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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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旅馆提供餐点时,待到众人在餐桌前各自坐定,旅馆老板永海突然提出了一个带有几分古怪意味的问题。
“有个问题……”
金发青年举起一只手,声音并不很大,“大家昨晚有人进过地下室吗?”
餐厅中一时间安静得诡异。
有人略显干涩的声音响起,说出了大家都想要说的话:
“没……没有啊,怎么了吗?”
“有什么人去过的痕迹哦……东西没在原位什么的,对我来说太明显了。”
永海的口吻就像是稍微有些得意,在炫耀些什么似的。看起来完全是一派对自己的旅店了如指掌的做派。
“是少了什么吗?”
有人这样问。
这是相当自然的问题。旅店老板如此煞有介事,似乎出事不小,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失窃。而若果真是如此,那么情况只有两种:
或者是那窃贼就在在场的诸位当中。或者……这片突然变得诡异的山区地带,除了他们一行之外,还有其他的活人在避开他们进行活动。
不管哪一种,都不是什么叫人愉快的事情。
而更多的人则立刻又接着想到了另一件事……就在昨天……他们到达之后……一进门跌落下来的响子小姐的头颅,以及酒窖中被泡在酒水里的身体零件……
由此而来的种种恐怖的联想并未从旅馆老板的口中吐出。青年只是摇了摇头,看起来他本人多少也有一些疑惑。
“就只是酒缸有小小的移动过……”
他对众人解释,“地上还有几滴液体,大致是酒用香精……”
这个解释让旅行团的众人越加疑惑。酒用香精这样的东西为什么会洒落在外?是谁在恶作剧吗?或是有人因为在意之前的事件,而独自返回酒窖调查?
但是如果只是调查而已的话,在被问到时,为何没有人承认下来,这也并算不上什么值得遮遮掩掩的事情呀?
真琴放下手中的碗筷。
她在众人视线之外低声轻笑,轻声自语:“嗤……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来了……”
除了身边的月见七海,没有人听见她的低语。
那胆小阴郁的女孩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更深的埋下头去,过长的刘海在面上打下浓重的阴影。真琴叹了口气,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我不好,别害怕,我开玩笑的。”
她小声道歉。
七海没有回答。
倒是隔着餐桌的永海似乎稍稍朝这边投来视线,不过在真琴偏过头时,他已正过了脸,或许刚刚只不过是真琴的错觉也不一定。
真琴也像他之前那样举起一只手。
“永海老板说被移动了的酒缸,是响子小姐留下的东西吗?”
对方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那里的酒都是响子小姐带来的,我之前没有在那里放置过酒类哦……”
“总之。”
他稍稍提高了嗓音,将已开始交头接耳的游客们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总之。”金发的旅店老板重复了一遍,“我这次的目的就是想找出是谁去的,因为除开放区域外,酒店的其他地点都是禁止进入的。”
他视线缓慢的扫过面前的众人,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如果大家找到这个人,请务必将其交给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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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不足只能短小万分抱歉OTZ
集中精力刷一刷XX老板,错过的剧情和互动待日后……
在临近初冬的时候,司再次感受到了厌倦。
汽车低沉的噪音时而飞过,夜幕下只有流线形状的光,光线断裂处像有星星一样的金平糖掉下来。
他在卧室里躺了一会儿忽然很想吃章鱼烧,不饿,就是忽然起的欲望,胃里充充实实嘴巴却空虚得要死,于是陷入间接性寂寞期的司只好抓起钱包去买。常去的那家不巧关门,越吃不到越想吃的心理下,他便绕了远路去另一家看看。
过桥时似乎还有其他人在。
司感叹果然比自己无聊的人比比皆是,但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蓦地觉得不对劲,站立桥上的女生就连指尖都藏在袖子里,神情冷淡,以审视镜子的眼神注视着河流。
“浈塚!”
女生被这声大叫吓得浑身一抖,刚莫名其妙地回头就看到司扑了过来,这无法理解的状况让她反射性地向旁边挪了一步,结果就是司在空中虚抓了两下就站立不稳重重地栽进了水里。
原本是想救人最后只有自己跌进了水里,他不会游泳,由于半夜陷入人生思考,司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混沌,现在已经大脑一片清明,虽然是被冰凉的河水呛得。
浈塚杉趴在河边把手递给他,但对方毫无反应,无奈之下浈塚只好走进河里轻飘飘地抓着司的领子把他往岸上拉:“司君、司……”
近几周都没下雨,河道的水位只到浈塚的小腿肚,但是司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到了岸上司才敢睁开眼睛,四周被一种静谧的黑暗包围,再往上是高悬夜空的月亮,司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呆滞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对上还在试图晃他的浈塚杉,他当下就给了浈塚额头来了一下:“为什么要自杀!”
“?”
因为气势太强,浈塚杉捂着额头将那句“我只是在发呆”的辩解硬生生吞了回去,然后轻手轻脚地揉了揉司的头发安慰他:“很久没见了。”
“……”
司后退了半步,有点不自在地躲开了浈塚的触碰。他的手伸向裤兜,摸索半天只摸出一个已经瘪了的烟盒来,里面是他抽剩的香烟,不过意料之中已经浸水不能用了,司把它们揉成一团又塞回口袋里。刚刚的动作只是习惯使然,不管怎么说,在女性面前抽烟总归不太好,何况是认识的女性。
浈塚杉明显注意到了司的动作,她双手环抱着腿,脑袋搁在膝盖上:“啊你又在抽啊,那你生病了以后就找我治吧...?”
司面上僵住,一时不知道回应什么是最佳选择,说到底哪有上来就祝别人生病的?就算是因为职业是医生好歹也表达得含蓄一点吧!不过浈塚的话老实说司已经习惯了。
她的想法永远处在两个极端,要么好懂如白纸,要么就模模糊糊完全看不清,没有可供猜测的中间值。现在倒像是两极都贴住了,司能轻而易举地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但具体细节就是个极麻烦的一个难题。
“嗯,最近比较忙。”想了想觉得没必要透露这半个月来自己日夜颠倒的生活作息,司选择了只说一部分真相,这样也不算是自己撒了谎。
司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他自知自己是个让人头疼的病患。浈塚老早前给自己开的药他还没吃完,嘱咐他要按时复诊他也极尽推脱。好在浈塚是个非常顺着患者意来的医生,虽然这绝对不是什么优点吧,但对司来说也肯定算不是缺点。就像浈塚杉这个人一样,即使咋眼觉得她从头到脚都不太对也不可否认她是个哪里都恰到好处的人。
浈塚杉点点头,她站起身,把口罩拉到下巴以下:“明天我值早班。”
这个角度,司可以看见对方泛红的耳尖和远去的背影。
就着河滩上穿堂而过的夜风,司将手背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手指冰冷掌心滚烫实在测试不出是不是一个能糊弄过去的温度。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如果要早睡的话,今晚大概吃不上章鱼烧了。
第二天毕竟还是没有发生游客生啃店老板的恶性事件。
虽然真琴认为永海看起来并不可口也是很大的一个原因,在他按时提供了餐点后,大多数游客都放下了虎视眈眈的注目,毕竟老板的吸引力实在还没有盘子里的早餐蛋来得更大。
真琴拍拍永海的肩膀,笑眯眯的祝贺:
“太好了永海老板,看来大家都对老板的肉质不太感兴趣啊。”
旅店老板耸了耸肩,做了一个帅气无人欣赏的遗憾表情。
他虽时常不正经的夸口说自己英俊帅气,但事实上对于游客们的反应却并不如何在意。似乎他们的想法如何,对于永海来说都显得无关紧要,全没什么可在乎的。
而对于这家御鸟旅店,则又是另外一种态度。他像是对这里存有某种特别的依恋,不仅对住在这里的游客们的出入场所严加限制,平日里也时常不知所踪,或许就独自一人呆在他们被禁止进入的区域中,不知做着什么……
在调查后的闲暇时,若能恰好碰上此人,真琴也会选择同他多聊两句。大部分时候只是毫无意义的闲话,偶尔也会暗藏深意,隐晦的试图次探出此地的一些故事——听得最多的一个名字是森下舞,据说是此间旅店最初的主人,这种说法在别处都站不住脚,只有永海极坚持,甚至同她提起,自己珍藏有一张老相片,正是森下舞本人。
黑发少女略带好奇的询问: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不可以哦。”
旅店老板拒绝得毫无犹豫,碍于情面这个词似乎和他扯不上关系——不如说,按他本人的自我介绍来看,正是为了逃避大城市中的人情世故,永海才会搬来此地,心甘情愿龟缩一隅。
真琴忽然想起永海提起的那张照片,是在这样一个时间点:
他们早晨出了门,旅馆周围的风景隐约间又好似与先前不同,一行人穿过树林,来到一间荒废的医院,在医院三楼外科的检查室中,众人在座椅的残骸中翻出了一张孩童的简笔画来。
那上面画着一个被黑色包围的女性,身上穿着和服,面貌模糊不清。笼罩着她的黑色暗沉而狰狞,在画纸的一角,有一个稚嫩的笔迹写就的“ま”。
看着那幅粗糙的孩子的画,真琴先是忽的想起她所知道的有关森下舞的一切,然后那些杂乱的思绪奇异的远去,另一个更加鲜活的身影浮现在她的眼前。
ま。
作为涂在自己满意的画作上的某种标识,或许并非是舞,而有着另一种可能……
真琴控制着自己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不要看向某一个人,尽量做出自然的神态,像是往常一样——她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尽管早已对某人心生怀疑,但却并不挑明,只默默按下,仔细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不挑露半点痕迹。
只是关于那个人,她尚且还有无法想通的部分……
关于十三年前的凝津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关于这个团队中的某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切似乎都和一个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模样的孩子有关,如果只有一个是真的,那真相究竟是谁被抢走了身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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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胡扯。个人主观。不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