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參拜結束後,突然有人提出要去神官居住的地方看一看。
原本只是稟著試試看的想法,而後來得到素川先生的首肯,眾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你是這樣的神官⋯⋯這個十九歲不得了啊⋯⋯各種神奇的發言在搜救團隊中小聲地傳開。這其實並不能完全歸咎在搜救團,畢竟他們其中有幾人可是有遭受到蟬無子羽以及白石沙耶香的小小陰影。
根據受害者一號司老師的說法,他當時提出想進蟬無君的房間裡搜查看看。而蟬無君以一句,「這樣不好吧⋯⋯」,拒絕了司老師,並且成功把他雷的裡嫩外焦。某方面蟬無君保衛自己的房間保的非常成功!至少司老師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去提出要進他房間看看。
而受害者二號遠坂助教,雖然不明白助教與白石沙耶香之間前世今生的恩愛情仇,但是看到向來冷靜並在兄弟之間握有主掌權,卻每每被白石小姐吃得死死的。想反駁想吐槽,但是正面對上白石小姐就會身體狀況不佳臉色蒼白。而白石小姐用來捍衛自己房間的說詞,「女孩子的臥室,這種地方還是不要看了吧w」。
當時朝月剛好站在助教旁邊,且不說助教的狀態讓她看了都想扶助他,那明顯寫在臉上的表情——「你XX真的是女孩子嗎!?胸前的別是山東大饅頭吧!!」
總之,除去根本不知道在病院有沒有自己的房間的棲夜,大家在山谷裡遇到的人都不願讓別人進去臥室。確實,一般人都喜歡把秘密藏在自己房間,想想他們今天中午趁白石不在家時,翻出了多少神奇的線索。
而眼前這位,卻是大方地敞開他所居住的小屋,讓大家隨便看看。
如此反常讓許多人反而卻步,說要在屋外等著。朝月突然覺得這些人的個性真不乾脆,搜查就是要每個房間都看一次,明明都明白這個道理,卻在這個時候又不敢看了。
神官先生人這麼好,看一下又不會扣好感度。(X)
「那就打擾了。」朝月並不打算放過著個好機會,雖然神官先生願意讓大家看,大概是沒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存在,但是說不定有胡蘿蔔啊。
房間裡除了摺疊整齊的床鋪以外,就只有一個小櫃子與一個衣櫥。
看在主人尚在的份上,她沒有打算無恥地去搜人家床舖,目光投向到剩餘的兩個擺設,朝月先挑了那個小櫃子。
「請問我可以看看櫃子裡面嗎?」
「請便。」
櫃子裡面是一縷髮絲以及一本冊子。朝月覺得那秀髮應該是神官很重要的東西,眼看頭髮上也沒有什麼可疑的血跡,便略過頭髮取起了那本冊子。
「這個是⋯⋯?」本著基本的禮貌,拿到手後朝月並沒有馬上翻開查看,而是先請示本子的主人。
「啊,日記請別看⋯⋯」素川司瀧的表現很是普通,並沒有過大的慌張,也沒有像白石小姐那樣感覺度給她就要來跟大家掐架了。
「好的。」沒有半點遲疑,朝月用雙手交還日記本。
反正不急於一時。
以後一定還有機會來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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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那本日記!我一定要看到!
* 写着写着偏头痛犯了,只能写个小作文了
其实也不是很确定,谢今一行人连续两次碰上的小怪物是不是就是传说生物怪孩儿。
丑倒是挺丑的,而且杀伤力十足,说奇怪也奇怪,是不是孩儿这个还真的不知道。总之看见他谢今肯定是掉头撒腿就跑的,跑的飞快的那种。
在图书室里面翻找到的小纸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小纸条了。顺序也是打乱的,稚嫩的笔迹,像是在争执关于怪孩儿的传说。谢今无聊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给这些小纸条排个序吧,也不知道排完会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可能大概就是两个……或者以上的小朋友在讨论这个传说。有小朋友说他半夜去厨房偷吃东西的时候见过怪孩儿,吓了一大跳,不过什么事情都没有。然后有小朋友就质疑他说你瞎说的吧,这不就是个很久很久了的传说了吗。可以想象出来那个说见过怪孩儿的小朋友肯定差点就手舞足蹈给同伴比划那天的怪孩儿的样子,丑得吓人。听到这样的描述可能有人动摇了,问真的这么可怕吗。坚定的小朋友就说你肯定是瞎说的!哼我不信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着!虽然写着“不信就带你去看看!”,最后到底有没有去这就不知道了。
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他去跟蝉无打听小纸条的事情,蝉无说小朋友是会互相传纸条的,不过他就不怎么干这个事情。
谢今想了想,好像也是,蝉无感觉上小时候就是个很正经的人了,哪像谢今小时候调皮捣蛋的,传纸条这个事情他还真的没少做。
这个怪孩儿是不是就是传说的怪孩儿蝉无也不能确定,他似乎是个不太相信鬼神的人,连神社的事情也是表达出一种“我以前的活动范围就在孤儿院周围,而且我不信鬼神所以对神社和神官的事情都不太懂啦”的感觉。谢今不是一个会强求别人做事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没有追问下去。再追问下去的话,谢今觉得肯定会被人嫌弃太烦的。为了不出现这样的事情,谢今都是摆摆手说着“没事的,不想说可以不说”,尽管真的超级在意,也不会强求。
怪孩儿到底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不是那个小怪物,什么时候会出现,都不太清楚了。
传说也是很久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版本,有没有部分缺失或者改变,都无从考据。
只能暂且把这个传说放到一边了,还有很多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想明白的事情,等着谢今去整理去想清楚。
……也不知道这个二傻子能不能想出来点什么就是了,希望可以灵光一闪闪出点什么破绽或者是想通一些联系。
同白石一起吃的那顿晚餐,是他们进山谷以来的第二个晚上。
在那一天的下午,他们沿着山庄后的一条小路找到了一间神社,被名叫素川司瀧的神官自追击的怪物手中救下,迎进了神社中。
“跨过鸟居,在神社里各位是不会遇到那样的怪物的。”
年轻的神官面上挂着温和甚至显得有些绵软的笑意,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请安心吧。”
他像是一个寻常常见的信神者,对神明这一类的事情保持着谨慎的恭谨,却并不露出过多狂热。唯名从他的话中听不出多少信息,无从判断真心或者假意,但对方先前击退怪物的本事却是货真价实、无可指摘的。
他忍不住问素川司瀧:
“素川君,还有很多像你一样的神职人员吗?”
如果对方回答说是的话……
唯名在心中暗想,那不如领几个神官或是巫女什么的,到精神病院将那些樱井口中的‘小动物’都给处理一下……
这样一来,他那个坚持晚上要去三楼放映室陪着樱井看电影的傻弟弟,多少也能够更安全一些吧。
让他失望的是,棕色长发的神官满脸抱歉的朝他摇了摇头。
“以前有教导我的巫女小姐……但现在她因病去世了……”
素川仿佛真的感到非常抱歉,带着些愧疚的这样说。他像是那种会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好人,天生没有考虑过责备他人似的。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哈哈,说出来怕您笑话,其实这间神社已没有什么人来了,就连我,也只有定期回来打扫而已。”
也因此他才会孤身被困在这里。素川解释道,明明每年都例行前来打扫,可今年的工作做完,却发现无法出去——他对于搜救队的到来表示出了直白的惊喜,并确信他们一定因为是接到了他发出的求救讯号,才特地来到这里。
这说辞并不叫人感到意外。毕竟已经是两天内第四次听到类似的说法,到底没有人再傻傻的发出什么质疑。
队员们互相之间交换着心知肚明的视线,将怀疑的目光深深藏起,在心中则愈发对遇到的几个求救者忌惮起来。
素川对这种隐藏起来的不信任像是毫无察觉。对于在这样的处境下见到他们,他表现得十分惊喜,带着他们参观了一圈神社,在向赛钱箱投入硬币后摇响了铃铛。
“叮铃。”
铃铛发出清脆而澄澈的声响,让人觉得心头一轻,忽地放松起来。
……
晚饭时间坐在山庄的餐桌上,唯名回想起这两天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时心绪繁杂,胸中烦闷。
他忍不住去看坐在餐桌另一头的白石沙耶香。
对方坐下时,依旧背脊挺直,惯于持刀的手指举着筷子时也有种别样的利落。唯名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饭,不一会就将带肉的菜式吃掉大半,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白石小姐。”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出了声,“之前你同我说,山谷内有许多地方都感觉很危险……可以问一下具体有哪些地方吗?”
短发女性咽下口中的食物,取过餐巾沾了沾唇,然后才放下手,侧目看向唯名。
“我也……说不清。”
落在青年面上的目光转瞬而逝,她摇了摇头,避过了视线的交汇,“总之,很多地方给我的感觉都相当不好,虽然我也对一些事情抱有怀疑,但又觉得很怕……”
她顿了一顿,忽地又抬起脸,用琥珀色的双眼直视唯名,微微颦起眉,神情郑重的对他说:
“特别是那里的那座神社。……那里给我的感觉太过危险了,远坂先生最好也不要多接近,我很不喜欢那里……!”
他们不再饥,不再渴,日头和炎热也必不伤害他们,因为宝座中的羔羊必牧养他们,领他们到生命水的泉源,神也必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
——《启示录7:16-17》
1770年7月7日
白色的长袍,冰冷的手术床,糖果的甜味,药物的苦涩,耀眼的灯光,刺骨的疼痛。这些是我对活着最初的印象。
1770年的7月7日,我出生了。这些日记都是我在后来写下的,因为在我十五岁之前,我都不会写字。当然这个十五岁,和普通人意义的十五岁可能不太一样,让我说下去。
我出生在伦敦郊区的一个实验所。我可以凭借他们对我的称呼来判断他们的心情和工作进展程度,喂,就是没什么进展,心情一般。废物,就是计划受到阻碍,心情很差。你,就是工作得到突破。
我听到你的时候很开心,因为他们会给我一根CICO的棒棒糖。
我是个药人。
因为培养一个药人成本很高,所以我是这个研究所里唯一的药人。从我出生开始,陪伴我的便是各种各样的药。东方的草药,西方的化学药剂,非洲的巫医。所有能找到的药是我每天的食物。
就这样我长到了三岁。
三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母亲。他们并没有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谁,但是我还是个正常人类,有寻母的天分。我找遍了我住的小屋子,终于在门口看见了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些东西。我指着这牌子问来喂养我的工作人员。他们烦了才告诉我,这是名字。
名字。
我把指甲咬尖了,在手臂上抄下这些名字。因为不会写,所以写的又大又难看。两条手臂上全是血痕。
第二天他们打开门时,我便蹭着缝隙冲了出去。终于在一个地方,我找到了一块所有职员的介绍。对照着刻在手腕上的名字,我找到了母亲的图像。
也许是血脉相连,我认出了她。
她是我的母亲。
1773年7月7日
我的三岁生日。
这天我例外地得到了两根CICO的棒棒糖。他们一天都没有叫我废物。
并且第二天我就第一次看见了我母亲。
醒来的时候我就在手术台上,双手双脚被分开束缚着。我不安的看向四周,一群穿着白色袍子,带着面罩的人围着我。
我看见了妈妈。她也在那群人当中,拿着手写板在哪里远远地看我。
“妈妈!妈妈!”
医生们惊讶的看着我。他们没有教过我这个词。
“妈妈!”
母亲向后退了一步,在纸上写下了什么,然后说了一句话。
“开始。”
注射器的针管插入手臂,明黄色的液体被推入体内。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呼吸困难,并且肺部剧烈疼痛。
妈妈说了什么,但是疼痛已经导致了耳鸣,嘈杂的声音几乎冲爆我的大脑。我蜷缩着翻滚,一下滚在了地上。
一边一个医生上前蹲下问了我什么,完全没听清楚。我只是用着可以用的,所有感觉的到的肢体来爬行。
我终于爬到了她身下。她愣了一会,蹲下来轻轻把手放在我头上。
“告诉妈妈,哪里疼了?”
好温柔。
好温柔。
我极力笑着,慢慢告诉她:“肺部疼痛,灼烧感,耳鸣,疼痛四级,呼吸困难,四肢无力,头晕。”
她记下了这些,微笑着问我:“还有吗?”
“没有了……妈妈。”
她站起来,拍了拍被我弄脏的袍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1778年12月3日
八岁。
在这种环境下,我生活到了八岁。
从开始的痛不欲生,到后来已经可以风轻云淡的告诉医生们疼痛的感觉。因为免疫力的不断增加,有时也会服用降低免疫力的药来保持准确的测量数据。
他们并不是做一个实验。
有一种血清的提取方式是给一只兔子注射毒素,然后在它体内取到抗体。动物的始终没有人的好用,我有时也会被注射毒素,并且提取血液。
但是他们在尝试着一种什么,应该是实验中最高级,最优先的。那种血红的药比普通的药难受好多。
那是什么。
是什么呢?
开始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妈妈在场的时候才可以配合医生实验。有一次母亲因为紧急任务被调出去半个月。那半个月之间所有实验停滞,注射药物之后房间里所有东西砸烂,就算被人强制压在地上也不肯说。
最后妈妈赶回来,一脚踢在了我肚子上。
这就是我一直依赖的母亲。
这就是我半个月坚持换来的母爱。
呵。
总之就这样。每天的生活除了吃药以外什么都没有。我学会了在没人来的时候把自己的电源默默切断来度过所有的隐约疼痛。
但我为什么会单独记着12月3号?
为什么。
午餐照例是褐色的药,散发着不明的气息。这些药吃完后还有三根注射器和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点滴。
在我喝药时,突然听见送药来的两个医生聊天。
“马上就要圣诞节了,你准备去哪里吗?”
“哈……想带着妻子和孩子去伦敦看看呢。”
“伦敦吗?我倒是想带着孩子去法国,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批准。”
“世界上有那么多地方,去法国做什么?英法百年战争的影响还没消除呢。”
“哈……我本来就对法国比较感兴趣。”
世界。
世界是什么?
我所有的活动范围就是我的小房间和送药时偶尔露出的外面冰冷机械建筑。
世界是什么?
1785年7月6日
明天生日。
生日会有两根棒棒糖。
CICO的,苹果味棒棒糖。
这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所有的医生都走了进来。妈妈也在。他们露出的眼睛里是一种极度期待的眼神。
一个医生让我坐在了床上,然后将血红色的液体缓缓注入。
没有什么感觉。
我看到他们眼中的狂热都慢慢冷却了下来。
突然剧烈的疼痛!
如同火焰在身体之中燃烧的疼痛,传至五脏六腑,四肢百骸。超越了我之前承受过的所有疼痛,几乎要昏死过去。但是由疼痛导致的眩晕却因为疼痛要被强行禁止。
不知道持续了多长的时间,我感觉有一年那么长,疼痛终于停了下来。我甚至没有力气眨眼,只能瘫软在地上。
又休息了一会,我才能睁开眼睛。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问道:“能动了吗?”
我勉强点了点头。
然后有一个男医生将我抱到床上,妈妈放下写字板,拿起一把锤头颤抖着对我说:“现在,妈妈需要……需要对你做一件事情,你乖一点好吗?”
我沉默着,算是默许。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边上固定住,然后举起锤子狠狠砸着。我低着头,感觉手上的所有骨头全都粉碎。
等她砸到那只手已经成烂泥状终于住手。她拿起一块毛巾擦了擦汗,然后转头问大家:“我在这里守着,你们有人要去休息吗?”
所有人都没有动。
我终于可以抬头看看我的右手。它里面骨头粉碎,外面却没有什么伤口。只是完全提不起来了。
第二天,第三天。
他们就这样看了我三天。
直到第四天。
我是被他们的欢呼声叫醒的。他们在拥抱欢呼,极力尖叫,一个个排队上来看着我的手。虽然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们用手术刀到我手上划了口子来观察里面的骨头,然后更加兴奋地尖叫着。
妈妈难得一见地笑了,她挥挥手让那些医生出去。一个医生走的时候转头问她:“娜林主任,我们想开个庆祝会,可以吗?”
“可以。”妈妈挥手“你们先去,我等等过来。”
等所有人都走后,妈妈走到我面前,半蹲下与我同高。
“……你。”她似乎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妈妈在进行一个很特殊的研究。
“这是古往今来,所有人都在追求的梦想。我们可能成功了。你的手是粉碎性骨折,照理来说不可能自动修复,就算修复也可能是畸形的。
“但是……”她的声音颤抖起来“你的修复能力是正常人的一倍,并且是完整部分正常向受损部分修复……也就是说,你的细胞,可能是会完全保持现在的样子并且不断复制。
“也就是,你不会死亡,不会老去,你会得到永生。”
我平静的看着她。我知道前面只是铺垫,这个女人不可能这么好心地来告诉我这些。
“这些,是我们实验室研究的成果,并且你……你只是个试验品,我们不能……”她似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我冷冷看着她,接道:“所以我得死。”
她的所有表情凝固住,并且长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憔悴的像抗争了一辈子一样:“是的,你得死。你是个好孩子,一个懂事的孩子。”
我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来对她说:“妈妈,我能……抱一下你吗?”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终于还是上前来抱住了我。我感觉她浑身不自觉的僵硬,尽力不和我接触。
“妈妈。”
“妈妈。”
“妈妈。”
我在她耳边小声的叫她。
“嗯。”
“妈妈。我爱你。”
然后我咬破了她的大动脉,同时用左手的指甲抠破了她的气管。
我爱你。
因为你赐予我生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
但因此,你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不可饶恕。
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腥甜的液体比起任何药物都让我作呕,地上的女人终于停下了挣扎,我从她身上拿下了钥匙
【中间几页被撕掉了】
我那时第一次见到阳光,第一次踩在路上,第一次看见除了白色衣服之外的衣服。墙上全是我不认识的奇怪符号,除了医学专业名词什么都不会。
怪物。
【模糊,下面被撕掉,不可阅读。】
“年龄只有十五岁吗?”边上穿着白色衬衫的导游问着我,然后笑道“十六岁以下需要有大人陪同的下才可以出来玩哟。”
我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我已经活了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哦?”
“你知道Neverland吗?彼得潘的家乡。那里的孩子不会长大。”
“是吗?”他低头再看了一下“活了那么久,一定很辛苦吧,愿神怜悯你。”
然后他便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到了下一位旅客身边。
我看向大巴车外面,黑色的云压着天际。
愿神怜悯我。愿神怜悯我们。
有Neverland参与的地方,永远不会有什么好事。
神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坐宝座的说:“看哪,我将一切都更新了。”又说:“你要写上,因这些话是可信的,是真实的。”
祈祷吧。
话说,如果祈祷有用,我能不能祈祷每天都有美味的素食呢?
歌に形はないけれど
——歌声是无形的,愿君等能听到
我叫晚桑,今年19岁,是一个搞死lo娘。
就读于B市的某音乐学院。
目标是做一个NEET,嗯目标。
有一个哥哥叫做晚梓。
这篇日记,我希望能有人看到。
第零日 夜
说实话,我很怕。
开了个文档记录一下自己的经历吧,总感觉再也回不去了。
这个地方是我见过最荒凉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凝津市,本该是我旅程的最后一站,没想到会成为我人生的最后一站。
当初决定出门旅游的时候哥哥的确劝过我,别为了小裙子丢失了性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是我的作风。
现在想想,早就该听哥哥的,虽然很不服气但是无可奈何。
如果这个文档让哥哥看到,他肯定又会嘲笑我。
我的房间在201,我的lucky number,“1”。但是我并不觉得这会给我带来好运。
这个鬼地方……幸好行李箱里的裙子都是新买的,我还不至于穷到吃土。
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显得都很冷静,我也不能失了仪态,至少表面上要冷静。
导游和司机也很冷静,那两个导游之间感觉特别友好。
呃,从我的经验来说
……
话是这么说但是谁冷静得来啦?!
收拾收拾心情,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起来能有新的进展吧。
PS这里没有网络我都玩不了游戏,日,排名又要掉下去了我很火大,ur卡拿不到了。
第一日 晨
第一日我被分到了A组。
真不明白为什么还会被分组,打算开始什么探索游戏了吗?
感觉像什么恐怖游戏的前奏……
我很怕,很怕我的一步之差就让我死亡。
这个地方真的会让我死亡吗……
今天一群人说是要去商业街,这鬼地方还有商业街!?
住在我隔壁的女孩子叫洛可可帕蒂拉,自称来自Neverland。
她是在逗我吗。
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少女我还是了解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叫做Neverland, 当然我也不认为这个世界上会有凝津这个地方……
但是现实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在这个地方……仿佛没有什么不可能
第一日 午
日,今天真是一言难尽。
我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呃,灵异事件?
血衣,这是出现在恐怖故事里的吧?
不想再写下去了。
哥哥我真的很害怕……
救救我……
救救我……
第一日 晚
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反正也不会信吧?
三楼住了一对姐妹……让我想到哥哥。
我和哥哥相处得从来没有那么融洽……
想回家。
我很想回家。
第一日 夜
感觉自己稍微能跟上一点他们脚步了。
一整天的疑神疑鬼让我不禁认为那个塑料袋里有些什么,一个不敢打开便找了人去壮胆。
晚上和袏先生以及莱迪先生一起去了24小时便利店,打开了一个塑料袋,竟然什么都没有,太让人惊讶了。
一起去的两人都是能让人很放心的人……大概。
其余有人去了听了导游路德先生的布道。基督教的教徒也真是虔诚,都这个情况了还能安安稳稳地布道。
嘛总之,今天这一天是熬过来了。
晚安。
在真琴满腹疑虑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句话时,从前厅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有人尖叫起来。慌乱的踩踏着木质地板的声音混合着急促的敲门声,真琴同永海面面相觑,两人都没有动作。
“……不去看看吗?”
真琴朝前厅偏了偏头,示意对方注意。
她有些担忧不知身在何处的七海。对方和她不同,总是敏感而脆弱,而如果受到了额外的刺激——
女生不禁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许头痛的神色来。
前厅的骚乱并未停息,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倾向。真琴再次看向永海一生,作为旅店的老板,这时刻他理应立刻赶到——但事实是,金发青年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本书放置妥当,半点也没有前去查看的意思。
“猫宫小姐很在意吗。”
他甚至有闲心这样宽慰,“不用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习惯什么?
真琴没有问下去。她最后看了一眼对方面上纯善的笑容,然后不再说什么,将永海撇在身后,扭头走出休息室,走进了前厅。
前厅中的气氛比起休息室中还要更加诡异。
敲门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不仅仅是停下,甚至旅馆的大门正大敞着,向外可以看到空中一轮明亮的残月,在这个夜里显得格外安静。
乌云散尽。雨停了。
导游小姐正对着大门,微微张开双臂,做出了一种保护的姿态。她身子有一丝细小的颤抖,真琴眼尖的注意到了这一点,同时也看到被对方护在身后的月见七海,对方低着头,整个人偎在法拉的身后,女孩忽然微微抬起脸,隐在刘海下的双眸看不清晰。
有那么刹那功夫,真琴感到七海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但那快得像是她的错觉。她的好友只是微微抬起脸,将所有的视线都投注在站在她身前的导游小姐身上。
“……”
真琴略感头痛,不禁露出一个苦笑来。
她在心底默默叹气,念一句,糟糕了。
……不过,这到底也不是她需要插手的事情。
状若无事的将视线从好友身上移开,听着众人的讨论,女高中生终于对刚才发生的事件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
她听到说突然响起敲门声,又听说在众人恐惧不安时,年龄最小的佐久间真名却毫无犹豫的开了门,她对此既不感到害怕,也没有慌张,只是天真的眨着眼睛,声音清脆的询问面色各异的众人:
“为什么不开门呢?有人敲门呀,把他们拒之门外不太好吧?”
她的纯真让真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仔细去看女孩稚嫩的面庞,在其上只看到了纯粹的童真,以及在她眼中越发清晰的不祥色彩。
法拉没有说话。
她只是抿着唇看向门外,沉默了片刻,然后关上了大门,同时也收回了视线。
“今天,还是不要出门比较好……”
红发的小姐神色晦暗,似有深意这样说。她抬头环视众人,想了一想,又补充道:
“如果有人害怕,想来我这边也可以。我这里还空着一张床……”
真琴立刻扭头看向一边的月见七海。而比她的动作还要更快,一向做事犹豫,瞻前顾后的女孩在这一刻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行动力,飞快的举起了手——她甚至向前跨了两步,紧紧攥住了导游小姐的衣袖。
……好吧,一个失去了室友的我。
真琴默默想着,对着眼前的这一幕露出了笑容。
——————
肝痛。
真琴抱着双臂,肩头颤抖。
她低着头,刘海在面上打下阴影,看不清具体神色。永海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扯,嗤笑一声:“想笑就笑吧。”
此言一出,他面前的少女立刻倒在桌上,笑成了一个拍桌狂笑.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方连眼泪都飙了出来,掩着肚子险些翻倒在桌下,半晌才挣扎着又坐了回来。
“抱歉、我、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真琴坐正身子,大口喘气,好不容易将笑意压了下去,不过脸上仍旧爬满收不拢的揶揄笑容,朝旅店老板挤眉,“如何呀,永海老板。被女孩子主动调戏的感觉——”
永海一生也挑起眉来。
“很不错哦。”
他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透露着某种低俗而约定俗成的隐晦意味。
真琴再憋不住,再度笑成了表情包。
无缘无故笑成这样难免会让人误会,姑且也说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概归因于晚饭时分,搜查回来的小组成员回到旅店,却只得到了泡面招待,对比起前两天的丰盛菜肴,很是有些被养刁了口舌的众人一致表达了不满。
其中以名叫浅原北的女大学生为最。她一言不发搁下碗筷,走上前,然后略略踮起脚,在众人的注视中一口咬上了金发青年的嘴唇——
捕捉到永海面上一瞬间的呆愣,真琴险些当场笑得栽下座椅。
失礼失礼。只是没有料到会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没有美食的不满,更加没有料到……咳,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调戏这人原来这么有趣?
当然,得要赶在他还•算•正•常的时候才行。
永海一生摸了摸脸,多少有些许郁闷的看向仍笑容满面,胸腔颤动时不时喷笑出声的黑发女生,伸手在桌上敲了敲,以示自己的不满。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
他又敲了敲,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这证明我的魅力大呀,毕竟我是这么受欢迎?”
真琴毫不犹豫的对他做了个口型:‘口丕。’
要说赏心悦目的帅哥,永海一生大约只能摸到评判标准的一点边角。而如果要论脸皮厚度,真琴认为此人一定有望名列前茅。
不欲进行对于‘我帅不帅帅不帅我可帅了英俊帅气美男子’这个伪命题的讨论,真琴忙不迭的转开了话题,努力收住了先前的笑意。
她瞧着桌上剩下的几个鲷鱼烧,想起这个引发一切的关键问题来。
“说到底,今晚为什么会只有泡面吃?”
她略有些好奇的问道,面带嫌弃的斜了一眼被堆放在一起的泡面桶,“而且还只有海鲜鱼板味的……这也太过分了吧?难不成我们已经把储存的食材都吃完了,终于只能搬出应急粮来吃了吗?”
金发的老板小人满面的摇了摇头,竖起一根食指,理直气壮:“当然不是啊。进货这种小事,还难不倒万能的我。”
真琴对其投以冷漠的视线。永海面不改色,左右晃了晃手指。
“其实是因为……”
他拖长了音调,见女生专注的等待下文,这才喷笑一声,轻快的道:
“当然是因为我懒得做啊!”
“……”
真琴盯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双手撑桌,站起了身。
“我要去问问浅原小姐。”
她自言自语,“她应该还很饿,应该会很乐意再吃点什么,比如——”
自顾自笃定的点一点头,真琴一字一句的补充:
“比如,生•啃•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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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笑成表情包的我,已经在互动里都撑不住要破皮(有点出息
浅原小姐关联打扰了!!实在没忍住稍稍玩了下梗——
讲真,我觉得,这个老板,肯定不好吃啊。
那怪物又來了,我們現在正在一條新發現的小路上,前方通向哪裡?會不會有更多的怪物?一切都是未知數。但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沒有更多的選擇,只能向前跑。更何況那種未知的怪物看起來很像電影裡的喪屍,如果被抓傷或是咬傷,不知道是否會變成……像那一樣的怪物。
我們還在跑,似乎跑到了小路的盡頭,但是前方…好像有人?--是敵是友?
「你們…沒事吧?」
「……姑且?你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其他人,墓守凪的語氣裡帶著疑惑與不安。
「後面有…」朝月很擔心後面的怪物追上。
這個陌生人好像才發現後方有東西追趕著我們。
「唉?後面那個是……」
「現在還是跑吧?」白莎也出言提醒。
初一:「那個、您有辦法嗎!!」
謝今:「我們一起跑吧…」
貞塚杉:「看到就知道是甚麼了……趕緊、先走!」
但是很不可思議地,對方反而上前了幾步。
「居然會跑到這裡…真頭疼啊………」
這麼說著,他張開了手。然後 就像幻覺一樣,追著我們的怪物竟哀嚎著 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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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居然有神社!?靜奈覺得很新奇。這裡的神社雖然老舊,但不顯髒亂,反而有種歷史的厚重感。靜奈一直覺得神社是個好地方,會有一種,讓心情與精神放鬆下來的氛圍。
剛剛認識了一個小哥哥ww,他說他是這裡的神官,這讓靜奈對他好感度大增。原本有很多事情想問問神官大人,但因為這裡是神社,所以靜奈難得的安靜。跟隨著神官大人走過神社各處,當來到拜殿,搜救隊的隊員們都上前去參拜了一下,靜奈當然也不例外。
靜奈搖鈴,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聽著很舒服。但當要投錢箱的時候,靜奈發現自己沒有帶錢在身上,所以…投的是巧克力XD。最後雙手合十,在心裡默念心願。
我希望,能成功救出受困在山谷裡的所有人,也希望搜救隊的大家能夠平安,最後ww,我希望今天能晚一點睡。
靜奈許完願便走下來,換其他人許願。
呵呵ww不知道 大家都是許甚麼樣的願望呢?(≧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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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問我是誰!!雖然我覺得大家都知道了_(:3]<)_但請不要嫌棄我,並請珍愛靜奈小天使。記住,你萌可以打我但不能打小靜奈!!QwQ
PS.我覺得我自己好像一直在自導自演_(:3]<)_好尷尬,打我我會好受點ˊˇˋ…
PSS.總感覺PS之後更尷尬了……
((沉浸在自己的內心戲無法自拔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