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世上万事皆缘起,因缘生万物;万物又有灵,就此诞山川精怪,飞禽鸟兽。
大清尚书纪晓岚先生有云,事出无常必有妖。这林林总总的东西多了,便会起争端,扰世间清闲。
只是非人的东西要是搅乱伦常纲纪,也不好叫人判断,因此诸国就此暗地里建立了各自的组织。
说到这里,便要提一提那中国的六扇门——此地搜人类中的能人异士,又招神佛妖怪,为的是清查异常、解决事件。
正是因其存在,世界齿轮啮合如常。
本企为参考了现实世界半架空企划,并不会涉及南京的严肃历史事件。可当做现实世界的平行时空看待,并无法完美还原南京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考据党切莫较真,介意勿参,感谢理解。
“未成年的案件…?”当消息传到银丹郎这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的时候,第一批队早就在各个事故地点各司其职了,看到自己被列入待命名单的一栏的时候总会感叹这职位真清闲。
但清闲不会永远是好事,无论是人还是妖总会在神经放松的时候想起一些不必要的往事,或者一些早已阴阳两隔的故人,几百年的沉淀使他们的身影在记忆里似乎云淡风轻,也像一场大风卷走了未来本会留在身边的人。
银丹郎揉揉眉心,试图甩掉蔓延在大脑里的细细密密的刺痛,自从左小臂嫁接的植物开始沿着大臂生长的时候,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恍惚,像是时间被剪成了一片一片,随时都可能落下一片在身后一样。
为了转移自己贪恋故人和不适的刺痛感,他习惯性的翻阅手边的书籍,这一次是从头看了几百遍也没有读完一次的《红楼梦》,虽然知道这本书的时候就早已被人剧透了结局,但是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无限接近结局,就越发抗拒,像是石头沉底,激起涟漪又没有回响,愈发幽深的湖水只能倒映出怅然的梦境。书中人物千丝万缕却绕不进读书人,字里行间阴晴圆缺,自己的故事却连滴墨水都融不进。
“真是可悲。”翻阅几页后银丹郎笑骂一声,安静的办公室里无人回应,也不知笑的何人。
放下手里的书籍,不由得想起之前由于突然的工作没有继续下去的行程,打开手机翻阅了备忘录,入眼可见标红的“曹雪芹纪念馆”十分显眼,备注的日期也已是几个月前了。
“好像这地方与某个受害者的中学很近的样子。”银丹郎轻轻的在手机屏幕上描摹着,沉吟了许久后便收拾贵重物品后出门了。
一路上没有出现惊涛骇浪,哪怕到了地点也无事发生,日后当他听到同事们发生的奇闻异事时,只感到自己真是幸运,甚至更日后当某只黑猫向他坦白时,他已经不记得这条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是这里吗?”看着眼前的大门和虚掩的门缝里透露的微弱绿意,银丹郎突然停下了本想踏进去的脚步,他感受到细细密密的恐惧感从他脚跟爬上脑后,像是无限接近《红楼梦》结局时,摸到封底的一刹那愣住。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白发男子抚上怀里幼童的脑袋,轻轻说到。
当思绪回魂,银丹郎才想到,这话怎么可能会是那人所说,那人可从没有看过。
“小哥你也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参观啊。”身边一位二十多岁的染发男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伙基本都去北京的曹雪芹纪念馆参观嘞。咦?哟!你也是六扇门的啊……”身边男性也不管银丹郎是否理他,很努力的把自己的话完美的从只言片语变成长篇大论。
“……那咱都一个单位的四舍五入就是兄弟了啊,以后有事找兄弟我。”不知不觉中话匣子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全是川普银丹郎一句没听懂只能默默点了一个头。
好像是意识到银丹郎没有听懂一样,那人偷偷扭头窃笑了两声又扭了回来,“其实我是到这边巡逻,巡逻到这里有感而发,又看到同事心生欢喜,特地请教一些问题…”当银丹郎再次回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好像回答完他的问题而那人也准备走了。
“好像最近这种情况变多了呢。”银丹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下。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幻觉,那里似乎出现了曾经有大于两个人参观的痕迹。
“还真有其他人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参观啊…”银丹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离开了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
“未成年的案件…?”当消息传到银丹郎这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的时候,第一批队早就在各个事故地点各司其职了,看到自己被列入待命名单的一栏的时候总会感叹这职位真清闲。
但清闲不会永远是好事,无论是人还是妖总会在神经放松的时候想起一些不必要的往事,或者一些早已阴阳两隔的故人,几百年的沉淀使他们的身影在记忆里似乎云淡风轻,也像一场大风卷走了未来本会留在身边的人。
银丹郎揉揉眉心,试图甩掉蔓延在大脑里的细细密密的刺痛,自从左小臂嫁接的植物开始沿着大臂生长的时候,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恍惚,像是时间被剪成了一片一片,随时都可能落下一片在身后一样。
为了转移自己贪恋故人和不适的刺痛感,他习惯性的翻阅手边的书籍,这一次是从头看了几百遍也没有读完一次的《红楼梦》,虽然知道这本书的时候就早已被人剧透了结局,但是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无限接近结局,就越发抗拒,像是石头沉底,激起涟漪又没有回响,愈发幽深的湖水只能倒映出怅然的梦境。书中人物千丝万缕却绕不进读书人,字里行间阴晴圆缺,自己的故事却连滴墨水都融不进。
“真是可悲。”翻阅几页后银丹郎笑骂一声,安静的办公室里无人回应,也不知笑的何人。
放下手里的书籍,不由得想起之前由于突然的工作没有继续下去的行程,打开手机翻阅了备忘录,入眼可见标红的“曹雪芹纪念馆”十分显眼,备注的日期也已是几个月前了。
“好像这地方与某个受害者的中学很近的样子。”银丹郎轻轻的在手机屏幕上描摹着,沉吟了许久后便收拾贵重物品后出门了。
一路上没有出现惊涛骇浪,哪怕到了地点也无事发生,日后当他听到同事们发生的奇闻异事时,只感到自己真是幸运,甚至更日后当某只黑猫向他坦白时,他已经不记得这条路是怎么走过来的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就是这里吗?”看着眼前的大门和虚掩的门缝里透露的微弱绿意,银丹郎突然停下了本想踏进去的脚步,他感受到细细密密的恐惧感从他脚跟爬上脑后,像是无限接近《红楼梦》结局时,摸到封底的一刹那愣住。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白发男子抚上怀里幼童的脑袋,轻轻说到。
当思绪回魂,银丹郎才想到,这话怎么可能会是那人所说,那人可从没有看过。
“小哥你也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参观啊。”身边一位二十多岁的染发男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伙基本都去北京的曹雪芹纪念馆参观嘞。咦?哟!你也是六扇门的啊……”身边男性也不管银丹郎是否理他,很努力的把自己的话完美的从只言片语变成长篇大论。
“……那咱都一个单位的四舍五入就是兄弟了啊,以后有事找兄弟我。”不知不觉中话匣子终于停了下来,但是全是川普银丹郎一句没听懂只能默默点了一个头。
好像是意识到银丹郎没有听懂一样,那人偷偷扭头窃笑了两声又扭了回来,“其实我是到这边巡逻,巡逻到这里有感而发,又看到同事心生欢喜,特地请教一些问题…”当银丹郎再次回魂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好像回答完他的问题而那人也准备走了。
“好像最近这种情况变多了呢。”银丹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下。
不知是否是自己的幻觉,那里似乎出现了曾经有大于两个人参观的痕迹。
“还真有其他人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参观啊…”银丹郎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离开了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是兰莲花今天第二次觉得琴盒很碍事。
第一次是在班车上被人流挤下来的时候。虽然稍微起晚了导致只能赶上高峰最后一班班车,但是因为琴盒让自己变得更占地方而无法挤过人群只能被推下来,这琴盒就不该承担哪怕百分之一的责任吗!
当然事情的结果就是,被迫提前下车的自己,只能抱着琴盒四十五度仰天忧伤,顺便打开手机告诉徐行之他们今天自己可能到不了花神湖水库了——至少按时到是不可能了。
根据之前的报告,当下正是六扇门对结界进行……嗯,停机维护的时期。而这个时期出现的各类非正常死亡事件确实会让人不由得提起警惕。
今天前往花神湖预定的目的之一,也有在结界维护期间加强人员警戒,进行巡逻的意思。回去之后,兰莲花已经盘算好旁敲侧击问问领导,工作中到底迟到多久才会被计做旷工?
幸运的是,班车在花神湖的前一站就是红山动物园。在等待下一班班车到来的时候,兰莲花至少还有一点能打发时间的手段。
至于事后被问到“其实直接打个车来就好了嘛”,才发现自己的脑子似乎缺根弦啥的,这就是后话了。
而现在,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兰莲花宁可选择在车站干坐着,而不是在动物园里背着吉他和偶遇的六扇门同事们一起追着各种小动物乱跑。
相比于自己的笨手笨脚,颜烺的表现就利索多了。和平日里悠然自得的风水先生完全不一样,此时的颜烺散发出一种牙尖爪利野性气息。
看他一逮一个准的样子,兰莲花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在成精前颜烺他就是个业务熟练的小狼崽?
“说起来,狼精来动物园的话,看到自己的同类会想些什么?”不过现在看起来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更何况这个问题要问出口也挺失礼的……
在兰莲花走神的一瞬间,一只猴子跳到了她的肩膀上,然后在她来得及尖叫出声前就溜之大吉。
洛伽蓝的窘迫倒是和兰莲花差不多。隶属于后勤科的美少女实习生想必在大学里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几只小动物一跑就能把人弄得手忙脚乱。
当然,闭着眼睛双手在半空中乱挥大概是抓不到什么的。虽然背着吉他满地乱跑伸手乱抓的自己大概也抓不到罢……
兰莲花记得自己是在长颈鹿的展区碰到她的。看起来洛伽蓝确实很喜欢长颈鹿,当时她望向那温顺大个子的眼,仿佛一对释放着高能电波的脉冲星。
说起来兰莲花自己倒是也很喜欢长颈鹿,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种动物有一种可以打破第四面墙的力量。
结果,还没来得及和同事打招呼,外面的骚乱就来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满地乱窜,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几乎全体出动,虽然冲在队伍最前的六扇门的颜烺……
至于毕昇什么时候出现在现场,兰莲花也不太清楚。虽然看起来是爱赶潮流的年轻态,但对于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妖怪”,兰莲花总觉得人家一定藏着什么。
毕竟活了这么久,他见过的鬼大概比自己见过的人还要多吧……
比起来帮忙,毕昇现在这副和平常无异的随意样子,倒是像来看热闹的路人一样。也或许是在漫长的妖生当中,这种鸡飞狗跳的场面实在是,身经百战见得多了?
总之,最后还是由动物园的管理员们平息了这次事态。没有危险的大家伙或者珍奇的小家伙逃走真是万幸。
稍后,在动物园的休息室里。
“你说,会不会因为是什么超自然的原因,才让这些小家伙们这么……嗯……”兰莲花觉得自己大脑忽然短路了,就是找不到一个词来描述稍早前的情景。
她提问的对象是颜烺。毕竟成精了再怎么说也还是动物嘛……如果说在座的六扇门同僚能从小动物的表现里看出什么端倪,也就是他了吧?
“不像是。”,风水先生回到了日常一脸从容的样子,“既不怒,也不忧,反倒是感觉挺乐呵的。”
事后的调查也表明,这次事情纯粹是个意外,和灵异啊什么的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这倒是让兰莲花松了一口气。
这次事情给她的教训是:下次不要只定一个闹钟了。
一小块红底布片,一小撮麻绳,一捆金色丝线,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香料。这些组成了曾被他寄予真诚祝福的东西,现在却染上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此刻,凌晨一时。在昏暗的灯下,他解开麻绳,把失了香气的香料一股脑全倒进垃圾桶。
他瞄向桌角的小火柴盒。受他之托,殡仪馆的人把母亲的一部分灵魂装在了里面。
他忽然鼻根发酸,猛吸一口气,泪水不争气地滚落。他放下香囊,手背在脸上胡乱地抹。
……这幅模样若是先生看到了,或许会叫他小花猫?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变成又笑又哭的不堪模样。即使在黑暗的夜里,月牙也露出了微笑。
他颤颤巍巍地握住火柴盒,把它塞进香囊,扎紧袋口。
他选择在清晨出发。
他坐在计程车上,望着曾经需要他保护的这座城市,默默别过头。
当天空边缘泛出一丁点鱼肚白,他抵达南京站。他背着双肩包,穿过人迹罕至的站前广场,一眼瞥见那个身影。
“早上好,小猫。”白季夏笑着同他打招呼。
“嗯。早安,先生。”钟翼回以疲惫的笑容。
“我们走吧,去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