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企划已经关闭!后日谈/剧情补完请移步官方E组:http://elfartworld.com/groups/730/】
谢谢各位的参与!
企划描述:
架空大正年间,人类和妖异为了在灵灾的诅咒下延续彼此的血脉而诞生了新的种族半妖,而半妖在人类社会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因此双方领袖约定在接下来的百年之内,所有的半妖都可以选择接受秘法,变成完全的妖异或者人类。若成为人类就融入人类社会作为人度过一生,若成为妖异就跟随古老的一族隐居山野。而玩家则要扮演3个种族中的一种,通过恋爱决定是否接受秘法以及和谁,在怎样的环境共同生活下去。
神降ろし。
算是跟http://elfartworld.com/works/51714/有點聯繫
推薦深夜時分觀看。
猜猜我想幹什麼
===============================================
這個國家自古以來就有很多有趣的傳說。
天狐祭,被選中的少女成為僅此一夜的現神。月懸中天的時候不可貿然入山,日暮之時便是逢魔時。妖異會被塵世祭典的喧雜所誘,循聲而來混入人潮之中。
話雖如此,祭典的熱氣似乎并沒能傳到愛染山的深林之中。連蟲音都沒有的夜晚,靈山像是陷入了淺眠一般全無聲息,林間的杉樹無風自鳴,從山神大社蜿蜒而下的石板路蒙上了一層暑氣,山腳溪流的水面搖曳著竹林斑駁的倒影,竹林盡頭的黑暗之中隱約透出星星點點的燈火。
人世的喧囂已在數步之遙。
妖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參加過人類的祭典了,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世間還沒有所謂半妖,妖異也還只是傳說與想象中的存在。不遠處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聽說是這一屆的天狐少女也順利選出了。反正也沒什麼事做,乾脆去看看吧——這麼想著的妖異轉過身踏出一步的瞬間,一個黑色的小型物體以驚人的速度結結實實地撞了上來。
“……”
“吶!?老爺爺對不起您沒事吧!?啊!棉花糖……啊,太好了沒沾到衣服上……”
貓……?還是狐狸?看尾巴好像是狐狸。驚慌失措的半妖小姑娘對老人拼命道歉的景象雖然是很可愛但怎麼看都好像有點危險,不管是被人誤會自己在欺負小姑娘還是有討厭半妖的人類藉機鬧事都很麻煩,所以御津坊擺出笑容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別在意,是我站在路中間不好,冷靜些。反而是你沒撞痛哪裡吧?”
“沒有!啊,但果然還是我走路沒看前面不好,老爺爺如果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的咖啡攤,作為賠禮……”
人類社會特有的死循環一樣的應酬來往。——麻煩。
“……明白了,有空的話。你是在幫家裡幹活嗎?真了不起啊,不過是不是抓緊過去好一點?”
少女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吶!?”地叫了一聲,飛快地鞠了個躬轉身跑向人潮之中。鼻腔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除了棉花糖的甜味以外還有一種略帶苦澀的醇厚芳香,以及……
“嗯?咖啡攤,也就是說……”
說不定會有很多新式甜點。
灰髪老人表情嚴肅地再一次轉換了方向。
循著殘存的靈氣找到一個半妖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而半妖小姑娘所在的攤子也跟想象中一樣擺滿了形形色色的甜品。正在招呼客人的小姑娘看到他就一臉開心地蹦了過來,看來說要向他賠禮是真的。御津坊再次摸了摸她的頭,隨手指向架子上的一格。
“打擾了,你很努力工作嘛。能幫我拿一下那個嗎?”
“哪個哪個?啊,覆盆子巧克力蛋糕嗎?好的!咖啡要綜合咖啡還是焦糖瑪奇朵呢?”
“不用了,只要蛋糕就可以。”
“誒,但是只吃蛋糕的話會膩的!老爺爺您不用客氣哦!如果是嫌燙的話這裡也有冰的……”
“不不,真的只要蛋糕就可以了。”
“但是我們這裡其實是咖啡攤哦!不是我自誇,我們家的咖啡真的很好喝的,老爺爺至少嘗一杯也好,給您算便宜些……!”
“哈哈哈……只 要 蛋 糕 就 可 以。”
老人維持著有些痙攣的笑容不動聲色地伸手擋住逐漸逼近的咖啡壺,比普通的壺大了一圈的玻璃製品在兩股反方向力道互相拮抗的微妙均衡之中似乎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數秒的僵持不下之後小姑娘終於放鬆了力道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爺爺,您難道……”
啊啊,是啊,老爺爺就是不想喝那種只有苦味的泥水一樣的飲料啊,明白了就快把蛋糕拿過來啊死小鬼。
“……是因為沒接觸過咖啡而不願意嘗試嗎!?”
“……”
哈?
“我明白的!很多老人家喝慣了茶就很難換口味,再加上咖啡又是舶來的新興事物,一開始會感覺抗拒也是當然的……”
你不明白。老爺爺抗拒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新興事物而是苦味啊。
“但是老爺爺會來光顧我們咖啡攤就說明您也對咖啡有一點興趣吧!”
當然不了,你在說什麼呢,老爺爺只是對甜品有興趣而已。
“那個……咳咳!比如說老爺爺您剛才點的覆盆子巧克力蛋糕,雖然表面鋪了一層水果看起來很清爽,但因為主體還是巧克力和奶油所以其實是很容易膩的哦,這種時候如果配上我們店特製的綜合咖啡的話,巴西豆柔和的苦味可以中和過剩的甜味,墨西哥豆特有的酸甜又可以突出覆盆子的存在讓整體口感更加清爽,而且能夠讓蛋糕的餘味更加悠長,可以說是一個互補型的完美搭配!不過焦糖瑪奇朵和覆盆子巧克力蛋糕的組合也非常美味,因為焦糖瑪奇朵本身就有加入牛奶、香草和焦糖等等,咖啡特有的醇厚柔和的甘甜能讓蛋糕的味道更加香甜順口,而且作為焦糖瑪奇朵基調的Espresso也”
“小妹妹,一杯焦糖瑪奇朵。”
自己好像是遇到了人類中最麻煩的所謂“職人氣質”的種類,而對付這種麻煩最好的方法是在他們徹底停不下來之前把他們的長篇大論扼殺在搖籃里。笑容和藹的老人在小女孩的熱切視線下端起咖啡的畫面看起來的確很溫馨,只是不知有沒有人注意到老人的眼睛根本沒有笑。
“……”
“怎、怎麼樣……?”
……還真是很好吃。除了小姑娘剛才說的那一大堆相性云云之外咖啡本身也很美味,感覺得到是花了很多心思做的。淡淡的苦味反而強調了蛋糕的香甜,而且真的完全不會膩。……讓人生氣。
“的確好吃,是我錯了。小妹妹的手藝可以去當咖啡店的職人了哦。”
“怎麼會!我還差得遠了!而且我只是想讓更多人知道咖啡的美味……”
他笑了笑站起來掏出錢放在桌子上,離開之前順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重新回到大路上的時候月亮的位置已經偏斜了許多,各式燒烤屋台飄出的香氣很快蓋住了咖啡攤溫和的芳香,老人的低聲自語也淹沒在祭典的喧囂之中。
“……綜合咖啡啊,下次試試看好了。”
起。
佐佐木穰治一直认为自己的交友关系尚算正常,这就是说,他相信他的朋友们至少在人格方面都还是值得信任的。当然,也许有人会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之类的,不过在这件事上他愿意乐观一点。
虽说如此……
“……哇,还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冬季的某一天早上,他上街购买日用品却看到朋友在大街上掐住一个小男孩脖子的时候,还是冷静地说出了如上感想。
“等等等等雨冢!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先放手再说,对方还是小孩啊,就算他做了什么也用不着这样吧!要出人命了啊!”
“闭嘴佐佐木,这是我和这老头之间的事情!还有该放手的是你,今天不逼他招出来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老……老头?
很奇怪啊,雨冢。虽然他的确长相凶恶,但自己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凶恶的表情,当街对手无寸铁的小孩子施暴也很奇怪,说出来的话也是支离破碎的,很奇怪啊。佐佐木突然想到自己这个经营万事屋的朋友最近接下了一桩怪奇事件的调查委托,难道是在调查过程中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东西被下了咒还是喂了药……不对,现在不是想东想西的时候。他扔下袋子跑上去想要解救那个已经双脚悬空却还在不断挣扎的可怜孩子,但雨冢的力气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很多。啊啊,这么说来雨冢是天狗的半妖来着。就算外观同样是人类成年男性,力量的水平也差了一大截,眼看着孩子的脸色逐渐变青,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清晨的街道上难得出现几个行人也是一副不想惹上麻烦的表情赶快躲开,佐佐木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脑门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再不想出对付这个天狗半妖的怪力的方法的话……
……天狗半妖?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佐佐木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对刚好出现在自己视野之中的昔日战友大吼了起来。
“狩津!快过来这边帮忙啊!雨冢要杀人了!”
承。
雨冢隆之在掐住那玩意的脖子的时候也是有那么一瞬间思考过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的,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保证不被目标逃掉。而且说实在的,他也完全没打算抑制自己对这个会走路的麻烦制造机的暴力冲动,或者说杀意。不知为什么罕见地变成了人类小男孩外形的妖异直到被自己掐着脖子举起来还一脸无辜的表情,如果他想挣脱的话应该随时都可以挣脱吧,要在他决定离开之前问出想问的情报才行。
“别跟我装傻,别浪费时间。之前我接了一个委托,内容是调查半妖的连续失踪事件。你现在知道我上次去找你是为什么了吧?”
“诶,真的不知道耶,你原来不是回来看爹的吗?”
几年不回家的儿子难得回来一次居然还是因为工作真是活该天打雷劈啊嘤嘤嘤嘤地用袖子掩着脸假哭起来的小男孩看起来欠打至极,手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了一倍应该不是雨冢的错。
“别装傻!是你干的吧!要是我没在那里的话那个小姑娘早就成为新的受害人了吧,之前那些半妖在哪里!?”
“啊你说那个野干半妖?可是她”“等等等等雨冢!你怎么了!”
……于是回到开头。
不是的佐佐木,这家伙才不是什么可怜的小孩,就算你一来他就马上装得脸色发青要死要活也不是。这家伙可是个凶恶得超出你想象的妖异,还是最近半妖连续失踪事件的犯人啊——之类的,先不论佐佐木会不会相信,在说服佐佐木之前这家伙就会溜之大吉了吧。虽然佐佐木一个人的力量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但偶然路过的酒友狩津连倒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一番混乱之后小孩外形的自然灾害被抢了下来,佐佐木立刻把那玩意抱到一边摸着头胡说什么“好了已经没事了”之类不负责任的鬼话,而狩津的脸色看上去比隆之这个当事人或者那边的所谓受害者还要铁青,可能是因为他身为教职又是保健医,很难接受对幼童施暴的行为吧,隆之觉得自己是有必要辩解一下了。
“呃,狩津,听我解释,这个是……”
“我……我懂的……是这家伙给你添了麻烦对吧,真的很对不起,他是……我爹……”
“对对,没错,他是我……他是你的什么?”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数秒之后,靠在佐佐木肩上的小孩懒洋洋地开了口。
“怎么都不说话了?至少亲兄弟之间把关系搞好一点嘛,多大个人了,不要老让爹操心啊。”
转。
狩津连不知道自己是惹到了哪路神明才会倒霉到这步田地。为了避开某个学生而特地提早出门却跟正在当街暴打小男孩的酒友撞个正着,本想悄悄转头离去却发现那小男孩是自己那个堪称移动自然灾害的亲生父亲,在思考“雨冢这样很危险吧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和“被那家伙发现了的话我自己更麻烦是不是赶快离开算了”的时候眼尖的昔日战友发现了自己还隔着一条街大声指名,虽然不想靠近那个混沌之源不过他也没有勇气拒绝,然后自己的亲爹用谈论今天食堂的烧肉定食酱油放少了一样的语气说“亲兄弟”……?
“哦……哦哦,这位原来是妖异先生啊……诶?是你们的爹?你们是兄弟?你们长得不像啊我都没看出来……为什么你们看起来比我还吃惊?”
就算理智上能明白佐佐木是无辜的,狩津还是很想把他的嘴缝起来再往他下颌骨中央结结实实地来上一个直拳。
真正的罪魁祸首看起来倒是完全没受到这难堪气氛的影响,外表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轻巧地跳到半空中拍了拍还在茫然自失的雨冢的肩膀,眼神温和得仿佛舶来绘本中的小天使。
“虽然说是我做的好像也挺有趣,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连续失踪真的不关我事啦。你看你们难得兄弟相认了,开心点,好吧?”
在雨冢作出反应之前大天狗已经浮到了更高的空中,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不,他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人看到吧——他漠然地看着小小的轮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空气里只剩下一张微笑的嘴,看起来像极了某个西洋童话里的什么动物。
“啊,忘了说。道理我都懂,但你们就真的是很好玩耶。”
「「给我滚!!!」」
两个男人的怒吼完美地重迭在一起,响彻冬日的天空。
……然后狩津连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到学校,打开保健室的门,发现刚刚消失的小孩正一脸神气地盘腿坐在保健室的床上。
啊,明白了,这是什么恶质的玩笑对吧,从今天早上睁开眼睛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只是自己做的梦对吧。那么只要关上这扇门然后用力捏一下自己的脸应该就能醒过来——
“等等等等,别关门,别逃嘛,你看起来找我有事啊,我猜错了吗?”
“……………………”
狩津在门前逡巡许久,最终还是长长吐出一口气,认命地走进保健室顺手带上了门。小孩子充满好奇的热切眼神让他感觉很不自在,连带着说话的口气都带刺了起来。
“有什么好说的,你都知道了吧。”
“你希望我知道的话。”
“……你原本是这么体贴的性格吗?”
“你是我儿子嘛。”
狩津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对眼前这个妖异许愿意味着什么,不过……管他呢。发现自己居然在想许愿需要怎样的代价,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从一开始就空空如也的人,哪有什么可以支付的代价。
“那就让我许个愿吧,把染谷对我的感情和关于我的记忆全部消除掉。”
“哦哦,这样啊,不要。”
“……我是你儿子耶。”
“………………我考虑一下。”
一脸不甘愿的妖异倏忽消失在空气之中,而他在原地发起了呆。
明明不想说出口的。……明明不想承认那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成了特别的存在。
我说,染谷。
老师不能成为给你幸福的王子,但至少现在,让他保护你免受邪恶路人的欺骗吧。
合。
御津坊满心郁闷地回到神社,顺手抓起占据了廊下唯一一个向阳位置的猫又丢了出去。然而猫又几乎是在落地的下一秒又跑了回来,看来养宠物的确应该养结实点的比较省心。
“唔唔……你是……爷爷!”
“废话。不要摆出一脸「我认出来了快夸我」的表情,你是山犬吗。”
“啊,是爷爷……爷爷变小了!爷爷脖子上有手印耶!”
“现在还没消掉啊?”
大天狗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解除了变化,在此期间爬到他身边的猫又半妖难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加速了他的烦躁。
“爷爷心情不好吗?”
“啊啊,被许了个麻烦的愿望……对了。你想不想要哥哥?”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猫又不光耳朵尾巴,连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不要!哥哥只会跟我抢东西,我要爷爷就够了!还是说爷爷果然要把我卖掉了?要送给别人收养了!?”
“怎么可能,吵死了,闭嘴。不过……是吗,你不要啊……”
御津坊摸着下巴勾起了唇角。
“嗯,那我也不要他们了。话说回来你手里的是什么?”
“啊!对了!爷爷快看,我在境内找到长得好像枫叶的金鱼呢!”
猫又骄傲地举给他看的是一片接近腐朽的红叶,叶片的尾端却变成了金鱼的尾鳍。大概是当时解开幻术太匆忙没收拾干净吧,他耸耸肩移开视线,不知为何突然很想喝咖啡。
“爷爷爷爷,境内原来有金鱼的吗?养在哪里的?我怎么没见过?”
“嗯……前几天有过一条,逃掉了。”
“诶——!我想吃!我想吃!”
“——下次不会再放它逃掉了。”
御津坊瞇细眼睛,掩藏住了眼底深深的笑意。
“不过没你什么事。那是……我的东西。”
冬天刚刚来临,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
——狩猎的季节即将开始。
※電腦除夕當日壞了,心也跟著一起死了,肝早就送給狗了。
※不管寫文還是畫圖都是廢材,如文章中見到亂流現象,純屬正常。
"宗近!"深雪換下工作穿的衣服,將和菓子小心翼翼的包裝好,放入錦盒中。
"趁下午人比較少,我去一下書店,會盡快回來的。"深雪經過櫃檯時與店中工作的宗近委婉地拜託道。
"好,妳慢走。"宗近示意點頭,深雪得到同意後就離開店裡了。
深雪捧著錦盒,走在繁華大街上,今日她沒有配戴琉璃花的步搖,改綁著茜色的髮帶。
或許是少了步搖清脆的聲響,在身旁他人的低語顯得格外清楚。
"那不是花咲坊的姑娘嗎?"
"常見她和半妖走在一起。"
"都這個歲數了,還沒結婚,聽說是生活其實很不檢點呢。"
"不是說有看見她是和半妖在一起嗎?"
流言蜚語,全都傳進她的耳裡,就算不想聽入耳也很難。
雖然說半妖在這半世紀間,慢慢的被社會接受,但還是有部分的人類對於半妖採取著歧視的態度。
人,和妖有甚麼不同呢?
有時比起鬼神,她覺得人心更加可怕。
無法理解的情感。
對於歧視。
對於不足。
對於人類。
為什麼,無法接受和自己不同的種族呢?
─────或許,連擁有這種想法自己,也無法被接受。
就算如此。
儘管如此。
她還是,想要努力。
努力改變。
試著接受。
伸出雙手───去守護自己認為珍視的事物。
這樣的自己。
是否───太過自私?
擅自決定。
或許───過於自大?
她所伸出的雙手,是否會害他人受傷。
而現在,她又為自己的優柔寡斷。
感到厭惡。
"深雪小姐?"猶如璀璨的玉珠聲響,伴隨的在她耳邊,將深雪從思緒的沼澤中拉回。
"淳。"她微微一愣,眼前的是有著一對金棕色耳朵的男孩。
在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走到書店門口。
"是來買書的,或是找母親嗎?"
淳鮮少見到深雪恍神,雖然這位姊姊時常有些冒失,但通常都是充滿著活力,是發生了甚麼事嗎?
"是來拿書的,還有來找你。"深雪笑著把一直捧在懷裡的錦盒打開,裡面是她的新作品,以二月為主
題的樁花,和帶著初春氣息的白粉相間的櫻餅,上面還有用點綴的小小黃色櫻花圖騰。
"是這次的新作品喔!期待你告訴我感想。"她也準備了一份等等回去路上拿去給亞理,每次有新品,她都會各拿一份給淳和亞理,一方面是想聽感想,最重要是她想要將對於節慶和季節的變更,最早給他們知曉。
"好的,請等我一下。"淳小心翼翼地接過錦盒,轉身進入店內尋找母親。
深雪看著淳轉身後,藏在袍下的尾巴,毛絨絨,蓬鬆蓬鬆的──────。
好想摸。
非常想摸。
───但是不行!
不管幾次…看到那尾巴,她都要天人交戰。
好可愛,但───
"不行不行,淳好像不喜歡別人摸他尾巴。"
她轉身開始尋找書櫃新進的書籍,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狐狸娶新娘?"
深雪看見到上層書架上的書本,書名引起了她的興趣,她伸手想拿那本書,卻發現似乎勾不太著,試著踮起腳尖,卻還是徒勞無功。
"是這本書嗎?深雪小姐。"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淳輕而易舉地將深雪勾了老半天都拿不到的書從架上取下,交到她的手中。
"……謝謝。"她有些錯愕地接過淳遞過來的書本。
她從淳小時候,看著他長大到現在,第一次見到時他身高才到自己的腰而已。
是個會怯生生地躲在母親身後的小男孩。
還記得,第一次贈送淳點心時,他雙頰染上淡淡的緋紅…讓她打從心底不能不去愛這個孩子。
然後,隨著時間流逝,他漸漸地成長了,在眾人的注目之下,原本不及自己肩膀的身高如今已經在轉眼間超越了自己,而她到現在才注意到,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已經不在是個……孩子了啊?"帶著不確定的口吻,彷彿是在詢問著自己。
是否意識到,隨著季節流轉,他的改變,還伴隨著一切無法復返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