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注:企划各项信息会在微博公布】
猫宫真琴将手中的小说合了起来。
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辫,又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背包和月见七海的,然后才拍了拍邻座的七海的肩膀,示意刚刚从假眠中回过神来的女孩看向窗外。
“我们到了。”
她简短的补充。
说是到了目的地,但其实风景同一路上看到的也并没有什么多大不同。
导游法拉小姐在山路上狂飙了数个小时,成功的将原本兴致勃勃的一行人变为了一车灵魂出窍的罐头咸鱼,随着山道弯曲巴士漂移而被甩来甩去,像是被塞进了洗衣机不停搅动。
真琴早在半路上就已经放弃了阅读。她将书扣在膝盖上,余光瞄见一边的一个女性团员正盯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不停输入着什么——然后车子猛然转弯提速,那台笔电直接飞了出去——这之后真琴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是很踏实的小睡了过去。
“猫宫小姐也喜欢读这一类小说吗?”
巴士缓缓停稳,各自从假眠中醒来的旅客之间开始互相搭话。先前摆弄电脑的女性看了看真琴手上的小说,看起来颇感兴趣的开了口。
女高中生多少有些惊讶的看向这个看起来十分和善的亚裔女人。对方留着整齐精神的短发,面容清秀,带一副红色的半框眼镜,是那种典型的活跃在大会社里的OL女性形象……这样的人会参加这种灵异怪谈事件的调查团,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的。
她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小说,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是呀。志怪或是推理,这一类的,我都很感兴趣……李小姐也喜欢吗?”
答案毫无疑问。真琴甚至看到对方的眼睛一瞬间亮了亮。清秀的脸蛋更加好看起来。
车是停在旅馆不远处的专门停车场的。一行人下了车,没走几步,就到了今次定下的温泉的正门,导游法拉小姐率先拉开显得有些年头的门,面上带着两分不耐向里探了探。
“XX老板快出来。”
她咋了下舌,朝里喊了一声,然后不耐烦的又低头刷了一下手机。
隔了几分钟,才有个脚步声由远及近,踩得木板“咚咚”作响。
一头金发的青年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哎呀。”
他挑着眉眼笑,摸了摸头,“是客人吗。欢迎大家入住,我是这里的老板哟。”
这神态惹得法拉小姐再度“啧”地咋舌。
‘为什么要特地跑到凝津山这种鬼地方来。如果是温泉的话,不论哪里都能找到比这种地方更好的温泉啊。’
真琴用眼角留意着导游小姐的神情,想起她先前在车上曾说过的话来。
虽然明显带着个人情绪,但她说的这话,却并没有错。
凝津山这个地方,老实说,真琴并不是很经常听人提起。
不过倒也不算是完全陌生。作为一个有几分名气的灵异地点,就算对此毫无兴趣,真琴也多少从学校的同学们口中零零散散的听说过一些关于此地的传言。
十三年前如何如何,十年前又如何如何。传言这种东西总是如此,很难说有几分可信,但却也不能全盘否认,似乎总有那么一两分事实,夹杂在这些荒谬的故事里。
真琴对某些事情心中有数。
在她还很小时,曾和作为远亲的月见七海一同被各自的父母领着,去到另一个城市的某个医院,看望一个‘亲戚家的姐姐’。
虽然是平时基本没有走动的单薄血缘,但似乎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事件,那家人家无法独立解决,以至于劳动了这些平日里并不联系的亲朋好友,这才在有了好消息之后再次联络他们,说是要兑现当时说的“必有重谢”。
她隐约从父母的口中听说,那家‘亲戚家的姐姐’是遭遇了‘神隐’。
那天到了医院之后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躺在病床上的远坂家的姐姐面色十分苍白,而她面容相似的姐妹站在床边,两人似乎产生了些许争执。
真琴拉着七海的手,两人躲在门边,只听到两姐妹断断续续传出的谈话声。
“……………。………不行……不要再………………”
“……但…………他们死了………!……………”
“……。………………纱萝小姐…………没事……”
“…………凝津山……!!不管……危险……!!”
……
……
数年后的某一天,猫宫真琴应月见七海的请求陪她一同报名参加了网路上募集的某个凝津山调查团,当她走下旅游巴士,脚踩在这片看似并不如何特别的土地上,她骤然间有了些许奇怪的直觉,竟为了她终于来到此地而欢欣鼓舞。
看着陆续从自己身侧走过的团队成员,以及站在前方说着欢迎的旅店老板,真琴深吸了一口气,也挂起笑容,提起背包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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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期依然是厚颜无耻的短小章,以后大概也会保持这种1500上下的字数来记录剧情……顺带刷好感(
导游小姐的角色还未建立,之后补上!
响应打扰啦!!
通常来说,山吹并不擅长应付集体活动。
人们聚在一起——或者只是表面上聚在一处——嬉笑打骂,吵吵闹闹的。
而山吹只能勉强做到不扫了大家的兴致而已。
虽然这么说,但他仅有的几次聚会的经验距离现在也已经十分遥远了。
所以明明该感到尴尬不舒服的现在,他居然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开心。
——说不定我应该感谢和我打赌的那家伙。
转瞬而逝的想法惊得他赶紧摇了摇头,然后叉起一块巧克力蛋糕塞进真名嘴里。
“好吃吗?”
“好吃!”
的确,永海老板准备的甜点还是没什么可挑剔的。
可惜我对巧克力过敏。
遗憾地叹了口气,山吹坐在桌子上看着已经一团糟的饭厅和围着老板和导游小姐起哄的兴致高涨的大家悠闲地晃了晃腿。
到现在山吹能记住的名字也十分有限,比如旁白这个也坐在桌子上看戏的……男孩子?他的名字山吹就得回忆个老半天。
“……柚木……君?”
他试探地唤了一声,看样子蒙对了。
“嗯?”
得到的回应毫无意外地非常冷淡,印象中柚木只对导游法拉小姐有过情绪波动,也说不上是真是假,只是眼睛所能获知的事实罢了。
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错以为他是女生,也不怪他们,柚木留着长发,看起来又苍白病弱,算不上特别合群,全身上下没有哪一点能够直观地证明他的性别。
甚至让人对他会兴起一种莫名的保护欲。
这是实话。
所以虽然一时冲动搭了话,但山吹却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点什么比较好。
“啊……只是看你平常都在吃药,是什么药呢?”
——上来就问别人的私事,真是愚蠢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柚木没有表现出反感,又倒出两片药放进嘴里含着,“因为味道很好。”
他补充道。
“是医生吩咐你必须吃的吗?”
山吹越发后悔自己搭话的举动,实在不经大脑。
“医生不会给我开药的。”
诶……
“导游小姐好帅气!!!!”
不等山吹反应过来,柚木良幸已经跳下桌子走到被众人围着的法拉身边牵住她的袖子。
“我们走。”
这么明目张胆地想带走导游,第一个不依的就是月见七海。
她赶紧拉住法拉的另一边袖子,不满地看着柚木。
出于好玩儿的心理,山吹也从后面环住了法拉的腰,无视了一脸“你很碍事”的手部挂件,笑得一脸灿烂。
想起老板之前玩笑般的提议,山吹闭上了眼睛。
——如果是跟这些家伙一起留下的话,感觉或许也不坏?
老板永海一生这个人,非常,非常地迷。
经过这么两三天的接触,浅见是这么认为的。
第一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对于只是一个普通小市民而不是什么死神小学生里面的群演来说确实挺大的,老板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慌,只是表示会尽力和大家一起寻找线索,毕竟是发生在他的旅馆里的。
就像昨天晚上发生的温泉池突然涌出了残肢破碎头颅血水的事情,事后浅见半夜碰到了游荡的老板,和他抱怨了一下这件奇怪又惊悚的事情,老板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跟她讲,没办法嘛温泉被她们泡了那么多次了任性一下也无妨嘛。
……被一群妹子们泡不好吗温泉??而且她也就只泡了一回!
也许从温泉爱好者升级到温泉痴汉的浅见觉得她的心十分痛。本来她就是冲着温泉来的,现在被困在这里没有办法和外界接触,还发生了许多不可描述无法用科学解释和至今没有找到真相的事情,现在就连温泉都没有了。
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了的浅见了,就那种干枯的植物那样的。
浅见跟老板比划了后来出门进门以后那个不按条理吐水的温泉眨眼变成了空池子的奇妙的事情,老板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说那就空着吧他懒得加水了。
“我对自己很好的!尽量避免苦劳力不会累到自己,所以平时就要靠你们勤劳的小手啦~用你们的勤劳发我的家致我的富~”
不知道为什么浅见觉得这样的老板真是太可爱了……虽然老板是个浪比每天早上下午不见人影,不过到吃饭的时间的时候又十分合适地带着午饭/晚饭出现,和导游小姐相爱相杀(没有),在大家的吐槽里面强调自己又帅又聪明又贤惠又厉害。真的是太可爱了。
回房间睡觉之前浅见鼓起勇气问了老板一个有点勉强的问题。
“老板你能接受换装play吗?”
永海老板明显地楞了一下,然后朝浅见微笑了一下。
“可以呀,毕竟我帅呀,帅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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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可以行动起来了=-=!
怎么样的老板都可以哦!!w
可以凑一个御鸟独家发售永海一生Collection
* 提不起劲
谢今坐在帐篷里有些烦闷。
早一些时间的时候探险队遇到了在山谷里的第三个人,白石小姐。白石小姐看到他们时候特别激动,从山庄门口的阶梯上跳起来,跑过去,紧紧抓着走在前面的队员的手,喊着:“你们终于来了,快带我走。”可能白石小姐反应真的过于特别(或者说有些疯狂),让谢今想起来witch,对就是游戏里的那个,“请不要惊扰witch”。
在山庄里的探索,谢今因为这个“请不要惊扰witch”根本提不起劲,只是在队伍后面划水,听白石小姐介绍也是听一点没一点的,直到在酒窖遇到小怪物的时候才把他整个人猛的吓醒了,跟着大家一起跑还要撒腿跑得飞快。
不妙,太不妙了。
这个山庄从里到外到主人都十分、特别、超级不妙的。
所以他中午没有跟着其他人组队悄咪咪地趁着白石不在的时候折返探索,而是和几个人一起回到了营地。
进入山谷以后的作息可以说是颠覆了网瘾少年谢今的电竞作息,中午也不怎么困,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出去走走吧,也不知道森林里有没有奇怪的东西。
然后谢今就突然想起了孤儿院,是这两天发现的地点里面谢今觉得最平和的地方了,而且蝉无也相对来说比较正常和容易接触。
病院的话,虽然有樱井小姐在,也可以和樱井小姐好好说话,但是还未接触到的地方还有许多,而废弃病院这个招牌挂着就已经添上了一些神秘感和惊悚的感觉。
至于山庄,就更别提了。白石小姐一个人都能单杀他了。谢今看到她都觉得有点胆怯。
还是去孤儿院吧,不用进去,坐在外面游乐设施上面打发时间就好。
幸好今天天气还不错,也不会很热,坐在阳光下面暖洋洋的。
谢今坐在一个老旧的还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的小木马上面晃着,没晃多久烟瘾来了,掏出烟盒的时候觉得还是要省点抽,可是又真的很想抽,纠结了一番还是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把烟盒塞回去口袋里。
蝉无在房间里出来打算到厨房接一杯水的时候注意到了这个自己抽自己的手的谢今,看了看四周确认是谢今一个人过来了,想了想还是去厨房多倒了一杯水,过去和谢今搭话。
“谢桑。”蝉无的礼貌有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有点疏远了,“给。”
“喔是蝉无啊……谢谢。”谢今本来没想打扰他的,不过看蝉无还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是接了过来。
蝉无坐在隔壁的一个小木马上面,问谢今:“谢桑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中午没事情做就过来这边坐一下。没想到还是打扰了蝉无。”谢今对他抱歉地笑了笑。
“没事的,我陪一下谢桑吧。”蝉无说完,谢今也没回应他。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谢今还是觉得得随便聊点什么才能让他觉得没有在浪费蝉无的时间,于是主动提起了早上的事情。
“感觉白石小姐身上也是充满了谜团。”蝉无说,“不过我也不好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石家也发生了惨案呢…”谢今自言自语,想起了孤儿院也发生了火灾这样的事情。
“是啊……而且樱井小姐和白石小姐两位女士,战力意外的很高呢,感觉我跟她们完全不能比。”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了,也不知道是谢今多虑了还是太敏感,总觉得充满了对自己的不自信。
“没有啊!蝉无小哥自己一个人驻守在孤儿院也很了不起了。”谢今回想了一下蝉无介绍自己之前的生活,再跟自己的接近不学无术的生活,“…感觉小哥哥一直都十分努力又坚强 羡慕…”
蝉无听到谢今的话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能收到这样的评价很惊讶呢,谢谢~”
“和我这种比真的很努力了。我每天,吃饱了打游戏打累了就睡,就这样重复。”谢今比划了一下,“一条咸鱼。”
“不过那样的生活感觉也很棒呢,很自在很悠闲~”蝉无伸了个懒腰。
“小哥哥学习辛苦了想悠闲一下也可以!劳逸结合更上一层楼!”
“好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谢今也不想耽误蝉无太多时间了,便打着哈欠说要回营地了,蝉无也快回去休息。
和蝉无随便跑了下火车以后感觉白石女巫加在谢今身上的debuff有点被驱除了。虽然今天也还没有找到怎么离开山谷,可是还是轻松了不少。
“哎呀差点忘了……蝉无,蝉无!”
“?”
“能借厨房用用吗?之前答应了樱井…”
“可以的,不过要先告诉我一下我去开个门。”
“好的好的,谢谢啦!”
已向樱井授权一起吃土拨鼠,没向土拨鼠授权吃他
为了赚好感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对了,樱井酱。明天白天在病院这边吗?美月中午想过来转转。”
“我可能会出去找吃的!”
“吃的?……这附近有吗?比如胡萝卜之类?”
“说不好会有!虽然最近都没有了……晒干的小白鼠什么的……”
……吃这个真的不会中持续毒伤buff吗!美月刚想这么问,突然,樱井棲夜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过了头。
“不过最近我有在森林附近发现土拨鼠哦。”
……
……!!!
美月几乎是要蹦起来了,她直接毫无顾忌地握住了樱井的手,眼睛像是瞬间发起了光似的:“请务必带美月一起去捉!”
总而言之,现在两个人悄悄脱队,站在森林的边缘准备抓土拨鼠吃了。
两人搜寻了一圈,准备一举端掉土拨鼠窝,可是一无所获。
“说不定是我看眼花了?”樱井刚这么说完,突然!四周弥漫开了浓浓的雾气!
“……这,这是?”业余刺客的美月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将要遇上危险的事情。
雾气不仅越来越浓,渐渐地还传来了铁锈的味道。美月向后踏了一步,与樱井背靠背,谨慎地望着四周。
就在这时,突如奇来地出现了一只总而言之也是凝津山特产小动物的东西!
美月整张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多想,抓住樱井的手就凭着直觉往一个方向奔去。
然后因为体力不行结果反而被樱井牵着跑了。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么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鸟居,两人没有多想,直直地朝着那个方向奔去,很快就跑出了雾区。两人找了一层干净的台阶,坐在那边不停地喘气。
“……果然,土拨鼠什么的,算了吧……。”美月刚这么说完,一转头——一只矮矮的土拨鼠正歪着头,两颗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打量着两人。
凝津精神病院旁的杂物堆里,升起了一股泛着香味的烟。
樱井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刚刚两人暴力肢解了,现在正搁在烧烤架上的土拨鼠。
凝津烤老鼠。
酥脆的外皮,与野性的味道。
哇哦——
……啊啊要掉下去了!
……
融合包覆着,甜蜜的天然蜜。
呃啊——(切)
嗨~
……
咔吱咔吱。
咔吱咔吱咔吱咔吱。
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咔吱。
哈~好吃!
虽然昨天含含糊糊地糊弄过去了要理班的事情,但是从教堂回来就开始在床上打滚,弄到了半夜还是感觉浑身不舒服。心理有着什么东西迫切地想要抒发出来。
……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洛可可在第一次听到圣经中的故事,迫切地想要知道下文。
所有没有结局地事情,都是无比地令人向往。
纠结到了早上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会。虽然洛可可并不需要睡觉,但是还是到了中午十分才起来。
意识到苏醒地那一刻告诉自己,如果是十二点之前,便下床,然后整理洗漱,时间正好可以去要理班听布道。如果是十二点之后……那就……
那就明天再去……小声地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她睁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床头地钟。
很好,十一点五十五。
起床去见路德维克。
这次没有选择大费周折地化妆成老奶奶地样子,穿上了自己喜欢地轻便洋装拿了一柄阳伞便这样走出门去。
民宿的老板娘似乎觉得这个房间先是入住了一位小姑娘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位老奶奶再变成了一位小姑娘有点恶俗电影的感觉,还是点头微笑道:“Guten Tag.”
“Guten Tag.”
用了路德认真教她却学得蹩脚的德语和老板娘打过招呼,便在民宿边上的一家小餐馆用了中餐。
德国人的口味一向很重,味道也和英国的事物有得一拼。洛可可扁了扁嘴,开始怀念在中国的美好时光。如果可以的话,真的想把路德捆起来绑到中国去。
掐着点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包,然后撑遮阳伞慢慢走到教堂门口。距离要理班还有一分钟开始,来的人已经差不多了。
路德看见好久不见的少女出现在门口,微微一笑示意在最后面的一排位子坐下。少女微微昂起头,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最后一排位子上。
虽然并不信教,但是毕竟也是在教堂生活了几年,对于圣经里面地事情已经了如指掌。洛可可本来打算好好听着,但是却听见路德在上面突然提到了一句话。
“你以恩典为岁月的冠冕,你的路径都淌下油脂。这句话是在圣经诗篇65:11,讲的是……“说完还向着洛可可这里偷偷望了一眼。
瞬间从昨晚开始心底地那一些蠢蠢欲动地气体都凝结成了固体,慢慢地沉淀下去,变得安逸而知足。
同昨天一样,要理班结束之后还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围着。和昨天一样,洛可可只是坐在位子上看着路德应付他们。被围着想要脱身却不得不耐心回答问题地路德真的是超级可爱呢w
手肘撑在椅背上面托着下巴看。
等到几个小姑娘恋恋不舍地离开之后,洛可可终于站了起来,理了理裙摆上面地褶皱,然后走到路德维克面前,恭敬地提起裙摆行了一个屈膝礼。
“你好,我是洛可可·柏蒂拉。来这个城市旅游,正在寻找一位导游先生,请问您有推荐地人选嘛?”
“您好,我是路德维克。”
“是这个教区地神父。”
说着缓缓向前伸出一只手:“之前也做过一段时间地导游,请问我可以……“
吗?
当然,路德维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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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路德的第七百二十三天,想他。
* 终于等到这么一天
换了!
谢今出帐篷的时候居然看到了蝉无,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没睡醒,拍了拍脑袋,然后习惯地露出一个ouo的笑容。
“阿今今天也很精神呢。”蝉无和谢今打招呼,但是今天的称呼从谢桑变成了“阿今”。(哦谢今说他听的是“阿今今/天也很精神呢”,不管)
欣喜若狂的谢今决定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那会儿谢今还不知道平时都不离开孤儿院的蝉无为什么居然到营地来了,后来才知道的原来是有同伴在病院前面晕倒了,结果被蝉无扛了回来。
000醒了过来以后听说是蝉无把他们送回来的之后就变成了蝉无的迷弟,好奇的大家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才突然想起什么,支支吾吾地说:“……我得去孤儿院一键复原。”
一键复原是一项十分重要的技能了,不管是偷偷跑进房间乱翻,撬地板,挖坟,挖普通的土地,都可以一秒复原。十分万能且好用。不能让蝉无樱井白石素川发现的情况下做偷鸡摸狗的事情的时候大推荐。
等000回来了以后众人七嘴八舌问了他到底干了什么,听完之后纷纷表示蝉无人真好。
谢今也觉得蝉无人真的太好了,这两个人偷偷跑去小树林挖了彩爱和阿岛的坟,还没还原就被小怪物追到病院,结果病院门居然关了!关了就算了吧,还多了另外一个小动物!最后原地吓晕,被路过的不会知情了的蝉无给扛到营地了。
至于蝉无到底有没有如此大力出奇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挖坟挖出来的信息让新晋导演谢今一愣。
“……我要出道了吗司老师。”他戳了戳司。
“自己演吧。”司老师仍然是一个十分冷漠的回应。
不知道蝉无知道这些信息以后会是什么表情……谢今想。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蝉无一直说彩爱小姐是意外身亡的,按照同伴的说法并不是如此。按谢今的想法,怕是他杀。如果蝉无知道的话,一定会想要找到凶手的吧。
而且,要是被蝉无知道他的同伴居然去挖坟了……感觉蝉无生气起来肯定很严重。虽然平时看他彬彬有礼脾气很好的样子,万一被踩到底线火山爆发就糟糕了。虽然说着是“你们没有被蝉无就地埋了真是太好了”,仔细想想,确实也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孤儿院是发生了什么啊……他杀自杀都齐了,还有不定时不定地点刷出来的小怪物……问蝉无蝉无自己知道的都不一定比他们多。
到底要救谁,到底要怎么出去,到现在还是一无所知。而且谢今莫名有一种大限将近的不详的感觉。
太糟糕了。
远坂唯名进入山谷的第六天夜晚,是在山庄度过的。
在早前的种种猜想终于在这个晚上,自当事人的口中得到证实之后,这像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白石沙耶香同他说了许多。
从坦白自己的身份,到说明自己的来意,她看上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显得更加单薄而憔悴,一头蓝发凌乱,眼眶微微凹陷。
她说了很多很多,唯名安静的听着,然后轻声向她提问。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有些累了。
累得早已转不动自己的视线。
第六天的夜晚像是很长。
说是留了宿过了夜,且算是孤男寡女,像是很有些引人深思的意思。可实际上,却远不是这么一回事——在这座旧主已证实是他人的豪宅中,他与同样是外来者的白石沙耶香注视着相同的一片蒙上灰色阴影的天幕,个中滋味,实在难以复述。
原本属于铃宫一家四口的这座宅子,在入夜之后消无声息,像是浮动着某种未散尽的沉郁之气,将所有的一切都染上沉重的铅灰色。
唯名站在窗台边,注视着窗外深色的雨幕。
“真的很抱歉……”
有谁带着歉疚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传入他的耳中。
他没有回头。
唯名有些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但这倒也不妨事。他心想,在到了这里之后,他的确是已渐渐变得古怪了。他本不该理会那些有悖常理的事情,不该与这里的人牵扯过多……可他现在却在这里,留在了这里,自己为自己不会回头,身体却擅自做主,已伸手轻而缓和的抚上了女性的发顶。
‘我相信你。’这是他不能说的话。
‘不是你的错。’这是他说不出口的话。
‘一定能出去的。’这是他自己也不信任的话。
‘我会陪你。’……
……
到底是从哪一天开始的呢。
唯名开始时并不会总刻意想到她。
那些简单的相交也总交织着种种复杂的疑虑与欺骗,甚至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匮乏,更不要提相知或是别的什么。
到底是从那一刻开始的呢。
唯名开始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她。
不可信。不值得信任。危险。危险。危险。不能相信她。
他很清楚。
他对她有足够的戒心。
他从没有打算要相信她。
他……
“……”
他很清楚。
“早点睡吧。”
唯名最终也只能这样对她说:
“……晚安。”
“沙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