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进行中 时间:5月16日-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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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百年法案】之后的三十余年之后,发生了【天狐暗杀事件】,虽然是以失败告终,但暴露出了一个军方研究“人造半妖”的组织。在最近几年中由于人类世界的战争愈演愈烈,军方曾多次向天狐提出援助(主要是请求妖异参与人类战争)都被拒绝。这次事件的原因可以推测为“以人类手段进行某种示威”
重伤清醒过来的天狐,认为“人造的半妖”只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战争兵器,是一种悲哀的存在,以“给予他们慈悲”为名对人造半妖进行抹杀行动。
听见门铃响时,华宵刚完成了师父要求的每日训练,把一条浸过冰凉井水的毛巾敷在自己额头,躺在地上闭着眼,思绪飘得像孩童手里细竹签上被大风刮得纷纷扰扰的棉花糖一样。
刚运动过后呼吸还未平息下来,心脏在她单薄的身躯里怦怦直跳,随着胸口的起伏有节奏地律动着,声音传进她耳朵。
砰。
砰。
砰。
像是看见了喜欢的人,心里咯噔一下的那种感觉。
前几天辰巳将她拎进怀里转身就跑时就是这种感觉。
还没从突然被妖怪发起攻击的震惊中回复过来,华宵在他臂弯里半愣着,看见他锋利又柔和的侧脸,听到和着风声的他的呼吸声,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急速跳动着。
这心跳声大得辰巳都能听见了,到时又免不了被狠狠一番嘲笑,华宵暗暗埋怨着自己,想着想着脸就突然红了。
自己现在的脸大概也是红的,华宵有点迷糊地想着,不过肯定不是因为那个神奈川辰巳,唔,应该不是,吧?
刚觉得自己要睡过去了,就被门铃声吓得一激灵,条件反射般一把抓起额头上的毛巾坐起来,愣了愣神才去开门。
结果门外的就是那个自己刚刚在想的人。
呸,我才没想他。
“啊。”
看见辰巳华宵其实有点惊喜,却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啊什么啊,你这是打扰了别人睡眠之后的打招呼方式吗?”
“我可看不出来你是在睡觉。”
“那你有什么事吗,想要喝茶的话直走右拐有茶馆哦,那里还有味道很不错的和果子。”
明明应该要感谢对方保护自己逃离了危险,一看到这个人就什么感激的话语都说不出来了,华宵一边苦恼着一边说出了冷漠的话,说完又想给自己一巴掌,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我没找到松崎。”辰巳看着华宵的眼睛冷静地说。
“……要进来喝杯茶吗?”
端来了茶水和点心,华宵在廊下跪坐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看着辰巳把杯子捧在手中,便也不自觉地摩挲起手里的杯子来。
辰巳突然转过头望了望她,她被吓了一跳,视线迅速撇开假装自己在喝茶,用茶杯把自己半张脸挡住。
辰巳颇觉好笑,小恶作剧般故意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担心你。”华宵小心斟酌着自己的措辞:“松崎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其实也你想的没那么重要,辰巳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不动声色地听着华宵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
“在找到松崎之前,我可以暂时替代松崎…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勉为其难地暂时当你的朋友…如果你愿意的话。”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华宵顿时想赏自己一耳光,自己怎么可能代替松崎站在他身边,还作死地加上了勉为其难这几个字,又怕他太难过没人安慰,不过这个毒舌的家伙怎么可能需要安慰,但是松崎对他来说这么重要,而且还是因为自己害得松崎失踪,那么大概他其实根本不想看到我吧…
华宵乱七八糟的想法塞满了脑袋,纠结成了一团缠在一起的毛线,好像刚咽下了一捆稻草,嘴里干干的,胃也开始不舒服起来。
“随便你。”
结果意外的得到了辰巳算是同意的回应。
华宵顿时觉得胃好多了,为了调节气氛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那朋友之间是不能吵架的哦。”
“说是勉为其难跟我做朋友,其实你自己也没几个朋友吧。”辰巳戏谑地一针见血指出。
华宵顿时觉得她那些对着辰巳产生的脸红心跳都是错觉,所以说我怎么可能喜欢上这种人嘛!
“神奈川辰巳你是不是想吵架。”
“朋友之间是不能吵架的哦。”
“…………那么,谢谢你…”华宵感觉有点尴尬,越说越小声,最后的音节几不可闻。
辰巳闻言转头看向她。
她盯着辰巳深沉的紫色的眼瞳,略为拘谨地抿了抿唇。
“……好热。”
阳晴把脸埋进浸湿的手巾中。阳光直直的照射在她的脖颈及后背上,仔细一看,她露出的皮肤不但没有被晒得发红,反而苍白的像是要裂开一样失去了光彩。
她绝非是怕热的人,但自前一年的夏日开始,这样的天气就变得格外难熬。即使如此,她还要做出和曾经没有什么不同的样子,像之前一样在院子中劳作着。
真想现在就泡在凉水里……泡到海里。阳晴突然开始怀念自己的家乡。如今的自己也许可以证明“海渊”的存续,但为何迟迟没有选择归去?
也许是因为害怕变回“从前的样子”,阳晴闭着眼睛想到。来之不易的这份单薄的证明,无论如何也要紧紧的握在手中。
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阳晴垂下头来,猛然睁眼让她的眼前充满过于明亮的光影。她眯起眼睛准备继续作业,从仓库中突然传出一阵杂音。
“……怎么了,伊佐?”
阳晴隐约听到小动物尖锐的叫声,随即便是砂雪的痛呼以及什么东西乒乒乓乓倒下的声音。阳晴站起身来,又感到一阵眩晕,只好再次蹲下身子,盯着地面。
“嗯……踩到猫了。”
从仓库的小窗中传出砂雪闷闷的声音。“奇怪,最近哪里来的这么多猫……仓库里也没有老鼠呀。”
“也可能不是老鼠,而是闻到鱼的味道才来的呢。”
阳晴似笑非笑的随意答道,用竹筷从叶片的阴影里夹出一只躲太阳的虫子扔到水桶里。虫子在水中扭动着,搅起细细的气泡。它没能像气泡一样浮上水面,而是渐渐僵直起来,沉入水底,落在它“同族”泡满水的尸体之上。
“——感谢我吧,水里可是要凉爽、舒适得多呢。”
午后。
街道上开始吹起奇异的风。阳晴眯起眼睛,转过头去看默默读书的砂雪。那本书从封面看来似乎是什么怪谈文学,又或者是家庭原因使然的某种情死剧。她看着少年吸着鼻子,眼圈红了起来,开口说到。
“你等下不是要去庙会吗?可不要哭鼻子哭到让人一目了然的样子才好。”
“……嗯,是的。”砂雪揉揉鼻子,抬起头来,“细平他被关在家里看店,只能让我帮忙带一点小吃和玩意……阳晴姐你还是不去吗?我听说这是‘学校’的祭典,不过阳晴姐,‘学校’究竟是什么?”
“学校啊……是对于你目前的年龄来说,稍微有些迟的话题呢。”阳晴避重就轻的答道,与其说是回避问题,这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个有些陌生的词语。“我不去哦。不管怎样,店里也不可能没有人在吧?算算时间中井夫人的伞大概又要遗失了,可不能让她淋着雨回家呢。”
会下雨吗?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砂雪一边回应着“原来如此”一边仔细的夹入书签,把书本合上。
自己的问题从来不会被这位“族姐”正经的回答,他已经习惯了。
“那么,我先出门了。”砂雪从柜台下面抽出一把伞,绀色的伞面上散落着朝颜的纹样与灰尘。砂雪看着阳晴眯起的眼睛,笑着说道。
“我记得中井夫人更中意赤色的样子……啊,我也不太想被淋湿,就让我用一下吧。”
“结果是真的下雨了啊。”砂雪抱着一大袋子鲷鱼烧,有点困难的打开伞。这把伞就像它所表现出的一样,是一把有些陈旧的伞,伞骨上隐隐约约渗出几点霉斑。
砂雪记得似乎在以前——并不能称得上是“很久”的以前,他曾经看过阳晴使用过这把伞。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把伞就只能被扔在柜台下面,任灰尘做被铺陷入长久的沉睡了呢?
是的,砂雪很清楚这是杂货铺主人私人的用品,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会是摆在台面上卖给中井夫人的那一把。自己那时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砂雪也不是很明白。
阳晴姐会生气吗?
他思考了一下,走向摊边,购买了一把绘有天狐大人身姿的团扇。明明知道她对这样的商品大概没有兴趣,砂雪还是选择把这把团扇作为小小的礼物。
“……毕竟如果是送给细平,总感觉会怪怪的。”
“你在烦恼送礼的人选吗?”
突如其来的搭话,让砂雪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他转过身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花哨的面具。他后退两步打量起对方,即使有些单薄,但也明显是男子的身形。此人身着华丽的羽织,身边跟随着一名娇小的女子,而在他们身后,身材高大的青年垂着眼为他们撑伞。那把伞太大,雨水从伞面上滑落飞溅着,周围的人都忍不住避让开来。
“怎么,不认得了?你的记性不好啊,少年。”
“……不,我当然认得。”砂雪眨眨眼睛,低下头行礼,“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纸门的状态还合您心意吗?”
哼嗯,勉勉强强。男子随意的回答道,用手中的折扇指着那把团扇,“你是先购买好礼物,再考虑送礼对象的类型?过来人告诉你,这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倒不是这样的。”砂雪笑道,“我是有一定要送上一份礼物的对象,只是对方不一定会喜欢这一份礼物,我刚刚在想这件事。”
——但是这样也刚刚好,少年补充道。男子闻言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要送给中意的女子。”
自然不是,砂雪露出苦笑。
“虽然说确实是女子,但对方大约是我的‘姐姐’和‘恩人’的角色——大概是这样。”
仅是如此而已。砂雪用手护住怀中的小吃,再次向对方行礼告辞。
◆每天都被打的我,终于要奋起反抗了!哼,看我儿子狠揍你儿子!
泽野苍看着面前放满了咖啡杯的桌子,觉得手指很痒。
“怎么?”身后传来一个不陌生的声音,泽野苍不用回头就可以想象出他脸上那愉悦的笑容。“浪费可是坏孩子的习惯,巡警大人只是喝不惯这种苦咖吧,多多练习应该会好很多。”
赤隼土轻快地走到桌旁,弯下腰捻起最靠近泽野苍那杯的咖啡匙,探入杯中缓缓搅动着,热气腾起,泽野苍盯着他勾起的嘴角说道:“我喜欢加了糖和奶精的。”
“可是店里的方糖和奶精都被巡警大人给吃完了。”赤隼土停下搅拌的动作,被放下的咖啡匙碰到了杯碟,发出叮——的一声。“巡警大人总是这样,我们会很苦恼的。所以,以后巡警大人来店里,只能喝苦咖了。”
笑容越来越大的人脸上分明一点都找不到苦恼的影子,伸手端起那杯咖啡递到泽野苍面前:“来,喝吧。这可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特训。”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咖啡,泽野苍接了过来,却转手把杯子放下。然后唰——地站起身,拽住赤隼土还未收回的手。“你这家伙!”
……………………
泽野英习惯性地叫着:“哥哥,起床了。”推开了门,却惊讶地发现床铺上的人已经坐起了身。“哥?你居然自己醒了?”
“嗯。”泽野苍不适地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咦?你怎么出这么多汗?”
“做梦。”
“噗!哥!你都多大了?还做噩梦了?”泽野英忍不住笑个不停,“原来你今天是被吓醒的么??”
“不是噩梦。”泽野苍终于清醒了,皱着眉想起自己在梦里把那个总是笑着捉弄自己的混蛋狠揍了一顿。他松开眉头,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是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