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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描述:
架空大正年间,人类和妖异为了在灵灾的诅咒下延续彼此的血脉而诞生了新的种族半妖,而半妖在人类社会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因此双方领袖约定在接下来的百年之内,所有的半妖都可以选择接受秘法,变成完全的妖异或者人类。若成为人类就融入人类社会作为人度过一生,若成为妖异就跟随古老的一族隐居山野。而玩家则要扮演3个种族中的一种,通过恋爱决定是否接受秘法以及和谁,在怎样的环境共同生活下去。
孩子总是比大人来的敏感许多。
直到似鸟拉了拉他的外套,野津虎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看着鹿鸣馆后幽暗的花圃发呆了许久。个子高大的年轻海军低下头,看向了身边的少女。
自从调职离开佐久间中佐的手下,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将近2年,而身边的这名女孩也已经逐渐显露出了少女的姿态。浓密而又柔顺的黑色短发用发卡别到了脑后,平日里宽松适合行动和服也换成了可爱的洋服。
“等的人,还是没有来吗?”
“是呐,我想她大概不会来了。”
虎助只觉得心烦意乱,的确如似鸟所说,他所约定之人迟迟未在舞会上出现。即便自己无数次想从熙攘吵杂的人群中寻找那清原铃的身影,但迎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失望而已。说不定原本对此抱有期待的自己才是最愚蠢的。
清原家讨厌军人可是有名声在外,而之前到访时,清原正则那客套的言语他也可以感到,其实自己在这个家内难以得到容身之地。
不论今日她是出于被父辈阻拦而无法来到此地,还是因为因为她……并不想见自己,都并不算是意外的结果。
鹿鸣馆的花园丝毫不输于本馆,无论花圃还是喷泉都仿造西洋们的样式设计。在柔和的月光之下,他看着似鸟关切的目光——这位小姑娘似乎有些紧张,手指紧紧的攥着。偶尔这位年仅13岁的小女孩脸上,也会露出和自己那以严肃著称的前上司——佐久间中佐极为相似的表情。
虎助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给似鸟披上。一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笑容,一半是因为晚春的夜风还是会让人感到阵阵凉意。明明提出带着因为害羞而没有好好完成舞曲的似鸟来花园散散心的是自己,此刻却辜负少女的期待一人在旁边发呆也实在太过失礼了。
“走吧,去花园里转转。”
用双手拍了拍脸,他将额发一股脑的向脑后退去,原本精心准备过的头发也因此彻底的恢复了原本杂乱的模样。决定打破这沉默,虎助拉起了少女的手——这是今天的第二次,也是他认识似鸟这么多年来第二次这么做,这位佐久间家的女孩一直莫名的排斥着这个动作。不仅如此,似鸟在自己身边也会收起一贯的活泼,变得安静许多。这多少让虎助困惑,他甚至觉得少女是不是害怕着自己。
两人漫步在花园之内,空气中弥漫着晚樱的香气。虎助恍然想起了某一次远航,他从某个极西的岛国带回的一本图册,似乎会绘着妖精和精灵的故事,虽都不识人间烟火,但却与妖异有所不同,就好像自己身边的这位少女一般是一种轻盈而又优美的生物。
似鸟并没有说话,这名少女一直有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气质,身为半妖的少女今天收起了翅膀,似乎是为了配合这件洋服,虽然没有提过,但虎助更喜欢她露出翅膀的模样,就好像在这名少女身边,从未顾及过自己的半妖身份的自己一样。
“似鸟,要去上学了吧?”
似鸟只是点了点头,安静的花园中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年轻的海军中作感到自己焦躁仿佛被夜风抚平,他露出了微笑,此刻他需要做的只是沉醉在这逐渐飘落樱树花瓣之中。残留着香气的淡粉色瓣叶划过他的脸颊,滚入手心,手心传来柔软触感让虎助忍不住握紧了手指,他感到似鸟纤细指尖也回应着他。
“喜欢跳舞的话,明年让佐久间先生办一场生日舞会吧。”
似鸟睁大了眼睛,似乎对这话感到不解,虎助忍住了想要就这么揉揉对方脑袋的念头——他记得似鸟并不喜欢被当做小孩来对待,并接着说了下去。
“害羞的话,到时候我陪你跳第一支舞也可以。”
似鸟的眼睛顿时明亮起来,她点点头,学着佐久间的样子严肃地伸出手,“一言为定?”
虎助看着少女的表情,这个晚上第一次有发自内心的笑意从他的脸上满溢出来,他伸出手,随后缩回四根手指,轻轻地与少女勾了勾。
“啊,就这么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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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们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
也不要问我舞会的上篇在哪,晚点补上吧
虎助约了铃铃但是对方直到最后一刻也没出现在舞会上,就这样结束了
原本在铃铃的下篇里有前置,大概是姑娘家都不大喜欢军人,也不支持两人见面
其实这就是一个两个人都没错错的是世界的故事
“守、守屋先生!”
因為守屋先生說完之後就轉身想要離開,所以彌生慌忙追上去抓住了他。
“……彌生小姐?”
“~~~~~~……”
離得較近的幾個客人似乎在看著兩人竊竊私語,彌生羞紅了臉低下頭去緊緊抓住守屋的衣袖,被抓住的人苦笑了一下停下腳步轉過身耐心地等著自己開口——跟自己預想的一模一樣。
“那個,我只是……有點被嚇到,母親什麼的……”
今天晚上,自從遇到守屋之後,自己的步調就像是完全被打亂了一樣。
踩到了舞伴的腳,
忘記了說敬語,
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了主動挽留男士這種淑女絕不應有的不知廉恥的行為。
即使如此,只要對象是守屋,這些難以忍受的過失似乎都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為……守屋先生是認識了很久的人,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是守屋的話,就不需要在意什麼打分或是失禮。是守屋的話,絕對不會在暗地裡嘲笑別人,也不會甩開抓住自己衣袖的小姑娘——直到話說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不定比想象中更依賴好友家的司機。急著辯解的聲音聽起來支吾不清,一點都不像是安曇野家的千金應該有的樣子,但是只要對象是守屋,這些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所以,那個,請不要說沒有下次了這種悲傷的話……”
請不要討厭我。
彌生努力對守屋做出笑容,但敏銳的守屋應該一眼就看穿自己只是在虛張聲勢了吧。即使如此。即使如此,他也還是不會拆穿自己虛偽的表象。
“今晚能跟守屋先生一起跳舞,真的很開心!”
她沒有說謊。守屋聽到這些似乎有些意外,但馬上又露出讓人安心的笑容,對她輕輕行了個禮。
“那真是太好了,……彌生小姐。”
她注視著可靠的背影消失在人潮之中,悄悄呼出了一口氣。
她沒有說謊。只是有一個問題,她到最後也沒能回答。
因為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
“舞會過得還開心嗎,彌生小姐?”
“是,託您的福我才能享受到了這麼美妙的夜晚呢,真不知該怎麼感謝近衛大人。”
片刻之後,舞會的主辦者前來打招呼的時候,彌生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完美的禮節性應答與完美的事務化笑容,明明在其他人面前就能保持得非常好呢。
“哪裡,我才要感謝美麗的夫人小姐們為這個小小的舞會增色不少……嗯?哦呀,彌生小姐,與您共舞第五曲的幸運兒似乎已經決定了呢,您還拿著自己的花簽嗎?”
這麼說來司儀剛才的確喊了自己的名字。彌生輕聲道別之後走上前去,一個淺色頭髮的男青年也正從會場的另一角走向司儀,所以他大概就是自己第五曲的舞伴了吧。花簽上描繪著水仙的圖樣,聽說這種花的花語是“敬意”,敬意不敬意先不說,天海家的大少爺天海誠司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不是從名鑒或報章,而是從某個人口中……
“幸會,彌生小姐,不知我能否有幸與您共舞一曲?”
……好像是戀華會討厭的類型。
戀華……?對了,天海誠司這個名字好像就是戀華告訴她的,記得是……彌生一邊努力回憶一邊笑著伸出右手,天海隨即以流暢的動作握住她的手輕施一禮。
“那麼我們……,!?”
“嗚哇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離兩人最近的餐桌隨著年輕侍者的一聲慘叫轟然倒塌。桌上的精美食物遵循物理定律劃出優美的曲線,只持續了短短數秒的拋體運動終結于一個並不那麼讓人愉快的粘稠響聲,彌生看著舞伴身上濺滿了湯汁醬料的昂貴禮服一瞬間失去了言語,不知怎麼她沒有勇氣確認自己的禮服。
波瀾萬丈的舞會之夜,似乎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