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一
阴森的古堡、浓郁的大雾、缺人的队伍,不得不说主神还是挺王道啊
清醒之后环顾四周,Raincad在心中如此吐槽到。
“……其他人呢?一、二、三、四、五……只有五個人。你們看到其他人了嗎……?”
不远处的司柠茶同样也注意到这个问题,并开始询问起来。
虽说也不是第一次分队了,但是这次似乎并非如此简单,就比方说……
“说不定分队了?比起这个。这鸟怎么回事啊?而且有点凶。”
Raincad盯着眼前这只鸟,同时那只鸟……好像也在回瞪?
随着众人陆陆续续都醒了过来,可以确定的是,队伍中的确有人消失了,……又或者,我们才是消失的一方?
不论如何,总是要聚在一起分析一下眼前的情况的。
“有人知道这是什么鬼片吗?”
“不知道,反正是鬼片。”
不论何时都嘴欠的Raincad摆了摆手。
司柠茶有点焦虑的咬着下唇,接着将注意力放到旁边的新人
“说起来,这位是……新人?”
“……啊……恩”
带着眼镜的新人似乎有什么隐情,眼神时不时飘向医生,然而平时话多的医生此时也安静了下来,眯着眼看不远处的鸟。
“似乎是灵异题材的电影,但我没有印象。”Moriar叹了口气,回答道。
“啧。”在感觉到自己的武器被收走之后,Raincad轻轻咂了咂舌,“既然不能用,为啥要让我们兑换呢,那还不如攒点数回家呢,日主神。”
悄悄地离开讨论的队伍,Raincad跑到刚刚就一直用很吓人的眼神盯着这里的不知名的鸟,“不,看样子是渡鸦之类的吗?说起来……渡鸦?有点熟啊,那里听到过?任务有关对象吗?”一边碎碎念一边接近,然而却被渡鸦几乎狂怒一样的侧着脑袋拿眼睛盯着,只得退后好几步,举起双手表示没有恶意“拜托……我惹着你了吗?”
同时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司柠茶好奇地走了过去,蹲下试图抚摸渡鸦的羽毛,“好漂亮啊……”Raincad也躲在司柠茶的背后观察“柠茶你当心被啄。”
不过渡鸦并没有做出攻击性的举动,反而是扑棱了几下飞远了,在司柠茶不甘心的继续想凑过去时,开始有节奏的啄地。
“它是不是想说什么?”
“诶诶这不是摩斯电码吗?高智商鸟诶——真——厉——害——【棒读】”
“…………”
“不、不太懂这个,难道说这只鸟也是剧情里面出现的动物吗,这到底是什么片子啊……”
“神鸟斗?”
“那是什么啦!……里约大冒险?”
“这不是恐怖片吧!”
“Raincad,耍宝也适可而止吧,那好像是诺布。”
Moriar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然而眼镜等物品已被主神收走,只好尴尬地将双手交叉,无奈的说,“而且诺布的摩斯电码了骂了你好多句。”
“卧槽?!”Raincad被吓了一大跳踉跄后退了几步。
旁边的医生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冒出一朵小花。
“这是什么人外play啊……还好我没有变成Killer,说起来……”
Raincad试图召唤了一下KQ,然而虽然能感觉到KQ的存在,却无法令其显形,
[外部武器没有,灵魂态的兑换却还在……吗]
“这部片子到底怎么回事啊?”司柠茶开始挠起了渡鸦的脖子,
“诺布你有变身的能力吗?”Raincad开始不停戳渡鸦的肚子,
…………诺布渡鸦反啄。
“………有什么地方不大对”沉默了些许时间的Moriar皱眉,划开手指画了个阵尝试炼成,但是能力并没有被发动“还有只有诺布一个人变成鸟。”
[与肉身相关的血统无法使用……别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啊,这种吉良吉影死前即视感]
“…………”众人陷入了沉默
“那……只好先探索了吧。”
二
“也就是说,我们死了?”
“既然那么久了我们既没感觉到饥饿也没有疲惫,那么只能说,我们正处于灵魂状态了。”
“……日主神”
对自己插旗秒收的能力感到无语,已经是距离进入这部片子几个小时之后事情了
“《万能钥匙》的屋子,《小岛惊魂》的设定……吗?或许hoodoo的部分也要加进去”
Raincad一边在二楼闲逛一边和Moriar搭话,“……或许吧,但是这里还真是破啊,还要待上三十天,女孩子们不要紧吗?”
“什么我们这里有女孩子吗?”
望着前方毫无畏惧四处寻找线索的司柠茶,和到处乱飞甚至把大厅的吊灯弄下来的诺布(鸟),Moriar只得默默摇了摇头。
“……当我没说。”
瞬间恢复的吊灯更证明了这是鬼屋的真实性。却也给众人带来另一个线索,《神秘语言入门》和“请敲三十下”虽然暂时还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就是了。
“……再加上重要物件提示就是FHG了。”
“赞成。”
一楼的洗手间也是脏乱不堪,甚至还有如同有生命一般向外爬的金发,不出意外地的话,金发应该是在一个骷髅上的吧,毕竟是恐怖片定番。阴郁的天气,破旧的房子,主神不遗余力的营造出鬼片的气氛,只是对于知道自己已经是鬼的众人来说,并不显得那么可怕。
“和《小岛惊魂》一样,这时候显得恐怖的,反而是活人吗,还真的是………鬼神不如人心可怕。”Raincad喃喃自语。
“这是什么?”
“看样子是杂物间?”
二楼不像一楼,房间相对的多了起来,同样被锁住的房间也很多,暂时能进去的仅有这间杂物间和另外像是卧室的两间。
“都是镜子啊,看来这里就是原剧里的那个收藏镜子的杂物间了”
Raincad一个一个把布掀开来,露出无数的镜子,“这应该是这屋子所有镜子了吧,不如一个个放回去?”
“……你还真是有空。”
“柠茶诶,这你就不对了”Raincad停下手下的动作“你忘了FHG里面几乎都是收集,复原,触发剧情了吗”边说边手舞足蹈的解释。
司柠茶只得扶额“……有空的话就试试吧。”
后来他们闲得无聊的时候的确把所有镜子挂了回去,并且借此找到了任务关键道具,事实证明,FHG还是很能够作为参考的。
探索了这么久,Raincad觉得自己除了闲逛和吐槽,好像就没有事情做了……事实也的确如此。趁着大家还在慢慢探索,他偷偷的跑到了二楼的走廊上,一个人发呆
“虽然单独行动是恐怖片必死flag,不过既然我们已经死了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你说是吧,Killer。”
空荡荡的房子里并没有任何声音回复,不过Raincad却轻轻笑了,因为Killer的声音,只有他能够听见,至少现在是,只要那个警官不在的话。
“虽然现在由于某种原因你不能出来,多半是因为hoodoo吧,但是你还是能听见的并且回答我的吧。”
“…………是的。因为在下随时都伴随在您身边——”
“因为我就是你,你会遵照我的命令行动,依循你的意志战斗……是吧?不要用Spice Girl的原句啊Killer。”
“十分抱歉,但是这的确是在下的心声,并且,在下也不知道什么……Spice Girl?”
“…………提起了地球另半边的事情是我不对。”
接着又是沉默,Killer的性格和他的原主人一样,并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Killer,你不回答也行,听我说。”
“我啊,虽然在上一场被友情破颜了,但是丝毫没有摆脱迷茫呢。照理说,这时候不应该是我找到新的目标重新前进的时候呢,果然,漫画和现实是不一样的吧。可是,相对于陆仁,Javier,还有Sparrow之类的,他们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我在来主神空间之前呢,只是一介普通的大学生,甚至连像样的黑历史都没有,虽然我也不想有。”
“我生存的理由……是什么呢?”
“来阁下,依在下的愚见,只要不违背自身的正义,总有一天——”
“Killer,不用说下去了。哈哈……感觉我好像老是打断你的话啊,如果你的原主人的话这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吧,抱歉让你一直听我的废话。”
Raincad拍了拍自己的脸,似乎是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如果我能无愧于心,我能追寻到迷雾的出口吗?
如果吾心澄如明镜,我的后背能够有所依靠吗?
“润!过来!这里有新的发现!!”
“诶——来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位面,同一个位置,工程师喃喃低语,
“润凯,你……”
主神空間章。
——休息,休息一下。
和露露那邊劇情有出入。
若松 海玖空 (わかまつ あくあ)初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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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影隨形。
因此生存才如此令人喜悅。
——What do you desire?
——Life.
Sparrow有點愣怔地看著那個漂浮在光柱中的身影。
有短暫的時間他以為自己再也看不見這個人了,儘管同伴的男性用了最大努力向他解釋在血泊里被分尸的並不是真正的「陸仁」、只是對他們抱有殺意的冒牌者,但他仍然難以抑制自己在看見熟悉卻死白的面孔時一瞬間湧上胸口的激烈情緒。
他不太知道對方于自己究竟算是怎樣的角色,並非簡單的前輩之位或者是近似父兄,當然也不是曾被他人調笑過的「基友」,而是更加近但又更加遠,像是並不存在卻時刻相連的某種……
年輕傭兵的思維停滯在青年落地向他走來的瞬間。陸仁在他面前停下腳步,嘴唇蠕動了一下,最終向他扯出個笑意。
「嗨,」身量不高的人將拳頭輕輕抵在他胸口,「我回來啦。」
歡迎回來。
Sparrow尚未將這句話說出口之前,已經有人搶在他前頭迸出了喜極而泣的聲音:「仁哥……陸仁!」
不知從哪衝出來的嬌小女性一頭撞進陸仁胸口,帶著濕意跟顫抖的臉貼到頸側,「太好了、你還活著……對不起,對不起……太好了……」向來是給人利落並且堅定印象的司檸茶嗓子里溢出抽泣聲音,讓不擅長應付這種場面的陸仁瞬間尷尬起來。
他視線的盡頭里諾布瞟了一眼過來,便沒什麼興趣般轉開目光。跟著哈維爾苦笑地走過來,像飼主拎走自家黏人的幼犬般將司檸茶從他身上帶開并拍拍少女的頭。
「你果然還活著。」男人的笑容里帶有一絲意料之中,張開雙臂給了他個擁抱,「好樣的,夥計。」
在美國人身後的司檸茶有些不好意思般吸了吸鼻子,扭過頭蹭了下眼角后勾住了從她身後像打算不引人注目地離開的女大學生:「諾諾也……真好,大家都回來了。」握著諾布的手,她綻出一個帶著淚花的笑容。
「都說陸這傢伙肯定沒這麼容易掛,真是他的話我跟司加起來還不定能解決。」
笑了聲,莫名地把指關節掰得噼啪作響的Moriar晃過來,幽靈般搭上陸仁的肩膀,「雖然這麼說,你可以給我揍一下嗎?我會盡量溫柔點的……」
「……小孩子不要看。」肖重一秒轉過身捂住了Raincad的眼睛,而陸仁更加莫名了,他跟諾布與大部隊失散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對上Sparrow炙熱地盯著他的目光跟Moriar同樣炙熱但似乎是別種意味的視線,前·僱傭兵感覺背脊一陣發涼,用力推開正準備把拳頭黏到他臉上的人,盯住哈維爾無聲地等待解釋,然後看見男人再度無奈地笑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
「阿潤。」
轉過身,Raincad看到司檸茶有點侷促地笑著,拍了他的肩膀后像在猶豫什麼,停頓好一會才繼續聲音,「喏,我是想說……方便的話,可以跟我對練一下嗎?」
「……你要謀殺我嗎?」一秒驚愕地瞪著對方,Raincad在那瞬間想到的只有這種理由。
只比他大一兩歲的年輕女性不高、面孔也清秀,那副無害外皮下面卻是堪比同隊不少男性的強悍,連續兩場片子他看到對方殺喪尸,殺怪物,殺觸手,連陸仁外皮的不知道什麼東西也被分尸掉,很難讓他不懷疑如果對上對方,自己也會落到同樣下場。
他可不是精於體能的類型。用眼神無聲地質疑對面的人,Raincad看見司檸茶瞬間洩氣般垂下肩膀,「幹嘛不找其他人?」比如她那個成天一起放閃光彈的美國男人。
「找過了。」
沮喪地拉著T恤下擺,司檸茶把剛回房間換的衣服展示給對方看,「仁哥還在房間裡休息,開門諾諾就砸了我一臉派。」其他人要麼不適合要麼不好意思找,困擾了很久她還是來問同為資深者的少年,「是說,為什麼仁哥跟諾諾會在同個房間裡面?」
對方還沒醒就串門了嗎?撓撓臉頰,少女試圖給自己編織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最後腦袋裡還是填滿問號。
「……Ryan呢?」聽了半天沒聽到對方理論上最該找的人,Raincad這回是真的疑惑,然後對上女性心虛地轉開的目光。
「Javi的話……一定會吐槽的。」
「什麼?」
很快地,他們站在被專門為訓練與切磋設定出來的場地。
臉皮較薄的女性沒有邀請旁人觀戰,整個空蕩場地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然後Raincad很快就明白到所謂「Ryan會吐槽」是什麼意思。
「……是我也會吐槽啊!」眼神有點死掉地捏著手裡鬆軟的「枕頭」,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的男生下意識將它轉成一堆苦無擋在面前,試圖從對面那個形體給他的衝擊印象中逃開,「你兌換的這什麼鬼……」
他看到剛剛還是軟妹子的人瞬間變成像從哪個特攝劇集里跑出來的怪人站在前面。
而對自己外形的改變像是還毫無概念的對方正檢視著變成紅色帶有利爪的雙手,灰色硬幣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在她左臂構成圓盤形狀,最後披上塗裝,雀鳥圖案四周展開了堅硬的紅色羽毛。
抬起頭,同樣的硬幣滾動后原本秀氣面孔被覆蓋上紫色像是龍形的外殼,一對膜狀雙翼從司檸茶肩膀的位置展開。
「就、假面騎士……」
表情認真地給了Raincad一個像在開玩笑的答復,司檸茶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不過這個形態不太像Greeed誒,但也不完全是OOO……兩邊的特征都有,SIC嗎?」直接將兌換的Core Metal融入身體之後,她沒有在自己的胸口看見屬於變身騎士的標誌,但手臂武器的設計又分明不像是純粹的怪人幹部……
主神的品味真是一個謎。
回想起Cube里出現的字謎與敵人,她決定不再去思索操縱他們命運者究竟有著怎樣吊詭的思維迴路,而是向Raincad聳聳肩、攤開雙手隨口哼了個小調:「——Do you wanna build a snowman?」
「……去你的這是雪嗎!根本就是冰坨子吧!」
而,被自她雙翼扇起的風凍住大半武器的大學生發出了悲鳴。
「嘿,親愛的。」
將行李箱拖到床邊打開,海玖空一面往外依次取出筆記型電腦、換洗的衣物與轉換接頭,一面隨口向同室的另一人發出抱怨,「不能稍微開心點嗎?我們是出來旅遊,不是要跨越太平洋來殺人,別老板著一張臉嘛。」
「……你也來試試掛在飛機頂上飛十幾個小時。」
沒好氣地抄走屬於自己的皮衣、皮褲,凰世眉眼間難掩倦色,完全不想跟對方多加交談就直接走進浴室,然後被伴侶追上塞了東西在手裡。
「沒辦法啊,誰叫龍醬是『已經死掉的人』呢——你忘了內褲喲。」全不受對方惡劣態度的影響,長髮的男人只是笑著在凰世唇邊偷個吻,在被推開之前就靈巧地晃出隔間,「就算你的戶頭還在,那現在應該就是通緝犯了吧?不管哪個可都辦不了護照。」
「那麼一開始就不要出來。」從鼻腔里發出一個冷哼,將手上東西隨意丟在洗手台邊的人脫下給風吹得冰冷的衣物,徑直扭開了控製水流的開關。
有點熱度的水從蓮蓬頭里噴下,緩慢地將溫度帶回他身體里。
即使早就已經不能算作是「活著」的存在,這具身體在強大之餘還是有一般該有的感官,幾萬米高空的風是極寒、劃過臉頰時是痛楚,這些不會令他受傷,但會讓凰世再度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只是苟延殘喘,用殘破的身軀延續他最後的使命。
而他的時間,也快要走到盡頭。
「出來多走動走動不是很好嗎?」輕輕笑了兩聲,海玖空靠在浴室門邊看著那個跟自己糾葛四年之久的青年,一時間竟然有些難得的感慨,「散散心,人也會變得開朗一些,就不會總是想讓自己不健康的事情。」
「……最不健康的就是你這傢伙。」
頭也沒回,凰世順手抓起放在隔間里小置物臺的肥皂反手砸向對方,「滾出去。」
「唉唉,這可不是叫我『滾出去』的態度吧……好吧好吧,我出去就是了。」輕鬆地接下向面門飛過來的香皂,原本還想調笑兩句的海玖空在凰世掃過來殺人目光時舉起手,故作投降般把帶著香氣的小塊丟還回去,「龍醬臉皮越來越薄了。」
回應他的是轉向這方的蓮蓬頭。
動作快了一步把門合上,金髮青年大笑著將噴過來的水柱擋在門內,晃回房間里一屁股坐在床邊,解開纏在一起的電源線:「說著不想來,這不還是一起出來了嗎……一直都這麼逞強啊,龍醬這孩子。」
儘管過程很曲折,手段很出格,原本應該連共同離開所在市縣都無法做到的他們還是一道踏上了前來美國的旅行。
並沒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對方也從不曾配合過被認定為是麻煩事的行動。
但他們卻來了。
「……畢竟時間差不多了。」輕歎了口氣,海玖空將電源轉換接頭插上,在靠窗的座椅坐下打開了筆記型電腦,出現在桌面的是兩人合照,離攝下的時間也已經過了數年有餘。
不知不覺中,他停留在這個人身邊有這麼長時間了。
不願或者情願,那個時間都已經走進了終結的前奏,就像他每一次看著生命的逝去,萬分感慨,只是從沒想過會有一次像這回般漫長,長到終焉來臨時他竟有某種不捨,想要做些什麼來延緩必定會到來的結局。
這還是若松海玖空嗎?他看著斜側里未打開的電視屏幕上倒映的自己面孔,然後勾起自嘲的笑。
飼養兇獸太久,他都快忘記自己原本是什麼模樣。
「都說人會跟寵物生出感情來啊……」還真是所言不虛。苦笑著搖頭,男人稍微活動了下被電腦壓得有點酸的腿換了個姿勢,有個東西卻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下去,砸在地毯上發出一個悶響,跟著就滾進雙人床底下的黑暗中。
愣了下,海玖空放下筆記本走過去,趴在地上夠了半天卻怎麼都挖不出不知道掉到多深的開關。
「……算了,等龍醬出來再挪床看看吧。」
試了一下就很爽快地放棄,他自覺力氣還不夠移動床鋪,於是很愉快地決定要等浴室里的人洗掉髒污后再叫對方做會出汗的勞動。
轉回去位置邊,他有點愕然地看著筆記型電腦,原本只有網頁瀏覽窗口的屏幕上冒出來個不知道哪邊生出來的對話框,像是一般會看見那種詢問是否運行程序的提示,但內容卻有些耐人尋味。
「『想知道生命的意義嗎』……?」
他依舊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深綠近墨的眼裡閃動著不穩的光芒,鬼使神差般,他伸手去操作了鼠標指針。
數分鐘后,當紅髮青年一邊擦著頭髮上滴落的水珠一邊走回房內時,酒店大床房的空間內已經空無一人。
Everything according to its kind.
那些活著的人,我們褒獎他的勇氣,賜予他更加艱苦的磨礪。
那些將死去的人,我們為他歎息,向他獻上他最深的安眠。
而後所有人都將被引領至那個盡頭。
或早或晚。
Then they can have a 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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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防止誤會說一下。
凰世不是人,或者說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海玖空也不太是人,本質上是,但是可以變成不是人。
不過這方面的超出設定都不會帶進主神空間。
海玖空這邊就是那個掉床底的東西。沒了他就基本是普通人。
……場外的話奇怪的設定沒關係吧……?
被拆掉的閃光彈基佬組之一,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