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漫画《THE QUIZ》为基础背景,十名参与者被关在一所房间里,进行智力问答,答错者将失去生命,最后剩下的一人为赢家,获得自由和金钱奖励。
企划不沿用漫画设定,仅作基础背景。
十道题过后,若无法决出最后赢家,将开启脱出剧情,可出现多人脱出的情况,但不会再获得除自由外的任何奖励。
引用漫画原著中的一段话。
“智力竞赛,这不仅仅是一种娱乐不对吗?持有疑问的话可以让人类被激发出最大的能力,不对吗?疑问有的时候会让人产生憎恶,引发充满悲剧的战争,但是,要是想要探寻正确的道路的话,那你就必须要向自己发问,我们,是为何而生,为何而死,要从存在中发现问题,这才是我们的智力竞赛。”
“欢迎你们,挑战者们!”
场内限制10人,若有意向参与,请收藏此文章,收藏过十开企。
另外需要一位画手进行主持人的立绘作画,有意请私信,仅为作画,不参与谜题设置。
补充:每周一道谜题,产出达标可以获得提示,答错&最后得出答案的人死亡。
序幕http://elfartworld.com/works/73741/
· 无面人 ·
御山根所在的越山县往东,有一个名叫华里的地方,每到夏季,便会有大批游客前往那里游玩,是著名的景区,其中以般别山最负盛名。
般别山的名声,不在于景色优美,而在于从江户时期开始流传的各类奇闻。
江户时期,华里还不是一个县,只是一个小小的山村,坐落于般别山下,大约比现在御山根只大上一些,在那时却是浪人们的落脚处,许多浪人到此,或是暂居,或是久住,打一些零工,或是开办学堂,传授技能,像前原小次郎这样单纯路过的反而并不多见。
“我要翻过前面那座山,到另一边去与朋友相见。”
前原小次郎到达华里时,已经是正午。他在甘味屋买了些食物,一边吃,一边与身边的陌生人交谈,他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地,随口就说了出来。
“般别山?”对方是位比前原年长的老者,头发已经斑白,闻言,摇了摇头“我劝你走另一条路,绕过般别山吧。”
“为什么呢?”前原问他,又说,“要从山里走,明日正午便可翻过山,如果绕了远路,大概还要两天时间才能到山的另一面,没有一定要绕路的理由,我不想浪费时间。”
“你没听过那些传闻吗?”老者放下手中竹签,表情变得严肃,“般别山不同于他处,山中精怪出没,进山之人很少有能再出来的,这不就是绕路的原由么?”
前原笑了起来:“听过不少,不过我并不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传闻不过是人们编造出来的故事罢了。”
“你这样认为的话,那我也不会再劝阻。”老者说,“但你还是休息一晚再走吧,我可以将一间空房借于你,明日一早启程,可以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就不必在山中过夜了,总是安全一些。”
原来如此,前原了然,许多地方都有这样的“习俗”,村里人向路过者提供住宿,总会说些光明正大的漂亮话,等到进了屋子,便开始谈价钱,那个时候再想离开,就是为时已晚。
“多谢你的好意。”前原没有多做思考,干脆地拒绝,“我已同朋友约好明日中午山脚相见,总不好让他多等。”
“既然如此。”老者点点头,不再勉强,“我只能给你最后的忠告,在山里,若是遇到其他人,切记,不要理会,也不要接近。
“为什么这样说呢?”
“因为,那不一定是人。”
正午过后,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
般别山却十分凉爽。铺天盖地的树冠将整座山笼罩得严严实实,光线变得差劲许多,山间空气湿润而阴凉,倒真像是精怪喜欢生活的环境。
前原小次郎在山中行走,竟丝毫不感觉疲惫,一走几个时辰,直到夕阳沉沉挂上树梢,他才惊觉夜晚即将来临,因而放缓了速度。
他听到潺潺水声,便向着声源前行,想在水边度过夜晚。走了约莫百丈,低矮的灌木丛生,前原拨开眼前的树丛,蜿蜒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前原打量四周,向左边看去,一位白衣人正蹲在溪边洗手,听到树丛的响动,他转过头来,前原看到他的容貌,不由吃了一惊。
那是怎样的容貌呢?
前原想到了芙蕖。
前原所侍奉的唯一一位大名,曾在家中养了许多芙蕖,每到夏季便争相盛放。白色的花瓣漂浮在水中,像半透明的雪,幽幽的冷香阵阵,令人不愿意离开。
“好像这样看着它们,就能够度过一生。”
后来,那位大名没落,被人杀死在芙蕖池中,城池也在烈火中毁于一旦。前原逃了出来,便再没见过芙蕖盛放的模样。
此时,眼前的少年容貌秀美,体态端庄,立于水边,真像一朵盛开的芙蕖。
“你是谁?”少年问,他将湿淋淋的双手藏进袖子里,看上去有些羞怯。
“只是一位浪人,正要到山的另一边去。”前原不知为何,忽然拘谨起来,变得无法随意说出自己的姓名,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些关于自己的事,转而问,“你又是谁?”
“我也只是一位普通的山野村夫,正巧,我的家便在山下村中,可天色已晚,实在不便下山,正要在这溪边度夜。”
“不如我们搭伴过夜,也更安全些。”
少年点头应了,前原能感受到他是高兴的,但他面容却很僵硬,丰满的嘴唇紧紧闭合成一条直线,眼珠也一动不动。
前原曾听说过有人会生这样的怪病,一身都无法通过表情传达喜怒哀乐,心底不由得对少年怜惜起来。
他们在河岸边整理出一块地,铺上外衣,前原将自己的行囊让给少年做枕头,对方推拒一番,被前原硬塞进怀里。
“我在外度夜不是什么稀罕事,早已经习惯了。”前原说。
少年紧抱行囊,注视着前原:“感谢您,如果你不介意,下了山,可以到我家中稍作歇息。”
前原借此与少年攀谈,少年说话的口音十分奇怪,并不像本地人,也不想某一个地方特有的,前原仔细分辨,其中大约混杂了五种不同地域的口音。少年解释说,他的母亲早逝,父亲又是哑巴,他只好跟着别人学习说话,当时适逢战乱,村里的人大都来自五湖四海,本地人反而变成了少数,因此,他的口音才会变得十分混杂。
“这样听起来,会非常奇怪吗?”少年问。
“怎么会呢。”前原答道。
不如说恰恰相反,这样分辨不出源头的口音,令少年说话的语调十分柔软,非常适合少年温和的长相。
二人谈至月上林梢,溪边少了树冠的遮盖,月光得以倾洒下来,笼罩着少年芙蕖般的面容,似是散发着柔光,前原看着看着,竟觉得困顿起来。
他鼻尖略过一丝冷香,像是过去在大名家中闻过的、有助于安眠的线香所散发的味道,从少年身边而来,逐渐将他围绕,少年软和的声音也变得遥远,前原在这缥缈的声音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便是清晨,少年唤醒前原,山中不知何时起了雾,少年隐没在雾中,前原只听得到他的声音。前原收拾衣物,站起来,环顾四周,已经无法分辨方向了。
“这雾太大,我无法分辨方向,我们等到雾散了,再走吧。”前原说。
“没关系,”少年的声音从后方的雾中传来,牵着他的手稍稍收紧了些,“我知道下山的路,你牵着我走,我为你指路。”
前原抽出了刀,握在右手,左手牢牢抓住少年细受的手腕,走在前面开路。
因为看不到,少年指示他向左或是向右。前原全然信任少年,随着他的指示行走,浓雾中时不时会弹出树木的枝桠,打到前原脸上,前原将它们一一砍断,开辟出一条顺畅的路。
两人在雾中行走,不免有些压抑,就此聊起了般别山的奇闻怪谈。
少年少少知道一些,竟不如前原了解的多,前原便给他讲了起来,讲叫声如同婴儿啼哭的婴鬼,讲长着翅膀的怪蛇,讲白白一团却有人脸的地衣,还有长得像人却不是人的精怪。
“你可听说过无面人?”前原问。
此时雾已经散去,只留下一点氤氲在林间,前原却仍旧牵着少年的手,在前面开路。
少年跟在他身后,乖巧地说:“没有。”
前原说:“这可算是般别山最有名也可能最真实的传闻啦。”
少年问:“怎么说呢?”
前原讲了起来:“说般别山上有个奇怪的村落,里面住着的人各个都有着人的体型特征,却没有五官,脸上一片平滑,十分渗人,这个村落的人因而嫉妒起有面容的他人,如果在山中遇上,会将人骗到村落中,然后将他们杀死,是非常可怕的精怪。”
“那为什么又说它是最真实的传闻呢?”
“因为这般别山下的村落里,有人曾见过这样没有面貌的人。”
“长的什么样?”
“我没有见过,所以并不知晓。”
前原劈开树枝,少年却停下了脚步,将前原拉得一顿。
“那你看看,”少年说“是不是长得像我这样呢?”
“名叫前原的浪人闻声回头,再次看到少年的面容,那润白的脸,平整得犹如花瓣一般,温和的眉眼与小巧的唇瓣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浪人大骇,当即扔下少年的手,惊叫着,转头冲进了树林里。”
上水流止住话,他拿起茶杯,里面的茶散尽热气,被他倾倒在院里,我听得正入迷,却见他仿佛已经没了下文。
“之后呢?”我忙问。
“之后……”上水流满上新茶,慢饮一口,反问我,“你觉得会是如何的结局呢?”
“……唔,从这故事中看,少年便是无面人吧?我猜,那位叫前原的浪人,也许闯入了无面人的村庄,从此杳无音讯,也许跑下了山,将遭遇告知好友,就此流传下来。”
我稍作思考,便答了出来。
“说的对,也不对。”上水流摇摇头,“这故事中的无面人,的确是少年,但前原所说的传闻中,无面人却不是少年。”
我感到惊讶,“那是谁呢?”
“是前原自己。”上水流说,“故事的结局,前原跑下山,在山脚见到了自己的好友,他大叫着向好友跑去,却不知在好友眼中,自己是一个无面的怪物,他冲到好友近前,却被好友提刀刺杀,也许他至死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倒是他的好友,直到他死后,才从衣物上辨别出他是前原,因而悔恨不已。”
“怎么会是这样?”我实在想不明白,“前原的脸又到哪里去了呢?”
“当然是被偷去了。”上水流笑了笑,将最后一个糯米团放入口中,“无面人其实是一种十分弱小的精怪,他们羡慕有脸面的人,就在山中等待,若有人在山中度夜,便趁机将人脸偷去,他们的声音和体香都有助人安眠的功效,过路人在睡梦中失去了自己的脸,还恍然为觉,直到下山后,被人当做怪物杀害,抑或是在山中便被猎户射杀,因此才有了无面人的传闻。”
“竟是这样。”我喃喃自语,“真是个奇妙的故事。”
“无面人因无面而生活在山中,靠偷取过路人的脸让自己拥有身份,一旦身份失效,便不得不再回到山中,放弃拥有的一切,是一种可悲的生物,可过路人失去了自己的脸面,便失去一切,甚至连生命也无法保留。”上水流说,“倒不知道哪一个比较可怜了 。”
“啊……”隨著一聲輕歎,染著艷麗色彩的織物從白皙的肩頭溜了下去。村上解開遮面的面紗,悉心看著曳動火燭下少女美麗的身形——小巧玲瓏的軀體被包裹在華麗的和服內,黑髮上插著做工精巧的金簪,雖然臉上施了粉黛,卻仍能看出來少女的純真。約莫是擦了胭脂的關係,年幼游女的臉上看起來白裡透紅,如同綻在雪地裡的艷梅似的。與那副外貌不符的,是那少女眼裡流露出的情色,那雙眼睛微垂著,好像有情似的,明明並沒有做出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卻讓人萌生出一股讓人下腹一熱的慾望。
“吶,客人……再近一點,小女看不清您的臉……”兩片嬌艷的紅唇相互摩挲著,發出稚氣未脫的聲音來,不知怎的卻讓人覺得嫵媚。滿是氤氳的雙眼微微挑起,朦朧地看向村上的方向,“再近一點……”
村上笑著脫了個乾淨,隨後倚坐在游女的身旁。武士的刀早已被卸下,吉原是不能帶刀的地方,這是自這裡成為男人的天府之後,便立下的規矩。他看著少女的側臉,笑道:“怎麼,看不清嗎?”
“嗯。”少女應道,甜膩的鼻息使人沉溺其中,村上伸出手來,攔過少女纖細的腰肢,得來的卻是對方欲拒還迎的推搡。“客人……太性急了。”
“把腰帶解下來吧,這樣不熱嗎?”村上問道,少女聽後只是將臉藏匿在寬大的衣袖之下,兩彎柳葉微微一皺,眼裡卻帶著幾分羞怯的意思。
“小女名叫寒梅……還請多多指教,這是初次……”
“寒梅啊,第一次嗎?那麼你的處女身,我就收下了。”村上淫猥地笑著,少女那種半推半就的姿態,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反倒挑起人的情慾。村上撩開對方的下著——兩條從和服寬大的下擺露出來的白皙大腿在榻榻米上,好像灑了白雪。雖然說不上是肉感,少女的小腿卻有著漂亮的曲線,不同於一般吉原游女鬆懈的四肢,摸起來光滑緊實,肌膚卻又吹彈可破。
村上將自己的臉埋在那嬌弱身體的頸間,聞著對方身上發甜的香氣,隨後雙手覆上游女的雙腿,他俯下身,專心致志地注視著對方圓滑的膝蓋。少女似乎被這舉措嚇到,嬌小的身軀發顫,村上舔舐起對方的雙腿,陶醉在年幼的游女身上那片稱得上馥郁的濃郁香氣中。
紅格窗上燭影躍動,那種令人發狂的氣味充斥在他的鼻腔裡,令他的身心都化為野獸,只想著快些開始。他聽見少女微顫的聲音說道:“吶……慢點……”他感到少女的雙臂正環上自己的臂膀,好讓他們貼合得更近。
情色。
這是村上想到的最後一個詞。隨後,他倒在被喚作寒梅的游女的大腿上。對方將一把刀插在他喉嚨上,另一把苦無則刺穿了武士的心臟。少女看到此般景象,也並不驚慌,只是將刀具拔下來罷了。她仔細地將武士包裹在絲被裡,隨後擦拭其地板,過了片刻又像要是和晴朗幽會的少女似的,滿臉紅暈地抱起裹著尸體的被子。她赤著腳走出和室,以一人之力拖動著比自己高上不少的成年男子尸體。榻榻米被踩得吱呀作響,幾尺之內,被薄薄一層紙相隔的和室,能聽到女人做戲般的叫床聲。吉原的夜晚沉醉於此處,這便是名為吉原,被游女和老鴇們用銅臭和性病的味道構建出來的綺麗夢境。而少女身在此處,唯一的不協調感便是太過清澈,儘管如一般游女一般擦抹脂粉,也著華麗的衣物,但那種舉手投足間的姿態,讓人能明白過來這少女並不屬於這腐臭的美夢。
仿佛剛才所作所為不過演技一般。
她踩著小碎步,將對方的身體拖出了後門,隨後看了眼小巷子裡那名自己替代的游女,對方看見她,便招呼著離開了,走時身邊有個年齡稍大些的情郎。少女無言地看著這一切,將那對自己來說過重的軀體拖到了小巷。
在那兒,已經有人在等她了。她鬆開手,向那人輕聲說道:“已經暗殺完畢。”
“不錯,如此這般,幕府也會滿意吧……還愣著幹什麼,把他帶到吉原外,多砍上幾刀,裝作是武士內鬥死掉。”
“是。”少女略鞠一躬,跟在男人身後出了巷子。幾縷皎潔的月光潑灑在淺草的房瓦上,將事物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