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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描述:
架空大正年间,人类和妖异为了在灵灾的诅咒下延续彼此的血脉而诞生了新的种族半妖,而半妖在人类社会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因此双方领袖约定在接下来的百年之内,所有的半妖都可以选择接受秘法,变成完全的妖异或者人类。若成为人类就融入人类社会作为人度过一生,若成为妖异就跟随古老的一族隐居山野。而玩家则要扮演3个种族中的一种,通过恋爱决定是否接受秘法以及和谁,在怎样的环境共同生活下去。
*拖了许久终于把和小鸟游的互动赶出来了_(:з」∠)_
*三味线的资料好难查啊我果然对乐器苦手所以最后什么都没用到_(:з」∠)_
*花街是个好地方希望可以和更多人来互动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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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一马抵达花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花街却正是人流涌动,熙熙攘攘的营业时间。
他袖着手,不紧不慢的在街巷中穿行。
红色的灯笼高高的挂在屋檐下,容貌绮丽衣着华美的女子端坐在张见世里,影影绰绰的身姿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华丽又淫靡。有钱的毫不顾忌进店挑选一掷千金,没钱的徘徊门外独自意淫过足眼瘾。
“雨村先生,今天也来逛花街吗?”
“雨村先生,不进来坐坐吗?”
“雨村先生,您好久没有来我们店里啦,今天店里有新的美人哟。”
“哎呀,贫僧今天有其他要紧事情要做呢,改天贫僧手头宽裕肯定去你们店里呀。”
雨村一马的和各个店门外的妈妈桑们打着招呼,熟练的在这些热情的招呼中周旋翩跹。
他今天有一笔客观的收入,可惜前来却并非为那些包装精美的商品。主要是正巧听说了小鸟游今晚会在附近某家店里演奏,前来碰碰运气。
小鸟游汐音是一个温润贤淑的女子,她对三味线别有一番造诣,总能让人从那乐声中听出一种不同寻常的韵味。
并不是不能找她专门演奏,但比起这种刻意的安排,雨村本人更喜欢不经意的邂逅,他称之为“天命”。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撩开门帘走进店里,正巧看到小鸟游坐在一边给三味线调音,雨村走过去坐下,嘴角勾起一个痞笑:“呀,小汐音,好久不见~”
小鸟游抬头,只是对着雨村露出一贯的淡笑又低头颔首,道:“雨村先生,好久不见,今天有什么想听的曲子吗?”
对于安静温婉的小鸟游来说,这已经算是比较主动的招待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顺你的意来就好。”雨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招呼店家给自己来了一壶清酒一碟小菜,自己动手斟了一杯。
小鸟游轻轻笑了笑,雨村先生对于她来说也是熟客了,她自然熟知这人的行径与其说是不拘小节,倒不如直说是懒。但她并不会生出点破的心思,只是点头应了。
女子细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柔拨动——她自己喜欢的几首曲子并不常用拨子——清冽的乐音在居室里响起,直叫人想起冬日里白雪茫茫的荒原上,有人在雪夜里踽踽独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兀自一身,茕茕孑立。
天地间再无其他存在,空灵寂静。偶尔跳动的音符像是不小心闯入了未知的空旷迷障的冒失小鬼,不明白自己从哪里进入,不知道自己从哪里离开。
雨村的思绪全部浸入这清冷的乐声中,小鸟游并没有出声弹唱,只是轻轻的拨动琴弦,让三味线的声音盈满一室。
一曲奏毕,雨村才堪堪回过神来,他浅浅的酌了一口清酒,对小鸟游笑道:“小汐音的三味线真是弹得越来越好了,这乐声简直就能勾人魂魄,你该不会是附身于三味线的妖异吧?”
“您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人类而已。”小鸟游并不搭理雨村的调笑,又低下头轻轻的弹奏起来。
雨村听着乐声浅酌,却不再能够像方才一样进入那种玄妙的境界。
雨村方才说的话并不全是玩笑,他的确能够从小鸟游的乐声里获得某种“机缘”。
雨村一马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自幼被爷爷抚养长大,从小听从爷爷教诲励志长大成为一个名扬四海的僧人。
不过,在雨村看来,爷爷所说的苦修并不适合他自己,他享受在人群中的生活,他喜欢揣摩在人世间四周游走着的各种情绪,他属于群体动物,他厌恶独自一人。
更何况,雨村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想要成为名僧还有漫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慢慢实践,并不需要急于一时求成。
听到小鸟游汐音的演奏只是一个偶然,明明前一刻还身处人头攒动的闹市花街,下一刻就觉得自己身处瀑布深潭,急流涌动,水流从头顶浇下,不得移动分毫,耳边除了水击石壁的清脆声响便再无其他。
在三味线的乐声消失的时候,那种意境也一并消散不见。
雨村觉得新奇,他只将这种事情当做笑话趣闻讲给爷爷听,眉须尽白的老主持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道:“这是你的机缘啊,一马。”
何为机缘?
机缘石头之于六祖,祖知彼机缘不在此,指见青原而大悟;丹霞之于马祖,亦复以机缘不在此,指见石头而大悟;乃至临济之自黄檗而大愚,惠明之自黄梅而曹溪,皆然也。又不独此。佛不能度者,度于目连,亦机缘时之也。
雨村一马并不看重这份机缘,不过这却给了他频繁往返花街的借口,如此以来,以为对他的行为摇头叹气的爷爷也不再约束他,似乎是对这种行为给予了某种默许。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雨村一马玩味的将这句禅语在心中转了一圈,抬眼看了看依旧低眉弹琴的小鸟游,抬手又浅酌一口,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54434/,神隱篇結束。
我覺得我不能輸,我也要打戀愛TAG。
哦,不是我的戀愛。
我鋪了兩章就為了寫一次這個,謝謝千尋獻身,我無以為報,只能助一個攻……只能幫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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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定好好做人,一定。信我。(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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か み か く し
“老爷爷原来住在山里啊?生活不会很不方便吗?”
“还好吧。”
“啊,是神社!这座山里原来有这么大的神社啊,不知是在祭祀怎样的神明大人?”
“……谁知道呢。”
“……那个,老爷爷……”
皮鞋踏在草中发出干燥的响声,奇妙的沉默流淌在突然停下的两人之间。
就算是不知世事的半妖小姑娘,也终于发觉不对劲了吗?
他充满期待地等着小姑娘开口,背后传来的声音如他预想的一样充满迟疑,内容却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这座山上真的有金鱼摊子吗……?”
“……”
是试探虚实的演技呢,还是真的到了这种时候都还在相信素不相识的老人呢。他没有继续往下思考,而是摆出温厚的笑容转过身朝小姑娘伸出了手。
“来,手给我。”
明明困惑异常却还是老实地将右手交到了自己手中的半妖,简直愚蠢得让人发笑。
——有趣得不可救药。
你问为什么要在秋天的山上找捞金鱼的摊子吗?
没有特别的理由。
“小妹妹,你知道吗?这座山到了秋天就会变成赏枫叶的名胜。”
“啊……是,是的!刚才来的路上也有看到很多枫树呢,等到叶子全部变红一定很漂亮吧!”
“嗯,好孩子。但是呢,夏日祭也好,红叶狩也好,都是因为人类一生之中只能经历个几十次,才会被赋予意义的。”
夏日祭的金鱼摊也好,秋日的红叶也好,永远一成不变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这么说着的老人的声音似乎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景色不知为何像是隔了一层水膜一样氤氲不清。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水滴的声音。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妙感觉,仿佛一脚踩空般的失重感。水面被打破的瞬间,两人脚下的立足之地突然消失无踪。
“……!!!”
刚刚还矗立在眼前的雄伟鸟居和道旁的树木悉数不复存在,而代替了漫天枫叶的是无数悠然游弋在两人身边的红色金鱼。眼前是粼粼的波光,裸露的皮肤浸在微温的液体之中,舒适得让人想要就此睡去。
——啊啊,是水。
半妖似乎迟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水中,急忙四处张望却找不到水面,只有不知从何而来的光源一重一重随着水波摇曳不停。虽然是常人穷尽一生也无缘得见的奇景,不过半妖恐怕没有精力去欣赏什么金鱼了。无天无地的巨大水槽之中,摸索周围也找不到哪怕一个支撑点的浮游感与近似于呕吐感的恐惧让幼小的半妖不得不死死抓住身边老人的手,明明应该把老人弄疼了,身边的人却只是笑了一声。
“怎么了,不喜欢吗?”
亲切而低沉的,然而是年轻男子的声音。
“……!?”
千寻惊恐地看向旁边,被自己紧紧握住手的那个人被水波扭曲了面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老人。
“……,……!!……!?”
——要被这么美丽的景色压溃了——
满脸恐惧地张开嘴巴的半妖应该是想要大喊些什么吧,只可惜话语还未出口就被大量的水硬生生押回喉咙。水流似乎比看上去更加湍急,高压的水流冲进喉咙灌进肺部,结果最后那张嘴里吐出来的只有一串大大小小的泡泡。
“你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你没事吧?”
难得我特地准备了这么大的舞台……男人弯下腰看着她吓得发青的脸关心地这样问道,语气温柔又悲伤,眼底眉间却是遮掩不住的笑意。这个弱小的生物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一定很想放声尖叫吧?快要被即将窒息而死的恐惧感逼疯了吧?如果可以的话,是想要现在马上逃离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永远不接近这里第二次的吧?……又或者,即使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是会选择相信他人的善意?
“……”
御津坊饶有兴趣地后退一步,脸色青白的半妖却突然握紧了两人还拉在一起的手。求生意志真是完全无关理性的滑稽玩意儿不是吗?半妖的求生意志和反应都不属于他能轻易看透的范围,而轻易看不透的东西——不如养起来吧。
“我说……你想不想解脱?”
“……!?”
“解脱。离开这里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不会莫名其妙地被淹死,也可以自由说话的地方。”
“……!!”
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眼神。不,现在的情况是真真正正的溺水人抓到救命稻草吧,至少对半妖来说是。抓住自己左手的力道猛然变强,看来半妖也是很拼命的啊。
咕噜。
因为太拼命了,所以没有察觉到自己突然往下沉了一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拜托我?”
“……!!”
咕噜,咕噜,咕噜。
拼命点头的半妖看起来简直催人泪下,只可惜并没有什么人类能看到这一幕。御津坊瞇起眼睛摸了摸小姑娘的头,慢条斯理地说出最后的咒文。
“那么,许愿吧——”
“你在干什么啊!!!”
像是装满了水的薄橡胶球,被一口气戳破了外皮一样。
刚刚还在漫天游弋的红色金鱼在一瞬之间全部枯朽消失,视野在数次晃动之后对上了焦,面前是依然雄伟的鸟居,与鸟居之外杀气腾腾的年轻半妖。
“……?你才是在干什么呢,隆之。明明就差一点点了,你连等一等的耐心都没有吗?”
“就是因为只差一点了才不能等吧!你这混账,果然是你……呜呃!?”
“……啊啊,这里的灵气对你来说太浓了是吧,稍等一下……”
御津坊懒洋洋地收起鸟居四周过量的灵气,毫无准备地使用大规模幻术让他的思考变得有些迟钝。比如说正面无人色地跪在地上却还在死死瞪着自己的这个年轻半妖,虽然他性格是很火爆又一直都讨厌自己,但是自己最近应该没做什么值得他这么杀气四溢的事情啊……?
“对父母有意见却憋着不肯说出来是十几岁的小孩才会做的事情吧,隆之,这么大个人了,不要跟爹闹脾气。”
“我也不想有你这样的爹啊!你也是,还呆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给我过来!!”
隆之——自己的亲生儿子近乎崩溃地冲着这边咆哮的理由,果然还是无法理解。
“你是叛逆期来很迟的类型吗……?算了,你说这个啊,普通半妖从幻术里醒来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啦,不要冲人家发脾气。”
“……!!!”
不知为何没有陷入幻术的儿子也发出了好像被水灌到肺部一样的声音,无法理解。
神域的灵气完全恢复正常浓度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睛也终于找回了生气。虽然看上去还是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样子,不过这样隆之应该也没话可说了吧。
“唔……这里是……?咦?请问您是?”
被小姑娘一脸惊讶地这样一问,御津坊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变回老人的模样。
“哈哈哈,是我啊,刚才带你来山上的爷爷。”
“爷爷……唔……?刚才我好像上了山,然后有很多金鱼……咦,我刚才好像是站在鸟居外面的啊……?”
“嗯,是我,是我。啊,忘记跟你说了?我其实是妖异来着。金鱼还喜欢吗?”
“原来爷爷是妖异啊……!金鱼真的好漂亮啊,谢谢爷爷!咦,但是这样子叫爷爷好像不太对……吶!?”
“你是在跟这种怪物和乐融融地聊什么啊!?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被神隐了!?”
本想摸摸小姑娘脑袋的手僵在半空中,御津坊对隆之可以剜死人的怒视报以一笑,弯下腰亲切地继续朝刚刚被他一把拉到背后的小姑娘搭起了话。
“这个呢是我认识的人,他开万事屋的,说是要送你回家呢。别看他长得那么凶其实他人挺好的,就是爱讲点奇奇怪怪的笑话,神隐啦什么的……你给他个面子笑一笑好不好?”
“……你是不是当我不存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呢,小姑娘就拜托你了,要好好送到家啊。”
“你别装好人……不对,等等,我还有事要问你,喂!”
最后一个字还残留在空气之中,两个半妖已经消失不见。
“虽说一般人都会以为鸟居境内才是山神的神域,不过其实这座山全体都跟我的一部分差不多啦。不过说真的,就算感觉不到,猜也能猜出来啊,隆之那家伙根本没遗传到多少妖力,单凭他怎么可能打得破鸟居的结界呢你说是吧。”
不久之前才恢复了正常的灵气再一次溢满全境,过不多久,近处的树丛里传来一声钝响。
“出来。”
过了一阵子才终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戴着围巾的短发男人。阵阵发青的以津真天看起来就连站立都有些勉强,脸上却还是挂着无畏的笑容。爱染山的大天狗愣了一秒,瞇起眼睛同样笑了起来。
“我们好像有点旧账该算算了,你说是不是?”
太久不寫東西感覺已經廢掉了……總之請有看到這篇的諸君多多包涵,理論上是聯動某隻土佐犬的序幕但是他應該還沒寫好所以就這樣了(躺平
總之這便是鈴初至帝都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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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的帝都。
若是一生都在故鄉度過的話,想必是無法觀賞到如此壯絕的景象的吧。高聳的天守暈染出溫暖的橙,古舊的石板路上散射着彤雲縫隙中灑落的光輝,更有提早點亮的燈火與之應和,使世界在明暗迴轉間染上了一抹赤紅。和煦的風中遙遙傳來人們的歡聲笑語,倘若駐足聆聽,恍惚還能聽見這古老城町的低吟。
陌生的帝都。
和故鄉完全不同的街道和氣氛,乾爽的風中也絲毫沒有來自海洋的氣息。帝都的人們,到底是怎樣才能保證自己不會迷失方向呢?行走在這樣的街道中,總覺得會變成一滴落入大海的水,迷失在這廣闊的天地裡。從未踏足的街道,從未聽聞的店鋪,從未目睹的裝束,明明身在帝國的中心,卻彷彿身在異國。
危險的帝都。
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呢?自己的穿著不合時宜?不應輕信貌似親切的引路者?還是說不該告訴那人自己是為了去尋訪身為飛鳥館主人的叔父?為什麼是我?劫匪要把我帶去哪裡?還能見到叔父的笑容嗎?要讓姐姐失望了嗎?我該怎麼辦?
胸中彷彿有一隻慌亂的小獸正在驚恐奔逃,身體也不知為何酸軟得用不上力氣,真是沒用呢,這樣的自己,初次踏足帝都的少女在心底喃喃自語。綁住手腳的繩索雖然感觸上只是草繩,但似乎也不是一時半會能磨斷掙脫的劣質品,更何況現在根本用不上力氣。衣襟有些散亂,綁匪用來封住眼睛和嘴巴的布帶原來是用自己的腰帶做成的嗎?似乎是臨時起意的行動呢,這樣就大概很難期待警察會有所作為了吧,這可真是下下簽,也許是今生最大的危機也说不定。
“……小丫頭……幹什麼?”
是從外面傳來的聲音嗎,說起來,自己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呢?身下似乎是堅實而穩固的木板,布帶的縫隙中也沒有光線透入,那麼,這裡莫非是某個匪徒的落腳處嗎?
“……清原家的……飛鳥館……可以大賺一筆。”
只是要錢嗎,啊啊,八百萬眾神在上,倘若得脫大難,一定會去神社好好奉納的,嗯,就是這樣,所以請保佑我吧,神靈大人。
“……太危險了,清原那傢伙……華族的關係……”
“……得手了就去……躲幾天,不會……”
“切……大哥……膽小鬼……”
團伙作案嗎,討厭,就算恢復了力氣,這樣豈不是也根本沒可能逃掉了嘛!
“……發財了……不行……樂一樂……”
“……有什麼意思……”
聲音好像離得遠了,發生了什麼嗎,可惡,為什麼會用不上力氣呢,明明今天有好好吃飯的。
“哦哦,大哥,怎麼樣?”
咦?聲音突然清晰了?那群匪徒回來了嗎?
“啊,有個可疑的傢伙,雖然看起來是個殘廢,身上的殺氣可是快要讓我鼻子掉下來了,這地方不能呆了,今晚就走。”
那是門簾被掀起的聲音嗎?帝都的夜風和老家比起來,似乎還要涼上三分呢。
“我說,這小丫頭是怎麼回事?!”後來的聲音充滿了怒氣“不是說了這幾天不要亂來了嗎?”
“大哥,這小丫頭是今天剛到這裡的,忠兵衛幹的神不知鬼不覺,根本沒人發現,安全的很。”
“呸,阿忠就是頭蠢驢,看到女人就走不動的傢伙,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哪裡會呢,阿忠是為大哥著想哪。這小丫頭是清原家的,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不光能拿來樂一樂,還能從清原正則那傢伙手裡挖出一大筆錢,嘿嘿。”
啊啊,就是這個聲音,可惡的騙子,誘拐犯,該死的笑面虎!
“哼,難得你們有心,不過這次就算了,趕快把東西裝上車,到處都是該死的狗腿……誰?!”
打鬥的聲音不絕於耳,隨着一聲慘呼,周圍頓時陷入一片嘈雜。
“是軍部的狗腿!”“他殺了彌次郎!宰了這傢伙!”“刀,是刀啊!”
誒誒?帝都的軍人原來和鄉下地方的不同嗎?這樣下去的話,就能得救了吧?
從胸口附近傳來一股大力,身體突然浮空恢復了直立的姿態,可隨即又因為用不上力氣而重重地跪倒在木質的地板上。好疼啊,混蛋綁匪,竟然這樣抓人家的頭髮!
“混蛋狗腿,不想讓這小丫頭沒命的話就讓開!”
脖頸上傳來冰冷的感觸,讓少女的思緒突然停頓在了原地。
誒?誒?!這,這是什麼,是刀……嗎?滴落在胸前的液體難道是血?我,要死了嗎?不,不會吧……八百萬眾神!不認識的軍人!不論是誰,請救救我!
周圍嘈雜的聲音不知何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踪,這是緩步逼近的死亡所製造的幻覺嗎?還是說其他的匪徒已經被未曾聞聲的軍人打倒了呢?在這寂靜與黑暗中,唯有水滴跌落在木板上的聲音與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可聞,這兩股聲音迴響着,奔騰著,最終合為一體,化作來自天際的雷鳴。繼而在那雷声中又吹起了迎面而來的風,连脚下的大地都开始震……咦?
等等,仔細想想,那真的是地動與雷鳴嗎?難道说……
伴隨著這樣的古怪思緒,少女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力,不由自主地撲入了那股夜風之中。
啊啊,是馬車嗎……
腦海中彷彿有一道閃電劃過,將所有的線索聯繫到了一起。
討厭,這樣迎風倒下去,衣襟會散開呀。
少女胡思亂想着,就這樣落入了那雙有力而溫暖的臂膀裡,緊隨其後浮現的思緒,就連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
即使在陌生的帝都,也有著故鄉與海的氣息呢。
-=序章•初見(上•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