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求救信号,已经没有人能接到了。
【未接来电 :26 】
感谢各位的参与、关注,凝津物语企划四期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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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调查毫无关系,但姑且还是说一个题外话吧。
真琴在到达这家御鸟旅店之后,曾对店名产生了少许质疑。
不。不能这样说。认真说来,【御鸟】这个名称在和风的温泉旅店中并不算突兀,甚至可说还很有风情,总让人能联想起些什么……是什么呢?
“这家店的名字?”
被问及的旅馆老板微微一愣,习惯性的摸了摸头,“因为……odori这个名字很顺口啊……”
真琴托着下巴,眼珠转了转,又问:“是老板自己起的吗?”
这倒是没什么可犹豫的。永海坦然的点了点头。
“嗯。我自己改的。”
但在被问及先前的店名是,他却耸耸肩,说:“忘记了啊……”
真琴颇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指责这个明显的谎言,而是顺着对方的话接了下去。
“是吗……”
她绕了绕耳边的碎发,随口说道,“不过odori……的确是个好名字,有多重寓意呢。”
永海一生略微偏了偏头:“是吗?猫宫小姐想到了什么?”
他似乎兴致盎然,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停下手上的动作。
真琴面不改色,故作随意的微笑起来。
“odori……踊り呀。”她稍稍压低了声音,笑容愈发深,“xx小姐,曾经就是XX吧?”
“……”
对方没有说话。旅店老板似乎微微陷入了某种回忆,沉默片刻之后,才眯起眼睛笑起来。
“哦~这真是不错的联想呢。”
他顿了顿,忽然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猫宫小姐对XXX有研究吗?”
“不算有研究吧……”
真琴斟酌着字句,“很小的时候学过一些,也有看过不少演出……但是现在已经很少接触了。”
她说的的确是实话。虽然是一项现代人很少涉及的技艺,但真琴在还很小的时候,出于母亲的兴趣,曾在一位大家身边接收过数年的辅导。
因此当她跟随着导游来到悬崖边这所老旧的艺馆时,几乎是立刻就感到了些许熟悉,并且在看到那本破旧手册上记录的东西时,毫不费力的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从现在所掌握的信息来看,似乎总是和那位小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这里,真琴忽然抬起脸,毫无顾忌的打量起面前的永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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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连千字都没有了。
感到了自己的堕落,心很累。不想说话。
都是形式所迫啊………………
五
七海喵和猫宫喵的关系一直非常好!这是所有喵喵有目共睹的!!!
用人类的话来说,这就是闺蜜吧喵!
有的时候会看见两只喵喵窝在一起,一只在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声;另一只笑得特别阳光,给对方一下一下舔着毛。偶尔还会看到两只猫黏糊在一起,你蹭蹭我,我蹭蹭你。
……
……这!
这就是友谊的力量啊!诸君!
六
浅原喵是一只非常温柔的喵喵!
不管何时!都是大姐姐的样子!令喵安心呀咪!
要用一个动漫角色形容的话,那就是循山文乃!温柔又充满正义感的小英雄!
就比如今天!狗逼饲养员又偷懒了!
今天的猫粮……居……居然……只有泡面和鲷鱼烧啊!!!
怎么能行呢!喵喵们纷纷怒摔猫粮盆子,浅原喵把大家安抚了下来,道:“做喵呢,就是要和善、冷静,要和平地解决一切喵。”她的笑容无比灿烂,大部分喵喵都不再躁动。
然后浅原喵扑到狗逼饲养员身上吧唧一口就是个牙印子,仔细一看还在流血。
不愧是英雄大姐姐喵喵!
七
山吹喵是一位优雅的小姐。
充满诱惑力的上翘的尾巴,洋溢着贵族气息的优雅猫步,小巧可爱的鼻子,滴溜溜转动着的猫眼,不时晃动的猫耳,不论何时都充满女人味的举止,让狗逼饲养员为其倾倒。
最关键的是这只猫乖啊!
摸下巴时会抬头,伸出手就会把爪子搭上去,把手放到猫脸旁边还会轻轻蹭蹭,有时候又用有倒刺的小舌头舔一舔手心。
啊,永海先生的心要被融化了。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关键事实。
山吹喵,是只公喵。
八
游鸟喵和夕夏喵是友好的姐妹喵!
不论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夕夏喵的身后永远跟着游鸟喵,这是多么亲密的一对姐妹喵哇,看得法拉小姐心痒痒,用手机拍了好几张。
可是!她图样图森破了!!!
那天!她!快要!下班!的!时候!看见!游鸟喵!压着!夕夏喵!
而且夕夏喵那个一脸娇羞是怎么回事啊!游鸟喵你不要舔它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耍流氓啊!还是对亲姐姐啊喵喵喵!
* 浪个痛快二人组
“走过路过的观众老爷们,这个主播能从王者打到青铜,也可以从青铜打上王者,还不赶紧关注吗!”
谢今选好了排位英雄,检查了一下符文天赋有没有带错,然后给自己打了一下广告。
看见一堆“这个主播这么浪,关注了关注了”的弹幕,谢今满意地把注意力放回到游戏上面。
“哇这个打野真是住在下路了吗,上路压这么深都到塔下了还不去包,偏要打扰下路四个人打麻将……”
“有毒啊对面这个盲仔,要是这个盲仔是我队友我等会儿出去就拉黑,Q中人就偏要飞过来送一送是吧,欢迎欢迎。”
“哎捐了捐了,我这傻逼操作。”
“打扰了打扰了,追了我十条街。”
回家买好装备发现还差点钱出一个无尽,于是站着等钱的时候谢今分神看了一下弹幕,弹幕说喊他随便聊聊天。谢今想了一下决定随便跑个火车。
“你们知道那个,治愈吧。嗯是那个娱乐主播,什么都玩点的。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坐我隔壁开摄像头直播打撸来着,是真的菜。”他一边在上路带线推塔一边说,“他后来说有弹幕让他玩LOL就给他送个火箭,他就去打LOL了。那会儿我跟朋友在网吧开黑,等的时候看见旁边这个兄弟怎么这么惨,就没忍住指点了一下……那个时候版本刚更新,他出装可能还是几个版本之前的了,所以就说了一下。哎是不小心出镜了。然后就认识了一下,这人口头禅可能就是办个卡了吧……”
……
其实谢今是没想到过张止羽也挺在意那天晚上的奇怪的radio的,他也就问了一下是不是他听错了,张止羽说他也听到了不过没听明白那一段说了什么。
是求救信号吧。谢今回想了一下,可是信号干扰很重听不太清楚。有一个女声反复地请求着无论是谁都好快去救救她,不然再这样下去的话就……听不到了。后面有一小段好像是一个旅游团去了某个地方,不过那里可能挺破的,有个小姑娘说这个什么破地方不会再来了。还有另外一个女声说这个胡萝卜山……总之发音是胡萝卜的山,有些什么事情也没听清。还有人问某个东西是什么,最后一句到底是不可以还是其他意思不能完全确认。
求救倒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谢今心里是有这件事的,所以看到有人组织去胡萝卜山进行救援的时候他报名了。最后在出发地看到张止羽还是有点吃惊。
“没想到你也来了啊。”谢今跟他打招呼。
“是啊,希望能赶紧救人回去打游戏哈哈哈——这些信号挺糟糕的都不能混混户外直播了。”张止羽说。
然而看了看这个山谷,谢今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并不太好的感觉。
他晃了晃脑袋,希望只是错觉吧。
阿不就尬聊。
神社真好,想在这里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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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头往旁边靠在鸟居陈旧的木柱上,石阶旁边的层层树梢刚好在头顶挡住了阳光,一点点抚平他后颈被晒得僵硬的汗毛。他慢慢吐息,直到焦躁和不安都被神社的空气置换出去,才放松肩膀,看着尽头隐没在山林里的石板道,垂下眼帘。
进入凝津山谷搜救的第三天中午,凪的长裤膝盖磨了个破洞,裤脚线头参差不齐地冒出来,还沾着可疑的脏污和血迹,回去别说洗,根本得直接丢掉了。
拨开回去同样得汰换掉的上装衣摆,他从裤兜里掏出刀具,把瑞士军刀的塑料壳贴在脸侧。在这之前他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不冷静的失态,会被区区一个噩梦吓到难以心安,犹豫着迟迟不想离开神社的范围。
不知什么时候对白石生出浓厚兴趣的美嘉已经先行离开了,神官则在反复确认意向后,温和地表示他可以留下。
凪向对方致歉以及道谢,然后在司泷离去后坐下,整理自己的情绪。
他们被困在这里已经是第三天,疑似线索的情报不断增加,出路却还杳无踪迹;他还不至于自认很优秀的人才,但确实从小到大没受过太多波折,人生路大体上相当顺遂,遇到威胁生命的难关这还是头次,千思万绪也都遭到阻拦无从突破。
但无论如何,他都得离开。
「……不然那几个小孩没人帮他们倒垃圾又要闹了。」凪低低地自己笑起来,跟着听见背后传来轻轻石子掉落的声音,回过头,神官站在高几级的地方尴尬地笑笑,「打扰您了?抱、抱歉,刚刚墓守先生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
「没事啦,我也是自言自语。」
凪把小刀收回口袋,冲对方一摊手,少年则走下来在他身边轻手轻脚地坐下,「不回到营地休息真的没关系吗?抱歉这里没有能让您休息的地方……」
「在哪里都没法休息,至少能心安的地方比较好呢。——给你添麻烦啦?」
凪半是打趣地笑了声,看见司泷连连摆手,「不不,能帮到您就再好不过……墓守先生似乎很困扰的样子,果然是因为我求援的关系,反而给搜救队的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吧。」
「……要说也是有。」比如联络不到外界,寝食难安,储备的食物也很有限随时有断粮可能,还有无处不在的怪物与死亡威胁……凪一项项掰着手指无声地细数,看见司泷的头越埋越低,简直要像鸵鸟一样藏进膝盖深处,「对不起……」
「别在意。」凪也学着对方之前的样子摆手,拿出平时哄小孩的架势,「都是成年人了,上山是我们自己一时好奇心的选择,当然要自己承担结果。被困也不是你造成的,当然跟你无关……嗯,不是你做的吧?」
他眯起眼探询地扫视对方,神官则叹着气,把袖筒里的手指绞在一起,「我只能告诉您不是我的所作所为,但我也有可能说谎,请您不要尽信为好。」
这不是司泷第一次这样说,或许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凪看着年轻清秀的神官,他的衣着打扮与这个时代有种错位感,衬衫纽扣扣到领口下面第一颗,被浴衣拘谨地裹在里头,有些长的发散在肩上,像上个世纪的文学作品里走出来的少年,清爽,和煦,环绕着让人很难没有好感的平和氛围。
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或许会是很好的友人——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转了一圈就散去了。无法确保安全之前,谈论未来只是空中楼阁的妄言。
但也不代表他不会说漂亮话。
「出去了以后,来我们那儿玩吧;我舍友几个都是高中生,和你年纪差距也不大,应该会很有话题的。」
他跳过信任与否的冷场问题,微笑地发出空虚的邀约,司泷愣了愣,讷讷回应。
面对的是说谎者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半斤八两。
當兩人回去神社小屋時,神官先生看到一片狼籍的房子。
「嗚哇⋯⋯」幾乎近似哀號聲的嘆息,素川司瀧頭有些疼。
不只神官先生看到房子時很驚訝,朝月璃璃音看到小屋的慘狀也很是錯愕,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以為會默認一鍵復原啊!!!之前在白石家時不是拆了牆紙又默認貼回去了嗎!??而且說不定是其他人在她離開去水池時弄成這樣的啊!!!朝月並不覺得自己的破壞力有這麼強。
不、孩子就是你沒錯,除了你以外沒有人會掀了神官家地板跟天花板⋯⋯
「你⋯⋯」神官突然將視線從他的住所上收回,並看著朝月,「是你嗎⋯⋯?」
「對不起⋯⋯」先認錯再說,朝月目前還不敢明確地承認是她幹的好事。
「嗚哇⋯⋯」這是第二次嘆息聲。
神官看著已經不敢抬起頭看他的朝月,心裡有個底知道八成是這熊孩子闖的禍。苦著一張臉,很是糾結。
「唉⋯⋯這要怎麼收拾啊⋯⋯」
「真的很抱歉⋯⋯」
「沒事啦⋯⋯」
朝月偷看了一眼神官先生,看對方表情很委屈很可憐,一丁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朝月突然覺得比起大型犬,素川司瀧更像是一隻綿羊。想養(不)
「那個,是路過的土撥鼠先生慫恿我的⋯⋯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下次不會這樣了⋯⋯」
「真的是你啊⋯⋯」完全不感到意外,神官無可奈何,像是對著自家不小心闖禍的毛小孩般相當寬容,「你想進去的話跟我說不就好了⋯⋯。」素川拍拍朝月的肩,表示他真的沒有放在心上⋯⋯大概就只有他這樣的老實人會原諒朝月吧。
但是帶著你的話就不能把整個房子端起來了啊(X)
「好的,我下次一定會帶著您一起參觀您的房間的。」面對好脾氣的神官,朝月再次裝無事裝乖。
「好啦,下次不可以了。這修起來很麻煩的!」素川先生鼓起腮幫子孩子氣的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凶狠,完全不會讓朝月有「下一次真的不敢再熊孩子」這樣的反省。
「好的好的。」
「嗯,先讓我來看看這要怎麼修理吧⋯⋯」
「若您不介意的話,請讓我一起幫忙吧⋯⋯」
「嗯謝謝www」
修理中。
「您過來是來做什麼的呢?」
終於修理好小屋後,素川才突然對朝月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產生了疑問。
當然是來端神社的啊。
「⋯⋯,」朝月就算知道對方是個好人,也不敢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說出來怕是要將好感了),「沒有事就不能來嗎?」
⋯⋯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她還來不及尬聊套話,就被溫和的神官趕出神社,以目送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她思考著今天的收穫,小屋也全方位的搜過了,還去水池邊等神官出浴,最後修理了房子,還沒有被幹掉(X)。這樣算起來第四天中午來神社一遊,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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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沒有死!這告訴我們什麼!?
房子可以拆,衣服不能偷(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