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进行中 时间:5月16日-6月15日*
通过审核的玩家可以加入交流群374787588,验证填写自己的【角色名字】。
距离【百年法案】之后的三十余年之后,发生了【天狐暗杀事件】,虽然是以失败告终,但暴露出了一个军方研究“人造半妖”的组织。在最近几年中由于人类世界的战争愈演愈烈,军方曾多次向天狐提出援助(主要是请求妖异参与人类战争)都被拒绝。这次事件的原因可以推测为“以人类手段进行某种示威”
重伤清醒过来的天狐,认为“人造的半妖”只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战争兵器,是一种悲哀的存在,以“给予他们慈悲”为名对人造半妖进行抹杀行动。
虽然已经临近剪卡,还是让我先过渡一下,因为时间线是二章的,这篇就先不打三章标签了……
时间线紧接上一篇
======================================================
虽然被雨水淋湿的衣服还没有干透,千秋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量。
一股让周身冰冷的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一般的热量。
就算是被如月家的下人们冷眼相待也无法浇灭的热量。
告别如月家时,雨已经彻底停了,时间也已经走向了傍晚,在一片夕阳染就的晚霞中,千秋走上了回家的路。
他脑海里全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全是手儿奈的一举一动,还有她最后的那个微笑。
刚才感受到的热度似乎全都集中到了脸上,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让大脑冷静一下。
仔细想想的话,其实自己的目光早已被那个病榻上的少女所吸引,只是一直以来,有些这样那样的因素让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去想。
譬如失去母亲又被父亲抛弃的自己的过去,譬如医生与患者的身份,譬如毫无名气的自己和大家闺秀的她……
又譬如……
“你总算是回来了。”
一个少女没什么好气的声音打断了千秋的思考。
他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诊所门前。
而在“今日休诊”的招牌下面,一个没见过的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女正双手叉腰,盛气凌人的等在那里。
“难道是病人……?真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开门……”
“开什么玩笑?本小姐哪里像是生病了?!”
少女听到千秋说的话,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气势汹汹的瞪着千秋。
“哎?那么……难道是来找老师的?真抱歉他现在长期外出……”
“我是来找你的!”
“咦?”
“我已经打听过了,雅医堂收留的孤儿,织作千秋,就是你对吧?”
少女每说完一句就逼近一点,千秋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后退的冲动。
“对……我就是织作千秋,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然而对方并不回话,反而眯起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千秋好几个来回。
就在千秋觉得自己的衣服是不是又要被不断冒出来的冷汗搞湿了的时候,她才总算稍微离开了一点。
“你知道你父亲的事吗?”
少女口气冷淡的一句话,对千秋来说却是如同平地一声惊雷。
“我的……父亲?”
“哼……看起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也对,要是知道了怕是早就冲着我家的家财……”
她小声嘀咕着什么,千秋听得不是很清楚。
“请问你到底是……?”
“……”少女冷冷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也对,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
她昂首挺胸的看着千秋。
“我的名字是织作花火……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织作……难道说……?
“我的母亲是你父亲的妹妹,所以我算是你的堂妹。但是!”她话锋一转,“别以为织作家会承认你这种继承了来路不明血统的家伙!”
千秋只感到脑子里一片混乱,他努力的从一团乱麻中整理出一股思绪。
“我们织作家……不,该说是织作组才对,可不是你这种家伙能理解的。”
名为花火的少女还在说着什么,可是千秋却完全听不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织作家要找我呢?”
“你别误会,”花火哼了一声,“找你并不是织作家的意思,家母对你这种野种过着什么生活才没有兴趣。想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是我自己的意思。”
“不过,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是个无趣的家伙。”末了,她又补上一句。
千秋大概理解了花火的来意,也知道她对自己没有什么好感,但怎么说也是血缘相连的亲人。
“那……你要不要进来坐坐,虽然有点寒碜……”
“啥?!”花火忍不住惊呼道,“你真的理解了我说的话吗?我可是……”
“嗯,会独自跑到这里来,就说明你其实对我还是有点兴趣的吧?”
被戳中了心思,少女的脸颊瞬间就红了。
“别开玩笑了!你这个下贱的半妖!”
傍晚的诊所门口并没有几个人,但是花火的尖叫声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千秋本想伸向花火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可是少女仍在不依不饶的说着。
“区区一个半妖,要不是祖父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她在家里帮佣,早就横死街头了,偏偏还用妖术诱惑了伯父,害得伯父被逐出家门不说,还留下了你这个会让我们织作家蒙羞的野种……!”
周围聚过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可是千秋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仿佛大脑都停止了运转。花火口中吐出的话就像一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
“千秋,你在干什么呢?”
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打散了压抑的气氛。
千秋回过头,看到六六正站在他身后。她似乎又和别人打架了,衣服破破烂烂的,连耳朵都露了出来。
“……妖、妖异?!”
花火看到这只小小的妖异似乎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是谁啊?”
六六倒不认生,主动凑了上去嗅了嗅,看起来很开心的回头对着千秋笑了。
“千秋!这个人有和你相同的气味!”
花火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谁、谁和这个半妖……!”
她近乎失控的喊着,似乎连对面是个令自己畏惧的妖异这件事都忘记了,抬起手就要打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少女的巴掌却落在了千秋脸上。
“织作花火小姐,”千秋的声音头一次带上了几分严厉,“请您不要随便对我的患者动手。”
“你、你这个人……”看着把六六护在怀中的千秋,花火自己也吓了一跳,“真是不愉快!我要回去了!”
自知理亏,花火推开围观的人群,大踏步的走掉了。
“千秋,你没事吧?”六六似乎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你的脸肿起来了哎。”
“对啊,医生,你没事吧?”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但有好几个熟悉的面孔留了下来。
“那个小丫头还真是过分啊,怎么能抬手就打人呢!”
“谁快去拿点消肿的药来啊!”
“你傻了啊?这里不就是诊所吗?”
周围的邻居,还有几个常来看病的人,热心的凑在千秋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很快就打散了刚才花火带来的那阵低气压。
“呃……诸位……我……”
“对了!没想到医生竟然是半妖啊!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半妖呢!”
“你是真的傻了吧?医生是半妖大家不是早就发现了吗?”
“可是医生一没长角二没长尾巴的,谁知道是半妖啊!”
“半妖什么的,本来就和一般人没什么两样嘛。”
虽然千秋从未刻意隐瞒过自己的身份,但是也从来没跟别人主动提起过。
他心里一直隐隐担心,若是有一天暴露了身份,人们一定就无法像以前那样接受他了。
可是此刻看来,一切都只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千秋?”
“没什么,”感到眼角有些发热,千秋对抬头看着自己的六六笑了笑,“我们进去吧,六六姑娘,还得给你包扎伤口呢。”
“你看起来真奇怪,千秋。”
“我只是重新感受到了,大家有多么和善而已。”
“嗯~”六六不知为何看起来很得意似的点了点头,“妖异也好,半妖也好,人类也好,大家都是好家伙!……啊,那只猫妖除外!”
听到六六的话,千秋忍不住笑了。
希望从大家那里得到的这份勇气,能助我在她面前说出一切。
接上了这个看http://elfartworld.com/works/93343/
有些意识流,乱七八糟以后再解释,总之先打卡
总之相亲的对象竟然落跑了,总觉得很没面子子啊!
----------------------------------------------------------------------------
“啊~~无聊死了,小八,我们还是找个什么地方去玩吧!”
龙之介仰靠着椅背把自己展开来铺在咖啡厅的座椅上,努力仰起自己的头,到可以平视天花板的角度,并不是说这家咖啡厅的天花板有什么特别之处,仅仅只是因为觉得这样的姿势可以充分表达出自己到底有多无聊。
“少爷,这个……”旁边被称为“小八”的,一眼就能辨认出的跟班打扮的男子,微微探下身躯,露出慌张又为难的神色,“大少爷嘱咐过了……”
咚!!!!
像是故意却又像是无心一般,锃亮的皮鞋踢在了咖啡桌腿上,惊得装满咖啡的杯子在碟子里跳了一下,差点把奶沫洒了出来。“小八”瞬间直起了刚才弯下的腰身,紧张的环视了一下周围,再三确定并没有引起服务生的注意后,才重新将视线转移回这个依旧安稳靠在椅背上的男子。
“啊~~简直无聊死了,小八,说个荤段子来听听吧!”
“少爷,我……那个……不会……还有,我不叫小八,我叫阿良……”
“小八,我们还是去花街好了,姑娘们肯定在等着我呢!”
“小八,本少爷竟然……她们怎么能接受呢!”
“小八,我好像已经听到她们在哭泣了。”
“小八,你说,这是不是简直坏了本少爷的形象!”
……
靠在座椅上的男人,眼睛依旧盯着天花板,嘴里却有一句没一句的抱怨着。
“小八”已经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他很明白,现在自己多说一句,就是愣愣往枪口上撞,这个终日在花丛中打滚的男子,出于某些原因,被强按着与一位未曾相识的大小姐相亲,肯定是埋了一肚子的不满,万一戳到他的怒点,谁知道这位少爷又会做惹出什么麻烦事儿来。自己只要看好他完成相亲的任务就好,无论结果与否或者其他都与自己无关。
其实,对于龙之介来说。被逼着来相亲并不是自己烦躁的原因,左右不过是一个大小姐而已,自己相处的大小姐还少么。对方若是识趣点,就哄着对方开心些,与一个姑娘愉快的浪费一天的时间也不是不可以。对方不识趣,大不了掉头走人就是了,并没有什么可以恼的。龙之介烦躁的不过是,那天晚上,那个男人说的话竟然让自己期待了一下,或者更多?
“跟我的女儿见个面吧。”那晚,那个男人这样说。语气里有些不容抗拒。
看着那个男人,龙之介当时觉得自己的心,莫名跳了一下,竟然有些期待,这样的男人,他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可第二天,自己的哥哥将相亲照片甩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再次被所谓权力蔑视了一次,才又领悟自己期待不期待又有什么区别?结果又有什么区别?
尽管这样想着,可自己还是来了,老老实实的坐在约好的咖啡厅。明明可以选择逃掉,或者说把事情闹大点才是自己的风格。
或者说自己其实还是在期待?
妈的,想到这,龙之介又狠狠地踹了一脚桌腿。一旁“小八”又直起了身子。
不过是想看一下,他的女儿会是什么样而已。不过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见识完就走人,这样就好。
看着之前死鱼一般仰躺着的男人,坐起身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仰头猛的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小八”很想提醒他,那个已经凉了很久了,这时候,便看到了那位匆匆赶来的带着眼镜的管家。
却只有管家一人。
辰巳垂下手。
携着劲风的突刺蓦地凌空终止,包着白布的竹剑一端恰好停在咽喉前方。除非是没有风度的死缠烂打之人,此时除了投降似乎别无选择。
显然辰巳并不是那种一头关注输赢面子的人,他甚至不以为意。他伸手抹了抹略微潮湿的额头,那大概还不足以称之是汗水——毕竟从持剑到认负不过堪堪半分钟,对于辰巳面前的人来说,他或许羞于视这为一次比试。
辰巳没有多注意这位道场师傅皱着眉头的脸,他瞥了一眼正从墙边起身走来的华宵。不必说,自己狼狈的落败令她出了一口恶气,自第一次见面以来他还没有见过她如此明媚的神色。
然而紧接着,师傅的话语令她的脚步与笑容都为之一滞。
“你根本不通剑道?”
虽然刻意用了疑问的语气,但表情分明是笃定。
“练过半年多……”辰巳顿了顿,看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华宵,“在十年前。”
剑道是十分精深的,如果辰巳真的如所说那般,已经不算是剑道的修习者了。但他还是赢了华宵,这个恶劣的男人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华宵攥紧了拳头。
若不是尊敬的师傅在场,就算知道是事实她也一定要辨几句。
可是师傅已经知道她输给一个不练剑道的人了。
那种本不常见,却在近段时间频频出现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虽然不练剑道,但我懂其他的格斗技。”辰巳将竹剑插回剑架,看似不经意地扫了华宵一眼,便直视着道场师傅的眼睛说道,“你确实应该好好教教她了,连对手用了犯规的步法都发现不了。”
“……你犯规?!”
华宵气急,一时间竟忘了那种想哭的感觉。辰巳却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踱到了道场的门口。
“和师傅打过就完成了。不见。”
◆
“辰巳大人!”
出了门后的辰巳丝毫没有放慢脚步,一直在门边等待的松崎连忙跟了上去,习惯性地在他的斜后方走着。
“您最近为什么总是去见……那个女孩呢?”她小心而局促地问道。
“不是见她。”辰巳显然不想过多解释,“以后不会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松崎表面不动声色,身后的尾巴却有些不自然的摆动。她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等等!”
追上来的华宵不客气地喝止了两人。起初她只是因为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而气愤,但看着辰巳离去的背影,她想得更加深入,以致几乎出离愤怒。
“既然你只有那样的水平,为什么要找师傅挑战?!”她是提着竹剑追上来的,捏着剑柄的手指有些发白颤抖,“你是看不起我家的道场吗?”
松崎看了辰巳一眼,流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困扰神情,脚下却微移。辰巳仍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即便他在转头的时候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没有,我以前根本没听说过这个道场。”他有些不耐,似乎很想立即结束这个话题,“只是一个任务而已。”
第一次听闻缘由的松崎有些诧异地望了辰巳一眼。华宵一咽,则更加混乱了,以至于愤怒都消退了些许。
“什……?谁会……”
“一个多事的女人。”
话语间他已旋身,不经意间语气变得低沉了。华宵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没捋清其中含义,就听见已经迈步离开的男人又抛下一句话。
“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