特克进入了镜子,他的两个老友都扑上来抱住他。而占据他身体的鬼魂则是尝试着逃走,在成功之前被灵类子弹湮灭。
……要轮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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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日本,东京。
作为国际性的大都市,东京显然拥有极其丰富的夜生活——无论是大商场还是酒吧乃至风俗店,最不缺的就是客人。
七岛由纪是这家酒吧的一个服务生,为了挣够大学的学费,她不得不在繁忙的学业中抽出空来进行这份无聊的兼职。
当那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走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在意。看长相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中国留学生而已,只能说稍微有那么一点清秀吧。他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裤子,皮肤白白净净。乍一看倒像个中国古代的书生。
“欢迎光临,请问您是要些什么呢?”她娴熟地说着已经重复上百遍的台词,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去拿啤酒杯——当触到杯把的时候她迟疑了,这样一个长相清秀的家伙会是个酗酒的人吗?或许他是喜欢用鸡尾酒的杯子来啜饮?
“书生”微笑了一下,“橘子味汽水一杯,谢谢。”
七岛由纪忍不住探出头,看了一下酒吧的名字,这让她确信这里是一家酒吧。这里有果汁,但是橘子味汽水之类的饮料,“可能真的没有。”她说道,“抱歉。”有人来酒吧喝橘子味汽水?
“啊啊,那可真是残念呢……”“书生”说着,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他又一拍脑袋,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啊掏。七岛由纪被他这一系列脱线行为搞懵了——他是耍什么宝?
直到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千円钞票。
“呐,劳驾帮我买一瓶吧,便利店或者自动贩售机都可以。”“书生”一脸欠揍的笑——尽管七岛由纪看得出来这个笑是发自内心的。
少女盯着那几乎要闪瞎人眼的笑容,不出十秒,她就抓过那张千円纸币,走出酒吧。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七岛由纪把一瓶橘子味汽水丢到“书生”的手中,自己回到了吧台。
“诶,我的找零呢?”
“跑腿费啦。”七岛由纪没好气地答道。“书生”拧开盖子,啜饮了一口橘子味汽水,“那么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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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东京并不算冷,但七岛由纪明显低估了今年冬天的气温,没戴手套和围巾就跑出来了。她不断往手心里哈气,感觉自己很冷。
要是能有个谁把围巾借我就行了啊……
“啊,抱歉,可以借点钱吗?”
一个男青年跑过来,流利的日语也无法掩饰他是个中国人的事实。七岛由纪总感觉这个人很眼熟,她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出于好心她还是拿出了一张纸币交给他。青年也不含糊,拿了纸币就走到附近的自动贩售机。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瓶橘子味汽水回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
“哦哦,是我,我还以为你没想起来我呢~”青年笑着,打开了橘子味汽水的盖子,喝了一口,发出了满足的“哈——”的一声,“我叫李秀吉。”他自我介绍。
七岛由纪突然感觉脖子上温暖了许多,然后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过来。她用双手接住,发现是一副手套。
“这么冷的冬天不戴围巾不戴手套出来,也是难为你了。”李秀吉哈哈笑着,为七岛由纪系上了围巾。而后他自己把毛衣领子翻上来——原来他还穿了一件高领毛衣。
“我……我叫七岛由纪,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由纪。”她双颊绯红,支支吾吾道。
这个家伙,还是挺可靠的嘛。
“那么,由纪,再见啦。”李秀吉晃了晃手中的橘子汽水,给七岛由纪留下了一个抱着胳膊缩着脖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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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再见了。”李秀吉温柔地看着她的双眼,平时那种脱线的吊儿郎当的感觉完全消失。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收一收那种状态了,现在这种死地也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地方。
有的话,还是要说出来的。
他两手捧着她的脸颊,之后深深地吻住了她。
七岛由纪的大脑一片空白。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秀吉已经松开了她。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她推过了镜子。
“由纪,我爱你。”
我放出了女巫。为了弥补,接下来必须有一个人留在这里,我的后续计划才会有效。这个人必须是我。
谁让我是正义的伙伴呢?哈哈。
总之……以爱之名,由纪,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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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吉君……不可以抛弃我哦。”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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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想歇斯底里地大叫,但她做不到。她在镜子两边的世界中挣扎,被一股巨力拖拽着,距离秀吉越来越远。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朝着她微笑,带着无尽的眷恋。
他曾经说:“我肯定不会害你的,安啦。”
李秀吉挥拳打碎了镜子,她能清晰地看到四散的碎片无情地割碎了他手上的皮肤——似乎还伤到了血管,血喷溅出来,在他的脸上、他的衣服上和地上留下了腥红的痕。
如此残酷。
对李秀吉如此残酷。
对七岛由纪也如此残酷。
他爱我,他爱我,他那么爱我,我也爱他,他不会骗我……他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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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祭典最令人期待的必然是花火大会。
当五颜六色的花火以不同的姿态在墨蓝的夜空中舞蹈,绽放。
“秀吉君,不可以抛弃我哦,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呢。”她在李秀吉的耳边轻轻说道。
这是花火下的表白和承诺,是最为浪漫的。
“我答应你。”他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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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想再和你一起喝橘子味汽水。”她看到秀吉做出了这样的口型,脸上是疲劳的笑容。
巨力的撕扯令她麻木,她终于放弃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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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的时候,林鸮正一脸疲惫的坐在一边,而Frost正打算开口吐槽她的本体。
“我……”
“欢迎回来,七岛。”伊芙说道。
“秀吉君呢?……秀吉君呢?他回来了没?他回来了吗?!”七岛近乎疯狂地甩着头,她惊慌失措地向一旁看去。
完整的镜子已经成为了一片一片不规则的碎块,散落在地上。
就像一座已经崩塌的,连接他与她内心的桥。
就像一个已经崩毁的,属于他与她的世界。
七岛由纪发出疯癫的笑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扑向镜子的那堆碎片。她笑着,哭着,抓起了一片极为锋利的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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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秀吉君在一起……我……”阻止她的话语的是李秀吉的动作,纤细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与李秀吉对视。恋人只是凝视着她,缓缓的绽开一个笑容,那个浅浅的笑容瞬间摧毁了七岛的理智,让她呆愣的凝视着对方。
“等我回来……带你喝橘子汽水。”
秀吉君……笑了?笑了……笑了对吧?对吧……?虽然很浅,而且有种微妙的僵硬感,但是那的确是笑容没错。
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笑了——是为我笑的。七岛由纪按压着自己高鸣着喜悦的胸口,深深的吸气。既然秀吉君说等他回来,那就一定没问题的。因为秀吉君……从来都不曾欺骗过她,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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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吉君没有骗过我……
秀吉君不会抛弃我……
秀吉君没有骗过我……
秀吉君不会抛弃我……
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秀吉君没有骗过我秀吉君不会抛弃我……
“七岛!”
“唐宵拦住她!”
“七岛冷静!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
“七岛不要啊!”
“……呵。”
少女的唇中仅仅是吐出了这样一个音节。
回去找秀吉君……
回去找秀吉君……
回去找秀吉君回去找秀吉君回去找秀吉君回去找秀吉君回去找秀吉君。
七岛由纪尖叫一声,用尖锐的玻璃划破了颈间细嫩的肌肤,进而残忍地割裂了大动脉和气管。血液如喷泉一般涌出,洒落在四周,淅淅沥沥,点点缀缀,肆意涂抹,一层又一层地挥洒、平铺,宛如淋漓的画卷。空气中霎时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唐朝名画录》载:一画师,名为王洽,其以墨泼纸素,脚蹴手抹,随其形状为石、为云、为水,应手随意,图出云霞,染成风雨,宛若神巧,俯视不见其墨污之迹。
此时,七岛由纪以惨红的动脉血代替了漆黑的墨汁,以这不大的空间为画纸,以爱的名义用这极其血腥的方式,再现了这一古老的绘画技法。
以爱之名。
下
·终于写完了
·再也不玩RPG游戏
唐宵是被七岛由纪的尖叫惊醒的,与此同时他也没有听漏千岛结衣、白星短促的惊呼。都没来得及多想,他开了一阶基因锁用最快速度拐到次卧室踹开门,却莫名其妙了一会。房间不大,打开门就能将所有情况尽收眼底,七岛正瑟缩着窝在角落,丹甚至掏出了手枪,除此之外白星和千岛、伊芙表现得没这么如临大敌。
这会儿功夫里听到动静的其他人也赶到了,七岛一头扎进李秀吉怀里便不愿意探出头,这真是没法忽视的破绽。他们认识的七岛由纪可不是能和娇弱搭上关系的女子,第一部拿着消防斧砍退僵尸的英姿还历历在目,是在和眼前只记得嘤嘤哭泣的小女人联系不上。
但再一次唐宵环顾周围,尽管不知道哪里来了若有若无的违和感但显而易见没有任何异常,除了诡异要命的娃娃像是初次进来的时候一般阴测测地盯着他。
他挑眉等人出来解释。
艾妮这个面瘫姑娘左看看右看看认命接受了完全不想接受的工作,“伊芙小姐……”她侧目看向白发少女似乎在确认确实是这个名字,从她那结果什么东西,“昨天把娃娃都砸碎了,然后从一个布偶里拿到了这个。”
她摊开手亮出手里的东西,是和另外两个绝不愿意再次提起的地方一样剖开得到的谜之道具——油。
“如你所见。”她咬着嘴唇,“它们一夜之后全部复原了……除了……”
布娃娃质感棉柔的布料被撕开,四肢七零八落有种被变态医生无情开膛破肚的惊悚感,但没有流下鲜血只是露出里面高档的珍珠棉,看上去崭新无比。
唐宵终于知道违和感出自哪了。
那个被撕碎从中找到油瓶的娃娃分明是一开始进入房间时他见过的,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布偶。
他面无表情地把娃娃丢进空间袋,拍拍千岛的小脑瓜,“没事了,既然都已经醒了就继续探索。”
“是哒糖糖!”
“……连你也开始学伊芙这样叫我啊。”
“周……周扒皮……”林鸮哭丧着看着刚刚指向六点的手表。
“黄世仁。”萝莉体在一边赞同地附和,虽然作为一个机器人她根本不需要休息。
唐宵似笑非笑地忘了他们一眼,两个人默默比划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住口。
出现了,“唐宵的笑”!给第一杀胚安上由他自己产生的的一枚莫名其妙成语,这次轮到萨丘尔对林鸮翻白眼表示仅在精神层面的人道主义同情了。
吐槽役医师咂咂嘴,这小子正经记仇的嘞。
他们下到一楼清扫掉了餐厅桌子上的食物,想到某只火鸡大家都多多多少少露出了嫌弃得食不下咽的表情。萨丘尔更是一副“你要是让我碰这些盘子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壮烈脸。简单吃过早餐他们开始探索一楼的房间。
伊芙打开左手边的第一间房被灰尘呛得咳嗽不停,眼睛里都泪汪汪地,噗的一下魔力维持的火焰消失了。几秒的时间里唐宵只看见了满地不知用途的瓶瓶罐罐满满当当堆在地上、桌上和柜子里。耳边是女孩念念嘟嘟的声音,再有几秒后火苗又重新在伊芙身边燃起来。
他们这才看见墙壁上已枯竭的油灯,伊芙把它取下来若有所思地说,“说不定那些油瓶就是用在这里的。”
“这里还有一把猎枪。”
随着亚历山大的声音,艾尔也磕磕绊绊地汇报,“我从盒子里找到了这个。”
十枚子弹。
“聊胜于无吧。”亚德耸耸肩把猎枪也递给了艾尔,“你自己先用着。”
金发少年有些慌张地环顾四周,从唐宵他们到新人艾妮、萨丘尔都没有露出什么不满,才松口气又站到高大的俄罗斯汉子身边。
他们左边的三个房间收获不多,男厕所翻涌的黑水里伊芙一脸恶心地用风魔法托起油瓶迅速用水魔法洗干净。
即使是这样,萨丘尔看上去也要吐了,脸色铁青地走出来坚定拒绝下一个房间的探索。
虽然结果是他们把运动馆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任何有帮助的东西,只有凌乱的脚印和一开始刚进来前就有的脚印混杂在一起。
而萨丘尔一个人在右边的杂物间带来了破金杯车的车钥匙。
“我有一种即将新地图打开的感觉……”林鸮嘟囔道。
“最好是不要。”莫炔开金口总能带来安静效果的BUFF,“那就证明危险不仅仅来自于城堡,有可能是整个岛,甚至更大。”
“主神不会给我们看上去这么容易的任务。”唐宵抬起手腕亮出了主神牌手表,“这才是周扒皮黄世仁,我们充其量都不过是拿命混的小卒。”
“他看上去不像是在吐槽……”林鸮搭着另一个“自己”的肩膀,被FORST用看到蟑螂的嫌弃表情挪开了。
“不要把每个人都说得和你一样。”
“到底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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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书房的时候,乐行手里还拎着从厕所里扯出来的女人的头骨,奇怪的是看上去十分干净的头骨上还缠绕着浓密的金色长发丝毫没有被拉拽产生脱落的迹象,合着空洞的眼窝乍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经过秀吉的鉴定这毫无疑问是《万能钥匙》的女主角的遗体。
扫荡完不同于二楼没什么料的书房,清完一楼这个十分偌大整个藏书室他们都累得够呛,喻谅把封面写着《镜中世界》的书递给秀吉后军师大人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弄得连同七岛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没有手帕,她就干脆用衣袖抹了抹秀吉并不存在汗渍的额角,无声地握住恋人的手。
“根据这本书,已经找到回去的方法了。如无意外另一边会有能够联系上的方法,等那边伊芙林鸮联络我们。”
此话一出大家看上去都松了一口气。
“能回去了啊。”
乐行小声重复了一遍,没有鸭舌帽遮掩他仍稍微露出一个笑容。
再稍微等我一下,唐宵。
“那么回去的方法是什么。”白发军人发问,看得出来在这种环境下即使她素来沉稳也有些烦躁起来。
“镜子,从最大的镜子里。”
秀吉一心三用,一边思索一边回应还一边打开了门,巨大的露天泳池边上蓝色的瓷砖都已经成了黑色,池子里满是虫蚁毒蛇。
“我饿了。”
瑟特克看了看唯一没被收走的手表,时间将近晚饭,其他人对瑟特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雷到不行,只能惋惜身边没有林鸮医师不能好好吐槽真是太痛苦了。
“如果伊芙和唐宵在,应该已经烤上了。”
丹默默在心里记了一笔。
等乐行回去之后必须得让林鸮修一修了,脑回路不太对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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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事实他们真的在吃晚餐,其中也真的有唐宵做的烤蛇。
虽然除了他以外根本就没人敢吃。他本人似乎对乐行(伪)的拒绝十分不满,嘟着嘴撒调味料和辣椒油看得不懂中国食物的萨丘尔能离多远离多远。
莫炔、喻谅走出来的时候脸色都不好看,看到其他人吃午饭的举动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别进去。”莫炔抿着嘴,“吃了饭会想吐。”
大部分人马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他将从厨房拿到的《魔药大全》交给萨丘尔,对方马上进入状态显然是早就等着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很久了,“全是没听说过的草药,不顾也有几个耳熟的……还有这个,让你在黑暗中找到光明的方法:燃烧的巫师?”
除了忙着吃蛇肉的唐宵,其他人的视线飞快地扫了一眼伊芙,女孩本身却是若有所觉,“我知道油灯怎么用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有人明白了就好。大家叹了口气,生怕主神拿他们可爱的未来队长开刀提起来的心又被放下。
“从女厕所上去的那个房间里的小纸条也解开了,我们可以通过招魂仪式和另一个世界的鬼魂谈话。虽然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途总之我认为先拿着从老人房间得到的器具去布置好法术间是首要任务。”
“那就走。”
唐宵是个行动派。
然后呢,要做什么?
完成后的法术间阴森程度又搞了一个等级,唐宵并不认为现在开着破金杯出门会是个好主意。
“糖糖,我们先去休息吧,”伊芙开口,“大家平均睡眠时间估计还不够四个小时,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住三十天。”
千岛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
“不错的注意。”
我既不是工作狂也不是虐待狂啊。
唐宵耸肩表示自己无所谓。
但结果他还是没能睡好觉。
阿喻刚刚爬起来唐宵就警觉地醒了,毕竟对于这位从一开始就处处不对劲的队友他一直都没法放下戒心更妄论睡眠。
如果没记错女厕所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们之后从杂物室安上去的那面大镜子了吧?
“你在做什么?”
在喻谅准备打碎镜子的前一秒唐宵解除隐身拉住对方的手臂,瞬间切换成黑蓝色的南皇套装的人形兵器溢出一声冷笑,妖刀抵在他的喉管,绝对保证只要轻轻一划大动脉就能造成大出血的效果。显然如果出手他可没准备给对方活路。
“回答我吧,喻谅。”
*什么都没发生×
*媛媛做的孽
*挺高兴的
*僵尸智商堪忧
“阿拉被发现啦?”
最开始发起攻击的是戴眼镜的青年,竺澄眼睁睁看着熟悉的笑容变得狰狞起来,负责守护她的人举起了盾牌向着他要保护的对象冲了过来,用着曾经并肩作战时见过的攻击方式。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站在他的身后。
我下不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马上就要被打到了,自己缺挪不开脚步去躲避或是举起手中的枪来保护自己。竺澄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无法对着这个人下手,哪怕仅仅只是他的身体,她也无法对着他开枪。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要死了吗?不会吧?
最终竺澄还是没有被打到,高堂婴激发了血统能力,不再是人类的身体爆发出了曾经肉体无法支持的速度。他救下了竺澄,但是却不能让竺澄恢复正常的状态。
高堂婴觉得自己应该去安慰竺澄。或许不该说是安慰,除了茨城和九方的身体被占据,竺澄的肉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精神上的伤害高堂知道自己是无法为她提供任何帮助的,他不擅长去想太多,直来直往的战斗是最适合他的。高堂感到了自己的无力,哪怕是战力的提高也无法掩盖脆弱的心灵。这不是第一次了,而时隔多年之后脆弱的自己还是脆弱的自己,毫无提高,毫无进步。
那个人呢,他是怎么体会自己的无力的?战胜或是克服,还是像自己一样逃避现实。大概也是选择了逃避吧,高堂看着并不能完全掌控九方本体血统能力的僵尸选择了放弃幻术从而激发喰种血统。这是高堂第一次见到九方使用赫子,红色系的粒子在九方背后形成了对称的翅膀形物质,像是肉翅一样,隐约有物质在半透明的羽翼中流动。失去了幻术的掩盖,高堂再次看见了九方手臂上的疤痕,平时被掩盖在幻术和衣物之下的伤疤在巧合下展现给了他人。高堂有点理解九方对被别人看到伤疤的抵触心理,对于败者而言伤痕是弱小的标志,对于胜者来说疤痕却是荣耀的证明。而他大抵是在那场战斗中落败了,和选择了逃避的自己一样,掩盖耻辱的标记,装作成长了的样子面对他人。
而现在的”九方彻“却不懂这些啊。
高堂婴忽然想要认真的了解一下这个除了少年,除了神经病气质之外可以说是巧合一般的,他们意外的相似。
选择逃避现实?选择面对现实?怎么选择。
“我觉得这个关头,我们应该选择面对现实吧。”竺澄回答了高堂不自觉问出的问题,看着不远处陌生的队友,竺澄从纳戒里面拿出了两把枪,“虽然说我不擅长打斗什么的,但是逃跑顺便开两枪还是可以的。”
“那么我去对付九方?你可以吗?”
“不行也得行啊。”竺澄把掉下来的碎发拢了拢,“为了赶快让他们恢复正常,先让他们动不了怎么样?逃跑我还是可以的,对付九方,你行吗?“
“我……”高堂看了看手臂上陌生的纹路,弯弯曲曲的黑色的图案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出现在了身上,指尖伸长,让他感觉到了现在的自己是这么的陌生,“我已经不是高堂婴了……”
而竺澄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举起了枪,看着对面的两人,“那么,看看谁会活下去吧。”
汩汩水聲,隆隆雷聲。
黏稠的觸感在體表蔓延,一道人影從呈現金黃色澤的漿液中爬起,抹了一把臉后睜眼,暗紫色的閃電炫目,在偌大的空間自由地來回跳動。
Ryan攤開手,愣愣地看著液體流過指縫,緩緩滴落。
這是哪?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其他人呢……?
無數的問題在他的腦中閃過,而他卻只是沉默地環視著除了紫漿雷閃以外,空無一物的空間。這裡除了他自己,沒有Kevin,沒有其他人,他的聽覺這麼告訴Ryan。
接著,毫無征兆地,似酸又澀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難以言喻的味道足以讓他畢生難忘。
「Oh god……這什麼怪味!」Ryan捂著嘴哀嚎,甚至朝著沒過膝蓋的紫水中吐了幾口口水,但這不顧形象的行為一點都沒有減輕震撼的味道,反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愈來愈清晰。
找不到怪味的來源,就像是突兀地被硬塞了幾口過了保質期的奶酪,也無法阻止它的持續進攻,Ryan覺得自己有些反胃。
真懷念咖啡。
前幾天月下酌飲的餘韻似乎還殘留在味覺的記憶中,Ryan暫時壓下了惡心的感覺,同時他也憶起樹下的那名英氣幹練的女性。
弦月繁星將女警的清麗襯托得更為迷人,在那一刻,Ryan理解了同僚的心情,她的確能讓男人為其傾倒。
自從來到這個所謂的恐怖片世界也過了好幾天,對今後所要生活的世界也更為深入的了解,確認了真實性之後,女警卻陷入了迷茫。
何為正義?為了什麼才選擇警察這個職業?失去了所謂正義的屏障,自己還能做到些什麼?
從三年前起就在思考著的問題,至今都不曾得到答案,也許永遠都不會有正確答案。
帶著體溫的大衣落到了身上,驅散了秋夜的微寒,Miller出色的反應一如既往,然而擊出的手肘落在了空處,然後她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Hey, easy, easy Miller.」Ryan護著手裡的兩杯咖啡。
Miller接過了他遞來的咖啡,香醇的味道讓她一時以為回到了警局,那被咖啡和甜甜圈所環繞著的生活。
同樣也被犯罪和死亡包圍的、令人窒息的生活。
「雖然是速溶的,但也還能入口。」Ryan揚了揚已被喝了一半的咖啡,「等回去之後我再煮咖啡給你喝,這手藝我還是很自得的。」
呷了一口有些苦的咖啡,Miller瞟了一眼Ryan,「真沒看出來,你適應性這麼強。」
「當初我可是差點就拿不穩槍。」Ryan苦笑,他攤開手掌又握緊,當日在林中小屋的戰慄感至今還留存在體內。
見Miller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Ryan便將他經歷的第一部恐怖片娓娓道來。
「能夠接受這些事,我想我肯定是瘋了。」Miller聽著那一夜的驚險不由得感慨,到現在她都難以想象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身處在恐怖片中,並且為了生存而奔波。
沒有實感,這種感覺也沒持續多久,從Ryan差點殺死陸仁再到需要進行屠殺的支線任務,Miller覺得她所相信的一切都被顛覆。
「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士兵,現在也是。」依舊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在晦暗的月光下顯得有些遙遠,「到現在我都還記得,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新兵蛋子在老兵的帶領下衝進了屋子,我甚至都沒看清他們的臉,只知道掃射,然後就結束了。」
Ryan將最後一口咖啡飲盡,仰頭看向逐漸被云遮去的月,緬懷著過去的時光。
「但我知道,那屋子里的人跟我一樣,都有著家人。他們為了保護家人而拿起武器,我也是如此,不僅僅如此,我想要保衛我的國家。為此,由不得我退縮。我的想法至今未變。」
將手臂橫在身前,還能隱約看見龍鱗的痕跡,Ryan早就掌握了超越世俗常理的力量,但他深知這些並不夠,「我不是英雄,救不了所有人,光是保護身邊的人、重要的人,就要竭盡全力、全力以赴,不管做法如何,我問心無愧。」
「我們曾經懲惡揚善。」Miller怔怔地低語。
「我們現在也是。」Ryan手握成拳,敲了敲自己的胸膛,「善在我們心裡。」
「至少,這是我的答案。」警探露出了堅定的笑容。
「Ryan。」女警將白色大衣拋給了他的主人,「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啊我聽到了——」Ryan提著大衣,彎下腰輕點她的心口,「心的聲音。它在哭哦。」
Miller一把拍掉了Ryan的爪子。
「如果我們回去了,我是說回到了真正的我們的世界,給我那兄弟一個機會吧。」
「如果回得去的話。」
忘不了,金髮麗人那晚展露的笑顏。
然後發生了什麼?不願回想的記憶如潮水般衝擊著他。
是了,他們發現了墓碑,他也趁機一鼓作氣解決了隱患,最後女巫降臨了。
隨之而來的是蜂擁而出的怪物大雜燴,他甚至看到了一條眼熟到了極點的鱷魚,在看到它的瞬間唾液便加速了分泌,以至於他將身處司檸茶體內的若松的調戲都置之腦後。
「看來今天我能飽腹一頓了。」Ryan舔了舔嘴唇。
想必味道一定很好。
「雷。」單音節的詞彙一出口,閃電即至,落雷轟擊在巨大的鱷魚身上,瞬間將其烤熟,傳出了陣陣肉香。
「Sliver。」Ryan喚出了他的戰友,銀色戰甲與他的身體分離,「去幫Rain和Queen。」
「你還真會使喚人。」Sliver Chariot挽了一個劍花,抱怨著仍是加入了另一邊膠著的戰團。
「Shit!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剛回來沒多久又要打打打。」一手插著褲袋,一手平伸在身前,掌控著凌空的靈槍的大男孩碎碎唸,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一個方向,「嘖,那個白癡。」
「在戰鬥中走神可是大忌。」
一陣風從Raincad的身邊衝過,細劍挑飛了再生的吸血鬼丟來的武器。
「噢,Sliver多謝啦,你就這麼過來了那Ryan呢?」Raincad完全不吸取教訓地轉頭,尋找著Ryan的身影,很快他便發現了提著重劍向女巫劈去的男人,以及盤旋在他頭頂以怪人之姿出現的若松海玖空,「不愧是我們的隊長,這麼英勇,那你就去幫Queen吧,別在我身邊打轉。」
看不清紛繁的劍影,更別提配合,他的手臂沉了下去,這是第一次明確地嘗到了無力的滋味。
與主人靈魂相連的靈槍失去了方向。
Raincad只是站在原地,看著替身們與吸血鬼的戰鬥,重傷又再生一次又一次,如此循環往復。
與自己同時進入的工程師,如今正提著一桿長槍,與兇猛的巨獸周旋,也不見落得下風。
而他卻只能站著,旁觀者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場不屬於他的戰鬥。
什麼都做不到,又談何並肩,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原來,這就是不甘心么。
Raincad仰起頭,慢慢收攏了拳頭,用力一揮。
刺耳的破空聲向吸血鬼掠去,那是靈槍的歡鳴。
「Queen!Sliver!」替身使者大喊起來。
Killer Queen和Sliver Chariot迅速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男人忽然褪下了身著的銀鎧猛地加速,幻影般的劍幕籠罩了金髮吸血鬼。
西洋劍的目標只有一個,虛假地跳動著的心臟。
劍尖毫無阻礙地捅進了肉塊,在那一秒,細劍在Killer Queen的意志下轉變為了炸彈。
「去你媽的吸血鬼!」
Raincad的憤怒完美地傳遞給了靈槍。
尖嘯混雜著凌厲的風聲穿透了吸血鬼的脖頸。
以再生聞名的吸血鬼終究只剩一地的碎肉塊與滾落地面的頭顱完好。
若松海玖空沒想到在這地方他也要變身,明明開關掉在床底沒能一起帶來,這就是所謂的怪人命嗎,老實說身體里有硬幣的感覺並不是很舒服,雖然這並非他原本擁有的軀殼。
「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
回憶了下剛才身體主人偷偷告訴自己的方法,若松操控著組成這副軀體的Medals進行重組,至少從外貌上恢復了他原本的姿態。
那就試試看吧,這份力量。
至少,要足夠撐到他回去,不然那個傢伙,真的會氣到拆了賓館吧。
若松海玖空笑了起來。
巨大的龍翼在他的身後舒展開來。
這就是飛行的感覺,煽動著翅膀凌空而立,感受著吹拂在身上的風,若松有些明白了平家喜歡高處的原因了。
的確是不錯呢。
他居高臨下地向下望去,整個戰況盡收眼底。
雙腿覆上了金黃之色,如同獵豹般的獸爪有力地蹬在藉助優異彈跳力躥上半空的怪獸,快速迅捷的連環踢帶動淡淡薄霧,最後一腳早已斷氣的肉體踢向正凝聚著法術的女巫。
接著,他看到那名警探藉機揮動了手臂,掄起纏繞著一層紫紅厲芒的蒼云古齒砸向女巫的腰間。
隱藏在Ryan背後的長著貓耳的少女原地起跳,把他的肩膀當做跳板躍向高空,翻轉著身子,灰燼天堂朝著女巫傾瀉著彈雨。
佔據著貓人身體的司檸茶突然被甩了出去,Ryan知道那是女巫的念動力,但正與她角逐的他騰不出手,只能聽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然後,他聆聽到了死的聲音。
罪樹,接著是……Miller。
又食言了。
他還記得,月下的笑容。
那雙蔚藍的眼中,有著什麼樣的神色,他都不願去想。
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只能讓無力嘲笑著自己。
「小傢伙,你現在還有空管其他人?」女巫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炸開,其中蘊含的滔天怒意幾乎將他淹沒,「不專心的下場,自己品嘗吧。」
雙眼傳來了劇痛,滴滴答答是血滴落的聲音。
在一片血紅之後,世界變得黑暗。
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敏銳的聽覺。
但這沒有任何作用,女巫的進攻宛若狂風暴雨,一次失了防,便要承受其後的愈演愈烈的攻勢。
秘術的能量將他的身體貫穿。
此後的記憶一片空白。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這裡?
於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臭小子,你還傻站著幹什麼!?」
巨大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里迴蕩著,Ryan看向了音源,卻看不見人影。
誰?這聲音並不是Kevin。
聽起來,還有些稚嫩。
「你在看哪裡!你這個瞎眼的傢伙!」
這回他聽清了,聲音是從下方傳來的,並且伴隨著腳跟處的疼痛。
大概是找到了元兇,他想。
高貴的金色眼瞳中寫滿倨傲,紫紅色的皮膚流竄著電光,龍首上有著一支長角,而本該與之對稱的地方,卻只有一根像是被咬斷的斷角,背後扇動著巨大的深色龍翼,甩動著足有一人長的尾巴。
不愧是氣勢十足的惡魔。
當然,不看它真實size的話,並不會破壞Ryan對美食惡魔的最初印象。
Ryan捏著惡魔的翅膀,將他提到自己的眼前。
「讓我出去。」
「好啊,出去送死吧。你還能做到什麼?」
Ryan沉默下來,而惡魔似乎並不想就這麼放過他,他伸著爪子用力地戳Ryan的鼻尖。
「連自己的力量都不會使用的蠢貨,出去了又能怎樣。讓你的同伴替你收尸嗎?」
警探攤開手掌,把惡魔放在其上,抬起手掌與其平視。
「告訴我你的名字。」
平靜的話語讓惡魔一時難以反應,他看著那藍色眼睛中的決意,突然掀起了嘴角。
「蘭薩。你知道的,代價。」
「我知道我很弱,但我想要保護他們,想要和他們一起……活下去。」Ryan露出了溫和的笑容,蘭薩看得懂他的決心與瘋狂,「所以……把力量借給我吧,蘭薩。」
「說不定會死哦。」
「外面還有一頭烤熟的加拉鱷。」
「這點哪夠填飽本大爺的肚子!」
惡魔咬破了男人的指尖。
從血液傳遞而來的,是爆發性的力量。
「睜開眼吧,然後你會看到嶄新的世界。」
「你還記得我眼瞎了嗎。」Ryan嘀咕著。
沒有回去,這回連雷聲水聲都離他遠去,就只剩下一道溫和的男聲,即使Ryan看不見,他也能想象得出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的表情是多麼的平和。
「恭喜你。」Ryan聽見科扎特這麼說著。
「你們就這麼喜歡把人扯來扯去的嗎。」Ryan忍不住抱怨,他剛從精神空間脫身,還沒來得及返回現實世界,就又被扯到另一片空間,饒是他好脾氣也覺得不爽。
「你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队长,恭喜你被授予了队长一职。」科扎特完全不在意Ryan的壞脾氣,自顧自地說下去,並且主動伸出手碰了下他的手。
環繞在科扎特手上的白光,在接觸到Ryan身體后便將他整個人都包裹住。
「之後,你可以回到主神空間迅速查詢物品,得知下一部恐怖片的名字。以及,獲得了足夠強大的,保護你的同伴的力量。」
這正是他渴求的。
他必須變得更為強大。
「但你要記得,最重要的事……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這份力量,將會為了夥伴而使用。
任何阻礙,都將被掃除。
「好好保護你的夥伴吧。」
I’ll take you back home.
主神空间第二日随笔 永远晴
一觉醒来,从睁眼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我的命运就此改变了,洛未殇,时无间,这里的所有都是真的,这一切还得从昨天下午说起…
之前的一截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一阵似梦似醒的感觉后,我便出现在了这里,一个宽阔的空间,一颗大光球,大理石地板,在我检查完身体后也没找到伤口和药物留下的痕迹。无法得出结论。
幸运的是,这里还有其他人,洛未殇,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简单的交流后觉得他这么有地方特色的山东小萌汉也不可能是坏人,就和他握手交了个朋友。狗蛋,我们以后会成为并肩作战的队友吗?殇的嫩脸上露出了一股五味成杂的表情,既觉得我的话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又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转身就回了房间。我不着急要答案,年轻人必须学会自己做决定,这是成长必须要经历的…就在我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似乎听到了殇的咆哮声:妈的!你刚叫我什么!?呵呵,一定是我听错了,他肯定是想感谢我的,不用了,小傻瓜,我们可是要成为战友的人那~在我给自己找了个房间的时间,广场上多了个人,之前殇告诉过我,北冰洲队还有其他队员。
第一眼看到他,清秀的面庞,阳光的笑容,蛮帅气的感觉。开口道,你就是殇说的新人夜神佐吗?呵呵,你好,我是时无间。我看了一眼殇,眼中尽显幽怨神色,我对他微笑了一下,视意不用感谢我了,然后说道:呵呵,不用客气,平常叫我月就好了~都是一个队的,不用在意辣些细节!时无间:…殇:…无间你看,他就是有病吧!没呀~月挺幽默的呀!殇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默默的坐到了墙角。你别在意,殇这人实在。呵呵,没什么啦~我觉着他挺可爱的。无间吗~为什么不叫时间那?一样一样的~哦!那我以后就叫你时间了!二狗,我们好好努力吧,让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吧!时间听完愣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回头对殇说:现在我理解你的感受了-_-||殇对视一眼,又低下了头。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睡了。
躺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是在做梦,还是穿越了,这里的一切究竟是从何而来,我要怎样才能回去,我该从哪里开始分析!带着几乎让我分裂的问题辗转反侧,直到午夜才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从睁眼的那刻开始,我便知道我的命运就次改变了,主神空间第二日,永远晴………
姓名:夜神佐,平常叫我月就好了
年龄:21
性别:直男
职业:从事过多种职业,现处于医学工作
外貌:五官清秀,看的越久越有味道
国籍:祖籍中国日本长大
进入主神空间时的所在地:马航怎么飞到北冰洋了-_-
性格:因被害妄想症较为严重的缘故,拥有不错的危机意识,关键时刻比较冷静,有些小聪明,想的比较多,死傲娇,逗比。
经历背景:对外只说一普通放荡的汉子
什么?
这里...是哪里?
顾景恒站在一片熟悉的景色之中。面前是车水马龙的马路,身后是绿意盎然的公园。他疑惑地退后一步,不出意料地看见了一对金发碧眼的情侣坐在花坛边上窃窃私语着。
我不是...去了无限恐怖里吗?怎么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顾景恒好像知道了自己身处何方,但是好像又不是很明白。
情侣好像没有看到自己,旁若无人般调着情。
我...在这里...是幽灵?我...死了吗?
“哥哥...”身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顾景恒下意识地转头,看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顾景泽。
顾景泽微笑着,双手插兜,眼睛并没有看着顾景恒,嘴里哼着一个调子。
这里,到底是哪里?这个调子,为什么这么熟悉?
为什么?
到底...在哪里听过?
顾景恒眉毛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并没有质疑顾景泽为什么在这时候出现,大概是忘了,还是被忘了?
顾景泽头也不转,调子停下,淡淡地开口道:“哥哥...你不记得了吗?也是,你高智商不是盖的,在小时候便催眠了自己,把这段记忆给消除了。那么,我现在就让你记起来。哥哥,你不该忘了它的。”
顾景恒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小孩。
一个黑色的短发清爽,潋滟的金色瞳仁里闪着童真的光彩;一个近乎墨蓝色的头发扎成辫子,在肩上柔顺地垂着,琥珀色的眼睛天真地眨着。可以看出,两人有七分相像。黑头发那个是哥哥,蓝头发那个是弟弟。他们边走边笑,白嫩的小手紧紧握着,从公园那头走来。
耳边,可以听到两人清晰的对话,隐隐约约,还有歌谣在吟唱:“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如今,你已远行,如此的远,远到我已经嗅不到你的气息,远到我已经看不到你琥珀色的眼瞳】
“随便啦,景泽今天玩得开心吗?”
“很开心啦!对了哥哥,我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礼物?我们今天都在一起,你哪来的礼物给我?”男孩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不要...
【我墨蓝色的天空已经开始下着小雨,五月的天,怎么说变就变呢】
“喏是我看见没买的东西啦!哥哥,你在这里等一等,我马上回来。”小孩的声音如风铃清脆,声声都敲在了顾景恒的心里。
不要!
“好的...小心点哦,如果要过马路的话。”
不要不要不要!
“我知道了啦!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过马路。真是的,哥哥和管家叔叔一模一样!”小孩——景泽做了个调皮的鬼脸,蹦蹦跳跳地走了。
【闪电一样的黑暗道路,谁来护航?】
不行!不能过去!
男孩微笑着靠在了花坛边上,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们是暂别呢,还是诀别呢?】
刺耳的刹车声在天际徘徊。
顾景恒闭上眼,叫喊声如同胶水般被黏在了喉咙口,伸出去的手滞在了半空中。眼角缓缓渗出一滴泪。
【请等等,兄弟,在黑暗的殿堂之中,我带着光明,与你相会】
“你看到了吗,哥哥?”顾景泽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起。
顾景恒猛地睁开眼,看到了顾景泽唇边一丝冷冷的笑意:“都是你啊...都是你的错。如果你没有迟疑的话,我就不会死了。哥哥,都是你的错啊。而且,你看,你到现在还在犯着这个错,说不定,你现在的同伴也会被你害死哦。而且啊,你还把这件事全都忘记了,和你的同伴们,‘玩’得很开心嘛。”
顾景恒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手心里全是冷汗。
是的,就是自己的迟疑。自己完全呆住了,平日良好的教养全都灰飞烟灭,想不起打急救电话,还是那对情侣首先做了措施,才让顾景泽撑到医院,和自己告别。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错...
血色从卡车底下蔓延出来。
顾景恒麻木地看着急救车来,急救车走,日光般金色却无光的眼睛底下带着泪痕。
天空刹那间变成了血红色。
顾景恒已经站在了一片曼珠沙华之中。
“呐,哥哥。”顾景泽微笑着站在自己身侧,“你说,我是死了,还是没死呢?”
顾景恒想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得说不出话。勉强吞了一口唾沫,声音暗哑地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顾景泽笑了一声,“哥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不是我亲爱的,智慧的,镇定的哥哥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讽刺。
顾景恒觉得他知道为什么顾景泽不出现了。自己...在主神空间的时候,仍然没有记起这件事。意外发生的时候自己八岁,顾景泽五岁,十岁时自己把自己的记忆封印了,他...催眠了自己,从此只记得自己有个弟弟,早夭。但阴郁的性格怎样也改不过来,直到...
“菀文呢?”脱口而出,顾景恒的语气里带了些急躁,“我是死了吗?”
不可想像自己死了之后温菀文的表现。
“哥哥,你是说温菀文吗?”顾景泽恢复了轻松,“哦,他啊...现在没事,不过,哥哥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真的死了?”
“不会不会。至少你的肉体不会。不过灵魂嘛...我就不敢说了。”顾景泽不知何时变出了一把小刀,还是顾景恒惯用的手术刀,懒洋洋地在指尖旋转着,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
“你要...杀了我吗?”冷静得顾景恒都觉得诧异。
“也许哦...看我心情啦。”顾景泽唇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桃花眼斜瞥着顾景恒。“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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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泽睁开了眼。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一切正常。
“怎么了?身体...还好吗?”耳边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顾景泽发现是他在半扛着自己。
“还好...就是很久不动了,不习惯。多谢。”顾景泽礼貌而疏离地回答。
那个男人担忧地看着自己,根据顾景泽的推断和从自己哥哥那里得到的消息,他应该是温菀文——那个哥哥的故友。
“那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琥珀色了?”修长的手指仿佛要触碰自己的眼睛,顾景泽下意识偏开头,发现自己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顾景泽把手从温菀文的肩膀上拿下,皱着眉将眼镜拿下顺手塞到白大褂宽大的衣兜里:“我没事...你是温菀文吧?我听哥哥说过你。”再把梳好的辫子解下,恢复成了自己最舒适的状态。
“你...不是景恒?你是景泽?怎么会是你?”
“就是我。”顾景泽干脆利落地说道,“哥哥他...说起来,你们谁给他施加精神混乱的?”
“是...我的身体。”前面的一个年轻人似乎听到了顾景泽最后一点的疑问,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来,“当时我的灵魂不在自己身体里,然后你发现了,他就...”
“我知道了。谢谢你。”仍然是礼貌冷漠的回答,微微笑着的顾景泽把外衣脱下,顺手塞到了温菀文的手里。
“你...这是?”温菀文看着自己手里有些肮脏的白大褂,吃惊地问道。
顾景泽仍然保持着微笑,熟门熟路地将便签纸和一支笔从红色唐装的暗袋里抽出,刷刷地写了不少字。
这个暗袋...连我也不知道。温菀文惊讶地看着顾景泽的举动,盯着顾景泽一眨不眨。
“你不会知道的,这是我和哥哥两个人的约定。”顾景泽仍在写着字,眼睛并没有看着温菀文,但是说出来的话让人想起了一种动物——狐狸。
顾景泽把几张写满了的便签纸从厚厚的一沓上撕下,琥珀色的双眼笑着盯住温菀文,手上动作停下:“我哥哥也说过我是只小狐狸。所以我的理想是个商人。”
他...会读心吧。
前面的几个人也发现了后面两人的小动作,都转过身来。
刚刚说话的年轻男子局促地继续开口:“景恒...还有菀文,我们快点走吧。墨文铎、鲁文佐尔和倪昊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你们最好还是不要掉队了吧。咦景恒你怎么换了装扮?”
现在才发现的封杭似乎神经在某个方面有点粗。
“没事,我们很快上来。”温菀文出口答应,旁边的顾景泽却是不给情面:“你自己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办。”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你没事吧...现在还是跟着大部队比较好。”温菀文出口劝阻,虽然自己和他不是很熟,但毕竟...这是景恒的身体。
“我没事。”顾景泽苍白的脸色带着隐隐的坚毅,“等下把这张便条给哥哥...我时间不多了。我不能害了他。”
温菀文沉稳地收了便条:“我知道了。”意外没什么表情的脸,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那么,再见。”
一身火红色的唐装的少年步子虚浮但坚定地迈向了树林,有人想上去劝阻,被温菀文拦下了:
“你在干嘛啊?!假如他死了怎么办!他不是你的景恒吗?”墨瑾的情绪激动。他们并没有听见他们俩的对话,其他人也一脸疑惑。
“他不会死的。他答应过我。而且,他不是景恒啊...但是他不会害了景恒的。”
最后两句话喃喃如梦呓,长长的刘海在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原本立体的五官更是如同刀削一般。没有人看清温菀文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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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 Over.”顾景泽清脆地打了一个响指,“哥哥哦,你输了。”
顾景恒一身狼狈地站在彼岸花海之中,白大褂上沾染的液体和花的颜色相同。
勉强地撑起自己的身体,顾景恒直视着顾景泽。
“是什么,让你变了?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顾景恒咳嗽两声,用手捂住嘴,指间溢出几丝血液。
顾景泽并没有回答。他戏谑地盯着红色的,流淌着的液体,蹲下,摘了一朵彼岸花。
“曼珠沙华,有花无叶,有叶无花。不过呢...我更喜欢叫它石蒜。”红色的,长长的花蕊在顾景泽手掌之中摇摆着,媚惑的样子。
“哥哥,你知道吗,为什么我喜欢红色?”顾景泽抬眼看着顾景恒,问出了一个无关的问题。
顾景恒没有回答。
顾景泽也不在意,自顾自说了下去:“因为,我觉得,红色是这个世界上最艳丽的颜色。就像血,哦?”
血色的天空之中,传来了一个缥缈的声音:“哥哥啊,我没变,是你变了啊。”仿佛一声天空的叹息,轻盈,却像一记重锤敲在顾景恒心上。
顾景恒心头一震,双眼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个捏着红色的花的青年。
“哥哥。”顾景恒的背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
顾景恒一转身,看到了一个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全是悲悯之色,墨蓝色的长发松松地垂在肩上。
多么熟悉的少年啊。
顾景恒怔怔地望着那个手里拿着一朵小小的鹤望兰的少年。眼里,不禁流下泪来。
“哥哥,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花,你还记得吗?我说过,它的颜色,很像你的眼睛和我的头发。”
“哥哥...”
少年一声声真切地唤着,顾景恒的泪越发汹涌。
他嚎啕大哭。
他冲过去,紧紧地搂住了那个拿着金色的花的少年。
在他还年纪小的时候,弟弟的死去时,他没有哭;作为资历浅的小法医被欺凌时,他没有掉过一滴泪;疼爱他的外婆去世时,他只掉了几颗眼泪。
现在,他哭了。
嚎啕大哭。
他身后的那个青年顾景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曼珠沙华一起消失了。
在这个世界里,盛开了无数朵金色的,鲜艳的,鹤望兰。
仿佛丛林一般,高大的花茎将两人包围在一起,灿烂的花朵开到了现实世界中的数倍大小,垂下了枝桠。
这里,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鹤望兰,还有一对兄弟。
“哥哥,你走吧。”许久之后,顾景泽开口道。
“不...不要。”干哑的嗓音,把顾景恒自己也吓了一跳,幼稚了一把,“我不要。”
“你必须走啊。”顾景泽将顾景恒轻轻推开,用略显稚嫩却坚定不移的声音说道,“你的同伴,包括温菀文,怎么办?”
“......”顾景恒迟疑了。作为理性的角度,他现在必须抽离自己的意识,但是,他不想再和顾景泽分开。
“以后,别那么作践自己了...这个意外,不是你的错。真的,真的不是你的错。也许我现在才说有点迟了,但是啊,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哥哥,再见。”
顾景恒不受控制地坠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不...不要...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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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大石头上。
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不舒服,只不过很久没有接触有些陌生。石头周围的树木茁壮地长着,顾景恒略一思索便知道这是村庄旁边的树林。
没想到...景泽到这里来了啊...
看了看身上的装束,发现完全是顾景泽的习惯,顾景恒不禁苦笑一声:景泽,你还活着吗?或者说,你在我心里,还活着吗?
把头发给扎了起来,顾景恒没有从兜里摸到眼镜。
啊呀景泽那个家伙,居然没把我眼镜给留下来,真是的...
现在想到他,心里没有了负罪感,倒是重新有了顾景泽刚刚死去时内心的苦涩。除了苦涩,顾景恒还会觉得他还活着,还鲜活地活在自己的生命里。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站起来时,顾景恒发现自己右腿有些疼痛。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树林外面,才发现有三四具村民的尸体。
看来是景泽那个家伙干的啊...也难为他了,要做这么多事。
慢慢向同伴先前离去的方向移动着,顾景泽除了给温菀文那张便条,也给顾景恒留了一张。
【亲爱的哥哥:
这是我留给你的最后一张纸条了,另外写的那张在温菀文那里,记得去拿。也许我会死,也许不会,你认为呢?还有,你臆想出来的那个景泽不是我,你要记得。
你的同伴们去的方向,我放了一块浅灰色带有深色螺旋花纹的石头,你跟着去大概就可以了。被巫术控制的村民大概还有几个,少消耗点体力,这些人很难缠。
景泽留】
一如既往的说话风格和狐狸般狡猾的脑子。果然是景泽。
顾景恒顺着顾景泽指引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不出所料地碰上了几个村民。顾景恒从纳戒里抽出龙鳞匕首,轻松地应对着。
可是,渐渐地,村民越聚越多,顾景恒的应付明显有些吃力,也渐渐挂了彩。一不小心,右腿受伤的地方被村民一脚踢中,他不禁闷哼了一声,行动越发迟钝。
由于幻境之中他和臆想出来的顾景泽的一番交战,顾景恒已经没有多余的精神力量来激发自己的血统,只能硬撑着与村民对抗。
不对!顾景恒在与越来越多的村民的交战之中,发现了不对劲:这些村民,是由巫术控制的,应该不会有智慧才对...可是,他们居然会集成群战斗,并且,对准自己的伤处攻击!
这不对!看来景泽的预测在这里也会出差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顾景恒咬牙支持着,鲜红的血液被大红的衣服吸收,变成了深黑红色,凝结起来,让顾景恒原本就不顺畅的动作越发僵硬了。
再坚持!再坚持一会!血液流失过多使顾景恒的感觉有点迟钝,他咬着舌尖,嘴里的血腥味使他清醒了一会。
一个村民倒下了,又一个村民倒下了...顾景恒且战且退,还剩了五六个村民时,舌尖的痛也无法使自己更加清醒,他趁着最后清醒的一段时间退到了树林里。他看着高耸的树木,混沌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主意。
他调用了最后一点残余的精神,顾不上顾景泽给自己的叮嘱,激发了自己的血统。
“开始潜行。”
隐了身的顾景恒趁村民们找不到目标而四处走动,直窜上树林中最高的那棵粗壮大树,这也耗尽了他最后的体力和精神力。
顾景恒躺在较高处的一个浅浅的树窝里,不停地大口喘气。
鲜血一滴一滴地流淌,汇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血泊。
顾景恒感觉自己眼前有点模糊。
他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一只大鸟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后,诡异地消失了。
大概...我就要死了吧。顾景恒心里已经没有概念了,只是一片混沌。唯二让他放不下心的,只有温菀文和顾景泽的生命。自己死了,顾景泽肯定会死。
不行!我不要死!我也不能死!
还有人在等我!!!
顾景恒耳边突然响起了那首歌谣。
“...带着光明,与你相会...”
北炎—古堡惊魂02-?·尹云繁视角
流水账记事,逻辑混乱的地方请无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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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潮湿的触感、令人不快的浓重雾气、腐朽树叶的味道、从黑暗中慢慢恢复的意识让人觉得好像回到了刚进入恐怖片的时候,仿佛那些临死体验、恶趣味的通关钥匙位置、挑战脑神经的隐藏驱魔油的地方、HOODOO咒语、灵魂固定仪式、还有地下室那场她参与途中被打昏的战斗,都是梦境一般……战斗!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摆出了防御姿势,这个下意识动作引来四道警戒的目光。七个人在周围或躺或坐,躺在那里好像尚未清醒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新人加里克和沙提,四个“前辈”握着武器警戒着自己只要稍有异动就会面临被围攻的状态。尹云繁这才看清周围的人,觉得脸上有点发烧:“呃…………早安?”
“早,你最好再躺下来休息一下,你伤得并不轻。”茨城转身继续给竺澄包扎,九方彻和高堂婴也放下武器坐回原处闭目养神。
紧张状态一解除,疼痛立刻回笼,她脚一软跌坐回地上,咬着嘴唇忍着不叫出来。喵了个咪的她这是被大象踩了吗?!浑身上下都在疼。她只记得全员对抗女巫,而她负责画魔法阵在里面念好驱逐咒想将女巫赶回镜子里面去,当念完最后一个发音,就被无形的东西甩了出去,应该是那一下让自己失去意识的。“那个……驱逐咒有效了吗?还是你们将她除掉了?”
“那只是暂时驱逐,我们现在还杀不死她。”茨城将绷带系好,开始收拾医药箱。看样子是治疗告一段落。他拿出两个小瓶扔过来,那里面看起来像是鱼肝油之类的东西,“但至少我们目前还是安全的。那是压缩食物和水,一样吃一粒就好。”
“谢谢。”接住打开,倒出两粒不同颜色的椭圆形半透明药丸似的东西。捏在指尖感受了一下这传说中吃一粒能10天不饿的好物,触感和鱼肝油挺像的,吃起来…………好吧,压缩水的那个就算了,入口即化,食物那个真的不是主神拿鱼肝油充数?!怎么连口感都一模一样啊喂。皱眉等着那仿佛能将气管粘死的感觉过去,扶着腰起身将剩下的还回去,“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花园后面小路的尽头,等休整好了穿过这边树林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茨城将压缩食物收好,低头给靠在他肩上的竺澄掖掖毯子。
哇哦……真是贴心,看看人家的男友力。再看看自己,首先……你要……有个男朋友,哦,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笑)。对着茨城眨眨眼,到一边靠着树坐下,握住靠在树下自己用过的仪式用剑——竟然被带出来了——闭上眼将身体放松,以求尽快恢复体力。巫女未死,任务要求的存活天数还有不到一半,城堡不能待,那个买东西的小镇恐怕也不行,那目前只有通过身后树林这一个选项了吗?要是这样,好想临走前把古堡炸掉啊,看起来就是明晃晃的点数和支线啊……可惜古堡不可损毁,只能看着眼馋了。不能再想乱了,恢复精神和体力是现在最优先待办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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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天大树整齐地排在两边,中间大大的空隙仿佛是故意留下的什么地方的入口。雾气渐浓,既看不清树顶无从知道树有多高,也看不清树林里面有什么。隐约能听到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吼声。整个树林就像散发着“我很诡异,我很危险,别进来,进来你就别想出去”的氛围。
尹云繁盯着入口看了一阵,然后沿着边缘往左走了一会,在看起来两棵树之间的间隙比其他大树之间稍大一点的地方停下。回头道:“我们从这里进树林吧,这里的感觉比入口处要好,应该比那里安全。”
“有现成路不走,穿树丛?路才比较安全吧?”加里克表示不解。
“我直觉还不错,尤其是在走迷宫和躲避危险上。那个门口我只是觉得最好不要走那里。而这边就好得多。”
“听起来不是很靠谱……”加里克好像还想说什么,沙提伸手拉拉他的袖子,轻轻摇摇头。加里克撇撇嘴,看向其他人。
高堂婴找到一个稍大的石块,扔向入口,呯磅几声响之后,入口处的陷阱就呈现在众人眼前。石块砸中的地方是一个金属捕兽夹,听刚才捕兽夹被触发合上的声音,强度足以夹断腿骨。从左右两面荡下来的是有一人高的满是钉满削尖的木钉的木板,由于中间没有任何遮挡物,两片木板砸在一起,将对面的木板刺穿。前面也是相同的木板,但由于比左右两边的木板荡下来的晚,拍在木板的侧面,如果有人躲过兽夹也躲过左右木板的夹击向前冲的话,是躲不过这片木板的攻击的。然后是一张网迎头而下将木板都盖住,这也断了中陷阱的人从上方逃脱的可能性。
“原始,但很有用的小陷阱。”高堂婴转过身道:“尹云繁,你来带路;九方、茨城你们跟着;然后是竺澄、加里克和沙提,我最后。当心周围。”
尹云繁点点头,拿上仪式用剑从自己发现的小入口进去。走了一小段路后发现这里果然是迷宫,到处都有人工修整的痕迹,而且偶尔还能看见比外界体型更大的的野兽和看起来就像已经绝种的猛兽,小心规避野兽的视线和感觉不好的方位,途中出了两次意外,还好在可控制范围内,就这样有惊无险地了走出迷宫。
出了迷宫不远处是一个小码头,稍稍勘察了一下,能够使用的船有三只,分好组乘着船,沿着湖面向下游行驶。在下游的林子深处发现了一座仿佛还处在中世纪的村落。这时黑色手表发出了提醒音,上面的内容变成了:“歼灭HOODOO大本营,可获得C级支线剧情一个。”
支线?主神你什么意思啊?!尹云繁看着手表上的字,觉得自己的脑子忽然卡壳无法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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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上进度可以进入第三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