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世上万事皆缘起,因缘生万物;万物又有灵,就此诞山川精怪,飞禽鸟兽。
大清尚书纪晓岚先生有云,事出无常必有妖。这林林总总的东西多了,便会起争端,扰世间清闲。
只是非人的东西要是搅乱伦常纲纪,也不好叫人判断,因此诸国就此暗地里建立了各自的组织。
说到这里,便要提一提那中国的六扇门——此地搜人类中的能人异士,又招神佛妖怪,为的是清查异常、解决事件。
正是因其存在,世界齿轮啮合如常。
本企为参考了现实世界半架空企划,并不会涉及南京的严肃历史事件。可当做现实世界的平行时空看待,并无法完美还原南京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考据党切莫较真,介意勿参,感谢理解。
还是很忙orz,希望有时间写后日谈,感谢my亲爱的同事缈缈一起查案到处跑!全文1150字打卡
你应该去和这宅子里的小孩子们在一起,今天是一个小小的节日、可以适当的放松些……祖父在饭后又和沈南宁说起这件事,沈南宁点点头,权当做是听进去了态度规矩地答应了一声,收拾好碗筷之后就装模作样的往院子里走,手里是祖父塞给自己的礼物。
不出意外的,长兄待在书房里,已是下午了仍在读书。沈南宁敲开了门,双手背在身后却故意算准了让礼物的一角在身子外得以被看见,见他仍是坐在书桌前刚刚抬起头的样子,心里一面感叹哥哥的学习也颇为辛苦、读这些书可是耗费精力的,一面又愤恨于自己低劣的天赋,自己有多想也能学习这些呢?是自己不够出色,虽然长辈们什么也没说,但大部分学习的重任统统落在了哥哥身上。
“读书也是一件必须完成但耗费精力的事情,要是看得太晚,犯困或者饿了,就打开盒子吃一块吧?今天是一个,一个小小的节日...我的意思是儿童节快乐。”
再之后的对话模糊不清起来,沈南宁一边说着话一边看着他的书本,虽然声音模糊不清,可画面却异常的生动起来。眼前是因为炎热起来而有些模糊的画面,最后一点夕阳颜色泛橙,它轻飘飘盖在兄长的脸上,又显得有些沉重。
实际上,现在的沈南宁怎么思考都像是再给空缺的网重新填上空子,那些模糊的记忆参杂着沈南宁对童年的想象。最后切实在记忆里留存着的是一首名叫白华的诗,一盒巧克力,和那日透过了窗户把房间照的闷热的阳光。
儿童节啊……。
日历翻到新的一页,中午路过夜游神办公区的时候沈南宁看着远处的工位空着,心里不由感慨夜游神忙碌的工作。即便六扇门办公室里冷气充足,还是会觉得炎热。比起宿醉更难寻到源头的病症,虽然用病症来说也不妥当,但这会降低工作效率。料想林雪缈也饱受此困扰,沈南宁当即翻箱倒柜找到了家里酸梅汤的配方,按量分好一盒,准备在下周一同出外勤的时候带去。
海军部旧址的大门气派十足,沈南宁和林雪缈各自撑着一把太阳伞,左右分开在此地寻找有无异常的情况。因为阳光充足,导致效率极高,空调卫衣已是智商税,风扇在这个温度下也不过聊胜于无,最后在门前的时候沈南宁表示为今之计只有后羿射日。
调查结束两人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吃饭,饭后沈南宁赖着餐厅的空调不想走,百般请求说服林雪缈买点下午茶在餐厅等到太阳下山再回去。
“从三月开始…都三个月了,这个幕后的凶手到底想做什么呢。”
“应该…有更大的阴谋吧。”
“我也这么认为,只是复活一个人的话,真的需要如此巨大的阵仗吗,把整个城市都搞得腥风血雨什么的,看起来是某种大反派的作为啊。”
“因为不太对人类生离死别这方面的话题有感觉,”漂亮的鞋子发出嗒嗒的声响,林雪缈弯下腰用手背碰了碰干净的瓷砖地面“要我来说的话,只是觉得好像太冷了,地板也很凉。”
分别的时候沈南宁把装了酸梅汤的小盒子送给林雪缈,又和情侣两人道别。日落西山温度也随着降下去,临出地铁站的时候沈南宁也蹲下来摸了摸地板,觉得确实很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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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如笑,桃李争妍,东麓山道上攘往熙来。手挽着手的女郎们嬉笑着,经过他们三人时,其中一个笑眯眯地送了眼秋波。宋和顿时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到底他们中的哪个才是突然受此恩宠的人。就在他愣怔的片刻,那女人已经隐没在喧腾的人群中了。
“这是个好开头。”左筠说道,“你看,还没拜观音,我们的桃花运就上来了。有道是近朱者赤,这近娘娘的石板路也有福缘。”
周舆点头道:“嗯,不无道理。”
宋和叹了口气:“…小周就算了,你一条鱼,总想着和人谈恋爱是做什么?”
左筠说道:“你怎么歧视鱼?而且我不是鱼!”
“不…鱼也没有什么不好,虽然我不吃鱼。”宋和申辩,“不过我觉得…作为非人生物,我们还是要谨慎和人类发展、呃…深入的关系。”
左筠惊道:“哇,你这狗男人怎么在娘娘的石板路上讲色色的话。”
宋和震道:“啊?”
他们在人群中被裹挟着慢慢向上走去,左筠沉思道:“不过,感觉有毛的动物在讨人喜欢上很占优势啊…你想,人类不是有个专门的群体,叫福瑞控。”
宋和:“……啊?”
左筠举起双手,按在宋和的头上来回搓了一下,凝重地说:“就像宋和的耳朵,好狡猾啊,会转、会抖,是软的,紧张的时候还会趴下去…”
宋和打掉他的手:“姑且当做你在夸我吧。”
周舆则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呢,猫猫狗狗都很可爱。”
“但是啊。”左筠摆手,“海豚、海豚也不会输给任何动物啊!!海豚就是最好的……!人形限制了我优美的体态,闪亮水润的皮肤,漂亮的肚皮……”
周舆给他出主意:“你也可以试试展示部分本体的特征?比如把皮肤变成鱼皮的颜色。”
“不是鱼皮!”左筠道,接着他认真思考起来,“好像可行,人类不是也流行什么异色皮帅哥…”
“不我觉得不行。”宋和回答,“呃…而且这个听起来像深潜者。”
左筠问道:“那是什么?”
宋和回答:“一种鱼人。”
接着,海豚是不是鱼这个话题被迫展开了许久,宋和又叹了口气。周舆和左筠一左一右夹着他,欢快地讨论着赏樱、鸡鸣寺和姻缘神。他艰难地试图从这个话题里脱身,“别忘了我们来这里除了求姻缘以外,还为了看看有没有学生自杀的线索。”
“记得呢,记得呢。”海豚一叠声地说。
“我路上看着呢,大家都蛮开心的呀。”周舆答道。
“嗯……”宋和抬头看了眼远处隐现的古雅黄色寺墙,轻声说道,“能一直这样就好啦。”
酒吧射灯下冰块叮当作响,卡座上响起清脆的玻璃碰撞声,陈知安风尘仆仆赶来,却依旧晚了一会。
外头车水马龙,正值下班高峰期,这附近又是酒吧一条街,难免摩肩擦踵,这家店铺也着实不好找。
她脱了身上的外套,露出里面稍显正经刻板的白衬衫,领口因为方才赶路开了两颗,露出了一点锁骨。
不少人看着这么个正经人进酒吧大门,索性吹起了口哨,陈知安只是自顾自地整理衣角,站在门口撸平了额发,又向着那边吹口哨的五颜六色青年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陈知安长得不错,就是偏男气了点,平日里为了防止被认错习惯了夹两片假发在发尾上,颜色选得骚气,也被不少人误会过。倒是她自己从没有进过这种地方,头一次来就被吹口哨也颇为奇怪。
她下意识摸了摸发尾,这才发现自己的发片不知何时被挤掉了,正要掉不掉地挂在衬衫领口上。
“有好戏看诶。”尹时两翘着别人看不见的尾巴,趴在柔软的沙发背上探头张望,橙黄色的柔软毛发隐隐泛着光泽,“她就这么个打扮过来呀。”
女孩开玩笑似的清脆笑声在卡座间响了两声,被身边的同伴拽住了。
“也不担心一下呀。”吴琼也好奇探出脑袋,竖着根手指叫尹时两小点声,手里还捧着杯夹着薄荷叶的起泡酒,“别到时候出事嘛。”
“你是说那群小混混出事还是店面出事。”尹时两好笑,又去招呼柳笙,“来看开场活动。”
又一个脑袋探出,三个人排排坐,齐刷刷露出三双看好戏的眼神,跟着陈知安偏头的动作看过去。
陈知安余光瞥见了那三个有点明显的脑袋,无奈笑起来,索性拽掉了自己的假发片,手里挂着那件外套朝着口哨男的地方走。
后者看人既不怯场,又不躲闪,甚至大方朝自己走过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陈知安那只蓝色的眼睛在酒吧暧昧的灯光下闪着妖冶的水光,转过来盯着谁的时候,总让人产生一种被不可知晓之物看着的错觉。这种感觉在玻璃杯的碰撞声中猛然崩塌。
陈知安不太会点酒,索性要了杯一样的东西,雪克杯摇晃间,男人只见这个雌雄莫辨的家伙从口袋里掏了掏,这年头少见的纸币里夹着一本什么东西被掏了出来。
“三年少管所,两年刑拘,这次是准备捡尸还是闹市呀小哥。”陈知安背过身,双手打开靠在吧台上,大开大合的动作无形间产生一种闲适的信号,也给别人一种压迫感,“怎么,上海混不下去来南京,你的脸现在还留在我实习报告的PPT里呢。”她笑起来,“被我抓过一次还不够呀?”
男人猛然惊醒,手指摸到那本厚实的小本子,目光一瞥,蓝色皮质表皮,驾驶证的规格,然而是竖开的,银色徽章烫印赫然纸上。
吧台原本想看好戏的一群青年齐齐一愣,转头猛然盯向这个年轻女性,只见对方施施然收起找钱和证件,拿着杯新鲜出炉的鸡尾酒高高举起。
三个躲在椅背后的脑袋高出一截,手里举起气泡酒,叮的一声响。
陈知安其实想过很多次,自己进警校是因为父母影响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然而当她经历老师们的苛刻训练和各类犯罪学的熏陶后,逐渐就将这些东西抛之脑后了。
人类的欲求无止无尽,所有的一切都无法用简单的一句话来带过了,这时候其实具体理由就变得毫无意义又虚无缥缈起来。
她举着杯,在小团体慌张离场的背景音里和同事们击掌喧闹。
小姑娘的手心是柔软的,小动物的掌心有柔软的肉垫,年轻男性的手心比自己大了一圈,她的掌心有少见的枪茧,还有搏击留下的细小疤痕凸起。
陈知安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放下了那杯她根本喝不进去的鸡尾酒。
尹时两正拿着她那张已经没有用了的警官证好奇,柳笙想要抽烟,最终没找到烟灰缸,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打火机,吴琼忙活着给她重新倒甜口的气泡酒。
一切都那么热闹又五光十色。
觥筹交错间似乎外界隐秘的案件,和常人无法触碰的另一个世界完全不存在,不管是毫无头绪的奇诡案件,还是已经消散于天地的那些悲痛,都离自己远去。
吴琼好奇,尝了口陈知安那杯没动过的鸡尾酒,深蓝色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几乎冲破天灵盖的薄荷味让小姑娘咳了好半晌。尹时两大声嘲笑她,柳笙推过去一杯温热的纯净水。
陈知安耳边像是隐约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孩子们欢快的笑声和严肃女人的喝止声,劈啪作响燃烧的木料和手中破裂的气泡声混为一谈,暗红色的射灯照在她的眼睛上,一晃而过,一闪而逝,短暂的闭眼中,几乎没有看清的黑暗中,孩子们踩在青绿色的草地上,背后是高耸而年久失修的教堂,修女跪坐神像前轻声祈祷,她似乎重新站在了那片灰暗的天空下,俯视着原先比自己高的孩子,平时着早就忘记了容颜的修女。圣母像怜悯垂目,又碎在了五光十色的未来里。
“你未来想做什么呢?”有谁这么问道。
“我,我想试着学点别的东西。”陈知安听见自己如此平静地回答道。
“别的什么,那是什么?”那个人笑着问她,“孤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抛起国内高薪又稳定的工作,却没有任何目标吗?”
陈知安停顿了一会,感觉到嘴里泛着甜味:“能做的,想做的事太多了,一时间确实定不下目标。”她摊开手,“当我放下什么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我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无聊又有多少我不曾知道的故事。”
“无限可能和无限未来,你都想要。”那个人笑起来,很轻很浅,没有半点嘲笑,只是觉得新奇,“多少有点贪心了。”
“我应该有很多从小认识的朋友。”她说,“因为一些意外他们看不到一墙之隔的外面。我想替他们看看。”
黑色大理石桌面上散落着啤酒瓶和几个空了的玻璃杯,柔软卡座里七歪八倒着半醉半醒的同事,陈知安像是刚醒又像是没有睡着过,抿了一口化在杯子里的冰水,徐徐抬起手,和那个不存在的声音干杯。
“以后见。”她说。
“以后见。”我说。
景点买水不方便啊……虽然有自动售货机,但是不巧有人在那排队也是很窝心的,啊不对,中山陵的台阶上怎么可能有自动售货机呢,走到一半绝对会口渴然后就喝掉了,一定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吧?
尉迟按规划好的路线下车,盘算着,在中山陵大门口跟决明碰头,走上百十来级台阶就休息,就地把包里的东西吃了,再背着轻了些的书包,找个顶风的位置闻闻风里的味道。
醉心于春风不是什么坏事,但他还有别的目的,这么大个公园,藏一只雕鸮也不是不可能的,炒米嘱咐过自己,他弟弟身上戴着一个道士送的香囊,里面的气味鸟类感知不到,对哺乳类的口鼻则有刺激性,若是风里夹杂着那股味道,以犬类的嗅觉应当更容易察觉才是。
一踏进景区,尉迟就闻到股香味,他想都没想就跟着味道走,只当是气味被风吹散,没那么浓烈,自己家里都没什么人喷香水,夏天用花露水或者红花油不小心撒多了呛得直打喷嚏,第二天屋内还残留着一点,与风融合在一起变成一种令人怀念的气味。他越走,那香味就越是勾人,丝毫不觉得呛鼻,正当他觉得是不是搞错了,准备折返时,周围的游人竟全都不见了,石砖铺就的小路半掩进泥土里,露出来的部分也满是风蚀的痕迹,消失在自己身后。
“我记得电视上看的梅林没这么密啊?”一眼都望不到边,尉迟背对着太阳想要走下山看个究竟,结果仍是在原地打转。难道黄药师之外还有个白药师,把这梅花山变成桃花岛再世不成,他终于走累了,坐在树根上休息,暖融融的空气使得巧克力摸着软趴趴的,还是喝一口买的茶水比较好——新买的水壶一股味道,只拿来装了一次茶,现在在阳台上当花瓶——一口接一口下肚,缓解了不少干渴,接下来怎么办呢。
上次的千里传音符还有一张,跟决明联络吗,还是硬着头皮再走两步?自己应该是误入别人制造的迷阵了,或许该跟这阵法的主人道个歉说不定还能送我出去,好像梅花属阴来着,不过这又不是住宅应该没关系吧?
可能打从跟着这香味起,我就走到了一个和梅花山完全不同的地方也说不定,这倒有意思了。
是不是被害人也像我这样其实没到真正的庙,而是去了别的地方上香呢,最近上头接下了调查中学生接连自杀的事件的任务,不善推敲如尉迟也被各类传言充斥着耳朵,现下又被意料之外的事刺激了大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推理教材是某匿名论坛连载的拜错菩萨的恐怖小说,还有能让成绩变好的黑暗种子之类的,怎么来源全是些作品!是了,平时除了照顾炒米和灵兽科来来往往的小动物吃饭打针睡觉,尉迟也没太多接触刑事案件的爱好,可谓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说到底我在这编出花篮来,也只是基于臆想啊!”他一拍大腿。
“什么编花篮,你可别像孙悟空似的把人家花给揪了。”
以为自己在自言自语的尉迟给吓得一机灵,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声音是从梅林的深处传来的,却十分清晰,又过了会,面前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高的那个穿着斗篷一样的东西,一对长耳朵耷拉在脑袋两侧,背后背着琵琶箱,正是和他约在车站碰面的决明。而另一个身上弥漫着的是之前吸引他到这来的香味,比这林中的梅花还要浓郁。
香味,浓郁的香味。
糟了,他的鼻子开始发痒。
“阿嚏!!”运动服发挥了它的作用,尉迟把鼻子埋进胳膊肘里连打了几个大喷嚏:“您是这的主人吗?我来这边找一只雕鸮精,但循着花香不小心就……”好不容易止住了喷嚏,嘴上却在跑火车,他赶忙给决明使眼色。决明收到了求救信号,接着说下去:“他就是和我约好的那个犬妖,想必是没等到我开始乱走了吧,劳烦姑娘带我过来,在这先谢过。”
姑娘似乎没什么不满,看尉迟眼泪汪汪的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
“九花玉露丸?”准备接过药丸的尉迟发现袖子里侧沾了些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液体,无视了它们留下的深色痕迹,准备把火车跑到底。
姑娘都给他逗笑了:“是伸腿瞪眼丸,信不信由你。”虽然是俏皮话,但药丸服下,口鼻顿时清爽无比,尉迟想抱个拳,但忘了哪只手在上只能作罢,便打算要从包里掏出点什么吃食当做谢礼,姑娘却挥一挥衣袖,方才还密实的梅林中央登时出现一片空地,好些个木桌上堆满了各色糕点果品,另一头又有几个穿着相似的姑娘小伙端着食盒在四处走动,不知不觉间身边人来人往的感觉又回来了,只不过大家不止装扮各异,就连头啊脚啊都找不出两个相同的来。
“来都来了,哪有让客人倒贴的道理,今天是花神的生日宴,没好好接待反倒是我的不周到呢,好好歇息一番用过饭再走吧。”一眨眼姑娘便不见了,只留下尉迟和决明,还有一朵带着枝条的梅花缓缓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