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OOC。
慎點。
我真的不造我在寫啥。
磨了幾天沒力氣去糾自己的OOC問題了就這麼地吧。
全篇都是次月餅的故事,還有喝酒。
这次用了简体写正文,好看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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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
「Sweet heart,你在唱什么?」外头的人在门板上敲了两下,声音里带着点忍俊不禁,「虽然不忍心打断这么动听的声音,但你再不出来我们可没法开始宴会;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
「……没、没什么!」被突然传来的催促声惊得手一抖,险些把衣领上的盘扣扯下来,不自觉地小声哼着歌的司柠茶连忙停下,对着门后的镜子又整理了遍繁复漂亮但非常、非常不便于行动的衣服,勉强确定没有穿错哪边之后,犹犹豫豫地拉开门扇。
随后,她被一双手直接拉入怀。
「果然美丽的华夏公主还是要配来自东方国度的羽衣。」勾起迷人的笑弧,哈维尔在她手背落下轻轻一吻,另只手揽上她的腰肢,「这位降临凡尘的仙女,小生能否有幸与您共进晚餐?」
「……老实说吧,你最近又跟大肖阿逸他们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由失声笑出来,少女并指轻轻弹开凑到她前头的英俊面孔,跟着看见对面的人也换了身与平日迥异的服饰,中式风格的领口与袖边,金线盘龙爬在勾勒出流畅肌肉线条的暗红布料上探出鳞爪,与对方西方人的五官格格不入,却又意外地有某种魅力让人移不开眼。
挑高了眉,她忍不住也调笑两句,跟着对方的脚步一起走向他们面前的广场:「啧啧啧,没想到我们的美国队长穿这身也挺有模有样的,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啥时娶个中国媳妇坐一趟花轿?」
「如果有那个荣幸的话。」笑了声,男人似乎别有所指,但在对方说出下句话之前司柠茶已经脱出他的臂弯,小步跑向前头拉住了来不及躲闪的另个人。
「哇,诺诺这样穿不错看诶!」惊艳地上下打量着比她稍高一点的诺布,司柠茶忍不住伸手帮对方捞出被领子夹到衣服里头的马尾,然后被难得地穿着没有那么中性的大学生不悦地闪了下。
她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笑地看着对方,「果然还是人靠衣装,以后也多穿穿别的呗?」
「……」
白了她一眼,被队友卢了半天、只能不情愿地换了身完全不合她风格唐服的诺布径直抽开手转头走开,顺手扯下颈侧那颗让她不适的釦子给脖子透透气。
实际上她最想做的是把这身衣服整个扯下来,再一口气塞到那几个硬是七手八脚给她套上这套又是花又是草、绣了一堆不知所以然图案的累赘马褂的人嘴里,并用力踩上两脚。
该死的到底是谁提出的「算算时间也该到中秋了,我们来赏月吧」!
又是谁嘴贱说的「既然要赏月,就都穿唐装过来吧」!
事实上不说他们在这个只有空荡荡广场跟一颗能闪瞎人的大光球的主神空间里到底是要赏些什么鬼,该符合这种中国传统节日的也不是满族马褂而是更飘逸、宽敞的襦裙广袖,但在一群假洋鬼子跟真洋鬼子的鼓譟下,莫名其妙就变成这副阵仗。
主神光球下摆起大圆桌,穿行在房间与广场中不断端出食物的男女皆换上不中不洋的对襟立领,不伦不类的搭配若是让执着于究竟哪种服饰才能代表古中国的人看到,又该是一场网络口水战。
——是说,他们也早就没有能够跟人在网上论战或是被拿来当议题的机会了。
从被拉进这个只有杀伐与求生的空间里,几乎时刻命悬一线、偶然才得喘息机会,思索的都是怎样才能生存、怎样才能生存得更好,这样的聚会大概也是为了放松神经,顺带找个由头缅怀他们不知道要奋斗多久才能回到的平缓时间。
这么一想,也多少能理解在提出中秋晚宴后便一致好评的其他人心思。
……但这不代表她想要配合这些愚蠢的行径,更不代表她是自愿要套上既不便于行动、又花俏得令人烦躁的衣服。
皱着眉又扯了下勒得肩颈、胸口跟手脚关节都不太舒服的修身服装,诺布一屁股在桌边坐下,顺手抄起筷子从放在她面前那盘切好的盐水鸭里挑了一块。
「……啧。」
咸死了。日主神。
「「「干杯——!」」」
当啷好几个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十个杯子碰在一起、跟着又分开,将不同色泽的饮品分别倒入了持有者口中。
愉快地摇着杯子里剩余的冰块,一口气灌下大杯啤酒的哈维尔打了个嗝,环视了坐在圆桌周围的同伴:「这种时候来一杯可真是享受……可惜我们中有很多人似乎不喜欢这种放松的方式呢。」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喜欢喝酒的人。」坐在他旁边的司柠茶摇摇头,啜了口可乐后放下杯子,拨动着自己碗里飘在蛋花跟米酒中间的糯米团,「我挺不喜欢酒精的味道……米酒还行,其他就免了。」
再隔壁的罗逸抛来一个笑,顺口接下话头:「我倒是不太讨厌啦,不过当医生也不能喝酒,不然上手术台的时候还醉醺醺就糟糕啰。」
转了筷子,像是随时随地都在背景开着小花的青年戳了一块红烧肉起来,放到邻座Sparrow的碗里,「小麻雀还没学会用筷子吗?」他笑笑地托着腮帮看着还在紧皱眉头跟那两根小木棍较劲的狙击手,思考了半秒不到,果断地又将那块肉夹起来,「啊——」
「……」
默默地盯了对方许久,俄罗斯人还是犹豫地将凑到嘴边的肉块给咬下去。
然后一直看着这边的陆仁把嘴里的饮料喷了出来。
「……好脏。」嫌恶地把椅子搬得离陆仁远了点,诺布掸着溅到她袖边的水渍,被青年投过来道歉以后翻了个白眼,继续专心攻克碗里的食物。
另一头,相邻而坐的肖重与Raincad像是相谈甚欢般又干掉两大扎啤酒,罪树面前的桌面已经叠了好几个散发龙舌兰香气的酒瓶,再旁边Moriar则慢条斯理地将一整只蹄髈给啃下去,然后才像想起什么般抬了头,环顾了眼摆得满满的圆桌。
「说起来,我们不是中秋晚宴吗?月饼呢?」
「啊,对哦,在这边。」
也是刚想起这回事的女性一拊掌,转身从座椅背后搬出好几个大盒子,「不说差点忘记了,都在这边,你们要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咸的!」
有好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来,跟着声音的主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隐约电闪雷鸣。
「莲蓉、五仁、豆沙,好多种都有在里面哦,自己选吧。」忍不住笑起来,司柠茶把月饼盒递给旁边坐的人,然后依次顺着发下去,「不过还是先吃完饭再吃?混在一起好像有点奇怪。」
「你连奶粉跟泡面都能混在一起了,月饼算什么……」Raincad小声地吐槽从对方那边听来的旧事,跟着在哈维尔扫过去的目光里缩了缩脖子,吐着舌很快地从月饼盒里抓了一个便传给旁边的人。
他的对面,陆仁看也没看地摸了个月饼出来,盒子传到诺布手上时才发现上头写的是「陆仁」而不是「伍仁」。
呆了半晌,雇佣兵才缓慢地拆开包装袋,一口将那个「陆」字咬掉。
甜腻的人工合成糖精味道充斥了口腔。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吃上安稳的、与同伴一起的一顿饭,在现在的组成阵容之前所加入的那个队伍并不默契,其他人也没有能活到与他在主神空间共进晚餐,而更早之前,他所隶属的团体成员也已经都逝去了。
而现在,就连记忆里一直是冷淡表情的Sparrow也在他旁边露出放松的神色。
抬头看着正在笑闹的其他人,他微微扯动了嘴角,很快地将月饼啃完后寻找着能填充玻璃杯的饮品来冲淡那种发腻味道。
然后,一个瓶子被推到他手边。
什么都没说的诺布只是将装着橙汁的一升装塑料瓶往陆仁的方向拨了拨,连个解释的眼神或是话语都欠奉,推完瓶子以后就继续自己攻克海鲜盖饭跟蒸蛋的旅程。
突然生出点像是养了某种小动物很久、然后对方终于给一点回应般的感动,陆仁不由得暗自有些好笑,抓饮料瓶过来给自己满上一杯以后顺带往隔壁的杯子也倒上饮料,金色的液体中漂浮着一些水果纤维颗粒,似乎有某种奇妙的味道飘了一瞬,又很快消失了。
错觉吗?
他审视着外壁有水珠的玻璃杯片刻,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特别,于是一饮而尽。
在终于有人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是有个人咚一声往桌面倒下去的时候了。
「他不是没喝酒吗?」原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而吓很大一跳的哈维尔急忙起身走过去、Sparrow把陆仁从汤碗里拉出来时,脸上沾满汤水的人已经连呼吸都带着酒气了,「怎么……」
扯了张纸帮对方擦脸,他看着青年左右两边的人寻求答案,Sparrow摇了摇头,而另一侧的诺布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把自己杯里的饮料喝下去以后,两颊飘起可疑的潮红。
同样满脸疑惑的狙击手茫然地看着根本是醉得失去意识的邻座人,跟着他旁边突然有另一个身体倒下来,整个歪倒到他膝盖上的罗逸打了个嗝,眼神有点涣散地抬手去摸他的脸侧:「Sparrow,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嗝,有点热……?」
「……」
无言地推开对方勾住他鬓角的手指,Sparrow试图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扶起来,脸上也有了些热度的罗逸却非但没有配合,反而发出了异常的嘻嘻笑声,在他膝盖上蹭来蹭去、还飘出奇妙的小花,一整个就是不太正常。
试了几次都失败以后,他也只能任对方继续滚了。
「啊,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什么假装自己是橙汁的酒嘛!」同样也凑过来看这边异常的Raincad突然指着基本见底的塑料瓶叫起来,敲了下自己的手心,「前几天不是还说过这个很适合整人?没有酒精味道然后喝起来就是橙汁但是有度数啥的……」
所有人的视线一同扫向据说是罪魁祸首的瓶子,又齐齐看向就坐在那旁边的诺布,半空中好像浮现了一个箭头指向她写着「就是这个人干的!」。
而,沐浴在一堆目光里面的人还泰然自若地拿起那个只剩下一丁点橘黄色饮品的塑料瓶,将瓶盖扭开试图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发觉里头剩余的液体已经不足以倒到半满时,还不满地用力敲了两下瓶底才悻悻放下来。
「……还有多少人喝了这个?」
叹了口气,发觉少女也已经喝得有点醺然的哈维尔放弃追究责任,扫了下快被整桌人吃空的桌面——已经人事不省的陆仁跟开始胡言乱语的罗逸很明显,另几个一开始就有在喝酒的人对他摇头,剩下的就是——
「好热哦。」开始把衣扣解开、正准备脱掉上衣的女性。
一个箭步冲回去,感觉自己整个都开始头大的青年拦住对方想把自己直接脱到只剩内衣的行动,很快地将司柠茶领口扯好、扣回去,制止里头过度白皙的皮肤露出来:「亲爱的……虽然对于一个生理正常的男性来说会让人很想占便宜,但带着酒味的可就算了吧……」
「但是很热诶,你这个坏人……」已经开始口齿不清的少女咕哝了两声,突然像发现什么般一把抓住他的小臂、抱上,将有点热度的侧脸贴了上来,「呜啊,Javi身上好凉快……」
桌子另侧,灌下最后酒水的诺布突然站了起来,将所有人都又惊吓一下之后,径直拖了瘫在旁边椅子上的陆仁就往房间里走,还清醒的人都惊疑地看她,Sparrow似乎是想站起来制止,在被腿上的罗逸直接抱住以后行动无疾而终。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却没有人敢真的上去阻止她,就那样看着给拽住领子的陆仁跟着前头的少女一道消失在房门后。
「……算了,我们还是收拾收拾吧。」
叹了口气,哈维尔突然有种脱力的感觉。
虽然整张桌子确实已经被他们吃得七七八八、是快要接近尾声没错,但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收场,让人不由得有种微妙地扫兴的感觉。
但当转头看到黏在他身上发出吃吃笑声的女性时,他又突然觉得也并不是太差。
「还真是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啊……」伸手勾了下眼神有点迷离的司柠茶脸侧,哈维尔忍不住捏捏对方的脸颊,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视线看他,反应迟钝的样子让他不由失笑,而眨着大眼睛直勾勾盯住他的少女看了他半天,突然开口,是他之前听见对方在房里换衣时哼的同支小调。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
飘出几近蚊吟的嘤咛,少女哼唱了两声后,像是意犹未尽般咂咂嘴,眼皮却疲惫地往下掉,「千里……Javi,中秋快……乐……」
最后一个气音挤出来时,她已经禁不住酒力,就这样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于是搂着她的青年也微笑起来。
蹲下身,他在少女眼角轻轻一吻。
「你也是,茶。」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给你一次机会,弟弟。”
萨索斯那张沾满了鲜血的脸再次出现了。他的身边是一片黑暗,粘稠、深不见底的、甜美的黑暗。
见鬼,这诅咒真的要纠缠我一生吗?!
萨丘尔冷冷地走上前,脚底踏着无尽的虚空。他揪住了萨索斯的衣领,剧烈地摇晃他的身躯。散发着铁锈香味的血溅到他的脸上,正如同过去所有梦境中的一样。“接下来他的眼珠会从眼眶中迸出来,掉在地上,然后空洞的眶中不断流血。他会发出桀桀的嘲笑声,一遍遍向我展现我把他推下屋顶的那一瞬间。”萨丘尔心中说道。
但是这次的梦境和以往的不一样。萨索斯的双眼正盯着萨丘尔,那双遗传自他母亲的湛蓝色双眼让萨丘尔回想起了很多。
“再活一次,弟弟,再活一次。”
萨丘尔•拉莱耶猛地起身,手中捏着沾有晨露的野草。周围都是雾气,浓稠的、仿佛用神的双手也无法撕开的雾气。草色在雾气笼罩下显出了一种幽幽的墨绿色。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所身处的地方没有雾气,就好像……
(没有雾气进来,但是我本身不可能有这种排斥雾气的力量。有一层透明防护罩吗……看来有什么力量把我限制在了这里。那么接下来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在他点击‘yes’的时候,那个名为‘盗火计划’的组织成员袭击了他,并且把他带到了这里,这个可能性不大,盗火计划的人基本都被他杀完了,而且这之间几乎是零时间差……那么另一种就是,这里是另一个世界,自己经历了一种类似于世界与世界之间穿越的过程。但是……)
“问题是……”他不禁开口,让脑内的思考流露于言语:“怎么证明?”
他身上还穿着自己最喜欢的配置——纯黑的西装和领带、雪白的衬衫、锃亮的黑皮鞋。他把眼镜摘下来,检查了一下。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有发现任何可能的微型监控设备……)
“喂。”
有人叫了他一声。那是一个很中性的声音。
萨丘尔没有理会,他按摩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自言自语:“外观没有更改,无论是外貌还是服饰,也没有被植入的监听设备……”
“喂。”
语言学家站起身,继续无视那个中性的声音。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裤,还有看上去歪了的领带。皮鞋上没有沾到泥,很好。他如此想着,两手插进了西裤的口袋,缓步向前走。他发现走到一定距离后就无法向前了,伸出手,有一种奇妙的触感,面前就像是一堵看不到的墙。这不像人类目前拥有的科技。
他转过身,看到了有十几个人。萨丘尔默默记住了所有人的长相,脑子里梳理了一下,大约推断了一下。
(那老在一起的三个人的站姿,感觉都像训练过……警察?还有那个戴帽子的,跟在少女身边的人应该也接受过类似警校的训练……那个白头发的是雇佣兵吗?还有那个黑风衣的……肌肉的发达程度和适当推测下可以在危机时达到的反应速度……)
大致推测了一下后,萨丘尔继续无视了他们。绕着走了一圈,他几乎可以确认自己所在的这个屏障的大小。他总感觉对屏障外的场景非常熟悉,好像在哪部电影里出现过……
“The Others吗……明白了。”他适当进行了一下回忆,推了推眼镜,“如果这个世界是另一个世界,那么这极有可能就是The Others的世界……我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吗?”
(那些人和我一样,但是除了那个茶色长直发的女生和黄头发的小男孩,其他人都看起来对这种情况很有经验的样子。难道他们已经经历过很多遍了?这么说这个世界存在一个类似于轮回的机制,而他们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轮回’……但是是去往其他场景,还是……)
“问题是……”他轻声说道:“这种‘轮回’的机制是什么情况?”
一只手拍到他的肩膀,一种汹涌着如同波涛的危机感向他席卷而来。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身体的反应往往是快过思维的——萨丘尔的胳膊下意识地举起,手飞快地拍到了那只手上。但接下来他就想起了自己堪称“不堪一击”的肉体,在面对这群还不知道底细的人的时候“危险升级”的概率会远超过“解决危机”的成功率。
“放手。”
那个中性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惊得萨丘尔触电似的收回了手,急忙转身,看着一个穿着面容姣好的少女对着自己微笑。
(看得出来是训练过的,肌肉牵动的角度都无限接近‘本能’……或许这就是本能,但是依然看着很虚假,是我太敏感了吗……?)
(一个女子可以这样威胁我——这里不是学校也不是其他地方,女生可以随意威胁男生,她也肯定考虑过了体型的差异。那么就是说,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秒杀我……可是一个弱女子不可能拥有这种力量,她的肌肉外形都不是很明显……那么……)
“问题是,”他再一次开始自言自语,“这个‘轮回’的机制是否可以给人带来类似‘强化’的效果……?”
“可以。这是轮回世界。”那个穿女装的家伙直截了当地告诉了他答案,“我是唐宵。唐宋的唐,待宵的宵——顺带一提,我是男人。这个是乐行,快乐的乐,行走的行。像这样介绍一下自己吧,新人,加上自己现实里的职业和擅长的东西。”
(轮回世界?说明这是一个‘轮回’的世界,和我的猜想大致是一样的,那么……)
“问题是,这个轮回究竟是局限于这个场景,还是许多的场景呢?”
那个叫唐宵的少女——不对,男人,微笑着提醒道:“你可以一会儿再进行你的推测。”
萨丘尔这才停止了大脑那飞速的运转,开始环视四周。他数了数——连同自己在内一共有十八人,看来他们都是来到了这个“轮回世界”里。那些表现沉着的,应该是经历了很多次“轮回”的人……
“萨丘尔•拉莱耶,叫我拉莱耶或者萨丘尔都可以。语言学家,特长大概是古文字的解读和……”顿了顿,似乎是在斟酌词句,“玩一些小把戏。”
唐宵满意地点点头,扭头看着这个队伍里的其他人。
有一个黄头发的少年安静地露出一个微笑,摊开手,“艾尔弗雷德……叫我艾尔就行了。职业或者特长嘛……学生,平时在马戏团打工,所以平衡感和身体的柔韧度都算不错吧。”
茶色直长发的女生也耸耸肩,“我叫艾瑞妮德……”
萨丘尔注意到那个穿着白大褂(或许是睡衣?)的死胖子打算开口。
“这个名字太长了,叫我艾妮就好啦~是个学生。”
然后他看到死胖子,还有他身边那个小女孩,两个人都是一脸憋出内伤的神情。这种内心各种吐槽语刷屏却无法说出的感觉,萨丘尔觉得自己体验不到,但是可以从死胖子还有小女孩的表情上揣摩一二。
“李秀吉,军师担当。”
这个男人很冷漠的样子……萨丘尔记下了——因为他发现那几个表现的很沉稳的“前辈”看那个叫李秀吉的男人的眼神都不太对。
(互相猜忌?)
“那个,军师大人……”萨丘尔注意到一个白发红瞳的女生眼中闪过一丝怀疑,试探一般地问道:“不喝点橘子汽水吗?”
(……排除掉天然反差萌和恶意卖萌的可能性,是在试探吗?橘子汽水……是这个男人的爱好?)
李秀吉摇了摇头,“暂时不喝了。”
女孩不再出声,直到他往萨丘尔这里看了一眼。语言学家有些措手不及,难道她发现自己正在根据她的行为进行推断了?“我是伊芙……爱好是看书。”伊芙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再次沉默。
萨丘尔发现有个黑色长发的女生抓着李秀吉的手,对伊芙嗔道:“不要勉强秀吉君了,他不想喝,就别问了……”
“哦,你好,萨丘尔君,我是七岛由纪。”
看样子又回到了正常的自我介绍环节。
很快,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萨丘尔自然都记住了他们是谁。
“……喻谅,你说一下主神空间的事情啊,你说的精神系比较烧点数来着。”唐宵还是那副微笑,但是多了一点奇怪的神色。名叫喻谅的男人“啊”了一声,然后支支吾吾半天,红着脸的他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显得很尴尬。唐宵苦笑着,“又是一个魂不守舍的,还没从心慌方里缓过来吗。”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萨丘尔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闪过的哀伤。
(心慌方……上一个他们经历的世界?看来确实是存在多个场景的穿越,这种“轮回”机制……)
把他从沉思中拉出来的又是唐宵,“那么我来说一下吧……麻烦。”
(主神空间……兑换……看来和我推测的没多大出入,恐怖片世界……?有趣……)
他的大脑再次工作起来,记忆的数据库中又新建了一个索引,存入了名为“主神空间”的信息集。萨丘尔整合着唐宵所说的,又看了看那群表面沉稳的前辈。他推了推眼镜,瞥见那个穿黑色风衣的家伙眼神不对……莫炔吗?他在观察喻谅……
(杀过很多人的样子,肯定不是善茬……可是他看着喻谅,自己队友的眼神,怎么也充满了怀疑?)
似乎是注意到萨丘尔在观察自己,莫炔很快就把怀疑隐藏起来,眼神中很快什么都读不出来了。
(为什么在猜忌自己的队友?难道还会出什么问题吗?)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手表,“存活三十天……不可毁坏古堡?”
“是的,这就是恐怖片的‘任务’。”唐宵微笑着,把众人集结起来。十八人……这么多的人,让萨丘尔内心那根负责警觉危险的弦一下子绷紧了。
(但愿不要出事吧……)
防护罩打开了,雾气开始侵占这块地方。那浓稠、厚实的雾气让萨丘尔感觉呼吸变得困难。眼前再次浮现出萨索斯满脸鲜血的死状,间或闪现出了父亲严肃的脸庞,凌乱散落在地上的羊皮卷,那张记载了他无数梦境的窄床,黑暗逼仄的房间中摇曳的一丝烛光。
那是他命运失控的起点,他所背负的诅咒的开始。他分明在耳边听到了来自兄长的声音,甜美,而又恶毒。
“再好好地活一次吧……我的弟弟啊。”
·中秋番外
·海洋队主神空间章02
·崩坏度100%,对人物形象造成任何神奇的错觉我都不负责哒☆
·简单一点介绍文风就是装B并逗B着的双B文风,就把它当成乐行死了刺激太大吧(……)
经常性的,唐宵会很没动力,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甚至是拒绝进食只是单纯到自虐地休息。对于青年而言已经变成一种古怪又无法根治的习惯。
但上一次进行这项行为,感觉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来到主神空间,三部恐怖片的连番压榨完全没有给他“放松思维”的时间。
正是难得有空闲,他在兑换后将人造人交给了林鸮进入屋子开始了久违的体验,没有人会打扰他。这里的时间流动几乎无意义,只能从手腕的手表计算日子,不吃不喝两天后唐宵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中秋,倒也难为他还记得这个日子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和某人约定好。
扯淡吧,这个某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想到七岛鼓起勇气向他复述了一遍的过程,他就想磨牙,七岛就看见“不高兴”大大表情狰狞得恨不得吃人血肉白骨——即使知道八成是针对某个“没头脑”only,她觉得还是得珍爱生命赶快闪人。
秀吉接住飞扑而来的恋人,再瞥一眼杀气都快能实体化的唐宵,感觉十瓶橘子汽水都不能解决他内心的忧伤,不由得埋怨光球老大圣光普照下化为光点点的乐行。
让你丫的逞英雄,玩脱了吧?
唐宵认为这并非一个良性征兆,而是可怕又避无可避的恶性循环,越是意识到乐行死去的事实对于以前丢到角落以为不值一提的小细节就越发清晰,然后又不断提醒自己沉湎回忆的危险性。
他本以为自己还要重复回忆—清醒—回忆的过程度过即将到来的第三天,小得战战兢兢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魔比斯环——唐宵发誓要不是他的房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他估计得错过这个小动静。
白发少女站在门口看向他的眼神忧心忡忡,让唐宵不得不摆出合格的笑容应对。
“伊芙,怎么了?”
“糖糖……”
对方呆呆的神情一如既往,让唐宵想起女孩似乎对死亡和尸体一类都一无所知,这个认知还使他无语了一段时间。但回来后伊芙没有询问过他乐行的下落,现在她慢慢在成长,这个发现又让唐宵有些想笑了。
转念一想自己确实该笑笑了,不然大概得变成和乐行一样的面部肌肉坏死,活该被当成大傲娇。
第一次因为这种事发自真心的宽慰,唐宵抹了把不存在的汗琢磨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如此根正苗红变得在乎同伴了?
“中秋节的活动我会记得去的。”
现实中独来独往惯了的家伙叹了口气,补完女孩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的问题,像他们的军师大人一样摸了摸伊芙的发顶,不得不说手感确实不错。
全队人坐在伊芙房间偌大的草坪抬头仰望星空,唐宵明明就坐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嘻笑如常却微妙得显得格格不入。
到底还是没能从打击中清醒过来,他啃了一口冰皮月饼里面的馅甜得腻味儿,让吃惯了麻辣烫的四川小伙打了一哆嗦。
去看对面,亚德塞克特吃的是白星亲手做的手工月饼;伊芙与丹讨论蛋黄莲蓉还是红豆沙馅到热火朝天(他在心里给了蛋黄一票);千岛享受忍刀切月饼高大上的快感;连亚历山大都在和他的真爱伏加特一起与鲜肉月饼难舍难分……
WTF说好的外国人呢你们为何如此入乡随俗?!
机智如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普通话唐宵决定把吐槽憋回肚子里,扭头看向另一边就觉得……还不如不看呢!
七岛秀吉互喂陆仁,啊呸,五仁月饼;喻谅莫炔也凑在一起研究主神空间的月饼新品种;
加上刚刚的伊芙和丹,小情侣们恩爱如常,要么说海洋日子过得滋润,你看这bgblgl都齐活呢!
啊,他是多么怀念乐行还在的时光,哪怕是在现实世界穿着男装(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瓜娃子怎么就死心塌地觉得自己是的姑娘),唐宵也能理直气壮挽着乐行的手臂表示“我们是一对”然后在服务员“我懂”的目光和乐行快熟透了的脸颊中接过情侣限定优惠月饼。
虽然唐宵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刷脸卡,装情侣不过是为了逗逗乐行。多么美好的时光呦,再看看现在,脸卡都没地儿刷,啧,这日子没法过了。
刚刚那句话他说得太早了。
队内的一对一训练时唐宵一开始还是正儿八经抱着总还得教教这个小女孩一些基本的感官认知的心思,却没想到刀尖刚触碰到对方眉心毫厘…………
“为什么是月饼?”
女孩揉揉被月饼打到的额头疑惑不解,在一旁观战的军师更是被亚历山大出品的冰冻月饼打了个正着。
夭寿哦,主神真是过个节都不让人好好过。
在莫炔的弓箭,喻谅的螺旋魔眼,让大家收获了很多很多……
月饼。
唐宵默默抽刀砍在秀吉身上,微妙的感觉到了爽!
唐宵不太想回忆接下来孟森复述的节日活动。
“这声音听上去哪像是害羞啊?!说到底主神为什么会害羞啊?!陆仁月饼又是什么?!”
说到底主神你折腾个鬼啊好好一个中秋还要布置任务不完成还抹杀,说好的只有人造人没人权呢不对你倒是给人造人一点人权啊!
接在直接说出口的林鸮后面唐宵在心中吐槽三连发X2
啧,他真的没有被奇怪的吐槽之神附体。
唐宵同样不太想回忆接下来激战月饼人的过程。
总之一切攻击都变成一堆月饼被直接吸收的憋屈感真是糟糕透了,唐宵收回罪歌接过军师先生丢过来的高爆炸弹,展开唐门南皇套装的滑翔翼躲闪月饼人毫无章法可言的混乱攻击。隐身状态开启后的速度加成可以确保即使是喻谅的精神扫描也没法准确瞄准他的位置顶多捕捉到残影,在其他人一波带走气势的攻击下把炸弹塞到了月饼巨人的体内。
然后抓出了一把花生屑还散发出甜腻的气息。
要死,他讨厌花生,讨厌甜食!
伊芙的[天仪·太阳系]射出光束挡住最后几轮袭击,不得不说环绕在女孩旁边的发光球体让他联想到了很不好的东西。
比如这一切遭难的罪魁祸首,永远在主神空间正中间躺平等艹姿态偏偏其他人还无可奈何的混蛋大光球。
下次和伊芙说说还是少用这个技能吧……
唐宵按下爆炸键,营造了一个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酷炫效果。
秀吉在精神网路里轻轻吟诵。
“熄灭吧,熄灭吧,这匆匆的烛火。”
巨人消失后广场上只剩下满地狼藉的月饼屑,看来短时间内是没人有那个心思吃月饼了。
唐宵得出结论,嫌弃地丢开了手里头经过亚历山大加工把他的小心脏冻得哇凉哇凉的冰皮月饼开始摇晃林鸮,对方和他的人造人口味倒是一致,可死宅男一直在对萝莉外表的另一个自己投去“手办,活的!主神万岁!”这种诡异目光让他胃痛。
“乐行呢!”
宅男瞄一眼情侣们,一针见血的同时也分外作死。
“羡慕吗?”羡慕的话不去来加入我大fff团吧!
后半句话被唐宵明晃晃的柳叶刀憋会林鸮肚子里。丧病,连安利都不让我卖完!
“何止羡慕,简直嫉妒。”唐宵一本正经地掐着林鸮的脖子对萝莉林鸮说,“大胆刁民竟敢私藏朝廷要犯,速速交出来便饶你们不死。”
没在一队经历触手怪镜像人洗礼的青年感叹他们队长威武雄壮起来果然是个杀胚。有槽不能吐的痛苦让林鸮直翻白眼,被唐某某手里捏着小命差点没喘上气跪下表示“不高兴大大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事实上萝莉林鸮确实这么干了,本体林鸮心里卧槽刷屏只赞叹这真不愧是一个人,思维模式同步起来真是一套套的,值得研究,值得研究。
“别生气嘛来杯玛格丽特?主神空间酒水特别便宜。”
残酷的现实告诉唐宵,哪怕顶着萝莉皮宅男就是宅男,猥琐之气岂会是区区皮囊就能洗去的东西。
“还用你说?还有你说话这么作死你主人知道吗?快说,乐行在哪,再不配合我就要撕票啦!”
玛格丽特鸡尾酒,用龙舌兰酒为基底,辅以柠檬汁调成,杯口沾有装饰用的盐。由一名美国调酒师于1949年的全美鸡尾酒大赛上创造,以自己死去的恋人玛格丽特命名。
本体林鸮头摇得像波浪鼓,腹诽此人果真是杀胚风范连酒都不喝一口。这么个微笑面瘫症晚期的人,再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对年轻丧偶的唐宵这么说话啊又不是活腻了。
对哦我家萝莉可不就是嫌弃我活着呢吗!林鸮感觉自己吞了一碗内牛满面。
咦总感觉还有什么槽忘了吐。
“皇上你走错隔壁警匪片片场了。”萝莉林鸮摇摇头,“撕票什么哒,请你自由的~☆”
“乐行在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林鸮决定还是自己挽救自己比较靠谱。人造人什么的太讨厌了,不作死就不会死。
萝莉林鸮笑而不语。
唐宵却是犹豫了一下,心中充斥被驴了的感觉。
在房间……乐行哪有房间。
主神似乎坚定的认为人造人是没有人权的,不仅不允许技能血统强化,甚至连私人小别墅都不肯给一个,十足周扒皮作风。
也就是说乐行要么还在林鸮房里要么已经窝到唐宵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正琢磨成立“人造人权益保护协会”,乐行就自己出来了,手里端着散发“我是黑暗料理”气息的……月饼。
他真的很没胃口!!!
唐宵看了看月饼,开始思索因为自己在第二部杀了他一次所以现在对方决定报复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无限趋近于零。
毕竟是站在对立面也没狠下心的人啊。
只有身体素质加成和内力的唐宵对上血统还在的乐行,付出一只手臂的代价换到了一条命,你说这不是放水又能是什么?
心知第二部在魔方相遇时自己见到的践踏的不过是一份真心,他就有点心软。
废话,就算知道不是那个人但总归记忆是一样的。那个在冬天的街道由着他跟着同行一路在秋天公园腆脸微笑夏天暴雨撑伞等待春天在唐宵飞向澳大利亚前一刻打电话的家伙就先在你面前了不是吗?换了躯壳灵魂又怎么样,当你喜欢的人看着你,板着脸的嘴角弧度都一样,换了谁谁不心软啊。
去他的镜像,去他的欠他一命……
去他的人造人!
唐宵无比娴熟地扑在乐行怀里,明明对方比他还矮了几厘米他却做得无比自然。
【“明年中秋我们去赏月吧。”】
他刚从伊芙的房里出来,主神空间一如既往的洁白亮敞到空旷,没有月亮。
【“因为你不喜欢吃甜的,到时候我可以试试辣味的?”】
他啃了一口黑暗料理月饼,果然辣得他这个四川人直流眼泪。
【“不过估计很难吃。”】
对啊就是很难吃,难吃得他都哭出来了好吗。
唐宵趴在自家人造人怀里哭得毫无形象可言,偏偏又一点声都没有,要是有人看见了八成会以为他在睡觉。
乐行只是搂着他想,本体没能做到的他都替本体做到了。
冬天的街道由着唐宵跟在后面同行一路秋天公园偷懒对方腆脸微笑夏天暴雨撑伞等待春天在唐宵飞向澳大利亚前一刻打电话的回忆碎片他都记得。
镜像的自己被唐宵无形的刀刺进胸膛的痛感他也记得。
他不是本体更不是镜像,至少这一份记忆不是传承而是确确实实属于他的东西。他总有另外两个自己永远无法拥有的回忆,他会记得某个中秋节唐宵哭过,并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