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二ノ凝
总感觉……被误会了啊。
目睹了一下午闹剧一样的故事,似乎依旧一无所获。
从时空的交错上来看,他们不是掉进了皆神村,而是掉进了羽生蛇村……好吧,也就这里能开开玩笑了。
线索凌乱得她头痛,浅原真希望带来的老摄影机能有点什么作用,然而并没有。
如果说还有什么可记录的话,就是前几天晚上突然有一群不明“物品”来轰炸旅馆。浅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旅馆大门挡不住这些东西,房间门反倒起了点屏障的作用呢?
三个人抱团挤在一个双人间中,中学生开始念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看起来只有胸很可靠的三十二岁大姐一直哭哭啼啼的。当然,浅原本身也好不到哪去……外褂都快被冷汗打湿了。
如果不是有两个似乎比自己还胆小的人在的话,她几乎要昏过去了。
再之后,一天晚上有人提议去泡温泉,这时候,温泉的出水管突然流淌出血水……紧接着里面还混了细碎的内脏。
浅原在反胃,但就这么跑出去呕吐实在是太丢人了,于是她愣是站在那里,直到管道被什么卡住不再流出奇怪的东西。
“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到底是谁死了……?”她倒是想起了死去的响子小姐,但是她的尸体应该已经腐烂了,再这么新鲜地流淌应该是不可能了。
没有人动……理所当然的……
浅原看向混在血水中的头发……上面覆了一层发黑的东西,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不会是老板吧?”有人颤抖着开玩笑。
“这么恶心,不愧是老板呢。”另一人回应。
浅原对老板没什么印象,感觉他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自恋家伙而已。但是这些人似乎都被他灿烂的黄毛迷惑了,对他展开了倒追攻势。
不是老板……玩笑归玩笑,从头发来看,应该不是他。因为很长……
又有人戳了戳那一堆被温泉煮出奇怪味道的内脏,滑溜溜黏糊糊的……之后他马上跑出去了。
“你们在看什么?”熊孩子佐久间真名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她睁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望着这一群张皇失措的大人。
浅原用眼神将那一大锅血水指给她看,然而真名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不……
“什么啊?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
“诶?”
“没有?!”
……一瞬间,人群炸了。
“我刚才出去了,再进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哦!”真名声带笑意地继续说。
马上有人跟着出去又进来,当他再看向温泉池的时候,眼睛一亮,“真的……没了!”
其他人纷纷跟随,之后感慨居然真的如此。浅原皱着眉犹豫几分,也做了一遍出去又进来的动作。
果然……浴池之中,空空如也。
幻觉……么?
那之后的第二天,浅原睡了个很沉的觉,以至于连私下探索都错过了。
兴致索然地挨到晚饭时间……然而……
“今天的晚饭是鲷鱼烧和泡面,以及……没有了。”老板笑着说,那笑容让浅原联想到狐狸。
但重点不在这里。
泡面……
泡面……
泡面是什么鬼啊!
浅原坐在桌前,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然而却有一道黑影遮在眼部。这让她看起来简直头上自带漫画风格的波浪线。
果然,对他有意见的吃货不只她一个。但是,大概没有一个吃货像她现在这么不爽……
今天因为起床晚了错过了一个亿!本来这一天就指着这一顿饭呢!你居然和我说……让我吃泡面?!
找死啊……你!
短短的几分钟,老板的粉丝团似乎对简单的食物没那么大意见了。柔弱的樱花般的女孩子依旧一脸“老板你杀了我都可以”楚楚可怜的表情;高挑的女高中生继续傲娇着;另外两个人浅原没记住名字,暂且略过。
他们几个人还在围绕着金发的男子展开着无声的修罗场,浅原有种被闪瞎的感觉。
“老板。”突然,浅原不知怎么做下的决定,她放下筷子,几步就走到了老板身旁,之后踮起脚,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这是为我的胃报的仇!
餐厅,一片寂静。
“我吃饱了。”她对老板甜甜一笑。本来以为他会羞恼成怒,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舔了舔嘴唇说,“还不错~!”
……呵呵。
相比老板的不要脸,麻烦似乎在其他人身上。
浅原本想信步回房,但是身后的气息似乎有些奇怪……
本想刺激一下的猫宫小姐居然没什么反应,沉默了一会之后居然狂笑起来。
待って!
真琴桑你不是想攻略老板么?天天看着你粉红色的日记我在替你着急诶!你看到别的女孩子这么主动居然没有一点点要一鼓作气的意思么?!
难道……我理解错了?!
浅原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审视了一番其他追求者不善的目光,风一样闪进了房间里,反锁了门。
……
老板他是偷吃了什么啊,嘴这么油。
过了一会,浅原北嫌弃地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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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卡了……顺便写写这几天的事情_(:зゝ∠)_
小北还是挺任性挺腹黑的……角色不代表作者立场(洗煤球,洗煤球……)
用中之人项上人头担保开的是友情线。
不就是根胡萝卜而已,小白谢今今,要不给你两切了下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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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凝津山谷里,貌似有种比较RPG GAME的设定,叫做胡萝卜的特殊道具存在,其用处是在被小动物追上的时候让使用者读档重来,属于比较珍贵的保命道具。
现在搜救队经过这两天获得的胡萝卜数量也不算少了,从墓守凪从樱井棲夜那里拿到全队的首个胡萝卜开始,接下来的时间,只要去探索基本就会有胡萝卜入户。但是胡萝卜也分单人持有与群体持有,单人持有属性的胡萝卜如果在集体探索的时段被发现,大家一般采取掷骰子Roll点比大的方式来决定它的归属。反正在这个神奇的队伍里,能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大小种类各不相同的两面骰、六面骰甚至十面骰子的人不在少数,道具不缺的话,要拼的就是赌运了。
可惜,司缺的就是这个。
你说这人吧,好歹是个赌徒,赌运怎么能差到这个地步??比大的roll点把把掷一点,不难想象如果换成比小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运气。
“那这个胡萝卜就给初一了哦。”
“恩……”
一片稀稀拉拉的应和声中,没有抢到萝卜的人又进入了下一轮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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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大概是搜救队入谷后的第二天,调查完神社后的黄昏时分,司正坐在营地里百无聊赖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那是他之前没追完日剧的主题曲,关于那部剧的剧情,司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本来就是闲着无聊随便点开看看的,没有点到那种狗血剧已经算不错了。可是里面饰演女主角的演员长得真的好看啊,大概是这一代明星里颜值顶峰的存在了吧,回去了一定要找机会认识认识……
“下午好!”
伴随着非常礼貌的一声招呼,司猝不及防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回过头正撞上蝉无笑的一脸灿烂。
“你小子……走路没声的吗,别吓我啊……”司抬手拉低了帽檐,试图掩饰被小自己十二岁的年轻人撞破自己五音不全的尴尬和蝉无会主动找上门的讶异。
“啊,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会吓着您。”蝉无赶忙摆摆手。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他把手伸进书包里摸索了一阵,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根胡萝卜,“我今天在花田附近发现了这个,想着孤儿院的储备也足够了,就给你送来了。”
“给、给我的??”
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来都下决心没有萝卜就没有了,大不了调查时候受点限制、谨慎行事一点……现在胡萝卜就摆在自己面前他反而犹豫了。
“没错,别不相信了,你就收下吧,”蝉无见对方没有要接过的打算便直接塞进了他手里,“还有啊,我能叫你司么?你看,既然已经是朋友了,还用敬语不是很奇怪吗?”
“倒是……没问题……诶?等等,你刚刚说花田??”
“对啊。”
“……虽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之前我们在花田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些不太好的东西,你少去为好。”
蝉无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我确实知道,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以至于一直都没能整理好花田。”
“我帮你吧。”脱口而出的话把司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以吗?那就太谢谢你了!我还有点事,那就下次见了,司。”
“下次……”
司目送着蝉无走远才开始仔细打量手里的胡萝卜,但不管怎么看都只是市面上售卖的普通胡萝卜而已。
“——算了,好歹是拿到了。”
说是找他有事要说,但大约,也并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
至少在结束了关于出路的话题之后,一时就没有什么其他有意义的对话。唯名看到对方胸前的项链,忍不住提醒:
“这次小心不要再弄丢了。”
“……嗯。”
白石像是有些心事,她伸手握住胸前的挂饰,轻轻点了点头。
抿了抿唇,有些古怪的气氛让唯名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他将目光落在白石手中的蝴蝶刀上,雪白锋利的刀身让他不禁想起了在一楼待客室中看到的那一幕,那些刻在刀身上的精致暗纹让他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适才稍稍松懈的心神再度紧绷起来。
“这把刀……”
唯名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在舌尖上过了一遍文字,谨慎的选择说辞,“……很漂亮。白石小姐似乎很喜欢这一类的东西,是有在收藏刀具吗……?”
这个话题虽然略显突兀,但却似乎让白石沙耶香一下子开心起来。她面上露出了带着一些骄傲与得意的神色,将手里的蝴蝶刀举到眼前,让刀身反射阳光。
“有收藏哦。”
她勾起唇角点了点头,挥动手中的刀,挽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像这样小型的就有很多,既好用,日常带着也方便!”
“……是很好看。”
分不清这句称赞中有几分真心,唯名定定的注视了片刻,才又问道,“白石小姐每天都会随身带着这个?”
“是呀。”对于这个问题,对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毕竟如果不每天玩一玩,练一练,就会很不习惯,总像是少了点什么……远坂先生,您可以理解吧?”
……
……老实说。
这题目有点超纲,理解起来有点难。
唯名有些艰难的努力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个人有不同的喜好。…………我很理解。……大型的刀具白石小姐也有收藏吗。较大的尺寸的话,要入手也很不容易吧。”
他脑海中浮现出挂在墙壁上的那一柄长刀的图景。
那是一柄相当素朴的长刀,十分形似传统的日式太刀,却又似乎在刀柄刀鞘各处存有不同。唯名对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解,却也觉得这把刀的氛围似乎并不像是这个国家所有,而更像是属于海对岸历史更加久的某个古都。
他不敢将这些猜测说出来。
在主人面前,提及他们背地里无礼至极的探索,就算是一向自认问心无愧的唯名,也不免在这时心虚起来。
因而他只能含糊的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白石却对于他隐晦的试探毫无反应——或者说是看上去毫无反应。她只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神色让人看不真切。
这个晦涩的神情并没有在她的面上停留多久。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短发女性发出一个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的短促音节,抬头看向他。
“对了,把远坂先生叫出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想要说的。”
她忽然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轻松的笑容来,稍稍歪了歪头,朝唯名眨了眨眼睛。
“虽然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这么喜欢胡萝卜……不过我种的胡萝卜快要成熟了,远坂先生不介意的话,收获的时候要来参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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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半天还是把“要和我一起收菜吗”删掉了。
累了累了.jpg
抱歉一直出bug然后一直改,响应打扰了……!【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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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发生在之前的事。
「如果在这四人中间只能选一个人跟我们走的话,你会选谁?」
凪某次这样问璃璃音;虽然是突发奇想的问题,他已经从美嘉那里得到了不假思索的答案,爱理则犹豫地抓着后脑勺迟迟没能答复他。有些人的想法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另外一些人看不出来,不如说连他们到底有没有想出去的意愿都看不到。
而他突然很好奇这个最近常常拜访年轻神官、眼神寡淡的女孩有什么想法。
璃璃音抬头看着他,疑惑地「嗯?」了声,「奇怪的问题。问别人之前你自己的想法呢?」
「你猜。」凪笑笑地摆摆手,又把皮球打回去,「听听你们的意见参考嘛,告诉我呗。」
「……神官先生吧。」
少女最后还是耸肩,视线看着林丛后遥远的另一头,好恶难分,「毕竟我跟他比较熟啊。」
「你相信他吗?」
「或许吧。」
她的表情就像在说相信与否、或者司泷是否值得信任都无所谓。凪有些好奇,又觉得相当有趣,他试探性地侧头看着璃璃音,试图从她的眼角眉梢判断这名女大学生究竟是怎样思考的,「你是不是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哇?关于司泷君的。」
然后对方再度转过来,沉静的眼对上他的。
璃璃音露出今天头一个笑脸,用与凪类似的表情回答他——
「不告诉你。」
这是发生在之后的事。
他们再次来到神社时没能找到司泷,只有一片险恶氛围,四下搜索却没找见人,倒是误打误撞地打开了一直没能进去的社务所、打开通往地下的暗门。
一般会在自己的神社底下挖这种长长又阴暗的地道吗?凪有种莫名不安,但窥探一直被隐藏的秘密又令他兴致盎然;说着自己不可信任的人、又对他推心置腹的人,在那副乖巧模样下面隐藏不让人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呢?左拐又右拐,走过弥漫土腥味的走道再打开铁门,答案就在他们面前。
整整齐齐排列的骨殖像是某种仪式,用空洞的眼眶迎接所有人。
白骨,骨骸,尸骨。一开始还有人一惊一乍,开到最后一扇门之前已经变成麻木,小声嘀咕和讨论判断不知所踪的神官到底是否能相信。沾血的钥匙插入最后的铁门,发出吱吱嘎嘎声音,转动一圈以后打开,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门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东西时,门板被向外拉开、卷起了腐烂与腥臭的风向他们迎面扑来。
又是一场漫长与黑暗的追逐奔逃。这些天来已经被磨炼得身手敏捷的搜救队相当熟练地三二一往外跑,惊险地穿过七拐八弯的地道回到太阳下,而紧追而上的「什么」只跨出一步,就像滴在热锅里的油一样被阳光灼烤着融化消失,只剩下枯尸倒在远处。
有人谨慎地上前,从尸体手臂上弯弯扭扭的伤痕勉强拼凑出文字。
『即使她是自愿的,不会承认这种丧失人性的做法。』
『我要复仇。』
午后的阳光如炬,但从深刻入骨的字句里透出森森,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埋藏在这座神社庄严表相下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扭曲呢?凪站在人群之外,面无表情地想。
——有那么一个晚上。
手机的残余电量不多了。凪接上随身携带的储电设备,翻动着相册查看此前拍下的照片。
进山以前与公寓其他人的合照中,被揽着肩头的白发少年露出一脸不爽,刚摄下照片就立即推开他。往后是山谷的入口,废弃的病院,残破的孤儿院,山庄,神社,血迹,骸骨,行尸走肉,胆怯如兔的樱井棲夜,进退合宜的蝉无子羽,冷静自持的白石沙耶香,……对着镜头笑得赧然的素川司泷。
他们之中必然有人在说谎。他们之中必然有人无法离开。
最后一张摄影停留在因发烧而微红的少年睡靥。凪盯着看了会儿,关掉屏幕,重新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瑞士军刀。
一切就要结束了,他没来由地这么想。不论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有怎样纠缠着鲜血和尸臭浑浊不清的怨憎会爱别离,一切都该结束了。
——如果不能结束,就想办法让它结束吧。
他想回家了。
在被困凝津的某一天早上,一早起床的众人同时察觉到了一件怪事。
同被困在这里的几天中发生的种种惊悚的事件相比,眼前的这一幕无疑已经无法撼动大家的神经,倒不如说还让人觉得有些新奇。
那是发生在一贯早起的远坂家双子中的姐姐身上的异变。单马尾的少女像往常一样,摇着尾巴围着红发的老板娘打转,看上去似乎毫无异常。
……唯一的区别是,平时她只是‘仿佛具现化出了大型犬一般的耳朵和尾巴’,而现在,如果不是在场的所有人同时因为吃多了菌而产生幻觉的话,那么在少女身上就确确实实长出了实体版的耳朵和尾巴……
游客们迅速展开了讨论。
“怎么会这样!天啦撸可爱的JK居然……!这、这不是更可爱了吗!”
“……楼上你重点好像有哪里不对。”
“反正这地方这么古怪……区区兽化我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们竟无言以对。”
“等等,这是个什么品种?”
“看起来像是金毛吧?”
“我可以揪一下耳朵试试么?”
“……当心她咬你哦。”
大家热火朝天的讨论了一阵,看向双子之一的视线越发炙热起来。
而作为被围着团团转的当事人,老板娘难得一见的深深叹了口气,有些头痛的对上阳菜亮闪闪的双眼,胸口一堵,顿时感觉头更痛了……
……什么鬼凝津这地方的诅咒明明不是这么回事啊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反正平时就够像大型犬了还有兽化的必要么卧槽她都被逼得要吐槽了这还能不能行!!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对方火热的注视下将手放在阳菜的脑袋上摸了摸——顺便也摸了摸耳朵。
……手感真不错。
而得到了摸摸头待遇的阳菜身后的尾巴已摇成风扇,整个(只)人(汪)都沉浸在了浓浓的幸福感中。
“……”
红发的老板娘默默掩面。
……她才没觉得可爱呢才没有才没有呢!!
金发老司机在一边默默托着腮看了半晌,突然朝阳菜伸出手,似乎是也想摸一摸耳朵的样子,但在他碰到对方之前,阳菜就比往常还要灵敏的一下子避开,瞪大眼睛万分警惕的竖起了耳朵。
她一窜躲到了老板娘的身后,探出半张脸来看向伊织朝阳,尾巴直直的竖起,似乎连头发都要炸开了。
完全是标准的对待阶级敌人的炸毛状态。
“被讨厌了呢。”
“呵呵清楚明白的被讨厌了呢。”
“可怜的伊织先生哈哈哈哈哈。”
“喂上面的你笑得太大声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围观群众纷纷发出嘘声。
金发青年对这些背景音毫不在意,泰然自若的收回手,依旧托着腮笑眯眯的朝扒在无可奈何的老板娘身后的阳菜眨了眨眼。
“真是有趣……远坂小姐,你的妹妹呢?”
他话音未落,就见对待他万分不友好的阳菜面上神情一变,带着灿烂的笑容从老板娘的身后跳了出来,直扑向楼梯的方向——众人扭头一看,远坂结菜正皱着眉头满脸不情愿的被阳菜扑了个正着。
她的脑袋上顶着一对警惕的转来转去的猫耳朵,身后有一条黑色的尾巴微微摇晃着。
伊织朝阳将头埋在双臂中,肩膀微微颤抖,无声的大笑起来……在其他人看来这是他日常的抽风犯病。
……这姐姐是汪妹妹是喵的设定还真是槽点多得吐不过来啊。
“这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得出来的姐妹啊?”
“……大概是时臣的锅?”
“不不不这些都不重要!重点是JK的兽化PLAY啊多么激动人心容我拍个照——”
“够了楼上的宅男们闭嘴。”
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求合影(不)的空档,结菜已经被阳菜拉着回到了老板娘身边,她黑色的耳朵抖了抖,抿着唇扫视了一圈,然后安静的坐在了老司机的身边。
全程她都没正眼看身边这人一眼。
“w远坂小姐今天特别可爱呢。”
金发青年反坐在椅子上,从臂弯中抬起头来,“hhh尾巴和耳朵都很合适哦,要不要我摸摸头w”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结菜耳朵一竖,瞳孔一紧反手就挥了一爪子——
老司机的手背上骤然多出了四道血痕。
‘活该。’
‘活该。’
‘活该。’
‘活该。’
‘活该。’
这一回大家都没敢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只是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逗猫有风险,回头要打针啊。
兽化的日常小片段一:
老板娘在桌子上放了一杯水。
结菜盯着水杯,盯着水杯,盯着水杯。
死死的盯着水杯。
然后一抬手将之从桌上推了下去。
兽化的日常小片段二:
阳菜总是蹭着结菜求玩求玩求一起玩。
烦不胜烦的结菜将阳菜领到了正在清点货物的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获得了 ‘有点烦人的 免费劳工x1’
结菜获得了清净。
兽化的日常小片段三:
结菜坐在了老司机身边,看也不看老司机。
老司机正在读书。
结菜安静的坐在老司机身边,看也不看老司机。
结菜突然把手按在了书页上。
结菜看也不看老司机。
老司机放弃了读书,不怀好意的笑着想要摸一摸结菜的耳朵。
“唰——”
老司机的手上又多了四道血痕。
‘不许看书不许看书陪我玩陪我玩——走开谁允许你摸我的!’
兽化的日常小片段四:
阳菜从老板娘处获得了草莓蛋糕!
阳菜尾巴摇得快断掉,藏起来一个人偷偷吃掉,最后留了一小块给结菜。
结菜万分嫌弃,用尾巴抽了阳菜一下。
阳菜低落的垂下了头。垂下了耳朵。垂下了尾巴。
‘……………………………………啧才不是看你可怜才吃的呢是我正好有点想吃你别多想。’
结菜有点痛苦的吃掉了甜甜的蛋糕。
兽化的日常小片段五:
结菜时常拿尾巴抽人。
阳菜看到老板娘和结菜尾巴就会摇开花。
结菜用尾巴抽了阳菜一下。
阳菜看见了老板娘!阳菜的尾巴摇开了花!阳菜的身后站着结菜!
抽抽抽抽抽——
没死掉的和死掉的。
活过来的和躺着的。
站起来的和跪着的。
有所谓的和无所谓。
“柏蒂拉,你应该学着外向一点。”
我偏头看着坐在面前的老师,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老师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还怀着满腔的热血认为凭借一个人的力量就可以改变整个学校的风气。
很好心,也很无知。
毕竟是坐落于贫民窟的学校,对于父母来说只是一个帮忙照看孩子的地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有越积越重的戾气才能成就这里。
比如女孩子们在课堂上趴在桌上,把裙子撂倒腰间,口中发出不堪的声音。老师没有办法管,索性也无视掉。她们便哈哈大笑。这样的余兴活动是轮流来的,今天轮到我,我做不出,就被拉到了角落里。
然而面前这个帮我解围的老师把一切归咎于我没和同学好好相处,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作为孤儿院出身的人,我学会的第一条规矩:不要顶嘴。
第二条:不要反抗。
于是我乖巧地点点头:“好的,老师。”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女生,她微笑着上来拉我的手腕:“怎么这么久,快去吃饭吧。”
我感觉到了手腕的骨骼发出咔哒的声音。
她拉着我又回到了那个角落,班级里的女生都聚集在那里。为首的是一位漂亮而妖冶的白人女生,她一脚踢到了我的膝盖,然后揪起了我的头发。
“老师找你说了什么啊婊子,是不是向她诉苦了?”
我垂下眼睑不说话。
烟头烫到了我的眼角,皮肉发出焦掉的味道:“怎么不说话了小家伙?”
无所谓啦,无所谓。
我任由她们将我推倒地上,将垃圾扔到我脸上。我只是抱着怀里的布偶,面无表情地闭眼承受着。
无所谓的啦,无所谓的。
被撩起裙子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被辱骂也不会流血。
被打也不至于致命。
就算被杀掉,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我懒地反抗,便甘愿承受。并不是源于懦弱之类的原因,只是懒得纠缠下去。
不过有两样东西还是有所谓的。
一个便是我的布偶。
这是我在孤儿院收到的礼物。一对来拜访的夫妇很好心地给我们每个人带了一件礼物,我一眼便看见了它。
孤儿院所有的孩子都抱着礼物站到他们身边拍照。我揉了揉怀了软绵绵的布偶,第一次有想要微笑的感觉。
毕竟微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拍完照之后,夫妇两个就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从门口再走进来了几个黑衣人一个个拿孩子们手中的玩偶。他们大哭着拉扯,却还是被轻易夺走了玩具。
我瞪大了眼睛抱紧它,那些人终于走到了我面前,伸出手就要抓住兔子耳朵。我偏身避过,然后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
和他同行的人看见情况不对劲,冲上来便是一脚踢到了我的肚子。我被踢到在地还是不松口,生生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那天我断了三根肋骨和一根脚骨,但是我护住了我的兔子。那对夫妇都看不下去,不耐烦地将那只兔子留给了我,连忙赶去下一个孤儿院。
这是我的兔子。
被送到学校的时候就因为不合群受欺负,他们先是打我,我没有反抗,就变本加厉地来抢我的兔子。我用椅子把那个男生打到了进医院。
没人可以动我的兔子。
打我可以,兔子不行。
还有一个便是我的名字。
我原来不叫这个的,我没有姓。他们叫我奥利弗,是个男孩子的名字。
然后我在六岁的时候遇到了她。
她实在没有什么取名字的天赋,想了半天和我说:“我想好你的姓了。”
“……?”
“柏蒂拉。”她笑道“和我一样。”
我忍不住翻白眼。
最后她将名字定为慕里奈。是《塔尼克的布偶》里布偶的名字。她说和我的兔子很像。
慕里奈•柏蒂拉。是她赐予我的名字。
我六岁认识她的时候,她十五岁。但是她好像一直是十五岁,但是也一直不是十五岁。
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她告诉我她要来凝津山做一件事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果硬要说出一个然后的话。
就是十三年之后,我也……来到了这里?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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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洛可可出来打个酱油。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