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望荨砂把律岚霖羽带到了MGO的房间,除了她们两个外房间里还有卯木音菱和白希美晴。
“美晴,你怎么看?”音菱问。
“我觉得,霖羽同学的实力是有了,但心理素质还没上来,很容易失控。音菱,我们就往这个方向训练霖羽同学吧。”美晴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啊,随便啦,怎么样都好,那就按美晴说的做了。”音菱很慵懒地说。
“你这样很不负责任啊!”荨砂对音菱说。
之后,上课铃响了,音菱摆了摆手:“就先这样吧,我们上课去。”
二年二班现在正在上数学课。上课十几分钟的时候,湖夜尘梨突然推门而入。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尘梨身上。尘梨可是经常逃课的,在大家印象中她能好好上的基本上只有音乐课、美术课和体育课之类的。今天她居然会回来上数学课,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嗨……大家好?”尘梨在门口略显尴尬。
数学老师幽默地说了一句:“整天逃课去搬砖的湖夜同学终于想起来自己学校的地址了。”
霎时间,全班都哄堂大笑,课堂的气氛立刻变得轻松起来。
“诶嘿嘿……”尘梨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回去坐着吧,下次回来上课前要先敲门。”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尘梨回到自己座位上,开始听课。
下课后,尘梨对同班的伊枫瞬说:“小瞬,我发现我把钥匙落在家里了。所以,能不能今天在你家住一晚呢?拜托你啦!”
瞬叹了口气:“我说你怎么会回来,原来是想找我啊。果然你还是你,保持着自己一贯的作风呢。”
“啊,被发现了。”尘梨搓搓手,“但是,真的拜托你了!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会一生都感激你的!”
“真拿你没办法……”但瞬微笑了,“不过,我对时间要求得很严格。我们在校门口汇合,不晚于5:10。你是幽灵部员,所以也有足够的时间准备。如果5:10的时候你还没有到,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尘梨兴奋地跳了一下:“谢谢你谢谢你!我就知道小瞬最好了!”
在这所学校里,祝言怜爱转来没几天,就已经积攒了足够的人气,不光光是二年级,整个学校都知道她。
“祝言小姐,求签名!”
“能唱首歌给我们听吗?”
“祝言姐姐是我最崇拜的偶像!”
在怜爱的身后,总会跟着很多她的粉丝。
“现在不行,这是在学校里呢。我可不能随便在这种地方表演。”怜爱总是婉拒。
在一旁看着的风纺迷迭香似乎非常不爽。因为怜爱把她很多粉丝都抢去了。
星序愿在MGO的房间里翻看登记成员资料的小簿子,她想要尽快认识自己的同伴。在这一列信息当中,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初本霜。
这真是给了愿一个大大的惊喜。霜居然也是神少女,而且也在这个组织里。刚好今天放学后没有神少女的训练,愿觉得,她应该去见见霜跟她好好聊聊,就当是试胆了。现在的愿,实在是太胆小了。
愿一结束社团活动后,立刻向舞蹈部跑去,在那里,她见到了霜,还跟霜挥手打招呼。
霜向愿走了过来:“是愿啊,说起来,你真不打算继续当偶像了吗?”
“我觉得当时自己太冲动了,实际上,我的能力还不足。”愿回答。
“反正迷迭香也说我们是个临时的组队,该解散还是得解散的,所以不怪你。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
愿很期待地问霜:“初本同学也是神少女,对吧?还加入了MGO!”
“氧化镁……?”很显然,一时半会儿霜想不起来MGO是什么。
“我们学校的神少女组织!”愿提醒霜。
“哦,哦!”霜立刻想起来了。
其实霜对神少女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因为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她已经很久没变身了。她现在更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舞蹈。也是,自从报名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MGO的房间。
愿又问:“初本同学能力是什么?天赋厉不厉害啊?会打恶魔吗?”
“……什么是恶魔?”霜问。
“就是那种,附身在物品上的怪物啊,难道初本同学没有退治过恶魔吗?”愿很诧异。
“我都没听说过。获得神装后,一开始我还挺稀奇的,但是后来发现没什么用,就当它不存在了。”
“神少女的任务,就是除去污秽,打败恶魔,让世间变得更加美好啊!”
愿的这番话让霜听得非常尴尬:“接下来是不是还有拯救世界?你已经是高中生了啊,不是小学生了!美少女拯救世界之类的事情,只有在子供向动画里才会出现的啊!”
“我见过恶魔,恶魔是真实存在的!因为我亲身经历过,所以我相信!”愿很执着。
“啊,是,我上小学的时候也在梦里拯救过世界呢。”
见霜不相信,愿就说:“走,我带你去看恶魔!”
“等等,要去哪?”
“大街上!”
两人离开了学校,愿在大街上寻找恶魔。
霜说:“表演那天我看你真的相当累,你是不是累出幻觉了啊?”
“别吵,我要找恶魔。”每当霜抱怨,愿都以这个理由让霜安静一些,“我最近才获得神装,非常缺乏经验,所以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找到恶魔。”
霜觉得,愿只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愿叹了口气:“真糟糕……我的实力还不够,不能像祸望学姐和白希学姐那样搜寻结界。”
“那我回去了。”霜转身就要走。
可是,她们立刻发现,眼前的景物不太对劲。刚刚还是街道,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么大的一块空地?
“这怎么回事啊?”霜皱紧了眉头。
“找到了!这就是恶魔的结界!”愿开始认真起来,“初本同学,我们快变身吧,敌人马上就会出现,我们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说完,愿立刻换上了神装。
“太好了,看样子你们都来了。”在校门口,祸望荨砂看起来很高兴。
星序愿、律岚霖羽和多铎咲朵都已经会合了。
荨砂特意对咲朵说:“你的那两位朋友是第一次实战吧?注意保护一下她们哦。”
“我明白!”咲朵说。
在路上,荨砂见愿和霖羽有些紧张,就对她们说:“放轻松,保持平常心。大家第一次作战的时候都会紧张,不用担心。时间久了,感觉找到了,你们就能得心应手地作战了。”
在一个街头的转角,荨砂停了下来:“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进入恶魔的结界了。”
“我呢,时刻准备着!愿也是,对吧?”霖羽很自信地说。
“没,没错!我已经,已经期待很久了!”愿虽然想要自信一些,但她说话时的磕磕绊绊还是让效果大打折扣。
进入恶魔的结界后,霖羽好奇地向四周张望。
刚走进去,荨砂就说:“这里就是恶魔的结界了。敌人随时都会出现,所以先变身,做好战斗的准备吧。”
在神少女们都换好神装之后,荨砂旋转着她手中白色的手枪。
“好酷的手枪啊!在哪买的?”霖羽看着那把手枪,眼睛都冒光了。
“是神装自带的。”荨砂说。
“前辈,您刚刚说的这个恶魔……可不可怕啊?”愿问。
“不可怕,就算是新人,只要努力就能打败。”
听到荨砂这么说,愿就安心了。
少女们一步步向着结界的深处走去。愿不安地环视周围,害怕突然出现什么东西。而咲朵因为有了几次实战的经验,她比愿和霖羽更加熟练。
在结界中,突然传来的音乐把愿和霖羽吓了一跳。这次出现的恶魔,是一把吉他。
“那边是恶魔了。”荨砂告诉她们,“要开始战斗了。把你们的能力发挥出来吧。”
“知道了!”愿开始使用自己的能力。她的能力是隐身。在悄无声息中,愿走到了吉他边上,用微弱的光芒攻击吉他,不过效果似乎并不明显。
“隐身的能力啊……”荨砂自言自语。
咲朵的手中出现了几只千纸鹤,它们也朝着吉他飞去。而荨砂没有立刻动手,她要让新人神少女们得到训练。
“律岚同学,别发呆了,上吧。”荨砂说。
“那我就试试吧。”霖羽聚集了神力,然后将它们化作极光,向吉他的方向照耀。
那光芒相当耀眼,其余的三位神少女都用手挡住了眼睛。为了防止误伤队友,霖羽立刻收起了神力,极光消失了。好在没有人受伤。而那个吉他,在转瞬之间就被打败了。
“这……怎么回事?”咲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我一下子把恶魔打败了?”霖羽难以置信。
“好厉害!律岚同学这么强啊!”愿非常佩服霖羽。
“祸望学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咲朵问。
荨砂向霖羽走近了一步,对她说:“看样子,你是天赋非常强大的神少女啊。”
“天赋?神少女的天赋也有区别吗?”愿问。
荨砂开始讲解起“神少女的天赋”:“是的。像霖羽这样刚成为神少女就有很强的实力的例子,可以说是相当少了。神少女的天赋不同,她们也有强弱之分。有些神少女一开始就能发挥好自己的天赋,而有些神少女在之后才能发挥自己的天赋,变得比一般的神少女更强。但更多的神少女资质平庸,根本没有天赋,唯一的变强途径就是努力修行。”
“也就是说,大家并不在一条起跑线上吗?”愿提出疑问。
“就是这样。”荨砂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天分不够,就只能努力。”
愿立刻用羡慕的眼神看着霖羽:“律岚同学真幸运啊。”
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复古的桌子和两把配套的椅子。桂蕤就坐在一把椅子上面,用勺子往桌上的蛋糕上加白色的粉末——砒霜。然后,她用叉子叉起蛋糕的一小部分,细细品尝。她喜欢砒霜的味道。
在房间的空中,长丽浮町正以灵体的形态观察这个房间。
蕤觉得只有蛋糕的话不够尽兴,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往里面放了一片氰化钾。然后,她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种苦杏仁的味道,是她的最爱。也只有她这种体质的人能经常品味这种剧毒之味了。
然后,她闭着眼睛,左手托着下巴,幽幽地说了一句:“你还要监视到什么时候呢?”
浮町立刻将灵魂收回到身体中。蕤推开了房间的门,浮町就站在门口。
蕤对浮町说:“之前你的每一次监视,我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您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会知道我在看着您?”浮町非常疑惑。
蕤笑了笑:“在水中游动的鱼,难道能让水流静止吗?你利用神力来改变自己灵魂的位置,当然会引起周围神力的波动。像我这种级别的神少女,都能轻易察觉出来。你还差得远呐。”
浮町挠挠头:“知道了知道了。这次我是有事情要汇报您的。刚刚,我在一个恶魔的结界里,看到一个很有天赋的新人神少女,第一次参战就把恶魔给秒杀了。”
蕤很感兴趣:“是谁呢?”
“是昙月子的学生,蓝色短发,听她们说是姓律岚。”
蕤的眼中闪着诡异的光:“看样子,是个上天的宠儿。我想应该是个值得一瞧的对手。”
“您还是您啊,一直都没有变。”浮町叹气。
“因为我很喜欢现在的自己,不想变回去。”蕤很随便地说了一句。
在离开结界后,咲朵问:“祸望学姐,接下来该怎么办?”
荨砂说:“我会把律岚同学交给音菱让她单独处理。而你们两个,就继续跟着神少女前辈们打恶魔吧。”
“但是,打恶魔真的很无聊……”咲朵开始抱怨。
“别抱怨啦,我的天赋也不算很高,也是一点点努力才变强的哦。相信你们经过努力,也会赶上我们的脚步的。”荨砂说。
乙桑映回忆着过去:“因为当时有我们的陪伴,珠枝说,她觉得自己的家庭总有一天能恢复原样的。”“那后来呢?”律岚霖羽问。
“之后的事嘛……”映说着,居然流下了泪水,“那位学姐自杀了。”
听到这里,霖羽和星序愿都惊呆了。
“为什么?”愿问。
“我并不是很清楚。明明她看上去还没什么异常,谁知道就突然在学校里跳楼自杀了……于是,我们在悲痛中成为了正式的神少女,发誓要继承那位学姐。”映啜泣着,“不久之后,珠枝的家里好像也出了什么事,当时珠枝快要绝望了,我一直鼓励着她。那个时候珠枝稍微振作了些。”
“那之后呢?”愿小声地问。
映看向了窗外:“当时我跟珠枝约定好了,就算遇到再多的不幸,我们也要努力活下去,为了未来。但是,后来呢……”
映说到这里的时候,气氛已经非常压抑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跟珠枝来到了一个非常阴暗的地方,那里开满了彼岸花,整个天空都是昏暗的黑色,上面还有一些深红色的云。那个梦给我的感觉,非常真实——我在梦中被杀死了,却感觉自己就跟真的死了一样。”映说,“但是,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不记得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醒来后珠枝对我说,我们不小心穿越了时空,而且还获得了让有资质的人成为实习神少女的能力。我只想让大家感受一下神秘的力量,而且……我也很寂寞,想多认识几个朋友,所以就找到了你们。结果因为我的自私把你们拉下了水,真是太抱歉了……”
“不用道歉……没关系!我们很愿意跟你做朋友!小映也没有恶意啊!”霖羽说。
映抹了抹眼泪:“我只是想说一些善意的谎言,可我是这么不擅长说谎。为了让神少女的事情梦幻一些,我特意做了玩偶,假装成不可思议的存在,以幼稚的方式与你们相遇,以为这样就能掩盖所有残酷的真实。结果……但是,珠枝她好像一直很累的样子。她似乎在我不了解的地方为我做了很多,也承担了很多……你们不要怀疑珠枝,她是个很好的人!她会因为我和那位学姐小小的关心感到幸福,看到希望,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有嫌疑呢?”
在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霖羽说:“我们先回教室吧,好吗?”
映、霖羽和愿回到了各自的教室中上课。
下课后,愿对霖羽说:“太好了,樱峰同学还是值得信任的。”
“真的是这样吗?”霖羽的眼中很明显充满怀疑,“我觉得恰恰相反,樱峰的嫌疑最大。”
“诶?为什么?”愿完全没想到霖羽会这么说。
“刚才小映说了吧?她的家庭并不好,她的父母不爱他。在这种环境中,她很有可能会内心阴暗。”
“樱峰同学那么可怜,你不要去猜忌她啊!”愿说,“她遇到了乙桑同学和一位学姐,她已经看到希望了,即使以前可能会有些黑暗,但在她们的帮助下,一定会变得正常起来的啊!”
“表面可能改变,但根源改变很难!”霖羽坚持她的观点。
愿低下了头:“为什么大家不能好好相处呢……我真的接受不了樱峰同学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也不一定是真心的啊。”霖羽拍了拍愿的肩。
上午的课上完了,霖羽对愿说:“我们去MGO吃吧?我想认识一下那里的伙伴。”
“好!”愿很喜欢被关注,这样能让她觉得有存在感。
霖羽和愿带上便当,去了MGO的房间。
刚打开门,她们就在里面看见了叶月一织和多铎咲朵。
“嗨……你们好啊?”霖羽略显尴尬地向她们两人打招呼。
“霖羽,愿?”一织就像看到了白色的乌鸦那样惊讶,“你们也……?”
“呃,对,我和愿刚刚成为了神少女。”霖羽说。
一织愣了一下,然后说:“真是感慨啊……我们四个又在一起了。我和咲朵已经成为神少女有一段时间了,请多指教咯。”
紫藤荼奈乃走到她们身边,给每人发了一个塑料盒,里面装着粉色的液体。
“这是……?”咲朵问。
卯木音菱很兴奋地说:“荼奈乃做的水果捞可是超——好吃的!你们可不能错过!”
在座的每一位神少女,都有一份水果捞。
愿尝了尝水果捞,眼里立刻就闪起了光:“这个真的很好吃哎!你们也吃一点!”
在MGO的房间里吃完午饭后,一织、咲朵、霖羽和愿走了出来。
一织说:“虽然当时我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毕竟过了这么久了,我觉得也没什么了!正所谓,时间是一剂良药。相反,成为神少女,生活都变得充实了,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你们刚成为神少女,慢慢适应就好,不愉快的事情总会过去的。”
“好……”霖羽回答得很迟疑。
咲朵对霖羽和愿说:“作为新人神少女,要去和恶魔战斗练习,来提升自己的实力。我们有义务在神少女前辈的带领下去消灭恶魔,直到通过考核为止。一织已经通过考核了,你们就在放学后和我一起去打恶魔吧。”
霖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嗯,我已经拥有神装了,已经拥有把恶魔打倒的力量了!”
“我,我也会努力的!”愿努力让自己自信一些地说出这句话。
回到一年一班教室里,愿问霖羽:“律岚同学是怎么成为神少女的呢?”
一时之间,霖羽没有回答。愿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对对,对不起!你就当我没问好了!”
霖羽理了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对愿说:“先把注意力放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上,好吗?我们先做好打恶魔的准备吧。”
愿深呼吸,然后对霖羽说:“只要有律岚同学这样的朋友在身旁,我就不会怕!”
“我回来了哦。”樱峰珠枝回到了家里。
“啊,珠枝,你怎么才回来啊?”乙桑映有些烦恼。
“我有事出去了一下。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珠枝问。
映马上对珠枝笑了笑:“你闭上眼睛,把手伸出来嘛。”
珠枝照映说的做了。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中多出了一个粉色的海豚挂件,而映就在她面前甜甜地笑着。
“这是送给你的。”映说。
那一瞬间,珠枝的眼中亮了起来:“谢谢你。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好了,赶快睡觉吧,明天我们还要上学呢。”映说完后,走进卫生间洗漱。
又到了新的一天。夕灯笼总是前几个进教室的。
这一次,笼发现自己的课桌上放了一个玻璃做的展翅的鸟挂件,旁边还带着一张灰色的纸条,上面用黑笔写着娟秀的字:“这是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够收下。”
笼将挂件捧在手心里,凝视着这个挂件。
“是谁送来的呢……”笼喃喃自语。
然后,门就“砰”地被撞到了墙上。
“哟!早上好!我难得来得这么早哦!”绘上松歌在门口向班级里的人打招呼。
笼谈了一口气,选择无视松歌。
在第一节下课后,MGO的门被打开了。白希美晴把头转向了星序愿和律岚霖羽:“就是这里了。”
愿和霖羽张望着四周,想要熟悉这个地方。
“你把她们带来了啊。”在房间的正前方,卯木音菱就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
美晴很热情地对霖羽和愿说:“欢迎你们两位来到Miracle Girls Organization这个大家庭,简称MGO,这里的成员都是神少女。”
“你们好?”愿向房间里的神少女们打招呼。
“又有新成员来了啊。刚好我这里有点果茶,你们要不要喝一点?”祈影值藻问候她们。
霖羽说:“可以吗?那就谢谢了。”
值藻拿了两个纸杯,把果茶倒在里面,递给愿和霖羽。
“真的很好喝啊。”霖羽不禁感叹。
音菱两手插在小腰上:“那是必须的,值藻可是我们MGO的中央空调——啊不,冰之美少女呀!”
把果茶喝完后,霖羽和愿的心情好了很多。
音菱又说:“我们欢迎你们来这边吃午饭哦。这里有神少女伙伴,还提供空调,天这么热,还是得待在空调房里才舒服对吧?”
霖羽看了看墙壁,疑惑地问:“可这里好像没装空调呢?”
“空调在这里!”音菱拍了下值藻的肩。
伊枫瞬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对她们说:“快上课了哦,我们先回去吧。”
第二节下课后,霖羽对愿说:“你也成为正式的神少女了啊。”
“啊哈哈……莫非律岚同学也知道成为神少女的方式了?”
“嗯,是吧。但是,我们还是要往前看,不是吗?因为前方有很多命运等着我们改变啊!呃,这么说是不是中二了点?”
愿看着一年二班教室的方向:“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是问问樱峰同学和乙桑同学吧。”
愿和霖羽走进一年二班教室后,只看见了映。
愿走到映面前,问:“樱峰同学呢?”
“上厕所去了。有什么事要找她吗?”
“不,这件事跟你谈也可以。”霖羽很严肃地坐在了映前面的那把椅子上,面对着映,“这里不太方便。跟我来。”
霖羽和愿将映带到了停车场中。霖羽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别的人,于是开门见山地对映说:“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吗?自从我们遇到你和樱峰,就遇到很多不幸的事情,而且我们也因为这些不幸的事情成为了正式的神少女……关于这个,你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吧?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听到霖羽的这番话,映的眼色黯淡了下来。
见到映的这反应,霖羽吓了一跳:“啊啊,我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刚刚言重了,我很抱歉!”
可映依然沉默。霖羽和愿越来越紧张。
终于,映开口了:“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想增加神少女伙伴的数量,所以才给一织和咲朵解放部分神力。和你们做朋友真的很开心,我也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不管怎么说,还是我对不起你们。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现实已经偏离了原本设想的轨道……”
映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甚至坚持不住而崩溃,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满脸是泪。
愿很温柔地安慰了映,映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霖羽叹了口气:“果然,我们应该先去调查樱峰啊。比起映,那家伙城府似乎更深。”
愿点了点头。她很想知道当时珠枝为什么对她说那些话。
“珠枝绝对没有嫌疑!”映大喊。
霖羽和愿吓了一跳,都凝视着映。
映接着说:“珠枝不是那样的人!好吧,现在我把事情告诉你们:其实我们是十几年前的人。”
霖羽和愿都很惊讶,继续听映讲话。
“那个时候,我们在一所名叫昙耶学院的高中上学——那个学校是昙月子的前身。当时我们也是普通的人类。我和珠枝是同一个班的,当时的珠枝性情乖戾,我一直想要靠近她,她却始终冷漠地将我推开。好在之后在一位学姐的引导下,我们都成为了神少女,我和珠枝在那时候成为了朋友。或许是因为有了伙伴,珠枝变得比以前开朗些了。后来我才知道,珠枝的父母经常吵架,根本不关心她,所以她才会变成那个样子。那真的,是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我们三个人会在放学后打一些恶魔,或者是用神力去帮助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映看上去很幸福。
“也就是说,你们以前就是神少女?”霖羽问。
“没错,当时我们就像你们一样,白天上学,放学后就去帮助别人和打败恶魔。我们的生活,似乎正在向光明的方向改善——至少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在这片寂静中,传来了脚步声。律岚霖羽立刻站了起来,捂着嘴,看了眼门外。
人还没有到这里。趁现在赶紧离开。
霖羽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跑出了房间。
但是,霖羽并没有成功逃出去。那个人出现在了霖羽家的门口。
那是一位歇斯底里的男子,疯狂地笑着,无法理解地笑着。他挥起沾着鲜血的小刀,向霖羽刺去。
霖羽放大了瞳孔,她紧紧闭上了双眼,把右臂放在胸前,试图保护自己——虽然那脆弱的手臂并不能起到保护的作用。
神力是在那一瞬间爆发的。
蓝星花发出了光芒,变成了霖羽的神装。同时,从霖羽身上释放出了强大的极光。
在巨大的能量下,那把刀出现了裂痕,马上就变成了碎片,掉在地上。而那个男人,则是被这股巨大的能量扭曲,身体在短时间内就变得畸形,最后变成了一团肉块。
极光消失了,霖羽睁开眼睛——她安然无恙。
霖羽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两眼像失了神一般呆滞。
直到一分钟后,才有人过来。
卯木音菱气喘吁吁地赶到霖羽家门口,看到地上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还有呆坐着的霖羽时,她意识到自己又来晚了。音菱悔恨地咬紧了牙。
音菱到各个房间调查了一下,看见了意料之中霖羽母亲的尸体。只不过,霖羽的母亲死前被捅了十几刀,真的让音菱毛骨悚然。她没能想到人能残酷到这种程度。
而霖羽成为神少女,则是音菱意料之外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阻止的音菱叹了口气,对霖羽说:“不管怎么说,先把校服拿去洗吧。没关系,那个人扭曲的尸体我会处理掉的。”
音菱把霖羽沾血的袜子放到洗衣机里,然后把腿洗干净的霖羽也穿着居家服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了。
音菱用神力将那团肉块粉碎,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接通后音菱说明了自己的地址,然后说:“这里是我一个同校同学的家里,她母亲被杀了,她现在情绪太紧张说不了话,所以我来报警,麻烦你们过来一下可以吗?好,谢谢你们了。”
音菱挂断电话后,霖羽已经明显平静些了,但仍用颤抖的声音问音菱:“这是怎么一回事……?”
音菱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那便是你的神装。你现在,已经是真正的神少女了。”
“神少女……?什么意思啊?”霖羽不明白。
音菱很沉重地说:“有些女孩子具有成为神少女的潜质。当她们受到很大的感情波动的时候,神力就会爆发出来,成为神少女。”
霖羽只能沉默。她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以这种方式成为神少女。
霖羽又问:“也就是说……所有的神少女都是这样过来的,对吗?”
“我和美晴出生就是神少女,而别的人都是这样。”音菱回答。
霖羽过去只看见神少女们华丽的神装,却从未知晓背后的真相。对她来说,“这便是神少女的由来”是个太残酷的事实,以至于一时之间她无法接受。
“这不是我想要的……”霖羽的嘴唇僵硬地颤动着。她曾对神少女有过美好的幻想——说不定走在路上突然就被神装砸中了之类的事情。她也想成为神少女,用神奇的力量去帮助别人。如今,她愿望的第一步实现了,可现在这只让她作呕。
霖羽突然想到,叶月一织和多铎咲朵成为神少女,也就意味着她们也经历了痛苦的事情,这让她更加恐惧。
这时,霖羽家的门被敲响了。音菱去开了门,门外的不是警察,而是白希美晴。
美晴向里面挥手:“霖羽同学,我们现在就出——唔,气氛好像不太对?”
霖羽偏过头去哭泣:“我已经没有帮助别人的心情了。”
这个时候警察赶到了,留下一名警察询问,别的人都去处理现场了。
面对警察的问题,音菱作出了回答:“霖羽邀请了我和美晴来她家,我们来的时候就发现霖羽母亲的尸体,当时霖羽整个人都呆住了。然后我就报了案。至于凶手,我也不知道他到哪去了。”
警察又问:“那么律岚小姐,在她们到来前你又做了什么呢?”
霖羽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回答:“我放学后买了点东西,回来后就发现母亲被杀了,当时我就跪在了地上,等反应过来后才把自己身上沾到的血洗掉了。”
留下来的那位警察安慰了一下霖羽。在调查结束后,房间里的几位警察走出来,告知霖羽她母亲的房间要暂时作为案发现场上锁,霖羽没有意见。
等警察离开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霖羽就坐在自己家客厅的椅子上,问:“为什么神少女就要背负这么残酷的命运呢……”
美晴看着霖羽,说:“不残酷哦。”
霖羽无法理解美晴的意思。美晴接着说:“大家的痛苦,来源于现实,而非神少女本身。因为成为了神少女,才能改变一些痛苦的现实。霖羽同学,如果你刚才没有成为神少女的话,现在已经被杀死了吧。但是你的神装救了你的命,留给了你一丝希望。所以,神装是我们神少女的救赎啊。”
“美晴学姐……”霖羽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么努力地安慰我……谢谢你。”
霖羽用手擦拭了下自己的眼泪:“果然,这么想就好多了。能成为神少女,真是太好了。”
音菱问:“你还好吧?明天能来上学吗?需不需要请个假?”
霖羽说:“嗯,完全没问题,谢谢你们的关照。果然,我还是很幸运的啊。”
“那你要不要加入我们这所学校里神少女的组织呢?里面有很多神少女伙伴哦。”美晴问。
霖羽现在缺少的是安全感,所以她需要伙伴。美晴的邀请,对她来说是个莫大的诱惑。
“那就拜托了。”霖羽说。
而这个时候,樱峰珠枝在自己家门前的街上哼着歌。
好痛!
因为刚才想事情太专注了,所以星序愿在削苹果的时候不慎划伤了自己的手指,出了血。
愿的一位同班同学——鸢岛梦谣看到愿的手指后,眼前闪现了一张张惊悚的画面——面前的画面变成了黑白色,然后快速地崩坏,看到的这些黑白色的物体开始扭曲,同时脑子里响起了嗡嗡的令人不悦的声音。梦谣捂住嘴,跑出了教室。
愿对梦谣这么大的反应很诧异,她跟着梦谣来到了厕所,发现梦谣正对着水槽呕吐。
等梦谣吐完后,愿问她:“鸢岛同学,你怎么了?”
梦谣抬头,看见了愿。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星序……你快去洗洗手指上的伤口。”
愿用旁边的水龙头洗了手,而梦谣捂着眼,喘着气。
愿把伤口的血洗掉后,问:“鸢岛同学,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报告老师?”
梦谣终于停止了喘气,说:“我的体质很特殊,看到血就会吐。”
“天生就是这样吗?”
“不是……我初三转校后,就这样了。这种病似乎是叫晕血症。而我转校前的记忆很模糊,并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转校。”
“那有没有看过医生啊?”
“看过,但是一直没有效果。”
“那个啊,鸢岛同学,我扶你回教室吧?”
“嗯,谢谢你。”
安顿好梦谣后,愿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下来是下午第一节课。
数学老师问了一个问题,愿想要举手回答,却又害怕自己回答错误,浪费大家的课堂时间。
一下子改变原来的思考方式是不可能的。但愿毕竟已经决定了要克服这个坏毛病,所以用力将手举起。
但是,老师叫了另外一个同学。
愿有些失望,但还是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下课时间,白希美晴在走廊上漫步。
经过二楼楼梯的律岚霖羽见到了她,就立刻追了上去:“美晴学姐,请等一下!”
霖羽跑到美晴面前,说:“神少女,是要用能力来帮助别人的吧?但是我能力有限,还是希望你能帮帮我呢。”
“是什么事呢?”美晴问。
“是这样的,前天我遇见一个小男孩,他父母离婚了,而他很想见见自己的妈妈。所以,我想利用神少女的力量帮助他。神少女就是助人为乐的吧?”霖羽满怀期待地看着美晴,“我跟他聊天的时候,他偷偷告诉我今天晚上七点会去补习班,地址他写在纸条上了。而美晴学姐可以六点四十分的时候来我家,那个时候我们出发可以看到他。到那个时候,就麻烦美晴学姐了。”
美晴点了点头:“你是这么打算的呀。虽然我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我还是会跟你一起去看看的,如果实在没法完成他的心愿的话,我还可以叫上别的神少女帮忙。”
“Yeah!谢谢美晴学姐!那晚上见!”霖羽高兴地转身跑开了。
放学后,美晴在校门口见到了愿。她默不作声地向愿走去。走到愿的面前,她说:“愿同学,你拥有神装了吧?”
“唔唔……白希学姐是怎么知道的啊?”
美晴对愿笑了笑:“我是知道谁拥有神装的哦。那么,愿同学要不要来加入我们的神少女组织?在这里,你会遇到很多伙伴的。”
愿是害怕与很多人相处的。但对现在的愿来说,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那我要怎么加入呢?”愿问。
美晴说:“明天第一节下课后我在你们班门外等你,到时候你跟我来好了。”
约定完后,愿和美晴分别。
而霖羽在放学后则是进入了一家礼品店。她见到乙桑映也在店里,于是跑过去向她打招呼:“好巧啊,小映,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
映问:“是的呢。那霖羽来买什么呢?”
霖羽走到了“项链”那一货架前,细心地打量着各种项链,眼里充满了留恋:“很快就要到我妈妈生日了啊。爸爸他因为工作的缘故,总是住在外面,妈妈一直在照顾着我。快到妈妈生日了,所以我就想着,应该给妈妈买点什么。”
“霖羽好孝顺啊。”映很羡慕地说,“但是我的父母都在外地呢。”
“呃……你不是神兽吗?”霖羽问。
映噘着嘴说:“就算是神兽,我也是人类变来的啊!”
“原来如此!说起来,小映你来买什么啊?”
映笑了一下:“我跟珠枝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你们也知道。所以我就想来给她挑选点礼物。”
映苦恼地看着“挂件”的货架,说:“前几天那上面有一对透明的玻璃小鸟挂件的,一个是站立着的鸟,另一个是展翅飞翔的鸟,价格也比其他挂件高。但是似乎被人买走了。”
“太高的价格我们也承担不起啊。”霖羽说。
“也是啊。”映挑选着合适的挂件,最终,她的目光停在了一个粉色的海豚挂件上,“好,就选这个了!”
映把挂件在霖羽眼前晃了晃。霖羽说:“好可爱啊。”
“霖羽,你挑选好买哪串项链了吗?”
“还没呢,让我看看啊……那就买这串吧。”
付完账后,霖羽和映走出礼品店。映指着霖羽的项链,说:“你妈妈一定会很喜欢的!加油!”
霖羽回到自己家的单元楼前,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项链,走进了大门。
霖羽微笑着走上楼梯,却在自家门前停下了。她发现自己家的门被打开了。
霖羽立刻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家里,里面安静得出奇。一般这个时候霖羽的母亲应该在准备晚饭。
霖羽张望着四周,很慢地走到了母亲房间的门前。她在心中默默祈祷了一下,然后转动门把手,将门推开。
看到房间里的景象后,霖羽的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跪在了地上,腿被地上的血染红了。
而那串项链,也从她手中脱落,掉在了血泊里。
霖羽的母亲倒在地上,身上全是刀伤,地板上是一大片的红色。在床单和墙壁上,也有喷涌出的鲜血。
“为什么今天是无比痛苦的周一啊!”
一大早上,MGO的房间里就出现了卯木音菱抱怨的声音。
“而且天也越来越热了……”音菱看上去特别没精神,“值藻,开空调!”
“我知道了。”祈影值藻利用神力开始制冷。
“所以说,夏天就是要有空调嘛!”音菱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从各种方面来看,值藻都是中央空调呢。”
“卯木,你就知道给祈影添麻烦……不过说实话,确实挺凉快的。”舟树真锁说。
“没什么啦。”值藻笑着说。
伊枫瞬看着她们,叹了口气:“你们几个也注意一下时间啊。快到早自习了吧?我们该回教室了。”
音菱站了起来:“好的好的,大家都回教室吧。”
音菱回到了二年一班教室,开始早自习。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走进来,还带着一位粉发的少女:“各位,今天我们班要转来一位新同学!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大家好,我的名字是祝言怜爱,之后要在这个班级和大家一起学习,请多关照。”说完,怜爱鞠了个躬。
音菱探测到,这个人是神少女。
但是,班级里却议论纷纷。
“这个人不是之前偶像比赛里乱入的那个吗?”
“好神奇,居然转到我们班了。”
音菱没有去看比赛,所以完全不知道有这件事。
班主任为怜爱挑选了一个座位坐下,然后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开始讲课。
下课后,大家一个个都围到了怜爱身边。
“你就是那天乱入的偶像吧?”
“你是怎么做到那个效果的啊?”
“能给我个签名吗?”
怜爱一一回答了她们的问题:
“对。”
“这是秘密。”
“可以啊。”
音菱没有跟着大家围上去,她只是远远地看着怜爱。
音菱问白希美晴:“她们说的偶像比赛,是怎么回事?”
“前天这附近的学校派出了偶像代表队伍参加比赛,但是这个人却乱入了。你看这个视频。”美晴让音菱看看手机屏幕,那是怜爱进行表演的一段视频。但那个特效,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视频放完后,美晴说:“既然她是神少女,也完全可以做到那些不可能的事。这个表演或许就是她的能力在奏效吧。”
“说的也是啊。”音菱闭上了眼睛,“不管怎么说,先观察一段时间吧。”
而一年一班里,星序愿又做回了小透明。同班的女生从她身边走过,仿佛两个世界的人。
中午吃午饭的时候,愿终于可以慢下来吃了。
愿选择边吃午饭边看杂志。杂志上有一篇文章,愿很感兴趣:
“一天出差的时候,一位老妇在路边求过路的人让她擦擦鞋,赚点钱。我对这种贫穷的人有怜悯,所以给了她一些钱,让她擦鞋。
在交谈中我才知道,那个老妇是我一个姓野泽的高中同学的母亲。野泽现在从事的是一份不太体面的工作。
说起野泽,那一定要和‘情商低’关联起来。
刚上高一的时候,班主任检查作业,发现野泽没做。班主任问原因,野泽说‘忘了’。
当时班主任就发起火来:‘你怎么不忘记吃饭?怎么不忘记睡觉?’
一般人都会惭愧地低下头,接受批评。但野泽却说:‘报告老师,这是因为吃饭和睡觉是人类维生的本能,而写作业不是。不吃饭,不睡觉,人就会死,但不写作业不会。所以,这跟你摸到了烫的东西会感觉到痛而立刻把手收回是同一个道理。如果不吃饭,不睡觉的话,身体出于求生的本能,会用一种方式来提醒我。当我不吃饭的时候,身体就会向我传送饿的信息,使我想要吃饭。睡觉也是同理。远古的原始人只睡觉和吃饭,而不写作业,但他们照样生存了下来。因此,如果写作业是一种生存必须做的行为的话,我就不会忘了。’
野泽说完后,全班学生哄堂大笑。
班主任的鼻子都快气歪了:‘你敢顶嘴?’
野泽接着说:‘报告老师,我没有。因为您问我为什么没忘记吃饭和睡觉,作为尊重,我应该认真回答你。而老师,您问我问题,可我回答后又说我顶嘴,这样出尔反尔,我觉得不妥当。您是学生们的榜样,在我看来,您应该——’
‘闭嘴!’班主任打断了他的话。
那天,野泽在外面罚站了一整天。当然,野泽从此以后也成了班里的名人。
我们班有人就去找他:‘嘿,野泽,你可真厉害,一本正经地说着那么搞笑的话来气班主任,哈哈。’
但野泽却说,自己是认真的,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要笑。
……”
看到这里的时候,愿在削苹果。
愿觉得,自己和文章中的野泽是两个截然相反的人物。
愿是个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旦别人脸色难看了,她就会立刻检讨自己的言行,来把自己放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处境。
而文中的野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言会让别人生气,所以他被大家注意到了。
于是愿终于明白,自己没有存在感,都是因为太谨慎了!
怕给别人添麻烦而不敢接近别人,跟别人搭话,这是她从小就有的习惯。她总是过分在于别人的感受。
成为偶像,根本改变不了愿没有存在感的处境。过于忧虑的她,在舞台上也因为紧张而把表演搞砸了。要想变得有存在感,只能改变自己的性格——用通俗点的话讲,就是变得厚脸皮些。
愿终于想出了对策——不要过分在于他人感受。
来来往往的人难免会相撞,如果因为引起了别人一点小小的坏情绪而不停自责,甚至因为怕伤人而不敢与别人有来往,只能叫杞人忧天,而不是细心。应该把这种事当作正常的现象看待。
愿被自己突然出现的这个想法吓到了。但是很快,她又振作起来,就像一个患病多年,终于找到解药的病人。
愿打算,从今天开始改变自己!
“这是……?”庭晓染目不转睛地看着恋野星的手机屏幕。
星说:“昨天我们附近的学校举办了一场偶像比赛,有井莲,也有昙月子,还有一些别的初中高中。不过肯定没我们学校啦,因为我们根本没时间去搞什么唱歌跳舞,更重要的是,昨天我们人都在学校里呢。这个视频是我昨天晚上放学后瞒着父母偷偷下载的,像现在这种难得闲下来的时间才能看看啊。”
“是啊,雨渡的孩子不是一般的苦啊。”晓染耸耸肩,“昙月子和井莲的人一定想象不到雨渡有多累吧。怎么说呢……轻松限制他们的想象?”
星开始没精神地抱怨起来:“雨渡真的是要累死人了……没有社团活动只有学习就算了,还要求早上七点到校,晚上九点才能放学,每天在校十四个小时,这是魔鬼吗?然后作业还得写到十二点。周六也得上学,周日大多数人都要去忙补课班,还有成堆的作业,搞什么啊?我们是高中生,不是社畜啊!我印象中的高中生,不应该是高一高二早上睡个懒觉,再去上学,然后下午到社团里玩玩,结束后就跟朋友逛街,直到高三才开始努力吗?雨渡这里高中三年全都累得要死啊!稍有松懈整个高中的学习都跟不上了!”
“你不知道学生间有个说法吗?雨渡的雨,是酸雨啊。”晓染苦笑着说。
“一想到我要这么生活三年,就很痛苦啊。”星说。
晓染对星说:“在这三年里,你要想着能让自己快乐的东西让自己振作起来。你喜欢偶像对吧?那就在偶像中找到能让自己努力生活的动力,不要郁郁寡欢!”
“谢谢庭学姐的建议!对了,学姐,我最近在玩一个叫《Livelove!》的手游——当然只有周日才能玩。这个游戏就是跟偶像相关的。”
“嗯,要坚持自己的梦想哦。”
星一看时间,说:“啊,时间差不多了,我该去补习班了。庭学姐再见!”
“再见,路上小心。”晓染看着星的背影,却开始惆怅起来。她担心自己还能否坚持自己的梦想。
晓染距离去补课班还有两个小时。补课班的老师会考单词,因此晓染决定现在先背背单词。她从布袋里拿出一张单词表,背了起来。
晓染走在街上,看见叶月一织和多铎咲朵正看着路边灌木丛里的什么东西。晓染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一只灰色的小猫。
“这只小猫真可爱,你说对吧?”一织问咲朵。
“呜啊!一织,你不要拿树枝逗它啊,它会跑掉的!”
晓染在背后无言却微笑着看着她们,然后又离开了。
樱峰珠枝回到了美梦咖啡店,乙桑映立刻过来迎接她:“欢迎回来,珠枝!”
“谢谢你迎接我,乙桑。”珠枝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呐,乙桑,你想见文城学姐吗?想要回到我们过去那个时候吗?”
“当然想啊。但是,珠枝你问我这个干什么呢?”映很疑惑。
“我找到文城学姐的线索了。我觉得,如果我们再努努力,一定能见到她本人的!”珠枝很坚定地告诉映。
“真的吗?”映非常惊喜,“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珠枝把手放在映的双肩上:“交给我来完成,你只要配合我就行了。”
“好。”映对珠枝很信任,“对了珠枝,今天早上霖羽把钥匙落在我这儿了,怎么办?”
“嗯,交给我吧,我明天去学校还给她。”珠枝说。
“啊,那太好了,给。”
接过钥匙的瞬间,珠枝笑了一下。
在黄昏的时候,珠枝来到律岚家门前,把钥匙插在钥匙孔里——不错,正好吻合。这就是律岚家的钥匙。
珠枝没有开门,她拔出钥匙后立刻离开了。
珠枝酝酿着一个计划。
在半夜一点的时候,珠枝打开了咖啡店的锁。一会儿后,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珠枝就坐在店里一个座位上,桌上点着一支蜡烛,光线昏暗。男子坐在了珠枝的对面:“所以,你在这种时候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珠枝两手交叉拖着下巴,对男子说:“在那之前,我想确认一下。那个叫律岚昌英的警官杀了你的父亲,对吧?”
男子猛地用拳砸了一下桌子,愤怒地说:“你他妈别跟老子提那个臭王八蛋的名字!”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珠枝说,“不管怎么说,你父亲当时在袭警,所以律岚警官杀死他是完全合法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那么痛恨律岚警官呢?”
男子看着珠枝,他的双眼中布满血丝:“就算我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我爹还没有放弃我。之前我抢劫的时候,那个混蛋警官就追过来了,当时我爹就拿着刀保护我,然后就被那个混蛋警官杀了!那个混蛋……还卷走了我所有抢去偷去的钱!”
珠枝觉得,这种头脑简单,崇尚暴力的人,最适合做那件事了。
珠枝将钥匙放在了桌上。
“这是……?”男子看着这把钥匙。
珠枝说:“是律岚家门的钥匙。虽然律岚警官长时间都在警察局工作,但他还有妻子和一个女儿住在家里。你可以让他也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律岚家就在那条街的那个单元楼……”
男子愣愣地看着钥匙,然后笑了:“呵呵,呵呵呵……真不错……不过,小妮子,老子先告诉你,如果你敢骗老子,就别想活命!”
“我怎么可能敢骗你呢。”珠枝也笑起来,“好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就要被发现了,赶紧走吧。”
在男子离开后,珠枝把门锁上了。
而百堂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咖啡店内:“不错嘛,珠枝,看来你已经成为一个优秀的半魔了。”
“那是因为,我有目标了嘛。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算牺牲了别人的幸福又如何?只要我和映幸福,就够了。”珠枝对翩,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但是,桂蕤却甜甜的笑了:“嗯,好吧,那就听你的。今天我很开心,再见。”
夕灯笼收回了鸟笼,看着蕤离开。
笼回到了图书馆门外,刚好卯木音菱和白希美晴从图书馆里走了出来。
“啊,看书看到这么晚吗?”笼问。
“嗯,今天的学习也很快乐!”音菱说。
“那你们今天读了什么书呢?”
美晴回答:“都在读物理知识的书,一般的高中生看不懂的那种。”
“啊……又在读那种书了啊?你们这件事已经在学生中传开了哦。”笼苦笑。
“诶?真的假的?”音菱吓了一跳。
“是啊,同学们都在讨论,现在都成了热门话题了。”笼说。
音菱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啦,只要她们不干涉我们的生活就好,我平常都是在MGO里宅着的。”
第二天早上的咖啡店里,乙桑映为叶月一织、多铎咲朵和律岚霖羽端上了热腾腾的咖啡:“请慢用!”
“多谢啦!小映的款待真是周到啊!”霖羽对着映笑着说。
“但是,樱峰不在吗?”一织问。
“嗯,她说有点事要出去一下。”映回答,“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好好聊聊吧?”
霖羽说:“嗯,最近我们班很流行一部轻小说,标题似乎是叫……《魔女的指环》?我有点感兴趣,你们知不知道哪里有卖呢?”
“那个我家里有一本!”咲朵说,“说的是魔女与人类少年相恋的故事。”
一织很好奇:“荔枝哈密瓜,听上去很有趣嘛。咲朵,讲来听听。”
咲朵吸了口气,开始讲述故事剧情:“在森林的深处,住着一对魔女姐妹。姐姐每天都要出去狩猎,然后把一些猪肉和蔬菜带回家做完饭。妹妹觉得待在家里很无聊,想要和姐姐一起出去,但姐姐只是说外面很危险,不让妹妹出去。但是妹妹觉得没有姐姐陪伴,她会很孤独。于是,姐姐开始把抓捕的人类带到家中,作为‘玩具’送给妹妹。姐姐给人类施魔法,让他无法离开这个屋子,也无法伤害到魔女姐妹。被抓捕来的人类,有破口大骂的,也有下跪求饶的。一开始妹妹还对这些人类感兴趣,但是来到这里的人类因为不适应环境的缘故,都活得不久。只要人类死了,姐姐就会去抓下一个,久而久之妹妹也厌倦了。一次,姐姐抓来的人类是一名人类少年,一开始妹妹觉得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过了一段时间,一般的人类活了这么长时间差不多都死了,但那个少年却活得很好,这才引起了妹妹的注意。在魔女的家里,少年为魔女姐妹做家务,同时妹妹对他越来越感兴趣。少年甚至陪妹妹聊天,读书,散步。在这里,妹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她对人类‘仇视魔女,辱骂魔女’的印象被改变了,她开始喜欢起这个人类来。突然有一天,少年送给妹妹一个指环,并向妹妹告白了……”
“等一下等一下!为什么少年会喜欢上魔女啊?”一织很不解,“被抓到了,一般都会很仇视对方吧?就算要恋爱,这种剧情发展也太奇怪了吧?”
“难道说……妹妹美若天仙,让少年忘记了仇恨?”映说。
“这……我也不知道啊!这本书我只有上册,最后也是以妹妹的疑问结尾的,之后的故事我就不知道了。”咲朵说。
“好过分,故事偏偏在最精彩的部分中断了……”霖羽叹气,“不过,上册你是在哪买的?”
咲朵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临时的旧货市场。”
可以看出来,霖羽的眼神中有明显的失望。
“不过,霖羽,我会帮你找这本书的,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映很纯真地向霖羽笑了。
喝完咖啡后,映在门口向霖羽、一织和咲朵告别。
在路上,霖羽突然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回想一下,大概是落在咖啡店了。好在霖羽身上还有一把。不过映收拾桌子很勤快,她应该能发现霖羽的钥匙吧,作为朋友,估计明天在学校里映就会来还钥匙。于是霖羽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恋野星在街头,听到有人跟她打招呼:“你好呀,恋野同学!”
星一时没有认出对方:“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一愣,然后说:“是我啊,庭学姐,你不认识啦?”
星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常在学校里,她看到的庭晓染是扎着马尾,戴着眼镜,穿着臃肿的运动服的普通高中生。但是,现在她面前的晓染却披着散发,没有眼镜,外貌也格外出众,穿着时髦的服装。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啊。
“呃……庭学姐,你怎么打扮成这样?”星呆呆地看着晓染。
晓染说:“你不觉得我在学校里的样子很丑吗?但是又不能违反校规,所以只能在校外打扮自己了。”
星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说丑的话,其实大家都很丑啊。都留着难看的发型,穿着难看的校服。如果我们学校跟昙月子井莲参加比丑大赛的话,我们学校是可以毫无悬念地胜出的。”
晓染被逗笑了。笑完后,她看着星的便服,说:“你这件衣服不错呀,是不是偶像动画的周边啊?”
“对!庭学姐还记得吧,我跟你说过,我的梦想是成为偶像!虽然在雨渡上学的我已经忙到不可能当偶像了,但梦想还是要有的!”
“对啊,你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梦想呢。”晓染说,“不过,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星摇摇头。
晓染开始憧憬起来:“我的梦想啊,是成为模特!”晓染满怀憧憬地对星说,“在闪亮的灯光下走秀,成为焦点,让所有人注视我完美的身姿——你不觉得那很棒吗?”
见星没有回话,晓染就看向了星。星正在用手机看视频。而那个视频,就是昨天偶像比赛的视频。
刚烤熟的香菇串冒出了腾腾热气,香菇上面的油反着光,令人垂涎三尺。
卯木音菱吃完这串香菇后,把木签放在一大堆已经吃完的木签中。
白希美晴对她说:“音菱啊,你吃饱了没有?”
“没有。”音菱很干脆地回答,然后又拿起了一串金黄金黄的烤土豆片。
在吃了十几串烤羊肉和几串烤里脊后,音菱终于站了起来:“好,吃得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在图书馆里,音菱挑选了有之前她说的那些知识的书,而美晴也拿了一本关于薛定谔的猫的书和一本关于德布罗意波的书,两个人找了个地方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叶月一织和多铎咲朵也走在一起。
一织伸了个懒腰:“那家店的炒菜真好吃啊。”
咲朵说:“我也很喜欢!明天晚上我们再去那家店吃怎么样?”
“好啊好啊,不见不散。”
走到图书馆附近的时候,从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看来两位酒足饭饱后心情不错啊。”
待那个人走近后,一织和咲朵立刻认了出来:这不就是之前那个强到没话说的家伙吗?
无论在何处,桂蕤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高傲。
一织对她很不服气:“你怎么又出现了啊?”
穿着神装的蕤睥睨着一织:“似乎反了吧?应该是我管你们的出现,而不是你们管我。”
咲朵用眼神暗示一织不要冲动,但一织并没有领会到。
“但是,你那不可一世的态度真的很让人恼火啊!”一织义愤填膺。
蕤踩死了脚底的一只小虫子,然后说:“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啊……不少已经死掉了,能缺条胳膊断条腿的已经是很幸运了。之前我没把你们打残,反倒助长了你们的焰气。果然,不听话的孩子就是要好好管教。”
蕤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然后向着一织和咲朵冲去。
这个时候,高楼顶上有个身影跳了下来。
蕤跳到空中,向着一织挥拳,但是并没有打到一织。
在一织和咲朵的周围,出现了一个蓝色的鸟笼,因此蕤打中的是那个鸟笼。反应过来的蕤立刻跳了回去:“看样子,有人要出现了。”
洁白的翅膀中落下了一根轻柔的羽毛,空中的少女如同天使一般慢慢降落到地面上。双脚触及地面的瞬间,夕灯笼收起了翅膀。
蕤抱臂:“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笼睁开眼,很平静地说:“极致神和奇迹神就在图书馆里面,你确定要在这里打斗吗——花毒神?”
“嗯,杀掉这两个人于我而言是瞬间就能完成的事,在那两个人注意到之前我就能完成了。不过,毕竟你们也组建了那个麻烦的组织,所以这种小事我也不至于杀掉她们,只是想教训教训她们而已。”蕤笑了笑。
“你真的控制得好分寸吗?”
“我不知道呢。下手的轻重,主要还是取决于她们的态度。”蕤把目光从一织和咲朵转移到了笼身上,“所以,你要违背我的意愿吗?”
“是又怎么样?”笼的语气中没有挑衅,她只是平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咲朵看着她身前的笼,说:“唔……谢谢你救了我们……”
笼将头半转向了后面:“如果你们死了的话,会给我添很多麻烦。所以以后也是,不要妨碍我。”
蕤看着笼,不知不觉中笑出了声:“看样子,那两个天真的孩子惹的麻烦还不少啊。不过,现在我还是更想领教你的实力,守护神。”
“乐意奉陪。”
“那好,我们就去找个适合战斗的地方吧。”
蕤和笼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蕤确认性地问:“就在这里,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
蕤笑着拍了两下手,空中开始弥漫起有毒的花香。
笼并没有慌张,她的周围出现了一个鸟笼形状的保护罩,毒气无法进入里面。
从蕤身边飞出了几道烟火,这些烟火在半空中组成了花的形状,一个个向着鸟笼攻击。随着烟火的攻击,鸟笼上开始出现裂缝。裂缝越来越大。终于,在鸟笼被击破的瞬间,笼也受到了一定的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笼立刻转身向树林后跑去。
跑到了一个毒气比较稀少的地方后,笼又一次召唤出了鸟笼的保护罩。
这一次,在鸟笼的表面上飞出了蓝色的小鸟,它们向着蕤的方向飞去。
蕤也在追击笼,也是在这时一群鸟向她飞来。毫无防备的蕤不知所措。鸟的数量非常多,速度也非常快,想要躲避是不可能的。蕤只能尽可能快地跑过去了,这样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找到笼的时候,蕤大口喘着气,消耗了不少体力。看着笼,她却笑了起来:“明明代号是‘守护神’,攻击倒这么强嘛……不过,反正我是又找到一个看得上眼的对手了。来吧,这场振奋人心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笼厌弃地看着蕤:“你还真是纠缠不休……”
说完,笼召唤出几个全身都是蓝色的天使,它们持着剑和盾,向目标——蕤飞去。
然而,蕤赤手空拳,却能完胜那些天使。蕤的毒气削弱了天使们,同时,蕤的物理攻击本来就很强,因此随随便便就能把天使打倒。天使一个个倒在地上,化成了蓝雾。
蕤又向鸟笼扔出了几朵花。这些花用花瓣磨损着鸟笼。
笼有些吃力,毕竟她要靠神力维持鸟笼,这样对她消耗很大。她集中神力,将花瓣弹开。
接着,地面上升起了几个比较小的鸟笼。这些鸟笼都打开了门,从里面诞生的光球飞了出来。
蕤立刻开始躲避攻击,但还是不慎被打中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伤口。
“够了吧。”笼说,“战斗的话,到此为止就可以了。我知道你也消耗不少了,这种时候保留实力才是上策。”
蕤很不高兴地问:“你是说,不想和我打了吗?”
“嗯。万一被偷袭的话,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你不会不明白吧?”
“说起来,姐姐,你真的没有骗我吧?我真的能找到妈妈吗?”小男孩问。
“姐姐会魔法哦,能用魔法帮你找妈妈。”律岚霖羽很神秘地说。
没错,霖羽打算借助神力来帮助小男孩,毕竟她也算半神啊。霖羽想到了给小孩子看的动画中助人为乐的主角。霖羽也想像他们那样,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去帮助别人呢。
小男孩把汉堡吃完后没多久,他的父亲就来领他走了。临走的时候,小男孩满怀期待地望了霖羽一眼。霖羽也在心中决定,不能辜负他的期待。
黄昏的时候,卯木音菱收拾了那写得乱七八糟的演草纸和打了不少代码的笔记本电脑,伸了个懒腰:“收工啦收工啦!”
白希美晴终于忍不住对音菱说:“你那草稿,打得真乱啊。”
“这是草稿,不是过程,又不是给人看的。我对自己的运算准确率有信心,草稿只是演算完后立刻丢到一边的东西。再说了,我讨厌浪费啊,不光是指食物,纸也得好好利用。就算拿做过的试卷我也能打出满满一张纸的草稿。而且把草稿打得很乱也可以防止被别人破解!”音菱似乎有理有据。
“的确‘不是给人看的’啊……”美晴边收拾东西边说,“然后,我们回家吧?”
音菱一想到家,就出来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不要,家里人好烦……我还是去泡图书馆好了,也许对我们的工程有点帮助。我就去随便看看洛伦兹变换还有麦克斯韦方程组好了。不过在那之前,得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你别忘了自己只是个高中生啊,看那些东西,怪不得你妈会觉得你疯了呢。”
“要不然还能看什么?看总裁男主曾经和女主是一对,可是男主失忆,女配伺机下手,买通各种机构,全世界都知道唯独男主不知道,让男主以为自己曾经爱的人是女配,因此对女主厌恶不已,同时女配不停陷害女主,于是在男主眼中女主就是勾引他的贱货,刚好女主还被检查出绝症了,最终虐了女主一段时间后女主终于跟着男配跑了,这时男主也许是看了女主日记或者别的什么终于发觉原来自己爱的是女主而不是那个恶毒的女配!男主发现女主得了绝症死了,于是回头狂虐女配,最后男主幸运地发现女主并没有死,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戏而已,于是男主和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的角色双商全部掉线的小说?那种性格到底是怎么当上总裁公司还不倒闭的啊……有那个时间我还不如看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呃……音菱啊,我们一会儿去哪里吃饭啊?”
“吃烧烤吧!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吃烧烤了。”
“我知道流星mall附近有一家,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星序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她立刻爬起来,环视周围,看到的是她自己的房间。她不记得自己回过家。或者说,之前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
但是,愿却发现自己拥有了比之前更强大的神力,甚至拥有了一个叫神装的东西,可以变身。因此,她否定了之前那个想法。
继续回忆,神力是在之前那个大厅里爆发出来的,那个时候愿无法承受突然出现的巨大的神力,再加上当时情绪比较激动,直接就倒在了地上。之后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了。
愿下了床,尝试聚集力量。她的身边出现了几朵满天星。那些白色的小花,贴在她身上,变成了美丽的服装——即,神装。
愿低下头,看见了自己的神装。可她绝对不敢相信,平平凡凡的自己居然会穿上这样的衣服。
愿听到了自己家家门打开的声音,她猜是父母回来了。
愿立刻把神装脱下,变成了正常的衣服,跑到书桌前写作业。
“愿,已经到家啦?”愿的母亲打开了门。
“是的!”
愿的母亲问:“在外面玩得开不开心啊?”
“嗯,真的很开心。”
愿的母亲满意地关上了愿房间的门。
这么长时间里,愿的父母不知道愿去和风纺迷迭香偶像训练去了。他们认为要尊重女儿的隐私,所以从来不主动问愿在学校的生活。而愿也习惯了被忽视,所以关于偶像的事,从来没有跟父母说过。
在母亲离开后,愿思考着神装的事。神装是正式的神少女才有的东西,她曾经见过美晴穿着神装与恶魔战斗。
这种被一个身份选中的感觉,让愿想起了刚成为偶像时的兴奋。可是,在最后的比赛里,愿还是发挥失常了。所以,这次愿其实很犹豫要不要履行神少女的职责。
失败的经历和想要让自己变得光彩的愿望让愿左右为难。除此之外,愿也决定不了该回到律岚霖羽她们那边还是继续待在迷迭香她们那边。一方面,愿冷落了霖羽她们;另一方面,愿在比赛中拖了迷迭香她们的后腿。她觉得无论是哪一方,她都无法面对了。愿觉得,如果自己没有长时间形成的胆怯,还是能很顺利地处理好人际关系的吧。
愿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愿拿起了手机,看到了霖羽发的短信:“明天早上九点我,一织和咲朵要去樱峰和小映的咖啡店,愿要不要一起去呢?”
愿叹了口气,手指触碰手机屏幕打字:
“抱歉,明天去不了,你们去吧。”
输入完毕后,点击发送。
愿并不是没时间,她只是不敢面对霖羽她们而已。所以,能逃避多久就逃避多久吧。
愿在沉默中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又给迷迭香发了短信:“比赛也结束了,我不想当偶像了,所以以后就不参加训练了吧。如果初本同学有想法的话,你可以继续陪她训练。”
愿关闭了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在桌上,自己躺在了床上。她不知道为什么樱峰珠枝会对她说出那种话。愿最终的猜想是,珠枝她有监督神少女的职责,愿确实做错了,所以才会被珠枝指责吧。
樱峰珠枝躲避着别人的视线,潜入了后台。她来回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可最后,她却失望地走了出来:“看来我来晚了一步啊……”
但是,她马上抬起头来:“但是至少,我看见希望了。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在那之后,我们三个就像过去那样幸福地活着吧。”
昙月子学院考虑到有些学生在学校上自习效率比较高,所以在周末也开放,学生自愿进入学校自习。不过说实话,在周末来昙月子的学生真的少之又少,很多教室里只能看见两三个人。
白希美晴走进教学楼,她推开了MGO秘密房间的门,里面只有卯木音菱一个人。
音菱右手握着鼠标,左手向美晴挥手:“嗨,美晴,周末还来学校吗?”
“因为没什么事,所以我就来学校看看。音菱,你在做什么呢?”
“玩连连看啊!”
果然,屏幕上正是连连看的界面。
“诶……真的是这样吗?”美晴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她举起音菱的笔记本电脑,底下压着的是几张演草纸。
这几张演草纸真的可以说是相当乱。上面写满了一堆相当复杂的计算,而且字有大有小,方向也各不相同,在纸上可以看到正着写,反着写,偏着写的字。有些字甚至叠在了一起。字有用铅笔写的,也有用黑笔蓝笔红笔写的。用一个词语来概括,那就是密密麻麻,字只要能挤下去,就会写在演草纸上。
这就是音菱打草稿的风格——把一张纸利用到最大限度,能写就写,实在写不下了就换下一张。写字也非常没有条理性,可以说是只要找到了一张能打草稿的纸和一支能写的笔,不管字的大小和方向,拿来就写。能看懂她打的草稿的人,大概世界范围内不存在吧。
美晴马上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电脑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大段代码,只不过这些窗口刚刚都被音菱隐藏了。
美晴叹了口气:“周末的时候就好好放松,经常工作很辛苦的啊,你这样对脑细胞伤害可不小。”
音菱有些尴尬地笑笑:“嘛……不管怎么说,既然这个世界不容许我们这样的人生存,那就寻找一个我们可以幸福的世界吧。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疯狂,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受了你的启发才开始这个工程的啊。”
“真拿你没办法啊……”美晴坐在了音菱旁边的椅子上,“既然这样,我就陪你一起算吧,也能加快一些进展。”
“啊,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谢,反正这个工程完成后我自己也要去那个世界的。”
音菱敲击键盘,不停地输入代码,而美晴也拿了一张空白的演草纸计算。美晴的草稿真的比音菱工整多了。不过,无论是谁,草稿都是能比音菱工整的吧。
写了没一会儿,美晴就说:“笔没墨了……”
音菱完全没在意:“柜子那里有笔,换一支就好。为了寻找新世界我都用完几十支笔,敲坏好几台键盘了啊。总之,今天就先工作到太阳落山吧。结束后我会用U盘把今天的进程拷贝到自己家的台式电脑里,毕竟笔记本电脑键盘坏了会很麻烦,再加上我要敲击键盘那么多次,基本上能把笔记本电脑用报废,而且我的笔记本电脑硬盘跟我家台式电脑不兼容。所以,我的数据都保存在自己家的台式电脑里,而且我还是更愿意折磨台式电脑的键盘。”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学校呢?”美晴问。
音菱很没精神地回答:“因为家里人很麻烦……之前我妈看到了列的那群魔乱舞一般的草稿,还以为我疯了,硬是要拉着我去精神病院检查。”
音菱完全没有发现,美晴正在努力憋笑。
偶像比赛中最后一个队伍终于表演完了,主持人进行了一系列总结后,比赛也算是正式落幕了。而成绩要到下周一才能评选出来。观众们纷纷离场。
律岚霖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愿很努力,身为她朋友的我很骄傲!”
叶月一织拉着多铎咲朵的手,说:“看完比赛后我们还有自己的事,先走啦。再见。”
离开场地后,一织和咲朵进入了结界,换上了神装。
“那么,今天我们继续消灭恶魔吧。”一织自信地说。
霖羽走进街上一家KEC,买了一份鸡腿堡和一份鸡翅。
KEC是一家全球著名的连锁快餐厅,发达的城市都能看到这样的店铺。KEC专卖洋快餐,很受年轻人的欢迎。
霖羽找了个座位,等待取餐。但是,却有一个小男孩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向他投去不耐烦的眼神。霖羽则走到了男孩的面前:“怎么了?”
小男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霖羽,啜泣着说:“爸爸和妈妈离婚了……”
“啊……那你的爸爸妈妈现在在哪?”
“爸爸想让我高兴,所以带我来吃汉堡……刚刚爸爸有事出去了,说马上就回来……可我不想要汉堡,我要妈妈!妈妈到哪去了啊?”
小男孩哭得更厉害了。霖羽吓了一跳,说实话,她并不太懂怎么安慰小孩子。
“公共场合请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好吗?”坐在一旁的桂蕤站了起来。
与她同桌的两个女生连忙阻止她:“桂小姐,请不要生气!实在不行我们可以换一家店!”
“呃……总而言之,你先不要哭好吗?妈妈一定是找得到的。”霖羽对小男孩说。
“真的吗,姐姐?”小男孩惊喜地抬起头来,看着霖羽。
“啊……比起那个,我们先吃点东西吧。哭会耗体力,要吃点东西补充能量啊。”
霖羽去前台拿了自己买的汉堡和鸡翅,与小男孩坐在一桌吃了起来。
小男孩说:“以前妈妈就经常带我吃汉堡薯条,因为我最喜欢这些了。”
“这样啊……”霖羽耐心地听着。
“妈妈还说,如果我考得好,放学后就让我吃汉堡薯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