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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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寒冷的。
他能感觉到寒冷,潮湿而阴沉,慢慢从一点扩散开来,淹没他的全身。
世界在坠落——
一帧又一帧的画面从他眼前掠过。
太过纷乱的场景,甚至有大半他都不能理解其中的含义。他挣扎起来——或者自认为挣扎起来,呜咽着挥开那些意义不明的画面。
他们窃笑起来,分散又重新聚拢,拉扯着他的注意。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寒冷,散发着寒怆的铁锈味道,让他连指尖都陷入了苍白的颤动之中。
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有人抱住了他。
发生了什么?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问出口,那个力道更近地拥住了他。他应该是睁开眼睛的,他想,可为什么那些画面是如此的灰白与遥远。世界轻飘飘地坠落到了底端,发出“噗”的一声。“啊……”他低叹起来,赶在意识彻底摔成碎片之前挽救回一缕。
他想起来了,女巫、村民、还有废屋……那些杂乱的画面在这一刻重新具有了意义,他们仍在战斗之中。
而那些血腥与苍白,也同样是真实的。
寒冷从他心脏的位置蔓延全身。
“Josh!!”
Chirs颤抖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好,当他看见那个女人将尖利的手掌刺入Josh的胸膛之中,她的指甲上闪烁着邪恶的光,黑色犹如最粘稠的毒药。一片空白比什么都快的占据了Chirs的大脑,生平第一次,他能做到的仅仅只有本能的接住了Josh被女巫扔出去的身体。
郭陌踏前一步,补上了因Chirs失神而造成的空位,无形的触手挥舞着挡下了女巫又一次的攻击。
男人紧紧抱住Arrow,黑暗精灵的身体此时轻飘到像是会随时消散,毫无受力的瘫软着。血——那么多的血,从他的胸膛间的巨大的伤口间汩汩流出。那些幽暗生物特有的暗浊色血液,带着隐约的硫磺气息,沾污着Chirs的衣服和脸庞。
那么多的血,就从他抱着他的指缝间漏下——
Chirs甚至不能说自己同样感受到了愤怒,那还来不及,就只是……就只是,觉得空旷一般。就好像他的胸口也同样裂开一个巨大的空洞,他有那么一瞬间暂时忘却了女巫和战斗,甚至连焦急的向这边跑来的神谷都没能注意到。更远处还站着帕斯顿,他惨白着一张脸,握紧枪的身体摇摇欲坠。
“Josh……Josh……撑着点……”
Chirs只能更紧的抱住Arrow,呼唤着他的名字。“费谢尔曼桑,请放下Arrow桑,我要尽快为他医治!”神谷美咲焦急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他略带僵硬的执行了这个命令。不,Chirs对自己说,不能就这样,他们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他们仍然在战斗之中。
他还有其他的人要保护,而Josh也正是为了保护整个队伍……
这是他队长的职责。
“哈,蝼蚁。”
女巫嗤笑起来。
Chirs抬起头来,看向了他们凝结了最大恶意的敌人。黑女巫漂浮在半空中,零碎的衣袍凌厉翻飞着,猎猎如扑杀的鸦羽。她轻蔑地看了一眼亚特兰一干人,扔掉了手中黑暗精灵不成形的器官。
“你们永远也不能理解——我有多么的强大。”
“砰!”
帕斯顿果断的一枪,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女巫的话语。银色的子弹洪流从他的双枪之中不断倾泻出来,他一边向她射击着一边移动,向Chirs这边靠拢。女巫发出一声尖刻的怒嚎,蓝白色的闪电突然从她的右侧噼里啪啦的向他袭来,欫亚也不知不觉的伸出了血族的牙齿,提着粒子刀,跟在帕斯顿的身边掩护着他。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释放出自己最强大的能力,以期足以抗衡女巫的怒火,无形的压力让众人的额上渗出了汗水。女巫却只是不屑的扫了她们一眼,转过身来,愤怒的对着岛上的居民们张开双臂。
“而至于你们!居然胆敢背叛我的你们!同样也享有着我的怒火与我的复仇!”
她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归来的恶鬼一般恐怖,而事实上却也正是如此。
“我会让你们的余生每一刻都生活在无尽的痛苦与悔恨之中,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的背叛究竟会给你们带来什么样子的恶果!你们是如此的卑微、懦弱、以及可怜,祈祷吧,因为就在以后,你们甚至连祈祷都不配拥有……”
村民们早已在女巫出现之时便已经停止攻击了轮回小队,此时更是所有人都后退一步,畏惧的注视着她。
早在女巫先前陷入困境向着村民发出求救信号,他们却置之不理的时候,村民们就已经彻底的背叛她了。而他们甚至没来得及确认她的存亡,就已经开始贪婪的准备抢夺生人们的躯体。当她从地狱之中归来之后,他们只会比那些陌生人更加早一步品尝她的怒火。
村民们比谁都清楚这一点,还有女巫的恐怖。他们在不安的低语,恐慌如疫病爆发,而女巫漠然的扫视着他们,唇边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微笑。
“……而你们会再清楚不过,在这片邪恶的大地之上,你们最应该畏惧的,就只有我!“
黑暗再一次的袭来,女巫癫狂的大笑着,后退着消失在黑暗之中。
Chirs凛然的注视着她——她和他们所有的敌人,那些村民没再攻击。帕斯顿戒备的放下枪,走到Chirs的身后,守在受伤的Josh身边。队伍重新聚拢在一起,以他们的队长为中心,和那些村民们对峙着。
金发男人的眼睛是血红色的,还有他的衣服,他的双手。暗色的风暴在Chirs的身边席卷,随时等待着择人而噬。
——Josh鲜血的味道还在他鼻端萦绕。
“不行……不行……心脏受损的太过严重了……”美咲焦急的几乎哭出来。她将闪耀着查克拉的手紧紧按在Arrow胸口的伤口上,巨大的蛞蝓盘旋在她身边:“只靠查克拉我没办法……心脏!必须找到完好的器官替代才行!”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将渴求的目光投向了那帮hoodoo的村民,Chirs面无表情的踏前一步,双手握紧了他的巨剑——堕落者。
村民们再次不安的后退。
“等等!”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hoodoo村民出声,他直视着Chirs,用嘶哑的丑陋声音提出了另一个建议:“那里还有不少的尸体,足够你们随意使用。”他的瞳孔像是无机质的金属,没有丝毫的感情,随意自如的出卖了自己同伴的躯壳:“我们暂时止战……毕竟以你们队友现在的状况,恐怕也接受不了再一次的激战。”
他说的是事实,女巫已经复活,现在并不适合彼此争斗。所以Chirs只能强制按捺住内心翻滚的怒意,用他晦暗的犹如暴风雨来袭的暗蓝色瞳孔死死地盯住他们,而美咲早已飞奔过去,从那些尸体上取下完好的心脏。
“这算是……我们暂时付出的诚意,关于接下来的停战协议。”
那个领头人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再次用沙哑的声音开口,“继续争斗没有任何的好处,只能给那个婊子可乘之机,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他,他的身后,那些所有的村民,他们都拥有一样的眼神。没有丝毫感情存在在里面的,像是金属无机物一样怪异的眼神。那种甚至会让人脊背发冷的眼神,让这些村民根本就不像是和他们同样的人类,而更像是什么扭曲的怪物。
在那其中,唯一可以辨别出来的情绪,唯有贪婪。
领头人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Chirs身后美咲如何慢慢救活了Arrow:“她还活着,只有那个女巫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们没必要彼此争斗,我们能……提供给你们将她封印的方法……”
Chirs很快就同意了村民所提出的交易,这没什么难的,他们本来就不是队伍针对的主要目标,更不是他现在的满腔怒火所急欲发泄的对象。他在答应的同时也再清楚不过那些混蛋们的真实意图,让队伍们来封印女巫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而当女巫被消灭之后,他们仍然还是会因为身体而与他们开战。
不过是一个再粗鄙不过的口头协议,他们谁都没有费心对这个随时都会被破坏的协议做些修饰。
随着他们背叛女巫,村民们也早已没有任何退路了。但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Chirs想,他们才不会怕这些没有胆子的混蛋,而只有女巫才是他们真正绝对不能将其放过的。
还有Josh……还有Josh……
猎人的情况以及稳定下来了,美咲几乎脱力到晕倒才把他从死亡线的边上拉回,Chirs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说清楚自己的感激和庆幸——他还活着。
帕斯顿在得知这一消息的那一刻跪倒在了地上。
“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他双目无神的注视着自己丢掉枪的手,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些话:“如果我不是提出这样的战斗布局……如果我不是想让他当诱饵吸引女巫的注意力……我以为我们已经成功了一次,这次肯定没问题……我以为我们能彻底解决掉女巫……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帕斯顿就处在崩溃的边缘,Chirs迟钝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一种荒芜的萧瑟感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不知为何变得无比呆滞,他甚至花了好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应该做些什么。他蹲了下来,轻轻拍着帕斯顿的肩膀,安慰着陷入疯狂自责中的军师。
“不怪你,这不怪你……你也没能料到……这不是你的错,都是……”
Chirs在这个时候突然卡了壳。
是啊,这不怪帕斯,他想,那这又应该怪些谁呢?怪想彻底解决女巫的他吗?还是怪明明就知道自己能力不够却硬要揽下任务的Josh呢?
他想,究竟有谁是错的呢?
他甚至不知道,不知道能用什么自己都信服的言辞,来安慰帕斯。
尽管他知道,那不是帕斯的错。
语言和往常任意一个时候都是一样,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这不怪你,帕斯。”他终于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再次开口,茫然的看着虚空摇头,“这真的不怪你,就只是……我就只是突然……”
“觉得害怕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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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婴在嘈杂中醒来。
说话声,吵架声,有人在试图讲道理,有人在骂脏话;衣料摩擦过皮肤的声音,橡胶鞋底在打蜡的木地板上踩过,金属的储物柜门被人关上打开乒乓作响,远处的拳击场上有人声嘶力竭的欢呼,有人被重拳击倒发出一声闷响。两个吵架的人终于上升为肢体冲突,玻璃清脆的断裂,男人的呻吟,女人的尖叫,稀薄的空气冲破喉间狭窄的缝隙带上来一口脓血与呕吐物的混合体,胸腔深处断裂的骨节摩擦着肺脏脆弱的表壁,动脉在头骨内侧敲击着鼓点,一只苍蝇在耳朵里疯叫——一切随着他意识的清醒潮水般退去。
砖瓦墙体,剥落的壁纸,不知用途的金属管道在墙壁上耀武扬威的蜿蜒而过,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一条死蛇一样的电线,白炽灯泡的灯丝已经发黑,房间两侧齐齐码着两排半旧的储物柜,有几个柜门虚掩着,露出件沾着血污的衣服。地板新旧交错,几块深色斜插在浅色中间,显得无助又滑稽;阳光透过大窗照进屋里,把裂痕和污泥的幻灯片投射在地面上。
高堂婴从地上坐起来,身上盖着从CUBE生还的纪念品——那件囚服,他思索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离开了真正的地下拳击场。
这是他的房间——确切地说,是他的卧室——一间地下拳击场的休息室,有时房间的某个角落会多出一副弹簧床,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直接睡在地上。
团队的同伴在看到这个房间后无一不露出不可理解的神色,问他为什么不选择住得舒服点,唯一的女孩甚至投来同情的眼神,显然是把眼前的场面和某种卧薪尝胆之类的心灵创伤联系在了一起——在数次对话后他们终于意识到,高堂婴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知道,他想象不出所谓“舒服的房间”该是什么样的,他甚至理解不了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和牢房的区别。而一群人改造他的努力也在他花了5个小时造出个颇具后现代抽象艺术风范的“沙发”之后宣告放弃。
而真正令人咋舌的地方还不在这里。
高堂婴慢吞吞地穿起衣服,依旧是一身阴沉的灰黑,他看了眼窗外虚妄的阳光,把手放在摇摇欲坠的房间门把手上。
门外是一片黯淡的灰蓝色。乌云沉沉地堆积在地平线上,几束阳光正从云层里挣扎出来,脚下是斑驳的水泥地面,微风吹动一个空空的易拉罐从脚边滚过。
天台。
精神病院的天台。
堆满杂物,晾晒着衣物和床单,某些角落里还藏着粪尿。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液的气味。
高堂婴在天台上站定,四下环顾,终于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一堆废旧电器的后面绕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长发,高颧骨,模样并不很美,瘦的只剩一副骨架,手腕和颈间静静伏着爬虫一样狰狞的疤痕,红色的连衣裙上沾着些不知是什么的污渍。女人死死抱着一个破烂的黄色枕头,比起手指更像是爪子的关节深深抠住枕头的布面,她看向高堂婴的方向可并不是在看他,她开口说话可没有任何声音。
高堂婴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天台上走来走去,说话,傻笑,哭闹,喊叫,发狠地把枕头摔在地上,又追悔莫及地大哭着把枕头抱回去,抓起地上的沙土塞进嘴里,躺在天台冰冷的水泥地上撒泼哭号,有一丝红色从两腿间缓慢地淌下来。一切像一场无声的独角戏。
最后女人扔下了枕头,躺在地上望着天,嘴里喃喃不知说些什么,过了很久,她转过头,看着高堂婴的脸,这次她笑容安详,甚至有几分漂亮。如果不是模样憔悴看上去一点也不疯。
她抓起枕头用尽力气扔出去,自己纵身一跃消失在天台上。
高堂婴垂下眼,再抬眼时女人又正从一台废弃的立式空调后面走出来。
一场无法落幕的哑剧。
高堂婴尝试过向她问话,可在他伸出手却只抓住一把空气之后才明白,这一切和房间里的阳光一样,只是一片虚无的影像。
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他的身后,一个枕头远远地飞出,女人又一次从天台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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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人?”
“……”
九方彻担忧地看着提出问题的高堂婴,他有点不敢想,一个能把沙发捏成后现代抽象派铁艺雕塑的人,造出来的人会是个什么模样。
可是他又有点好奇——好吧不止是有点,是很好奇。
于是九方彻决定进行详细的讲解,当然没过多久他就对自己的这个决定追悔莫及。
3个小时之后九方黑着脸从竺澄身边走过,脚步狠得简直要踏穿地面。远处高堂还坐在广场中央,一脸茫然仰面望天。
“怎么会有人脑子慢到这种地步……?!!”
素来冷静沉郁的少年化身狗血八点档的女霸王龙,甩出身后一串残枝败柳咆哮着扬长而去。竺澄止不住好奇地走到高堂婴身后,只见他的面前一个女人的模样正在缓缓成型。
长发,高颧骨,长得并不漂亮,骨瘦如柴且极其的憔悴。
“你这口味……还挺独特的。”
竺澄忍了忍,最终没忍住。
“……我有事情。”
“啊?”
高堂看起来像是专注在造人上,不过他专注和放空的神态之间也没什么差别。
“我有事情想问她。”
竺澄眨了眨眼睛。
“比方说……?”
我思故我在,像高堂婴这样一个空白期这么长的人,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他不存在了呢?这也许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哲学性问题,嗯。
“我想知道她是谁。”
“呃……等等,你不知道她是谁?”
高堂婴摇头。
“你不认识她?”
高堂婴继续摇头。
“那她认识你吗?”
高堂婴再次摇头。
“那你造出她来也是没用的,造人只是还原你脑海中某个人的形象,并不是复活她,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不会知道的。”
竺澄深吸一口气,看着高堂婴一脸茫然的表情,感到了一丝崩溃。
“就是说,你造出她来,她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某个戴眼镜的娃娃脸青年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向少女招了招手,竺澄咬牙跺脚给了个直白易懂的结论,逃也似地奔去了茨城的房间。
女人的形象变化静止在一条红裙子上。
竺澄走之前忘了说,放弃吧。
高堂婴这种思维都是单线程的人是不知道还可以选择“老子不玩了”的。
于是在经历了长达20分钟的放空之后,高堂婴决定迎难而上,换个形象继续造。
以他贫瘠的想象力指不定凭空造出个什么活体的毕加索抽象画来,长着一张错位的窗棱子脸走来走去确实挺吓人的——这点自知自明高堂至少还有,他选择了一种最为傻瓜的造人方式:从认识的人里选一个。
旧识都忘光了。队友就是最近的选择。
现在主神空间已经有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九方彻,一个有胸一个没胸,高堂已经觉得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他不打算制造第三个直接给自己搞到长期死机。
竺澄和茨城有越黏越近的趋势,多造出任何一方来要么变成一王两后,要么两王一后——就算他肯牺牲自己的智商,天天泡在狗血爱情剧里也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然后就……没人了。
高堂婴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死机状态。
不,人还有。CUBE的时候死掉了三个新人。
三个年轻人,最小的年龄可能还没活到茨城的一半,没恋爱,没结婚,没成长,没幻灭,没看够花花世界,甚至没来得及跟家里人像样地告个别。还不知该怎么好好活着,就匆忙地死了。
高堂眼前女人的形象又开始变化起来。
“请输入人物的姓名。”
“……”
高堂婴猛然记起自己和竺澄被少女恶长的名字砸断弹幕的痛苦回忆。
要不还是,算了吧。
少女的模样正在逐步地消去,高堂脱力地垂下肩,手下不小心摁住了什么东西。
“我可是——血叶洛莉兰•凝羽冰蓝璃•泪伊如冰缈娅泪落冰花紫蝶梦(此处省略一万字)喔!!”少女清脆的声音更早一步响彻在主神广场,不知道是不是高堂婴的错觉,悬浮在广场上空的光球似乎颤了一颤。
少女依旧是那副违反自然规律的模样,雪白肤色,蜜色头发,嫩生生的粉色帽子,眼珠子也不知怎么长的反正是他妈的七彩的,然后,少女,晃动脑袋,滚到了高堂婴的面前。
是的,她只有一个头。
一个半人高的,巨大的,五官齐全,神态丰富的,头。
“还不快一点给本小姐安排房间吗!”
少女仰头——整个脑袋向后滚成脸面朝上,对着高堂婴气指颐使地训斥。
说完一跳一跳地巡视自己的新领地去了。
高堂婴短暂地崩溃之后迅速强打起精神追在少女身后,手中已经握上了一把枪,虽然他不太确定常规武器是不是能杀得死这么一个诡异的大脑袋。
他跑过茨城的门前,虚掩的门里传来一声京味儿十足的调侃。
“哎哟哟哟,嘿,这有意思啊,这别杀呀!留着是个玩艺儿啊……”
===END===
姓名:Siren Richard(塞壬·理查德)
性别:男
国家:英国
年龄:22
身高身高:172cm
工作职业:黑医,半个牧师
特长:外科和心理,宗教及历史方面,分析和联想能力。
特殊经历:宗教+黑道世家,因为顺位第三所以从小就被当做黑医培养并且很成功(权利和他无缘)。
外貌:黑色杂乱的碎发及肩,戴着十字架耳坠,蓝瞳,黑框眼镜。黑西装蓝衬衫外套白大褂。
性格:看起来非常高冷。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并做好,总是没有尽头地工作和(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别人。操心的命,对其他人永远有着不放心的父母心理。强迫症很要命,虽然常常事先计较得失但乐于助人,其实有着和善平静的性子。点了大多数技能点,你永远不知道他有什么东西是做不到的,尤其是照顾人的方面简直一流,但不会安慰人。自尊心强,如果什么失败了会极度自我厌恶,对其他人的失败也不会太宽容。
理查德家族的第三子,拥有三个兄弟。
西海队的【前辈】之一。
1.
周围的环境让管鹤感到有些恐慌。
这并不是说周围出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或者超出常理的事态,实际上即使是天光暗淡的夜晚,他也能问心无愧的表示这附近实在是风景怡人:一片寂静美好的森林,参天大树直冲云霄,虽然茂密的枝叶遮蔽了所有的星光与月光,但由于附近那件小屋的灯火,远处虎视眈眈似乎是要择人而噬的深重黑暗并不能向他们目前所在的地点侵入过来。欢快的虫鸣声不绝于耳,间或还夹杂着一两声蛙鸣,空气凉爽而湿润,混杂着泥土的芬芳,地面上厚厚一层落叶堆积形成大量的腐殖质,运动鞋踩上去软绵绵的,沙沙作响。
或许换上任何一种平常一点的情况,管鹤都会非常的享受现在所在的这种森林里的夜景:作为一个在大城市中艰难的生长在略有经济困难的家庭中的孩子,近距离直接身处于这种原汁原味自然形成的落叶阔叶林中的机会可不多。但现在,上一秒还觉得自己正坐在网吧的电脑前面握着鼠标点弹窗的管鹤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在铺满林间的落叶堆中醒来,除了惊慌失措,他无法感到其他的任何一种感情。
谁也不能责怪管鹤不冷静。别说是这位刚刚高考完毕的18岁高中毕业生,恐怕任何人在遭遇了这样的突发状况之后,都会感到不同程度的恐惧与混乱。而管鹤在这种情况中,甚至算是恢复得比较快的那一类。
最起码,他很快就恢复了思考能力,稍微看了看周围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那些人以及唯三站着的男人,大致弄清楚状况之后便在心底狠狠地嘲笑了自己。
本以为是哪个黑客闲得无聊搞出来的病毒,没想到是真的吗?
想知道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无限恐怖,原来是真的存在着的吗?
2.
管鹤是曾经读过《无限恐怖》这部小说的。毕竟高三时学业繁重且枯燥,而对这位长期经济危机的少年来讲,除了跑酷之外,唯一的娱乐也就是阅读放在自己那支老旧的翻盖手机里保存着的电子书了。
5M多一点的TXT文档看完之后,轮回世界的运作方式管鹤自然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但是现在他正面临着的情况似乎与他所知道的那些多少有一点出入——就是在说那三个管鹤本以为是资深者,但却自称为NPC的人们。
这样的变数让他不确定自己所在的是否真的是那个自称孟森的人所说的,目前已知的信息只是这三个人在第一场恐怖片的时候会同他们在一起,但是新人不能干涉NPC,NPC却有可能对他们进行“一点教训”。管鹤并没有花什么时间思考便直接默认了他们所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了,毕竟(默认存在了的)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就算NPC说谎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只是白白浪费脑细胞而已。
关系看似不对等,但还是在接受范围之内。首先,幸运的是,最起码这不是养殖队,只要能在第一场恐怖片中活下去之后,他们的生存概率就将大大的提高;另外,不论NPC的正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导者还是资深者,反正他们肯定是要强过他们这些新人的。现在这种恐怖片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未明朗的情况下,明智的选择当然是听从对方的安排——虽然对方根本没有安排他们的意思。
据说是恐怖片的女主角的黑发女人正小心翼翼的用手捧着一本老旧的日记本,慢慢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读出上面记载的字句。管鹤并不在乎上面写了什么,只是按照一般故事——特别是恐怖片——的套路,他本能的知道女人念出的字句可能就是什么开启故事线的重要线索。在一个金发的,似乎也是剧情人物的青年开口阻止时,他也试图附和,但是失败了,就像是空气中游走着一只吞吃声音的无形怪兽一样,将那些本来应该逸散在空气之中的振动饕餮得一干二净。
自称叫做齐鸺的男人开口催促女主角戴娜继续向下朗读,随后向着众人解释说是“它”在强迫他们进入剧情。这种完完全全被比自己更加高级的存在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管鹤觉得一点都不好,但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反抗的他也只能顺从这一切的安排,并且暗自庆幸这倒不是完全没有生路。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有两个。第一,显而易见的,该怎么活下去。《林中小屋》这部片子管鹤曾经被别人一起拖着看过,虽然剧情里的细节已经模糊掉了,但这个堆满了杂物的地下室的场景,他还是记得的。主角一行人在地下室中拿起物品选择了自己的死亡方式,背后的神秘组织甚至为他们将会召唤出什么样的怪物进行“处刑”下注赌博,这种讽刺性十足的场景对于文科生的管鹤来讲冲击性远远大于后面的那些血腥场面。身处于一堆召唤道具之中的少年顿时起了一层白毛汗——想想吧,自己身边都是支线剧情,日后可能这些都是奖励点,可现在?他们还只是普通人的时候?根本就是个步步都是陷阱的死亡洞窟。
不管怎么说,必须阻止别人开启支线的任何动作,这样他们将会面对的就只有僵尸而已了——虽然小屋中的人数增加了,僵尸的数量肯定也会增加。另外的就是一般来讲在恐怖片中还是抱团聚众生存率比较高,不论怎样之后只要跟着需要保护的剧情人物,或者轮回小队的大部队就好了——从反应来看大家几乎都是新人,应该大都会想着抱团努力活下去。
因为一系列的突发情况而仍然显得逻辑混乱的管鹤的大脑前言不搭后语的勉强得出了第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法之后,少年看向了第二个问题:
穿着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街头嬉皮风,头上顶着一副里面绝对在放着足以盖过爆炸声的重金属音乐的耳机,面色阴沉无精打采的另一个少年。
难得的被疑心病晚期的管鹤算成是关系比较亲近的学弟,何凛。
3.
能和何凛认识,也是一段不打不相识的孽缘。
人毕竟是社会性动物,生活之中当然要与其他人交往。就算管鹤再怎么疑心病自然也是如此。虽然何凛学渣,平时吵吵闹闹,做事不过脑子嘴上也没把门的,容易冲动也喜欢乱发脾气,中二期万年不毕业总觉得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物,但本质上倒不坏,率直,通透,一眼就能看穿,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也很有一分纯粹的热情,最重要的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他能很轻易的爬上管鹤心里那道高耸的围墙的顶端。
所以虽然何凛有很多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缺点,管鹤仍然和他走得很近——或许在其他人眼里这理所当然应该算是朋友的关系。也正因为他如此熟悉对方,他才能明确的知道,何凛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其中绝对不会包括阴沉这一项。
然而专注于思考在恐怖片中挣扎求生的方法的少年目前没有余裕去猜想对方到底遇见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将对方的不对劲简单的归类在“遭遇了突发情况受了打击”的原因中,转头随便向他交代两句自己稍微离开一下——反正对方八成也没心情理自己——就跟着已经觉得地下室中没什么有趣的东西而失去兴趣的剧情人物爬出地窖,回到有着温暖明亮光线合适的客厅之中去。
主神发布的任务是要求小队成员保护马蒂和戴娜两个人,少年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和他们稍微聊聊打好关系,这样或许之后由他提出的建议能够在他们心中增加一点分量。距离管鹤看过这部片子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他不太记得主角们上楼后到僵尸出现之间发生了点什么,他只祈祷这段时间里不要发生什么太过超出常理的事情。
剧情中的人物全都对他们接下来的悲惨命运毫无所觉,和之前一样横七竖八地放松倒在沙发上或者椅子上,和乐融融地继续他们的真心话大冒险。
马蒂一个人缩在单人的沙发上,掐着自制的大麻烟卷吞云吐雾,但多少显得有点心事重重。那个味道至少在管鹤看来实在是不好闻,那个似乎叫作聆烨的女孩子还能凑过去与他说话,实在是精神可嘉。
既然已经有人在和马蒂谈话了,管鹤自然而然的便选择了戴娜为突破口。要寻找话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刚刚在地下室中找到的日记就是很好的题材。但实际上管鹤并没能跟对方说上多少句话——正当他们从日记中令人发寒的内容正要讨论到写作背景的时候,茱莉丝选择了大冒险,被要求跳上一段艳舞来。在天朝这个相对保守的国家土生土长了18年的少年哪里见过这种事情,在客厅里根本呆不住,直接借口回去看看地下室里的人在干什么就逃离了客厅,背后丢下一串来自外国的同性友人的善意哄笑。
在地下室的活板门前站定,管鹤差点踩到一个正从里面缓缓上升出来的红色脑袋。少年还记得这一位发色特殊的同伴叫做左囿,名字因为谐音倒是非常好记,不过具体的字形,就算管鹤自认语文成绩不错,也着实的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
左囿对着有点尴尬的管鹤笑了笑,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刚准备道个歉什么的,红头发的少年就从他的身边闪过去,穿过客厅跑向居住区那边了。
4.
重新下到这个被各种看着不舒服的东西环绕着的阴森森的空间里,管鹤的感觉不是太好。
当他看见还坐在地板上一动都没动过的何凛之后,他的感觉更不好了。
虽然说这个平时精力充沛到有点扰人的街头少年这么安静的情景实在是难得一见,放在平日里管鹤肯定会拿他那像素不太高的手机拍成视频拿给对方的姐姐何雱看,但现在他当然没有那个心情。他只知道如果在恐怖片进行中,何凛还仍然低落成这这种动都不想动的德行,那肯定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管鹤顿时就觉得自己肯定天生被何凛克制,要不然怎么能连进了恐怖片都逃不出他的魔爪,还要继续万事都替他操心。
已经认命了的学长又跨了两步靠近他的学弟,屈起膝盖轻轻碰了碰盘腿坐在地上的对方的手臂:“快起来吧,想不想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想也知道,一直戴着耳机的何凛肯定听不见他的话,但手臂都被碰到了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就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觉察到这一点的管鹤弯下腰去看对方的脸,还用手在他的双眼前挥了挥。何凛双眼无神,在地下室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脸色也阴沉得不自然,对别人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应,简直让管鹤不得不开始思考对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的可能性。
这样一想,管鹤就有点慌了——毕竟这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不合常理的恐怖片之中,谁知道主神会不会因为他们人多而增加了什么灵异类别的东西出来。情急之下少年根本来不及想出任何对策,直接和从前想要将沉浸在重金属世界中的何凛唤醒时一样,伸手将他的耳机从头顶拉下来——
然后他就收获了一记重拳,以及一句“你他妈别烦我!”
管鹤偏了偏身子,让本来该砸在他肚子上的那记拳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揉着伤处安心了:行,这态度,还是那个臭小子没错。
不过现在这种平静的时间实在是紧迫,知道了何凛没事之后,管鹤也就将目标转为收集对目前的状况来讲有用的东西,没再去多管对方。大概之后见到丧尸那么一吓,何凛就能恢复正常了?少年这样猜想着,转身环顾四周,将自己的学弟放心的丢在原地,向着他一开始就看见了的那个被轮回小队其他成员打开的暗室的门走去。
这个房间里面几乎是全黑的,管鹤必须将身后的门大敞开才能借由地下室之中昏暗的光线勉强看清里面大件物品的大致轮廓。少年在这时才开始庆幸他之前在学校老师的干预之下,将钥匙链上的小折刀换成小手电的举动——其实他根本不用,只是在钥匙链上绑一个什么大一点的东西方便拿取罢了。
管鹤叮铃当啷地拿出自己的钥匙,捅了两下上面的手电筒,很久没换过电池的小手电一点也不情愿的亮起来,凄凄惨惨的发散出一点半死不活的光线。管鹤就着这一点光芒勉强分辨着暗室之中的物品:铁链、木架,还有各种武器——与其说是武器,不如叫它们刑具吧。管鹤想。文科生敏感的神经在看见房间之中的陈设的一瞬间就已经告诉了它们的主人这间房间的实际用途。过去看电影时的记忆逐渐回笼,管鹤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这间房间是联通在戴娜还是霍顿的房间下面的,影片之中戴娜在这里戳死了一只僵尸。
不管这个房间从前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至少这里有足够多的防身用道具。正当管鹤准备在其中随便挑选一两把便于使用的东西时,他突然间听见他来向的地下室之中有一些响动。
难道是何凛终于从死机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了?管鹤挺高兴的想着,回身走向摆放着各种杂物的地下室,却看见之前从地下室之中出去的左囿又重新回来了,脚边还放着一个双肩包,正把手伸向放在台子上的那个八音盒,好像是打算把它抬起来——
“——等等,你想干什么?”
5.
阻止了左囿带走八音盒的举动,管鹤多少觉得有些无力。他也不是不理解别人争取看见自己喜欢的角色的机会的行为,只是——且不提无限世界支线剧情的设定,就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说:这是在恐怖片里,而左囿希望看见的又是一个拥有独个屠杀所有祭品能力的超自然生物,这样的行为简直作死好吗?
这简直就跟原作影片里心心念念着人鱼不放,在最后却被人鱼杀死了的那个研究员一样讽刺。管鹤想。他对这些讽刺性的情节记忆力总是要比血腥的场面优秀得多。
重新站回曾经是刑房的暗室之中,管鹤对着桌面上的一大堆长短不一的刀具干瞪眼。
那些形状奇怪不知道该怎么用的东西首先被他排除在外了。另外虽然古语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但管鹤也并不准备携带什么太长的武器:毕竟携带起来并不方便,而且根据他的记忆,小屋附近到处都有监控设施,被背后的那些神秘组织看见了似乎也不太好。
那么剩下的就是一些短剑或者小刀之类的东西了。锋利度是首先需要考虑的属性,除此之外刀刃上生锈了的那些不仅不容易刺穿物品,而且还比普通的小刀更加容易折断,也刨除在外不予考虑。最后就是刀柄握在手里时的舒适性,不能硌手也不能太过容易滑脱,否则都会对搏斗产生影响。一点也不专业的管鹤依照这些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标准在昏暗的光线中挑挑拣拣,最后终于选中了一把看起来是割肉用的小刀和一柄短剑收在衣服里,准备待一会儿拿出去让何凛也在这两把之中挑一个——反正他们都不会用刀子,也就无所谓趁手不趁手的问题,拿着一顿乱捅就是了。
管鹤走出暗室,将一闪一闪大概已经马上就要没电了的手电连着钥匙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之中,正准备重新折腾一番何凛把他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唤醒时,活板门上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阵混乱的杂音紧随其后。
少年立刻下意识的隔着衣服握紧了刀柄,全身的肌肉都因为过度的紧张僵硬了起来。
剧情开始了吗?僵尸要进来了吗?我能活下去吗?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放松心情,一边忧心忡忡地想。
陈平望向身后的密林,不停有僵尸从各个角落涌出来,只是因为它们行动迟缓,所以并没有对陈平造成太大的干扰。似乎行动迅捷或是拥有特殊武器的僵尸只是少数。
但是···人都哪去了?
陈平在林中东躲西藏绕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队友活动的痕迹,而僵尸也越来越少了。
一个小时后,陈平彻底无语了。说是恐怖片,僵尸却越来越少,而且最后仅有几个看起来特别愚笨的僵尸在慢慢朝一个特定方向移动。以偷袭的战术杀死了六七只僵尸后,陈平尾随着剩余的几只僵尸开始前进。
但是···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墓穴!
糟了!马丁!
就在陈平大呼不妙时,他突然想到,如果不停的有僵尸涌进去的话,马丁肯定不会呆在这里的,那么```!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陈平:一架特别现代化的电梯就在墓穴里。那么,马丁八成是进入里面了。如果队友们还在的话,那么八成也是进去了。
可是,下面不管是什么地方,一定都站满了僵尸,不然林子里的僵尸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奶奶的!
主神的指令已经消失,活下去是那么重要,但是如果仅仅是逃避的话,下一次恐怖片自己也一定是这么的弱。所以,一定要下去。
光影变化,电梯经过了许多隔间,但是里面已经空了,证明原来的怪物已经被释放了出去。
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叮。”是门开的声音。
眼前是无数的怪物,不只是僵尸,还有各种其他的恐怖生物。它们从不可辨认的尸体上抬起头来,齐刷刷望向了陈平。
“我日!!!”即使是拍恐怖片也不至于这么玩我啊,陈平的心中瞬间就充满了对主神满满的恶意。如果用头发的话,虚弱的自己一定捱不过剩下的袭击,所以,只有向着墙上的一个洞撞了进去。
怪物大潮随即也反应了过来,以一种拆迁大队的姿势向墙涌了过去。
(日,差不多要跪了)
陈平不知道跑了过了多少条管道,速度已经开始下降。
就在这时,面前的墙也破了,一堆水怪一样的东西涌了过来。
(结束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陈平被水管绊了一跤,跌倒在了架台的边上,被一只水怪踢了下去。
晕眩,疼痛······
陈平不知自己晕了多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水管卡在了半空中,脸上滴满了从台架上流下来的血和粘液,绿色的头发愉悦的翘了起来,正在发出耀眼的绿光。下方的黑暗里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不停地还有怪物被挤下去,发出生牛排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去,这也可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然后,陈平发现自己的骨头似乎也碎了许多。
那么,是要在这里躺到天亮了么?
又有粘液滴了下来,陈平无奈的闭上了眼。
似乎过了几万年这么久···
“任务完成,存活到天亮。回归主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