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03-03
刚刚经历过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役,同伴的死去让好不容易脱离险境的队伍陷入沉闷,没有人有提起话题的兴致。唐宵只觉得仿佛一闭眼就能曾出生入死过的同伴的脸。
七岛拿着反光的破碎镜片看向对面的眼神,那很眼熟,正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所以有意无意,没有拦住她的自杀。唐宵知道她一定是透过碎片看到李秀吉了,即使那里其实什么也没有。
他知道军师大人有点英雄情结,他甚至承认李秀吉一直是他们,是海洋队的英雄。
他也好,乐行也好,却都在关键时刻意外的烂好人。独独对恋人残忍。
而当初乐行救下的人,如今也只剩下千岛与林鸮寥寥两人。在主神空间的时候,其实白星找过他,冷冰冰的女孩破天荒对他说了很多,夹杂一些自己的经历。同是警校学生,同样交往不深,她不明白为什么能有人会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家伙搭上性命,但是……
“被拯救的我们,总该是该抱有谢意,还有抱歉。”
那一刻少女眼神是发烫的,当她那么坚定地推开亚德奔赴死亡时这模样如出一辙。
亚德、瑟特克亦是如此。
不得不说总是在一起的三人组即使在这一方面也是默契十足。
唐宵从他们眼中看到了火,越到生命尽头反而烧得越旺。从仿佛很久以前在生化见到李秀吉前辈开始,就从未停息过,永远在呼之欲出。
看着吧。
看着眼下。
而只是遵从心中所想的唐宵看到有些不知所措的伊芙,叹了口气。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追逐战里一直在消耗体力,本就不是擅长体力作战的唐宵早就是超负荷运转状态,好不容易解决了女巫这个大麻烦他干脆靠在乐行旁边不动弹了,努力仍在适应基因锁带来的副作用。其实自己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但唐宵觉得自己还是得把节奏带起来,因为在恐怖片中他们是不能停下的。
“支线任务也已经发布下来了。”
有人开口,气氛好歹回暖了些。
“留一部分人在城堡吧,其他人前去做掉支线任务。”萨丘尔也在整理逃亡中凌乱不整的衣着,看得出来这个强迫症患者已经在爆发边缘,“等我到了那个所谓的主神空间一定要多换几套衣服。”
“不仅是那个村子……军师大人的情报来说我们必须要……把小镇清干净。”
伊芙没有说杀这个字眼,因为她对于死亡依旧概念模糊。
“在这之前……我们有客人来了。”喻谅汇报精神扫描的情况,“人数不多,不过看起来来者不善呢。”
“善者不来。”作为少数几个体力消耗不大的人员,莫炔将手链幻化成弓箭,准备往城堡外走。
“带上艾尔和艾妮吧。”唐宵撑着乐行站起身,“杀人这种事,既然来了就总是会要经历,你们得尽早适应啊……”
还有同伴的牺牲也是。他在心里补充。
“那么秋儿和我们一起去做支线吧。”伊芙做出补充,开始简要交代成为队长之后的事情。
他们的小队长也许作为一个“人间失格”有很多知识仍是一知半解,却相当坚强。
亚历山大点点头,带着艾尔艾妮两位新人跟上莫炔的步伐。
金发少年显得局促不安却仍握紧手中的枪支,另一个少女即使冷着脸额角冒汗也步履坚定。
这让唐宵没由来地感到欣慰。
这里有人已经离去,有人苦苦坚持,还有人认清前路不再动摇。
如果乐行你是觉得他们可以信任,才做出牺牲的,那么我也不妨去托付我仅剩的人情去相信无论过程有多曲折这个队伍都能走下去。
他在队友眼中看到过的火,此刻燃烧在少年少女的眼底。
这火焰生生不息。
“屠镇的事情我没意见,毕竟这是……前辈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接下来来讨论一下吧,支线的参加人员。”
“首先从战斗力出发我和糖糖估计要参与。”伊芙轻轻扯扯自己的白色长发,“法师和远程有了。秋儿和阿喻也一起吧。”
萨丘尔听到这个称呼再一次挑起眉,看上去却没有反驳的意思。
现在似乎不太适合吐槽,林鸮也就难得的靠谱起来,“缺一个近战,可以带上frost,我们之间记忆同步也好两队之间随时汇报情况。”
“我也去吧,以防万一。”丹简单的解释能听懂的还真只有几个人。
“丹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这样的话我想带上乐行。”原本一副我随时等待组织发配表情的唐宵突然出声,“我们有理由相信主神不会发布简单的任务,那个地方应该会是有组织的系统对抗。到说不定有那么几个惜命的漏网之鱼,就算丹能找到狙击点也不一定能全部解决,要是跑了几个算任务失败就得不偿失了。阿喻扫描之后告诉我方位我会在周边的森林解决他们。”
这和你要带上乐行有什么关系吗。
林鸮默默把快到嘴边的吐槽吞回去,人间凶器暴走边缘,不得招惹。
“这和你要带上乐行有什么关系吗。”
frost却没那么多顾及地直接拆穿唐宵,林鸮对这个作死孜孜不倦自己投去“勇士走好”的怜悯表情。
“那么不如你给我一个明知道每一次分开准没好事还放纵这家伙离开我视线范围内的理由呢。?”唐宵笑得似乎更灿烂了。
彼岸花!!我们看到了彼岸花!!
再联想到frost等会还要和这人组队行动,喻谅心情复杂地小声嘟囔了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萨丘尔先生你们不满地表示不要欺负歪果仁不会中文好吗。
伊芙倒是没有没有被某人实体化的杀气影响,只是单纯觉得两个人比较好照应,点了点头。
正好亚历山大和莫炔已经回来,稍微有一点轻伤。两位新人看上去毫发无损,只是艾尔双手不断颤抖,艾妮那张面瘫脸也寡白一片,看上去连脸颊上的血迹也没发现。
“巫师的能力大概比我们估计的还要强。”
“女巫被封印之后,他们能力提升了。”莫炔附和亚历山大的看法,“不知道是主神刻意还是其他原因……”
“希望别太糟糕啊。”喻谅推推失而复得的眼镜,拿出止血喷剂处理莫炔不太严重的伤口。不愧是主神出品,伤口愈合得飞快。艾尔看到了便也凑过来讨一瓶给亚历山大,但对方在血统恢复力下伤口也好得七七八八,没有拒绝少年的好意随便喷了两下。
“我们这边也讨论好了。”
“那么留守城堡就拜托千岛酱,阿莫,亚历山大,林鸮和艾尔艾妮啦。我们出发!”
“伊芙。”
“什么事?”
甚少与人有肢体接触的唐宵突然抱住伊芙,虽然只几秒便松开手,仍是把不少人吓得不轻,即使看上去两个当事人反应平淡。
“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队长。”
“嗯。”
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一份不得不做好的责任,压在娇小的白发少女身上,却只是让她站得更直。
【摆脱了夜间的寒霜,挺直了茎杆,竟相怒放。我也就是这样重新振作精神,鼓起我胸中的坚强勇气。】
有形和无形的羽翼展开,唐宵、伊芙瞬间起飞于高空,其他人一起冲进仅仅一轮残月的夜幕。
“走森林。”
稍微注意了一下萨丘尔AT滑轮的操作再回过神竟是已经离目的地不远,认为的浓厚黑烟没能遮住唐宵经历了三部恐怖片之后的眼睛。
看着烟雾之后蓄势待发的人群,喻谅摘下了眼睛,“看起来我们不不受欢迎啊。”
同样受到影响的萨丘尔只是闭眼,说出和莫炔一样的话,“善者不来。”
“不对。”唐宵确定自己的轻笑声让对方抖了一下,“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妖刀出鞘,刀刃泛起银光利落斩开层层迷雾,露出对面的巫师们或惊慌或冷静的脸孔。乐行在身后发出意料之中的叹息。他了解的唐宵何止是没脾气,根本就是脾气坏透了,有些事情即使不说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这是一场复仇。
同伴的血,总需要有人偿还!
“离目的地不远了,你们去村里面,喻谅随时告诉我情况我会去解决其他逃兵……”
shit,唐宵暗骂一声,皱眉一刀斩落树上窜下的黑影,“打断别人说话可不是个好习惯,蛇小姐。”
几乎专注打断某人三十年的萨丘尔感觉不寒而栗,瞄了一眼地上巨蟒的尸体。显然对方已经不可能回答唐宵的话了。
“你和蛇类到底是有仇啊还是有仇啊……”frost替林鸮转达吐槽,“从cube扒皮抽骨到昨天的烤蛇,相比之下我该说它算是死得比较痛快吗……”
喻谅把扫描范围扩大后的场景呈现在其他人的脑海,丹的表情变得铁青。
“看来对手准备很充分,这是迷宫。”
众人踩着不见尽头的路,如同张开眼瞄准猎物的野兽,潜伏起来等待时机将他们一击必杀。
哦呀,这可不行。一击必杀怎么说也应该是刺客的工作,怎么会让你们这群半吊子巫师和我抢饭碗。
“开着扫描,我们进去。”
唐宵的眼角瞄到伊芙悄悄握住了丹的手掌,踏步前行。
这就够了,他们的公主不再是公主。你只要向前走,然后由我们斩断来敌。一开始唐宵提出清理逃兵,就打定主意要给新人看看队长大人的魄力。
而他本人不会是个好队长,也不会是个好骑士,因为唐宵的心太过狭隘能做到拼命去救下的永远不会是全队人而是个别。
即使如此,我也找到了想要效忠的女王陛下。
护住伊芙,鹞子翻身躲过黑影的扑袭,扣动扳机导致黑豹蓬起血雾和迷宫的白气混在一起微妙的艳丽,只是没有人会欣赏这场面。听到frost的调侃只是翻个白眼,若是三部恐怖片再加上内力加成他还是当年那个准星差劲的自己就真的能回家卖红薯了好吗。
唔,貌似他已经无家可归了。
到底是大本营,各种野兽和奇葩的虫子绕是他们也有些吃不消。不带犹豫地举枪点射,几分钟后两把UZI的子弹便接连告罄,连更换弹匣的时间都没有,唐宵眼中茫然,手臂的肌肉涨了一圈显得不再纤细,罪歌化为一人高的重剑将巨熊拦腰展开。
前一刻还面不改色的杀胚后一秒手臂便脱力地抽筋,乐行悄悄抓住他抖动的手走在了前面。
左,左,右,左,右,直走!
在渡河对面,看上去还停留在刀耕时期的古老村庄是野兽受伤咆哮亮出的獠牙。
总有机动力的伊芙握住语言学家的手,飞速飞去,留下萨丘尔一路的惨叫声。
唐宵抱起frost,对坐在船上的其他人点点头,二阶锁开启后手臂青筋凸出再用力一推,将船几乎堆到河的一半,展开滑翔翼不过三秒带着frost到达对岸,甚至比先行一步的伊芙还快了一点。
唐宵从空间袋里掏出了从瑟特克那里遗留下来的强融枪丢给frost,而巴鲁康宁2号和装满子弹重得见鬼的箱子留给乐行,对方面不改色地把原本装在坦克上的加农炮挂在自己身上,又戴上了主神空间换来的拳套。
“开火!”
随着伊芙的指令加农炮不断吐出火舌毁灭眼前的建筑物与……人。
这个村子的青年,女人,老者,小孩……在唐宵眼里已经没有任何分别,都是敌人!
按照一开始的规划,唐宵乐行与其他人分道扬镳,看着他们冲进火光之中的村庄。
“走吧。”
侧耳倾听精神链接中另一组的动向似乎还算顺利,唐宵对乐行点点头迈步走向旁侧森林待机,他们有他们要完成的任务。
【唐宵,三点钟方向有村里撤退的老弱妇孺,有必要的话解决他们吧。】
脑海里不断传来喻谅的情报,单听措辞对方似乎仍然有些心软,不过唐宵也尚无纠正的打算。反正阿喻是他们队的好人卡担当嘛。
【我会处理,取消我这边的链接把逃窜的其他士兵的方位告诉乐行。】
随着精神力的消失,唐宵停下脚步。他们正好在森林的中心位置,也方便随时应变。
“你去解决零散的单兵,不用杀了他们。”如果让乐行去面对他要去屠杀的那群弱者,唐宵自认还不忍心,他也不认为乐行能下得了这个手。
事实上就算他能做到唐宵也不准备让他下手。和对待新人所谓“要早点学会习惯杀人”的冷血完全不一样,唐宵对自己双重标准的做法没准备解释更没准备掩饰,这种行为简直是纵容而对乐行说不定都没有好处。
但你如果这么对他抗议,顶多能得到一个“爷乐意”的回答。
他唯一会纠结得不过是不知道这样看上去把对方排除在自己行动外的指令会不会让乐行心里有抵触。
“只要让他们暂时没有行动力就行,我还有其他打算。”
好在不同于担心,乐行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完成后我把他们丢在这等你。”
“三个小时。”
唐宵说了一个让他曾经永远与希望失之交臂的时间段,又喃喃重复了一遍。
“无论结果,三个小时后我都会回来。”
南皇套装暗光流转,按照喻谅之前的指示方位唐宵并没有多久就找到了他的目标。
巫师的队伍井然有序,周围的士兵将老人和孩子们包围在中间保持警戒,最前头的领头人小心翼翼地注视周边的一切,甚至小心地放出了黑烟笼罩了他所在方位的一小片区域。
可是再怎么小心翼翼也没法发现隐身状态的唐宵。
对方只是在惊羽心法下抬起化为弓弩的千机匣,瞄准目标,凝心静气——惊羽穿杨连百中,雄心壮志两峥嵘。
刻意改短的弩箭划破空气不发出一丝动静,也没有任何光芒,几乎化为空气里一点尘埃却动如雷霆刺进敌人的胸膛。
在其他人看来,不知来历突然出现的箭矢就那样带走他们长官的生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已经换到敌人后方的唐宵喘了几口,这一招对他来说消耗也并不小。因为[追命箭]的高伤输出几乎是出招必死,之前和伪队友的战斗唐宵估计到不能下杀手还得束手束脚没法动用这种招式,现在显然是不同的。
再次切换成天罗诡道,唐宵摸了摸遮住半边脸颊的银色面具,想自己应该是在笑着的。
在看着树下有些慌乱却不失秩序的人群,千机匣牢牢插进泥土三寸,再次瞄准,依旧是[天地灭绝]。上一次十秒钟显然还不够耗光千机匣的暗器,唐宵没有多少顾虑就再一次开启了群体攻击,还刻意选用了穿透力高的暗器。
就算有几个反应快些的巫师们能展开防护盾,但是在每一秒都以百做单位输出的暗器面前也还是不够看,又是一个十秒过去,能留下的大多是那些士兵和被大人们死死互在身下的小鬼了。
对于小孩们仇恨的眼神唐宵冷笑出声,罪歌变成正常唐刀形态挥舞在手中瞬间绕过士兵砍下了他们的头颅,不带犹豫。这种眼神当他还不过和这群孩子们一般年纪时就已经是没见过八百也有七百九十九,实在是算不得什么的。
唐宵并不自恋,但他有时暗地里也会感叹乐行能够让杀胚本质的自己如此心软,确实是幸运得很不科学。
不过爱情这玩意儿本来就不能用科学解释。
至于剩下的士兵唐宵其实没有太大担忧,一定要说实力对于的话巫师其实很强,唐宵若不是胜在自己出其不意上讨不到好处,何况人家还人多势众。
但巫师的攻击技能要打到他也很艰难,预判撞上那几下还是狗屎运居多。而且唐宵还有无赖打法。
充分发挥当年毛爷爷带领士兵游击战“打一枪换一地”的中心思想不断高速穿梭,为了保存体力唐宵只开启了一阶基因锁,罪歌变成将近一人高的长剑,唐宵用起来有些别扭动作凝塞但反正目标只是一点点血而已。
只要划开一个小伤口,罪歌狂热的“爱”就会灌输而入,摧毁人的精神防线让对方沦为只会为它重复爱语的工具。
这就是兑换了罪歌开始每天都在他脑子里不断回响的喧嚣声。
【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我爱人类,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唐宵能够压制住这个凄厉磨人的声音不过是因为他的爱远比罪歌绝望得多,足够让怪物感到恐惧乖乖为他所用。而之前直接杀死领队是因为不确定对方的精神力究竟有多强,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买卖唐宵素来不爱干,而其他人估计是没这种问题。
事实证明他没估计错,看着已经失去思考能力的十几个人下达了待在森林边缘的命令,想到伊芙那个罪歌军团的计划他还是觉得别扭,接触其他人精神力的感觉并不好,黏腻得叫他想吐。
但总的来说,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
唐宵满意地看了一眼时间。
“回去和乐行碰面吧。”还得去链接喻谅那边确认那边的情况。
希望伊芙不要做出鞭尸之类的奇葩事情。
想到上次在林中小屋随口一提的不靠谱尸体辨认方法似乎被自家队长认可到现在,他就十分头痛!
唐宵自认为自己在这之前都没有点过乌鸦嘴的神奇技能点。但是他现在就算敲了30下木头也不见“坏的不灵好的灵”咒语起效。劳动人民的智慧遭到了践踏!
几分钟前唐宵从喻谅视角里看到了神迹。
四道柱子粗的天雷从云层斩落而下,势不可挡地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落到土地上,像是在空白画纸上涂抹颜料一般肆意移动,所过之处一片焦黑。那不是凡人所能抵御的力量,即使是巫师们的大本营在落雷之前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村民们哀嚎着,没来得及躲避的人不过几秒尸体就和焦土混在一起无从辨认。
等到这吞噬万物的白光消失,这片土地已经什么也不剩下。但伊芙正在濒临脱力的时候又重新超支运转魔力,绿色的艰难地光束在空气中凝聚起来不断把地上的尸体分解成更小的碎块。唐宵就站在不远处的森林通过精神锁链的链接看着这一切,迅速拉起了乐行的手朝已经摧毁的村庄飞去。
【够了伊芙!你快给我停下,该死你都没觉得累吗。他们已经死了!】
不,这个解释不对。
【他们已经不能伤害任何人了,懂吗!你可以停下了。】
他憋住了即将出口的叹息,因为他不喜欢叹气。这个小习惯是从在从前一部日本小说里看到的。剧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应该是个耐人寻味的好故事,也充满希望。
“不要真心叹气,不要哭!否则恶魔就会有机可乘。叹息会成为缺口,如果你想要活下去的话,就闭起你的嘴巴,别人人看见你的缺口!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敞开胸怀!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
在十几年里他都是这么做到的,所以这这段话被他记下来了。他不想死,但现在他在渐渐离这个准则原来越远,他已经哭过了,也开始尝试相信别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这样这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唐宵很清楚,所有队员们都希望伊芙能够明白的,让“人间失格”回到他们身边的知识,并不是他能够教给他的。他能做的只是再次加快速度,赶往同伴的身边。
“走吧。”
在公主成长成女王之前,果然还是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汇合,又再次出发,唐宵徒步和其他队员一起赶路,深夜里的古镇就在眼前,静谧安宁看上去毫无防备。他想起至少被他们悄无声息解决掉的“无辜”村民,战斗力和刚刚遭遇到屠杀的大本营里的巫师们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之上,这让唐宵再一次意识到小镇毕竟不是巫师们武装严密的大本营,即使人数要更多解决起来说不定还要轻松一些。
但是这又怎样,唐宵已经打定主意会用鲜血抚慰自己的愤怒,一个两个还是一百一千根本没有任何差别。
“不要心软。”他面对着对喻谅说,其实也在对乐行,对丹重复。
“我知道。失去人性,失去很多。”
萨丘尔接下了他的话,看不出神情波动,“——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攻击城堡的人撤退了。”frost一直保持着和制造者的联系,汇报动态但看上去表情仍有些许的嫌弃——其实唐宵到现在都没能理解她到底嫌弃林鸮什么,就算宅他好歹也是个技术宅,“林鸮他们已经跟着他们追过来了。”
“我去接应,马上回来。”
唐宵展开滑翔翼看了一眼乐行,对方正好也在回望他。
并不是不放心,但他仍然无法克制自己的担心。他明明将对方和本体分得很清楚,这种心情意味着什么他还需要慢慢摸索清楚,但这样的改变他觉得怕是不会往好方向发展了。
扭过头,他将炮火的出膛声、玻璃的碎裂声、许许多多尖叫声和自己无所谓的思绪统统甩在脑后。
在高空中千机匣吐出普通弩箭杀死逃亡的村民,唐宵落地后已经没有活着的敌人了,他对同样收起弓箭的莫炔点点头,接住飞扑过来的千岛结衣揉了揉女孩的发顶,“辛苦了,镇子离这里不远,我来带路。”
“总觉得,唐宵前辈变得好相处一点了?”艾尔在亚历山大背后小声嘟囔,得到林鸮赞同的点头。想起第三部恐怖片的做法和初次在CUBE见面的态度,这么对比起来对方真是转性了,要是放在以前这种小事肯定由不到这个杀胚亲自跑一趟。
艾妮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不置一词。
唐宵没有理会后面的小动作,倒是莫炔往身后看了一眼。
“专心赶路。”
于是他们又噤声了。
虽然林鸮在心中小小的腹诽了一下坐在影钢魔像就和坐出租车似的,赶路真心没他们什么事。
“我们到了。”千岛在魔像头部探出头指着大概一百米的不远处,小镇一片火光,看上去战况激烈。
也只是这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已经进入了古山镇,艾尔掏出唤猫铃摇晃发出清脆的铃铛响,驱散了还在战斗中的队友的负面状态。唐宵率先跳下魔像举起了手中的妖刀,在月光下罪歌却不是之前的冷光反而渐渐翻起红色。
“去吧,去吧!烛火终将熄灭!我们同伴的血——”
他将刀挥下,红着眼的罪歌军团瞬间从森林冲出,对昔日的同伴、邻居、朋友、家人挥刀相向。这就是他们曾经对伙伴下手的痛苦,如今————
“由你们来偿还!”
他没有任何犹豫,在伊芙的指令下冲进街道。
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他相信不会死在这里。并且他已经准备好的那样,尝试着相信他的队友们。
萨丘尔就在丹不远的地方时不时用UZI在队友的风刃,箭矢,挥刀之间放出冷枪,空中喃喃的信息马上融在空气里即使是身边被他射杀的敌人也听不见一字一句,直到他停顿了一秒,终于放开音量。
“封印启动。”
女巫踏着虚空款步而来,她看上去全然没有之前的狼狈,一举一动极尽优雅地抬起手遥遥指萨丘尔……
同一刻,唐宵像是拎猫一般拎起萨丘尔的后衣领将他从凭空出现的光束攻击中脱离出来。
“把那张纸交出来。”
唐宵停止了对罪歌军团的操纵让他们恢复意识,巫师也把法杖对准了突然袭击的女巫,一时间镇子只有女巫飘渺的声音回荡。
除了萨丘尔。
他不屑地将纸片拧成团丢出去,“你想要这个?大可随意拿去。”
唐宵不得不再一次把他托离女巫恼怒的攻击,这一次出于对对方不怕死嘴炮的警告他估计用力大了点,和渐渐聚集的队员站在一起。
片刻安静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击席卷而来,他们从战争的中心区域不断后退果断撤离混战的战场,将身后那天空的光芒,地底的符文一丝一毫都不敢大意地收入眼底。
这就是女巫的力量,他们通过军师的布局甚至是牺牲,才博得战胜她的机会。他们绝不能错过的契机。
【我们在古堡中的布局几乎没有漏洞,不如说虽然疯狂但是无懈可击。但是几乎没有漏洞,不等于没有漏洞。问题是:我们要怎样才能让女巫选择在小镇现身?……如果你们是女巫的话,会选择在满是自己仇敌的小镇中再次现身吗?】萨丘尔在精神链接中向众人解释这一次的作战计划。
【她只是在等待时机……但如果我们拼死从大本营中抢出一张纸,然后站在小镇的中心拿出它,并开始使用封印咒文的话呢?】
【我的猜测有二:女巫冲出来杀死使用咒文的人,或者乖乖的呆在那里等死。这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危险的赌注,但对于女巫来说是不得不走进去的阳谋!我和伊芙之前对这张纸的交流基本上是些似是而非的概括,就是为了这个——因为那时女巫很可能就在我们的旁边!还记得伊芙的独白吗?她的独白留出了那么大一个漏洞……有这种致命漏洞的布局,怎么可能是那位军师布下的?】
【确实是军事大人要我这么做的。】伊芙出声附和了对方的推测。
【那么处在灵魂状态,听到我们那样的布局之后的女巫,又会怎么做?这位布下城堡的局,让我们不得不解除她封印的智者,几乎肯定会注意到这个巨大漏洞。而被李秀吉所算计到了的她,又怎么可能小看这位军师的布局?】
有些人要跟上萨丘尔的思维已经吃力,但是他们都只是安静地听着,尽力提炼出他们听得懂的部分。唐宵认识李秀吉比其他人都要久,交际也要比乐行多一些,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结果,听萨丘尔接着说下去。
【但是漏洞又无法解释。而这时我们拼着性命得到这份咒语,并在混战中做出启动咒语一般的行为,就仿佛这个咒语就是我们胜利的关键……没错,只要我们在混战中封印女巫,就可以用封印女巫的镜子作为要挟走出小镇,如果攻击我们的话,就再次放出女巫,你死我活!这样不但让岛上的巫师与我们保持平衡,又成功制住了女巫。所以这对于女巫就是阳谋。她要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再度被封印,要么来到小镇中,和上千巫师对抗!这样的话……她有七成以上的可能会选择后者,选择复仇!】
唐宵挑起嘴角露出让萨丘尔腹诽过无初次的笑容,不远处的战斗中心传来爆炸的巨响,带起气流汇成吹乱他们发丝的风,将萨丘尔最后一句话卷到这个恐怖片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
【这才是李秀吉的布局,由他、我和伊芙共同完成的布局。大势在我们,女巫……死定了!】
唐宵再一次举起自己的罪歌,取得曾经被他划伤的军队的操纵。
【爱爱爱啊爱着人类,我好恨,恨恨恨恨恨恨恨。停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妈妈……我爱着人类啊啊啊啊啊啊住手!!!】
无可避免的声音再一次在他的耳边响起,村民绝望只能在心里的嘶吼传达到“母亲”的意识里,和罪歌的执念混杂在一次让他几欲作呕。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被罪歌的思维统治了,但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是被他自己所控制挥刀攻击的无数村民中的一个。
他甚至没能听到主神【杀死所有巫师,提前完成任务,三十秒后回归主神空间】的冰冷指令,在这样严重的走神他犯下了错误。
他没来得及救下他的同伴,那个一直在伊芙身边的白发骑士被咒语击中心脏,遭到逝去家人的女孩最恶毒的诅咒。
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无论怎样处理都没有愈合的征兆。
林鸮尽人事地恢复了退役军人的伤口,伊芙一眨也不眨的等待着丹的苏醒,她看上去就像是好好地睡在在她腿上,下一秒就会醒过来,像以前无数次一样无奈地看着她告诫她必须小心,不要大意。
【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回不来,再也回不来……我接下来要说很多话,我说的话,伊芙可能听不懂。不过,可都要记住。知道了吗?】
我知道,我会好好听的,你的话一直一直我都有记在脑子里。
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是醒不过来了吗?
伊芙感受到了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她又开始思索死亡到底是什么意义,如同对方曾经忧心忡忡又耐心地告诉她不要选择毁灭。恍惚地重复丹曾经告诉她的话。
【总担心你哪一天会因为想要接近死亡而不断毁灭其他东西,你的心中,说不定就是有着这份冲动。那时你要想起我说的这句话……记住生命是只有一次的。记住生命,是只有一次的。】
于是伊芙重复了一句。
“生命是只有一次的。”
她以前不懂,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一点的。
但是。
“糖糖……”公主抬起头,刚刚卫冕的王冠在她的发顶闪闪发光,却没法让她空洞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我感觉有哪里变空了。”
“这就是你们说的死亡吗?”
而唐宵看着他们突然成长的队长,无法回答。
·萨丘尔的分析来自伊芙的文,原谅我就是个只会打打杀杀(呸你明明打斗戏还不会写)的智商低_(:з」∠)_
·字数10055
·主神说番外要有病
·然后我果真就写得相当病
·能这么OOC也是难得的天赋技能
手贱是病,得治。
唐宵发自真心的如此认为。
当他躺在床上好好地准备睡觉时恍惚间点了那个番外篇的YES,然后他觉得自己只剩下两个选择。
自杀,和捅死主神再自杀。
更糟糕的是他再一次意识到人造人是没人有权可言的,因为乐行此刻正靠着他睡得香甜,显然在主神空间里有一个很棒的睡眠时间,安心得让唐宵几乎不忍心打扰。
不过没多久他就被这个嘈杂的环境强迫叫醒了。
“拜托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鬼地方?”
哦大发现,唐宵飘忽地想,乐行好像还有起床气。上帝保佑他的人造人暴躁程度不像当年还是邻居那阵子楼下那个老太太养着的猫: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挠,就如同不把他们家窗帘扯烂并且吵醒全小区的人它就不会停下似的。
好在科扎特的解释十分及时,他解释了这不过是一个全轮回各个小队齐聚一堂的开心派对。他觉得如果科扎特能从长桌——附注背景是一大群人挤在长桌上面啃咬据说不死的白长风先生——这句话听上去会靠谱一点。
大概。
我宁愿相信这是那个没节操逗比总裁为了泡男人贿赂主神做出来的一切。但愿不要是那个被缠得一脸嫌弃不耐烦的少年,否则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控制住掏手机拨打110表示“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猥亵未成年”的欲望。好吧,就算不是,控制住也不容易了。
唐宵胃疼地扶着还没睡醒迷糊状态的乐行——事实上他觉得这样的表情难得可贵,不介意持续得更久一点儿——看向窗外。
看在那些相亲相爱的情侣的份上,估计也不能去了。
所以他之后不太温柔地把乐行按在一个比较宽的空沙发让对方接着睡,然后百无聊赖环视四周。
这样唐宵就会发现一个见鬼的巧合,就坐在他左斜角的沙发上,扎巴着大眼睛望着他。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一秒女孩的表情还停留在闷闷不乐上。
“诺琪?”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是那么激动,然是失败了。
“鸳鸳相报何时了?”
“鸯在一旁看热闹。”
看在这孩子数十年如一日宅腐基的劲头估计确实是她了。介绍,夏诺琪。作为他还老老实实待在学校打酱油混日子时难(wei)得(yi)能和他关系要好的初中部学妹,不得不说下棋天才少女出国深造也是唐宵退学的一个原因。
他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选择题。
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弯了这一事实让她高兴一下吗?
YSE OR NO
他一边打定主意这次回去自己就要开始讨厌选择题一边选了YES。
你看,每个男人都是一个隐形妹控,即使他本人就长得和妹子似的如花似玉也不能例外。
而且不得不说诺琪在确定身份之后一边喊着“糖糖”一边扑过来的表现让傻哥哥十分受用。
如果下一秒没有天崩地裂世界末日就更好了。
唐宵一键换装成南皇套打开滑翔翼,抱起夏诺琪和乐行的姿势如果让其他人看见大概能十分有既视感的唱起来。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就差背上背着的胖娃娃。
“糖糖我好想你!”
“乖啦好姑娘你要挡住我眼睛了。”
“糖糖你这套J3装穿起来好禁欲哦!”
“我大概一点都不想知道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东西。”
夏诺琪看着乐行发出了诶嘿嘿的笑声。
不,唐宵,你怎么可以有把自己朋友从一百米高空丢下去的欲望呢,你们可是手拉手一起打烛龙刷JJC砍人头的大亲友啊!
这话听上去是多么有说服力。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莫毛和毛莫的逆CP之仇的话。
“啊我看到我的队友们了。”诺琪指了一个方向,然后唐宵果断的将她空投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下略。
他真的只是想考验一下小妹的队友的靠谱程度没有公报逆CP私仇的意思。
乐行面无表情在心中划了一个十字。
外面的情况也十分符合世界末日的标准,回想一下科扎特曾说过的话吧。
这是一个全轮回各个小队齐聚一堂的开心派对。
呵↗呵↘
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之中唐宵在乐行的要求一直飞到一个相对而言没这么糟糕的城市然后降落。刚刚远离刀山火海,唐宵听见自己的人造人正儿八经说了这么一句让他脑子当机甚至没听见主神发布任务的话。
“唐宵,我喜欢你。”
六个字,两个标点符号。
和当年唐宵对乐行表白的台词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当年直白得可怜的表白听上去原来这么有……杀伤力。
他自认为还没做到一个月后自己就能做到忘掉恋人还去和长得和恋人特别像的家伙再重来一场恋爱。那个和恋人特别像的家伙还是他特意造出来的精神寄托。
真心只是精神寄托不参杂其余任何感情色彩。但是现在对方在一个漫天烽火糟糕透顶不知啥时候就得嗝屁的大环境和他告白。
光是想想都觉得胃痛好吗。
更让唐宵觉得胃痛的是,他竟然还很不要脸的心动了。
众人进入的地点是某村落外,在进入村落后,叶明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堆钱币,那阔绰的手笔亮瞎了时无间的眼。
挑选了一俩马车后,由唐三森来驾驶,据他所说他曾经骑过一段时间的马,对驾驭这种骄傲的生物很有心得。
唐三森所说的话具体有几分真实可信度众人暂且不知道,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也只好让他来当车夫,所幸的是,唐三森所说的话真实程度超过了几人脑海中的怀疑,这两匹马也没有发生什么挣脱缰绳逃跑的举动,在唐三森的驯服下,很是温顺地载着众人前行。
“主神空间也可以兑换金银财宝吗?”时无间忍不住发问,此时他的眼里充满了好奇。
叶明看了他一眼,说:“嗯,不光是货币,还有各种山珍海味,奢侈用品,所需奖励点也很便宜。”
“听你说,主神空间能兑换各种只存在幻想之中的能力对吧?”时无间紧盯着叶明,“那你和唐三森的强化是什么呢?”
“我也知道现在问你们这个很不礼貌,可我就是好奇。”
“说给你听也没事,我的强化是辅助系的,具体作用为施加各种增益魔法或是减益魔法之类的,比如治疗,眩晕,减速,疲劳等等之类的。”
“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举的例子都是负面效果的魔法?”
“因为我比较擅长这方面的。”叶明耸肩,“我这里的增益魔法因为奖励点的缘故,所以暂时只有治疗,抗击,增速这几个。”
“那唐三森的强化呢?”时无间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决定不再重复关于BUFF之类的话题。
“三森他的强化是控场。”
“控场?那是什么?”
“这个不好解释,哪天你就会明白了。”
“话说,我们进入的时间是?”夜神佐望着天空,嘴里嚼着一根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慵懒的气质。
“暂且不知道。”叶明轻轻摇头,“主神没有给出明确的时间,所以无法定论。”
“其实,进入时间的话,任务上已经有说明了。”时无间转过头,插句话。
“看看这两项,阻止索伦复活,协助人类精灵联盟军队对抗魔多军队,从中可以分析出,我们进入的时间段是精灵与人类对抗索伦势力的那段时期,而阻止索伦复活,也就说明人皇之子已经杀死了索伦。”
“再根据护送佛罗多这点来看,可以推断出,我们进入的时间是人皇之子杀死索伦,佛罗多获得魔戒的那段时间。”
“分析的不错。”叶明不着痕迹的与唐三森交换了一个眼神,道:“可是你忽略了一点,原著中,送戒人前往魔多城堡时,人类精灵联盟军队也在与魔多势力进行交战。我们无法肯定主神将我们送入原著开头,还是原著前。”
叶明拍了拍时无间的肩膀,以一种前辈的语气教导他:“记住一点,主神并不会随你意愿,将我们投放在原著开头,你还只是新人,不了解主神空间的规则。”
“这样啊……”时无间不再多言,气氛也陷入沉默。
一路上,夜神佐一直看着天空发呆,洛未殇对几人爱理不理,格温特闭目养神,叶明低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唐三森在一旁当车夫。
叶明说明了接下来的任务,一路无话。
“夏尔就快到了。”充当车夫角色的唐三森转过头,“想好如何与哈比人打交道了吗?小明?”
“还没。”叶明时不时看向四周,“情况特殊,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嗯。”唐三森没有多言。
进入夏尔后,哈比人看着这群外来者的眼中充满了好奇,有几名哈比人还上前打了招呼,只是叶明一心只想着任务,所以没有搭理的打算,唐三森忙着驾驶马车,而且他本人也没有任何想要回应的打算。洛未殇仍在扮演冰山,夜神佐则是环顾风景,格温特还没醒来,只有时无间饶有兴致,脸上一直挂着热情的笑容,对每个哈比人都进行了问候。
“你们是?”一个哈比人走来问,看过电影的几人都明白,他是佛罗多,魔戒一的主角。
“我们是外来的旅行者。”唐三森对他展露和善的笑容,“来到夏尔想休息一下。”
“欢迎你们,我叫佛罗多·巴金斯,你们呢?”哈比人的热情在佛罗多的身上很好的体现出。
“我叫唐三森,那位是叶明,那位是夜神佐,那位是洛未殇,那位是格温特,那位是时无间。”
唐三森不在说话,感到无趣的佛罗多尝试马车上的其他人进行交谈,但除了时无间回给他一个微笑和格温特在睡觉所以没回应以外,其他人都只是对他礼貌的点头,没有和他说话。
(都是不怎么健谈的人啊……)
时无间在心底里默默叹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他们太劳累了,所以暂时不想理会任何人,你不要介意。”他将佛罗多拉上马车,众人对他的这举动没有表露出任何反对的态度。
一路上,时无间都在给佛罗多讲述他们的冒险旅途(当然都是编的),佛罗多被这些奇妙的冒险故事吸引住,很快就与他成为了朋友。
就在这时,一个哈比人突然倒在地,佛罗多见状,急忙跳下车,扶住那名哈比人。
“山姆,你没事吧?”
“机会来了。”叶明跳下车,来到佛罗多的面前,“他怎么了?”
“脚崴了。”
“我来看看吧。”叶明蹲下身,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山姆脸上的痛苦逐渐减弱。
“山姆,你感觉怎么样?”
“没那么痛了,非常感谢你,不知名的朋友。”
“小事而已,不用在意。”
热情的佛罗多执意要邀请一行人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叶明没法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回到马车上,三森很有默契的开口:“成功了?”
“成功了。”叶明回答道,“接下来,就等剧情开始了。”
晚宴狂欢后,佛罗多宣布了他将也要离开夏尔的消息,整理了行装,在即将和三个同伴出发时,叶明等人来到他们的面前。
“你们要去哪?”
“我们……”佛罗多一时语塞,叶明微眯眼,说:“是去将至尊魔戒送往魔多城堡?”
“你们怎么知道!”佛罗多脸色苍白,叶明眼珠子转了几下,说:
“甘道夫告诉我们的。”
“甘道夫?你们认识甘道夫?!”
然后,叶明开始诉说起几人与甘道夫的冒险经历,使这四位哈比人信服,有了甘道夫的熟人这一有力的身份,叶明一行人很容易就能加入到送戒人的队伍之中。
在佛罗多等人没有注意到下,时无间走来,惊诧的看了叶明一眼,用胳膊肘顶了顶他的手臂,道:“这是主神安排的身份还是你自己随口编的?”
“当然是自己编的。”叶明回给时无间一个白眼,“主神怎么可能轻易将它安排的身份告诉我们,只能通过别的途径,比如说从任务上分析出,从剧情人物口中得知等等之类的。”
“我现在捏造这个身份无非是为了能完成主线任务,别想多了。”
在有马车的情况下,一行人的速度明显比电影中要快上不少,在一番歇息后,众人来到一座森林之中。
“小心点,按照原著剧情走向,这里大概就是佛罗多他们第一次遇到戒灵时而那座森林,戒灵这种生物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对付的,只能通过他们的弱点来攻击。”
叶明对众人告诫着,忽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开始响起。
“来了!”
几人找了个地方躲藏起来。
骑着黑马的黑袍骑士缓缓走来,时无间连忙拉着佛罗多的手,不让他带上至尊魔戒。
洛未殇也及时将那几只虫子拿走,改变了原著中哈比人被戒灵发现的剧情。
在一番寻找后,他们才离去。
直到马蹄声消失不见,大家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叶明小声地说道:“快离开这儿,全部都放轻脚步,注意一点,别发出任何声响,他们有可能再一次回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还有,洛未殇你在找什么?”
洛未殇站起身,几人看见他的身上爬满了虫子,都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你找这些虫子做什么?”叶明嘴角抽搐,“先声明一下,你实在饿得不行我们这里还有野果可以充饥。”
洛未殇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些虫子对我有用。”
四个哈比人不明白洛未殇的意思,可同是轮回小队成员的几人很快就想到了洛未殇口中虫子的用处。
别忘了,他的职业可是中医。
“难不成你要用这些虫子来当药材?”时无间一想到自己全身上下布满虫子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嗯。”洛未殇点头,算是肯定了时无间的疑问,完全无视了后者那愈发铁青的脸色,开始解释:“不同的虫子有不同的作用,比如说蜈蚣,混合特定的药材就可以以毒攻毒,蜘蛛则需要去头,用特定的物品才能起到解毒的功效,当然,在我手里,只需要虫子就能治疗疾病,完全无需其它药物配合。”
“而且还对某些特殊的疾病有克制的作用。”
四个哈比人显然无法理解中医的神秘,也只是有种【虽不明但觉厉】的感觉,但叶明他们可是被洛未殇的这番言论震惊到了。
“这个新人,不简单。”叶明暗自想到。
就在这时,夜神佐撇撇嘴,一脸嫌弃地看着洛未殇,仿佛在直视什么肮脏物。
“真恶心。”
洛未殇不知从何处拿出几根银针对准夜神佐,目光寒冷。
“你再说多一遍,我不介意送你去地狱。”
“你有那个本事再说。”夜神佐冷笑着。
“都别吵了。”叶明赶紧拉开两人,“都和睦一点,我们是一个团队,不是敌人,别将气氛弄得这么僵硬。”
洛未殇收起了银针,夜神佐则变回那幅没心没肺的乐天派模样,倒是叶明对洛未殇能使用虫子的能力很是感兴趣,拉着他问东问西,只是洛未殇没有说话,叶明也失去了询问的兴致,但时无间明显是对于洛未殇很是惧怕,躲在看起来很高大的夜神佐身后,不时将目光偷偷的投向洛未殇。
离开森林后,几人来到了跃马旅店,矮小的哈比人很快遭到了人类们的嘲笑,就在佛罗多的名字暴露之后,夜神佐将坐在人群中谈天说地的皮平拉了过来,阻止了佛罗多带上魔戒而引来戒灵的事件。
而这时,佛罗多也被游侠阿拉贡带到一间房间去。
三个哈比人的闯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看到这一幕,时无间微微呼出一口气,说:“这下戒灵就不会那么早过来了吧。”
“不,你错了。”叶明看着窗外,脸色一片凝重,时无间也好奇的将头往窗外望去,只见七名戒灵在大街上游走着,不时发出嘶哑的声音。
“这……?!”
来不及多想,楼下传来了一阵惊叫声,叶明他们明白,这是戒灵闯入跃马旅店的征兆。
“快走!”几人来到阿拉贡和四个哈比人所在的房间,简要说明了情况后,阿拉贡伪造出四个哈比人在这间房间熟睡的假象,和众人来到了另一间房间中。
在戒灵发出震惊的怒吼后,阿拉贡这才解释起戒灵的存在。
“尽快将魔戒送往魔多,否则戒灵的无尽追杀会造成队伍中的死亡。”叶明小声说道。
来到风云顶了望台后,趁着阿拉贡去侦查,佛罗多在睡觉,叶明正打算安排任务,山姆他们三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点起火来。
叶明急忙上前扑灭了火焰,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属于戒灵的,嘶吼声开始响起。
“该死!”叶明瞪了山姆他们一眼,“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戒灵来袭击吗?”
接着,他又转过头,对着时无间几人吼道:“带佛罗多他们离开这儿!去和阿拉贡回合!”
“那你呢?”
叶明没有回答时无间,纵身一跃,借助石头来当缓冲点,来到戒灵面前。
“有事找三森,他会解决大部分的难题。”
“你……”时无间刚想发话,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疼痛,接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走吧。”唐三森收回了手刀,将时无间扛在肩上,带领送戒人小队与阿拉贡会合。
时无间捂着额头,从昏迷中醒来,映入眼中的是夜神佐的脸。
“啊!”
“啊!”
叫声同时响起,其中一个是时无间被吓到的惊叫声,另一个是被时无间用拳头打在肚子上的夜神佐的惨叫。
“时间小姐,你也太有力了……”夜神佐还没说完,时无间再次击中了他的肚子。
“说了多少遍了我是男生!”
“咳!”
一旁吃着食物的洛未殇,格温特,四个哈比人都被这句话惊到噎住,虽然经过了半年多的相处,他们也了解到了时无间其实是货真价实的男生,只是那张相貌太具有欺骗性,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可爱的女孩子。
他们偶尔会拿这一点来开开玩笑,不过每当看见时无间的反【zha】应【mao】,总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想看吧,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不止一次的重复自己的性别是男这种场景,怎么看都会觉得有些许……参杂着满足的违和?
唯有阿拉贡和唐三森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对这一幕已经有免疫力的他们表示不会被那小小的感觉所影响。
“这么可爱的人……居然是男孩子……”即使这一幕已经发生了不下于五十次,格温特也还是感觉脸庞一阵僵硬,一旁的洛未殇也被时无间是男孩子这个事实给打击到,没有继续维持那副冰山样,摇摇头,叹着气。
“这真是最大的玩笑。”
四个哈比人深有体会地点点头。
“不可能!这么可爱分明是女孩……噗!”夜神佐又一次惨遭肾击,充分体现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真理。
时无间气呼呼的收回手,他对于夜神佐经常对他的样貌以及性别来开玩笑这一点很是不满。
出了一口气,时无间这才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一幕,小跑到格温特面前,抓住对方的肩膀。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很生气,对于唐三森那不顾同伴生死这一点,由衷的愤怒。
唐三森微笑地看着时无间,“放心,叶明他不会有事的。”
“你们是不是在暗中谋划些什么?”时无间紧盯着对方的瞳孔,想要看出些什么来,唐三森并没有躲避时无间的直视,目光平静如水。
“他不会有事的,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说完,他拍了拍时无间的手,示意时无间松开他的衣领。
时无间也冷静下来,叶明给他的感觉,是聪明人独有的气息,而且他的行为也证明了他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智者,既然叶明属于将利益最大化的那种人,那么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性命,从团队利益和个人利益这两方面来看,独挡戒灵的这种举动实在是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言。
最主要的是,经过半年的相处,时无间也相信团队中的每一个人,不会轻易欺骗他。
“而且我和他并肩作战的时间要比你们长。”唐三森补充了这么一句话,时无间也松开了手。
“我知道了。”唐三森说的话没错,他和叶明一样,也是一个资深者,那么相对应的,对于叶明的了解会比他们这些新人要多。
可以说,在场最了解叶明的,非唐三森莫属。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几人继续赶路。
早已在瑞文戴尔等候多时的甘道夫不知为何,一上来就惊讶地看着唐三森几人。
“唐三森,时无间,格温特,洛未殇,夜神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甘道夫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四名哈比人,恍然道,“是你们护送佛罗多他们过来瑞文戴尔的?真是太感谢了!对了,叶明呢?”
唐三森给时无间等人打了一个眼色,“叶明他有点事情,所以没有过来。”
甘道夫点点头,邀请几人代表人类一方来参加爱隆召开的会议。
“看来主神给我们安排的身份是甘道夫的熟人,据猜测很大可能是游侠。”唐三森小声解释。
在会议上,除开唐三森一行人外,精灵,矮人,人类三方对是否要前往魔多销毁魔戒这一点进行争论,就在佛罗多站起身,大声表明他愿意前往末日火山销毁魔戒时,唐三森站了出来。
“我愿意协助你,佛罗多。”
唐三森拍了拍佛罗多的肩,面对三方势力,他沉着冷静。
“我知道你们很可能不会相信人类,但作为一个中土世界的居民,我有必要去与索伦还有他的恶势力进行斗争,这是我们每一个中土人的义务。”
“我的同伴们亦是如此,因为我们是中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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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殇的文进行的补充
话说佛罗多他们四个的存在感好低= =
修改完毕
气氛有些微妙,对于突然出现的新队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忽略了提问环节。现在的情况就像是被一直注水的气球,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炸裂,只能提心吊胆的看着它因重力而越来越下坠。
僵尸由远及近身体擦过木质地板的声音悉悉索索,不禁让人头皮发麻。斜晖站在原位一动不动,只是举起手弩打中几只僵尸,发出湿润黏腻的闷响。
“卧槽你们倒是快想个办法这里既没有春哥甲也没有复活币啊啊啊啊!!!?”和身体的冷静不同,黑发少年的表情惊恐嗓音陡然拔高“老子可不会跑路啊!!”
拿着手弩的少年试图跃起打到一只抠住墙壁的僵尸,结果好像小腿抽筋倒在地上开始哼哼唧唧。
“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吗?”Suii饶有兴趣的看着中岛很有经验的帮斜晖抻腿,新队友的确如寇特所说身手不凡,但是只需要看一眼就发现有明显的弱点——只有两人一组才能灵活的进攻,否则只能站桩输出。
“人家刚才打僵尸可是一个顶仨呢。” Zoe不知道应该吐槽还是扶额了。
寇特听着那边两个人传来诸如“用力啊啊啊”“忍一下就好了”“啊卧槽尼玛痛痛痛痛”“请不要发出声音”的奇怪声音,不自觉的微微抽动嘴角。
Miheal像是若有所思。
“我记得我和黛娅找到的床底的密室里面有刑具,可以…… ”Miheal说道“把僵尸扯下来,虽然不是万全之计但是足矣为下一步留出时间。”只不过断肢一类的很难处理,靠这群奇怪的队友估计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
“哎妈呀真重口,听起来就血了呼啦的!”“真不愧是字正腔圆的东北口音……啊!”终于顺过来的斜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筋疲力尽的样子。“这事儿你们快点商量,反正我一切行动听指挥,离开悠树我什么都做不成。”
中岛瞥了一眼斜晖,起身拍打自己身上的灰尘。“大家也看到了,这个家伙不擅长快速移动,我认为先藏在密林里比较合适。”
这浓浓的贴心温情范儿是怎么回事!
“中岛的意见可以采纳,在密室里不论能支撑多久,也扛不住那么多的僵尸。”Zoe补充道。
Daeja则没有理会奇怪二人组的小动作,只是看着走廊尽头,似乎也在考虑离开。但是从头到尾没有表达任何意见。
“不论怎样不能再拖下去了。Miheal,先不要考虑刑具的事了。”中岛利落的把瘫倒在地的少年捞起来扛到肩上。“做个决定?”
隧道在眼前轰然倒塌时,海洋队的众人都显得淡定非常,知道剧情的他们没必要为此多加情绪。但连通外界的最后一个通道也已封闭,戴娜作为幸存的一方,在目睹了朱莉斯的惨死近乎崩溃后,这无疑又是另一个打击。随即寇特的失败与坠落崖底之下,带走了她的第三个挚友,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快被命运的恶意拖入绝望的深渊了。
熟知后面剧情的喻谅甚至觉得自己都快有点同情她了。
“我觉得有必要下去看看寇特怎么样了,或许还没死。”他站出来提议道,决定给这个女人再制造一点微薄的、救赎的希望,“……我下去看看吧。”
一直站在人群后面的白化病少女咬了咬嘴唇,也走出了队伍,颇为犹豫地说:“……我也去。”
戴娜惊讶地看着这两人,隐隐露出点担心。一个是负着伤的文弱青年,腰间新换的绷带还沾着薄薄的一层血色;另一个是看起来就很令人担心的女孩子。让这两人下到崖下,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是必死无疑的。
“行动小心。”唐宵却没有阻拦,反而将一把M1900塞到喻谅手中,“伊芙也要麻烦你照看好。”他们并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恐怖片中不会有地方是毫无危险的天堂。
自己选择的后果,由自己承担。
“我会的。”喻谅将手枪拿到手中仔细看了看,接着把枪插在后腰的皮带里。
他先一步向下攀爬,悬崖的石头虽然有些硌手,但好在凹凸比较多,也还算方便落脚。喻谅总会停下来等等伊芙,女孩子把裙子扎了起来方便行动,平跟的小皮鞋可能会有些打滑,所以她下来得很慢。喻谅也耐心等她,只是怕会有突然出现的怪物袭击,因此随时准备掩护对方。随着一点一点落到低处的过程,有淅淅沥沥的水声越来越响,而且还有人在呼喊着,声音很熟悉,却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不知道向下攀爬的过程用了多久,喻谅先从离地两米的岩壁上跳了下来,抬头等着伊芙,伸手接住了有些笨拙的女孩子:“我们去找一下寇特。”
“寇特在那边……还有孟森也在。”伊芙甫才站稳,便伸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孟森?喻谅顺着手指的方向扭头看去,借着微蒙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穿着亮黄外套的男人站在寇特身边,的确是孟森没错。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带着满心疑惑,两人走向了重伤的寇特和有些灰头土脸的孟森。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出现在这,明明可疑至极,他却表现的平常自然,似乎他在这里是理所当然一般。
“真是糟糕啊……”孟森挠了挠头发,“对了。你们猜我在这儿发现了什么?”
喻谅和伊芙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孟森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拾起一块石块丢向溪水似乎是想打个水漂,但石头并没有再一次在水面弹起。喻谅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技术真烂,又目睹着孟森自说自话着这里的溪流很深云云,一边沿着溪流向着下游走去,几乎要走到那片月光照不亮的地方。他想了想搀起寇特招呼伊芙跟上孟森,却并未发现原本平缓的溪流泛起了极不正常的涟漪,像有什么要从水底出现。
换做平时,遇上这种状况的喻谅必然会强迫症地想得很多,但这一次的疑点实在太多,他有些无法处理——简单来说就是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起。
跟着孟森沿着溪流走了没一会,身后猛然变响的水声终于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妈的!不想死就赶快跑啊!!!”最先发现异变的是孟森,在巨大的水怪探出头的一刹那,他大喊了一声,接着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个溪流的确非常深,深到足以容纳如此大量而体型硕大的水中怪物群。
“伊芙!!快跑!!”喻谅从震惊中回神时孟森已经跑出了老远,而伊芙还是站在那边,目光停留在倾巢而出的怪物身上。他只好把搀扶着的寇特背到背上,抽出手枪塞进伊芙手里,拉过她的手臂带着他跟上孟森。
怪物身上咸腥湿腻的水的味道正在逼近,孟森却率先停下了脚步——前方没有路了。一扇巨大的门扉嵌在山石中,金色的金属有种不符合地球材料气质的违和感。旁边的密码盘吸引了喻谅的注意,他想开口提醒时,刚才还在用武器狂砸大门的孟森已经胡乱按了一通密码自暴自弃了:“艹,这儿有个输密码的地儿。”
一声脆响,输入处的红灯转变为绿灯,大门敞开。
我屮艸芔茻。什么情况?!喻谅不得不多看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乱输密码也能对,我也是醉了。若不是还背着个人,他还真想立刻揪着孟森领子把一切都问个清楚。
“赶紧进去啊!”孟森催促道。
喻谅和伊芙也不敢多作停留,奔进了门内。就在所有人踏进来的瞬间,看起来十分厚重的大门立即紧闭。不断的有怪物依旧从外面攻击大门,但是这金属门纹丝不动,相当给人安全感。至少比旁边这家伙靠谱。喻谅瞥了一眼孟森,默默地拉过伊芙远离他一点。
这家伙这么会制造麻烦,不会是引导者吧?
叮——
正在思考之时,肃穆的声音出现在众人的耳旁。
“获得B级支线剧情一个,1000奖励点!”
喻谅和伊芙不由得看了看手表,上面保护马丁和戴娜的提示已经消失……但那串数字还在不断跳动着。
“这里,是研究所的地下二层。”伊芙看了看周围,貌似小心翼翼地下了结论,“这些金属,和门的材料不一样……很特别,那扇门。”
喻谅点了点表示肯定,同时示意伊芙小心跟上,自己跟着孟森继续向前探索。拐过前方的一个拐角,吵嚷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啊啊啊啊啊啊啊!!!”
“赶紧跑啊!特种部队和一堆怪物都来了!”迎面跑来的,正是之前离开的队友们。
但是为什么……觉得他们这么逗逼呢?喻谅有些想不明白,却还是和伊芙毫无违和地融入了大部队,跟上了奔逃的步伐。在奔跑中他放空思想凭直觉跟着大家,试图再一次把疑点串到一起,却又找不到开始的头绪。
“没事就好。”唐宵手里握着染血的唐刀,跑动的过程中还不忘交谈,“有遇到危险吗?”
“很难说……或者不怎么容易说清楚。”青年扛着一个比自己高壮的男人却也并不显得力不从心,喻谅沉吟了片刻,才如此回答道,“你们把霍登也救了?”他看到混在队伍里的主角们,果断地把寇特交给了他们。
这样一来,只有朱莉斯的血液作为祭品到位了……还真是大改了剧情啊。喻谅头疼地想着,不安地抬手看了看手表。只希望上古邪神别提前苏醒就好……
没人乐意去看背后的群魔乱舞,怪物的嚎叫声和研究人员濒死的惨叫此起彼伏。
一直一直地在研究所逃亡着,随着大量的研究人员被杀,现在研究所中目标最大的,就是他们了。
上 over
“咔哒”刚刚进入房间,门就突兀的被上了锁。在亢奋中我这才有闲暇来在意周围的状况:整个房子都被丧尸包围,同时有相当多的丧尸进入到了比原电影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房屋中,就连现在戴娜的房间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随时都有可能死!
那怎么行呢~!捏紧了手枪,我将枪口对准了面前正在撞击着房门的丧尸。
尽管自称是佣兵的楚凛能一发子弹拯救戴娜于水火之中,可这明显只是暂时的拖延,面对对尸潮激烈而无尽的进攻仍然无济于事。
门板不断的被撞击,即使楚凛用他漂亮的枪法不停射杀着丧尸,即使已经有一只丧尸死在了我的枪下,可是...那也远远不够啊!看了一眼一旁还拎着笔记本的沈凡,我粗略猜测了一下如果把我另外一把用不上的M9给他能够发挥多少战力,并把口袋里闲置的另一把抛给了他:刷副本的时候就算等级再低只要没吸引仇恨还是要输出的。
我双手握着手枪点着周围的丧尸。“呯”突然一发在我身侧只有10cm的子弹击中丧尸却让药物带来的兴奋冷却了不少,心有余悸地转身我神经质地往刚刚被自己忽视的丧尸身上不断开枪直到弹夹里的子弹打完,瞟了一眼同样在用手枪点着丧尸的沈凡和枪口上不断迸发火花的楚凛,“Wow~Cool~~”我挑挑眉开始向双面镜的方向退后——电影里面只有这里才稍微安全一点的吧?
像是算好时间了一样,突然霍登砸开了双面镜,英雄救美一样地接出了戴娜。而面对逐渐逼近的丧尸,我和楚凛他们两个也没时间迟疑,跳进了霍登的房间。
和原电影一样,用床板抵住镜子的空隙后,戴娜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个地下室入口。
在丧尸冲开床板之前跳进地下室,凝滞而陈旧腐烂的气味占据了全部的呼吸系统,捂住脸我努力压下心理阴影的反胃感——一样是盲信徒对恶劣信仰的拙劣模仿,一样是被改造的地下室,一样是污浊的空气——DAMN IT竟然在这种时候想起那种恶心的事!这次嗑药的效果真是糟糕!皱着眉换上新的弹夹我只能尽量不让自己去想那过分糟糕的回忆——这次回国我就是要来崩了那个男人!所以在亲手弄死他之前我绝对不能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灵异游戏里面!
戴娜的呼唤在幽深的地下室中产生了悠远的回声。突然,霍登的背部被我一直盯的入口处扔下的铁器刺中并在丧尸的拖拽下卡在了入口处。在他的哀嚎声中,楚凛已经利落地甩出几颗子弹迅速结果了丧尸。
不由多看了几眼楚凛,我转过身和戴娜查看了一下霍登的伤势,就感到背后有气流扫过。戴娜和霍登惊叫了起来,回头却听是寇特的声音吼声:“快跑啊!!”
跟上和寇特汇合的戴娜霍登,我却惊讶的发现路上多出了许多原电影里没有的丧尸。这不科学!在楚凛或多或少的保护下,戴娜他们沈凡和我才算是平安的抵达了房车前。
所以现在是剧情里面的上房车那段?可是我们是要保护戴娜啊,只能顺着原剧情走而不作出什么改变?那到后面戴娜面临死亡危机的时候怎么办?站在房车前我不禁感到莫名其妙,而且楚凛和沈凡看起来也没有想要干涉剧情的意愿...至于那些自称是NPC的人...自从在和陆一江城子分开时他们就已经消失在了失视野中。。。
“这辆房车的一个轮胎被毁坏了,因为有很明显的弹痕,所以推测是人或拿着武器的丧尸所为。看来目的是阻止我们乘着房车离开。根据这弹痕的新旧程度来看,应该是在丧尸进门之前就毁坏的。”在一片奇怪的沉默中楚凛指着车子轮胎上的弹孔开口说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话。
“什么?!”寇特第一个惊叫了出来冲向了被子弹击中过的轮胎,戴娜和霍登也跟了上去。而我现在却有点不明所以,弹孔明显是人为用手枪造成的,而目前有条件做到这步的只有沈凡和我手持的手枪,楚凛手里的那把以及电影里科学家的势力,但是...目前没有人有破坏房车的动机。尤其是在——
“我刚刚上车看了看,以这辆车的情况而言,只是一个车胎损坏的话应该还能开。”刚刚进入车厢里不知道做了什么的楚凛探出头来对众人说道。在众人一阵放松的呼气声中我坐上了车,从后窗望向渐行渐远的林中小屋,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浓......
【字数不多真是不好意思。。。目前杀死丧尸数:2
管鹤觉得自己心塞。
非常心塞。
虽然说自从跟何凛认识之后,只要和他呆在一起,管鹤就鲜有不心塞的时候,但这一次尤为心塞,而且肇事者显然不是何凛。
是主神。
在走进光柱前,听见那句“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心塞方开始传送……”的时候,管鹤就开始为这一部恐怖片的片名心塞了;进入恐怖片之后立刻就发现队里没有新人,管鹤在微妙的放下心来的同时却发现自己携带的物品——装着各种武器和补给品的空间袋——也不见了,衣服也变成了简陋如同囚服一般的灰色织物之后,他更加心塞了。
该说不愧片名是心塞方吗?
检查到自己兑换的能力还在的管鹤多少安下了一点点心,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他们身处于一个正方形的房间之中,就管鹤目测,这房间的长宽高大约都是五米。这个立方体空间的六个面正中央都各有一扇门,门当中是可旋转开门的把手,打开后正好可以让一个人进去。地上,墙上,天花板上都分别有四道小梯子连到这扇门上。
小队成员也陆续回过神来开始检查自身和周围的空间,有些人因为兑换出来的道具不见了而发出了些咒骂声,而另一些人只是脸色不太好看,单纯的沉默不语。管鹤凑近他左边的那一扇门,尝试着将它打开,但是却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挡住了而碰不到门把,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应该是防护罩。
管鹤敲了敲自己的头,他对类似的场景是有印象的。在主神空间里,他在锻炼自己新得到的能力、做熟悉枪械所必要的训练之余,也是看了一些有名的恐怖片的。这部Cult片在过去似乎还算是有名气,系列三部曲都已经被何凛押着一起看过了。少年知道那片子的原名叫做《Cube》,有几个译名,他更加熟悉的那个叫做《异次元杀阵》,并且可以肯定另一个译名绝对不叫《心塞方》。
但是房间内部看起来却与电影中的房间不太一样。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还有待进一步的观察。小队中所有的成员都已经完成了基本的检查,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管鹤抬头随便一扫,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里,刘奕只是单纯的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何凛还是一副“老子很屌”的样子在一边卖单儿;聆烨已经开始四处观察,试探着敲打着周边的闸门了;左囿在观察过自己现在的着装和周围的环境之后,就只是单纯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一样。
在这个无尽轮回世界里大家好歹也还是队友,为什么全员都一副只想靠自己的样子啊!在主神空间里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更加适应和其他人团队合作的管鹤更加心塞了。
“所有兑换道具都被收走了,直接作用到自己身上的能力倒是还在,没有新人,七人难度……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少年选择自己当这个率先开口的出头鸟,希望至少自己打开了话匣子之后,能多少吸引到小队成员的注意力。
这部恐怖片比起个人的武力值,考校得更多的是小队成员的智力。这种时候当然需要大家集思广益一起进行作业。如果他们能够找到机关运行的规律的话,至少走出这个杀阵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问题大概就是外面的那些工作人员——七人难度的话,大概也就是普通的持械军人一类的,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更何况,没准他们作为通过了实验的人,机灵一点、运气好一点的话,就根本就不用和外面的那些人交手。
对管鹤的声音最先起反应的是左囿。这位红发少年的神态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这世界这场面我完全没印象,大概是我没看过的东西。我就听你们说啦,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以交给我去做就再好不过了呢。”
管鹤这才意识到小队中可能也有没有看过这系列片子的人存在,陆今朝随后也开口表示她和左囿一样,没有看过这部恐怖片。于是少年自然而然的担当起了解说役,向没看过电影的人解释了恐怖片中的机关和房间的基本规律,并且顺带着提了提他是文科生数学不是很好。他的本意是旁敲侧击的询问团队之中是否有数学特长的人存在,可这一点隐晦的提问没有激起一点涟漪,立刻石沉大海。
看来是没有这样的人在了。管鹤有些头疼的想。如果只是单纯的计算是不是质数的话,初中水平的短除法就够用了,可是现在没有纸笔只能口算,这种情况下管鹤当然不可能保持百分之百的准确率。而且从原作来讲似乎只是短除法不够用?对数学一点也不敏感的少年根本不记得电影中的人们到底是怎么通过房间的标号推断房间中是否安全了——当时他的心思全都在记忆别的东西上。
听过解释之后,陆今朝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她理解了这个杀阵的运作原理,房间之中一时间又陷入了一小段寂静的空白,直到两声金属敲击声突然填充了进来:
“这里,”聆烨在其中一面墙壁的旁边,指着门板上一块小小的金属板,向大家示意她的发现:“上面写着字。”
房间中的人不约而同的走向了聆烨所在的位置,将目光投向那一块小小的金属——毕竟在这个空无一物的房间之中,任何一点信息都是弥足珍贵的。
其他人由于性别的关系,所站的位置多少距离聆烨稍远一些,只有陆今朝借着同性的便利直接跑到长发少女的身边,抬起头以最近的位置打量着那块刻着四个奇特符号的金属板。可就算占据了最佳的观测位置,少女也对这种奇特的文字毫无头绪:“……不认识的文字……是符号,嗯……是密码吗?”
陆今朝话音刚落,刘奕的声音便从队伍后方传过来:“看看你们的腕表……符号有对应相同并不是毫无意义……这似乎是某种文字?”
所有人又不约而同的去看主神出品的腕表,现在那上面突然间跳出来一个3D的全系界面,上面也显示着一大串奇特的符号,唯一能毫无障碍的看懂的只有中间夹杂着的一个‘200’。
虽然管鹤并没被那些意义不明的符号给吓住,但他仍然头一次觉得阿拉伯数字竟然也这么亲切。
“啊,这个我有印象的。”管鹤用与刚才解说电影世界观一般的平板语气开口解释:“是系列电影第三部里出现的一种……密码文字?和英文字母对应的。”
如果说这是通常侦探小说一样的展开,大家就应该聚在一起推演这些大约是密码的符号,但遗憾的是这是无限恐怖式的展开,作为轮回小队成员,大家需要做的就是开一种“了解剧情”的挂。
而很不巧,这次管鹤歪打正着,将这种外挂开到了极致。
正如管鹤所说的,这是系列第三部电影之中出现的一种密码文字。在和何凛一同观影的途中,经常毫无理由颐气指示的富二代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错,硬是整理出这种密码文字的对应表,还非要管鹤把这个速记下来“以防万一”。本来管鹤接过那张纸的时候还在腹诽等到用到的那一天没准他早就忘了,没想到在三天之内就歪打正着的撞到了同系列的电影,而且还真正的用上了这个密码——管鹤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好到飞起。
于是,正当其他人对着不知所云的密码一筹莫展的时候,管鹤已经在自己通过锻炼而逐渐变得优秀过人的记忆之中翻找出了对应表,并且脑内对应出了答案,直接念出了手表上投影出来的字:“WORK THEM OUT ,YOU WILL GET 200,BITCHES。”
……总感觉被主神——不对,是被某个NPC骂了小婊砸!
接收到来自其他人惊讶的目光,管鹤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瞎蒙的:“在看电影的时候被何凛押着记下了这个密码的对应关系,不过虽然解得出来,文字我却不太想翻译——你们能不能自己领会一下这句话?”
他实在是不想翻译那个小婊砸。
其他人似乎也被这种出人意料的强运给吓了一跳,正在努力的重新唤醒大脑之际,另一位当事人何凛倒是还保持着那副自己很屌的样子,志得意满地说:“我就是这么未卜先知——其实我看电影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闭嘴,没人拿你当哑巴。”早已经习惯对方这个态度的管鹤在一边凉凉地说。
“卧槽你又想吵是不是?来来来我奉陪!”听见有人泼他冷水,何凛一下子就精神了,亦步亦趋地追着管鹤在房间里绕圈。周围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于是房间里只回荡着两个高中男生小学等级的吵架声,搞的气氛又凝重又轻松,密度不均,被搅成一堆古怪的混合物。
不过好歹,是其中一人并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于是也没人插进他们的谈话中拉架。管鹤一边寻找些何凛话里不算空隙的空隙运用文字游戏将对方的逻辑彻底绕成一团乱麻,另一边还能分出神来把所有门上的字都一一对应解读出来。
总算在解谜完成的一刹那,那个所有人都熟悉的,独属于主神的空灵声音又一次在小队成员的灵魂深处响起,打断了两个少年无意义的斗嘴:
[解开谜题,全体成员奖励200奖励点]
两个少年暂时停战,一时间房间里又重新陷入了寂静。门上显而易见的表示内部机关的简单词汇让大家都有点迟疑,更何况其中两扇门上还明明白白的写着“退出”和“安全”,简单粗暴的提示让管鹤情不自禁的怀疑其中是否有诈。
不,应该不会。如果不是这次我碰巧被何凛逼着背下字母对照表的话,想要依靠这些已知的字符解开密码也是个大工程。完成这样一个大工程之后,主神要是再坑我们,那就太没人性了——虽说主神本来就没什么人性。
长发少女在其他人晃神的时间里,已经抢先一步走到写着“QUIT”的门前,输入密码旋开闸门,向里面看了看,回头回报说:“里面是一模一样的房间。”
看见聆烨的行动,左囿也干脆的趴在地板上将下面的那扇门打开:“这边也没什么区别呢。”
作为门上字符的翻译担当,开门密码的提供者,管鹤看了看两边似乎没有任何区别的房间,有些迟疑地说:“……我觉得还是不要走那扇门比较好?虽然只是个人感觉,但quit这种说法总让我觉得不太……安全?”
习惯了跟别人玩文字游戏的少年在这种完全不必要的地方阴谋论了起来,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谨慎一点比较好,毕竟万一主神也用个文字游戏来坑他们呢?万一中招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何凛对管鹤这种瞻前顾后一点也不果断的态度表现得相当不耐烦,在一边相当直白的发出不满的“啧”声:“疑神疑鬼的。那就走下面这扇门咯。”
静默了几秒钟,小队成员似乎都对这个选择表示默认,管鹤便俯下身去脱自己的靴子,准备像电影中那些人所做的那样试探房间里是否真的没有机关。
“啊,对了。”一直在一边沉默不语,没什么存在感的陈平突然之间出声,并且阻止了管鹤解开鞋带的动作:“我的头发应该可以用来探测除了形体感应和声感外的所有探测器,所以用这个来探路吧。”
没有理会其他人疑惑的视线,绿发的青年自顾自的解说着自己头发的使用说明:“限制是,一天内只能用大概二十束左右,不然我就会耗尽体力;而且用了后我会30秒虚弱时间;在然后,头发离体后如果没有我的营养供给就会在不久后枯掉……”
听得云里雾里的管鹤不自觉的就出言打断了对方的陈述,把自己一直在心里刷屏的弹幕就那么问了出来:“……冒昧问一句你的头发到底是什么啊!”
“一种外星植物。”陈平回答得一本正经,而且相当严肃,直接把想的话就能轻易用话把其他人噎死的管鹤给噎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陈平的头发在立方体中白亮的光线下闪着生机勃勃的绿色,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正常的头发,但要说那是外星植物……主神空间里有这么奇怪的东西能兑换来吗?不对,他的头发不是在《林中小屋》里就是这个样子了吗?
管鹤的困惑仍然没有得到解答,而陈平似乎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青年用在其他人看来相当粗暴的动作扯下自己的一束头发,丢进了打开的门里。
什么都没有发生,大概下面的这扇门里就如门上写着的一样,是安全的。
众人依次通过那个狭小得仅能供一人通行的通道,来到下面的房间里。管鹤特意去看了看正在蹒跚着回收自己头发的陈平的发型,这么短的时间里,本应被他拽下去而显出一个缺口的发型已经被重新长出来的头发填满了。
这个房间里并没有奇怪的字符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系列电影里经典的数学解谜。对这一部分管鹤完全没有兴趣,完全插不上话的少年只是在一边跟何凛稍微斗斗嘴,等待其他人商讨出结果后,尽量积极主动的去开门以示自己在认真听讲,并没有只呆在一边什么事都不做。
这一次大家也选择了下方的门。陈平丢下了自己的头发,仍然没有任何异状出现。这个房间也大概是安全的。
蹲在地上,距离小门最近的管鹤抬头,不经意跟自己身边的另一位少年对上了眼神。
“你先请?”何凛向着地上的洞穴挥了挥手,以一种嘲讽意味大过谦让的态度向管鹤问道。因为相识得太久,从而听出这是个挑战的管鹤眯了眯眼,自然而然的选择了应战:
“请就请,我怕什么?”
这么说着,管鹤站起身来,直接向房间地板中央的洞口迈了一步,不抓住任何扶手直接跳了下去,进行了一个五米高的自由落体——然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急什么?下面有煎饼果子吃吗?!”何凛被对方突然启动吓了一跳,有点不忿地向下面喊着。倒是离得远些的聆烨突然觉得不对,跑到管鹤落下的门边上蹲下,一边向里面看一边问其他人:“你们有听到管鹤落地的声音吗?”
距离现场也不算太远的左囿皱了皱眉:“没……本来还以为是错觉,但……”
面对这种奇异的状况,何凛依旧不以为然:“呵、呵。管鹤是练跑酷的,落地无声一点都不奇怪。这SB肯定只是想吓吓我们。”一边这样说着,街头少年一边调整姿态准备第二个下到他们选定的房间里面去。毕竟和专业跑酷的管鹤不一样,何凛到底还是选择了比较稳妥的姿势:双手撑着门的两边,先将自己的下半身顺进通道里,调整好姿态之后高举起手臂放弃支撑,顺应地心引力的召唤——然后伴随着清晰的啪嗒一声落地。
还留在上面的众人无法可想,悬着一颗心只能祈祷何凛所说的话是事实,用和从上面一个房间下来时同样的方法下到下面一个房间里,每个人身边都环绕着一股压抑的沉默。
所有人下来的第一件事都是环顾四周,然而他们最坏的预想成真了:房间里完全没有管鹤的身影。
怎么办?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三个疑问句在轮回小队的成员之中通过眼神交换无声的相互传递,可惜我行我素过了头,天生就对其他人的情绪反应接触不良的何凛却仍然没意识到现在正在发生的事件早已经超出他们平常的理解了,或者这家伙根本就是单纯逃避现实,只是坚信着“管鹤不会有事”这样毫无根据的信条,为自己友人的无端消失找着各种各样明显站不住脚的理由:
“卧槽……”他低声咒骂,然后向着小队中的其他成员说:“这货肯定是跳到下面那一间去了!我先下去你们一会跟着啊!”
这么说着,他便在周围人来得及阻止他之前打开了下面的门,这次连准备动作都没有就跳了下去。众人在阻止未果之后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他消失在地板之下的身影,一阵绝对的寂静围拢在他们的四周。这种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砸出一声巨响的安静氛围维持了长达十数秒的时间,然后还在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绝望的意识到,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只有五米的高度,不需要任何物理知识,只是有生活常识的人都可以判断一个活人会在一秒钟之内落地,然而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数十秒,应该出现的声音却迟迟不来。
气氛越来越压抑,刘奕逐渐受不了这种沉重的压力,出言打破了这份散发着谜团气息的沉寂:“何凛的落地声呢?”
这一声简单的询问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穿过这扇门之后,何凛已经和管鹤一样,从他们的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消失了——他们只能祈祷,这种消失只是暂时的。
——另一件要祈祷的事情是,他们、何凛和管鹤,失散的三方面能够再一次活着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