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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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后,他们回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并不是没有心理准备,早在立方体里之时,然而Arrow还是因为黑暗的广场和正中那个发亮的圆球而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沉默。这里当然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主神空间——他想,然而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早已习惯了如何去适应陌生的环境。
他又想到了科特——他总是很容易想到他的哥哥,他怎么样了?
Arrow还能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见到科特时的情景,沙色的太阳把他们的摩托车晒得滚烫,他们停在新西兰一处乡下的小旅馆面前。那地方小到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名字,暴晒的尘土就落在斑驳的木招牌上,旅店老板的儿子躲在柜台后面玩着他千篇一律的电脑小游戏……
他们只在那里住宿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科特早已不见人影。
而如果自己现在在这里……那科特,科特又会在哪?
叫夏黎的女孩叫他们随意选择自己的房间,几个资深者也都精疲力竭的走向自己的住处。帕斯顿环视了一周,转过身来,对Chirs微微点头表达了肯定。Arrow懒得搭理他们,随意挑了一个门走过去。谁料那个金毛警察就跟在他后面,看他选了哪扇门后就毫不犹豫的霸占了旁边那一间。
Arrow恶狠狠瞪着他,Chirs十分坦然地用自己健壮的身躯霸占了整扇门的空间,对猎人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我就住你旁边,这样有什么事我们也好照应一下彼此。”
他只得来Arrow从喉咙间低吼出的一声咆哮:“GO FUCK YOURSELF!!”,以及一声重重的摔门。
Chirs又一次陷入了苦闷的一头雾水之中。在他看来,既然彼此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生死难关,又如今同在一个队伍之中,那就足够成为相互交付后背的好朋友了。可是显然忖度Arrow,警官这样的观念并不适用。
然而那并不是他的错。
至少Arrow很清楚,那并不是,警官的错误。
却足以让他每一次都陷入暴躁的懊恼之中。
主神在地下室送了他一座森林。
那勉强算得上是意外之喜,Arrow在握住门把手的时候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只可惜潜意识这种东西永远是那个最先背叛主人的玩意儿。
那里是他的森林,美国威斯康辛州不知名的原始山林之一,他就在那里出生、成长、拾起弓弩来狩猎。而这里和他记忆中的一摸一样,每一根树枝都甚至熟悉的让他忍不住打了寒噤。
他们每年要在山里住上十个月,直到大雪掩埋住他们的猎人小屋,他们的父亲就会带着他们在镇上随便哪个酒馆里消磨掉剩下两个月。那栋小屋——那栋木屋,甚至如此简陋到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家,但是他们晒好的肉干和柴禾就堆在屋后,还有硝制皮毛的石灰味,门前的火堆上架着用来煮土豆浓汤的白铁罐儿。
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Arrow不知道是谁建造了那里,但也只有他偶尔会在闲暇时刻想起来修葺一下屋子。科特只会一边嘟囔着骂他“没出息的小崽子”一边把手里的磨得闪闪发亮的箭头钉在树上,他总爱在Arrow面前抽一些卷成卷的东西,很久之后Arrow才知道那些是大麻。而他们的父亲——那个老混蛋,永远只对他埋在门后面的私酒感兴趣,或是喝醉之后抓起手边一切有的东西砸到他两个儿子身上。
——他操蛋的生活。
Arrow脱力的倒在一棵树下,用一只手盖住了他的脸。你没有回去,你没有回去,他不断提醒着自己。草叶上水汽渗凉,枝叶斑驳的阴影落在他的脸上。
——他的森林。
“混蛋……混蛋……去你的……”
他的生活中永远都在丢失一些事物,却从未想过会以什么方式得回他们。
——然而终其一生,我们都在不断前行。
那条狗的突然冒出差点害的Arrow失手,所幸他最后还是成功地带着死鹿回到广场上。
经历过一场恐怖片确实让Arrow感到了细微的不同,它们就藏在每一个跑跳与瞄准之中,就连弩箭也仿佛成为了他眼睛与手臂的延伸。那天让他痉挛疼痛的那种状态并未再一次出现,可是猎人还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越来越脱离他来的那个世界。
他骂骂咧咧的爬上来,把鹿扔在众人的面前,那只金毛犬就“哈哧哈哧”吐着舌头跟在他背后。
狗毫无疑问是那个大个条子的,说真的,那股没眼力见的黏人劲简直如出一辙,让Arrow颇感挫败的不知所措。
他打来的猎物吸引了众人所有的目光,猎人不擅长面对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们,抗拒的抱着双臂等着她们自己散开。帕斯顿走过来,帮他一起将鹿料理成晚餐,并礼貌的提出了自己能否将鹿头制作成标本的请求。
Arrow看了他一眼,割下了鹿头,没说什么。山林之人从不会去制作标本,那是些属于上等人们的稀奇爱好,他不能也不打算去理解。
嘁,上等人……
晚餐自然是烤鹿肉——幸好不是Chirs出品那样外焦里生的烤肉——队伍在轻松的气氛中度过了一段时间。Chirs和帕斯顿倒是轻松地就融入了资深者们之中,他们本就是可靠而亲善的人,很容易就得到了大家的欢迎。
晚餐之后自然是会议,Arrow坐的远远的,心不在焉的听着前面帕斯顿和Chirs一同对以后团队发展提出的建议和举措。他或许得承认,这两人确实极赋领导者的天份。Chirs擅于安抚人心,鼓舞士气,他本身就能带给人们强烈的信心与动力。而警长先生不足的那些地方,冷静的思考,以及对全局的掌控能力,则足够由帕斯顿来填补上。
他们确实正在努力将一盘散沙的亚特兰队整合起来。
Arrow抬起头来,读不出情绪的看了他们一眼。
会议之后便是对进化发展方向漫长的讨论,大家统一认可了将奖励点和支线上交一同调派的方案,帕斯顿认真记下了每一个人兑换过的能力和天赋,客观的帮他们分析好之后应该选择怎样的进化方向,以及在队伍中应处的位置。
Chirs在多方考虑后选择兑换了阿斯加德雷神的血统,尽管昂贵,但其性价比也无疑是最高的。不但在力量、速度、耐力和感官上都有大幅度加成,甚至还兼具飞行、时间旅行、操纵天气和能量吸收投影等等多方面的特殊能力,绝对堪称是强化无死角的一种血统。
或许除了智商除外。
与这种血统配套的武器——雷神之锤,暂时超出了小队的支付能力,因此众人决定下一场恐怖片攒下点数再一同为Chirs兑换,现在也只能给他一把双C的大剑“灰烬使者”暂且使用。警长先生本人倒是不怎么在意,强化之后更加健硕的身体抱着双手大剑,乐呵呵的坐到一边去了。
最后一个接受强化的自然是Arrow,他不声不响的远远看着他们,害的众人险些遗忘了他。
“奥康纳先生。”帕斯顿对他点了点头,不知为何显得有一些犹豫,“我听Chirs提起过你,他对我说过你在现实世界中是一名猎人,这确实是一件了不起的天赋……“
Arrow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猛然转头向Chirs的方向看去。
金发的男人摸不着头脑,犹豫着是不是迎上该Arrow的目光对他打一个招呼。只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猎人就又迅速的转了回去。
“……因此我想建议奥康纳先生往偷袭与远程敏攻的方向发展,主要加强弓弩技巧,再辅以刺客系的能力。有一些对此加成的血统可以考虑兑换,例如暗精灵等,配套的技能还有……”帕斯顿还在说着一些对他强化的建议,却被Arrow粗鲁的打断:“少说废话,直接说你要我强化什么。”
“……”
帕斯顿被噎的有些瞠目,求助的看向Chirs,却只能得来一个更加茫然的目光回应。
最后对Arrow的决定仍是最高等级的暗精灵血统,辅以标记、精准射击与潜行三个技能,再加上一把火属性的魔法传说弩。在他之前,亚特兰还从未经历过那些对外貌改变较大的血统兑换,因此当猎人从主神的强化光柱中走下来之后,惹起了一阵不小的关注。
Arrow的皮肤化成了深邃的墨色,神秘的花纹犹如蔓藤,隐秘的攀附与身。他的头发是融化的银子,是月光下的刀锋,而与此相对的,他的眼睛是赤色的曜石,是凝结的火焰,是流动在无数层地幔之下的燃烧岩浆。
还有他的耳朵——
真正出现在人们面前的,长而尖的精灵之耳。
女孩子们压低声音的兴奋讨论像是浪涛一样止也止不住,就连Chirs也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嘴巴里不自觉的冒出一句:“……还真是奇妙。”
Arrow的耳朵灵敏的抖动了一下。
Chirs这下子更觉得有趣起来,他不假思索的迈开大步向着Arrow走去,还没等小猎人反应过来,一只手就已经伸向他的长耳朵,狠狠捏了一下。
Arrow一下子就炸毛了——!
这完全是字面意义上的,Chirs离得他近,几乎能看清楚猎人那头银发的发根瞬间立了起来。Arrow狠甩了一巴掌,正中Chirs的脸部正中央。
“……”
警官揉着发酸的鼻子,心里感慨了一句主神出品质量还真有所保证。Arrow刚刚就借那一巴掌的力,身形远远的窜了出去,此时正在远处面色阴晴不定地瞪着Chirs。这样灵敏的速度,倒也符合了帕斯顿对他速攻的定位预期。
气氛好像有一点尴尬,Chirs想了想,又没忍住的补了一句:“那个血统是不是把你变得更矮了?”他比划着:“我怎么感觉我们之间的视角相差更大了?”
这回Arrow连搭理都吝啬于给予,他直接转身走人,房间的门砸到墙上发出了好大一个“砰”声。
Chirs眨了眨眼。
“……我说老兄。”眼看这边终于结束了,夏黎终于能喘出一口气,有些同情的拍了拍Chirs的肩:“你也别丧气,他没宰了你……说明对你是真爱。”
帕斯頓在自己的地下室又忙了一天。他先是重新梳理了一遍全員資料,將個人長期規劃全面標注。然後綜合分析了隊伍現狀,根據理想化模式進行了技能分析。
他認為現在的亞特蘭雖然大體符合一個作戰小隊基本的技能分配,但依舊缺少機動性強的控場。帕斯頓將這點在報告中用紅色的字體標明,準備儘快與克裡斯和其他成員商議。
將現有成員訓練安排和未來新人能力規劃做成報告后,帕斯頓伸了個懶腰。鑒於原工作的性質,帕斯頓經常需要在一定時間內快度優質地完成各項任務,所以現在的工作量對他也只是家常便飯。當然,他也會利用各種間隙進行休憩,畢竟勞逸結合可以使身體得到放鬆,并為下一階段的工作做好准備。
帕斯頓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他的地下室有很多咖啡豆。如夏黎所言,“主神出品品質有保證”。這些咖啡豆確實是帕斯頓迄今為止品嘗過的,最香醇的品種。一開始帕斯頓想要弄清咖啡豆的品種,以便日後回到現實世界後他可以繼續飲用,但很快他就想到也許他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真是個傷感的話題。
帕斯頓聳聳肩,用調羹在咖啡杯內順時針旋轉。他坐到他的貓身邊,騰出一只手去摸它。“德洛麗絲”只是微微睜開一隻眼,看到是帕斯頓又昏睡過去。
德洛麗絲是帕斯頓才兌換的寵物。在克裡斯之前,他甚至連想都沒想用積分兌換這種東西。他在兌換前小心地征求了所有人的意見,在確認全員通過後才正式實施。
在挑選貓的品種的時候,他猶豫了很久。帕斯頓的本意是買只波斯貓,與之前麥克夫人留給他的那只一樣。但是只要想到“老山姆”被孤零零留在農場,日後可能同農場一起被拍賣的時候,他心裏就不是滋味。
我的貓,我的農場,我的家。帕斯頓想,這是老麥克夫婦留給他最後的東西,而他卻把它們全部搞丟了。
最後被選中的是暹羅貓,帕斯頓並不覺得它有多可愛,臉上黑乎乎的一圈,就像偷吃東西被廚娘用鍋底扇了臉。不過女孩子們都很喜歡,她們在他進行選擇的時候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提著建議。
如果不提恐怖片的話,主神確實很靠譜。兌換了貓之後,主神還附帶送了貓糧、貓砂、墊子和貓房。帕斯頓開始教德洛麗絲如何使用貓砂,開始的頭三天效果差強人意,他的房子內總是彌漫著淡淡的尿騷味。
帕斯頓試圖讓自己的貓與克裡斯家的狗友善相處,後來他發現這只是杞人憂天。三個小家夥很快就打成一團,經常圍在一起睡覺。
這樣的結果是帕斯頓樂意看到的,他可以以此為借口經常去找克裡斯。他不明白克裡斯為什麽不自願提出當隊長,但看在對方依舊很認真的份上他什麽也沒說。帕斯頓也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和樂相處,至少他就沒少收奧康納的白眼,並且似乎這事態有加重的趨勢。
奧康納的事情先放一放,也許克裡斯會有什麽辦法。帕斯頓隱約記得這兩個人在進入主神空間之前就是相識,不過現在不是鉆研這些的時候。
帕斯頓將咖啡一飲而盡,重新回到了辦公桌前。
帕斯頓聽到了貓叫,起初他以為德洛麗絲在自己玩,但伴隨著有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他才轉過身。
“你的貓真凶。”
欫亞將手指放在口內吮吸,他的手背上還有貓的抓痕。
帕斯頓不漏痕跡地蹙眉。與奧康納完全相反的是欫亞,這個人總是以各種理由來找他。現在已經進化到連門都不敲的自由程度。
“別那樣看著我,我這次可是敲門了的。是你太忙,沒聽見。”
帕斯頓聞言,不再言語,只是默默收拾起桌子上的圖紙和資料。
“你又在忙什麽?就不能歇歇嗎?”
“有很多工作要做,目前的形勢不容客觀。如果你願意協助我的話,我會很高興。”
“否則就不要打攪你,是嗎?”
欫亞輕聲笑了起來,他回到座位上,然後看著帕斯頓。
“所以,你找我有事嗎?”帕斯頓邊問,手上也沒閒著。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不,我想,你有這個權力。當然,是否拒絕你也是我的自由。”
“噢,帕斯,爲什麽你總是這麼冷淡?”
帕斯頓楞了一下,他需要好好思索這個問題。
上帝知道,帕斯頓從來不認為自己冷淡。他只是比普通人更多了一點,你懂的,禮儀。他認為這是人與人相處的基本。我尊重你,相應的,你也要尊重我。
“我……”
帕斯頓有些艱難地開口,他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迴避這個問題。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是來告訴你,別一天總趴在桌子上,適當放鬆下。大家在聚眾室準備晚飯,夏黎她們讓我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
聚眾室是廣場上的一間空房間,大家臨時將它改造成了客廳。
“需要我做什麽?”
“誰知道呢。也許和面?或者清洗盤子,擺置場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對了這句話是克裡斯說的。”
帕斯頓點點頭,他在欫亞的注視下,將全部的資料整理好。然後洗了兩遍手,並要求欫亞也洗了手之後,兩個人出了門。
帕斯頓和欫亞是最後來到聚眾室的,在他們之前克裡斯剛帶著他的狗過來。他的髮絲上還滴著水珠,也許是剛訓練完后順便沖了個涼。
“嗨,克裡斯,晚上好。”
兩隻金毛衝了過來,將德洛麗絲團團圍住,開始假裝咬它的尾巴。
“噢,嗨,帕斯頓,欫亞。夥計們晚上好,見到你們真高興。”
克裡斯正在綿綿的指導下,努力揉一塊面。他的臉頰和胳膊上占了不少麵粉。這是帕斯頓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
“你的臉上沾了東西,這裡。”
帕斯頓指了指自己臉上同樣的地方,克裡斯大手一抹,反而將更多的麵粉蹭了上去。
“也許你需要這個。”
帕斯頓從口袋抽出一包濕巾,想要遞給克裡斯,但見對方雙手都沾滿了麵粉,便自己伸手將他臉上的粉擦掉了。
奧康納路過他們的時候,踹了一腳凳子。欫亞哈哈笑了起來,帕斯頓誰也不想理。
“晚飯吃什麽?這是什麽?”
“月餅。”
克裡斯憋著口型,努力發出這個單詞。
“那是什麽?”
“我不知道,”克裡斯搓了搓手,“據說是中國的傳統美食,但是我之前從沒聽說過。聽起來有點像派,又有點像甜味道的餡餅。”
“我需要做什麽?”
“把桌子撐開,擺上盤子。或者看看姑娘們那邊需要什麽,你認為呢?”
“不錯。”
帕斯頓點點頭,離開了克裡斯。欫亞跟在他的身後,包括他的貓和克裡斯的兩條狗。
今天的聚眾室被裝潢成一個沙灘,有海灘,椰樹,吊床和海。夜空中懸掛著一輪圓月,帕斯頓第一次知道月亮可以這麼圓。
每一天的聚眾室的風格都不盡相同,這要看當天吃什麽飯或者建造者的心情。有一天就是在海平面上,鋪著一張像地毯似的東西,走在上面都擔心會掉進海裡。
帕斯頓撐開桌子,按照人數擺好餐具,然後給小傢伙們也安排好食盒。他光著腳走在沙灘上,腳底沾滿了砂。
夏黎招呼帕斯頓幫忙調製餡料,帕斯頓過去后,看到桌子上瓶瓶罐罐堆了一堆。
“我們準備玩個遊戲,”夏黎說,“抽獎吃月餅。”
“有很難吃的料嗎?”帕斯頓問。
中國籍的女孩子們都笑了起來。
“當然,有個五仁的,還有韭菜的。這兩個是大獎,哦也許比起韭菜,五仁要好很多也說不定。”
帕斯頓點點頭,他聽見欫亞低聲嘟囔了句“俄羅斯轉盤”,這的確是這個遊戲的本質。
“有什麽是我可以做的?”帕斯頓問。
“到這邊來,將這個麵團按在這個模具里,壓得平一點,當心別壓壞了。然後將壓制好的月餅倒出來,就可以放進烤箱了。”
女孩子們給面里塞上各種餡料,帕斯頓與欫亞站在旁邊壓月餅,他看到對方在一塊月餅的背面留下了痕跡。奧康納爬在樹上給大家摘椰子,克裡斯正努力把麵團揉得更筋道。在他的腳邊,小傢伙們正互相追逐奔跑。
這似乎是這個隊伍第一次正式聚在一起,共同完成一項工作。在之前的恐怖片里,他們被迫分開,單獨作戰,那並不是令人愉快的回憶。
現在海風適宜,月光皎好,每個人都看上去無比放鬆。就連帕斯頓,都忍不住欣賞起現在的美景。
姑娘們不知聊到什麽,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然後有人很誇張地發出“噓”的聲音,示意大家安靜。
神谷美咲清了一下嗓子,人群中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im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Then he wi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Tell him to find me an acre of land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Between the salt water and the sea strand
Then he wi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
很快,劉海瓷也加入了唱歌的行列。兩名女生低沉柔美的聲音乘著月色,迴蕩在天空。最後墜下來,摔在海裡,與泛著銀光的浪花融為一體。
奧康納從樹上爬了下來,他一手托著椰子,一手給自己拉了一張凳子坐上去。克裡斯不再繼續和麵,現在他的臉頰上乾乾淨淨,雙手卻沾滿白色。帕斯頓依舊用同樣的速度壓制著月餅,不過他不再皺著眉頭。
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們嗅著帶著鹹味的海風,聽著歌。
一曲終了,全場陷入了沉寂。篝火發出噼啪的聲是唯一的響動。終於有人鼓起了掌,克裡斯拍著雙手,麵粉簌簌地向下落。
“真棒,再來一曲!”
克裡斯吹了一聲口哨,大家都被逗樂了。氣氛又活躍起來,但是沒有人再唱歌,因為第一批月餅已經烤好了。
“在吃月餅之前,讓我們做一個遊戲。”
綿綿站在一塊石頭上,對大家說。人們很快就被激起了興趣,提前知道的人則笑而不語。
“每一個人都來抽取要吃的月餅,當然,只是抽籤也挺沒意思。所以有額外的兩塊裏面是特別奉獻,抽中它們的人會得到下一場恐怖片的好運氣。”
綿綿說完,眨了眨眼。夏黎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麼,順時針?”
欫亞熱情地站起來,主動接過綿綿手中的盤子。帕斯頓警覺起來,他可不認為對方臉上的笑容帶有什麽好意。隨後他很快想起對方在做月餅時動的小手腳。
“你……”
欫亞做了個消聲的手勢,然後向帕斯頓遞出盤子。
“選一個?”
帕斯頓皺著眉頭隨便取了一塊,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發現是果仁的,然後鬆了口氣。
欫亞很快就轉到克裡斯面前,笑嘻嘻地示意他選。旁邊的帕斯頓看的真切,在欫亞轉身的一刹,他故意將一塊月餅稍微推在了前側。
“謝謝。”
克裡斯笑著說,然後隨意選了最前方的月餅。欫亞很巧妙地利用了“抽鬼牌理論”,人們會潛意識地選擇看起來不一樣的那個。
“哦,老天,”克裡斯邊吃邊說,“這見鬼的究竟是什麽?”
克裡斯抽中了唯一的一塊韭菜月餅。正當他滿臉懊惱,用椰子汁漱口的時候,綿綿發出了驚喜的聲音。
“是我最喜歡的五仁餡兒!”
晚飯結束后,帕斯頓暗示克裡斯想要談談。克裡斯一手抱著一隻狗,肩膀上趴著帕斯頓的貓。看起來就像一個超級奶爸。
“哦,好的。我想沒問題,20分鐘后在我的房間見,好嗎?”
帕斯頓點著頭,然後取下自己的貓。德洛麗絲在他的懷裡打了個盹,接著閉上了眼睛。
欫亞在不遠處坐著,笑的曖昧,似乎一時半會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在他的身旁奧康納正在削一隻椰子,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刀片經常卡在椰子里很難拔出來。
帕斯頓沖著兩個人點點頭,然後抱著德洛麗絲去追克裡斯。他在吃飯的時候有了新的靈感,也許可以運用到下一次的實戰中。他希望就此以及之前的新人強化能力方面與克裡斯儘快談談,畢竟很快他們即將面臨新的戰鬥。
“他們看起來關係真不錯,不是嗎?”
欫亞懶洋洋地問,玩弄著奧康納削下來的椰子皮。
奧康納瞪了他一眼,最後一聲不吭地抱著椰子離開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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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Scarborough Fair》
不包含歌詞,總字數4137.
沒頭沒尾。
剛剛知道原來已經7號了後天早上就要回學校,不愛。
逸逸蘇蘇噠。
又沒法跟哈哈並肩作戰,伐開心。日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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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到某种视线。
「……?」回过头,司柠茶疑惑地四下张望,回望她的是数十双无生机的眼,架子上的洋娃娃正维持着原本的坐姿坐在落灰的木板上,没有丝毫要突然移动或是流血、发出鬼叫的倾向——当然,她们原本的坐姿究竟是不是这样她也记不得。
面对这种几乎只能在鬼片里看到的场面,她难得地觉得背后有点发毛,只想尽快退出这间整个是粉色但一点都不温馨可爱的卧室。
「司,怎么了?」注意到她目光游移的Moriar问了一句,扬扬手上的书,对着封皮读出古旧沾灰的文字,「找到一本这个……《神秘语言入门》……呃,还有那个叫孟森的家伙的签名。」
像是对封二的狗爬字迹感到不满,他啪地一下合上封皮,然后皱起眉扬去了飞舞的灰尘。
Raincad还在好奇地四处张望,时而捏捏一两个人偶的脸或手,而一脸跟这个放满玩偶的房间八字不合的罗逸远远地在门口望着他们,身后是名叫顾西的新人,正拨弄着自己的刘海试图让它们遮住眼睛。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再加上一只在外头吊灯上蹲着的,五个人一只鸟,就是现在他们的全部阵容。
进入新的一场恐怖片,原本应该是已经轻车熟路了,但主神永远会给他们些不一样的「惊喜」——在意识恍惚间听见的连续两个恐怖片名字就算了,在满是大雾的废弃古堡前醒来时他们的队伍严重缩水,消失不见的人到处都找不见踪迹,能力无法使用,身上全部物品被收缴,只有怎样都走不出去的雾,跟在心里无尽地蔓延开来的不安……
哦,还有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感觉好像哪里有人……大概是我的错觉。」
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司柠茶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后就退出让她实在不太舒服的房间,走到通往一楼的阶梯前往下望,从进屋起就一直在她头上的吊灯顶上挂着的黑色大鸟勾着玻璃发出一个声响,晃了晃,梳理着羽毛完全没有要下来的样子。
那只此刻已经完全适应鸟类外形的「渡鸦」,正是原本名为诺布的女性人类。
在发现到他们的所有强化属性连带眼镜、头绳这样的小物都一并不见的时候,原本以为和其他队友一样诺布也是消失的人之一时,动作反常的鸟类受到他们的注意,在Moriar解读摩斯电码敲打的讯息后,众人惊愕地得知这只左看右看都只是一只鸟的渡鸦真实身份。
然后,偷笑的人被异样不爽的大鸟扑着追打一番,每个都挨到尖喙跟利爪攻击。
「……噗。」回忆的时候忍不住就迸出笑声,她被吊在灯上的黑鸟狠瞪一眼后讪笑着移开了视线,但唇角还是不禁上扬。
这是现在唯一能让她感到些许开心的事情了。
尽管经历过更多之后她已经不至于像在Cube中一样过分紧绷、强迫自己,但比那时更糟糕的现状还是很难让司柠茶有什么好心情。
唯一能像施展魔法般,每回都精准地安抚她躁动情绪的那名男性也不在。
「没准又是像上回一样,是那些『NPC』的人为操作……所以总会相遇的,跟Javi他们。」
绕着自己鬓边的头发,司柠茶试图这样安慰自己,跟着她想起一件事。
「这次的片子是《万能钥匙》跟《小岛惊魂》两部……《万能钥匙》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场景,有镜子的印子……那么,《小岛惊魂》又是怎么回事?」
她感觉自己脑海里隐约出现一个模糊的推测,但又讲不清具体。
会是什么呢……?
「司!」
突然有人从身后叫她,少女回过神,转头看见Moriar和Raincad并肩向她走过来。
「找到一个东西。」抛着手上的小瓶子,Moriar这样说。
「是油。」
从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瓶里倒出一滴液体,设计师仔细地观察着聚成一小团的液滴,又凑近去闻闻,跟着露出嫌恶的表情,「一股奇怪的味道,感觉像过期了。」
「在这里不知道放了百八十年了能不过期吗?」原本像是手贱想去蘸一点来尝尝的Raincad闻言一秒收回手,义正言辞地吐槽,「我在某个娃娃肚子里翻出来的,看起来这房子的主人喜欢玩FHG。」
「……哪个娃娃?」转头看了一眼里面少说有百八十个洋娃娃的房间,司柠茶对这人的无聊程度达到一个新的认知。
对方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也不想去真的追究到底是从哪个娃娃里挖出来这种东西的女性咳了声,重新看向还在研究那瓶浅黄色液体的Moriar:「如果说像这种玩偶里面有东西,说不定其他的也会有,我们或许要再重新找一下之前的房间……」
「然后在奇怪的地方找到保险箱,钥匙,密码跟密码锁,FHG都是这样的。」Raincad很顺地接口,四下看了陈旧的厅堂跟走道,「对了,说不定还会有老头乐……这种时候怎么召唤不出来Killer啊,我家Killer,有他的话就可以帮忙找下东西了……」
「节哀噢。」罗逸同情地拍了拍又开始自体打出阴影的男生,摘下一朵小花递给他。
离他们四个人的小圈子有点远的顾西似乎不太能融入他们这种讨论的气氛,只是有点焦躁地一直拨弄着自己头发,长刘海后面的视线似乎一直落在头绳被收掉而披着头发的医生身上。
「对了,说到这个。」
一提起Raincad消失的替身,司柠茶猛地想起刚刚自己的那些思索,大致向其他人解释了一下,「我在想,我们现在的状况会不会跟《小岛惊魂》这个片子有关?没有装备、用不了强化能力,然后诺诺变成那个样子……」
被提到名字的大鸟不悦地嘎了一声,展开翅膀飞下来站在她肩上,被少女顺手抓下来挠挠下巴,跟着Moriar很快地接口。
「还有饥饿感。」金发青年大概是想推眼镜,手指触到鼻梁才想起来眼镜已经不在身上,皱着眉揩了下眉心,「就像罗逸在外面的时候提到的,那时我们进来之前已经有七八个小时没有进食过,按理说早该感觉到饥饿,但是直到现在……」
他环视了一下其他人,脸色有点沉重,「我们身上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而我有个大胆的猜测……」
「……我们会不会已经『死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连心不在焉的渡鸦都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提出猜想的Moriar,后者没有笑着说我只是活跃下气氛之类的话,而是表情严肃地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小岛惊魂》讲的是女主角一家人已经死了但以为自己还活着,跟常人一样生活的故事,在片子里面也是像这样的大雾走不出去,还有、死人看不见活人……」
「所以,我们可能是变成了像女主角她们一样的鬼魂,才会看不见Javi他们?」很快地跟上对方的思路,司柠茶绞着自己散下来的鬓角,「走不出去是因为我们死了没法离开这间房子,没有能力跟装备是因为没有身体,然后没有饥饿感……死人不需要进食。」
她感觉背后一阵发凉,没有再说下去;渡鸦金黄色的眼睛看着她,然后变成鸟类外形的诺布啄了司柠茶的手,让她想起另一件事。
「对了,诺诺的兑换,伴灵……」她有点艰难地吐出字句,觉得每个词都在舌尖凝结成沉重的硬块,「伴灵的使用者,灵魂原型是动物的形态……」
于是所有人都沉默了。
「嘛,至少这下我们不用怕鬼了。」
好一会儿,Moriar才耸耸肩。
挠着头,罗逸扯出一个毫无心机的笑:「这里也没有谁怕鬼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好吧,我比较在意我们是怎么死的,情杀?仇杀?」Raincad突发奇想,「难道是主神看我们不顺眼所以就杀了?」
「……不会吧。」
不由得笑出声,司柠茶挠了挠脸颊,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那颗大光球应该没有这么无理取闹吧,我看孟森他们几个还比较可能……」
啊,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哪边招到NPC三人组的不爽,然后他们几个就被无声无息地暗杀掉吧?还无痛无知觉无伤口,从传送到恐怖片里的记忆基本没有中断,乘着刚到片子里短短的那段晕眩时间就能完成谋杀吗?
那主神还真是物尽其用,连他们死了都要做任务,简直压榨民众。
看了眼手腕上仍在显示生存任务的黑表,她开始思考这个「存活三十天」的「存活」定义何在。
「别闹了,大概是任务的一环吧。」摇摇头,Moriar的脸色也缓和很多,抛了抛手上的小瓶子,「就像这瓶油一样,或许我们『死亡』的这个状态也是有什么特别意义的,有可能要找到还魂的方法,或者是在这个状态下跟其他的鬼魂打交道……」
「油有什么意义,拿来烧吗?」Raincad插了一句。
「不一定是拿来烧,可能是某种仪式的使用道具,类似《万能钥匙》里的Hoodoo。」
「也不一定,刚刚阿润的话给我个启发……」司柠茶看了看四周,这种环境总给她某种即视感,像是什么洋馆推理或者逃生游戏里面会出现的场景,「没准是放油灯里的呢,然后我们就可以照亮某个黑得看不见路的房间,FHG都是这样的。」
「游戏玩多了吧,你跟Lai都是。」金发青年打断她跑偏到不知哪边去的思路,轻咳了下,「但不可否定也是个可能性,总之我们还要更详细地探索一下,下面跟这层楼都有不少上锁的房间,或许可以在某些地方找到钥匙。」
「比如马桶?」像是无心之言,黑发的大学生随口说了一句。
接下来过了没多久,所有人都生出痛揍他一顿的欲望。
「……Lai,我建议你接下来不要说话比较好。」额角青筋一跳,Moriar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眼里闪过冷光,「真是立得一手好旗。」
「……对不起我错了。」Raincad掩面。
他们站在一间厕所里。
整个探索过一遍以后,第二层能够打开的房门比想象中的要少许多,除去一个满是盖着白布的镜子的房间跟那个粉红色的卧室,剩下的则是正对着楼梯却不知为何一开始被他们略过掉的大卧室,按照房间尺寸跟家具的规模来看多半是主卧。
在散发着强烈异味的自带卫浴里,他们随便四下看了看,就看到一截很明显的金色插在马桶里,正好就在马桶坑带屎带尿还有虫卵的不明恶臭液体正中央。
是一把钥匙。
所有人都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
「谁立的Flag谁去拿。」凉凉地笑了声,Moriar直接往后退开,摆明了是不想碰那个光看都令人作呕的马桶。
诺布一早就飞回去她的吊灯上面,中间还因为摇晃太厉害掉下去过一次,在巨大灯具摔碎在地面、所有人被响声吓出来时还就那样若无其事地飞起来,蹲回像被一键复位般在天花板重组的灯上,活像真把自己当成准备在脏兮兮带着灰尘的吊灯筑巢孵卵的母鸟似的。
新人的顾西脸色有点不太好,不知道是因为异味还是整个僵硬掉的气氛。
「要不,我来吧……」看着Raincad的苦脸,司柠茶有点尴尬地笑笑,「反正我大学的时候也接触很多化肥、人粪尿啥的,就当是回去农场实习了……」
然后,一只手拍上她肩膀。
「怎么说也不能让小孩儿跟女孩子干这种事情啊,Leander先生。」微笑着走上来,罗逸相当自然地一手一个揽住司柠茶跟Raincad的肩膀,将两人转到后方、在背上各推了一把,跟着开始卷自己的袖子,「还是我来吧。」
向其他人笑了笑,白发青年的背景里像是有小花一齐开放。
「为各位而死,是我的荣幸。」
「……话说,其实你已经死了不是吗。」
「……」
舞吧脚步轻快,脚步轻快,裙下之臣的放荡,黑暗中的最后光亮,也是通向奈落河的彼岸。
月光下,在凡尔赛宫的顶端,一个黑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离近了一看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毫无感情的眼中注视着脚下的一切,他在这里按上了最后的一颗炸弹,只要等待命令下达他就会引爆这颗炸弹炸掉凡尔赛宫这座充满艺术气息的法国博物馆,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他也打算在这之后完全脱离组织,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墨,开始吧。】
被叫做墨的男子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身后带起数条银丝,每一条在墨下降的时候都会将一个控制器切碎,直到墨稳稳的落到了地上,身后的凡尔赛宫如同美丽的烟火轰的从顶上向下爆裂开来。
【部长,我有点事要告诉你。】
【?】
【我要脱离组织,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你是要叛变组织?你知道直接脱离组织的后果吧。】
【无所谓,你们要是想要抹除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你!!!】最后通讯器那头只剩下滴滴的声音了。
距离凡尔赛宫被轰炸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犯人是谁到现在还没找到,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丢失了很多文物,坐在咖啡厅喝着一杯咖啡的金发少年不屑的听着新闻撇了撇嘴,就在他抿完最后一口把咖啡杯放下的一刻,一阵香风忽然袭来,一位带有东方面孔的美女坐在了他的对面。
【墨.......】
【我不是说了嘛,我叫墨文铎不叫墨,还有你已经追了我28天了不累吗,斗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根本斗不过我的。】
【墨...哦不,墨文铎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不想伤害你,你尽快回到组织老大还是可以原谅你的,但你要是执意坚持己见我也没办法了。】
【呵呵呵呵,他从上次开始执行任务就没让我执行过正常的任务,上次的任务明显是让我自己死的,你知道孤身一人去雨林古堡里到底遇到了写什么嘛!你知道见到巨型食肉虫的恐怖?】
【他那也是想锻炼你!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别说了,再见,下次见面我们就不hi在这么聊天了。】
回到自己租的房屋里打开自己平时最喜欢逛的动漫网站确实愣的出神,自己最爱的妹妹不见了,背叛了组织,炸掉了凡尔赛宫,恐吓了昔日好友,自己又将要面对她的追杀,自己还为什么要活着失去了这么多却什么也没得到。
电脑屏幕突然之间变得一片漆黑只出现一个对话框下面写着”yes”or”no”,【想真正的活着吗?】墨文铎毫不犹豫的点击了”yes”。
伊芙从Cube世界中回来之后第二天,就是中秋节了。
“说到底,主神空间里到底是怎么知道日期的啊。”
林鸮低声问道,白发少女想了想后,歪着头回答了。
“NPC们说的。”
“什么时候?”
“14.412345秒前。”
“……你是铯原子钟吗!”
林鸮毫不留情的给予吐槽,于是伊芙露出笑颜,自顾自的啃起了月饼。
大家正坐在主神空间的广场上,吃着月饼,赏着……大光球。
还挺没情调的。
“比起月饼,”秀吉把蛋黄莲蓉的月饼吃完,伸手扶了扶下巴,“我们还是去喝橘子汽水吧。”
“他是想说我们去练习。”七岛面带微笑的补充道,伸手在军师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后者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没错……”
大家早就习惯军师的脱线,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纷纷赞同了练习的意见。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大光球下面不断的产生新的月饼,让人有种厌烦的感觉。
“三人组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房间里倒腾什么,倒是唐宵,谁去叫……?”
林鸮和Frost以极高的同步率一起开口,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闭了嘴。
真不愧是同一个人。伊芙这么想着,然后随着大家站起身。
“那个……我去?”
她小声的问道,喻谅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当伊芙和唐宵走进军师大人的地下室的时候,七岛和秀吉正在训练场的边缘,你一口我一口的喂着不知道是什么馅儿的月饼和橘子味汽水;亚历山大拿着伏特加,看着千岛用换来的贽殿遮那切着月饼;莫炔和喻谅看上去倒是在正经的对练,但是他们两个互相投掷的……
嗯,都是月饼。
纵使是唐宵也抽了抽嘴角,无视了在一旁窃窃私语研究新口味的林鸮和Frost。
“很好看。”
伊芙正在四处张望着,白色短发的退役军人悄无声息地走到这边,轻轻拍了拍她。
“……呀?!”她吓了一跳,注意到对方是谁之后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那个……嗯。新换的。”
她穿的是有着暗红色边缘的,类似于哥特式裙装的黑色衣物。不过与其说是繁复的哥特装,不如说只是一件不会影响行动的常服而已。
没有繁复的花边,也没有蓬松的蕾丝,甚至裙摆本身就不是那种很容易限制到行动的,哥特式裙装里常有的花瓣一般绽开的样式。两条暗红色的带子从身后的裙角稍微垂下,有些像动物或者玩偶的尾巴——这些暗色的装饰与少女白色的头发相对应,显示出强烈的存在感。
“……”
名为丹的人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笑着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唐宵露出微妙的视线,独自走到训练场上,拍了拍手。
“那么,我们开始解开基因锁的训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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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因此,熟练的解开基因锁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决定让大家进行一对一的练习。明白吗?”
明明是以军师的提议展开,但他却自顾自的和七岛享受人生去了。因此唐宵不得不指挥大家站在各自的练习场上,进行一对一的训练。
现在站在他对面的,是刚被喂完月饼的伊芙。
“伊芙对危险的感知力很弱,所以是比较难开锁的类型。”
唐宵如此说道,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拔出长长的唐刀。
“因此要加强特训才行,明白吗?”
少女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对方无语的叹了口气。
“唉,好,我知道了……总之直接开始吧。我会试着让你暴露在危险之下的。”
他转动了一下手里名为罪歌的妖刀,右脚稍微后挪。伊芙眨了眨眼眼睛,也从书架中放出幻书,但是在那之后的一瞬间——
唐宵一瞬间消失在原地,以即使没有进入隐身也难以看见的速度一剑刺向伊芙的眉心,最后仅以毫厘之差停在两眼之间。但因为性格残缺所以不知恐惧的对方,不但没有露出因为危险而紧张的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最糟糕的是,每一个一对一的战斗的第一招都开始了。
于是。
“呜啊!”伊芙抱着头蹲了下去。
“哎呀!”
“……诶?!”
“啊啊啊好痛!”这是在场外的秀吉。
“怎么?!”
“哪来的月饼?!”
“把这东西从我身上拿开!”
“为什么我的攻击会变成月饼?!”
“好痛!哪来冻的那么硬的月饼!”
“抱歉,那是我用剑切的……”这是亚历山大的声音。
“林鸮真是见识短浅。”
“闭嘴,你不就是我吗!”
一片混乱之中,每个人都成功的从月饼堆里逃了出来,整理着自己衣服上和身上的月饼碎屑。军师用手扶了扶下巴——被飞来的月饼砸到过,冻的像块石头那种——闭上眼睛思考了起来。
“……一定是异变。”
“废话!”
林鸮和Frost条件反射的同步吐槽,但是秀吉毫不在意。
“所谓怪异,怪且异者。”军师威严的解释道,“这次月饼异变明显属于这种情况,主神空间的房间里居然出现这种怪事,我觉得有必要深究。”
很有道理。但是能不能拜托你不要在下巴肿了的情况下说。
“不要担心,应该不是大问题。”
你下巴都这样了还安慰别人?!
“我们再开始练习,这次大家小心点,争取弄明白月饼出现的原理。”
都说了你下巴都这样了还安慰别人?!
总之,海洋队的月饼大作战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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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炔拉起暗影的弓弦,冷静的瞄准着远处的钢板。
那只箭矢在他多重技能的加持下流动着能用肉眼看到的暗色纹路,影子、黑暗和力量集中在那上面,仿佛是能击穿一切的羽翼。
弓弦发出响声,流光以肉眼根本无法目视的速度击中钢板,暗影流动沸腾,在刹那间爆发——
然后爆出了一大堆月饼。
“噗——?!”
Frost喷出嘴里的茶,即使是共享记忆的林鸮也来不及躲避,被她喷了一身。
“习惯、习惯。大家的技能好像都出了点问题呢。”
喻谅摊了摊手。他那本应能扭曲物质的魔眼同样只放出了一大堆月饼,以螺旋离心的方式飞出。
“那么我来分析一下。”
秀吉的下巴经过了林鸮的治疗,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他现在正端着新出品的橘子汽水,总结刚才出现的状况。
“能量态的物质没有在放出时就变成月饼,喻谅的魔眼在不对物品使用的时候没有变成月饼,唐宵的妖刀在刺出的时候也没有变成月饼,但是在击中伊芙的额头之前却变成了月饼——”
“——那个时候感觉自己用在刀上的力道消失了。”
唐宵补充道,秀吉点了点头。
“我认为我们所有人用出的攻击的表面都覆盖了一层能量层,这个能量层在接触到实体的时候,会把攻击中含有的杀伤力全部转化为月饼的实体。顺带一提,刚才在房间外试着攻击了一下,结果一样。”
这意味着攻击变成月饼不是因为这个房间有着什么异常。如果下一部恐怖片大家也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的话,那就麻烦了。
问题是,这到底是谁做的?
“哟,大中秋的,你们在这儿干啥呢。”
众人转头,穿着亮黄色外套的中年大叔抱着一大盒月饼走进来,脸上挂着有些欠揍的笑容。他踩着那双拖鞋,自顾自的走到我们的练习场上,把月饼放在临时造出的桌子上。
全然没有在意我们从迷茫渐渐转向醒悟的眼神。
“啊?都这么看着我干啥。快自个儿的玩儿去啊,这陆仁月饼留给你们,我走了。”
孟森稍微吹起口哨,向着训练场的出口走去。大家默默拿起手中的武器。
“日你!”
“哎呀别打我我只是来给主神传话——”
大叔立刻加快了逃走的速度,飞快的挨个打飞了我们打到他身上变成月饼的攻击,还从里面顺走了一个月饼皮馅儿的月饼。
“那是什么馅儿啊!”
“别吐槽你听不见的旁白!”
唐宵拿起手边另一个月饼皮馅儿的月饼砸了过去,孟森轻巧地接住,然后笑嘻嘻地站到了门后。
“别怪我啊,这任务就是主神它不好意思直接和你们说才让我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啊。”
他说道。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一堆孟森端进来的月饼就开始慢慢蠕动,聚合在了一起。
我们僵硬的转过视线。
“日你!”
孟森哈哈大笑,转身关上了房门。主神冰冷的声音响起。
“在攻击被限制的情况下击败巨型月饼人,奖励陆仁月饼若干,失败抹杀,离开训练场房间抹杀。任务结束后,攻击限制自行解除。”
“这声音听上去哪像是害羞啊?!说到底主神为什么会害羞啊?!陆仁月饼又是什么?!”
“那个,吐槽三连发了哦。”伊芙提醒他。
“林鸮真是见识短浅。”Frost做出三无的表情,摇晃着手里的月饼说道。
“你不也是林鸮吗!”
月饼不断的聚合在一起,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应有的体积。大家互相慌乱的吐槽,抓紧自己的武器退后。
蠕动的月饼终于聚合成人型。
“……这东西得有多高?”
喻谅苦笑起来,望着那仿佛人类天敌一般的巨大男性人型。它身着黑白相间,类似武道服一样的开襟上衣,穿着黑色的裤子,腰带上则画着一只番茄似的东西……而且脑后留着一条鞭子。
“大概17米。”
丹冷静的估算道,她给枪上膛的声音咔哒一响,拉开了战斗的帷幕。
巨大的人型一拳砸下,它的眼睛空洞无神,动作也毫无章法。但是庞大的拳头几乎覆盖了所有逃跑的路线,在怪物面前蚂蚁们似乎毫无反抗之力——
所幸它随机选中的两只蚂蚁跑的够快。
“伊芙,别让他打中了!”
唐宵猛地一踩地面,以恐怖的速度疾驰。伊芙愣了愣神,离地漂浮了起来,一瞬间爆发出大量魔力的她有惊无险的躲过了巨大人型的手掌。暗红色的带子向后仰起,她凭借自己强大的魔力,保持着虽然不及唐宵,但也有些吓人的高速。
“丹莫炔阿喻林鸮秀吉拉开距离!七岛掩护他们!”
唐宵反应迅速的指挥着队伍,队员们被扬起的月饼粉尘呛得咳嗽起来,迅速的向后跑去。从烟尘中不断射出箭矢和光弹,但是在击中月饼人的瞬间都变成了普通的月饼,一下子就融进了月饼人的身体中。
“停、停!别直接打它!Frost和伊芙拉开距离!”
亚历山大和千岛收回了自己散发着寒冷气息的巨剑和燃烧着火焰的太刀,绕着月饼人周旋起来。Frost和伊芙则稍微拉开了和月饼人的距离,不断的放出支援的攻击。
“拉开距离!你倒说的轻巧……这种东西!”
Frost慌乱的大喊,两脚踩上突然冲来的月饼人打来的拳头,仿佛不受重力限制一般向后跳走。事实上,构成她身体的金属经过影液的处理,确实能够在一定限度内无视重力。
月饼人挥出一掌,唐宵试图把它迎空斩断,但是大量的月饼出现在攻击的位置,一下子把他淹没了。
“唐宵!”后面传来喊声,喻谅的眼睛突然发出了奇怪的暗淡光芒,锁定目标区域,回转轴构建完成,左眼使其左回转,右眼使其右回转,螺旋魔眼发动!
“扭曲吧!”
月饼人的手臂居然成功的被猛地扭断。于此同时,大量的月饼从魔眼发动的区域飞了出去,开始恢复起月饼人的伤口。在它受伤的那短短的十几秒内,队员们闻到了花生酱的香味,还看到脱困的唐宵挡开飞过来的月饼人碎片,从里面飞出几块花生。
“看来月饼人是花生馅儿的……呜哇!”
Frost大声吐槽,伊芙慌张的拉着她逃离月饼人的攻击范围。巨大的人形一拳击打不中,开始从身上射出子弹一般的月饼来。
听力优秀的唐宵听见远处躲避着月饼攻击的队员那边传来咏唱声,随后他看到月饼仿佛以为他们在旁边一般,把大部分月饼都射到了其它位置去。
“Nice!”
来不及指名道姓的给秀吉点赞,唐宵一剑斩到飞来的大团月饼上,一下子爆出的月饼成功挡住了攻击,让他勉强得以继续高速移动。
“没法战斗。”亚历山大的声音勉强能被高强度的运动中的几个人听到,他们不由得在心里点了点头。俄国男人抬起巨剑寒冰,挡住了飞来的月饼。
日主神。
“有办法,你们都听好了!”
秀吉的声音突然在他们的脑海中响起,伊芙吓了一跳,不得不张开结界勉强挡住月饼人的攻击。
“一瞬间高强度的攻击能起到效果,把炸弹埋进那个东西里面,像喻谅的魔眼那样把月饼抛出来也行!千岛和Frost负责援护,亚历山大尝试着冻结月饼人……唐宵想办法把炸弹埋进去,伊芙那边魔法准备,莫炔这里最大威力弓箭准备!”
军师大人接手了队伍的调动,唐宵大声把秀吉的指挥通知给没有被心灵连接的人,反手从空间袋里拿出了炸弹。
“这家伙倒是说得轻巧!”这样说着,疾驰着的女装少年闪烁了几下,进入了隐身的状态,“哪有那么容易!”
亚历山大一剑砍在月饼人的脚上。除了爆出大量月饼外,也成功冻住了月饼人的脚——看来这样的攻击没有被限制!
“天仪……太阳系!”
伊芙轻声念出传递力量的语言,手中被激活的卡片亮了起来,八个发光的球体绕着她旋转,除此之外,永夜的结界以她为中心展开,一瞬间星光稀疏,中秋之月高悬空中,向努力奔跑躲避的众人洒下月光。
月饼人挣扎着拔起那只被冻住的脚,疯狂的发射出攻击性的月饼。千岛和Frost成功的用攻击时产生的大量月饼把它们淹没在眼前,远处射来的银色子弹也成功的挡住了大团的月饼。
发射。
暗鸦之箭破空而来,击中月饼人的脸部,炸出的月饼把它的脑袋整个炸开,产生的新的月饼只填补了一部分脑袋,其它的缺损部分则从身体吸收月饼,开始慢慢的修复。
“别让它动,亚历山大!”
唐宵突然在月饼人的背后显形,向后一蹬。背后的滑翔翼展开,飞到空中躲开了胡乱挥舞手臂的月饼人……他离开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缺口。
俄国男人以沉默的行动回应,自永夜结界展开的那一刻开始,他的速度和力量好像就大大的提升了——亚历山大回身一剑砍在月饼人的另一只脚上,冰霜伴随着月饼炸出,再次让月饼人失去了行动力。
漆黑的光柱猛地射出,击中在月饼人身上发生恐怖的爆炸,暴虐的夺去它的左半个身体,随着魔炮产生的大量月饼月饼向后飞散,月饼人的头部彻底被摧毁了。
伊芙身边的光球随着攻击放出了光束,这些光束在空中划出锋利的折线,击中月饼人最后射出的几个月饼,把他们挡了下来。
“这就是最后了?……那么,老规矩?”
唐宵正对着挣扎着起身的月饼人残肢问道,秀吉在心灵锁链的那一边发出笑声。
“啊,是的。没错。”
军师大人这样回答了。
“Boom。”唐宵恶趣味的模拟炸弹爆炸的音效,按下了反手拿出的按钮。
火光冲天。
“熄灭吧,熄灭吧,这匆匆的烛火。”
秀吉打着拍子,轻轻地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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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场被月饼彻底淹没了。
最后一波大家的攻击,成功的让月饼的数量多到了一个可怕的境地,以至于队员们一致表示自己短时间内再也不想吃月饼了。在战后打开门,并看到累瘫在地上的大家的则是一直没有出现的三人组。乐行不知所踪,应该还呆在唐宵的房间里。
“中秋快乐!”瑟特克边推开门边大声打招呼,依旧是轻佻的声音,“要来吃月饼吗?我和白星刚才做的,亚德一直在偷懒。”
“免了。”林鸮和Frost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同时回答道,他们两个的眼前是看到月饼堆积如山的情境而张大了嘴的瑟特克。
这之后的事情简单而顺理成章。休息完毕的队员们各自整理好仪表和衣服,聚集到主神广场的大光球下面,摆起了中秋的晚宴——理所当然,里面没有月饼。
“要我说,主神这次可真是要命。”Frost边和唐宵聊着天,边递给他一杯玛格丽特鸡尾酒,“明明是放松的十天,却搞什么中秋特别任务。差点就要死在主神空间里面了。”
“那倒也是。”唐宵漫不经心的接过鸡尾酒,看着在远处不知道端来了什么的造人乐行,“这之后,我们还是要进行解开基因锁的训练。”
七岛和秀吉之间的气氛就一直没有变过。七岛毫不在意大家的目光,把自己和军师大人的椅子直接拼在一起,靠在了秀吉的旁边,并抱着对方的手。秀吉一只手端着永远不愿放开的橘子汽水,一只手来回的给自己和七岛喂食,看上去忙乱的很。莫炔和喻谅一言一语的聊着天,即使莫炔说的话比较少,也能看出他们之间融洽的气氛。
伊芙被大家安排到了丹的旁边,有些不明状况的她小心翼翼地使用自己用不惯的筷子夹起食物,放到盘子上。丹也没有说话,只是吃着碗里的东西,偶尔听着别人聊天,并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伊芙。
瑟特克、亚德和林鸮讨论的热火朝天,似乎他们不知为何学习了不少法医的知识。千岛则被白星缠着,不断地向对方解释有关忍者的各种问题。亚历山大悠然地喝着自己的伏特加,看着在晚餐上讨论的众人。
“哟,玩儿的很开心嘛。”
孟森两手空空的出现在旁边,有几个人把目光移向他,看到大叔手里并没有再拿着一大盒月饼,就无所谓的继续做起了自己刚才做的事。
“我还以为你们要揍死我呢。”如这句话所表示的一样,孟森带着欠揍的笑容坐到了桌子边,自顾自的在主神的光芒下夹起了食物。莫炔像这边投来视线,在他平时被冰封了一般的脸上,化出了一丝笑意。
“没办法嘛。”莫炔说,“大家都是身不由己。”
“说起来,陆仁月饼是什么用的?”
Frost想起主神说的任务奖励,向孟森发问。孟森大大咧咧地给自己面前的空杯子倒上了像是二锅头一样的东西,然后晃了晃自己的手指。
“不可说、不可……好我说了还不行吗,你至于杀气这么重吗唐宵?”
大叔摆了摆手,没有马上喝自己面前的二锅头,而是夹起桌上一条有着奇怪的尾巴,看上去是烤响尾蛇的东西的肉,这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无人问津的菜。
“那个月饼可以抽奖,不过是由我们NPC发放的,想要就给我写小黄文啊。”
“谁要写小黄文啊!”
“吸吸。”
“孟森交出月饼!”
Frost拍案而起,把桌上标着“产自东美”的苹果派摔到了孟森脸上。
伊芙冲着上方那个发光体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光球微微颤抖,好像在幸灾乐祸地笑。
说不定真的如孟森所说……
主神也会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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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计6380字……孟森交出月饼!【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