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從幽靈講到下雨天,再從下雨天講到櫻花,可以尬聊的主題都被提的差不多了⋯⋯聊天技能才剛撿回來的朝月,聊得很是尷尬。
怕是要把好感度聊成負的了。
所幸,遠坂家可靠的哥哥終於整理完神社這一帶的資料,向大家提案先去神樂殿看一下。
素川司瀧覺得非神職人員進入神樂殿有些不妥,便提出了個代替方案,由他入內替大家調查。
調查並不能算是毫無成果,至少大家後來聽了神官用笛子演奏一曲。曲子不難,甚至可以說是很簡單,卻可以聽出演奏者很是認真地吹奏。
「很厲害,」助教難得地誇人,「這首曲子是⋯⋯?」
「是巫女椿小姐教我的,是在儀式中會用到的曲子。」將笛子安好地收入房間,已經出來神樂殿的神官先生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曲名。
「是怎麼樣的儀式呢?」實際上朝月對神道教不是很熟悉。
「巫女跳舞,然後向神明線上祭品求得平安的儀式。」
「祭品是指⋯⋯?」
「嗯,祭品怎麼了嗎?」神官先生看起來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甚至覺得非常理所當然。
確實,祭拜神明使用祭品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這群人昨天中午沒有去抄白石家宅的話,也不會如此反應過度⋯⋯追根究底,全部都是白石的錯(X)。
總之在白石家搜出來的秘密真的嚇到大家了⋯⋯且不說車上的暗紅色血跡寫著的「活祭品」,光是重複出現的「邪教」兩個字就夠大家驚慌了。此處反應過度真的不是他們的錯。
「就是些稻米、蔬果,以及肉品。」神官先生還表示肉品一般是指雞豬羊。
再次來到素川母親的墓前,上面放著神官先生每天摘的新鮮野花。像是突然興起一樣,有人詢問素川母親最喜歡哪一種花。
「母親最喜歡的似乎是百合吧⋯⋯只可惜我在山谷裡找不到那種花⋯⋯」
純淨的りりい是嗎?看著溫文的神官,朝月璃璃音覺得自己可以想像對方母親的大約輪廓,一定也是個溫柔賢淑的人。說不定還是個大家閨秀呢。
離開墓碑不遠處,有個生長茂盛的灌木叢,昨天大家就是在這個地方找到胡蘿蔔的。對胡蘿蔔執念不小的人們,又開始扒開矮樹叢甚至有人想要把整個樹叢挖起來。
「這裡的灌木叢怎麼生命力特別旺盛?」並沒有加入尋找胡蘿蔔大隊的朝月,覺得這地方可能真的風水特棒。
「大概是因為受到了神明的庇佑吧⋯⋯」相當符合神官這個職業的發言。
神明庇佑植物就會長得特別好⋯⋯?難道這裡的神明是生長神或是植物神嗎?如果真的這麼靈驗的話,請保佑整個山谷長滿胡蘿蔔吧。
這時翻找的隊伍失敗了,A組決定派出挖掘的隊伍,幾人當著神官的面將灌木連根挖起。而素川司瀧一臉茫然地看著大家⋯⋯
「我們想種田⋯⋯」朝月試圖合理化同伴的行動,「您知道的,山谷裡沒有什麼新鮮蔬果可以採摘⋯⋯」講到最後璃璃音自己都覺得這理由很瞎。
「種地的話我可以幫忙⋯⋯」年輕的神官表情依舊不解,「各位想要種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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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津四期・歸耕山谷
說真的,進山谷後就開始不停地挖了(XXX
随便写写。写法有模仿。
一个if的脑洞。
OOC属于我。
没完,不晓得会不会有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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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小车在山脚停下来,青年从驾驶座开门下车,少年从另一边。先下车的人对在山脚等他们的人介绍,这是白莲,然后对后下车的人介绍,这是司泷。他没有介绍姓氏,但后下车的人对此似乎不感兴趣,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第三个人也进入车体——凪替他拉开车门又关上,不然司泷可能会手脚无措到夹断自己的指头——后,他们重新钻回车里。凪踩下油门,轿车往城市的方向疾奔而去。
按照约定,凪带着白莲来接司泷,去看山谷外头的世界。
高楼层层叠叠地林立,车水马龙游走不息,坐在后座的人一开始是局促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敢更多触碰坐垫,之后眼睛越张越大,几乎紧贴着车窗露出惊叹的神色。
这是我们看到的世界,和你看到的很不一样吧。凪掌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地说,透过后视镜与不谙世事的神官对上了目光,但我们能看到的也不是全部,还有更多种样子的世界没见过、还有更多人在看着不同的景色。
山路我能带你出来,但接下来你要自己来看。
他们停在红灯的十字路口,穿制服的学生和西服的职业青年越过斑马线,然后车辆再度发动。
他们经过有街心公园的林荫道,孩子丢出的飞盘被金毛犬接住,再折回来送到主人手里,一家三口围着大狗用笑容夸赞它。
他们离开青草漫漫的河堤,垂钓者戴起草帽甩出钓竿,慢跑的人慢悠悠从阳光下跑进阴影里,再跑向另一个明亮的前方。
他们开向有卖可丽饼和鲷鱼烧的商店街,手挽着手的年轻小情侣嬉笑着从车窗边走过,偶尔交换一个沾着奶油的甜蜜亲吻。
白莲小朋友那边我是知道了,司泷同学你如何呢?蛋奶制品能吃吗,算素的还是荤的?凪一边把少年从车里拉出来一边问,被从前座出来的人踢了脚,夸张地吱哇乱叫着勾住司泷肩膀向小吃店走去。先走到前头的白莲已经咬着一串巧克力香蕉三两口吞入腹,大型猫科动物般的眼眯细,四处物色新的猎物。
欸,啊,都可以吧……
都可以跟随便这种词汇,用起来轻松,执行起来是最困难的。凪板起脸佯作不快地教训,真的百无禁忌的人不会迟疑,而一般人就算说都可以,心里还是有一个标准,随便但是不要甜的,随便但是不要辣的,随便但是不要香菜不要胡椒不要葱不要姜不要太多油不要盐……
对不起我想要那个。司泷连忙打断他,耳根都因为为难而涨红起来,怯怯指向另头的店面,但是那个会不会很贵……?
没关系,这家伙请客。白莲嚼着嘎嘣脆的甘栗走回来,怀里还抱着一整袋,用冷淡的眼神瞥了凪一眼,他说的,你随便买,吃穷他不用客气。
哇靠你好狠的心啊白莲同学。凪从他的纸袋里抓了一把,往嘴里丢一个,又往白莲嘴里丢一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跟顾还休那家伙学坏了吧。
白莲不理他,走到司泷面前,吃吗。
他递出板栗袋,司泷战战兢兢接过,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不满还是平时就这副生人勿近脸色。
他平时就这样,笑起来像恐怖片还不如不笑……我靠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对面的店铺折返回来,凪被拐了一肘,差点丢掉手里那串三色团子,手忙脚乱地塞给小神官。司泷有点犹豫,被鼓励的眼神看着才迟疑地咬下。
食物进口,他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甜……的?
哈哈哈哈哈——凪放声大笑,冲他恶作剧地挤挤眼,你之前说不喜欢甜食,但还是想吃的话那想必就是特别想吃啰,这可不是我的错……话没说完就被白莲按在旁边踹了几脚。
来回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司泷犹豫了会儿,才咬下第二口。不习惯的甜腻腻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但他还是继续吃完,慢慢露出有点复杂的微笑。
昨天司龙倒下之后我一直是混混沌沌地状态,眼前不停的有一圈圈的白色光圈,耳边是嘈杂到几乎要爆裂的声音。
后来听他们说,司龙的身上出现了很多血手印。几位男士将他扔在了水池里,那些手印才下去了一点点,没办法我们把司龙送进了他住的屋子里面。
昨天从神社回去之后,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喷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个小时之后喉咙痛得无法说话。给营地地医学生看一下说是扁桃体发炎,勒令只能留在营地休息。那个感冒药似乎有安眠药的功效,我只能躺在营地的帐篷里面。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喉咙依旧是灼烧的痛感,只是头不是那么晕。朝月小姐告诉我她昨天去看司龙的时候,司龙在说着梦话,似乎将朝月小姐当作了椿小姐,说了一些很孩子气的话。
我知道司龙在遇到筱和家之前的样子,也知道之后的样子。虽然椿小姐对司龙关爱有佳,但是始终还是将他当作继承人培养,对他的要求十分严苛。
司龙独自在这个幽闭世界里面成长,如同在黑暗中开出的缅栀子一般。他是希望,也是明天。他拥有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美好品质。
但是他还缺些什么。
我希望将他缺失的,教给他。虽然我并没有什么立场说我一定能做到这一步,或者说我可以圣母心泛滥到这一步。对于路边的失业人群,我尽管感觉可怜,却不会在第一眼便生出如此宏大的感情。
只有司龙。
吃过早饭【干粮】之后我便踏上了去神社的路,包里带了一点向医学生讨来的退烧的药物。因为夜晚过于危险,所以并没有人在那边看守着司龙。这点让我非常不放心。
不过说起来,那个孩子似乎也已经习惯了独自生病的感觉。不像我……每次我生病的时候,都有十五陪在我身边。
这也是我得教他的。
我腿程慢的很,虽然出来的时候还早,但是走到神社的时候上午已经过去一半了。
照例去手水舍洗了手才敢进入神社【第一天来的时候有人很敷衍的洗了手,司龙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司龙并没有醒过来,只是神色比起昨天刚倒下的时候好多了。我隐约记得那是怎样痛苦的表情,以至于它在我朦胧的梦里面无限放大,变得狰狞而影响深刻。
我也看见了他们所说的血手印,在那棕色的浴衣上面简直触目惊心。还好已经淡了很多。司龙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在被子里面缩成一团。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因为没有触摸过发烧病人所以不知道怎么样才算烫手,只能塞了个体温计在他嘴里面。
我从来没有照顾人的经历,一直都是十五在照顾我。十五从来不会生病。
司龙含着温度计很乖的样子,没有用力咬,也没有挣扎,平平地躺在那里。过了一会我拿出来看了一下,应该是三十七点八度,还是烧的挺厉害的。
我的司龙要从害羞包变成发红的害羞包了。
边上有退烧贴,应该是朝月小姐他们留下来的。我撕了一个帮司龙贴上,然后坐在边上的椅子上开始看自己拿过来的八月份物理研究报告周刊。
不会照顾人……的话,陪着坐着还是会的。反正司龙很乖。
三叶最后到底还是被劝说着放弃了停尸房的那两把钥匙。
不过他看起来依旧对那钥匙不太死心,一路上颇为耿耿于怀的念了许久,不知道为什么,女装的少年似乎一定会有人妨碍他们的调查,因此而很是惶惶。
结菜沉默不语。同司机伊织的对话令她陷入了比之前更加深层的不安之中,对于被困于凝津这片土地这个现实,她忽然间异常的慌乱起来。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暂时将对方意味不明的话置于脑后,转而琢磨起在医院发现种种线索来。
信件和种种血迹不必说,自然相当可疑,但结菜却对桃生随口的某一句话有些挂怀。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虽然医院已经不再营业了,不过佐久间先生可能会出入哦。’
据说是为了回馈社会而自愿来到这座小山城的东大毕业生佐久间,平日里总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模样,但是现在的结菜却因为之前的刺激,一下子对所有的人都产生了一种戒备心。
为什么这位高材生会自愿留在这座死城?时常出入医院的医生,难道没有发现他们今天看到的种种异常吗?
回想着自己看到的佐久间此人,她微微眯起眼睛,做出了一个决定。
*
这一天的晚些时候,佐久间的房门被远坂家的妹妹轻轻敲开。
医生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正带上房门的少女。
“打扰了……佐久间先生,请问您那里有安眠药吗?”
对方鞠了一躬,开门见山直白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这样一来,佐久间反倒有些束手束脚的踌躇起来,略略皱起眉,带着探寻问道,“有是有……你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看书看得有些头痛,又不怎么睡得着……”
双马尾少女露出一个带着些许羞赧的笑来,随即状似不经意的接着说道,“本来还想在医院找一找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的,结果却发现安眠药全都不知被什么人拿走了……”
她一边说,一边紧盯着对方的反应。
“……这样吗,让我找找……”
听着她的话语的医生面上却毫无异样,只是淡淡的这么说着,起身在自己床头的小柜子中翻找了一下,取出了一个小药瓶来。
他从里面倒出了四粒小药片,将之递给结菜。
“一次四粒就绰绰有余了。”棕发的东大毕业生看了少女一眼,忍不住又皱了皱眉,叮嘱道,“还是少吃一点安眠药为妙……”
“好的……太感谢了。”
结菜点头称是,看着佐久间拧好瓶盖重新将之放了回去,她按照自己之前的打算接着说道,“……佐久间先生真是了不起啊,明明是东大的高材生,却在这里工作。”
棕发青年微微顿了顿,才回道,“全是为了回报社会。”
“那也相当了不起。”
这夸赞说得毫不费力,不管怎么看,医生的选择都是大多数人做不到的。
只不过结菜的心中还存有疑虑……
对于这句毫不犹豫的夸赞,佐久间却显出了一丝无奈,只是苦笑了一下,截住还想继续问些什么的少女的话头,抢先问道,“远坂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这清楚明了的逐客令将结菜所有的疑问都堵回了腹中。
她只好有些不甘心的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了……谢谢佐久间先生的药。”
医生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并没有立刻理会结菜的道谢,直到少女收起药片拉开房门,才听到背后传来他有些飘忽的声音。
“……希望这四颗药能帮助到你。”
门轻轻地合上了。
结菜收起安眠药,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佐久间的真意。
她在楼梯道口站了一会,突然觉得那几粒药有些烫手,左思右想却还是没什么头绪,不免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结菜收拾了一下心情,还是决定到休息室节本感兴趣的书来放松一下……似乎从昨天开始,她就一直太过紧绷了。
中午的时间,可能是由于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午睡的缘故,旅馆中显得静悄悄的,结菜走进休息室时,有些惊讶的发现在她之前,这里已经有了先客。
就算是在白天,休息室似乎也显得比其他地方要更加昏暗一些,老式的留声机中播放着不知名的和风女声歌曲,那位先客微微蜷着身子靠在沙发上,头歪枕在靠垫上,胸膛安静的上下起伏。
对方的金发因为熟睡而软软的垂落在面颊上,结菜悄悄凑上去,忍不住盯着他看了一小会。
那是不久前才说过一些令她不安的话的司机伊织朝阳。
像这样安静的闭上眼睛时,他身上平日里的疏远似乎也散去了不少,这么一个古怪的人物,现在倒看上去既单纯又无害了。
结菜强忍下了揪住这家伙的脸拉一拉的冲动,在书架上随手挑了本书,蹑手蹑脚的在伊织的身边坐了下来。
休息室的光线并不太适合阅读,在随手翻了两页之后,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将书放在一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她无言的整理起了自己的思路。
从他们被困在凝津这片土地起,所看到的事物就处处都透着古怪……废弃的商店街中被撕下的杂志,花店里卡片上似乎是个女性名字的‘凉子’二字,衣服口袋里07这个数字,警局中被裁掉一脚的报纸以及监狱里的骸骨……
想到今天早上在医院看到的病历,似乎有几个名字反复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万里小路、凉子、还有森下……
最让人感到费解的是,在这个基本荒废看不到半点人气的城市中,旅店的老板娘纱萝小姐以及佐久间医生,到底是如何照常生活,并且为什么看起来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万里小路……”
结菜无意识的自语。
一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万里小路……你对这个感兴趣吗。”
金发青年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单手托着下颔,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
关于NPC的阵营问题,远坂姐妹私下里有过这样的猜测:
“老司机和老板娘明显不是一个阵营的吧?”
“看这样子没跑了……两个导游大概一人站一边?那医生呢?”
“医生?医生据说是吉祥物……”
讨论到这里,姐妹两人同时沉默起来,无言的对视了片刻。
“……毫不意外我们又是不同阵营呢。”
“是呢……出(玩)来(个)旅(企)游(划)都没法在同个阵营也是惨……”
“本来我们能成为双(真)子(爱)就已经是奇迹了……你这个甘党……还总是不吃我的安利……”
“你这种辣党才可怕啦……而且我的安利你也不吃啊……”
这是一对性格偏好截然相反的双(基)子(友)之间时常出现的对话。
基本上阳菜(本体)的兴趣偏向傲娇、黑皮、犬系甚至会看一些重口味猎奇向的触手捆绑PLAY,而结菜(本体)则偏爱病娇、痴汉、黑化以及斯文禽兽和一些病得不轻的小黑屋PLAY。
虽说口味都很重,但是在方向上却是完全不同。
……她们是怎么相处融洽的至今也是个谜。
结菜沉默了一会,握了握拳头,神色坚定的拍了拍阳菜的肩膀。
“……你放心吧。”
她满脸严肃,“就算在不同的阵营也没关系!万一老司机让我去捅死你什么的……我一定反手就捅他的肾!”
听到她的这种发言,阳菜反而更加苦着脸纠结起来。
“如果老板娘让我这么干……我……我……”
她泪眼汪汪的咬紧了牙关,“我就……就捅死自己!”
“……”
……结菜被这自残性质的发言惊呆了。
“你……你有没有出息…………”
她恨铁不成钢的扶额长吸了一口气,无力的骂了一句。
“没有。”
阳菜速答。
“……”
结菜表示竟无言以对,是在下输了。
说到对立的问题,果然最终让她们确认两人阵营不同还是因为那天晚上听到的那段对话……虽然因为离得有些距离的原因,听到的内容断断续续,好些重要的地方都听不清,但是对于老司机的欠揍程度以及老板娘最后被激怒了这件事,还是十分显而易见不容争议的。
偷偷摸摸躲在一边围观的众人都毫不犹豫的给老板娘愤怒的粗口点了个赞。
远坂姐妹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从角落里跳出来,各自尾随着对话的其中一人想要问明白对话中涉及的一些问题,结菜朝阳菜比了个大拇指。
“纱萝小姐就交给你了!让我来把老司机堵在巷子口!不说明白不给走!”
“没问题!交给我!”
阳菜爽快的拍了拍胸。
而当天的深夜,当两人回到房间,精神状况实在是天差地别……
“你那边怎么样?”
满脸倦容疲惫异常的结菜询问笑容满面活蹦乱跳的阳菜,“纱萝小姐告诉你什么了吗?”
“又被摸摸头了!”对方颇为得意的昂着头回答。
“……凝津的事呢?纱萝小姐的出身的事呢?我们到底能不能出去的事呢???”
“……………………啊。”
阳菜的笑容突然僵住,在结菜的瞪视下,眼神左右瞟了瞟,抽了抽鼻子。
“忘、忘记了………………”
“………………”
——是在下输了!!
温泉池的水闸大开,从中流出‘水’来。
先还是很难被称作液体的粘稠物,掺杂着红黑色的细碎肉块,浆泥一样蔓延出来,间或有乳白色的胶质物,似乎还微微颤抖,打散铺开在池底爬行。
然后迟来的血水终于涌上来了。携卷着零散的胃肠肝脏,一股脑的自闸口挤出,漫过那顽固的黑红色浆泥,二者一气混合,在池底填满盖上了浅浅一层,泛白的脏器微微露出一角,在仍翻涌的血水中上下浮动,然后被持续不断流入浴池的新一层血肉挤到了池边。
真琴注视着仍未有停息迹象的水闸口,无人看出她的心情。
她盯着缓缓漂来的一颗头颅,那东西半边泛着叫人讨厌的颜色,向下凹陷,又在古怪的地方支出一两块连着黏液的骨头来,作为人时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但作为头脑来说,又显出一种无可挑剔的形状来。
“啊。”
早先脸色糟糕的捂着嘴冲出门去的佐久间真名又转了回来,她推门而入,然后忽地愣了愣,惊讶的发出了一个急促的单音。
“怎么是空池子?”
女孩天真无暇的疑惑敲击在众人心头。
他们前一天还在正常使用的温泉池,在今天的晚餐之后忽然传出了浓重的异味。当导游法拉小姐皱着眉将水闸拉开,从闸口中喷涌而出的异物让所有人的面色都发生了改变。
而在这样的时刻,去而复返的红发女孩却带着满脸不似作伪的惊疑,指着满池血肉向众人说,这不过是个空池子。
重重疑虑爬上众人的面容,真琴偏头看了看佐久间,对方一手攥着小挎包的袋子,另一手指向温泉池,在多人的注视下仍旧自若。
“我再次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看到的东西就不见了。”
女孩这样解释,并且好心的建议,“不然,你们也试试看?”
有一些人面上显出犹豫,而另一些人则动都不动。
真琴略作思考,很快做出了决定。她当即走至门口,推门走出,隔了片刻,又再度探头进来。
她向温泉池望去。
原本几近漫出的满池尸水当真消失无踪,池中空空如也。
真琴深吸一口气,一言不发,避开众人的视线再度合上了房门。
*
这一夜更晚一些时,真琴在一楼的餐厅门口找到了之前一直不见踪影的永海一生。
先前众人都聚在温泉池旁,左右寻不到此人的身影,就有人苦中作乐,开始半开玩笑的猜测,说池中已腐烂的碎尸莫非正是找不见人的老板?遭了遭了,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可口的饭菜可用。虽说永海老板毛病不少,但是至少他做的饭菜还是很美味的呀。
包括金鱼刺身。
不知是谁小声嘀咕。
真琴满脸笑容,“如果是老板的话,会有这么难闻的气味,也一点也不奇怪了呢。”
有人露出了几欲呕吐的笑容,还有人面色惨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情形。说出此言的女生却毫不在意,她自顾自的陷入某种思绪之中。
时间已经不早了。真琴抬手,朝金发青年打了一声招呼。
“晚上好,永海老板。”
对方似是没有料到会在这个时间碰到游客,稍稍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
“晚上好,猫宫小姐。”他有礼却并不亲近的回了一句,然后又问她,“已经很晚了,猫宫小姐这个时间在这里做什么?”
旅店老板稍稍皱了皱眉,似乎很是有些不赞同。
真琴挑起一边眉,笑眯眯的,答非所问:“今晚的事情,老板已经知道了吗?”
她语焉不详,没有明说发生了什么,并非无意遗漏,而是全无这样的打算。好在永海并不在意,他似是早有预料,移开视线,语气淡淡。
“是说温泉的事情吧?我已经知道了。”
因这语气不免太过寻常,甚至没有半点重视及在意,让真琴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不管怎么说,晚上发生的事情也绝不是可以随意带过的寻常小事——绝不是。
她压下心中种种考量,故意问道:“老板不感到在意吗?毕竟是那样的事情,所有人都吃惊不小……浅见小姐和山吹小姐还很担心老板的安全呢。”
听到这里,对方忽然轻笑起来。他但凡这样一笑,整个人就变得像是有哪里不同,这古怪的感觉叫真琴感到困扰,私下里做了不少猜测。
对方拦住了她接下来要出口的话。
“不用担心。”
永海眯起眼睛勾着唇角笑起来,“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太在意的事情,因为……”
“我已经习惯了呀。”
___
据说昨晚非常凶险。风平浪静的人满脸懵逼。
「哈~」輕輕地打了個哈欠,佐佐木用手遮著嘴巴。
今天睡了一整個上午,但還是很累吶……
我果然老了吧?佐佐木用手摸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她看看還在積極搜索的朝月和櫻井,心想:果然活潑開朗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該擁有的,像我這種九零後的老男人還是站在後面當個背景板吧ˊˇˋ。
想通之後,佐佐木內心一陣滿足,很快,他面上就重新掛上了笑容,繼續跟在朝月的身後。
不過…小音都不會覺得累嗎?
參與搜救可不是個輕鬆活兒,除了要早起收拾,搜救進行時還需要大量的體力支撐,尤其稍早還遇到了那麼恐怖的事,精神上也會有巨大的消耗。
所以,怎麼可能不累呢?
但是,小音似乎對這家醫院充滿好奇,以他那固執的性子,必定會追根究柢,誓不找到謎底不肯罷休。最糟的是,這座山谷似乎並不簡單,處處透露著危險的氣息,待得越久,總覺得情況越是糟糕。
唉…
佐佐木在心裡嘆了口氣,他有點懊惱,為甚麼要來參加這個搜救行動呢?
一路上走走停停,中午休息時間都過了一半,終於小音說了探索以外的事:「我有一點累了。」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佐佐木心想:你終於累了,終於…可以休息了。
「還是把這裡探索完吧ww,後面還有好多房間呢,樓上也還沒探索過。」
佐佐木剛放鬆下來的心情立馬緊繃起來。這可不行呢,小音必須去休息了。
佐佐木走到朝月身旁,用手輕拍她的頭頂。
「今天已經夠刺激了,累了就去休息。」
「但…後面還有…」
「不是還有我和櫻井嗎?讓我們來吧。」
佐佐木微笑。≖‿≖
「………好吧。」
很好(≖ᴗ≖✿)
之後的路程,由佐佐木抱著朝月(公主抱)繼續探索。期間朝月還在嘀咕「還有最裡面那間房…和樓上的……」最後聲音漸小。朝月睡著了。
朝月睡著後,佐佐木和櫻井繼續探索了一下,但佐佐木一直觀察著櫻井的臉色,發現她也累了,但似乎為了陪著我們,所以撐著沒去休息。
「好啦www時間差不多了,小櫻井也需要休息的對吧。」
佐佐木含著笑意。
「你也快去休息吧,我帶著小月先走囉。」
「嗯。」櫻井回應。
說著佐佐木走向門邊。
「那就掰掰啦!」
「嗯嗯,掰掰w」
開門走了出去,佐佐木心想:沒有察看完小月說的地方,不知道她醒來後又要怎麼生氣呢…
想著想著,佐佐木又一次忍不住嘆氣。
唉……
到底,為甚麼要參加這次的搜救行動呢?
第二天中午勇闖白石宅邸後,天氣開始有些濕悶,讓人不禁煩躁。
也是,就算是在有人建造避暑山莊的深山中,八月本就是個不饒人的時期。拄著枴杖撐起身體,勉強自己跟上眾人的速度,朝月覺得自己可能有那麼一點點中暑。全身發熱,四肢無力,腦袋還有些昏沈,她只希望在這種時刻,不要跑出點什麼需要讓大家逃命的生物。
結果,呵呵。還真的跑出來一個非常不可愛的小動物⋯⋯
要死了。這是朝月當時唯一的念頭。
眼看「小動物」一步一步逼近,用著相當快速的跑法追趕著眾人。讓大家原本還有規劃的前進,變得亂七八糟四處亂竄,根本就不可能記得往回的路途⋯⋯就算等會兒平安躲避後,回去的路途肯定也已經不安全了吧。
一行人當中,當然有分跑得快跟跑得慢在後面當飼料(X)的,朝月璃璃音就屬於後面那個群體。
心理建設一番後,覺得當飼料光榮犧牲就算死法慘烈也還算造福其他人。朝月突然覺得死了也沒差:)(反正凝津山谷這麼多死人了,多她一個不多)
「⋯⋯你們沒事吧?」
決定繼續向前狂奔後,一名年輕男子的身影出現了,還帶著關切的語氣詢問。
「不但有事,我們還攤上大事了。」遠坂家的員警先生這樣回答著,雖然是正經的答話卻讓氣氛莫名舒緩了些。
「後、面⋯⋯有東西。」氣喘著的朝月用最簡短的話趕快說明狀況。
大家抱持著好心會有好報的想法,打算讓有餘力的人,扛著這名看似有些孱弱的男性,大家一起逃命。
卻沒想到,這名大家都覺得應該被歸類於需要幫助的人,向小動物走去⋯⋯
「跑到這裡來了⋯⋯真讓人頭疼。」他舉起張開的手,靜看小動物哀嚎著消失了。
「哇⋯⋯馬猴燒酒!?」一群人當中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
「剛剛那是魔法⋯⋯?」
「你會魔法!?」
從第一次見到就讓大家頭痛的不知名小動物,瞬時就被很隨便地解決掉,搜救隊錯愕地開始無言亂語。雖然在山谷裡已經見過許多不科學的事情了,但這麼清楚地展現在他們眼前⋯⋯不,這不是他們亂講話理由。
這兩天在跟著這群人員組成奇特,某幾個人可靠,但總體而言應該不能算可靠的搜救隊,朝月覺得這是群腦洞清奇想法特殊的人。(誇讚的意思)亂講話什麼的可能只是危機解除,鬆懈下來後,曝出來的本性⋯⋯。
呵呵,求救訊號發給我們這些人,也算是待救人員(與企劃組)的運氣不好。
「剛才算是⋯⋯超度?⋯⋯一樣???」
掐斷大家對魔法少女司瀧君的無限想像,素川司瀧表示他是
附近神社的神官,每年都會上山來清掃神社以及超度剛才那些怪物,而今年的打掃工作做完後,他就發現自己被困在山谷裡了。
神官先生還順道解釋了一直以來被稱作小動物的怪物,說那東西是變質的怨念被回到肉身上所成的活屍。而不知道為什麼,山谷裡面的靈都不容易升天,也因此他們這兩天才看到那麼多活屍。
果然是風水問題嗎⋯⋯呵呵,還真被朝月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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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肯定是有問題的(X
然後朝月是個毒奶(X)希望沒有嚴重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