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远坂小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如果一艘船被捅了一个洞,有一个嫌疑犯,现在船要沉了,全船的人决定杀了那个嫌疑犯,你觉得这样对吗?”
“……”
当伊织朝阳突然向远坂结菜提出这个问题时,双马尾的少女不禁微微一愣,一时找不准对方的真意。
这难道也是对方闲来无事随口问出的毫无意义的问题吗?但是结菜却觉得金发青年面上的神色虽看似与平常无异,却好像有些什么地方微妙的带上了一丝认真……
她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谨慎的答道:“虽然对沉船来说毫无用处于事无补……但我个人认为并没有什么问题。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不论遭到怎样的对待,都应该早有觉悟。”
对方朝她眯了眯眼。
“那么,如果远坂小姐也在船上,会如何选择呢?”
“我是乘客吗……?”
她的反问得到了点头,结菜沉默了半晌,这才语调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可能会有的选择。
“总之还是先想办法逃生吧……”她眨了眨眼,直视金发青年,“我不想为了那个人浪费时间,不过其他人的决定,我也不会支持或制止就是了……”
尽管杀死对方船也依然会沉没,但就这么放过罪魁祸首,想必乘客们的愤怒一定无法平息。
结菜本人对伸张正义毫无兴趣,比起发泄心中的怒火,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先思考自己的出路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等到脚踩上实地脱离了危险,如果那个罪魁祸首也侥幸幸免于难的话,再来考虑如何制裁对方也不算迟。
“……”
伊织朝阳少见的陷入了沉默。
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结菜也不深究,无言的移开了视线。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但是眼前这个人毫无疑问知道一些关于这里的事情——甚至也许还在暗中做了些什么……关于这一点,她还是隐隐有所察觉的。
也不是没有尝试着问过,但是却基本没什么收获。
伊织朝阳并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这一点结菜从一开始就已经了解了。
“……远坂小姐做了一个很好的选择。”
结菜听到金发青年声音有些低沉的这么说,她心中一动,偏过头看向他,对方的脸上却已经重新挂上了那种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笑容。
之前隐隐存在的认真已经消失无踪了。
“是吗……那太好了。”
她叹着气轻声回了一句,知道这次的谈话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
想起另一个调查小组的成员从废弃的学校中拍回的照片,结菜忍不住紧了紧牙关,无意识的握起了拳头。
学生名册和陈列室奖杯上同时出现的名字,还有她从褪了色的旧照片上辨认出来的人影……
这些线索无不指向了同一个人。
伊织朝阳。
似乎是察觉到了结菜的焦躁不安,一边的金发青年愉快的笑了起来,朝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道,“远坂小姐不要着急。”
他直视着面前的少女,目光却又好像穿过了对方,不知落在何处。
“……再等等、很快就能和你讲故事了哟w”
“……”
结菜对此不置一词,心中的疑虑更甚。
这个人到底想做些什么呢?他时常挂在嘴边的‘有趣’,也许是她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
而在当天的深夜,她便与其他游客一同,听到了一段发生在伊织朝阳与纱萝之间,语焉不详却让人恐慌的对话。
从某种方面来说,真琴是很能够理解这个世界的。
她理解无慈悲的风与雨,理解脚下的土地与照射其上的阳光,女孩对世间万物都抱持着可贵的认同,人类若要做到这一步,就意味着此人既会有宽阔的胸襟,同时也将拥有同等程度的冷漠。世事都是如此,这没什么可惊讶的。
毫无疑问,她是深爱着这个世界的。不论是毫无变化的日常亦或是充斥怪奇的如今——她没有任何变化。真琴这样为自己做出了小小的辩护。她从未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只不过——
已经有很久未遇到过这样的趣事了。
……
在一餐之后,两个高中女生并肩回到二楼的房间内,真琴在床上小睡了片刻,然后便好像恢复了精神,又神采奕奕起来。
月见七海多少有些许羡慕的看向她。
不论是在这种环境下依然能够安睡的定力,还是这种迅速回复的精力,都是月见自己所缺少的,看着同自己截然相反的这个人,女孩的心情实在不得而知。
真琴并不介意七海的注视,或者说,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视线。
她重新梳理自己的长发,像是打气似的拍了拍面颊,然后又低下头去收拾自己的随身小包,一副将要出门的模样。最后检点好物品,她抬起头,看向了隔壁的七海。
“真的没问题吗?如果不喜欢的话,不用陪我去也可以的……”
她很有几分担忧的这样询问。
本来就是自己自作主张的夜间调查,能得到导游法拉小姐的许可已经是意外之喜,却没想到一听说法拉小姐的名字,一贯胆小怯懦,最怕夜晚与此类灵异事件的月见竟一反常态,急迫的表示她也要跟随。
真琴想了想,很难确定自己的担忧到底是针对即将进行的调查,还是对于七海对导游小姐虽不明显,但总叫她觉得有些异常的依赖。
不过,不论如何,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如果你坚持的话……”
马尾辫的女生对同桌好友这样说,“离定下的集合时间还有一会,你可以准备一下,当然,用这段时间再仔细考虑一下也可以。我还是比较希望七海你能留在比较安全的地方……”
她话说到一半,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唇一抿,神色透出两分古怪来。
“……虽说……也未必……”
那句自唇缝中溢出的低语太过轻太过虚邈,月见七海并未听清,或许连真琴本人都并不确定自己无意识的低语的真意。
“总之,如果你要一起来,我会在旅店门口等你。”
她走至门边,最后留下这句话,得到七海的点头之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
在转下楼梯时,真琴忍不住想起饭后自己同永海一生的对话。
她是刻意去向对方搭话的。这一点必须得要承认。
这家旅馆在他们入住以来,除了老板永海外,他们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员工,或是相关的人员。就像是突然堵住了来路的山石一般,这片区域中,除了这个团的成员、以及导游法拉小姐和店主人永海外的活物,都以某种异常的方式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无踪。
为什么单单他们未受影响呢?这未免也太过古怪了。
而看似和善甚至软弱,却又偶尔露出古怪神色,有着异样举动的店主人,在真琴的心中,已不再是对自己毫无影响的人物,心情从毫不关注逐渐转变为一种带着雀跃的好奇。
“永海老板,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猫宫小姐想问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稍微有点在意,老板如果知道了是谁进了酒窖,会怎么处理对方呢?”
这是不久之前,晚餐之后,发生在前厅的对话。
永海面上带着笑,微微弯起眼角。
那是一个让真琴感到一线若有若无的寒意的弧度。
“违反禁忌的话,就要小小的惩罚一下啦。”
对方竖起食指压在唇上,笑容越发扩大开来,“小~小~的哟。”
在她对此做出任何反应之前,旅店主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做出了一副恍然的模样。
“对了,猫宫小姐。听说你晚上要出去调查。”
永海朝女生笑了笑,言语透出几分微妙的含糊,“夜间虽然危险,但也可能会有意料外的收获哦……”
“猫宫小姐你不这样认为吗?”
……
真琴脚下一空,猛然间回过神来。
她踩空了一节楼梯,险些摔倒下去——好在及时抓住了楼梯的扶手,总算避免了事故的发生,但正巧与她擦肩而过的一人却因为她的动作而倒退了几步,此刻正睁大了眼睛注视着她。
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平衡,真琴面带歉意的看向对方。
那是叫做团中一个叫做柚木良幸的少年。五官生得清秀,但却总是苍白,留了一头会叫人误会成女孩子的长发,随意的束起搭在肩头……对方似乎仅仅只是有些惊讶,在看了他片刻之后,便自顾自的从口袋中掏出药盒来,像是吃糖豆一般将不知名的药丸倒进口中。
“实在抱歉。柚木君,我撞到你了吧?”
真琴满是歉意的露出苦笑,做出关切的模样来,“不要紧吗?”
那瘦弱苍白的少年淡淡看她一眼,并不多言,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他的年纪具体有多大,团里的大家谁也说不清。只是看外表,猜他十七八岁的也有,说才十二三岁的也有。真琴对这些说法不置可否,她心里有一些自己的猜测,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会给众人这样的印象,还是因为少年委实太过瘦弱了。在众人中,他像是幽灵般透明且安静,偶尔目光中流露出对一些物什的新奇,那是柚木良幸此人为数不多的烟火气。
大多数时候,他的确就如同团队中的幽灵一般。
此刻也是。
少年兀自点头之后,就不再理会真琴,继续踩着阶梯向上,但在她也移开视线,继续向下时,却又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轻且淡的声音,像是如梦初醒,又带着古怪的深意。
真琴扭过头。
柚木站在高处,居高临下注视着她。
他方才问她:
“——你把‘那个’给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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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可以预见日后被真相打脸……不管,我就是要插FLAG(ntm
‘那个’就是那个啊。就是那个(比划
一
一天晚上,喵喵们坐在铲屎官的车上时,听到了很奇怪的广播。
广播的内容原先是稀奇古怪的人类语,可突如奇来地,变成了喵们熟悉的喵喵语!
“喵喵喵……喵嗷……咪喵喵………………”
!!!是求救的声音!
于是——
一干公喵!
一干母喵!
我们是穿梭在凝喵山的救援队!
伊丽莎白圈!白色的明天在等着我们!
就是这样喵!
二
喵喵们策划已久,终于在一个铲屎官们睡成小花猪的晚上集体出逃!来到凝喵山!
勇敢的喵喵们奋勇前进着,却在半路上遇到了大雨!
“怎么办呀喵!”
“毛要湿了喵!”
“好讨厌哇喵!”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出现了一个奇奇gaygay的建筑!
喵喵们,毫不犹豫地一路狂奔!
“不想要沾水哇喵!”
三
喵喵们终于跑到了建筑物底下,仰头一望,只见高高大大的建筑物上好像写着比建筑物还奇奇gaygay的人类语!
“是什么呀喵!”“完全看不懂呀喵!”
“……等等,我看得懂人类语喵。”喵喵们中知识渊博的老师猫猫——唯名喵稳重地站了出来。它不畏惧大雨,几个轻巧的跳跃就翻到了牌子旁边,喃喃道:“……凝喵宠物精神病院?”
还来不及注意下面的小字“让你的宠物从此不再发羊癫疯”,一众喵喵就听见了一阵虚弱的喵叫声。
……那是,从一旁的杂物堆里发出的。
四
“……我叫樱井喵。”虚弱的喵喵后退了几步,用半是恐惧半是警戒的目光打量着众喵,“你们是……?”
“我们是凝喵搜救队,安心吧,不用怕我们喵!”
不靠谱的某网红主播喵一看见可爱的小姐姐就情不自禁上前搭讪,“我可以闻闻你的气味吗喵!”
……靠,变态喵。
众喵正在这么想的时候,只见怂怂的樱井喵居然真的认真思考了三秒,然后回答道:“可以,喵。”
于是众喵就……心情特别那啥地盯着对着樱井喵转圈圈的谢今喵看,其中美月喵的眼神甚至可以烧光猫毛。
五
即使认真地互相介绍过了,但樱井喵仍旧还是有点害怕大家。于是大家左思右想,推选了一位代表上前。
草莓喵踏出了两步,递出了几颗鲜嫩的野草莓——那是上来的路上它摘的。
她把草莓放在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面上,用爪子推了推,随后退回原地。樱井喵愣了片刻,眼里突然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小口小口地吃得干干净净。
美月喵见状,急忙掏出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一路带来的猫饼干推给樱井喵。
看着樱井喵吃得无比欢腾的样子,美月喵的眼睛眨了眨。
六
“臭小子啊。”
“怎么了喵。”
“姐又坠入爱河了喵。”
“……服,喵。”
七
二十八只毛色品种各异的喵,在流浪了几个月的美月喵的带领下,一起在病院里浩浩荡荡地调查起来。
期间叁零喵获得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毫不犹豫地送给了樱井喵。这事给美月喵知道之后,一路上叁零喵都觉得自己被一股“看情敌”的目光盯着。
喵们还在一些大房子里发现了空空的药盒子,写着人类语的信件,等等。最后,喵们决定找个地方好好休整,而短暂地和樱井喵分离。
八
喵们小心地在一个满是灰尘的房间内行走着,突然,樱井喵颤抖着指了指背后。
——只见一只骨骼清奇的,肚皮朝天插把刀,爪爪也朝天但是还居然可以狂奔的诡异喵向大家奔来!
喵们一路“嗷嗷嗷”地尖叫着,躲进了一个大房间!
咚,咚,咚……骨骼清奇喵的脚步声,混杂着众喵混乱的心跳声,在弥漫着铁锈味的空气中传播。
不久后,脚步声消失了。喵们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喵们发现门打不开!
——与此同时,一阵诡异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只见一只倒吊着的猫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去这什么梦啊喵!”喵群中一只公喵大叫着醒来,一看周围大家都安稳地睡着,摇了摇头又安稳地睡了回去。
不好意思忘记改关联打扰了_(:3
深夜福利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摸摸美月不哭噢【??????
*台词是尸体派对:血色蔓延的第四章(大概)小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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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废弃病院很久,腐朽的尸臭味还是粘在身上经久不散,比凪在学校里接触过的被任何死者都要难闻——毕竟被反复清洗、药液浸泡已久的尸体标本绝没有这样的腐败程度,任由蝇虫和微生物在体内滋生侵蚀。
当然,那些被福尔马林腌制的大体老师们也不会从手术台上坐起来,身体力行地给学生指点自己死因为何、又有什么武器方面的专长。
那几位追逐他们的「小动物」则不同,他们死去多时,却仍然精神抖擞,凭着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继续行动的肢体把搜救队从一头追赶到另一头,甚至还会开口提问,可以说是非常「有头脑」了——这是凪的真心评价,并不是在嘲讽那位脑浆都从后脑勺流出来的保安大哥。
如果能雇佣这几位活尸先生、小姐们进行解剖课教学,没准学校会省不少力呢。他这么想着,在流水里反复搓洗掌心和指缝试图除去气味,又将接近彻底不能穿的衣服换下,叠好放在帐篷边。
除他之外每个当天去医院的人都执行了类似的动作,还有人把满是腐臭的衣物直接丢弃,比起未来有可能拿来再利用,被令人作呕的味道包围似乎让她他们更无法忍受。
不过有付出多少也有些收获,他们打开更多的房门,找到线索,渐渐拼凑出可能曾在凝津精神病院发生过的惨案真相。
一份从尸体里掏出的档案成为了关键信息。唯名在众人面前拆开,念出字句,凪听着熟悉的名字依次出现,眼前却浮现那时棲夜向他们走来的身姿。
娇小,纤弱,却又饱含令人难以言语形容的压迫感。
樱井棲夜似乎并不如她所说只是流落在此的普通高中生,而是曾困于铁栏后的病患一员。即使知道了这点,人群中趴着兄弟肩头一遍又一遍翻阅那份文件的榛名仍然不见畏惧,反是异样地认真专注,这让凪对他有些改观,要修正之前的印象了。
他们中唯一的警察大概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真的陷入禁忌的恋情中。凪不能说自己有多支持,但还是心怀敬畏,以意念祝福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happy ending。
……倒是希望也能有人来给他一个好结局啊。
凪的视线越过树林和山路,飞向山谷外遥远的那栋公寓,并清楚知道此时的想法无从传达,不可能有任何回音。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凪重复当天早上的路线走向神社,同行者少了一名女性,多了很多名女性。
「樱井酱……樱井酱不要美月了……」
一向思维跳脱又活跃的少女难得无助地啜泣,大颗泪水不断溢出、簌簌落下,浸透袖子又再次冒出来,其他人没办法,只能带着她去公认让人最安心的神境之内,试图安抚一副失恋模样的美月。
雨云沉沉地堆积在比枝头更远的天空。站在石灯笼边的神官看见他们一行,少见地皱了眉头,以树枝在几人双肩轻轻拍打除去污秽与灾厄。
「能帮到各位就好了。」这么说着,他眉心依旧深锁,被一群女性围在中间感谢时视线才局促地落在地面。
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还是对不净的气息被带来神社感到不快呢?凪在人群外借着身高优势审视地望着少年,然后提出像是转换氛围的提议,「之前听说司泷君教了另外一队的各位吹笛子,我也可以学吗?」
虽然回去也是哄小孩。他一面这么想着,就听见司泷认真地表示「这是取悦神的曲子,请认真对待」,不晓得是不是已经看穿了他不甚正经的态度。
「嗯,我知道了。」
于是凪也以正色回答,在对方转开视线时才再度挑起唇。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虽说他确实也没指望自己一下子就能学到什么东西,要数值化成游戏数据的话这一晚充其量不过是「艺术:竖笛」和「艺术:太鼓」技能各加五点,或者还不到。
不晓得学完一整套有没有机会召请神明,比如动辄毁灭世界的那位。他在心里想着说出口就是大不敬的内容,但能接梗的人一个都不在,只有大概会不太高兴的神官,便老实噤声。
入夜后山林里冷了下来,站在湖水边更让人觉得清凉。他们没有目标,百无聊赖,璃璃音看着从水里游走的鱼差点连口水都要不体面地流下来了,泫然欲泣地用力吸着鼻子,小声嘀咕「虽然很饿,但是不可以……」克制自己跳下去的冲动;还在失恋打击中的美月则毫无她的自制力,司泷在那头才刚说到「先前洗澡差点踩空」,她已经噗通一声跳下水,在一片惊呼中游去探查,并且一无所获,上岸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凪预想过很多可能性,但并不包括大半夜里看着全身湿透的女孩子被一群女孩子包围,这个递块毛巾那个递套衣服,怎么看都觉得像某种特定类别的游戏作品才会出现的CG画面;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取向完全不是这一侧。
在场唯二两位男性中的另一个也不知道取向是哪一侧,已经猛地涨红了脸,手忙脚乱一会儿才匆匆把外衣脱下来递过去,「可、可以来我的房间换衣服……不嫌弃的话……」
怎么连你也脱啊。凪深深叹了口气,索性彻底转开视线,从听起来就很不健康的午夜脱脱脱回合里抽身出来,望着沉沉欲坠的乌云。
连着几天下雨,往好处说是清凉解暑,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阴风阵阵、冰冷入骨,令人难以自控地感到不适跟恐惧。
「『那刚好是、像这样下着雨的一天』……」
他小声念出游戏台词,不再继续。
第三天地晚上依旧是去神社探险w
相比起别的地方的那么丰富多彩的故事,神社安静如鸡。但是这个能出现在这个山谷里面的肯定都是不寻常的东西,为了探索这一点点的可能性,我们依旧把第三天的夜间调查用在了神社上。
话说在我们出发之前,我看见了远坂兄弟也准备出去,似乎是要去山庄和医院。希望他们今天晚上的调查顺利。
因为提前和司龙说过,司龙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呢。看到的时候温柔地笑道:“各位晚上好。”
来调查地四位女士:“神官先生好。”
按照以往的要求,我们先去手水舍洗了手。手水舍地水是从后面那个湖泊里面引进来地水,感觉十分清凉。
洗完了手,白莎突然开口道:“神官大人,今日至此地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司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您说……”
我还以为她要说地是我们来的路上开玩笑说要往司龙身上泼果汁然后偷看他洗澡,便在心里摸摸为白莎点了个赞。
“小女最近老做一个噩梦。内容就是在一个房间。转头发现一个无头的穿着满是鲜血的裙子的女孩,女孩手牵着一个比她爱一个头的男孩,男孩的头还在,但只依靠着脖子上最后一小片的肌肤链接在身体上,已经摇摇欲坠。”
我一脸蒙蔽。看白莎的表情应该是来试探司龙,估计是别的地方出现的一种新的小动物。我这几天整日泡在神社里面,别的地方都很少涉足,只能安静地在一边听着。
就是司龙一向是害羞的样子,不知道他听到这样的描述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司龙眨了眨眼睛,果然犹豫着说道:“这还真是让人害怕的梦……”
白莎追问道:“可否解梦?”
“抱歉……我有点……嗯……”
“难道是您看到了以前的场景?据说有的人可以看到……嗯……”司龙比画了一下,还是放弃道:“抱歉……我不知道。”
可是白莎却露出了一种满足的表情……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山庄总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我很少去那边。
今天晚上的神社也没有什么发现,难为司龙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带我们逛这个神社。幸好五个人边走边聊,还是杏小姐在一边帮我们奏乐吹笛,不算是特别无聊地一个晚上。
等到天色将晚,要临别地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神社里面有很明显的敲打东西的声音。司龙偏头听了一下,微笑着向我们解释道:“是有调查的搜索队员再里面练习敲太鼓呢。”
司龙说太鼓是取悦神的音乐,但是在这种夜晚突然听到这种声音也实在是心慌。况且往鸟居之外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
我无端地觉得非常不安,外面地黑暗像是一只怪物一样正想着我张开嘴巴,等着我乖乖顺着台阶走到他最里面。
我往司龙边上靠了靠,这种不安地感觉才消去了一分。司龙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转过头来问我:“姐姐,有什么事嘛?”
“我……我能留下来吗?”
“嗯?”
我将我的感觉说给司龙听,司龙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说:“这么晚了,姐姐也还是回去比较好吧。”
“如果害怕地话,那我送你们回去。”
想起来司龙的住所实在是不能容下两个人休息,还是让他送我们回了营地。他仿佛带着我们在黝黑的浓雾中行走,四处都是蠢蠢欲动的怪物,窥探着我们。
这个感觉非常不好。
今天就是我们进入山谷的第七天了。
七是一个奇妙的数字。然而在这个山谷之中,冥冥中有一个手就将我们的命运调到了七。
今天就是第七天。
我依旧找不到司龙,昨天晚上陪他到很晚才回去,早上来的时候司龙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我尝试去找过,但是没有找到。
但是我们发现了那个可以进入古宅的门牌,我们进到了那个古宅,发现了一些东西。
素川好像在筱和家也不被待见。我们在他的古宅发现了一些东西,那个可恶的老妇人似乎将我们人称了幸小姐,磕磕绊绊地对我们说着,司龙不是神之子,他是魔鬼。
如果我那个时候可以发表情包,我已经发了那个掐洗你.jpg了。
司空不可能是魔鬼。
经过这个七天,搜救队都在讨论带谁出山谷。因为种种原因的限制,我们只能带一个人出去。我私心是想带司龙出去,却不能左右他人的思想,只能隐忍不语。
如果出不去的话,就让十五帮我搬一个物理实验室进来吧。
这个山谷里面有太多太多的神秘,是物理学家毕生的追求。我有幸到了这里,却只想着带一个孩子出去。
在来这里之前,物理和十五是我的一切,来这里之后,似乎加进了一个司龙。
司龙是我的天使。
这几天每天都在营地讨论司龙是多么的可爱,每次听到这里我就会不可察觉的微微昂起胸脯。只有我知道司龙的孩子气,只有我知道司龙的小任性。我知道司龙喜欢绿茶和咖啡,讨厌甜品,最喜欢浅绿色。
之前和他聊天的时候说过,他能被筱和家族收留是因为他的这个高超的灵力,司龙那个时候说微笑着说,也是呢。
那个时候心脏便开始密密麻麻地疼痛。感觉自己说错话了。我十分想抓住司龙的肩膀告诉他,不会的,
不是的。
椿小姐收留你肯定是因为喜欢你的,不是的。
就像我想保护你,只是因为你是素川司龙而已,这个完完整整的,素川司龙。
下午我想再找一下素川。晚上应该就是搜救队开始找出口的时间的,这个日子不能再拖下去了。
司龙当时问我您把我当作什么人的时候,我脱口而出的便是弟弟。司龙那个时候很不好意思地告诉我,一直是我照顾弟弟和妹妹,还有没人把我当作弟弟呢。
那些你没有体会过地爱,母亲的爱,父亲的爱,我都会交给你。我会带你尝过尘世中的辛甜苦辣,喜怒哀乐。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一定会把司龙带出去的。
一定。
这是我的缅栀子,任何人都不能夺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