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在一行十三个游客中,同样是金发别发卡的中瑞混血儿许睿是公认的同老司机最相像的人物。
有时大家会聚在一起探讨这个奇妙的问题。
“虽说许睿你是个歪果人,不过真的很像啊!”
“……只有头发像而已吧……”
“不不不,完全是在澡堂里不仔细看分不出来的程度!艾玛想想好怕万一哪天我把老司机错认成你丢了块肥皂,那岂不是……?!”
“嘿,那就等着被肛吧。”
“你让医生怎么办。”
“点蜡。”
“……等等南齐先生所以说你为什么要给我丢肥皂啊??”
“想肛你咯。”
“想肛你咯。”
“想肛你咯。”
“你们………………………………我要报警了。”
这一天仍旧执着于自己的腿毛的南齐突然想起了某件事,在众人闲聊扯皮的时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大家。
“说起来……我有问过老司机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眼见众人都被这个话题所吸引,他满脸微妙的皱了皱眉,“他说目前还没有,爱好的话,唯一不会厌倦的也只有车……”
听了这话,最先皱起眉头的是远坂家的双子之一。
“………………我……拆过老司机的车啊……”
远坂结菜满脸纠结的扶了扶额,“真的没问题吗……对了,这样说的话,南齐先生也是一样……”
“咳——咳咳咳……”
南齐被一口烟呛得咳嗽起来,“我我我……”
“不要辩解了,你不是还给老司机的爱人(车)洗过澡吗……!”
一边的洛可可憋着笑严肃脸指出,而远坂结菜则满脸恍悟的点了点头。
“啊这样吗……人机啊……其实也不错……”
她异常迅速的接受了这个设定,并且立刻联想发散起来,“就想TF那样的设定?好、好像还挺带感……”
“我们……都上过那辆车诶……”
自称不知道活了多久见多识广的洛可可眼珠转了转,在人机的基础上再度提出了一个新的假设。
“要这么说的话,岂不是我们全员都上过老司机的爱人……?”
“……”
“……”
她的话一出,游客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
……所有人都被自己脑内污出的画面惊呆了。
半晌,南齐才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捂住了脸。
“完蛋了……这下注定要团灭了……”
“我终于明白我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了……”
洛可可也心有戚戚焉的点了点头,“我们上了老司机的爱人……怪不得……”
“而且我们还每次都是一起上的啊!怎么会这样!”
结菜双手抱头,难以承受的拼命摇头,“老司机每次都在啊!这个人渣!!居然眼睁睁的看着……!!”
“……”
“……你们污够了没?”
唯一清醒的许睿沉默着听了许久,终于忍不住上前,给了这三个带头胡扯的人一人一巴掌。
“不够。”
“不够。”
“不够。”
回答十分整齐划一。
作为一个正常人,许睿表示这个这个团里的蛇精病们真是够了!
——吓得他下回出去玩都不敢报团了!
日本凝津日本凝津御鸟旅馆倒闭啦!
日本凝津最大旅馆御鸟旅馆倒闭啦!
王八蛋王八蛋狗逼老板 吃喝嫖赌吃喝嫖赌
欠下了欠下了三点五个亿,带着他的小假发跑了
我们没有没有没有办法办法 拿着温泉抵住宿费住宿费
原来都是100多 200多 300多的温泉 统统20块
20块20块统统20块 统统统统统统20块
狗逼老板 老板狗逼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100多 200多 300多的血池 统统20块统统20块
狗逼老板 老板狗逼 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人
我们辛辛苦苦住了 辛辛苦苦给你给你住了两三天
你你你不带不带出去出去 你还我你还我住宿费
还我住宿费!
以隨身的登山杖作為支點,撐著疲憊的身體,朝月依舊維持著完美的站姿,沒有絲毫破綻,若是有敵方來襲可以隨時借力捅死對方(當然是用那根拐杖)。
只是入山谷而已就累得半死,因此其實在見到櫻井之後,朝月只有將高熱量高營養的小包堅果送給可憐無助的少女,便站到一旁等候了。
反正這團隊熱心的人很多,一定可以照料好棲夜小姐的。
「璃璃?趕快跟上喔。」
「好。」藉由佐佐木善心的提示,朝月回過神來,跟上眾人前往精神病院的正門。
這時她在櫻井棲夜的身側看到一個有點⋯⋯熟悉的人影。
朝月實際上並不擅長認人,也記不太得別人的名字。但是在她遲疑的片刻,對方剛好也將視線移向她。明明因為精神狀態不是很清醒的朝月璃璃音,不知道也不明白她說出了什麼,那完全是下意識的答話。
「報告,我寫完了。」
「⋯⋯⋯⋯嗯。」那名神情冷漠,看起來拒人於千里的男子輕輕地應了一聲。
這樣的回應並不讓人感到意外,反而覺得很理所當然。雖然她自認突然向助教報備期末報告的狀況是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對方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遠坂唯名在朝月璃璃音的內心定位,除了「善良的」、「給分很甜的」以外,現在添加上了一項最新情報——「心很寬」。
當然對朝月來說,所有改過她的考卷報告,給過成績的,教授副教授助理教授以及教學助理,通通都有「給分很甜」這樣的評價:)。
約莫正午的時刻,因為早一些的時候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逃跑行動,朝月本來是打算去營地裡小憩一會兒。但是想了一想,還是帶著行李的一包小餅乾與佐佐木一同前往醫院。
櫻井棲夜,是個柔柔軟軟的女孩子,說話總是輕輕的,偶爾會受到驚嚇,卻意外地堅強。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孩子,朝月是這麼想的。
而且明明無助地受困於深山當中,面對不知名的小動物,卻還是像個孩子一樣樂觀天真。甚至為了剛認識不久的人們,獨自去將小動物引開,這麼偉大的奉獻精神,讓朝月有些慚愧。
棲夜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看到大家在等他時,那個表情實在令人難忘。
是驚訝,是歡喜,或許還有些不可置信。
這孩子⋯⋯是之前被人丟下過嗎⋯⋯?
將準備好的餅乾送給棲夜,並不是為了要特意討好她什麼的。只是出自內心的一些愧疚以及心疼,想在自己能力範圍,補償她一點什麼。
看著,棲夜開心地收下。朝月又想起少女自豪地說過的話,她之前都是從垃圾桶裡挑出可以吃的東西。
若是能帶這孩子出去,她一定會帶著棲夜嚐遍所有美食。
⋯⋯
「好啦www時間差不多了。小櫻井也需要休息的對吧。」佐佐木含著笑意語氣輕快地說,「那就掰掰啦!」說完就一手提著已經半昏迷的朝月,另一手打開門準備離去。
「嗯嗯,掰掰w」身後是笑著揮手的櫻井,若是佐佐木有回過身看,又或是已經被扛在佐佐木肩上的朝月還醒著的話,就會發現,櫻井棲夜的微笑中,藏有一絲⋯⋯
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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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短小,以及不知道排版有沒有問題⋯⋯。
呃呃呃感觉自己可能是废了。
擅自捏造了一点对话……希望不要OOC太多【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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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手机,又关上。再次暗下去之前屏幕上仍是不在圈内的标记,为了省电而调低的亮度在夜里映着面孔,幽幽一抹光相当诡谲,引来其他人好奇的探问,「有什么发现吗?」
「没哦,还是没信号,遗憾。」
凪摇摇头收起手机,高中生也跟着配合地叹气,神色可惜,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几分真意,——与一惊一乍的樱井棲夜几乎是两个极端,他们在孤儿院外发现的少年相当冷静、沉着,不变的笑容看起来就很像中年女性会喜欢的那个类型,优等生、乖乖牌……不过在这诡异的山谷里,判断一个人性格品行如何,光是这点接触大概还很难下定论。
随后他们起身,在蝉无子羽的带领下继续出发。
孤儿院面积不大,白天已经走过一遭,晚上再来也没什么戏剧性的特别变化。曾经应该是被悉心打理过的花田杂乱无章,本该有鲜亮涂装的游乐设施也被污黑和锈迹覆盖,夜晚的山风吹过枝梢和他们的头发衣摆,风声像恐怖片里鬼魂的呜咽,让人背后发凉。
「……好想快点下山。」自称家里蹲的青年嘀咕了一声搓搓手臂,转头又和蝉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后者不知是疲惫还是什么,注意力有些涣散,三句里只搭得上一句,只有礼节性的微笑还坚守阵地。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出来搜救的啊。凪有点好笑,就着懒散的氛围打了个哈欠,又把手机摸出来。
失联接近一天,也不知道家里那几只会不会担心。
这次他没有再按亮屏幕,只绕着手机链把手指压出一点泛白痕迹,安静地与其他人一道穿过小石子沙沙地磨着鞋底的走道。
出租车司机点起了烟,火光在昏暗的空间里明明灭灭。女性运动员拖着登山杖沉默地跟在所有人身后,先前遭遇怪物的追击似乎磨去了不少她上山前的乐天,变成某种紧绷的警惕不断环视周遭。娇小的护士抱着自己不离身的医药箱,用鼻子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被走在她身边的青年奇怪地瞥了眼,就报以无邪的笑容。
他们近乎无言地在建筑内又走了一圈,与白天相比并没有太多变化,该锁着的房门也依旧紧闭,并没有什么突然就能推开了的奇迹;整座孤儿院像一个巨大的墓场,将曾经发生过的惨案掩盖在静谧下,而唯一的生还者穿行其中,神色毫无波澜。
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每年回到这里祭扫的呢?凪忽然有些好奇,借着微弱的光源瞥向蝉无的侧脸,少年似乎察觉到视线,回过头露出疑惑神色,「怎么了吗……?」
「没有,只是在想我家室友跟你年龄也差不多,怎么就差这么多呢。」
凪笑了下,故作夸张地叹着气垮下肩膀,「不是笨蛋就是臭屁,真是不可爱的小鬼啊……男孩子果然还是像蝉无君这种听话又懂事的小孩才好相处嘛。」
「……谢、谢谢夸奖。」高中生有点尴尬般顿了下才接上话茬,把视线移开,「您也是和其他人一起住?」
「嗯啊,在外面住公寓,跟一群小鬼、已经成年了但内芯还是小鬼、还有天天忙于照顾小鬼的劳碌命一起。」凪顺口回答他,回忆里的吵吵闹闹在还不到一天的山难中已经像隔了层纱般遥远,非常难得地,他有那么一瞬间后悔来了这什么劳什子萝卜山,跟大兔子小兔子一起被怪物追怎么看都不如在家舒舒服服地睡过假期来得闲适。
在深山中的夜晚,电波和信号都无法传递他突然生出的感慨,手机当然更没有任何通联回应。
就在蝉无正准备答些什么时,远一点的地方有声音招呼他们,另外几个人已经快他们一步围在厕所门口,一无所获的焦虑被冲动盖过去,似乎正打算动手破坏紧锁的女厕,被高中生迟疑着阻拦,「感觉就这样破坏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要怎么办啦——哪里都打不开——」
「再找找看钥匙?」
「到底会有什么啊……蝉无小哥心里有底吗?」
「不,我也……」
七嘴八舌的讨论里,凪把手插回口袋中,握住静静躺在那里的瑞士军刀,冰冷像一剂定心丸,把他有些浮躁的心绪压了回去。
……应该不会担心吧。
发现和应该先发这篇,顺序反了呃。
本来只是想吐槽一下而已……。
结果突然想抱抱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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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有亲近之人去世了,虽然生者做不了什么,为了表示哀悼之类也会给丧家道上一声“节哀”,这是人之常情。
这句话司在十五年的职业生涯中已经说的够多了,很多时候一个短信或者一个未知来电就代表着某个亲朋同事的逝世,那个人可能昨天还和你在酒桌上谈笑风生,开着不着调的玩笑,说着未来的愿望,而当晚随意的一句道别就成了永别。
毕竟这一行要面对的不是什么生活中的小打小闹,要说的话可能就是人性中的各种恶念吧,有人选择了压抑心底的恶,也有人选择了就此释放它。压抑自己的人平庸地活过了一辈子,选择释放的人可能在牢狱里平庸地活了一生也可能逍遥法外,在某个垂垂老去的清晨和梦境一起睡去,大体只在于自己的选择而已。
每时每刻都在面对这些找到一点缝隙就扎下根疯狂生长的恶念,司作为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完全刀枪不入,平时他都靠烟草酒精再沾染些赌瘾来麻痹自己,最近这两天因为入谷,离家十万八千里,没带着这些必需品而且带来的烟也不多,所以比起平常他反而更加清醒。
离家那么远才发现没带的东西特别多。司略显烦躁地跺了跺脚,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登山包里摸出昨天白莎塞给自己的,她偷偷用保温杯装的白石家酒窖的酒。他之前就想说了,白石家不愧是有钱有势,酒窖里存的酒光是闻起来就让人垂垂涎欲滴,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天堂。
司拿着保温杯看了半天,又旋开杯盖闻了闻,最后咽了咽口水,还是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趴在帐篷里把脸埋进手臂。
——哎,那个白石大小姐看着就不好惹,说不定下次就拿不到了还是省着点吧……
说到白石家,司就想起她家后山的三座墓碑,其中两座应该属于她父母的吧,毕竟她自己也承认了。最后那座……不太清楚,如果不是白石家弟弟的就是白石她自己的,可能是给自己准备的也说不定。
……好像神官大人和蝉无那边也有重要的人故去。
司想起曾经能说的无比波澜不惊的“节哀”二字这两天说出来总是有点伤感,可能就是因为没有酒精的帮助!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掏出保温杯再放回去动作一气呵成!
“啊啊啊啊啊啊!给我冷静下来!!”在地上打了会儿滚之后好歹没有那么上头了。
咳,刚刚想到哪里来着……神官……对,神官那边……好像是母亲和一直很照顾他的巫女。
母亲……
“等等!别瞎想!”司两手狠狠地拍在脸上。
……蝉无那边好像是小辈的女性朋友,叫铃原……铃原彩爱的。上次有稍微问过他怎么看待彩爱,说是当妹妹一样看待,但总觉得还有点别的隐情,深入点追问的话蝉无就闭口不谈了,真是难搞的小鬼。
除了蝉无和神官的亲近都是过了有些时间的,白石的父母似乎才刚过,而且是用被人把脑袋砍掉的方法,也就是说蝉无和樱井说的杀人魔并非空口无凭啊。
但到底是谁呢?
* 可爱。
第一次见到素川司泷的时候,甚至有一部分人毫不犹豫就喊他小姐姐的。但是根据谢今的经验,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其实是有很大的机会是男孩子的——同一个直播平台就有这样的女装大佬,穿起女装来吸引的女粉丝比男粉丝还多。他有幸在年会上见过几个粉丝比较多的,身材和颜真的谢今都要抱拳说佩服。偏偏就那么刚好有一个是谢今的粉,私下会查查房的,碰到谢今的时候特别兴奋,然后掏出了美○手机说求合照。谢今因为二傻子个性当时还挺高兴的就答应了。后来差点还被谣传跟女装大佬在一起了。
水深,水深。
不过司泷人美性子也软……好像这么说不太对。可是谢今就只能这样形容了。
一开始因为礼貌(和中之人的懒惰)一直喊他神官/神官小哥/小哥哥/素川,可是被司泷君强调了几遍说请叫他司泷,谢今(的中之人只好妥协调教了一下输入法)才开始喊他司泷。
两个人有一点没一点地聊天,其中还有点放飞自我用粗鄙之语聊天,但是司泷一点都不介意。
谢今一开始说他是马猴烧酒,他也是很无奈这个称呼了,不过又没办法反驳,他就是能用灵力超度,和普通人比起来确实马猴了。
劲爆一点的是,谢今压低了声音跟司泷说:“我觉得……都已经死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司泷赶紧摆手解释,“他们确实还活着。”
“马猴烧酒的第六感?”谢今问。
司泷点点头:“确实是感觉出来的。”
“因为有人说……抱了以后感觉凉凉的。”谢今说,“虽然我也想抱,可是男孩子始终还是不能太随便去抱小姑娘,就忍住了。”
司泷思考了一下,居然有些僵硬地伸手拥抱了一下谢今。
说吓到肯定是有的。不过记住得更多的是司泷的体温,是偏暖和的。
“是、是这样吗……”抱完以后司泷看上去比被抱的还要害羞。
“……谢谢你哦!!”二傻子谢今感激地握住司泷的双手,“你真的太好了!”
“嗯……你开心就好。”长发的漂亮的害羞的神官,感觉比那次年会碰到的女装大佬,更可爱更软好吧??
虽然司泷自称是男孩子(抱起来也硬邦邦的确实没那么软),感觉如果是软绵绵的女孩子可能体验会更好?!
谢今认为,如果司泷直接女装直播,一定会大红血红比太阳还红。再想起刚见面时喊的“小姐姐”,其实认错也挺好的,有大宝贝的小姐姐也很不错。
他们不再饥,不再渴,日头和炎热也必不伤害他们,因为宝座中的羔羊必牧养他们,领他们到生命水的泉源,神也必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
——《启示录7:16-17》
1770年7月7日
白色的长袍,冰冷的手术床,糖果的甜味,药物的苦涩,耀眼的灯光,刺骨的疼痛。这些是我对活着最初的印象。
1770年的7月7日,我出生了。这些日记都是我在后来写下的,因为在我十五岁之前,我都不会写字。当然这个十五岁,和普通人意义的十五岁可能不太一样,让我说下去。
我出生在伦敦郊区的一个实验所。我可以凭借他们对我的称呼来判断他们的心情和工作进展程度,喂,就是没什么进展,心情一般。废物,就是计划受到阻碍,心情很差。你,就是工作得到突破。
我听到你的时候很开心,因为他们会给我一根CICO的棒棒糖。
我是个药人。
因为培养一个药人成本很高,所以我是这个研究所里唯一的药人。从我出生开始,陪伴我的便是各种各样的药。东方的草药,西方的化学药剂,非洲的巫医。所有能找到的药是我每天的食物。
就这样我长到了三岁。
三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母亲。他们并没有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谁,但是我还是个正常人类,有寻母的天分。我找遍了我住的小屋子,终于在门口看见了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些东西。我指着这牌子问来喂养我的工作人员。他们烦了才告诉我,这是名字。
名字。
我把指甲咬尖了,在手臂上抄下这些名字。因为不会写,所以写的又大又难看。两条手臂上全是血痕。
第二天他们打开门时,我便蹭着缝隙冲了出去。终于在一个地方,我找到了一块所有职员的介绍。对照着刻在手腕上的名字,我找到了母亲的图像。
也许是血脉相连,我认出了她。
她是我的母亲。
1773年7月7日
我的三岁生日。
这天我例外地得到了两根CICO的棒棒糖。他们一天都没有叫我废物。
并且第二天我就第一次看见了我母亲。
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手术台上,双手双脚被分开束缚着。我不安的看向四周,一群穿着白色袍子,带着面罩的人围着我。
我看见了妈妈。她也在那群人当中,拿着手写板在哪里远远地看我。
“妈妈!妈妈!”
医生们惊讶的看着我。他们没有教过我这个词。
“妈妈!”
母亲向后退了一步,在纸上写下了什么,然后说了一句话。
“开始。”
注射器的针管插入手臂,明黄色的液体被推入体内。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呼吸困难,并且肺部剧烈疼痛。
妈妈说了什么,但是疼痛已经导致了耳鸣,嘈杂的声音几乎冲爆我的大脑。我蜷缩着翻滚,一下滚在了地上。
一边一个医生上前蹲下问了我什么,完全没听清楚。我只是用着可以用的,所有感觉的到的肢体来爬行。
我终于爬到了她身下。她愣了一会,蹲下来轻轻把手放在我头上。
“告诉妈妈,哪里疼了?”
好温柔。
好温柔。
我极力笑着,慢慢告诉她:“肺部疼痛,灼烧感,耳鸣,疼痛四级,呼吸困难,四肢无力,头晕。”
她记下了这些,微笑着问我:“还有吗?”
“没有了……妈妈。”
她站起来,拍了拍被我弄脏的袍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1778年12月3日
八岁。
在这种环境下,我生活到了八岁。
从开始的痛不欲生,到后来已经可以风轻云淡的告诉医生们疼痛的感觉。因为免疫力的不断增加,有时也会服用降低免疫力的药来保持准确的测量数据。
他们并不是做一个实验。
有一种血清的提取方式是给一只兔子注射毒素,然后在它体内取到抗体。动物的始终没有人的好用,我有时也会被注射毒素,并且提取血液。
但是他们在尝试着一种什么,应该是实验中最高级,最优先的。那种血红的药比普通的药难受好多。
那是什么。
是什么呢?
开始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妈妈在场的时候才可以配合医生实验。有一次母亲因为紧急任务被调出去半个月。那半个月之间所有实验停滞,注射药物之后房间里所有东西砸烂,就算被人强制压在地上也不肯说。
最后妈妈赶回来,一脚踢在了我肚子上。
这就是我一直依赖的母亲。
这就是我半个月坚持换来的母爱。
呵。
总之就这样。每天的生活除了吃药以外什么都没有。我学会了在没人来的时候把自己的电源默默切断来度过所有的隐约疼痛。
但我为什么会单独记着12月3号?
为什么。
午餐照例是褐色的药,散发着不明的气息。这些药吃完后还有三根注射器和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点滴。
在我喝药时,突然听见送药来的两个医生聊天。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你准备去哪里吗?”
“哈……想带着妻子和孩子去伦敦看看呢。”
“伦敦吗?我倒是想带着孩子去法国,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批准。”
“世界上有那么多地方,去法国做什么?英法百年战争的影响还没消除呢。”
“哈……我本来就对法国比较感兴趣。”
世界。
世界是什么?
我所有的活动范围就是我的小房间和送药时偶尔露出的外面冰冷机械建筑。
世界是什么?
1785年7月6日
明天生日。
生日会有两根棒棒糖。
CICO的,苹果味棒棒糖。
这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所有的医生都走了进来。妈妈也在。他们露出的眼睛里是一种极度期待的眼神。
一个医生让我坐在了床上,然后将血红色的液体缓缓注入。
没有什么感觉。
我看到他们眼中的狂热都慢慢冷却了下来。
突然剧烈的疼痛!
如同火焰在身体之中燃烧的疼痛,传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超越了我之前承受过的所有疼痛,几乎要昏死过去。但是由疼痛导致的眩晕却因为疼痛要被强行禁止。
不知道持续了多长的时间,我感觉有一年那么长,疼痛终于停了下来。我甚至没有力气眨眼,只能瘫软在地上。
又休息了一会,我才能睁开眼睛。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道:“能动了吗?”
我勉强点了点头。
然后有一个男医生将我抱到床上,妈妈放下写字板,拿起一把锤头颤抖着对我说:“现在,妈妈需要……需要对你做一件事情,你乖一点好吗?”
我沉默着,算是默许。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边上固定住,然后举起锤子狠狠砸着。我低着头,感觉手上的所有骨头全都粉碎。
等她砸到那只手已经成烂泥状终于住手。她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汗,然后转头问大家:“我在这里守着,你们有人要去休息吗?”
所有人都没有动。
我终于可以抬头看看我的右手。它里面骨头粉碎,外面却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完全提不起来了。
第二天,第三天。
他们就这样看了我三天。
直到第四天。
我是被他们的欢呼声叫醒的。他们在拥抱欢呼,极力尖叫,一个个排队上来看着我的手。虽然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们用手术刀到我手上划了口子来观察里面的骨头,然后更加兴奋地尖叫着。
妈妈难得一见地笑了,她挥挥手让那些医生出去。一个医生走的时候转头问她:“娜林主任,我们想开个庆祝会,可以吗?”
“可以。”妈妈挥手“你们先去,我等等过来。”
等所有人都走后,妈妈走到我面前,半蹲下与我同高。
“……你。”她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妈妈在进行一个很特殊的研究。
“这是古往今来,所有人都在追求的梦想。我们可能成功了。你的手是粉碎性骨折,照理来说不可能自动修复,就算修复也可能是畸形的。
“但是……”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你的修复能力是正常人的一倍,并且是完整部分正常向受损部分修复……也就是说,你的细胞,可能是会完全保持现在的样子并且不断复制。
“也就是,你不会死亡,不会老去,你会得到永生。”
我平静的看着她。我知道前面只是铺垫,这个女人不可能这么好心地来告诉我这些。
“这些,是我们实验室研究的成果,并且你……你只是个试验品,我们不能……”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我冷冷看着她,接道:“所以我得死。”
她的所有表情凝固住,并且长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憔悴的像抗争了一辈子一样:“是的,你得死。你是个好孩子,一个懂事的孩子。”
我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对她说:“妈妈,我能……抱一下你吗?”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终于还是上前来抱住了我。我感觉她浑身不自觉的僵硬,尽力不和我接触。
“妈妈。”
“妈妈。”
“妈妈。”
我在她耳边小声的叫她。
“嗯。”
“妈妈。我爱你。”
然后我咬破了她的大动脉,同时用左手的指甲抠破了她的气管。
我爱你。
因为你赐予我生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
但因此,你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腥甜的液体比起任何药物都让我作呕,地上的女人终于停下了挣扎,我从她身上拿下了钥匙
【中间几页被撕掉了】
我那时第一次见到阳光,第一次踩在路上,第一次看见除了白色衣服之外的衣服。墙上全是我不认识的奇怪符号,除了医学专业名词什么都不会。
怪物。
【模糊,下面被撕掉,不可阅读。】
“年龄只有十五岁吗?”边上穿着白色衬衫的导游问着我,然后笑道“十六岁以下需要有大人陪同的下才可以出来玩哟。”
我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已经活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哦?”
“你知道Neverland吗?彼得潘的家乡。那里的孩子不会长大。”
“是吗?”他低头再看了一下“活了那么久,一定很辛苦吧,愿神怜悯你。”
然后他便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到了下一位旅客身边。
我看向大巴车外面,黑色的云压着天际。
愿神怜悯我。愿神怜悯我们。
有Neverland参与的地方,永远不会有什么好事。
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坐宝座的说:“看哪,我将一切都更新了。”又说:“你要写上,因这些话是可信的,是真实的。”
祈祷吧。
话说,如果祈祷有用,我能不能祈祷每天都有美味的素食呢?
歌に形はないけれど
——歌声是无形的,愿君等能听到
我叫晚桑,今年19岁,是一个搞死lo娘。
就读于B市的某音乐学院。
目标是做一个NEET,嗯目标。
有一个哥哥叫做晚梓。
这篇日记,我希望能有人看到。
第零日 夜
说实话,我很怕。
开了个文档记录一下自己的经历吧,总感觉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地方是我见过最荒凉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凝津市,本该是我旅程的最后一站,没想到会成为我人生的最后一站。
当初决定出门旅游的时候哥哥的确劝过我,别为了小裙子丢失了性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是我的作风。
现在想想,早就该听哥哥的,虽然很不服气但是无可奈何。
如果这个文档让哥哥看到,他肯定又会嘲笑我。
我的房间在201,我的lucky number,“1”。但是我并不觉得这会给我带来好运。
这个鬼地方……幸好行李箱里的裙子都是新买的,我还不至于穷到吃土。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显得都很冷静,我也不能失了仪态,至少表面上要冷静。
导游和司机也很冷静,那两个导游之间感觉特别友好。
呃,从我的经验来说
……
话是这么说但是谁冷静得来啦?!
收拾收拾心情,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起来能有新的进展吧。
PS这里没有网络我都玩不了游戏,日,排名又要掉下去了我很火大,ur卡拿不到了。
第一日 晨
第一日我被分到了A组。
真不明白为什么还会被分组,打算开始什么探索游戏了吗?
感觉像什么恐怖游戏的前奏……
我很怕,很怕我的一步之差就让我死亡。
这个地方真的会让我死亡吗……
今天一群人说是要去商业街,这鬼地方还有商业街!?
住在我隔壁的女孩子叫洛可可帕蒂拉,自称来自Neverland。
她是在逗我吗。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我还是了解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叫做Neverland, 当然我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凝津这个地方……
但是现实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在这个地方……仿佛没有什么不可能
第一日 午
日,今天真是一言难尽。
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呃,灵异事件?
血衣,这是出现在恐怖故事里的吧?
不想再写下去了。
哥哥我真的很害怕……
救救我……
救救我……
第一日 晚
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反正也不会信吧?
三楼住了一对姐妹……让我想到哥哥。
我和哥哥相处得从来没有那么融洽……
想回家。
我很想回家。
第一日 夜
感觉自己稍微能跟上一点他们脚步了。
一整天的疑神疑鬼让我不禁认为那个塑料袋里有些什么,一个不敢打开便找了人去壮胆。
晚上和袏先生以及莱迪先生一起去了24小时便利店,打开了一个塑料袋,竟然什么都没有,太让人惊讶了。
一起去的两人都是能让人很放心的人……大概。
其余有人去了听了导游路德先生的布道。基督教的教徒也真是虔诚,都这个情况了还能安安稳稳地布道。
嘛总之,今天这一天是熬过来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