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世上万事皆缘起,因缘生万物;万物又有灵,就此诞山川精怪,飞禽鸟兽。
大清尚书纪晓岚先生有云,事出无常必有妖。这林林总总的东西多了,便会起争端,扰世间清闲。
只是非人的东西要是搅乱伦常纲纪,也不好叫人判断,因此诸国就此暗地里建立了各自的组织。
说到这里,便要提一提那中国的六扇门——此地搜人类中的能人异士,又招神佛妖怪,为的是清查异常、解决事件。
正是因其存在,世界齿轮啮合如常。
本企为参考了现实世界半架空企划,并不会涉及南京的严肃历史事件。可当做现实世界的平行时空看待,并无法完美还原南京的人文地理风土人情,考据党切莫较真,介意勿参,感谢理解。
景点买水不方便啊……虽然有自动售货机,但是不巧有人在那排队也是很窝心的,啊不对,中山陵的台阶上怎么可能有自动售货机呢,走到一半绝对会口渴然后就喝掉了,一定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吧?
尉迟按规划好的路线下车,盘算着,在中山陵大门口跟决明碰头,走上百十来级台阶就休息,就地把包里的东西吃了,再背着轻了些的书包,找个顶风的位置闻闻风里的味道。
醉心于春风不是什么坏事,但他还有别的目的,这么大个公园,藏一只雕鸮也不是不可能的,炒米嘱咐过自己,他弟弟身上戴着一个道士送的香囊,里面的气味鸟类感知不到,对哺乳类的口鼻则有刺激性,若是风里夹杂着那股味道,以犬类的嗅觉应当更容易察觉才是。
一踏进景区,尉迟就闻到股香味,他想都没想就跟着味道走,只当是气味被风吹散,没那么浓烈,自己家里都没什么人喷香水,夏天用花露水或者红花油不小心撒多了呛得直打喷嚏,第二天屋内还残留着一点,与风融合在一起变成一种令人怀念的气味。他越走,那香味就越是勾人,丝毫不觉得呛鼻,正当他觉得是不是搞错了,准备折返时,周围的游人竟全都不见了,石砖铺就的小路半掩进泥土里,露出来的部分也满是风蚀的痕迹,消失在自己身后。
“我记得电视上看的梅林没这么密啊?”一眼都望不到边,尉迟背对着太阳想要走下山看个究竟,结果仍是在原地打转。难道黄药师之外还有个白药师,把这梅花山变成桃花岛再世不成,他终于走累了,坐在树根上休息,暖融融的空气使得巧克力摸着软趴趴的,还是喝一口买的茶水比较好——新买的水壶一股味道,只拿来装了一次茶,现在在阳台上当花瓶——一口接一口下肚,缓解了不少干渴,接下来怎么办呢。
上次的千里传音符还有一张,跟决明联络吗,还是硬着头皮再走两步?自己应该是误入别人制造的迷阵了,或许该跟这阵法的主人道个歉说不定还能送我出去,好像梅花属阴来着,不过这又不是住宅应该没关系吧?
可能打从跟着这香味起,我就走到了一个和梅花山完全不同的地方也说不定,这倒有意思了。
是不是被害人也像我这样其实没到真正的庙,而是去了别的地方上香呢,最近上头接下了调查中学生接连自杀的事件的任务,不善推敲如尉迟也被各类传言充斥着耳朵,现下又被意料之外的事刺激了大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推理教材是某匿名论坛连载的拜错菩萨的恐怖小说,还有能让成绩变好的黑暗种子之类的,怎么来源全是些作品!是了,平时除了照顾炒米和灵兽科来来往往的小动物吃饭打针睡觉,尉迟也没太多接触刑事案件的爱好,可谓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说到底我在这编出花篮来,也只是基于臆想啊!”他一拍大腿。
“什么编花篮,你可别像孙悟空似的把人家花给揪了。”
以为自己在自言自语的尉迟给吓得一机灵,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声音是从梅林的深处传来的,却十分清晰,又过了会,面前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高的那个穿着斗篷一样的东西,一对长耳朵耷拉在脑袋两侧,背后背着琵琶箱,正是和他约在车站碰面的决明。而另一个身上弥漫着的是之前吸引他到这来的香味,比这林中的梅花还要浓郁。
香味,浓郁的香味。
糟了,他的鼻子开始发痒。
“阿嚏!!”运动服发挥了它的作用,尉迟把鼻子埋进胳膊肘里连打了几个大喷嚏:“您是这的主人吗?我来这边找一只雕鸮精,但循着花香不小心就……”好不容易止住了喷嚏,嘴上却在跑火车,他赶忙给决明使眼色。决明收到了求救信号,接着说下去:“他就是和我约好的那个犬妖,想必是没等到我开始乱走了吧,劳烦姑娘带我过来,在这先谢过。”
姑娘似乎没什么不满,看尉迟眼泪汪汪的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药丸。
“九花玉露丸?”准备接过药丸的尉迟发现袖子里侧沾了些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液体,无视了它们留下的深色痕迹,准备把火车跑到底。
姑娘都给他逗笑了:“是伸腿瞪眼丸,信不信由你。”虽然是俏皮话,但药丸服下,口鼻顿时清爽无比,尉迟想抱个拳,但忘了哪只手在上只能作罢,便打算要从包里掏出点什么吃食当做谢礼,姑娘却挥一挥衣袖,方才还密实的梅林中央登时出现一片空地,好些个木桌上堆满了各色糕点果品,另一头又有几个穿着相似的姑娘小伙端着食盒在四处走动,不知不觉间身边人来人往的感觉又回来了,只不过大家不止装扮各异,就连头啊脚啊都找不出两个相同的来。
“来都来了,哪有让客人倒贴的道理,今天是花神的生日宴,没好好接待反倒是我的不周到呢,好好歇息一番用过饭再走吧。”一眨眼姑娘便不见了,只留下尉迟和决明,还有一朵带着枝条的梅花缓缓落在地上。
二月二,龙抬头。
黄昊宁一家浩浩荡荡往母亲的广东老家开去。虽然随了家父祖籍为广西,祭祖的习惯氛围却还是母亲家更为浓厚,到了时候就得往母亲老家赶。
黄珍妮能坐在副驾驶,皆因开车的是她的男朋友,而黄昊宁只能在后排和父母挤在一起。青春期以后的孩子,谁会想和父母贴得这么近。黄昊宁应付着父母的唠叨,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站,黄昊宁提出想要换着开,却被全家拦下,最后是黄爸爸换了上去。
“我工作的时候,还开过不少次车。”黄昊宁声明道。
换到后排的陈斑想了想:“他们还没熟到可以告诉你,你开车多烂。”
黄昊宁无语转头看向窗外,不一会儿却进了隧道,也没有什么景色,一片黑黢黢。
穿过这个隧道,很快就要到镇上,已经看得到一些熟悉的街道,也有一些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的人。
黄昊宁注意到,有一个跛脚少年在远处挥着手,他不确定是不是和这里挥手,但还是礼貌地挥了回去。
红墙绿瓦沈家祠堂,二进院子中一棵百年榕树蔓延出头,树叶随风轻盈摆动。树下池塘,一红一黑大锦鲤只把树影当饵食,张嘴吃了一口浮萍。沈嘉伟扫出一堆树叶,越过二进往一进走,看那木棉树开得正好,闲来无事乱逛的大娘正捡了木棉花,拿回家晒了煲汤。
一辆白色东风日产停在了祠堂不远处,沈嘉伟用扫帚撑着头,观察了一会儿,见黄家一行人下了车,才眼一眯,笑着脸迎了上去。
“小姑,小姑丈好。”沈嘉伟先跟长辈问了好,随即一把揽住黄昊宁和陈斑,满眼笑意对着黄珍妮,“哈!大搬!死仔包!眼镜妹!好久不见!”
“你们好好聚。”沈妈笑了笑,拉着黄爸也走进祠堂找人重温感情去了。
“好久不见了沈茂利!”黄昊宁反手给沈嘉伟一拳。
“叫表哥啦!”沈嘉伟也还他一拳。
“嘉嘉,你回来好久了吗?”珍妮抱着手臂问。
“不算很久,回来两个多月而已。”沈嘉伟被叫小名也不恼,依旧笑嘻嘻地答。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阿伟。”陈斑从沈嘉伟的搂抱中钻出来,指了指他的扫帚。
“我已经扫完了,你们从广西开来估计累了,不用再干什么活。”
“我们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在这里聚集起来了。”珍妮用力碾过脚下的泥土。
“应该有……十年了。”黄昊宁回忆,“小学那个时候嘞,大搬哥和姐姐就很能打。”
“哈哈哈哈,他们为什么打架来着?”沈嘉伟努力回忆。
“为人出头?应该不是为我们……吧。”黄昊宁挠头。
“不是为了你?”珍妮震惊,“为你打过好几架的了,白眼狼!”
“我记得小时候,你还帮忙祭祀的,今年呢?”大搬依然在找事情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记得那年我们做飘色,表哥是何仙姑,我是吕洞宾,中途我太无聊了回头去看表哥,表哥睡得可香了。”
“哈哈哈,我也记得,我太重了没被选上……”珍妮一脸悔恨。
沈嘉伟举起扫帚挥了挥:“今年不做飘色,这次舞龙,我做头上的龙珠。”
“你还会舞龙?”
“不会。”沈嘉伟摇头,“但是我们得会。”
“我们,怎么个我们?”
“老人家算了,说是今年要年轻一辈舞一条小龙在前面开路,才能一路通顺。”
“神神叨叨的。”黄昊宁咋舌。
“你身上神神叨叨的味道也不轻啊。”沈嘉伟笑着说,收了扫帚往里走。
祠堂内香火不断,一鹤发老太坐在太师椅上闭眼喝着茶,听着黄爸沈妈汇报近况,不发一语。
见小辈们进来,老太才睁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
“已去之时不可留,该过去的都放开吧。”老太皮似千层饼,眼神却锐利如鹰。
这老太是沈家祖母,迷信得很,酷爱周易,总是总所谓的算到的事下命令。但她到底是一家之主,而且大多数时候亲切可爱,大家也都顺着她的意思。
“什么?”黄昊宁一惊,盘算起来,“已去之时?”
沈嘉伟细想一下便回:“阿嫲,摘一下耳机。”
沈家祖母摘下蓝牙耳机,一看旁边自己的孙女孙女婿,惊讶道:“哎呀,娜娜回家来,怎么不叫我一声呀。”
沈嘉伟接过耳机,对着黄爸沈妈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阿嫲说想试试我的耳机,然后用着用着就整天带着了。”
“几好用的,好似那些演员在我耳边讲话喔,好新鲜。”老太笑起来,然后转头拉起沈妈的手话家常。
“吓我一跳,还以为她又算到了什么。”黄昊宁最近神鬼志异的事见多了,心下打鼓,还以为又是什么事件。
“阿婆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东西。”珍妮比划了一个盒子,“‘已去之时’留下来的嘞,那个。”
“我一直觉得你是我们之中里最不聪明的那个,结果你找到了什么……互联网公司的工作。不是做保安吧。”黄珍妮手提着一双罗马凉鞋,赤脚踩进小溪里。
“沈表哥也好不到哪去啊,他不是也有了工作。”黄昊宁指了指背后的沈嘉伟。
沈嘉伟一副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的表情,穿着拖鞋举着铁锹也趟进水里。
陈斑在前面也拿了一把铁锹默默走着,不忘回头向还在溪水里的黄珍妮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他也聪明,就不是正道的聪明。”
“这话说我歪而已啰。”黄昊宁反而很受用,开心地提腿,也踏上另一边的草地:“我是正经考进去的。”
沈表哥点了点头道:“正经考进去的。”
然后也跳出了小溪。
“应该在这附近,有颗很大的石头。”陈斑找了好一会儿,盯上了最大得那块石头,却也不过半腰高度。
“哇,我们之前觉得它很大的。”黄珍妮低头看那石头。
陈斑二话不说就下了第一铲,沈嘉伟也走上来有节奏地间隔着挖了起来。
没几铲,一个蓝色的曲奇饼铁罐就冒出了头。
陈斑再一铲,把握好深度,连土带盒子挖了出来。最近的沈嘉伟便凑上去,把盒子清扫出来。土地湿润,铁盒边沿锈迹斑斑,废了好半天劲才打开。
盒子里一股尘封的泥土气味,里面的东西倒是奇迹地没有变成植物的养分。
“这张是宁仔的,‘要和女孩子打啵’。噫,好核突。”沈嘉伟翻出第一张纸。
“这是纯情少男的真挚愿望。”黄昊宁接过,完全不以为耻。
“这张写着‘想要变成云’……”还不等沈嘉伟做出任何评价,黄珍妮就抢了过去,示意他看别的。
“下一张是‘好好保护大家’,大搬的吧。小时候真的全靠大搬罩着,走路都打横来。”沈嘉伟带笑递给他。
陈斑笑起来:“现在保护不到你们两个了,我就只能保护珍妮一个。”
黄珍妮假装没听见,干脆摸了下一张纸:“看看嘉嘉的愿望啦,‘好想睡觉’?”
“那个时候,晚上十一点来挖坑,脑袋都不清醒,只能想到睡觉了……”沈嘉伟辩解道,又见大家的愿望都念完了,正打算盖上盒子,盒子里却还有一张纸滑过。
“‘成为领头’。”沈嘉伟念了出来,“不是我的,这是谁的?”
在场的三人纷纷摇了摇头。
简介:【R18预警】纪念老洪的初夜,不会真的有人嗑反了吧(狗头.jpg)
贴一个cp曲代餐【吴遥《你的一生我只借一晚》】
CP:画虎x洪金盏(年下:isfp嗲精猫妖 x enfj纯情道士)
字数:2583(预计阅读时间8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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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绿宝石般的眼瞳溜溜地打量着洪金盏卧室的陈设:朴素干净,一切都被收拾得服帖、恰到好处,如果说从卧室能看到一个人的内心……画虎放弃了思考,刚洗干净还带着点水汽的身体在床上狠狠滚了一下,被面上留下了任性小猫胡作非为后的褶皱。
浴室中水声持续不断,淅淅沥沥地流入猫耳,微微夹杂着细碎隐忍的喘息。
「好努力呢……洪哥,明明不用这么辛苦自己。」
大字瘫着似乎盯着天花板石膏线放空的野猫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来自猎物的暧昧信息一丝不苟地尽数收入耳中。
「咔哒」
水汽氤氲着满溢出来,浴室的门从内被推开。
洪金盏不觉得做爱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情,他也不是十几二十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了,他这样不断安慰自己。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脸红心跳得这么厉害?老实说刚才自己清理扩张后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总是克制不住手微微颤抖。
短暂纠结之后,他终于在【再怎么说我也是三十多的成年人了】这样模糊而理直气壮的暗示中走出了浴室。
夜色暗郁的卧室里面,床头光线流淌得很迟缓,洪金盏冷不丁撞入一对幽幽的眼瞳,那么专注,好像只为取他的心肝而来。
【好像要栽了】可能是洗了太久,老洪虚软的脑子里只敲上了这一个念头。
「你洗好啦~」
小猫似乎没有看到男人的心虚,他快活地眯起眼睛,白皙的身体赤裸横陈,勾动着尾巴示意他的猎物,哦不是,爱人快点享受他的肉体。
他懒懒地起身,手臂熟练地轻轻攀上眼前人的脖颈,不着寸缕的胸腹贴上带着热水余温的肉体,柔软的唇不经意地蹭过老洪发烫的耳廓:
「洪哥,你有想好什么位置了吗?」
「我已经……洗、过……那里了」
洪金盏一向稳重的语气难得在羞耻的挤压下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他伸手搂住少年肌肉纤薄但结实的后腰,细嫩的触感让他颤抖的手平静了很多,毛绒绒的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搔过他的手背。
「唉……洪哥」,少年状似无奈但是很快转而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尖尖虎牙在他的洪哥耳边咬出这样一句,「你知道吗,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
洪金盏的身体忽的瞬间失重,沉入了绵软的被子——那只贪欢的小猫在得到默许以后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拽翻在身下。
猫咪在情欲刺激下体温变得比平常更高,老洪只感觉到少年的指尖一路从他的胸口烫到小腹。
「虽然有努力扩张过,但是还是不够呢」
画虎用手指在男人微微翕张着的后穴口打着转,仅靠着洗完澡的那点湿润,这个未曾开发的地方似乎难以继续性事。老洪看着少年认真贴心的分析突然心中有些感动,【不管怎么说他至少是一个优秀的性伴侣】,可是,可是,他不敢去想了,他没有拥有就开始害怕失去。
双腿间传来毛发搔动的痒意,洪金盏猛地将自己从烦乱的思绪中拔除而出,只看到少年正俯下头张开嘴将他的椭圆的前端含入。
「呜、你……嗯、」
突然而来的刺激让这个性经历空白的男人意识断线,画虎听到反馈,猫咪的舌尖又轻轻刮过开始溢出清液的浅槽。
「洪哥、不喜欢…呜、这样吗」
他说了半句又俯下头恋恋不舍似地努力吞吐了一下肉茎,洪金盏在快感刺激下微微抽搐的大腿内侧回应了他的期待。
「…唔嗯、也、也不是,我…很喜欢…」
对待恋人的坦诚之心是洪金盏现在羞耻的根源。他忍不住抬手挡住眼睛,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不堪忍受背脊底端窜上来的快感。
猫咪弹动了一下肉趴趴的耳朵,抬眼将这派色情诱人的情态收入眼底,使坏地放慢了吞吐的频率,用舌叶认真描绘着肉茎上微微贲张的静脉,施虐的虎牙轻轻刮蹭过前端凹眼,情窦初开的性器在这般熟练的挑逗下没忍住溢出了一股又一股混杂了白浊的汁液。
饱餐的小猫咪起身凑到老洪脸颊边,带给他一个满斥着情欲的腥气甜腻的吻。
「我已经让你快乐过了,洪哥、也该轮到我了吧」
「小、小虎……好、我知道了」
有一瞬间洪金盏觉得自己永远都拒绝不了这双圆溜溜的、撒娇的绿眼睛。他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身体早已染上了情欲的粉红,老洪认命似地将骨肉亭匀的手伸向腿间,抚了一把刚经历过刺激的口交而略显疲软的性器,用粘满体液的手指打圈轻揉着后庭。
这种无异于在恋人面前自慰的行为不断刺激着洪金盏的羞耻底线,尽管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已经尝试过,但是当少年居高临下地观摩着他自己扩张的时候,莫名的兴奋冲刷着他的理智。
「只是扩张而已都把前面都玩硬了,你果然很有天赋呢~」
猫咪的语气像是故意在调侃这个纯情的道长,但他又态度严谨地俯下身给这个刚刚他夸奖过的恋人一个痴缠的赏吻。
微微有些刺人的猫舌卷着恋人的舌头肆意刮过他的口腔,老洪被吻得有些情意迷乱,他突然觉得,像这样被热烈地爱着,哪怕只有这一天,也足够让他所有的轮回像被烈火烹烧。
似乎是发现了男人的走神,画虎轻咬了一下不专心的老洪,老洪吃痛,抬眼看到少年微愠的眉眼。
「……洪哥、你在想什么呀」
「小虎,给我吧…我现在、很想要你」
他生疏地表达着自己的欲望,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他的肉体上点燃一寸三昧之火,烧穿了他的灵魂,教人看见他赤裸扭动着的情欲。
少年的性器倒也没有吓人的尺寸,而且形状优美,粉粉嫩嫩的,颇为可爱。如果不算上面布满细小的绒毛状的倒刺的话。
得到了恋人准许的猫科动物兴奋地舔了舔虎牙,验收了一下扩张成果后将自己的肉茎在对方穴口沾着淫液磨蹭着。男人只觉得自己后面瘙痒难耐,穴道挤动着想要被肉棒填满,于是不自觉地微微抬起了腰肢。
随着少年的一声轻笑,圆润的前端慢慢顶入老洪的穴口,反复前后蹭动试探着,帮助这未经人事的肉体适应异物的进入。或许是前戏扩张做得颇为到位,这具身体只在进入时肌肉紧绷了一瞬,之后便变化为了难耐快感的战栗。
画虎被青涩的肉壁紧紧包裹着,麻痒的快感让他微眯起了眼。
「呜嗯、太紧了…洪哥,稍微放轻松点」
为了减轻来自滚烫肉体的挤压感,他粉润粗粝的舌尖舔舐着恋人的柔嫩的耳垂、纤细洁白的脖颈、上下滑动的喉结。猫耳如此敏感,即使是恋人努力克制在咽喉不发的细碎呻吟也悉数撞入脑髓,猫咪也没忍住,在舔弄撞击之余快乐地发出了一声呼噜声。
刚脱处的老洪当然是经不住恋人如此的侍弄,早早地缴了械,一股股的热液浇蹭在了两人的腹部,湿亮粘稠。后穴的肉壁本来早该疲于摩擦,奈何来自那肉茎上细软倒刺的微妙快感总是不断刺激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腰部也被猫尾紧紧缠绕着,难以自控抽离。
待到画虎拔出还滴着白色汁液的肉茎爬过来蹭着老洪的脸打算入睡时,老洪揉了揉自己酸麻的屁股,想想明天,啊不是今天还要上班,看着身侧甜甜地蹭着自己的肇事者小猫咪,疲惫且无语地笑了。
清醒的意识终于随着欢愉的快感一起退潮,餍足的困意汹涌而来,扑碎了最后的清明……
【今晚真有趣】
【吻我吧】
【抱紧他】
【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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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虽然是肉但是私心有写很多老洪明知道小虎放荡过去以后的不安全感和释然,尽管老洪的情感模式倾向于温吞慢热而非激情,但我是如此热衷于看到他被快感击穿的那一刻。
最后感谢阅读!吃了我的cp饭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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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到李志伟说的给他们准备了东西的地方,其实就是他的置物柜,尉迟在开门的时候遭遇了少许的阻力,可能是铁皮柜子被搬来搬去给弄得变形了,柜门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里头放着一个贴了符纸的盒子,还有长得像小孩玩的那种装五号电池的电子烟花棒,尉迟把符纸放到灯光下端详了一番,决明也跟着弯下腰瞅,“有什么不对劲吗?”他问尉迟道。
“没有。”尉迟动了动耳朵,依旧两手擎着盒子。
“不是装在里头的?”
“是装在里头。”
“那怎么不动了?”
尉迟缓缓抬头,脸上写着尴尬,还有羞涩。
“这符我不认得。”
“嗨!拿来我帮你看看,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决明接过盒子,不由得乐了。
“这不是符,上头乱画的,用的也不是黄纸。”他撕掉那张纸,下面露出几个围成一圈的小孔,“你看这好像是个麦克风的孔,他说需要暗号吧,对着它说说看。”
“决明啊。”
“嗯?”
“虽然我从化形之前开始算是20,咱俩年龄差了几个朝代,这么整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尉迟的耳朵耷拉着,感觉在极力掩饰不自在。咋还弯下腰来把东西递给我啊,带着一脸的“小朋友听懂了吗,乖”的表情,确实年龄差大到一定程度看什么都是小孩啦,可是为什么我这么害臊啊,尾巴呢,尾巴可千万要老实一点……
已经晚了,尾巴在屁股后面摇得很起劲,决明则是意味深长地微笑着。
“这不是挺高兴的嘛。”
“哈,哈哈……”尉迟觉得深藏在自己血脉里的某种冲动,正驱使着身体给后勤科的办公室也硬找出条地缝钻进去。
算了,与其纠结于自己的失态,还不如快把东西取出来。
“咳咳,嗯,[你知道加加林时代的航天员是怎么带酒上太空的吗?]”
咔哒,锁舌弹开了。揭开盖子,里头是一叠白色和黄色的符纸。白色的是千里传音符,黄色则是强化使用者法力,助其催动白色符纸的辅助道具。
“想的还真周到呢。”知道自己接触电子产品很容易损坏,便想了这么一招,只要催动白色的符纸,便可以让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家那边货真价实的爆竹声光传送过来,并成倍地加强。
“哇,这么厉害,那我们就快动身吧,声音放那么大若是害怕,就使劲扯我的袖子。”
“要飞吗?”尉迟只听说决明会飞,却从没见他飞过,眼睛里开始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不飞,我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变成原型嘛!不过我可以帮你捂着耳朵。”决明拍了拍尉迟的脑袋,那双灰色的小耳朵“唰”地折了过去,几年前还在害怕爆竹声,现在却准备自己动手,恐怕有什么可以让他这么做的理由吧。
“捂着耳朵也没用啦,因为没有禁令,一到零点整个小城的鞭炮声比打仗还响呢!”尉迟带着些炫耀的情绪说。
那可是老家过年时的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