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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描述:
架空大正年间,人类和妖异为了在灵灾的诅咒下延续彼此的血脉而诞生了新的种族半妖,而半妖在人类社会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因此双方领袖约定在接下来的百年之内,所有的半妖都可以选择接受秘法,变成完全的妖异或者人类。若成为人类就融入人类社会作为人度过一生,若成为妖异就跟随古老的一族隐居山野。而玩家则要扮演3个种族中的一种,通过恋爱决定是否接受秘法以及和谁,在怎样的环境共同生活下去。
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57013/
擅自写了一下白川老师【【
下边还有一段,我去回复一下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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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交往的话,现在不就是吗?”
哎?这,这是……接受了吗?
房门开着,外面寒冷的空气吹进屋里,微微发黄的灯光在他的脸上笼罩上一层光晕。眼前的事物有些模糊不清,心脏在猛烈撞击,脚下也像踩着软绵绵的东西。一瞬间,有一种站在悬崖边,再迈一步就要坠入万丈深渊的错觉。
不过我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比在这一时刻头脑更清醒,感觉更敏锐了。
“要说来往,认识白川君已经大半年,作为室友也有六个月了……拜托你帮忙也有好几次,虽然把你卷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你也是因为觉得有趣才跟来的吧。”
来往?
等等,有什么不对。
“不……”
“瞳孔看起来没问题,这种程度的酒味大概也没有醉得很厉害……”
他把脸凑到非常近的地方,黑色的瞳孔直直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
“糟,难道是……选择性失忆吗?”
“我是说……”
“这可难办了,白川君,还记得吗?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今天是几月几日?午饭吃的是什么?”
“……我是说作为恋人的交往啊!”
“……”
终于,说出来了,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他现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视线从我肩上越过盯着后面的什么地方。
对,对,终于明白了吗。一副见到鬼的样子,是真正感到吃惊了吧,不过感到吃惊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是我拼了命才作出的告白啊……嗯,需要一点时间来理解,这样才正常……
“可恶,什么时候进来的。”
“诶?”
“打赌赢了的家伙!”
他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索。
“但是看不到输家履行诺言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在我阻止之前从前厅登上楼梯,打开通往二楼的门。
“是妖异吗,怪不得从刚才起就什么也没发现,真是大意了……”
越过地上散落的书籍,打开可以俯视后面街道的窗子。
“让治!”
在他要探身出去对那个从路灯下面走过的无辜路人大吼之前,我拽住了他的手臂。
“我不是因为开玩笑或者打赌输了才说这些的。”
他转过身,手臂撑在桌子上疑惑地看着我。
“我……”
啊啊,一定要再重复一遍吗。
“真的……”
温柔又懂得人情世故的他,为什么唯独在这一点上这么迟钝啊。
“喜欢……”
“出去。”
2、
不能说竭尽全力,但也多少付出了代价,有几次差点没能继续下去最后还是靠运气维持到现在的短暂人生中,无法理解的事情发生了。
就算面对像山峰一样倾倒下来的惊涛骇浪,面对瞬间崩塌的高楼大厦,站在台风眼里或者被人用枪指着头,让治都有自信保持面不改色。
虽然不想将自己置身于那种危局,但既然运气不好走上了穷途末路,自己一定会坦然接受那个终点,说不定只会遗憾无法把濒死体验记录下来吧。
然而现在……
从脖颈到脊背渗出涔涔冷汗,头脑中仿佛飞舞着乱七八糟的碎片,每次想要把它们组合到一起,就有某处发出警报一样的刺耳高鸣。
——首,首先要整理现在的情况……身为雄性山犬半妖的室友向自己……
警报又响起来,头脑中的某个角落拒绝接受这个现实。
——不对,那些都不重要,不,也不能说是不重要……
——总,总之……虽然很艰难,但不能放弃思考……那……
某个声音在遥远的地方回答着。
是称为“爱恋”的情绪。
高洁凛然的,默默无私的,热烈的,真挚的,闪烁着夺目光彩的……还有与之如影随形般,假以相同名义的平庸、丑陋、污浊,乃至凶暴的感情。
那是浸染着每一个故事的色彩,为善良无私而感动,为暴虐不公而愤怒,为付出得不到回报而叹息,为弱者受到伤害而悲哀,就算是自己也可以藉由分析和理解作出相应的反应。
但那些毕竟只是别人的故事,就算因为介入而收到感谢,或是被指责和怨恨,也完全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因为短暂的相遇结束之后,自己还要一个人继续向前。
——只要能够用双眼看着这一切,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然而现在,仿佛隔着一面镜子观察的对象竟然向自己伸出了手,想要打破那个界限。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陷入了震惊和慌乱吧。
起初只是请求他帮个小忙,后来想要借助他的力量,再之后是觉得这个家伙很有趣,最后……
——想要他留在身边。
面不改色地说谎也好,不辞辛苦地耍手段也好,都只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
让治闭上眼睛,黑暗中浮现出那张面孔。
毛茸茸的的耳朵很可爱。冰海一样清澈的蓝眼睛很可爱。善良耿直的地方很可爱,单纯容易捉弄的地方很可爱,因为一点小事而开心起来,笑着露出虎牙的样子也很可爱。
面对危险也不退缩,恐惧得浑身发抖仍然努力抬着头。
在这个世界上孤身一人,仍然乐观顽强地生活着,全心全意地信赖别人。
和自己不同,比起事件和理由,更看重生命和想法。
还想和他一起去看更多景象,经历更多事情,创造更多回忆。不管是作为同伴,朋友,还是比那更重要的存在,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假如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绝对不能放弃,那一定只有一个答案。
——总之无论如何,要先好好地做出回应才行。
——对,对了,已经这么久了吗?!刚才的话才只说了一半……
“……让我冷静一下。”
让治从椅子上跳起来,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二楼里侧的小房间,而门刚刚被自己从里面锁上了。
“透?”
外面的房间静悄悄的,楼下的房间也空无一人。
恍惚间,让治觉得自己回到了一年以前的这个时候。奇怪,以前房间里是这么冷清吗?
“抱歉……我刚才……”
他走出屋外,在黑暗的庭院里四处寻找。
突然,院子里的一棵继木下,一团黑色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走近一看,原来是草皮下的泥土被翻出来,散落得到处都是。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让治按了按额头,苦笑起来。
※随便写写的过渡产物。
※最后的目的就是让某位猫老板主动去见小鸟啦❤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x
“在想什么呢,一脸呆样的坐在这里。难道~是在想弥刀先生的事?”
听见声音而转过头的江廉看着刚沐浴完的汐音走了过来,并在自己身侧坐下。与自己一同在这廊下看着满是星星的夜空。
“不冷吗?已经十二月了哦?”她轻声笑了起来,否定了汐音的问句,“还有我是在想你的事情。”
摇头表示不冷的汐音说道:“嗯?居然是在想我的事情吗?”
江廉的回答让汐音有些惊讶,但却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回应。看着她一脸担心的样子,汐音也只是笑叹了一口气。见汐音如此,江廉也是有些无奈。江廉想起当她开开心心的在玄关想要迎接结束工作的汐音,但见到的却是一身狼狈的她,然后听她说……“我回来了”。
惊讶、心疼与些许的怒火。
似乎是知道江廉在想什么一般,汐音说,“能帮我烧些洗澡水吗?在这期间我会好好告诉你的”。于是她去了,在等水烧热的期间,汐音如她所说那般,将今夜工作时遭遇的一切都告诉了她:无礼对待她的弟子在她阻拦后施暴的酒醉客人,若非老板娘带人赶到,恐怕不会只是这一点小伤。
虽然汐音没说,但江廉猜想或许还有一些瘀伤就藏在那衣服之下。
在热水烧好以后,她目送她离开。然后现在在江廉面前的汐音,因遭掌掴而红肿的脸颊已消退一些,她轻抚上汐音的脸颊,看着嘴角的淤痕感到有些心疼。
“汐音,你不害怕吗?”
她轻轻按住了一直隐隐作痛的右手腕,或许是扭到了。这让原本就因脸受伤而不得不停止工作的汐音更加郁闷:“习惯了就好。”
“我不是问这个!”
“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习惯了就没那么害怕了,而且能保护到那孩子我也就觉得这不算什么了。”
“汐音……”
“已经发生了也没办法不是吗?”汐音抱住了江廉,安抚性的抚摸着她的头,“我呢一直很感谢你和父亲,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尤其是在我失去了琥珀的那段时间你们更是寸步不离。”
“这三年间,我一想到你们支持着我,就在我的身边,我就觉得什么问题都没有了,因为我不是一个人。”
“所以你……”
“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所以我真的没问题。请不要再担心了。”
和往常一样,又说了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的脆弱之处,也不希望对方继续为自己担心。
所以这样就好。
“等父亲回来我脸上的伤估计也好得差不多了,这件千万不要和他说哦。那这件就到此为止!”
“汐音……”
“我也有点累了,一起睡吧?在睡前我们在说些悄悄话吧。”
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坐在廊下的汐音喝着江廉泡的茶,看着天空如此想到。
脸上的红肿已经完全褪去,就是嘴角的瘀痕还需要些时日,手腕只要不动也就不会感到疼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要那个人不出现的话。
“好久不见了,小鸟游小姐~今天是个好天气呢。”
“擅自通过别人家的院子进来是十分失礼的事情哦,伏兮先生,我能报警吗?”
“小鸟游小姐你真是对我特别冷淡呢……嗯?”走近后伏兮注意到了她脸上的伤,然后他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并强硬的抬起了她的下巴。
“真是不像样的脸呢,是被谁打了?嫉妒你的女人?还是不识趣的男人?”
“小女被何人打了都与您无关吧?”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想要关心小鸟游小姐而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男人吧?真是过分呢,这样伤害女性的脸。如果是我的话,就会更温柔的对待呢。比如……送上一个温柔的吻之类的。”
轻笑一声拍开了伏兮的手,汐音隔着袖子推开了他靠近的脸。
“您要怎么做都和我无关呢,伏兮先生,今日您到舍下有何贵干?”
“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而已。”毫不客气的在她身旁坐下的伏兮嬉皮笑脸的看着冷漠的她,“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冷淡呢?明明我如此真心的待你……上次祭典也是,明明看见我了却还扑进了别的男人的怀里呢。”
“是这样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现在你连待客的笑容都不肯给我了,还不冷淡?”
“现在在这里的您并不是客人哦?而且如果您是真心的话,我也会真心对待您的。”
“怎么,小鸟游小姐是在怀疑我的真心吗?明明我如此喜欢你。”伏兮牵过汐音的手,在其手背上亲吻,然而她并没有像其他的女性那样感到害羞而面红耳赤。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就不能心动一下嘛?”
“对象是您的话,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心动的感觉。”
“……啧。”松开她的手后,伏兮转而托腮看着她,“那个猫老板就这么有魅力吗?”
“对我来说确实如此呢。”
“一提起他你就露出了这样美丽的笑容,真让人嫉妒。小鸟游小姐,我就不行吗?”
“我说过了吧?您如果是真心的,那我也会真心待您的,虽然并不会爱上您就是了。”
“说的真直白呢,小鸟游小姐。”
说完就站起来的伏兮侧头看着她:“不怕我告诉他你对他的情意吗?”
“您要说的话我也不会阻止您的,毕竟您的嘴长在您身上,我也不能逼你不说话。所以您想告诉他的话,请便。”
“小鸟游小姐你的回答真无趣,一点都不好玩。”
“是吗?让您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呢。”
“算了,下次会在你工作的时候来见你的,届时请务必笑脸相迎哦?”
“我脸上的伤并不会好的那么快哦?当然如果您愿意等那么久的话,我会如您所愿笑脸相迎的。”
“我倒是不介意等一段时间哦?只要能与你相见的话。”
“真是容易让人误会的说话方式呢,伏兮先生。”
“……果然对你没效啊。”
目送伏兮离开的汐音舒了一口气。
她一直想不通伏兮纠缠着自己的理由,或许那个人只是纯粹因为感觉好玩罢了。不过不管怎么说都算是自己的客人,只要对方不出格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自己在谈论和一之茂先生有关的话题就会笑出来吗……这还真是……嗯。有些后知后觉的红了双颊的汐音轻咳一声再次端起了茶杯。
“啊……都是伏兮先生的错,现在好想见他啊……”
然而汐音完全忘记了,再过段时间就是他将委托定制的新草履送上门的日子,而那时,她脸上的淤痕应该还未能全部褪去。
序章•初見•中
“小鈴,今天感覺如何呢?”
護士長福原小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快爽朗,可雖然氣場不同,那份潛藏在話語中的溫柔卻總是會讓人誤以為是松姐,一不小心就會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身體已經不怎麼痛了,葵姐。”鈴抬起頭,對著前來查房的女性露出一個微笑,“那個人又來糾纏佐久間醫生了嗎?”
“當兵的都是不講道理的傢伙哪。”福原小姐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喏,那傢伙說什麼都要送進來的慰問品。”
“誒?慰問品?給鈴的嗎?哇啊,鈴最喜歡葵姐了!”
“啊哈哈,”福原小姐眼神遊移着,從身後的推車上拿出了一個盒子,“鈴要是能喜歡就好了哪。”
和想像中不同,一般來說,給病人的慰問品不都是點心或者花朵嗎?可是福原小姐拿出來的盒子裡面,確是充滿綠意卻只是幼苗的袖珍盆栽。
“那個,福原小姐?這個是……什麼?”
“大概是向日葵的幼苗吧?”福原小姐搖搖頭,將盒子放在了床頭的小桌上。“我可不知道海軍的笨蛋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拜啟,清原小姐。
當日之事,在下深感慚愧,略備薄禮不成敬意。
祝早日康復。
野津 虎助
拜啟,清原小姐。
前日的禮物,不知中意與否。隨信附上海軍名物檸檬汽水一瓶。
祝早日康復。
野津 虎助
拜啟,清原小姐。
近日諸事繁忙,實在無暇會面,失禮之處萬分抱歉。涉事之匪徒今日已全部落網,望安心。
祝早日康復。
野津 虎助
拜啟,清原小姐。
小姐當日失落的行李已經尋回,只是藤箱稍有破損,在下已尋訪工匠修理。
祝早日康復。
野津 虎助
拜啟,清原小姐。
聽聞小姐精神漸好,在下甚為欣慰。近日城東將有早櫻盛開,屆時願與小姐共賞,不知意下如何。
祝早日康復。
野津 虎助
拜啟,野津先生。
未曾謀面,冒昧之處尚且見諒。
“唔嗯……”
鈴咬著筆,皺著眉頭冥思苦想了一陣,最終還是將只寫了個開頭的信丟到了一旁,苦惱地趴回了已經整理一新的病床上。
“不知道應該怎麼回應那個人的好意是嗎?”
護士長福原小姐充滿笑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是呢,在葵姐眼中,自己的糾結一眼就能夠看穿吧。
“葵姐,野津先生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啊啊,明明想問葵姐的並不是這種事情呢。
“那個人啊,個子高高大大的,皮膚是海員常有的古銅色,和護士們說話的時候也蠻和氣。不過每次和佐久間醫生因為探視時間的問題而爭論的時候,那個氣勢還真的有些嚇人。啊,對了對了,他似乎是中佐的階級,相當年輕有為呢。”
誒,那個人不光是海軍,竟然還是中佐這樣的大人物?
“葵,葵姐,鈴只是個普通的鄉下姑娘哦?中佐什麼的……”
“啊啦,那就要問你自己了。”福原小姐笑著,輕快地將擺滿了床頭的禮物都裝進了一個箱子裡。“那,接下來,這些東西要怎麼辦,要我幫你退回給那個人嗎?還是讓清原君派來的人拿回府上去?”
是呢,要怎麼辦才好呢。鈴閉上眼睛,任憑這過去一周發生的事情從眼前流過,隨即下定了決心。
“葵姐,把這封信和剩下的東西一同退還給野津先生吧。”鈴抓過之前丟開一旁的信紙,落筆如飛地補完了全文。
“這樣好嗎?雖然有些唐突,不過那個人的心意可還是值得讚賞的哦?”
“嗯,鈴知道的,所以鈴會留下這個。”
鈴微笑著,將小小的盆栽小心地抱在了懷裡,午後的陽光下,少女的笑靨如花。
“鈴有這個就足夠了。”
拜啟,野津先生。
一直以來受您關照了。
明明得救的人是鈴,可是野津先生最近的行為卻好像是反過來了一樣呢。雖然有華族的姓氏,但比起帝都長大的小姐們,鈴只是個鄉間的野姑娘,這一點野津先生也是明白的吧?清原家才剛剛返回帝都,既沒有超乎常人的財富,也沒有特別的名聲。與這樣的家門交往,想必難以對野津先生的仕途有所助力,作為年少有為的海軍中佐,不應做出如此不智的決定才是。
但是,野津先生是鈴的救命恩人這一點也是事實,倘若連恩人的模樣都不清楚,未免也太過失禮。雖然只有粗茶淡飯,但倘若您不介意的話,還請在閒暇時分前來飛鳥館一會,鈴將掃榻以待。
清原 鈴
另,向日葵的幼苗鈴就深懷感激地收下了,花開之日,請野津先生務必前來共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