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来到库瑞比克世界。
这个世界既丰富多彩又动荡不安,它的未来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将由你们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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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哈拉小队每个成员面前的小桌上都摆放着和“丰盛”一词相去甚远的食物,好在他们都不是对“吃”十分挑剔的人,更何况现在身处异国他乡的战场上,有得吃便不错了,于是大家都默默无言地啃着面前桌上的食物,同时趁着将军专心于食物,偷偷地交换着眼色。
“等下晚餐结束后照计划行事。”伊利亚斯使了个眼色。
叙泽特微微颌首示意,阿伦德尔借着推帽子的当口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伊瑞丝回以微笑点头。
与在餐桌上依旧严谨地思考着计划的队员们不同的是,他们的队长——奥列格·尤里·谢尔盖大口大口地吃着面前的食物,一抬头对上队员们的询问眼神,还非常兴奋地冲他们挥了挥手上的鸡腿:“这个味道还不错哦!”
队员们一阵无力,不知道吃得正欢的队长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等一下要进行的事情。
要说到他们的计划,还要从这一天的稍早时候说起,被士兵带到军营的一行人被长官委托了任务,但是在任务还没交代完的时候,军营就受到了敌方的突袭,他们不得不鼓足了精神分工合作击退了那些小兵。
“菲尔扎•裘德马上就要来了!”一个已经被士兵铐住俘虏突然冲着天空大喊,“菲尔扎•裘德马上就要来了!他马上就要来了!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押住他的士兵猛地击打了他一下,他一个踉跄,却也不闭嘴,只是发疯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菲尔扎•裘德?那个大将军吗?”
伊利亚斯察觉到共和国的长官表情微变。经年累月的战场经验让长官不至于听到强敌的名字就大惊失色,然而这一点点细微的变化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周围的士兵爆发出了一阵嗡嗡细语,在长官视线的强压下才继续手边的事情。
突然出现的陌生名字对来自异界的奥列格而言一头雾水,不过看反应似乎是这边的长官所忌惮的人,这可真是让人好奇,奥列格暂时忘记了刚才飘舞的鲜血——长时间的沉思本来也不是他的强项——打算开口提问,不过伊利亚斯已抢先一步向长官提出了问题:“请问,那位大将军是什么人物?”
长官皱着眉没有回答,不知道是没有听见还是不想回答他们,附近的一个年轻士兵倒是开口解答了他们的疑惑:“那是个棘手的对手。他既是王国军的大将,也是国王的心腹,一向有国王之眼的称呼。”
“噢噢——”,听起来是很厉害的家伙,奥列格眼睛唰地一亮,“他很狡猾吗?很难对付吗?”是个有趣的人吗?他默默把最后这句咽了下去。
伊利亚斯见那个小士兵似乎愿意解答,也提出了猜测:“他带的兵很有威胁吗?”
强大的军队……太有趣了,奥列格心想,也许对方拥有他小时候所看的歌剧里提到过的被龙护佑的军队,嗯,也可能有一支全部由高等精灵暮刃所组成的梦幻之军?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叙泽特心想,那该有多强啊。
年轻的士兵转过身来,奥列格注意到这个一身轻甲的年轻人有一双比起精灵要圆,但是比起人类更尖的耳朵,显然,他是一位半精灵。
鉴于队伍里已经有了三位半精灵队员,奥列格并没有因此而特别兴奋,只是期待地睁大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主要是很麻烦。”半精灵士兵明显省略了很多,简明扼要地回答了问题。
奥列格有点失望,他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就在他有些垂头丧气的时候,刚才就要被拖下去了的那个俘虏又大喊道:“这也是为瓦伦将军报仇!”大声的嘶吼使得他呛着了自己,拼命咳嗽起来,喘着粗气。
一个人名还没弄清,又出现了一个陌生人名。复杂的情况使得叙泽特微微皱眉:“瓦伦又是谁?”
共和国长官还是没有回答——也可能还是没有听见,毕竟叙泽特说的话声音不响,那位长官果断地挥了挥手,于是那个俘虏又挨了士兵两三拳头,被彻底打晕拖走,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
奥列格不快地看着这个情景,他刚才还想着等一下找机会去俘虏那里问问题呢,如果被打死了可要怎么办。
战场真是太暴力了,他撇了撇嘴。
“几位,抱歉,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吧。”共和国长官向着他们走了过来,示意他们跟着他去到原本的帐篷里,那个帐篷在刚才的打斗里似乎并没有收到什么损伤。
“好耶,话讲到一半太让人着急啦——”奥列格拖长了语调,把打斗时搭在肩上的斗篷披回了头上,第一个跟了上去。
当瓦尔哈拉小队的全部成员走到帐篷内时,长官已经沉思状坐在了帐篷里唯一一张方桌前,也就是敌方来袭之前他所坐的那个地方。
奥列格扭头把帐篷看了一圈,发现刚才回答他们问题的半精灵小士兵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帐篷里。
“关于我希望你们完成的任务,现在有所变化了。”长官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他示意身边的士兵把地图摊放在桌上:“我希望你们能去刺杀菲尔扎•裘德。”
帐篷里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奥列格不出声地动了动口型:哇哦,拯救世界的第一个任务是刺杀,这可真是够刺激的了。
“哦?杀人啊……”最先打破这片沉默的是叙泽特。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语调微微地上挑,就好像刚才被委托的事情不是刺杀,而是去集市上买一袋面包似的。
伊利亚斯掩去神情中的几分紧张,也没有回复叙泽特的感叹,谨慎地询问道:“长官大人,这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不知可否给我们详细介绍一下这位刺杀对象?”
长官点头:“菲尔扎•裘德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人物,他既是王国军的大将,也是国王的心腹,向来被称为国王之眼。”
小队队员们安静地等待着下文,谁知长官话语一转:“为了安全起见,卡利亚会和你们一同前往。”他指了指刚才那个回答了小队问题的半精灵士兵说道。
哎——等等??下文呢??那些信息我都已经从半精灵士兵、那个卡利亚口中听过了啊,没有别的了吗??? 奥列格一脸抓狂地瞪着长官,其他队员眼中也难掩失望之色,不过长官毫无察觉地指着地图上的某处继续说了下去:“至于位置……我想大致会在这附近。”
长官认为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毕之后,队员们互相看了看,觉得还是应该尽量多询问点信息,菲尔扎•裘德的事情长官大概是不会回答了(真怀疑他是不是只知道这么一点信息),那么就只好问一问关于刚才被提到的另一个名字的事情。
“刚刚士兵口中的‘瓦伦将军’是谁?”
奥列格瞅着长官的神色,一听到这个问题,长官的脸色似乎又阴沉了几分,不过他并没有大发雷霆,沉着脸做出了回答:“他是半个月前死去的王国军将军。”
“噢!原来是敌方将领啊!他是在对战中死去的吗?”
“是。”长官回答。
“这样啊……帝国的士兵说为将领报仇,挺符合逻辑的。”奥列格大刺刺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用余光瞥到了阿伦德尔和伊利亚斯都不置可否地皱着眉,也许他们觉得这其中还有些内情?
从组队以来遇到的大小事上,奥列格对阿伦德尔和伊利亚斯这两位的头脑一直很有信心,无论是初来乍到时整理信息,还是随机应变糊弄长官,都体现出他们的细致和敏锐。所以“瓦伦将军的死因”这事……大概还不能这么快下结论。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就先去休息吧。”虽然是提问,但是长官没等他们回话,就挥挥手让一个士兵带他们离开了这个帐篷。
被安排用来让他们休息的是一个小帐篷,从外面看除了略小一些之外和别的帐篷并没有什么不同,进到里面之后……也和别的帐篷没什么区别。帐篷的一侧是沙发,另一侧放着桌子和几张圆凳,桌上放着几个小杯子和一壶水。再往里的地方分隔出了两个小间,每个小间里有几张矮床。
可能是因为军营里的人一般都比较人高马大,桌子和凳子也比普通的要高上一些,奥列格稍微有点费力地爬上凳子才能拿到桌子上的杯子,他给自己倒了点水喝,其他人或坐在沙发上养精蓄锐、或仔细观察着帐篷里的摆设。
“我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伊利亚斯环视了四周,奥列格觉得她在看向叙泽特的时候神情好像有些复杂,他举起杯子喝了口水再定睛看回去,那个有点复杂的神情又消失了。
“……咦。”
伊利亚斯闻声看了过来:“队长有什么想法吗?”
奥列格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有!”
奥列格的想法很简单,“菲尔扎•裘德”、“瓦伦将军”,这两个明显隐藏了某些内情的名字就好像一个被抛在猫咪面前的毛线球,挠得奥列格心痒痒,忍不住想要伸出爪子去将它扒开一探究竟。
“我赞同队长的意见,”伊利亚斯说,“目前已知情报太少,我们可以尝试向俘虏那里问些消息,而且最好瞒着刚才那位长官。”
伊瑞丝思忖了一下:“但是,俘虏被关起来了,我们要如何找他?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一定会有看守在。”
“我想卡利亚也许能带我们去,我觉得他挺天不怕地不怕的。”奥列格回忆着战场上老神在在地回答他们问题的年轻人,提出了这样的看法。
几人又讨论了一会儿关于寻找俘虏和套话时的流程,阿伦德尔的迷魂曲和奥列格的安魂曲必不可少,因为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无需动武,叙泽特站在一旁负责散发威压就好。
“到了开饭时间了,将军大人请你们一起去用餐。”卡利亚掀开帐篷的门帘说道。
“噢耶吃饭吃饭——”奥列格兴奋地头一个跑了出去。
然后他就吃得乐不思蜀了。
不过,吃完饭后的事实表明,虽然奥列格看起来没把事情放在心上,该干的正事还是不会真的抛到脑后的。
他们在卡利亚领他们回帐篷之后拉着他谈天说地。
伊瑞丝热情地问他:“卡利亚先生你擅长什么呢?”
卡利亚笑了笑:“我擅长很多东西,比如,从背后给你们来一下?”
一阵冷风吹过,大家都静默了片刻,只有奥列格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故意的,还是一脸开心的样子:“大哥哥真幽默!”
“我可没有在说笑。”卡利亚把玩着他的小刀,慢条斯理地说。
奥列格点头:“也就是说卡利亚的敏捷和隐蔽能力都很厉害啊!”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就直说吧。”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伊利亚斯虽然说着不客气,还是斟酌了一下语句,“我们觉得我们现有的情报太少了,因此想去找那个俘虏再打听一些情报,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来是为了这个。你们打算溜进牢里去?”卡利亚沉吟片刻,“我没什么意见,不会向长官告发你们打算溜进大牢,不过也不会帮助你们。”
伊利亚斯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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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推线内容,字数3370
(修文前字数,顺便把标题修了一下)
---------310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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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搞乱搞的休息时间很快过去,在传送回军营的之前,阿伦德尔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戴面具的少年一头栽下去。
这少年是奥列格说了很久的“戴着有趣面具的有趣的人”,几分钟前他还倔强地摘下面具述说自己的身份血统,然后,在大家等着他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少年一头栽倒。
这是一名半卓尔,然而现在倒在瓦尔哈拉众人面前的,只是一个因为某些原因陷入濒死状态的少年罢了。
“他是不是受伤了?”阿伦问队里唯一的牧师Iris,算是对这名少年释出了善意。虽然Suzette看起来并不喜欢半卓尔(从她的表情可见),但阿伦觉得自己不该继续看着高等精灵们的面色行事了。他本人对半卓尔不喜欢也不讨厌,而这名有些落魄的少年莫名地让他觉得应该护着。
也许他碰到了很糟糕的事情,而——这名少年身边并没有同伴,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抛弃了他呢——这些事情必定直接或间接地造成了他的突然昏倒。或许是任务进行时不可避免的激烈的战斗,或许是种族歧视导致的恶战……
然而阿伦的好心只换回Iris无奈的眼神,他想着“肯定是面具太不透气啦,我问的什么糟糕问题啊”,有些尴尬地歪歪头。然后听iris说:“他只是……太饿了。”
很好,不是中毒不是受伤,只是过度饥饿,而他们有足够的食物。
伊利亚斯把倒在地上的青年扶起来,让他靠着石头——这样至少舒服一些。而奥列格掏出干粮,而iris却拜托阿伦去找可食用仙人掌。这个队伍都在表现着自己的善意呢,阿伦吐了口气。他看着iris慢慢加热干粮和经过处理的仙人掌,却感觉身后有人。
Suzette面无表情地递来一壶水。
阿伦觉得这名高等精灵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了。
倒下的半卓尔没多久恢复了意识,他好像对被一大群人围着有点接受不能,一睁眼发现五个人齐刷刷盯着他,差点两眼一闭又倒下去,还好iris捉着他的肩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摇足一套又灌下去一碗仙人掌汤,才把他从昏迷边境撤回来,好歹自我介绍了一下。
这名半卓尔叫蓝,不知道是说他的肤色,还是说天空的颜色。
他是一位巡林客,来自遗都(阿伦德尔举手提问“遗都几时有森林了”,扣一分),在寻找新的任务的时候被传送到了无名之城,之后就一直孤身一人,(伊利亚斯面色难看地说“神就是这么把人骗来的”,扣一分)随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在这里饿到昏倒。大家之前脑补的悲壮经历都不存在。
这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呢?总之这少年现在完好无损没有任何debuff,并且没有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巡林客,是个战场上的输出战力。和瓦尔哈拉的几位队友眼神交流了一下,奥列格清清嗓子,第二次正式邀请蓝加入。
然后蓝就加入了。大家一起开心地庆祝了小队第二位主战力加入,灌下很多仙人掌酒之后又胡搞乱搞地放松了一阵子,随后准备要传送回战场上。
然后就回到了开头部分,阿伦德尔觉得,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
他带着苦恼的表情回头看看队友们想要得到精神支持,然而环顾一周后才发现不对的正是他的战友们。
——五个人回到无名之城,然后找到了新队友,六个人一起传送回去。这是瓦尔哈拉众人的视角。
——五个人各种回军营睡觉,醒来变成了六个人。这是其他人,比如卡利亚,的视角。
这下有点不好解释了,而且他们还不能随便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们要传送去的地方正处于“战争”这种敏感状态……阿伦德尔心想该不该把这种可怕的现实状况告诉大家。
传送的白光闪过,熟悉的失重感又一次传遍四肢百骸。再思考的时间没有了,这六个人落在了军帐里。
军帐里的睡眠质量不如无名之城,这里的空气太肃穆,众人放松的神经一时之间难以适应。临睡前伊利亚斯说她会去和卡利亚谈谈。
虽然在瓦尔哈拉小队的众人看来已经经历了一周时间,而且这一周间他们还结识了新的队友,但回到战场上,接下来要持续的是流速不同的时间线。他们还在“第一天的”夜里。不同世界的差异此时才显露。也正是有了传送往返的经历,才让阿伦德尔有了“真的身处其他世界”的实感。他觉得自己懂得的所有语言所有词汇都在额头盘旋,他尝试把这些东西连成诗句,但只是徒劳。这样有趣、有差异、不断游动变化的世界要是毁灭了,诸神必定会为之心痛不已吧。
令众人松了口气的是,卡利亚看到全身武装的蓝之后只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皱着眉头看了一圈,然后没有开口。看了伊利亚斯的谈谈起了作用,阿伦德尔觉得这个姑娘更加神奇了。
这六人整顿一番后,就跟着卡利亚向狮鹫的方向前进。这群人拯救世界的旅程的第二段就如此这般地开始了。
2
他们静默地走,展现在七个人眼中的是漫无边际的沼泽。
“这是必经之路。”卡利亚对六名冒险者这么说,但是少年少女们只是面带奇异表情跟着他。这片沼泽就像卡利亚说得那样荒芜,没有人烟,但是绝非无名之城里那样的毫无生气。青蛙、小鱼、乌鸦这类小型生物倒是子息旺盛,在沼泽水里叽叽喳喳地吵。此情此景和之前提起的“鬼火”、“不死生物”之类的话题格外配套。不知道这片沼泽到底吞噬过多少人。
阿伦德尔斟酌着脚步,避免踏入不见底的泥淖之中。
“如果有拐杖什么的来探路就好了。”他看着队长,而对方捡起了很多石头,笑着说:”投石问路嘛。”
前方的Suzette轻喝一声,阿伦抬头,发现前方出现了几撮鬼火。看来之前立起来的flag果然及时回收了。然而suzette并不显得害怕,高贵的精灵毫不在意那些鬼火,她仍旧打头阵,毫无惧意地从它们旁边走过。这种气势感染了其他几人,但却感染不了卡利亚。这名领路人皱起眉头,这是他难得表露的严肃表情。
“这周围可能有不死生物出没,大家小心。”
“这倒是很好的诗歌题材。”阿伦想要缓和一下气氛,结果一不小心挑了自己都觉得想打死自己的话题。他看卡利亚仍旧保持严肃,只能整理一下心情,跟着队友们继续走。他听见身后伊利亚斯问卡利亚“你以前来过这片沼泽吗?”再往后的对话就没听见了。
沼泽在逼近,之前只是嗡鸣的生物叫声明朗起来。这还是正常的,可以理解的范围里面,但是下一秒,一声巨大的“呱”就完全不正常了。前方在聊天的iris和蓝身形一震——
——暗红色的阴影一闪,裹来沼泽的难闻味道。
阿伦德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拉了他一下,之后就看见一只巨大的青蛙蹲在不远处,而青蛙的嘴上是他的宝贝曼陀林……
我之前又立了什么flag了吗?阿伦嘴角抽抽,感觉自己最近诸事不顺。而青蛙还是耀武扬威一般地蹲在原地,甚至人性化地摇了摇曼陀林。
“可以帮我再买一个吗?”他带着自嘲的表情,补了一句,“我开玩笑的。现在我申请一场对青蛙的讨伐战争。”
“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再做一个!”奥列格莫名有活力地这么回答他,“不过如果要上的话,我唱安魂曲,你们上吧。”阿伦德尔开始觉得拜托队长有可能会发生奇怪的事情。在他准备单刷青蛙并煮汤的时候,蓝突然出手漂亮地杀死了青蛙并帮他取回了曼陀林。然而又是阴影一闪,气味一阵,一条类似的舌头粘走了奥列格身上的弦月。一群巨大的青蛙包围了他们。
现在换成奥列格准备单刷青蛙并煮汤了,Suzette及时地拦住了他,亲自出手打败了青蛙。那片弦月掉了下来,随即风声作响,一只乌鸦抓住了它。
“我的弦月——!!”奥列格的表情已经和大狗狗一样了,或许还挂着一颗泪珠。
“如果我演奏迷魂曲,能让那只乌鸦回来吗?”阿伦有些抱歉让队长也遭遇这种事情——他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错——但又有些庆幸自己的乐器回到了手上。他拿出长久不用的排笛,吹出了带有魅惑力量的曲调。谢天谢地,迷魂曲对乌鸦也有效果,那只乌鸦摇摇晃晃地回到树上,在阿伦吹奏起第二乐章的时候,乌鸦甚至站在了阿伦的肩膀上。只是弦月还卡在树上,稍微晃了两下后,直直掉落。此时空气一阵异样地扭动。
起先空气中产生了虹色光芒,好像有什么膜在抖动。随后质感变成了液体,层层荡开,向外扩散。最后,一座高塔凭空出现。
——这是一座法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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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先防个爆(。
——————1228字————————总之先写一些出来防爆!
“那么各位决定好方式之后,就请告诉我。由我来带路。”
已经很熟悉的侍女这么说到。
艾德与迪诺稍微商量了一下后,决定还是乔装来侵入教会。
后院备下了杂工的服装和货车,将以修缮屋顶的借口侵入教会。
“啧啧,教会还真是土豪,连屋顶都是豪华级别的。”
两人在屋顶上爬来爬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令人起疑之处,随后两人从房顶很轻易的进入了房间内部。
比较奇怪的是,两人已经按理来说已经算是深入了敌阵的内部,但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人,随着越来越深入,大教堂内部的装饰也越加的豪华。
当然途中迪诺也试图找到关于结界的调查,但完全落空。即使是再小再少的情报都没有被找到。就仿佛根本没有那么一个结界一样。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连个记载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啊。”
迪诺皱着眉头,找不到线索的他心里莫名的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回头叫起还在调查的艾德,建议提前结束调查回去。
来到门前,迪诺停顿了一下,似乎门外有些细微吵杂的声音通过门透了出来。
走出教会抵达街上的两人,目睹了地狱修罗般的景象。吸血鬼在街道上横行,肆意的捕杀民众。
而现在,这些吸血鬼发现了两人,似乎是觉得两人的威胁度要圆圆超过这些民众,他们放下或在手中,或在追赶的猎物。渐渐的围了过来。
“似乎我们的运气不太好,竟然在这个时候撞上这些小家伙们。”
迪诺拔出武器防备着这些吸血鬼。
“现在我们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了。”
艾德看着这些吸血鬼,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乌鸦怪叫着飞上了天同时也点燃的战斗。围剿过来的几只吸血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耐心,尖叫了一声飞奔向二人。迪诺露出一笑,他突然朝前飞跨一步。前方的机制吸血鬼欺身而至,挥舞着双爪想要在迪诺身上捅出几处血洞。迪诺却一跃而起,一只脚踏在前面一只吸血鬼的脸上,借力跳入空中,顺势空翻到其身后。回身将武器刺入吸血鬼心脏。
同一时刻,艾德不断的吹箭来骚扰这些吸血鬼,偶尔配合着乌鸦会解决掉一两只。在迪诺解决掉一只吸血鬼的时候,艾德发现迪诺身后的半空中一只吸血鬼正在扑向他。
“咻”的一声,艾德的箭精准的击中了这只吸血鬼,不过自身却差点被吸血鬼所攻击到,就算如此,身上也多出了几道伤口。
这些家伙虽然个体实力不强,但数量太多也很难缠啊。迪诺这么想着,突然就解除了战斗状态闭着眼睛站在原地。
吸血鬼们发现了机会,趁势扑了上来。
一只吸血鬼从前面冲过来,迪诺只是朝旁边一让就让吸血鬼扑了个空,差点没摔在他脚边。迪诺顺势用武器砍进了吸血鬼的后颈。
不过在这之后,其他吸血鬼也几乎把他围拢,齐齐攻击。说起来奇怪,明明吸血鬼这方数量上占着优势,同时又是进行着近身战,却无论如何也伤不到迪诺,反而一直在减员。
他手上的那把武器,每次刺入吸血鬼身内后,吸血鬼便会突然自燃而死掉。
这一现象让其他的吸血鬼感到棘手,渐渐的不在攻击迪诺而是选择后退想要逃跑。但在一旁的艾德却是发现机会,他解决了自身这边的吸血鬼后看到迪诺那边的吸血鬼想要逃离。
便举起吹桶吹出飞箭射进他们的体♂内。
迪诺也冲上了前去解决了这最后几只因为艾德的攻击而没有及时逃跑的可怜鬼。
*对不起作者的本职是个段子手【。
*先防爆,wps计字4300
*最近忙的要死
*黑队友真是无比的快乐哈哈哈【棒读
*我,讨,厌,考,试
1.
度过三百万个晴日,森林在瑞图宁的身体上长出新枝,她说:“将生赐予你们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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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了歌声。
如同瑞图宁的流水,歌声轻缓温柔地穿过了他的四肢百骸,内心仿佛是伤痛与疲惫被全部治愈了一样的舒适与欢欣,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蓝睁开眼睛。
眼前是应该是简易帐篷的房顶。帆布棕灰的颜色将现实的重力再次压在他的神经上,所幸他的神经已经习惯了这种无理的压迫,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你醒啦?”女孩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转头,绿色的瞳仁正闪闪发光地冲他扫射。小姑娘一脸好奇地盯着他的脸,金丝般的发在她耳边轻晃。
被姑娘这么盯着的他一时有些无措,却也想不出什么话可说,就这样和女孩大眼瞪小眼。
迟滞间帐篷外轻轻一声哧响,女孩像只兔子一样跳起来向声源冲去,嘴里一迭声的糟了糟了。蓝翻身起来,披上被当作毯子盖在身上的斗篷,眼睛跟着她移向外面,熟悉的味道正是从那里飘来的。
女孩蹲在外面鼓捣了一阵,回头时候是满脸的灰尘,手里端着分辨不出颜色的碗。
“来喝一口吧?”她笑得眯起眼睛,“仙人掌汤。”
“……”沉吟后他决定以自己的命为重,无视那一锅胶状的谜之物体,把这碗东西当作自己小时候喝过的草药灌下去。
入口之后他发现这玩意的味道意外的还不错,于是不再管它的观感如何,三下五除二的把这些可以算作是食物的东西送进胃袋。
“好喝吧?”女孩笑容灿烂,一口白牙好像能闪光,“盐是世界上最具有魔力的调味品。我的名字是依瑞斯,你呢?”
“……蓝。”他感觉精神仍然虚弱,不想多说什么,Iris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适,开始絮絮叨叨的说单口相声:“我跟你介绍介绍咱们的队友吧,外面那个吹排笛的家伙叫阿伦德尔,跟别人聊天聊得嗨的那个叫伊利亚斯,擦刀的那位高等精灵是叙泽特……没在的那位,咱们的队长,叫奥列格·尤……算了,你就叫他队长得了。”
“他叫奥列格·尤里·谢尔盖。你可以叫他这一串长到反胃的名字,也可以叫他队长。”小少爷模样的少年阿伦德尔放下了排笛,看向帐篷里的蓝。
他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戴面具,也没有裹住身体,自己蓝色的长手长脚就这样露在外面,暴露在久违的新鲜空气中。
然而少年的那双眼睛里没有惊疑,没有厌恶,坦坦荡荡,就像他曾经见过的夜晚的星河。
就算是已经基本恢复了体力,也清楚了这个拯救世界小分队的处境,而且现在还和这几人肩并肩一起坐在无名之城的中心广场,蓝还是不能把这一群吟游诗人和“拯救世界”这种事情联系到一起——怎么拯救,化身偶像拯救崩溃在即的世界吗?
虽然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对这几个应该穿行在富裕的城市间的诗人而言。
“早上好啊伙计!”
什么东西从蓝的鼻子下面蹦了出来,一头撞在他下巴上,疼得他一阵眩晕只得摇晃着坐下,刚戴好的面具也咣一声摔在地上,始作俑者同样捂着头蹲下呼痛。待到眼前的金星消失,他终于看清了这个出场方式惊天动地的家伙——那个说他的面具很有趣的、棕色皮肤的侏儒。虽然现在他表情狼狈,披在头上的布被扔在地上露出原本的灰色,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却还是盯着那张面具不放。
蓝不禁语塞,这本就是那个教他龙语的龙裔小贩朋友送他的生日礼物,委实不是什么稀罕物,却能让一个侏儒如此着迷。
“第五季来了。”一直观察着天空的阿伦德尔出声。
炫目的白色光芒再次笼罩了他,灰白色的中心广场消失在光芒的中心。
2.
流水律为音乐之形,生命颂为诗歌之灵,死亡哀为残酷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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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光芒散去,一行六人重新出现在军营的大帐中。
天边晨曦微露,血红的太阳刚刚露头,大地正在号角中苏醒。
有人挑开军帐进来,招呼他们出发。
“上路了,诸位。”黑发的青年站在门口,看着众人的笑容中似乎带着些微奇异的暧昧。
被称作卡利亚的青年似乎并不对这个队伍的人数有什么异议,蓝在他眼中似乎是理所当然的站在那里——就算他是个少见的半卓尔,就算他罩着面具裹着斗篷像个不速之客。
再加上那种暧昧的表情,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卡利亚踢开脚下碍事的石块:“如果想要节省时间,咱们就要从沼泽经过才行。好消息是大家都不把这天险当回事,坏消息是……”
“如果有拐杖,就可以找出一条安全的路。”阿伦德尔看着远方的沼泽皱起眉头,而卡利亚把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实在没办法就捡些石头探路吧。不过最好还是有人认路,如果那样就帮大忙了。”
然后奥列格·尤……队长同志把一路上能拾起来的小石块都装进了他那仿佛无底洞的斗篷。
太阳已经升上了半空,地平线上黑云般的沼泽也到了眼前,随着距离的缩短仿佛空气也开始变得像沼泽的烂泥那般粘稠。
叙泽特在前方走着,脚步轻捷,白色的荷花褶衣摆在风中飘飘摇摇,小腿优美的线条若隐若现,不得不承认她就算在以美貌著称的高等精灵中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坏消息是这片沼泽里有不死生物哦,大家小心点。”伴着从沼泽中腾起的一人多高的蓝色鬼火,卡利亚说完了他刚刚吞回去的话。
“很好的诗歌题材。”阿伦德尔捏着自己的下巴两眼放光。
伊利亚斯没搭理这个说话不在重点的大男孩,转而向卡利亚搭话:“你过去来过这片沼泽吗?”
“没有。”青年耸肩,“这里又不是什么旅游胜地。”
少女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一行人继续无言前进。
迎面的风非但没有清新凉爽的感觉,反而还带着沼泽那种特有的泥臭味,加上变得阴云密布的天气,众人都感到或多或少的不快。
“还是最好不要遇到不死生物或者怪物什么的,”依瑞斯拨开眼前碍事的头发,小声嘟囔起来,“不然就有点麻……”
——呱。
青蛙的叫声。
本身这声音并没有什么稀奇,青蛙这种生物在湿地沼泽实在是过于常见,但当这个声音从小水洼的两栖类小合唱变成雷鸣般的巨响,这就不止是稀奇的程度了,而是恐怖。
“……烦了。”依瑞斯仿佛石化,说完了最后的两个字。
长软黏滑的舌头仿佛巨蛇,带着腥臭的风一晃而过。
“啊……”阿伦德尔顺着舌头的方向看了过去,“我们好像真的,遇上麻烦了。”
这才回过神的几人循声望去,两只黑色的青蛙——也许可以称为青蛙——蹲在黑色的淤泥之上。
“呱咕。”青蛙玻璃球样的眼睛盯着众人,似乎还带着点可以称为是嘲讽的神情。
……不过也许这种神情只是想象而已。
“……能帮我再买一个吗。”丢失了乐器的少年把目光从青蛙身上拽回来,诚恳地看着小巧玲珑的队长,满脸都是对那两只黏糊糊的变异青蛙的嫌恶。
“到了市集我打算去买点零件做乐器……也给你做一个好了。”奥列格竟然认真的考虑了起来。
“……谢谢你的好意,我开玩笑的。我还是乖乖去弄死那个鬼东西吧。”少年丧气的叉起了双手。
“这是今晚的晚饭吗……看起来也还不错,爆炒牛蛙?”依瑞斯若有所思地看着两只青蛙。
“队长,申请半小时内搞死这个玩意。”阿伦德尔看着那只把他的曼陀铃当球耍的恶心青蛙,眼睛仿佛要冒火。
“加油加油,我唱你们上。”奥列格笑眯眯的挥手,被他变成红色的披风在风里猎猎作响。
“……你打算怎么做,用排笛砸它么?”蓝回头看着这个摩拳擦掌的少年。
“呃……”被问到的人停止了活动手指关节。
蓝叹了口气,从背上取下长弓,搭上一支铁箭慢慢拉开,瞄准那只仍然卷着曼陀铃的恶心玩意。
然后众人看到叙泽特脸上带着优雅的微笑抽出她那两把漂亮的长匕首向着那个一脸蠢相的怪物走去,嘴里念念有词间手上光华闪烁,各式各样大家见过的没见过的魔法把杀生的凶器搞得像两支会发光的万花筒。
“……她对于战斗一直都这么兴奋吗?”傻眼的少年收起了弓箭,呆愣着看着美丽的高等精灵在青蛙的哀叫声、皮肤的撕裂声和她的笑声中挥动着武器。
“何止一直,她简直是为了战斗而生的。”阿伦德尔嘟囔了一句,习惯性去摸乐器却摸了个空,不满地咂了下嘴。
蓝只有呆望着这个精灵,他原本认为她是盛开于池塘的睡莲,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这个女性是绽放于刀尖的滴血蔷薇。
3.
万物由原罪而生,因原罪而活,为原罪而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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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走曼陀铃的青蛙被叙泽特划得稀烂,最后倒下时已经连哀叫都没了能力——它粗蠢的脖子被扎了个透心凉。
然后精灵笑嘻嘻地拿着那黏糊糊的曼陀铃扔向阿伦德尔:“你的乐器。”
虽然阿伦德尔看着那东西一脸的作呕,还是道了声谢接下了它。
另一只青蛙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同类被在它面前杀死的事实,嗷的惨叫一声向着他们扑来,目标正是队伍中心的奥列格。被盯住的侏儒一瞬间有点慌乱,所幸的是他反应还挺快,向后一仰躺倒在地。
腥风刮过后似乎没人受伤,然而队长同志却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怎么了?”伊利亚斯看着一身泥巴的奥列格。
侏儒棕色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青蛙——这个颤抖,大概是气出来的。
方才扑过来的青蛙粘走了他的弦月项链,而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正在用和已经死在淤泥里的那只玩意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别拦我,我要煮了它。”阿伦德尔又活动起了手指,关节嘎嘣作响。
蓝再次默默地搭箭开弓,瞄准那只青蛙的脑门儿连射三发,同时叙泽特也挥着刀冲了上去。
总之,在并不艰苦然而很恶心的黏糊糊的战斗之后,两只怪物都老老实实地躺在了黑色的泥地上,深蓝色的宝石掉在它们身边发出轻响。
“算是结束了吧……”阿伦德尔叹气。
——啊,啊。
黑色的鸟鸣叫着掠过大地,仿佛死神的羽翼降于人世。
奥列格看着那乌鸦飞过他头顶,看着那乌鸦叼起弦月,看着那乌鸦……飞走了。
“啊……我的弦月。”然后他反应过来了什么问题:“我的弦月?!迷魂曲迷魂曲!让它掉下来……?!”
阿伦德尔也顾不得曼陀铃上黏糊糊的青蛙体液,修长有力的右手拂过琴弦,迷魂曲带着优雅诡异的调子流淌而出。乌鸦果真受了音乐的影响,在半空中就抽搐了起来,然后摇晃着落在了一棵不知死了多久的枯树上,然后将蓝色的宝石放了下来。
乌鸦黑色的小眼睛紧盯着阿伦德尔,小队的众人紧盯着乌鸦。
“找条路找条路……”奥列格怕惊动了那只鸟一样压低了声音,踮着脚尖从沼泽中间尝试穿过。
阿伦德尔继续拨弄着琴弦,一刻也不敢松懈,只怕那鸟突然回过神来带着那枚弦月跑掉。
乌鸦啼叫了一声,翅膀一扇向阿伦德尔飞来,树枝晃动间深蓝色的宝石就那么轻易的掉了下来,而那鸟若无其事地停在了阿伦少年的肩膀上,用黄色的喙蹭着阿伦的脸。
阿伦德尔艰难地转过头,用唇语对大家说着什么。
“……这货好臭,我要被熏晕了……”依瑞斯一字一字的念出来,脸皱成一团也没能忍住自己的笑声,其他几人也捂着嘴忍俊不禁。
“快看!”侏儒尖利的叫声穿破了空气,引得众人都向声源看去,只见弦月宝石停在了半空,像是被什么托住了,接触处一道彩色的涟漪渐渐泛开在空气中,从涟漪的中心“长”出了一座塔,弦月在那里闪烁着鬼火般飘忽的光芒。
是的,是“长”,对于这凭空出现的巨大建筑物,蓝只能联想到植物在雨后的生长。
空气中传来微微的振动声——似乎是魔法的波动。
众人都震惊于这从未见过的奇景,阿伦德尔的手也不知不觉停了。乌鸦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在半空中歪歪斜斜地调整飞行姿势,然后呱的一声在少年肩膀上啄了一下,掉头就走,浑浊的鸟粪从他帽檐上滴下来,散发着不堪的臭气。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