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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松清显
评论:随意
*同人作品
*不太满意,之后会重置
藤原妹红α
我们,为了把游戏玩得更好而处处顾虑计算的那些人,我们的大脑已经开始疲惫了,在我们的身体和年龄都还没跟上节奏的时候,长久的心惊胆战和某种被压抑的愤恨就已经拖累了我们。这几天雨下个不停,潮气在我们不大的生活圈子里无孔不入。在这个地方很难相信别人,我们不信身边的人也不信头顶薛定谔的神明,但我们相信镜子,只有镜子里的我们还有形状。这个时候你就明白月球既是诗人偏爱的意象也是我们出生并迷失的地方、我们回忆的迷宫
在我失去嗅觉的那天,世界久违地开始清晰。我在酒吧门口想:人应该往返于A、B两点的生活中尝试一点小小的插曲,比如在P点——AB两点间的某个方便去处歇上一小会儿,而不是像几小时前一样,在H点——一个远离ABP三点的医院给陌生人制造麻烦。也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另一个自己。她告诉我她现在没有去处,每天在公园长椅上过夜,我就把她接到了自己家里。我还在锁门的时候她就一头倒在了沙发里。我本来还打算把洗手间和厨房的位置指给她,还没来得及她就就沉沉睡去了。
也许我并没有别的困扰,只有对蓬莱山辉夜的回忆。我记得自己是如何渴望每天晚上在酒吧见到她:踏进去的那一刻,如果能见到一个披着长发的背影坐在吧台前,我就会长出一口气,带着一种自己都觉得轻浮的轻松愉快去她身边坐下;要是没能看到她,就只能百无聊赖地在吧台边坐下,和周围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种渴望和全息投影的电子藤蔓一样日复一日地缓慢增长,终于到了我自己都觉得反常但毫无头绪的程度。我记得一天夜里我在床铺上突然惊醒,看见蓬莱山辉夜就站在床头,在黑暗中凝视着我,带着她那种模板般的优雅微笑。
随着时间流逝,我的困惑并没有消减。我反复不安地问自己,蓬莱山辉夜到底算是什么。某天我走在喧闹的街道上都还在想着这件事,直到我感到有双眼睛透过人群望着我,我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间看到了辉夜的微笑。我不敢回头,无论我看到的是不是蓬莱山辉夜你都不敢去看。我感到她和我距离是如此之近,她本来没什么可怕的,但我拼命让自己不回头,却又一直感到她就在我背后,用她一成不变的温柔注视着我。人群逐渐散去的时候,我机械地转过头,远远地望去,然而我什么都没能见到。
一张夹在病历里的照片,没有表情,鬓边垂下的黑发末梢露出隐隐的白,脏兮兮的深色翻领夹克下露出衬衫的一角
人们似乎都理解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实际上月球上的剧场才是规矩最多的地方,穿着一切都是预设的衣服,听见什么声音就说什么,把规定的台词输入进脑子里。在应当克制自己情绪的时候什么都不表现,在应当倾泻感情的地方倾泻,而我们把被这些东西操控和塑造引以为骄傲。
月面最繁华的商业区,整串整串的彩灯连街飘摇,灵乌路会展中心旁那棵硕大无朋的巨型圣诞树与和古明地商贸的荧光灯牌交相辉映,火焰猫马戏团的游行花车顶上有全息投影的舞者,在灯火通明的底色中上演与火焰共舞的奇观
他们载歌载舞,兴高采烈,闹嚷嚷地经过街头
旧地狱中心广场的在午夜十二点,将由一场焰火表演将人们的情绪推上高潮
商场外墙上播放的幻灯片,投影的画面被一条天际线切割,天际线后是连绵的村落屋瓦,天际线前是一片绿色和黄色交织的森林,巫女装扮的女孩在绿色丝绒般覆盖着山丘的树林中飞行,没有什么紧抓着她的咽喉不放的宿命,她的身体和巫女服都具有某种超自然的特性,不会被任何实体阻挡,而是把它们作为骨架,在上面以变化的形态飘拂而过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你们头顶炸开,流光溢彩,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连接成片的细小金色、紫罗兰色、品红色瞬间点亮并充斥了整个夜空,光芒万丈的闪耀色块在繁星点点的墨黑虚空中爆裂、沸腾,华光的碎屑从夜空中流淌下来,一场被点燃的华丽太阳雨
我看着身旁的蓬莱山辉夜,她的眼睛被坠落的烟花照得格外亮,终于那双眼睛看起来也像我的眼睛
作者:松清显
评论:随意
*同人作品
你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今天刚刚交还给你的剧本上,这是一部古老的有关杀父娶母的悲剧,整个剧本你都熟悉之极,这是剧场的保留节目,你只不过起一个润色的作用。每逢节假日,剧场里都回荡着主人公对命运回肠九转的哭号,这座月都的人们都喜欢花,闭幕时台下的观众把整束整束的鲜花往台上扔。进了梅雨季节,镇里到处弥漫着梅雨季特有的带着青草味儿的空气,钢琴练习曲和街角的手风琴声都染上了慵懒的情调,人们不再热衷于户外活动,于是一头扎进酒馆、书店和剧院,沉湎于虚构,或许他们更需要虚构?在他们看腻之前,饰演主角的演员先累倒了。
你在月面待了这么多年,从一个陌生而古怪的人成为了街坊邻居中的一员,你符合那些关于*高雅*文艺爱好者的刻板印象(你的气质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从未错过音乐会、美术展和任何剧目的首演,你也是小说新作的忠实读者,唯一一个知道阿加莎•克里斯Q真实身份的人。有次一位剧作家开天窗,剧院的负责人急得跳脚,永琳向绵月丰姬推荐了你,她说你的学习能力很强,临时抱个佛脚就可以上场,对面似乎将信将疑,但还是给了你一个机会。事实还是说服了他们,尽管你熬掉了健康的睡眠;你从此有了一份不太稳定的工作。
孩子总是不听讲,无论是在绵月手里还是在永琳手里,然而这个孩子得到允许之后也不会急忙离开房间,到室外去做各种闹哄哄的游戏,就像大多数年轻的小演员那样。她只是呆板地坐在那,只有眼睛和毛线打成的耳朵在动,盯得其他人没来由的不舒服。或许相比剧本里的宏大叙事她感到自己的生活更加虚空,更加陌生,只有剧本如此触手可及;演员的不幸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走在街上的时候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与你擦肩而过。
演出当天,你坐在前排中央视野最好也最昂贵的座位上,用足够礼貌的方式小声聊着天,期待着她登场,天鹅绒包裹的华美观众席被坐得满满当当。在水晶吊灯眩目得恰到好处的灯光下,乐师们演奏着开场的舒缓乐曲,偶尔有几个人影弯着腰,彬彬有礼地在两排座位之间穿过。
开场的第一到三幕自始至终由她慷慨激昂地演唱,主角一意孤行地决定追寻真相,就连他所信赖的老朋友都未能说服他。你看见永琳偏着头和人小声谈论着什么,大概是评论主角的性格表现之类的话。似乎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唱腔里有些多余的气音和颤音——尽管她显然喜欢这部歌剧,每一次她都像自虐一般用自己演唱,但她还是担心自己的表演不能满足那些最苛刻的观众,拖了剧团的后腿,实际上这个镇子里根本没有那样吹毛求疵的观众。新手演员常犯的错误:给自己额外施压。
直到第四至五幕,主角的身世逐渐揭开,观众席上才出现了些某种讶异的波动,此刻的议论正是演员们想要造成的效果。在饰演王后的演员的层层逼问中,她说出了主角年幼时那个可怖的预言。第九幕,她发泄出身上全部的疯狂,狂叫着冲进卧房,王后已经悬梁自尽,从装死的演员身上摘下两支根本没有针头的金别针,乱刺自己的双眼,在狂乱而悲悯的音乐中向自己信任的老友请求流放,就好像被命运玩弄最终自我放逐的不是主角,而是她自己。
蓬莱山小姐:用年份的堆积来计算,我已经十八岁了,尽管它和别的数字没有两样。也许我应该放弃丈量自己,也许我作为人的时长,就像毛线打出来的耳朵能控制波长一样荒唐。有时候我真的开始相信那个使命,相信我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铃仙·优昙华院·因幡,尽管我知道这个意义会淹没我自己,先于我存在,而它是用月面上的语言定义的。我知道,在真正的地球上有一个传说,所有人们失去的东西都保存在月亮上,就连理性都可以,理性不过是装在瓶子里的水。我喜欢理性这个词,就像给所有“你应该”的事披上一层“你愿意”的外衣。我们总是在对抗前者,可除了铃仙·优昙华院·因幡,我没法成为任何人。我们并不是主观能动地选择了在哪儿、作为谁出生,但我们仍然相信这些东西能弥合一切的一切,让我们能够真正地互相理解。现在我经常写东西,写剧本,因为我只会写剧本。在我的台词里,无论是我还是铃仙,都像水汽一样挥之即去。或许你是对的,从一开始我对生活的感知就如此脆弱。
作者:松清显
评论:随意
*同人作品
故事背景
铃仙·优昙华院·因幡声称:据说我出生的时候没有耳朵,两位绵月大人可怜我,用毛线给我打了一对耳朵戴在头上。之后的时间被用于训练:怎么像“铃仙”一样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和别人对话,猜测对方和铃仙的接点,再从对方的反应里构建自己,调整自己的波长。我意识到:我必须离开这里。
本模组故事发生于网络游戏月球Online普及的数十年后。铃仙·优昙华院·因幡用非法手段登出了她在月球Online的原有账号,从此失踪。没人知道她是不是彻底离开了月球Online,是不是开始使用其它账号。在此之前,铃仙曾经从绵月家出逃,来到永远亭工作。管理永远亭的八意永琳和绵月家进行了一些沟通之后,让铃仙留在了这里。
调查员导入
在这个非线性模组中,调查员将扮演一位或数位熟悉铃仙·优昙华院·因幡的人,对铃仙的突然失踪展开调查,最好能够找回铃仙本人。调查员的身份可以是清兰、铃瑚、铃仙在月之使者时期的任何一个同伴,甚至八意永琳。无论调查员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们在本模组中都应当有充足的动机调查铃仙为什么出逃。
因幡帝是本模组的黑幕,如果有调查员希望扮演因幡帝,守秘人必须拒绝。
本模组是一篇小说;如果您真的游玩本模组,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
推荐技能
侦查、聆听、图书馆;历史;心理学;克苏鲁神话;战斗技能
特殊情况
如果有一个或多个玩家拒绝深入调查,或者希望维护月球Online的现状,模组可以以秘密团的形式展开。守秘人需要提醒玩家存在PVP要素。
主要角色
蓬莱山辉夜α
但愿我讲的这个故事,开头是在春夜里,和我写过的其它故事一样,都是你最难堪的回忆。爱、死亡与普通人当然要有,但还得有点别的。狭窄街道里的灯光,天空中古怪绚丽的云,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打折促销的盒饭,三流小说和廉价杂志的灰烬,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几十公里外的一场天灾人祸,恼人的电线,意义不明的隐喻,公寓楼下刚冒头的野花,可能也有对付不完的麻烦,再累也回不去的家,第二天早晨在路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哭着喊妈妈。
你的人生不如一个十面骰,你见过的生活大抵如此,但也不能说这样的就一定是人,毕竟没有谁能够妄言人生,兔子的观点在山羊眼里一文不值。生活还得继续,除非你决心放弃。我们的清醒和我们的梦都微不足道,只是我们昏黄的一点回响。我甚至无法恰当地描述这个过程,我也不会白费力气做这件事。自己去找来看吧,梦里什么都有。
蓬莱山辉夜敲了两段字,这是她半小时的劳动成果。每一次绞尽脑汁把文段从脑子里往外挤的时候,她都想呕吐。藤原妹红也想呕吐,她是辉夜的合租室友,和辉夜不一样,她是个演员。辉夜深吸了一口气,潮湿的空气揪着春天的头发不放,她把组织得乱七八糟的语言吸进肺里,然后再一口气全吐出来。
曾经有个刚搬来不久的邻居打听她们的职业。那天妹红正好在搬东西,她披散着齐肩发、歪歪斜斜地套着睡衣,拖着合不上的大箱子消失在公寓门外。面对邻居不可思议的脸,辉夜没好意思说自己是编剧,就说自己是写文章的,职业的,靠这个赚钱的,刚才那个人是学舞台表演的。邻居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似乎还想发表一点看法,但最后什么都没说,他们就这么不欢而散了。后来妹红向辉夜问起这件事,辉夜如实转告,妹红说这不胡说吗,隔壁那家伙显然不懂行情,虽然你,呃,没有大红大紫,但居然还能靠接稿子勉强吃上饭,我也还没猝死,这恰恰证明咱们还没混得那么惨。
辉夜跟着妹红一起笑了,虽然妹红说的也有道理,但她其实不这么想。她觉得邻居的想法很简单:一个看起来就疯疯癫癫的演员和一个写文章的来往,后者烂在家里,这两个人也太神奇了。辉夜也有点后悔,她就该直截了当地告诉邻居,我是家里蹲。家里蹲分为两种,有事做的和没事做的;换一个维度,同样也可以分为两种,心虚的和不心虚的,尽管辉夜也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种。
所有的话语都说明她们并不能代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