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看吧看吧看吧看吧看吧!!!说什么孤儿院没有小动物,果然都是骗人的,都是引诱我们的谎话!这里的人,说到底一个都不能信!!
身后小动物的脚步声紧跟不舍,好歹阻止了同伴试图丢椅子来阻挡小动物追击速度这个愚蠢想法的司一手抓着绑着治愈的绳子一手拖着几乎从小动物出现的同一时间就开始发呆的蝉无沿着印象中的返程路线一路飞奔。
从图书室到休息区再到孤儿院的宿舍区一刻不停,不过谁也不敢停下来就是了,以coc跑团打比的话,现在追在后面的这只怪物就和邪神一样,如果不幸撞见正面硬杀出一条生路是不实际的想法。
被抓到就GG。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宿舍区狭长的走廊明明下午时候还来过,现在月光从敞开的窗户打进来,却有种说不明白的阴森。
“喂,为什么会往室内跑,明明室外更有可能成功逃脱?”
在宿舍区入口停下的临时搜查队队员们推搡着,对于接下来要往哪里跑完全没有头绪。
刚刚一不留神就被他们带到了宿舍区,这个时候折返另寻他路明显不是个好主意,小动物的速度很快,这里有大概六到七人,只能在宿舍区寻一间相对安全的房间挤一挤祈祷怪物没有注意到我们吧。
“去B2室!”
队里一名叫白莎的姑娘突然举手道:“下午的时候我们在这边找到了B2的钥匙,能上锁的话肯定更安全一点吧!”
说的没错。
“那大家赶紧进B2,快快快快快!”等到所有人都进了B2,司也将手里的两个人随手丢了进去,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剩下的就看幸不幸运了。
提心吊胆地等着怪物离开的时间,可能只有十几秒,但感觉却如同跨越了几个世纪。等到完全确认那东西彻底走远,安全了之后,众人皆是长出一口气。
……想到樱井就是和那种东西在精神病院里波澜不惊地生活了三个来月,司就无法将樱井棲夜与外面的普通十六岁女生联系在一起。何况,从第一次见面起,司就不觉得樱井像是普通的女孩子。
而常驻孤儿院的这个……半天的相处下来性情也是摸的差不多了。
和大家关系都不错,和大家都是朋友,非常容易接近相处的一个人,其实和大家都不是朋友,吗。
年轻的男孩终于醒过神来,他感受着大家刺在他身上的视线,却丝毫没有在被怪物追击中拖了后腿的愧疚,只是反应了一下情况就问道:“大家接下来想去哪里?我带路。”
的确这么晚了还拜托蝉无子羽这种刚结识不久的人带自己调查孤儿院,打扰到他的休息,现在他频频出神也是情有可原。众人也没再多说什么,提出了下一个想探查的地点。
脱离大部队的这种探索是救援队队员自发发起的,没有任何人带领,就分头拜托樱井棲夜和蝉无子羽在精神病院和孤儿院展开了有别于集体搜查的这种分队探索。
虽然有预感能找到点白天发现不了的东西,但是危险系数没想到也飙升呢。
司叹了口气。罢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嘛。
大概是根本没想到吧,探索的最后一站居然是神社,司根本没把钱包带在身上。看到前方出现鸟居的影子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好在驻留此处的神官大人并不十分介意来访者给不给钱——虽然只是表面上表现的并不介意。司注意到凡是看到有人往钱箱里丢钱,神官的眼睛都会亮一亮,然后带着真挚的感情道谢。
真是的,一个两个的,就不能更加坦率一点吗。
钱或许不是重点,他可能是真的很想见到这座神社变得和从前一样,不是门可罗雀,也不是光有青苔逐渐占领了神社前的台阶。
“对了,我们这的狛犬仔细看的话其实很有特色的!”
素川司瀧,就是之前提到的神官大人,兴冲冲地带着大家参观神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拜殿前一左一右的狛犬雕塑似乎不像是正统的石狮子,也不是稻荷神社的那种狐狸,虽然棱角缺损还布满青苔但依然能感受到它们的威严肃穆,仔细看的话,似乎是类似于老虎一类的猫科动物。
不知道这里供奉的到底是一位怎样的神明,素川似乎也不打算明说,但是一路下来,正经神社该有的东西这里一样都不少,而且都很干净,看得出有被人一丝不苟地日夜打理,用手水舍的水漱口的时候甚至能品出一股清甜。
特别素川还强调过这里绝对没有小动物出没,再加上他之前展现出的据说的净化的能力,司觉得如果这个神官不搞事,这座神社或许就是山谷里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这时,他注意到离狛犬不远的漆木架子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神官大人,那边那个,不会是绘马挂吧?”
素川司瀧闻言,神色一瞬间黯淡了些许。他不太好意思地鞠了一躬答道:“正如您所说,那是绘马挂。非常抱歉……这里已经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我在了,所以绘马挂和钱箱……都是空的,实在让各位队员见笑。”
可能是觉得气氛太过严肃,素川又补充道:“我这里还有些空白的绘马,如果各位愿意的话……”
听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大家一人一个拿了绘马就地写起来,白莎甚至多拿了一个,应该是给蝉无捎的。
“素川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早就想挂绘马试试了。
“说不定会很灵验呢,求个心安嘛!”
“真的谢谢大家,我真的非常感激!”素川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除了谢谢什么都说不出来。
司把玩着从别人那里借来的钢笔,想写些什么又自我否决了。
绘马上要写的应该是心愿才对吧——他看了一圈大家挂上去的献纳匾额,大部分都是祈祷能平安出谷,希望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好像不错,但他总觉得这不是他目前最大的心愿。
最大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呢。
钢笔在绘马的木牌上转了好几圈,最后写下了「希望蝉无会主动来找我」的话。
——嘛,反正祈求平安出谷什么的,下次再来挂也可以。
朝月璃璃音沒有願望。
在她的邏輯裡面,事情都是根據既定的軌跡前行,就算到最後關頭更改決定,那改變決定這件事其實也是早已被寫入命理中的,正所謂的命運論。
凡事都有原因,也都是有既定的命運。時機到了認命就是,也不需要掙扎什麼,死亡永遠不是她所畏懼的。能活是命,會死也是命,這想法讓她的人生過得頗平淡順遂,就算人生是被父母操控著,她也不覺得反感。已經被安排妥當的道路,就鋪在她面前,踏上去徐徐地前行,也不是讓人那麼難接受。
自己的想法是有的,但是她不想反抗。反正這都是命,連革命也只是稍微選了不一樣的方向繞一圈,最終還是會回到原點。
願望?雖然不知道其他人的看法,但至少對她來說,是沒有存在的必要。
但是她又站在神社的拜殿前了,跟著大家一起。
看著隔壁將錢包中各種不同幣值的硬幣都找了出來投入錢箱的助教,朝月默默地從錢包裡抽出一張四個零的幣值,放入了錢箱。
既然信仰不夠,就靠金錢來彌補吧(不
「小朝月還真是有錢!」昨晚一起勇闖醫院的夥伴,墓守凪驚訝道。
對於這個問題,朝月並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這樣沒問題嗎⋯⋯」素川司瀧有些遲疑。
「沒問題的,只要神明不會介意的話。」
拜殿的調查,由遠坂哥哥奮力地搖鈴祈求神明隨便調下一些什麼線索,要不然神社的調查卡在一個完全不知道幹什麼的地方。
然而什麼東西都沒有掉下來。也是,總不能讓專業是讓土壤便肥沃的神明,幫忙調查吧⋯⋯。
不知道是不是神明顯靈,後來大家在墓地挖到一個小盒子,裡面收著一串鑰匙,上面有些不詳的氣息。鑰匙為單人持有的物品,神官先生詢問大家要由誰拿著。
「⋯⋯我拿吧。」朝月看這東西明顯有問題,可能拿著的人會受到詛咒類的,便提出由她持有,反正會死就會死全部都是命。
「好的,但是請不要隨身帶在身上⋯⋯這東西有些不詳⋯⋯」
不要隨身帶在身上?那她還拿著?朝月璃璃音看著鑰匙串四周黑黑紅紅的氣氛,再看看神官先生四周安詳的磁場。
「那可以請神官先生代為保管嗎?」然後我們想要使用的時候,再去找神官先生拿。
「好,那我會把它埋在鳥居下方,有需要用的時候再請去那裡取。」素川司瀧取出一條手帕將鑰匙包起來,讓路過的浣熊小姐挖一個洞,將鑰匙連著手帕放入洞裡,再埋起來。
處理好鑰匙後,朝月從隨身行李裡拿出堅果,又從裡面挑選出了無鹽的夏威夷仁果,給可愛的浣熊當獎賞。
真可愛,不知道能不能帶著養?
像是知道朝月的心思一般,浣熊小姐跳入她的懷裡還蹭了兩下,原本蹲在地上的朝月被這突然地衝擊撞的跌落在地。
真是的,但是真的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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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迷於浣熊小姐的可愛當中無法自拔!
朝月大概是那種,死了就算了的類型。雖然中之人很怕死(X
不好意思忘记改关联打扰了_(:3
深夜福利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摸摸美月不哭噢【??????
*台词是尸体派对:血色蔓延的第四章(大概)小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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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废弃病院很久,腐朽的尸臭味还是粘在身上经久不散,比凪在学校里接触过的被任何死者都要难闻——毕竟被反复清洗、药液浸泡已久的尸体标本绝没有这样的腐败程度,任由蝇虫和微生物在体内滋生侵蚀。
当然,那些被福尔马林腌制的大体老师们也不会从手术台上坐起来,身体力行地给学生指点自己死因为何、又有什么武器方面的专长。
那几位追逐他们的「小动物」则不同,他们死去多时,却仍然精神抖擞,凭着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继续行动的肢体把搜救队从一头追赶到另一头,甚至还会开口提问,可以说是非常「有头脑」了——这是凪的真心评价,并不是在嘲讽那位脑浆都从后脑勺流出来的保安大哥。
如果能雇佣这几位活尸先生、小姐们进行解剖课教学,没准学校会省不少力呢。他这么想着,在流水里反复搓洗掌心和指缝试图除去气味,又将接近彻底不能穿的衣服换下,叠好放在帐篷边。
除他之外每个当天去医院的人都执行了类似的动作,还有人把满是腐臭的衣物直接丢弃,比起未来有可能拿来再利用,被令人作呕的味道包围似乎让她他们更无法忍受。
不过有付出多少也有些收获,他们打开更多的房门,找到线索,渐渐拼凑出可能曾在凝津精神病院发生过的惨案真相。
一份从尸体里掏出的档案成为了关键信息。唯名在众人面前拆开,念出字句,凪听着熟悉的名字依次出现,眼前却浮现那时棲夜向他们走来的身姿。
娇小,纤弱,却又饱含令人难以言语形容的压迫感。
樱井棲夜似乎并不如她所说只是流落在此的普通高中生,而是曾困于铁栏后的病患一员。即使知道了这点,人群中趴着兄弟肩头一遍又一遍翻阅那份文件的榛名仍然不见畏惧,反是异样地认真专注,这让凪对他有些改观,要修正之前的印象了。
他们中唯一的警察大概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真的陷入禁忌的恋情中。凪不能说自己有多支持,但还是心怀敬畏,以意念祝福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happy ending。
……倒是希望也能有人来给他一个好结局啊。
凪的视线越过树林和山路,飞向山谷外遥远的那栋公寓,并清楚知道此时的想法无从传达,不可能有任何回音。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凪重复当天早上的路线走向神社,同行者少了一名女性,多了很多名女性。
「樱井酱……樱井酱不要美月了……」
一向思维跳脱又活跃的少女难得无助地啜泣,大颗泪水不断溢出、簌簌落下,浸透袖子又再次冒出来,其他人没办法,只能带着她去公认让人最安心的神境之内,试图安抚一副失恋模样的美月。
雨云沉沉地堆积在比枝头更远的天空。站在石灯笼边的神官看见他们一行,少见地皱了眉头,以树枝在几人双肩轻轻拍打除去污秽与灾厄。
「能帮到各位就好了。」这么说着,他眉心依旧深锁,被一群女性围在中间感谢时视线才局促地落在地面。
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还是对不净的气息被带来神社感到不快呢?凪在人群外借着身高优势审视地望着少年,然后提出像是转换氛围的提议,「之前听说司泷君教了另外一队的各位吹笛子,我也可以学吗?」
虽然回去也是哄小孩。他一面这么想着,就听见司泷认真地表示「这是取悦神的曲子,请认真对待」,不晓得是不是已经看穿了他不甚正经的态度。
「嗯,我知道了。」
于是凪也以正色回答,在对方转开视线时才再度挑起唇。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虽说他确实也没指望自己一下子就能学到什么东西,要数值化成游戏数据的话这一晚充其量不过是「艺术:竖笛」和「艺术:太鼓」技能各加五点,或者还不到。
不晓得学完一整套有没有机会召请神明,比如动辄毁灭世界的那位。他在心里想着说出口就是大不敬的内容,但能接梗的人一个都不在,只有大概会不太高兴的神官,便老实噤声。
入夜后山林里冷了下来,站在湖水边更让人觉得清凉。他们没有目标,百无聊赖,璃璃音看着从水里游走的鱼差点连口水都要不体面地流下来了,泫然欲泣地用力吸着鼻子,小声嘀咕「虽然很饿,但是不可以……」克制自己跳下去的冲动;还在失恋打击中的美月则毫无她的自制力,司泷在那头才刚说到「先前洗澡差点踩空」,她已经噗通一声跳下水,在一片惊呼中游去探查,并且一无所获,上岸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凪预想过很多可能性,但并不包括大半夜里看着全身湿透的女孩子被一群女孩子包围,这个递块毛巾那个递套衣服,怎么看都觉得像某种特定类别的游戏作品才会出现的CG画面;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取向完全不是这一侧。
在场唯二两位男性中的另一个也不知道取向是哪一侧,已经猛地涨红了脸,手忙脚乱一会儿才匆匆把外衣脱下来递过去,「可、可以来我的房间换衣服……不嫌弃的话……」
怎么连你也脱啊。凪深深叹了口气,索性彻底转开视线,从听起来就很不健康的午夜脱脱脱回合里抽身出来,望着沉沉欲坠的乌云。
连着几天下雨,往好处说是清凉解暑,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阴风阵阵、冰冷入骨,令人难以自控地感到不适跟恐惧。
「『那刚好是、像这样下着雨的一天』……」
他小声念出游戏台词,不再继续。
第三天地晚上依旧是去神社探险w
相比起别的地方的那么丰富多彩的故事,神社安静如鸡。但是这个能出现在这个山谷里面的肯定都是不寻常的东西,为了探索这一点点的可能性,我们依旧把第三天的夜间调查用在了神社上。
话说在我们出发之前,我看见了远坂兄弟也准备出去,似乎是要去山庄和医院。希望他们今天晚上的调查顺利。
因为提前和司龙说过,司龙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呢。看到的时候温柔地笑道:“各位晚上好。”
来调查地四位女士:“神官先生好。”
按照以往的要求,我们先去手水舍洗了手。手水舍地水是从后面那个湖泊里面引进来地水,感觉十分清凉。
洗完了手,白莎突然开口道:“神官大人,今日至此地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司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您说……”
我还以为她要说地是我们来的路上开玩笑说要往司龙身上泼果汁然后偷看他洗澡,便在心里摸摸为白莎点了个赞。
“小女最近老做一个噩梦。内容就是在一个房间。转头发现一个无头的穿着满是鲜血的裙子的女孩,女孩手牵着一个比她爱一个头的男孩,男孩的头还在,但只依靠着脖子上最后一小片的肌肤链接在身体上,已经摇摇欲坠。”
我一脸蒙蔽。看白莎的表情应该是来试探司龙,估计是别的地方出现的一种新的小动物。我这几天整日泡在神社里面,别的地方都很少涉足,只能安静地在一边听着。
就是司龙一向是害羞的样子,不知道他听到这样的描述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司龙眨了眨眼睛,果然犹豫着说道:“这还真是让人害怕的梦……”
白莎追问道:“可否解梦?”
“抱歉……我有点……嗯……”
“难道是您看到了以前的场景?据说有的人可以看到……嗯……”司龙比画了一下,还是放弃道:“抱歉……我不知道。”
可是白莎却露出了一种满足的表情……并不知道什么意思。
山庄总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我很少去那边。
今天晚上的神社也没有什么发现,难为司龙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带我们逛这个神社。幸好五个人边走边聊,还是杏小姐在一边帮我们奏乐吹笛,不算是特别无聊地一个晚上。
等到天色将晚,要临别地时候,我们突然听到了神社里面有很明显的敲打东西的声音。司龙偏头听了一下,微笑着向我们解释道:“是有调查的搜索队员再里面练习敲太鼓呢。”
司龙说太鼓是取悦神的音乐,但是在这种夜晚突然听到这种声音也实在是心慌。况且往鸟居之外的地方便是一片黑暗。
我无端地觉得非常不安,外面地黑暗像是一只怪物一样正想着我张开嘴巴,等着我乖乖顺着台阶走到他最里面。
我往司龙边上靠了靠,这种不安地感觉才消去了一分。司龙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异常,转过头来问我:“姐姐,有什么事嘛?”
“我……我能留下来吗?”
“嗯?”
我将我的感觉说给司龙听,司龙犹豫了一下还是和我说:“这么晚了,姐姐也还是回去比较好吧。”
“如果害怕地话,那我送你们回去。”
想起来司龙的住所实在是不能容下两个人休息,还是让他送我们回了营地。他仿佛带着我们在黝黑的浓雾中行走,四处都是蠢蠢欲动的怪物,窥探着我们。
这个感觉非常不好。
记录一下,出于某种原因,我所在的旅行团被困在了凝津山上。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所处的时间线一定发生了变化,导致了异变的发生,而异变的源头被称之为“它”。
借宿的温泉旅馆每晚十一点开始禁止随意出入,根据老板的说法这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以及便于管理——
靠着小手电筒微弱的手电光束,眼前导游小姐脑袋上装饰用巨大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我有点尴尬地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思考着如何搭话。
一般来说没人会突然跑到别人的房间里去提那种希望你能陪同我单独行动的无礼要求吧,更何况还是在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之后。
本来这里的环境就已经表现出足够的不寻常了。
“法拉……导游小姐,我们应该快到了吧?”
我捏了捏裙角,夜晚的山风比早间要凉上一些。
“是的,我们马上就要到了,霞就在那边。”
顺着法拉手中导游仗指向的方向,我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栋房子的轮廓,只是隐在浓雾之中,笼罩上了最深沉的黑暗。
——果然,早上拜访和晚上拜访的氛围还是差的挺大的。
“要进去吗?”
在距离霞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导游小姐向我最后确认道,仿佛例行公事一般。
只是这么几个呼吸的时间她也不忘掏出手机打两个字,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在干什么,但感觉上就算问了也不会说的吧。
我歪了歪脑袋堆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实际上那么的害怕。
“都已经到这里了,如果原路返回也未免太无趣。”
闻言,法拉小姐总算肯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分给我一点,但也只是几秒钟她就吝惜般地收回了。
“那我们进去吧。”
她为我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
回去的路上,我依旧不能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
如果说在决定在这个时点来这里调查之前我对于目前所处的状况还留存有一丝侥幸的话,在亲眼见识到那种场面之后大概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法拉依旧以与来时同样的速度走在我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
——也对,毕竟最终进去那里的也只有我一个而已。
“导游小姐,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想再来调查一遍吗?”
片刻难捱的沉默。
“没什么好好奇的,这是我的工作,你若是有需要,我会陪你。”
法拉没有回头,她只是这样回答道。
御鸟旅馆里的灯光撒在她赤红色的头发上,反射出更加耀眼的光。
***
“……那么,晚上还请多加小心。”
带上了305房的门,我瞬间脱力了一般往床单上一扑。
——法拉小姐也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