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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描述:
架空大正年间,人类和妖异为了在灵灾的诅咒下延续彼此的血脉而诞生了新的种族半妖,而半妖在人类社会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因此双方领袖约定在接下来的百年之内,所有的半妖都可以选择接受秘法,变成完全的妖异或者人类。若成为人类就融入人类社会作为人度过一生,若成为妖异就跟随古老的一族隐居山野。而玩家则要扮演3个种族中的一种,通过恋爱决定是否接受秘法以及和谁,在怎样的环境共同生活下去。
故事發生在很多地方,準確來說,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故事。有些短,有些長,每個人都盡量想寫多幾頁,但是有時候,老天爺留給你的書到底有多厚,實在是很難預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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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寺睜開了眼睛。
房間的窗戶沒有打開,睡前拉緊的窗簾掩去打扮的室外陽光,只留下一線光輝落在滿佈雜物的地面上。他雙手交疊放在腹部上方,側頭看了斜照進房內的陽光。
在戰場上沒有方便的報時方法,西洋鐘依然笨重,不適合帶進戰區。因此他早就學會怎麼樣用陽光的角度判斷時間——日向寺從鼻子哼了一聲。他現在只需要看一眼鐘面就可以了,這種便利反而讓他的心情更惡劣了幾分。
安逸,無比的安逸甚至可以被稱為沉悶,無聊,讓人絕望的寂靜伸著冰冷的雙手壓在他的喉嚨,不間斷地,一點點收緊掌握。
他知道現在早就已經過去了他應該要到地圖室報道的時間。但是他不著急,地圖室的人也沒有來找他的打算——他本來就是外人,急躁的他的加入反而對他們穩定的狀態造成干擾,帶來不穩定的漣漪。他們不喜歡,只是礙於他的面子沒有說出來。
但是其實日向寺真的不是很在意。反正他的現在只是在那裡掛個編制,就算所有人都抱著地圖不讓他進門他都不在意。他總歸是要走的。問題只是時間。
想到這裡,日向寺舉高了右手,盯著自己張合的手指,肌肉的收縮牽引到他臂上被子彈穿透后愈合的傷口。然後又把手放了下來,溫熱的掌心壓上另一隻手的手背。
無聊,太無聊了。他翻了個身,視線對上墻上畫像中的少女,她哀愁美麗的眼睛半垂眼簾,也在注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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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身體一僵,緩緩轉過了身來。在眼睛對上前的一刻,赤城幸秀露出了有點滑頭的笑容,就像他平常在鬼父之間周旋那種。
“又見面了,日向寺。”仿佛是對對方用姓氏稱呼自己一般,赤城也換上了嚴肅的口吻,對舊友點點頭。日向寺依然沒有拆除頭上的繃帶,赤城知道他回來已經最少三個月,傷也應該早已復原——他的傷可能比想象中嚴重,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在戰場上得到的傷疤過於嚇人,日向寺決定暫時留著繃帶。
赤城並沒有得到回應。年輕的軍人只是把煙卷叼在嘴邊,然後低頭點著了煙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把白煙從口中輕吐出來。裊裊煙霧圍著他們轉了一圈,慢慢散去。
“珊瑚,”日向寺把煙卷夾在指尖,取了下來,“找到了嗎,兇手。”
赤城一頓,回答:“這個你不是應該去問巡警嗎?”
日向寺瞥了他一眼:“別裝傻了,我知道佐佐木接了委託,我不想見他,天天去蹭飯的你完全可以代替他回答我。”
“我沒有蹭飯,我只是去幫他們合理分配資源。”
”那樣就是蹭飯。“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那樣實在有點奇怪,畢竟其中一個人現在只剩下了一隻眼睛。無論如何,他們在對方的眼睛里模模糊糊地,找到了一點幾乎不可能被看見的熟悉。那種詭異的感覺就像一隻手在輕輕撓了撓他們——於是他們低聲笑了起來。
日向寺的笑聲似乎有點苦澀。琉璃對他們描述過的瘋狂似乎就只是少女奇怪的幻想。現在的司異常地和當初得知珊瑚死訊的他相似。低沉,像沒有風的夜晚,月光照射在雪地上,反映出的光線讓周圍異常明亮,只有白雪,還有白雪,他們呼出的白霧轉眼就在空氣里消散,於是那兒只有雪,和寒冷。
職業騙子本能地感到違和,他皺起了眉頭。
“要是有什麼消息我會通知你的。”最終赤城只是留下了一句,和日向寺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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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選了祭典。
日向寺牽著滿心歡喜的年輕女郎。她好像是叫阿藤,還是叫蘇菲?在閉關鎖國結束后越來越多的女性踏上了學習之路,她們就像乾渴了千年的海綿,終於回到了大洋之中,拼命地,拼命地吸收一切他們能搞到手的知識,或是隨便的什麼。改變,她們說,她們是摩登女郎,不再是唯唯諾諾以父為天,纏繞著丈夫寄生的絲蘿。
他喜歡這樣的人,充滿活力。他低頭對她微笑,伸手把她因為人多擠迫散落的碎髪別到耳後。她沒有紅著臉退開,摩登女郎抬起了臉,對他露出了一個知曉一切的微笑。
哦,他實在喜歡她。莫妮卡不像她以為自己表現出來的淡定,她右眼的虹膜有金光一閃,貓科的尖錐形瞳孔出現了不到一秒,然後就變回了屬於人類的眼睛。日向寺的手已經康復痊愈了,於是在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臂彎,輕輕搔了搔的時候,手指剛好就在他那塊傷疤上。
他實在喜歡她,也許和栞差不多。
日向寺也這麼告訴她了,就在他用她的圍巾扼住她的咽喉的時候。
莫妮卡睜大了眼睛,纖巧的手指扣在自己頸間的束縛上,粗喘著氣,只是為了獲得最後的一絲空氣,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放心吧,”他輕聲說,注視著她的眼睛里有著一絲狂喜。日向寺近乎迷戀地看著她的虹膜因為失去控制而漸漸變成金色——她的最後一絲力氣大概都在手指上吧,畢竟活命還是比用人類的外表融入社會更重要。
“圍巾太柔軟,它頂多只能讓你休克。”
日向寺看著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啪嗒。
日向寺抬起頭,看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從暗影中奔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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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瀨川小姐,”日向寺站在了神社前對巫女露出微笑。有著凌然眼神的巫女對他點了點頭,正打算開口——但是日向寺又繼續說:“我希望捐贈一座鳥居。可以和你詳談嗎?”
“不久前的祭典,不知道你還記得不記得。”他說,“我對神社的鳥居印象深刻,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能參與這些壯觀建築的組成。祭典那天在燈火照耀下太美麗了——”
他停下笑了起來:“不對,你是策劃者,那天也一直在祭典上監察,不可能不知道吧。希望你那天有到處逛逛,我玩得很愉快呢。”
“愉快,不是我會用來形容那一天的方式,”綾瀨川結花把手中的掃帚放到墻邊,然後笑著對上以探究眼神看著自己的男人說,“請到這邊來。”
TBC
※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可以写的这么烂。我到底在写些什么【
※某个剧情就不写出来残害未成年了
※只是单纯的客人和游女的关系哦
※于是鸨羽和少佐的故事就到这里吧
※少佐还真的是安定的在打酱油
再一次对男人道谢了的鸨羽为他手中已空的酒盏满上了酒,斟酌片刻后,鸨羽决定将实情告诉这个男人。
“那个男人的名字是佐藤忠三,几年前成为暴发户后就经常到这里寻欢作乐。佐藤忠三……佐藤大人对野干半妖情有独钟,在妾身接触他以前,就时常从其他的女郎那里听到有关他的消息。”
“每当野干的女郎倾心于他时,佐藤大人总会为其赎身……这件事让大部分的女郎都十分羡慕,也有不少野干的女郎为获自由而努力的吸引对方。但谁也不知道……佐藤大人的真面目。”
神无月森罗安静地听着,指腹偶尔擦过酒盏的边缘。他黑色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鸨羽。
“在他成为熟客后的第四年,妾身认识了另一个和佐藤大人有生意往来的客人,他非但是佐藤大人的合作对象,同时也是相识多年的好友。就是从这位大人的口中,妾身知道了过去那些被赎走的女郎的结局……”
在知晓真相的那一刻,愤怒、悲伤一同涌上了心头。
那也是第一次,在客人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里,野干的女郎并不多,其中大部分都是野狐而已。但也有一部分如妾身一般的金狐,妾身的新造那般的白狐等等混迹于中。佐藤大人……佐藤大人对野干的女郎的钟爱也仅仅是因为身为野干的我们有着不同于兽的漂亮皮毛而已。”
“皮毛?”
“恩,我们身为半妖,理所当然的从妖狐、或者神狐那里继承了兽的一部分。”为了更直观的说明,鸨羽选择了展露自己作为半妖的那一面。鲜少让人看见的,狐狸耳朵与尾巴此时显现在神无月面前。柔软的耳朵轻轻抖动了几下,而蓬松看起来手感十分舒适的大尾巴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如您所见,我们拥有兽的一部分,若是如妾身一样,双亲一方是妖异,一方是半妖的话,继承的妖异血脉浓厚的我们完全化身为狐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任由男人抚摸起了自己的尾巴,她偶尔还因为尾巴被他顺毛顺的舒服而耳朵轻抖。
“如之前所说,与佐藤大人熟识的那位大人告诉了妾身那些女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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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羽,忠三那家伙是不是提出要为你赎身的要求了?”
“啊……是的,为什么金城大人您会知道?”
原本搭在他胸口的手被紧紧握住,金城的双眼认真的注视着自己。
“绝对不要答应他,鸨羽。”
“为什么您要这么说呢?难道金城大人不希望妾身被他人赎走吗?”
“……这也算是其中的理由吧。”金城笑了一声,之后他亲吻过了她的双唇才继续说了下去,“鸨羽,你愿意相信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吗?”
“一直以来在妾身面前如同孩子一般撒娇的金城大人,您所说的话语妾身为何不去相信呢?”
拥抱着自己的强有力的手臂微微收紧,鸨羽不由得感觉到接下来的话或许会对自己造成一些冲击。
“你可曾从别人那里听到过有关被赎走的女郎们在佐藤家生活状况的消息吗?”
她只从佐藤忠三本人那里听到过女郎们被赎走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但是……一次都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过。
如佐藤这般行事不算低调的暴发户时不时就会成为他人的话题。不同于他人,那有些异常的为女郎赎身的次数,与一次又一次赎身所牵涉的金额。都曾是这花街上的议论话题,但久而久之就淡了下去。
曾经也有人提过,被赎走的女郎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但没有一个人知道。
就算是在外界生活的客人们,似乎也不曾知晓关于她们的消息。
如今仔细一想,鸨羽不由得恐惧起来。
“前一段时间,因为一点事情我去了他家。正巧他外出办事,家里的管家便让我去了他的书房等他。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了隐藏于书架背后,通往密室的路。”
“阶梯向下延伸,这条路通往的是一个藏于地下的收藏室。我发现那间收藏室的门并没有上锁,出于好奇我推开了那扇门,紧接着我被门后的一切给震惊了。”
似乎是因为回想起不愉快的事物而让他的手无意识的使力,在鸨羽感到疼痛而轻呼出声后又松开了手,重新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那间收藏室里所陈列的收藏品,是完整或不完整的狐狸皮毛。当时的我除了震惊外也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狐狸……难道不是动物的……”
“恩,那些一看就知道了,那些是属于妖异或者是半妖的。那样的,怎么可能是动物的……!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不曾发现过那里,也不曾往深处走去。”
“在最深处的水槽中,浸泡着一具赤身裸体的野干半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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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这么多,竟没有去报官吗?”
原本只是抚摸尾巴的神无月此时已将她的尾巴抓在手里毫无技巧的搓揉着,这一举动让鸨羽稍感不快,便“啪”的一声拍开了对方的手,抽回了自己的尾巴。
“外界的黑暗,神无月大人难道不应该是比妾身更加清楚吗?”鸨羽轻笑一声,在理顺自己尾巴的毛以后便再一次将耳朵与尾巴隐藏了起来,“妾身也不是什么好人,这个事情在这花街也只有妾身知晓。他人如何都与妾身无关,妾身只是希望那孩子能够平安。”
“你还真疼那个小姑娘呢。”
“当然,那可是妾身一手养大的。”
伸手将神无月手中的酒盏取走置于一边,便见鸨羽主动的窝进他的怀中,抬起手轻抚上男人的脸庞,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擦过他的双唇,“说了这样无趣的事情,还望神无月大人不会怪罪妾身。”
“呵,是呢,看样子得给你一点惩罚——”
“唔……”
当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时,神无月便从睡梦中醒来。不同于过去,身边早已没有人在,这让他感到有点意外。
“早上好,神无月大人。”从别处回来的鸨羽此时刚好拉上门并走进屋内,而手中捧着的正是他的衣服,“昨晚您的衣服随意的堆在地上难免起皱,刚刚妾身已拿去熨烫过。不过在那之前,还请神无月大人先换上这件和服去沐浴。”
将和服披在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上后,鸨羽笑道,“当然,妾身也会陪同入浴的,背后的清洗就请安心的交给妾身吧,当然……洗其他地方也没有问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