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在真琴满腹疑虑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句话时,从前厅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有人尖叫起来。慌乱的踩踏着木质地板的声音混合着急促的敲门声,真琴同永海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有动作。
“……不去看看吗?”
真琴朝前厅偏了偏头,示意对方注意。
她有些担忧不知身在何处的七海。对方和她不同,总是敏感而脆弱,而如果受到了额外的刺激——
女生不禁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许头痛的神色来。
前厅的骚乱并未停息,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倾向。真琴再次看向永海一生,作为旅店的老板,这时刻他理应立刻赶到——但事实是,金发青年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本书放置妥当,半点也没有前去查看的意思。
“猫宫小姐很在意吗。”
他甚至有闲心这样宽慰,“不用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习惯什么?
真琴没有问下去。她最后看了一眼对方面上纯善的笑容,然后不再说什么,将永海撇在身后,扭头走出休息室,走进了前厅。
前厅中的气氛比起休息室中还要更加诡异。
敲门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不仅仅是停下,甚至旅馆的大门正大敞着,向外可以看到空中一轮明亮的残月,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安静。
乌云散尽。雨停了。
导游小姐正对着大门,微微张开双臂,做出了一种保护的姿态。她身子有一丝细小的颤抖,真琴眼尖的注意到了这一点,同时也看到被对方护在身后的月见七海,对方低着头,整个人偎在法拉的身后,女孩忽然微微抬起脸,隐在刘海下的双眸看不清晰。
有那么刹那功夫,真琴感到七海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但那快得像是她的错觉。她的好友只是微微抬起脸,将所有的视线都投注在站在她身前的导游小姐身上。
“……”
真琴略感头痛,不禁露出一个苦笑来。
她在心底默默叹气,念一句,糟糕了。
……不过,这到底也不是她需要插手的事情。
状若无事的将视线从好友身上移开,听着众人的讨论,女高中生终于对刚才发生的事件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她听到说突然响起敲门声,又听说在众人恐惧不安时,年龄最小的佐久间真名却毫无犹豫的开了门,她对此既不感到害怕,也没有慌张,只是天真的眨着眼睛,声音清脆的询问面色各异的众人:
“为什么不开门呢?有人敲门呀,把他们拒之门外不太好吧?”
她的纯真让真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仔细去看女孩稚嫩的面庞,在其上只看到了纯粹的童真,以及在她眼中越发清晰的不祥色彩。
法拉没有说话。
她只是抿着唇看向门外,沉默了片刻,然后关上了大门,同时也收回了视线。
“今天,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
红发的小姐神色晦暗,似有深意这样说。她抬头环视众人,想了一想,又补充道:
“如果有人害怕,想来我这边也可以。我这里还空着一张床……”
真琴立刻扭头看向一边的月见七海。而比她的动作还要更快,一向做事犹豫,瞻前顾后的女孩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行动力,飞快的举起了手——她甚至向前跨了两步,紧紧攥住了导游小姐的衣袖。
……好吧,一个失去了室友的我。
真琴默默想着,对着眼前的这一幕露出了笑容。
——————
肝痛。
真琴抱着双臂,肩头颤抖。
她低着头,刘海在面上打下阴影,看不清具体神色。永海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扯,嗤笑一声:“想笑就笑吧。”
此言一出,他面前的少女立刻倒在桌上,笑成了一个拍桌狂笑.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方连眼泪都飙了出来,掩着肚子险些翻倒在桌下,半晌才挣扎着又坐了回来。
“抱歉、我、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真琴坐正身子,大口喘气,好不容易将笑意压了下去,不过脸上仍旧爬满收不拢的揶揄笑容,朝旅店老板挤眉,“如何呀,永海老板。被女孩子主动调戏的感觉——”
永海一生也挑起眉来。
“很不错哦。”
他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透露着某种低俗而约定俗成的隐晦意味。
真琴再憋不住,再度笑成了表情包。
无缘无故笑成这样难免会让人误会,姑且也说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概归因于晚饭时分,搜查回来的小组成员回到旅店,却只得到了泡面招待,对比起前两天的丰盛菜肴,很是有些被养刁了口舌的众人一致表达了不满。
其中以名叫浅原北的女大学生为最。她一言不发搁下碗筷,走上前,然后略略踮起脚,在众人的注视中一口咬上了金发青年的嘴唇——
捕捉到永海面上一瞬间的呆愣,真琴险些当场笑得栽下座椅。
失礼失礼。只是没有料到会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没有美食的不满,更加没有料到……咳,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调戏这人原来这么有趣?
当然,得要赶在他还•算•正•常的时候才行。
永海一生摸了摸脸,多少有些许郁闷的看向仍笑容满面,胸腔颤动时不时喷笑出声的黑发女生,伸手在桌上敲了敲,以示自己的不满。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他又敲了敲,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这证明我的魅力大呀,毕竟我是这么受欢迎?”
真琴毫不犹豫的对他做了个口型:‘口丕。’
要说赏心悦目的帅哥,永海一生大约只能摸到评判标准的一点边角。而如果要论脸皮厚度,真琴认为此人一定有望名列前茅。
不欲进行对于‘我帅不帅帅不帅我可帅了英俊帅气美男子’这个伪命题的讨论,真琴忙不迭的转开了话题,努力收住了先前的笑意。
她瞧着桌上剩下的几个鲷鱼烧,想起这个引发一切的关键问题来。
“说到底,今晚为什么会只有泡面吃?”
她略有些好奇的问道,面带嫌弃的斜了一眼被堆放在一起的泡面桶,“而且还只有海鲜鱼板味的……这也太过分了吧?难不成我们已经把储存的食材都吃完了,终于只能搬出应急粮来吃了吗?”
金发的老板小人满面的摇了摇头,竖起一根食指,理直气壮:“当然不是啊。进货这种小事,还难不倒万能的我。”
真琴对其投以冷漠的视线。永海面不改色,左右晃了晃手指。
“其实是因为……”
他拖长了音调,见女生专注的等待下文,这才喷笑一声,轻快的道:
“当然是因为我懒得做啊!”
“……”
真琴盯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双手撑桌,站起了身。
“我要去问问浅原小姐。”
她自言自语,“她应该还很饿,应该会很乐意再吃点什么,比如——”
自顾自笃定的点一点头,真琴一字一句的补充:
“比如,生•啃•老•板。”
-----
一个笑成表情包的我,已经在互动里都撑不住要破皮(有点出息
浅原小姐关联打扰了!!实在没忍住稍稍玩了下梗——
讲真,我觉得,这个老板,肯定不好吃啊。
“你没事吗?”
“要不要吃点曲奇?糖果呢?”
“我这有草莓哦!”
“慢点吃慢点吃,还有很多。”
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姑娘又是问话又是揉脑袋又是投喂吃的,这场景不难让人联想到群魔乱舞。
司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包围圈外围,把肩上沉重的行李卸下来揉了揉太阳穴顺手点上根烟。脑袋隐隐传来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前一晚的宿醉真不是个好选择,对他来说宿醉隔天的后遗症真能要了他的命,但对工作的认真让他好歹保持着尚存的清醒听着大伙和那个姑娘的谈话。大概……这也能算作工作吧,虽然并无报偿。
和司一般高的女孩据她所说名字叫做樱井棲夜,穿着的水手服是日本高校随处可见的款式,此刻皱巴巴的,沾满了脏污的难以言喻的东西。樱井表现得似乎非常惧怕陌生人,一直支支吾吾地,但对吃的似乎来者不拒。
“……你们真的是搜救队吗?是来救我的吗?”
她反复确认着,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复又低下头去。
发现樱井的过程其实纯属巧合,毕竟这支临时组建的搜救队就连来到凝津山谷都是迷路进来的,说是搜救队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别说救人了,可能自身都难保。——还是不要给这个女孩多余的希望吧。这么想着的司正准备向樱井说明情况,对方却突然向搜救队的各位和盘托出了关于自己的信息。
“……那是五月份的时候的事了,我们学校去修学旅行的巴士出了事故,车翻在了半路上,我挣扎着爬出车厢时不小心掉进了山谷里。其他同去的老师和同学们似乎已经被救援成功了,但是,但是……除了我……最近也等不到人来找我了……”她说着,声音逐渐低下去。
想到现在已经步入八月了,司不禁诚心为樱井的生存能力感叹了一句:“能在这里生存好几个月,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你已经很值得称赞了。”
“我都在垃圾里翻食物吃坚持下来的,我很厉害吧!”
或许是开始信任我们这帮杂牌军了吧,樱井的语气一改之前的支吾,变得有问必答起来。说到杂牌军,这支由抑制不住的好奇心组建成的搜救队里居然熟人居多。从笨蛋一样行事作风风风火火的警察后辈和他的哥哥,到基本定期去诊疗的内科医生,甚至还有曾经母校里的学弟和Line上偶有联系的嗜草莓如命的糕点师。
行行业业各不相同,要不是不面熟的人也一堆司几乎要以为自己在日本这边的交际圈基本都到齐了。
就在他跑神的时候,搜救队里的一员问道:“我们在收音机里听到的求救信号,是你发的吗?”
“是的是我,但是,发信器被坏人偷走了……”
坏人?捕捉到这个词语的司立马反问:“被困在这里的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你能带我们去找他们吗?”
“我……不敢去,那边虽然还有建筑物,但我只敢躲在病院里,这边是我的避难所,虽然偶尔会有小动物追着我跑。”樱井摇着头一个劲解释。
有废弃的精神病院这种不常见的设施在这里,周边有用作他途的建筑不是难推论出来的事,但是樱井对那边的害怕,和刚见到我们时的害怕不像是同样的。说到底,如果不是樱井在后院搞出来的声响,说不定搜救队已经错过她直接进入病院避雨了,谁也不能证明那声响不是樱井她主动弄出来为了吸引我们注意力的。
但是现在怀疑她还为时尚早,假设樱井只是为了保护我们,不让对这个山谷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就贸然闯入的我们直接进病院送死呢。
司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送死,为什么自己会自然而然地用上这个词,一般不是会用碰上危险、遇上麻烦事之类的模棱两可的……他摇了摇头,烦躁地把剩下的烟蒂扔在雨后潮湿的泥土里踩灭。可能是天气原因,还有走了这么远的山路,总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那个……我带你们去病院里面看看吧?”
“可以啊,一直在垃圾旁边待着也不太好。”
大家一致赞同全票通过,事不宜迟,大部队跟着樱井棲夜缓慢向病院内部移动。司跟在队伍末尾,对于有个熟悉建筑物地图的人带路稍微放下了心,殊不知凝津山谷的恶意,并不是那么简单而已。
###
抱着快点写完考试还没复习的心态……结果这根本没脸关联吧,我放弃了。
给樱井的话添油加醋了一堆(
给榛名美月精神上的支持,这个小姐姐就交给你们了!
* 写着写着偏头痛犯了,只能写个小作文了
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谢今一行人连续两次碰上的小怪物是不是就是传说生物怪孩儿。
丑倒是挺丑的,而且杀伤力十足,说奇怪也奇怪,是不是孩儿这个还真的不知道。总之看见他谢今肯定是掉头撒腿就跑的,跑的飞快的那种。
在图书室里面翻找到的小纸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小纸条了。顺序也是打乱的,稚嫩的笔迹,像是在争执关于怪孩儿的传说。谢今无聊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给这些小纸条排个序吧,也不知道排完会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可能大概就是两个……或者以上的小朋友在讨论这个传说。有小朋友说他半夜去厨房偷吃东西的时候见过怪孩儿,吓了一大跳,不过什么事情都没有。然后有小朋友就质疑他说你瞎说的吧,这不就是个很久很久了的传说了吗。可以想象出来那个说见过怪孩儿的小朋友肯定差点就手舞足蹈给同伴比划那天的怪孩儿的样子,丑得吓人。听到这样的描述可能有人动摇了,问真的这么可怕吗。坚定的小朋友就说你肯定是瞎说的!哼我不信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着!虽然写着“不信就带你去看看!”,最后到底有没有去这就不知道了。
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他去跟蝉无打听小纸条的事情,蝉无说小朋友是会互相传纸条的,不过他就不怎么干这个事情。
谢今想了想,好像也是,蝉无感觉上小时候就是个很正经的人了,哪像谢今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传纸条这个事情他还真的没少做。
这个怪孩儿是不是就是传说的怪孩儿蝉无也不能确定,他似乎是个不太相信鬼神的人,连神社的事情也是表达出一种“我以前的活动范围就在孤儿院周围,而且我不信鬼神所以对神社和神官的事情都不太懂啦”的感觉。谢今不是一个会强求别人做事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没有追问下去。再追问下去的话,谢今觉得肯定会被人嫌弃太烦的。为了不出现这样的事情,谢今都是摆摆手说着“没事的,不想说可以不说”,尽管真的超级在意,也不会强求。
怪孩儿到底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不是那个小怪物,什么时候会出现,都不太清楚了。
传说也是很久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版本,有没有部分缺失或者改变,都无从考据。
只能暂且把这个传说放到一边了,还有很多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想明白的事情,等着谢今去整理去想清楚。
……也不知道这个二傻子能不能想出来点什么就是了,希望可以灵光一闪闪出点什么破绽或者是想通一些联系。
晚上的調查,朝月選擇再去神社探探。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A組今天早上抄了另一半的醫院,孤兒院有其他人去調查,而白石家⋯⋯交給遠坂哥哥就沒問題了!反而是神社這邊感覺一點進展都沒有,今天晚上不挖出點什麼,她是不會甘心的。
穿過鳥居走過石段,先將手洗淨,一行人便開始調查。
第一個點是神樂殿,A組的成員聽說B組今天有人向神官先生學習樂器,便也想學習。
朝月很冷漠地看著今晚上課的才藝班成員,等著他們一個個地學習,心中所閃過的是衛生問題。這裡可是只有一支笛子啊。你們這樣一個輪一個的學習,沒有問題嗎?
算了,就當作沒有問題吧。反正她不學。冷漠.jpg
笛子學完後,又有人想學習太鼓。這個還好,沒有飛沫傳染病菌的危險性,就只是一排人整齊的站在欄杆旁敲打著欄杆,畫面有些美麗。
站在下面的朝月默默拿出手機來,給大家拍一張照,決定拿來當作笑料。
終於——到了最開心的水塘調查時間。
水質澄澈,溫度清涼,手上的觸感很是舒服。朝月手伸入池中來回撈了兩次水,然後目光瞥向水中的魚⋯⋯
「請問,可以撈嗎⋯⋯?」一想到這還是神社附屬的池塘,並且神官先生是吃素的,朝月也不好意思沒有問就對人家的魚下手。
「最好不要⋯⋯。」神官面露為難。
「⋯⋯,」突然發覺自己的行為就像是想要煮掉別人魚缸中的小寵物,「抱歉,我只是太久沒有吃到蛋白質了⋯⋯如您所知,這山谷裡沒什麼新鮮的糧食。」除了白石家的冰箱。但是白石小姐太恐怖了,他們不敢打劫她。
「您所說的我能明白⋯⋯」神官感觸頗深,便將自己的乾糧拿出一些分給朝月。
「不用了不用了。您在山谷裡面的糧食也是匱乏的。」想要吃肉的朝月很是尷尬地拒絕了神官的好意。
「我沒有關係的⋯⋯有時候也需要齋戒⋯⋯」
「需要齋戒⋯⋯?」吃素就已經很可憐了。還得齋戒?
「嗯,是的舉行儀式前兩天會齋戒,以清淨自身。」
後來話題莫名歪成神官在水池洗澡,水池有一個地方比較深,曾經害神官滑倒。這種歪樓能力朝月也是很敬佩了。當然,以「想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坑,坑了神官」這樣的理由,很正經去看看湖心附近的深水處,今晚神社組成員的臉皮也不是一般地厚。
然後畫風就開始歪掉了⋯⋯。朝月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這群人一起來神社。
查看水底需要派人下去游泳,有過游其他地方水池的人拿出繩子,打算在美月下去前綁在她身上。但是美月拒絕了,表情像是視死如歸。
喔⋯⋯朝月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在一旁的墓守凪很是疑惑,小小聲的問朝月原因。
「因為美月失戀了。她需要靜靜。」
____
只出現一點點的人我就不關聯打擾你們了!
然後在此為美月點一根蠟。
晚上朝月沒有去神社探索。
但是根據後來回來營地墓守的報告,明天應該可以去神社看一下。
「為什麼你覺得明天可以去搜查神社?」已經逛了好幾天神社卻一點進展都沒有,朝月很是不解為什麼明天就可以去看看。
「嗯⋯⋯就是⋯⋯」墓守吱吱嗚嗚了半天像是丟掉了語言組織能力,「我跟你們說,今晚神官大力出奇跡⋯⋯」
隔天早上,A組與B組人員在神社相見了⋯⋯。
你們怎麼在這裡?某A組成員向某B組成員傳送意念。
聽說古宅可以打開了,我們就來了。某B組成員這樣回答。
「各位早⋯⋯」與平時比起來,神官先生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有⋯⋯有、什麼事嗎?」
「神官先生早安。」朝月先道個早安,馬上切入正題,「我們想去古宅看看,因為聽墓守說您昨天把古宅大門上的鎖擰下來了。」
「這樣啊⋯⋯那麼各位這邊請⋯⋯」
一行人快速地於手水舍清淨自身,馬上前往目的地的古宅。古宅的氛圍不似神社那樣祥寧,有些詭異陰暗但是因為神官先生跟著,讓人頗為安心。
不得不提,四個人當中素川司瀧是最靠譜的一個,能超渡活屍驅魔辟邪,能當空氣清新機(並不是),還能徒手扯掉一個鎖。出得了水塘,修得了房子!脾氣還那麼好!不救他!救誰呢?老司機嗎(XXX
朝月・神官粉・璃璃音覺得自己今天也是一名盡責的素川吹。
古宅上的門鎖沒了,卻依舊推不開門。朝月看著門上的痕跡,又看看具有神力的素川。
「能麻煩神官先生在踹兩下門嗎?」朝月覺得所有辦不到的事情交給神官準沒錯。
然後素川司瀧很賣力地撞門⋯⋯撞擊聲讓在場的大家覺得肉疼⋯⋯
不說周遭譴責朝月的視線,朝月自己也覺得很抱歉,她沒有想過神官先生會撞得這麼認真⋯⋯本來想說就跟之前司老師拿治癒的頭去撞孤兒院的圖書館一樣,只是意思意思撞個兩下而已。
誰知道他這麼老實⋯⋯
使用過暴力神官法,接著嘗試輕拍敲門法、捶門法、鼓點敲門法,各式各樣他們能想出來的餿主意都試過了。但還是進不了古宅。
一定是缺少什麼關鍵的道具,所以門才打不開。但是神社幾乎每個小角落都被他們搜遍了,剩下來的地方就是⋯⋯
但是當著別人面前刨墳,大家還沒有這樣的勇氣。
所以在各種眼神交流之下,A組與B組達成了一個秘密協議。由A組留在神社與神官尬聊拖時間,B組成員去水塘假裝洗澡,實質上是去墓園幹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負責拖住神官的墓守與朝月從一開始的尬聊變成瞎聊,話題從幽靈變成手遊又變成披薩,最後還跟神官約定好出了山谷後大家一起烤披薩慶祝。終於!在他們已經不知道要扯什麼的時候,挖、不,是洗澡組的朋友們回來了!
⋯⋯。
「⋯⋯應該有,一鍵復原對吧?」回去營地的路上,不知道是誰問了這句話。
_____
今天沒有遠坂兄弟的戲份:)
昨天司龙倒下之后我一直是混混沌沌地状态,眼前不停的有一圈圈的白色光圈,耳边是嘈杂到几乎要爆裂的声音。
后来听他们说,司龙的身上出现了很多血手印。几位男士将他扔在了水池里,那些手印才下去了一点点,没办法我们把司龙送进了他住的屋子里面。
昨天从神社回去之后,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小时之后喉咙痛得无法说话。给营地地医学生看一下说是扁桃体发炎,勒令只能留在营地休息。那个感冒药似乎有安眠药的功效,我只能躺在营地的帐篷里面。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喉咙依旧是灼烧的痛感,只是头不是那么晕。朝月小姐告诉我她昨天去看司龙的时候,司龙在说着梦话,似乎将朝月小姐当作了椿小姐,说了一些很孩子气的话。
我知道司龙在遇到筱和家之前的样子,也知道之后的样子。虽然椿小姐对司龙关爱有佳,但是始终还是将他当作继承人培养,对他的要求十分严苛。
司龙独自在这个幽闭世界里面成长,如同在黑暗中开出的缅栀子一般。他是希望,也是明天。他拥有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美好品质。
但是他还缺些什么。
我希望将他缺失的,教给他。虽然我并没有什么立场说我一定能做到这一步,或者说我可以圣母心泛滥到这一步。对于路边的失业人群,我尽管感觉可怜,却不会在第一眼便生出如此宏大的感情。
只有司龙。
吃过早饭【干粮】之后我便踏上了去神社的路,包里带了一点向医学生讨来的退烧的药物。因为夜晚过于危险,所以并没有人在那边看守着司龙。这点让我非常不放心。
不过说起来,那个孩子似乎也已经习惯了独自生病的感觉。不像我……每次我生病的时候,都有十五陪在我身边。
这也是我得教他的。
我腿程慢的很,虽然出来的时候还早,但是走到神社的时候上午已经过去一半了。
照例去手水舍洗了手才敢进入神社【第一天来的时候有人很敷衍的洗了手,司龙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司龙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神色比起昨天刚倒下的时候好多了。我隐约记得那是怎样痛苦的表情,以至于它在我朦胧的梦里面无限放大,变得狰狞而影响深刻。
我也看见了他们所说的血手印,在那棕色的浴衣上面简直触目惊心。还好已经淡了很多。司龙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因为没有触摸过发烧病人所以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烫手,只能塞了个体温计在他嘴里面。
我从来没有照顾人的经历,一直都是十五在照顾我。十五从来不会生病。
司龙含着温度计很乖的样子,没有用力咬,也没有挣扎,平平地躺在那里。过了一会我拿出来看了一下,应该是三十七点八度,还是烧的挺厉害的。
我的司龙要从害羞包变成发红的害羞包了。
边上有退烧贴,应该是朝月小姐他们留下来的。我撕了一个帮司龙贴上,然后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开始看自己拿过来的八月份物理研究报告周刊。
不会照顾人……的话,陪着坐着还是会的。反正司龙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