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黑夜,灯火,喧嚣。
陆今朝沉默地坐在酒吧里,看着平日一个个光鲜亮丽的白领在舞池里扭动着腰身,心里渐渐地升起了一丝烦闷。
她要等的人还没有来。
收回了望向门口的视线,陆今朝把目光落到小圆桌上。
点了的鸡尾酒放在身前一口未动,如果可以,她更希望要一杯白开水,可惜在酒吧这么做无异于砸场子。她执起杯子轻轻摇了摇又放下,光晕晃动,三色的鸡尾酒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了梦幻般的色彩。
一个女孩子,尤其是单身的女孩子,在酒吧向来是会被搭讪最多的人,可陆今朝太过沉默了,她缩在酒吧的角落,敛起了全部的气息,只留下一双清澈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默默地观察着人群。即使偶尔有视线望过来,也一闪即逝。
“血腥玛丽,要来一杯吗?”一个身影自然地坐在了她对面。
“不用了,我不喝酒。”陆今朝摇头拒绝,“你今天迟到了半小时。”
“路上遇到了一点小事。”男人温和地笑着,谁也看不出来他在不久前处理了一群不长眼的小混混。
陆今朝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笑容背后的杀气,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四瓶试剂递给对方,“加强版的致幻药剂,还有,你要的神经毒素。”
男人接过试剂,笑了笑说:“这可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易了啊,你真的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对你们的事情并不敢兴趣。”陆今朝推了推下滑的眼镜,问道,“而且我也很想知道,虽然现在研究毒理学的人不多,但以你们的势力要找一个造诣高深的专家应该不难吧?为什么反而会找我这样一个对毒理学才刚入门的学生?”
“真正的专家都掌握在国家手里,而我们要做的事,需要保密性。”男人高深莫测地说道,说完他又笑了笑,“你抱了去印度的旅游团是吧?”
陆今朝并不意外他会知道这件事,干脆地点了点头:“对。”
“印度啊……印度可不是个好地方呢。要我送你去机场吗?”
“不用了,谢谢。”陆今朝站起身告辞。
就在她快要离开的时候,男人突然又叫住了她。
“你认识……一个叫陈平的人吗?”
陈平?
陆今朝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认识。”
……
……
交易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等到了印度的旅舍已经是十小时之后了。
陆今朝看着账户上多出来的汇款,正要按确认,界面上却跳出来了一个奇异的窗口。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向来灵验的直觉告诉她最好关掉这个窗口,但某种神秘的力量却蛊惑着她按下了“YES”。
眩晕袭来,瞬间,她失去了知觉。
恐怖片,主神空间的基础信息都刻印在大脑中十分清晰,如同复制的文件一样录在脑海中。
可事实上,丹对发生的这一切依旧存有疑惑,从清醒开始,便一言不发,拒绝向外界交代出自己的信息,哪怕在做自我介绍时亦是这样,从外观来判断,在场多数人都是中国人,她也同大流只用英语说出自己的名字‘Red’,中文即为丹。
大致得到的情报也只有像那本小说一样自称资深者的,摸不清底细的军师,看起来温柔却身手极佳的女装男子和好似平凡的大学生
其他和自己被称为新人的人里,有的人很直白说出自己是赏金猎人,忍者,也有普通人,甚至……病人?
消息不足令丹本能的产生不安,尤其是他们对所讨论的【剧情】,一无所知。所以保持着沉默,跟随着其他人一起行动,离开地下室,留守屋中等候,直至他们讨论分队行动,军师开口点名让她和另一位名为千岛的忍者与他分队行动时,也没发出什么异议,走前被那名女装男子塞了一把左轮,丹沉默的看了眼对方,觉得自己似乎看轻了这些资深者,对枪械非常熟悉的丹在唐宵手里拿到的瞬间就判断出它的型号,9毫米口径女用左轮手枪——M36,曾经享誉一时的女性使用枪。枪械这种东西,给不会操作的人会产生什么后果他们不会不清楚,那只剩下……
丹干脆的收起枪,向军师李秀吉走去,同时示意女装男子她的确会使用枪械————唐宵的判断没有错
…………
恐怖片中的具体剧情是如何进行的,丹本人并不清楚,不过这不妨碍她执行保护剧情人物的任务,随着另外两人一同行动着,离开木屋后迎接他们的是极其幽暗充满着诡异迷雾的密林,以及雾影中时不时闪过的不明生物,小女孩忍者千岛毫不犹豫拔出刀砍过去,落地的只有一片片断成两截的树叶,“诶~?我看错了吗”女孩发出疑惑的嘀咕,正转身歪头询问另外两人时,“砰”的一声,一枚子弹从她头顶飞过,弹道划过的热浪令千岛感到惊讶和后怕,正前方的丹依旧保持着射击的姿势警戒着,秀吉则快步靠近千岛越过她,拿出无限子弹的手枪连发数枪后开口道:“果然,就算打爆头部,四肢,也只是暂时失去行动力,还是会恢复么,啧,这边没有可燃物,稍微有点麻烦”
秀吉抬头看向丹和千岛道:“好了,不要理这些东西了,我们跟上去吧”“嗯”“……”
………………
……
“嘶……”丹抹去额头的冷汗,咬牙扯开腿上那半截还在蠕动的手臂,撕碎衣边将腿上的伤口包扎起来
迷雾中生物不符合常理的出现和攻击让丹大意中招,土地里突然钻出的手臂死死的拽住她的腿部,指甲牢牢的刺入血肉中,牵制住丹的行动,所幸穿的高跟鞋质量非常好,反应过来的丹硬是踩断了那半截手臂快离开那土质疏松的一带,“迷雾……迷药”他们好像有说过……“这么说,是幻觉吗”
可手中冰冷的触感却实实在在的告诉着她,这不是幻觉,或者,这一切都是幻觉,从一开始。
寂静的环境中,丹突然开口自言自语到:“总装弹数五发”
“这样,还剩下4发么”举起左轮,毫不犹豫对着前方开枪
对她来说,足够了,根据之前的分析,现在所在的这部片子危险程度已经增加,但总的主线应该不会产生异变,例如,向屋子集中的丧失数量。
自踏入森林后诡异的迷雾就包围了他们,原本还在前方的剧情人物也失去了踪迹,好像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活动着,不多时三个人也被雾气隔离开来
丹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把握的,哪怕有视觉上的误差,她也能靠着自己的经验来判断一些东西,刚刚所开枪的方向正是木屋所在,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生,或者说什么声音也没有
“隔离开了吗”丹握紧枪,保持一边着警惕着,一边思考
被袭击的部位所产生的疼痛感在告诉她
【你休息的时间结束了】
战斗,开始
“啊……真是,久违了”
丹闭上双眼,发出一声叹息
片刻后,她冲入迷雾中,在树林间稀薄隐约的月色下,犹如野兽般的幽绿瞳色和身形在暗夜中闪过,伴随着血腥和依稀的枪响声……
这个世界
是真实的,所期待的
孟森冲回了小屋之中,戴娜惊恐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孟森浑身上下已经是一片狼藉,衣服被树枝扯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皮肤被划破了。衣服上沾着不知道是谁的血。寇特残喘着跑进了屋子,同样浑身是血。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戴娜难以置信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嘴。
“朱莉丝……在森林里……”寇特大喘了两口气,却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一脸痛苦的沉默着。
“不……”戴娜不顾众人,冲向了门口,除非她亲眼所见,否则并不相信这一切。
此时此刻,并没有人碰到门,但是,它却“吱呀——”的打开了一条细缝。四周的门窗外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危机四伏。
顾景恒并没有作过多的纠结——留在原地。既然电影总要发展,自己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顺便,积点点数吧。
这时候,又有抉择。自己是跟着马丁呢,还是...先行动再说!顾景恒不无惊讶地发现,除了自己,李承熙、倪昊,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不得了的白痴,都是跟着马丁走的。
马丁冲进房间后,慌乱之中,拿起了台灯。他惊讶的发现台灯上居然有一个摄像头。顾景恒和一起来的李承熙对视了一眼,便看见马丁扯着这条线,顺藤摸瓜,摄像头的电线通向墙壁缝隙,向外延伸开去。
这样……一切不自然的因素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大家果然是被人监视,都是他们操控着……不过,这下摄像头居然被发现了。发生了他们预料之外的事情,这下,一切都会变得一团糟吧……
猛然,一只丧尸从窗口,将马丁拖到外面去。顾景恒略讶异了一下,从窗口跳了下去,想要寻找马丁的身影。
只见马丁挣开丧尸,想要逃跑。但却被丧尸的飞刀刺中了背部,直直倒了下去。【什么?!这...】
顾景恒秉着自己灵敏的直觉向四周看去,果然,从土中冒出来了更多的丧尸——说是冒,因为它们根本不是扒开泥土钻出来的,而是无缘无故凭空而来。顾景恒翻过窗户冲向房门外,果然不出所料,房子被扩大了两倍以上,除了巴格纳家族,更多的丧尸源源不断地向顾景恒一行人冲来。【什么啦...这不止家族了吧...巴格纳的祖宗十八代都跑出来了吧...而且每对夫妻都要生十个小孩...】吐槽归吐槽,顾景恒定下心神——虽说是定下心神,但是自己还是兴奋至极,理性与镇静什么的都见了鬼——他注视着四周,数着人数:
“1...”【李承熙?】顾景恒对她紫色的眼睛有着很深的印象,【她可是个有趣的人。】李承熙提着一柄长剑,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嘴角挂着一撇笑容。
“2...”【啊呀,果然。倪昊那小子也来了...】倪昊手里拎着沾满暗黑色血迹的斧头,警惕的眼神仿佛一只警觉的小兽,可以看出,他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一触即发。
“3...”从他瘦弱的身体可以看出,他是那个后来的小鬼,比倪昊更不简单的小鬼,白痴。【果然嘛...我说这小鬼就是涉世极深...他的眼睛...】黑发黑眼黄皮肤,典型的亚洲相貌,但是他的眼睛,不是一般穷人家小孩所有的,警觉、伪装、狡猾...他好像手无寸铁,但是顾景恒没有忽略他袖口有寒光一闪...【啧...这把刀什么时候顺来的?】顾景恒无法厌恶,也无法喜欢上有这种诡秘眼神的少年。
“4...”自己。
大概,哦不,就是这些人了。一共就六个人,这里居然一共来了四个...看来这些人都冷静自制吧...除了顾景恒自己以外。他隐藏在镜片后金色的眼睛第一次完全亮了起来,像两颗熠熠的星辰,在这黑暗的环境之中,更是显眼。
“那么,我们先...”说话的是李承熙。她迟疑着想举起手中的长剑,但是既然一起行动了,还是征求一下队友——虽然是暂时的,他们的意见吧。
倪昊完全不回应,自顾自地就先密林里走去。白痴一会看看倪昊,一会看看顾景恒,表明自己不准备提供意见。顾景恒无奈地半垂下眼帘,似遮非遮住自己独特的金色眼睛。【还是自己暂时做个好人吧。】他淡淡地说:“进密林吧。我们最好跟着马丁一起走,剧情需要。而且,不要离得太开,恐怕密林里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离开群体,就很可能...”
虽然最后的“死”字没有说出,大家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倪昊进入林子的脚步也顿了一顿,其他人都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快被丧尸包围的房间,翻下窗户,进入了被浓雾笼罩的神秘林子。
【这里,是对是错?】在进入林子的一刹那,顾景恒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这里,是那个所谓的主神给我们设置好的墓地,还是出口?】跨进茂密树丛的瞬间,他已经知道,这一切,已无法改变。
【那么,就算是墓地,我也要把它打开一个出口!】
【我可不能,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死去!】
踩在脚底下的落叶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什么呢?愚蠢?亦或是狂妄?顾景恒心里想着,捏紧了手中尖锐的解剖刀。手指尖被割出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没有流血。顾景恒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真是愚蠢啊,自己。这种东西,有什么好想的?】
“看!”李承熙的声音。落在最后的她发出的声音让顾景恒下意识回头。还没走几步路,浓雾便遮盖住了身后的空地,黑暗,重新笼罩。【这个局,好像不破,就出不去了呢。】顾景恒对这树林又多了几分防备。
马丁的身影已经湮没不见,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出树林。大概,这里是个迷宫,或是迷阵什么的。正思考着,顾景恒的右手自然地摸着下巴,耳边传来了破空之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道笨拙的啸声和惊呼“小心!”本能反应,顾景恒迅捷地划起手中堪比切金断玉的利器刀具。那道啸声一滞,没等顾景恒抬起头来,就感觉刀尖戳穿了一个东西,同时还有粘粘糊糊的液体流到了顾景恒手上...戴的塑胶手套上。【什么东西?!恶心!】顾景恒皱了皱眉。抬起头来,是一只蝙蝠,还带着三寸长的尖牙。刚刚发出啸声的是正举在空中的倪昊手中的斧头,他正因为顾景恒敏锐的感觉和迅速的反应讶异。倪昊慢慢地放下斧子,周围的三个人都围在了顾景恒周围:“这是...蝙蝠?”
“不...这大概不是普通品种,”顾景恒指着它抽搐的爪子说道,顺便把手套摘了。
“这是吸血蝙蝠。”发话的居然是许久没有被人注意的白痴。众人一并望去,他貌似腼腆地挠了挠头发,说:“我...以前生活在南美洲,所以...看见过一次。”
顾景恒嘴角勾了勾:“嗯...是的...并且,它的唾液可以与强酸媲美,飞行速度嘛...大概60码吧。”他指了指地上已经变黑,并且黑色不断扩散的手套,从兜里重新掏出一副戴上。
“这明显是被人改造过的。”手里紧攥着长剑剑柄的李承熙说。
“那么...就是之后电影里说过的生物改造被...前移了吧。”顾景恒不想说主神,他因为职业原因,一直是个无神论者。
倪昊没有说话,眼睛紧紧盯着脚尖。
就这么沉默了一会,突然倪昊说话了:“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是的,周围的白雾越来越浓,并且,黑漆漆的树林里,多了好多仿佛窃窃私语般的声音,有无数只在迷雾与黑暗中发亮的眼瞳在向众人所在的地方窥视,好像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并且...
“我们,好像吸入了不得了的东西。”倪昊接着说。的确,自己的神经反应变的迟钝,身体也跟不上自己的思维了。
不过,顾景恒好像没什么事嘛...众人齐齐将眼睛投向淡定地扶着眼镜的男人。男人轻咳一声:“嗯...职业习惯,没有口罩,先含了姜片。”看着一行人盯着自己,无奈地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姜,掰成了好几块,递给众人:“喏,含着吧。”【真是的,自己居然会为了这点小事弄出这么多麻烦...】
倪昊接过姜块,面无表情地塞到了嘴里,但是辛辣的味道明显大大刺激了他的口腔——他皱了皱眉,嘴巴张了张,好像要抱怨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
李承熙倒是没什么所谓,眼神一直似笑非笑地盯着黑漆漆的树林,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痴充分发挥了作为一个十岁小孩该有的特点,嗯,吃姜片的特点。他的眼角红红的,大口喘息着,一脸受不了的表情。【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么...【现在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出迷宫了。】
“看来,这个迷宫,是非解不可了。”出乎意料的,说话的是李承熙。她微微一笑,指着远方的黑暗说:“我,好像找到出迷宫的路了。”
“我觉得还是长话短说比较好,这里不是一般的凶险。”李承熙收了笑意,严肃道,“我觉得,这里是由中国古代八卦的卦门而来的迷宫。嗯...说是迷宫,不如说迷阵比较好。解这个迷阵的关键,就是要占领每个卦门。它大概是根据人数而调整,现在,只有四个卦门,分别是乾、坤、巽、坎,因为其他卦门所代表的事物在这里并没有出现。哦对了,我觉得还是说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比较好...”
倪昊不耐烦地插嘴:“别扯这些不着边的了,这些以后再说,现在,快点说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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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恒飞速地奔跑着,分心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纸,上面潦草地写着:
东南方向约1200步,裂缝。
他分配到的是坤门,代表的是天。【所以是裂缝啊...只有天,没有地。】
临走前李承熙说的话在脑中盘旋着:“一定,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杀光路上遇到的所有障碍,到达时不要迟疑,一定要站在标志物上!顾景恒你,就要跳进去!记住,要快!”
【不就是跳进去嘛...这个简单。主要是消灭所有障碍,这...好像有点难办。】
【啧...自己居然会迟疑,真是不长进。】
脑海里还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前方,就摇摇晃晃地出现了一只丧尸,块头还挺大。顾景恒毫不迟疑地举起了手中锐利的尖刀,划断了丧尸的脖子。
顾景恒大口喘着气站在倒下的丧尸旁,举着解剖刀等待着丧尸的再次反击,同时恢复一点体力。意外的是,丧尸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树林里难得的空地上,掉下的肮脏头颅骨碌碌地滚了老远。
【原来如此,只要割断头就行了,看来那个主神还不是完全泯灭人性...不对,哪有人性啊?!都把人扔到这种地方来了!】
正在心里暗暗地吐槽着,又一头丧尸向顾景恒扑来。
【真是的,还有完没完啊...】
干脆利落地割下了这头丧尸的头,飞快地向前跑去。身后,隐隐有兽类怒吼的声音,如天边响起的闷雷,有绵绵不绝之势。
【马上,马上就到了!】顾景恒鼓励着自己,忽略自己被荆棘勾破的衣袖 。后面,悄悄地冒出来一头巨大的黑影,尖利的爪子即将抓到了顾景恒雪白的衣肩上。顾景恒敏捷地一转身,但是有一刹那他发现思维有些迟钝,好像...
【事情要糟!!!】
肩膀在瞬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深红的色泽,仿佛染水彩般在肩上蔓延开来。
顾景恒没有时间体会痛感。
他紧咬着牙,从兜里抽出另一把更大的解剖刀迅速划下。野兽痛苦的呜咽声在空中响亮地回荡着。
“啪嗒。”
“啪嗒。”
“啪嗒。”
顾景恒警惕地望着眼前墨般深邃的黑暗。
一对血红的眼睛缓缓从迷雾与黑暗中浮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悠长的嚎叫。
【狼!这可麻烦了...逃,还是战?】
答案并没有经过过多的思考,【按现在的形势来说,逃是最好的选择。】
顾景恒的手牢牢地捂住伤口,血滴滴答答的溅落下来,犹如妖艳的曼珠沙华。他一步一步向后退去,狼强大而有力的爪子并没有移动,它的眼睛眯了起来。
顾景恒急速地转身狂奔。
【真是的...居然会被一只野兽逼到这种境地,自己果然太久没锻炼了...】
已经能听到身后野狼那粗重的鼻息,自己的血液,慢慢流失,眼前,也一阵阵地发黑。
【这滋味,真不好受啊...】
眼前,树林渐渐稀疏,出现了...空地?不,是峡谷!裂缝!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野狼已经退去,剩下的体力和理智支撑着顾景恒做出最后的选择:
要不要,像李承熙说的那样做?
【真是愚蠢啊,自己。】顾景恒扶着大石,倚靠在上面。鲜血,顺着手指流到了棱角分明的巨大石块上,衣袖,已经一片血红。【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不是出发时就想好了吗?既然没有其它路了,就按照现在的同伴所说的做!不是说过,自己要活下去的吗,在这个肮脏的地方?】
跌跌撞撞地向巨大的裂缝走去,顾景恒没有管眼前恍恍惚惚,一阵阵发黑。摸索着该去的方向,顾景恒深吸了一口气,向看不见底的深渊跃下。
【其他人,有成功吗?我的命,就只能看他们的了...】
昏昏沉沉的顾景恒觉得自己仿佛飘在空中,耳边响起了好像念诵的声音:
“世界不见皓月,不见星悬,只有黑暗。无处不在的黑暗,侵蚀血流成河的伤口。”
【我要,活下去!】
素女缘坐在沙发上,努力的回想这部电影的情节,但因为时间久远,对细节已没了什么印象。Mimcar好像也看过这部电影,但是那女人中二病病入膏肓,虽然也能正常交流,但一段话里没多少有效信息,现在没有时间看她耍宝。而且迫于资深者们的气势,大家都噤了声,没有优秀的心理素质也是很难在这种情况下开口。
丧尸来袭理应在寇特逃回之后,但现在寇特已被资深者们控制,丧尸什么时候进攻根本无法预测。等等,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细节……电影里……好像是有……监视监听器这种东西存在的啊。凭此幕后者们才能监视虐杀剧情人物。刚才资深者们似乎没有毁掉那些监视器,而且还这样明日张胆的控制剧情人物……
素女刚想到这里,就听到门外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她站起来往大门看去,却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惊觉小木屋又在原基础上扩大了数倍,本来众人为了逃生方便都聚集在离大门仅数尺之遥的地方,现在却生生隔开了数十米。更可怕的是每一处都传来了撞击声,吱吱呀呀的破裂声,看来小木屋已撑不了多久。
又改变难度!?素女心中一惊,观察一下四周后果断向众人喊道:“小木屋撑不了多久了,大家准备离开这儿!前辈们你们有带炸弹之类的群体伤害武器吗?”得到否定回答后,素女略一沉吟,又叫道:“放弃正门突破!我们从屋内看不出屋外僵尸的数量,但能团团围住这么大的木屋数量一定不会少到哪里去,贸然开门太过危险,尤其是还带着行动不能的剧情人物。大家从刚才拿武器的地下室走!体力跟得上的人扛上剧情人物!”刚说完,素女突然意识到,自己无意间竟对资深者们用了命令性语气。会听我的话吗……不如说,我这样大胆地指挥他们,不会触雷吗?她有些心惊胆战地朝资深者望去,却见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约曼冈德投来一个似有深意的眼神,然后一人扛起两个剧情人物就往地下室跑去。
往地下室所在房间的道路也变得异常长,当跑步速度不怎么样的素女缘到达那里时,看到约曼冈德和格里芬已经下到了地下室,塞壬正站着地板边缘准备跳下去,而其他人跟在他身后。
塞壬……有个假设值得验证一下。素女心念一动,装着一副慌乱的样子叫住了塞壬:“我刚才跑进来的时候看到已经有僵尸破门而入了,必须得有资深者断后,不然对新人太过危险——新人损失太多的话你们也拿不到多少奖励点吧。”依稀听到地下室传来商量声,然后塞壬点了点头,退到了最后。身后的新人们依次跳进了地下室狂奔起来,而素女和塞壬最后一批进入了地道。
“塞壬先生你,对于约曼冈德和格里芬的做法其实不是很赞同吧?”组织了一下语言,素女开口道,同时和塞壬一起向出口跑去。
“为什么这么说?”塞壬眉头一皱,扔出问题。
“不管是在valentine被打,还是那名男性被杀的时候,塞壬先生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看上去也有想出手阻止的意思,而且……”素女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我认同你们的决定,我在主观上——’醒过来时我听到了这句话,这是塞壬先生说的吧,如果我猜的没错,塞壬先生是在反对哥哥们的团队策略?”
“挺敏锐的啊。”塞壬轻笑了一声,蓝瞳若有所思地斜瞥着,同时扬起了声调,“看来你似乎是专门挑我下手的样子?我确实不太认同他们两个的想法,可以说是我所谓的正义在作祟吧。但这不代表我不会遵从他们的意愿行动。你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呢,小姑娘?”说着微眯了眼睛带上了些压迫感。
素女一楞,的确,就算是看不惯其余资深者们的做法,塞壬也不一定会帮助外人违抗自己的兄长,自己这一步算是走错了吗,但是既然已经开了口,不继续说下去的话……素女艰涩地开了口:“就是说,想让塞壬先生帮……”“帮你们推翻兄长们吗?我可以接受。”
咦!?这么简单,素女不可置信地望向身边的男人,无法抑制惊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我反而无法相信你了……”“怎么了?害怕我玩双面间谍这一招吗,掌握住所有反抗者的然后一网打尽?”塞壬似有似无地笑了一下。
“到不是那样……比起那个,塞壬先生……如果可以的话……哈……可以抓着你的衣角跑吗……我的体力实在……”然后在得到答复之前,素女就无法忍耐似得抓住了身边人的衣服。而塞壬只是望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哈……”素女深呼吸了几次,尽可能平稳住呼吸,继续开口,“塞壬先生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刚才下地道之前那段话……可以说是我最后的一次测试吧。塞壬先生在听到‘对新人太过危险’的时候就条件反射一样转过身打算往后走,你担心着新人本身的安危,而并不是奖励点的。虽然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关心着新人的塞壬先生不会做那种事……呼……我只是奇怪为何会这么轻易的同意而已。”
“真是相当敏锐啊。”塞壬仿佛赞叹一样说道,“所以说只是我个人所谓的正义而已,也许你们无法理解。”说罢看着素女一副很辛苦地跑着的样子,叹了口气,将其抱了起来。
“咦!?啊……谢谢……”还是第一次和男性这样接触,素女手足无措了一会儿,然后想起了自己还有要问的问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问道:“塞壬先生能帮我们做到何种程度呢?比如说……杀掉……”斟酌了好久,素女还是艰难地吐出“杀掉”这个词。
“可以啊。”塞壬若无其事地扔出这句话,让素女又是一惊。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过追问为什么也无甚价值,现在还是问些重要的事情更好,毕竟之后可能就没有独处的机会了,素女望了望已经可以隐隐看到的洞口想到。
“帮我们隐藏奖励点好吗,之后我会让大家尽可能的杀僵尸赚取点数,然后把大部分的死亡数目算到你的头上。”
“可以。”塞壬毫不犹豫地回答。
“还有,前辈们也会听人发号施令?之前我让大家从地道走的时候还捏了一把汗,怕遭到和那被踢出门的可怜鬼一样的下场呢。”素女想了想,还是问出这个让她十分在意的问题。
“如果兄长们觉得那是对团队有利的事也会暂时同意的,然后……”塞壬沉吟了会,继续说道,“之后再算账。”
“诶诶诶再算账!?”那自己不还是踩了雷?!还是松发雷!
“放心不会太狠的。而且若是智力型角色,兄长们也会好好保护她的。”说完,塞壬深深地看了素女一眼,“比如你的话应该可以。”
“咦?我……吗?我这样的普通人也算智力型?”
“普通吗?普通人来到这里早就陷入混乱了,能维持这样冷静的思考已是十分困难,而且你的观察能力也很不错,刚才的指挥不也相当的干脆利落吗?”
冷静……吗?那到底是装出来的冷静,素女内心苦笑了下,天知道她刚进入这里的时候是有多不容易才忍住尖叫的冲动。不过刚才的指挥……自己从前明明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但真做起来的时候却……得心应手的连自己都觉得奇怪。身为一个普通人,遇到那么多的僵尸理应是害怕的,但当时自己竟完全没觉得恐惧,只是想着怎么才能逃脱,什么才是最优选项,仿佛站在上帝视角一样看着所有人。不过这样的感觉……倒是不坏。
正想着,两人已来到了地道出口处,而先跑出来的队员已经开始了战斗。素女立刻从塞壬怀中跳了下来,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观察起来。两名资深者正拿着似是无限弹药的枪支狂扫着;noki躲在一旁,看上去无丝毫战力;valentine……虽然受了伤但是却好像没事人一样攻击着敌人;死音拿着把有着异常光泽的匕首游离在僵尸群间;其余人也多是拿着把匕首朝着僵尸招呼。地上已经零零散散堆着些僵尸的肢体,但眼前黑压压的一片僵尸却是宣告了脱出无望,众人只能边打边退到了密林里。
一进入密林,僵尸的数量骤然少了许多,但这种异样的静谧却更让人觉得不安,仿佛孕育着更恐怖的存在。众人似乎都是感觉到了危险,都一言不发的尽快向前赶去,但这份不详的宁静突然被打破了。
“呜哇!”
“这是什么鬼东西?!”
“新人们!连个人都看不好吗!你们搞什么鬼!”不满的格里芬吼了一声并回头看去,而看到的景色却给了这对兄弟极大的意外。路边的丛林里伸出了苍劲粗大的枝条,捅穿了朱莉斯的腹部,鲜红的血液顺着树枝不断地流出。
“切,‘荡妇’还是死了吗。本来如果前面这几个人不死,‘愚者’和‘处女’就可能不会死呢。”凭借强化过的能力清楚地看到这一幕的约曼冈德低声抱怨了一句,“格里芬,快去阻止那该死的……树枝!”
“没问题。这点小小的怪物……看我灭了他们。”
那么主神果然调整了难度吧,这个玩意应该是……后面出现的树妖?那么还可能有别的东西,要小心了。
约曼冈德脑中迅速分析着现在的情况,眼前的杀戮却没有停止下来。
粗大的树枝突然分裂开来,硬生生把朱莉斯撕开,她的内脏也洒落开来。那分开的成熟肉体挣扎了两下,就失去了最后的能量,不再动弹。
而树枝却没有停止行动。
还挂着朱莉斯小肠和血液的树枝死死地捆住住了黑人霍登的身体,将他往高处带去,剩下的树枝则挡住了前去阻拦的格里芬,迫得他不得不抽出腰间的刀来与树枝交战。至于那些新人,似乎还没有从眼前的地狱景象回过神来,只有mimcar不知从哪里迅速地掏出一把枪,朝着疯狂舞动的树枝开了几枪。正站在她身边的素女缘这才似乎是被震耳的枪声惊回神,深深地看了mimcar一眼。
好在怪物们的主要目标是那些‘祭品’,不然奖励点就要少上不少了。不管怎么说,先解决这只树妖。
这样想着,约曼冈德举起手中的无限子弹沙漠之鹰,向着捆住霍登的枝条开了几枪。但是树枝的坚固超出了约曼冈德的预计。虽然枝条被打得木屑四溅,霍登也在拼命挣扎,但是仍将霍登拖进了树冠之中。
紧接着,树冠之中传出一阵令人牙疼的绞紧和咀嚼声,血肉组成的雨从中滴落下来,落在了在树下的众人头上,就连心理素质出众的资深者们都不由得愣了。而寇特不知何时已解开了绳子,趁着众人没回过神之际拉着戴娜朝着密林外跑去。
约曼冈德立刻想朝他们追去,但树枝的行动却扔在继续,它们指向了马丁,并一下敲晕了马丁并将他向着树冠拖去。
griffin一一确认了每个门的房间号,并且回头向其他人讲述他发现的特殊情况——其他的房间都有房间号,唯独左手边的门是没有的。在几个人讨论一下之后,jormangund回头扫视起了其他的“被保护者”,然后……目光停留在了raynor身上。
“那边的蓝发……是叫raynor来着吧?你进去看看。是听从命令的时候了。”
然后这样发出了指令。
……说好的保护呢。虽然早就知道没人权,不过看那位女士的遭遇,还以为是“只有我能S你们”这种节奏呢结果是谁都能上吗。
虽然内心十分不满,但是除了吐槽却没有能力反抗——特别是在这种装备都消失,对方被神秘力量强化过的情况,raynor上前接过vice的外套(的碎片)并且打开了那扇门爬了进去。
但是才刚刚进入,他就停了下来。
griffin看到他的动作l立刻催促道:“你在干什么呢?快点丢东西啊。”
raynor却反而倒退出来,满脸无辜地回答道:“但是那边什么都没有啊?”
jormangund和siren对视了一眼,然后爬进了通道。一边的griffin则威胁起了raynor:“你最好没有说谎……”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jormangund就倒退了出来。
“好了,griffin。他没有骗我们,确实什么都没有。大概是房间移动所留下的空隙吧。看来这个房间没有什么价……”
可他话也还没有说完,那个被认为是毫无价值的通道中就窜出来一个黑影,并且抓住并带走了他。没人看清楚黑影是什么东西,整个黑影的动作流畅的像是一只身经百战的鹰在捕捉它盯梢已久的猎物。
几乎所有人都被突发情况惊呆了,但是很快,死音就好像是被谁呼唤,恢复了过来。一把关上了还打开着的门。
而此时griffin也恢复过来,愤怒的吼着“你干什么!”一边试图打开被关上的门,却被死音一把拉住了手腕。
“你这家伙——!”griffin露出了极端的愤怒表情,甚至变得有些扭曲,他空闲的另一只手攒成拳头,打向了死音。死音则如法炮制抓住了另一只手。
……可怕的反射神经。这就是“主神”强化的结果吗。
尚不清楚死音身世的raynor看着自己的动态视力难以捕捉的拳速,心下考虑着,以便为了避免被波及而后退了几步。
而冲突却进一步扩大。此时一片金色进入了raynor的视野。
mimcar?!
那身影确实是mimcar,她一把握住了griffin的右手,枪口便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子弹没有打中死音的心脏,而是击穿了他的右手臂,然后那枚子弹带着大量的血液又飞了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一串鲜红的轨迹。紧接着mimcar用力一握——griffin像是遭到电击一样松开了手,手里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你这婊子——!”griffin恼怒地推开她,并且挥拳打向她。而mimcar毫不示弱地伸出手掌试图去接下那拳头,两人就此扭打起来。
……这家伙的怪力还真是一如既往……不过既然她出手了……
raynor蹲下来拾起了在两人扭打中被踢出来的枪。而这时候griffin在扭打之中却是占到了优势。凭借在主神处数次翻倍的力量,他一把把mimcar甩开,使得她暂时失去平衡,接着右手握拳一拳打了过去。
——右肩!为了避免伤到mimcar,raynor选择了一个可以解除对方战斗力又不会伤到其他人的位置。
“咕啊啊啊啊——!”
“呜——”
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griffin的肩膀,但是因为惯性,griffin的拳头仍然打中了mimcar的腹部,疼痛使她暂时性脱力倒在了地上。暴怒之中的griffin顺势骑到了mimcar的身上。
“你这凡人竟敢——”
raynor立刻举起了枪对准griffin的头开了枪。
但是一层淡金色的护盾突然出现,子弹撞上护盾之后瞬间化作了一张铁饼。然后无力地掉在了地上。
其他人都看向了护盾的释放者——"保护者”中的最后一人,一直被raynor警戒着但却保持着沉默的siren,此时griffin举起还能够使用的左手,正作势要向着mimcar的脑袋砸下去,raynor连忙再次举枪。而siren接下去的动作却是用手枪击穿了griffin的左肩。
“谁给你们的权利伤害他?”
他如此质疑着。
griffin惊讶地转过头去,看着还举着枪的siren。而mimcar则是趁机挣脱,猝不及防的griffin反而摔在了地上。
“他可是我的所有物。”
然后这样做出了宣言。
还没有等griffin起身,siren就快步走了上去,在他的兄弟身边跪了下来,左手抱着griffin的后背,扶着他坐了起来。然后——
“My punishment is greater than my strength. ( 我的刑罚太重,过于我所能当的。 )”
说着右手举起了他所持有的枪,对准griffin的太阳穴。
扣下了板机。
枪声过后,siren眼神空洞地看着手中的枪,就那样抱着自己的兄弟跪在地上,开始自言自语:"……Now you are cursed from the earth,whose mouth is open
to take your brother’s blood from your hand……"
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这幕突然上演的相杀剧的终幕,而他的声音渐渐降了下去。
突然siren放开griffin的尸体站了起来。
“Let’s go.The end is never the end. ”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Yoke
一陣晃動。
亞歷山大原本就處於混沌狀態的大腦變得更加混亂,他想拉住什麼東西作為保持重心的支撐點,但房間內原本就什麼都沒有。在一片混亂中,有人尖叫了——大概是那個抱著布娃娃的少年吧,誰知道呢。他模糊地想。
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幾分鐘后,也可能是幾秒,或者幾小時,他從那佈滿了奇特紋路的地板上爬了起來,然後開始環顧四周。漸漸地,震動的頻率開始下降了。亞歷山大看向其他人,幾小時前認識的人少了一半——那個矮個子的忍者小女孩,戴眼鏡的生物大學生,還有帶著神秘氣質的女生——他們都不見了。
Yuki也不見了。取而代之那些人的是之前消失的幹練女性。她早已醒了,正在試圖喚起昏厥在地板上名叫伊芙的白髮少女。
亞歷山大倚在墻壁上,感到自己愚鈍的大腦已經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檢查了一下手槍,在打那些畸形喪尸的時候用掉了兩發,不過剩下的也足夠了。其餘的——他環視了一遍房間——在這個房間裡的其他人,除他自己以外還包括那個唐姓東方男子,伊芙,名叫丹的狙擊手,莫炔,喻諒,抱著玩具熊的少年(名字他忘了),還有叫Dragon Pride Sky這奇特名字的男人。
這樣的狀況不算最糟。他想。亞歷山大對於同行者口中的“恐怖片”、“無限恐怖”、或是“主神”之類一無所知,只是憑著對話大概能猜測出些事情。很明顯,同行的人中,有“熟悉”這種情況的人。而他能做的就是跟著他們——不然他又能幹什麼呢。
他看到房間的門已盡數打開,通過狹窄的入口,能看到相鄰的房間,整個Cube形成了一個奇特的長廊。伊芙醒了,正在檢查著門上的數列。过了一会儿,房间内的人们鱼贯而出。尽管亚历山大并不擅长于察言观色,不过很明显,现在的气氛不太好。
“……Cube,前面一层的左下角和右上角上可能会有果实。”伊芙輕聲說道,儘管聲音很小,但足夠讓所有人都聽見。她身旁的女性軍人略顯擔憂地看著她,“啊……這道門,Clear。”
唐宵打開了門,他環視了一眼,總結性地說道:“四把手槍,我們戰力充足。”Sky先生剛想反駁些什麼,但唐宵的一個微笑卻讓他住了嘴。
莫炔第一個走了出去,他是領頭人。
在反復地探索和謹慎地前進間,隊伍緩慢地移動著。一種奇特的疲憊已經開始顯現了,喻諒低聲說了句:“我感覺有點不舒服。”莫炔皺著眉附和了他。伊芙思考了片刻,再次用什麼東西召喚出了跟人類相差無幾的人偶。對于這樣的景象,亞歷山大只感到奇特而已。
“讓人偶探路吧。”伊芙輕聲說道,聽到她命令的人偶用絲毫看不出是物品的動作穿過了門,在它身後的人們在人偶的帶領下穿過了門。
一路無話。所有人都在沉默。直到過了一會兒,丹無緣由地說了一句:“……我剛才和樂行一組,他沒事的。”
……不是無緣由的。
叫做唐宵的東方男子的表情緩和了些,好像對某件事情稍稍放心了下來,但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復了,儘管眼神里露出了些許的開心:“現在不一定沒事,只能往最壞的方面想了。”
亞歷山大通過他們的對話猜想唐宵的變化或許和之前失蹤的那兩人有關,至於是哪一個,他則不清楚了。又一個房門打開,他剛剛準備好跟隨前方的其他成員穿過,卻聽到喻諒說道:“誰說的要往最壞的方向想的?”
門那頭,藤蔓因來人的體溫而感到興奮,快速地蠕動著,爬向了房間間的通道。唐宵輕巧地跳到了對面,神情完全變回了幾分鐘前的樣子,緊接著,看不見的劍斬斷了聚集而來的觸手。
“……服了他了。”莫炔說著,也是穿過了門。其餘人跟在他身後,走進了臨近的房間。藤蔓的動作快了起來,有目的性地竄了過來。幾乎就要擊向人們。
亞歷山大扣動了扳機,手槍微弱的後座力和熟悉的槍聲帶來的是安全感,藤蔓伸出來的部分被子彈所破壞,好像有生命力的動物似的倒了下來,粉碎成一片。身後的伊芙念誦著什麼,頃刻間,亞歷山大感覺到有什麼龍蓋住了他們。在保護著他們的什麼東西,安靜地阻擋著植物的進攻。
“這邊!他們在向這邊延伸!”
亞歷山大又是一槍,對準匍匐著竄了過來的植物。Sky先生還拿著用蟒蛇的骨頭改造的刀在和藤蔓搏鬥。Cube的”長廊”讓植物的長勢十分驚人,能看到遠遠的房間裡,還有植物在生長著,另有一些因為房間內部的陷阱而使植物失去了活力。
“……順著有植物的方向都是安全房間……!”伊芙說道,然而,門迅速地關上了,因命令差遣而探路的人偶消失了蹤跡。人們滿是緊張的氣氛。唐宵穿過那些植物,用刀理出了一片前方的道路:“不對!別去那裡!左邊!”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又有植物竄了過來,它們再度襲向人群,亞歷山大沖了過去,打了藤蔓一槍。
這個地方有馥郁的奇特氣味。
“是毒氣……別呼吸!”丹說道,踢開了地上匍匐著竄來的藤蔓們。
“那不是辦法啊!” 喻諒急忙喊道。
伊芙伸出了一隻手,吟誦出一句咒語,亞歷山大感到有陣風升起,吹散了撲面而來的香氣。方才有些眩暈的大腦順時感到了清新。
“我們得去找那個果實!”sky說,然後--
突兀的,藤蔓穿過他的身體。比方才更迅速,更有力。
它“發飆”了。
“小心!”有人大叫,亞歷山大條件反射地移了一步。
猛地,堅硬的藤蔓通過驚人的速度刺入了腹部,起先亞歷山大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幾秒鐘后,傷口帶來的是極大的痛處。藤蔓還在傷口中扭動著,好像要穿透整個身體似的。
在這樣下去,會死。
亞歷山大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猛地跳動,他懷疑植物超長的生命力能在分鐘后使那東西就在自己的身體里生根。藤蔓仍在蠕動著,更多地藤蔓被鮮血和溫暖所吸引,攀上了他的脖頸,勒緊了亞歷山大的身體。亞歷山大用仍能活動的手臂盡力推開那些藤蔓。
“……”
植物的纏繞所帶來的是窒息感,還有對傷口的麻痺,藤蔓的香氣更濃厚了,讓人舌尖發甜。
亞歷山大很熟悉這種感覺,那是血的味道,腥甜的,在口腔里瀰漫。
要死了。他想。
死——
死了也沒什麼不好。
他已經過了這一生的大半了,不像那些年輕人一樣有再選擇一次的權力。即使活著也沒有目標的人生,已經有太多時間過去了。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戀人,沒有朋友也沒有血脈,就像在水面上飄浮著的浮萍般無根。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為他傷心。
不如說,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突兀的,他想起那個女人——那女人有著美麗的銀白色長髮,頭髮有點卷,她有雙溫柔的,單單是注視就能讓人感到陷入一陣溫暖的眼。她有信仰,也有美麗的願景,年輕的溫暖的身體里懷抱著一切——但她死去了,像塊破布一樣被她的信仰丟在了街道上,在她的孩子面前。
她活得很難看。和亞歷山大一樣。
想起她讓亞歷山大難受起了,那種感覺……那種感覺……
就是所謂的兔死狐悲的心情吧。
所以,自己其實是不想死的嗎?
還不想就這麼結束嗎?
是的,還不想就這麼結束。有個聲音回答他。
三十四年,說不上是活夠了。
沒有生活的寄託……那去尋找就好了。
沒有生活的熱情……那去尋找就好了。
沒有生存的意義……那去尋找就好了!
還不想死……!
亞歷山大怒吼著,掙開了藤蔓。
于是西海唯二一名正常人也转为了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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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那少女第一次开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了,也只有那傻逼双头狮那么迟钝,光长脑袋数量不长脑子,猎物在面前都没反应。但我就是没动,啥你问我为什么不动?懒呗,而且又不饿,之前死人吃的可够多了,这理由足够充分不?”我正打算用看傻子的眼光扫视眼前乖乖坐着等我讲故事的小兔几们,突然想起来它们是好几天没吃饭了,于是临时又改成了充满母爱和同情的目光。
同样是怪物,差别可真够大的,像我们每天都能吃香肉喝辣肉,这些可怜的小东西却只能啃藤蔓,也是有点心疼。
心疼归心疼,我可不能把这些话说出来,不然丫们火了一拥而上要啃我,那心疼的对象可要变了。
“言归正传,总之我可没想到那妹子还有勇气再进入一次,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可忍不住要鼓掌来着,虽然鼓起掌来整房间都会掉毛来着啊哈哈哈哈哈。讲个冷笑话而已……不过咋没人笑呢?不好笑吗!?你们觉得不好笑吗!?”
眼前的兔几们叽叽喳喳地吵嚷起来,还有几只作势就要离场。是谁教育的这些小混蛋们,不知道要尊重长辈吗!我气得简直要炸毛,不对,掉毛!不过身为长辈不能和它们一般见识,姑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羽毛,我憋着怒气继续讲着故事
“……还有那可是真是件奇怪的事。那妹子本来都要死不死的状态了,然后看了我一眼她竟然就爆了种子,我长得有那么嘲讽吗?!亏我还每天仔细照镜子整理仪表,只求给人们留下一个好回忆好开心上路,那些研究员们简直该给我颁个‘感动心塞方’的奖!顺便说一句,我不是为了那个傻逼双头狮打扮的,不是!”
离场的小兔几们越来越多了,不过这些我都不在乎了,强者注定孤独,这是这个世界永恒不变的真理。对,我是最强的,没抓到那妹子只是因为我懒而已。
我继续慷慨陈词,然后当回过神来时,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唯一一只小兔几。“那些可恶的小婊砸!”我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满面笑容地朝它飞去,“看你为我留到最后,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啊。”
均匀舒缓的呼吸显示着面前的小兔几正在做一个美梦。我气的几近发颤,翅膀上又掉了一根羽毛下来,可恶,这样下去就要面对中年危机啦!
“秃鹫先生……”
哦?这孩子竟然在梦话里提到我?看来还不是无可救药,可以考虑给它一本我的签名故事集。我开心地伸出翅膀准备推醒它,告诉这幸运的小家伙这一好消息。”
“好想吃肉……”
“日你丫的!!”我一巴掌打翻了这小婊砸,然后头也不回地飞回了屋顶上,对着光亮的墙壁准备梳妆。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更可怕的现实——
双头狮你对发际线高的人有啥看法吗!!!!!!!!
房间里回荡起了我绝望的叫喊。
·中秋番外
·海洋队主神空间章02
·崩坏度100%,对人物形象造成任何神奇的错觉我都不负责哒☆
·简单一点介绍文风就是装B并逗B着的双B文风,就把它当成乐行死了刺激太大吧(……)
经常性的,唐宵会很没动力,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甚至是拒绝进食只是单纯到自虐地休息。对于青年而言已经变成一种古怪又无法根治的习惯。
但上一次进行这项行为,感觉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自从来到主神空间,三部恐怖片的连番压榨完全没有给他“放松思维”的时间。
正是难得有空闲,他在兑换后将人造人交给了林鸮进入屋子开始了久违的体验,没有人会打扰他。这里的时间流动几乎无意义,只能从手腕的手表计算日子,不吃不喝两天后唐宵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中秋,倒也难为他还记得这个日子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和某人约定好。
扯淡吧,这个某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想到七岛鼓起勇气向他复述了一遍的过程,他就想磨牙,七岛就看见“不高兴”大大表情狰狞得恨不得吃人血肉白骨——即使知道八成是针对某个“没头脑”only,她觉得还是得珍爱生命赶快闪人。
秀吉接住飞扑而来的恋人,再瞥一眼杀气都快能实体化的唐宵,感觉十瓶橘子汽水都不能解决他内心的忧伤,不由得埋怨光球老大圣光普照下化为光点点的乐行。
让你丫的逞英雄,玩脱了吧?
唐宵认为这并非一个良性征兆,而是可怕又避无可避的恶性循环,越是意识到乐行死去的事实对于以前丢到角落以为不值一提的小细节就越发清晰,然后又不断提醒自己沉湎回忆的危险性。
他本以为自己还要重复回忆—清醒—回忆的过程度过即将到来的第三天,小得战战兢兢的敲门声打断了这个魔比斯环——唐宵发誓要不是他的房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他估计得错过这个小动静。
白发少女站在门口看向他的眼神忧心忡忡,让唐宵不得不摆出合格的笑容应对。
“伊芙,怎么了?”
“糖糖……”
对方呆呆的神情一如既往,让唐宵想起女孩似乎对死亡和尸体一类都一无所知,这个认知还使他无语了一段时间。但回来后伊芙没有询问过他乐行的下落,现在她慢慢在成长,这个发现又让唐宵有些想笑了。
转念一想自己确实该笑笑了,不然大概得变成和乐行一样的面部肌肉坏死,活该被当成大傲娇。
第一次因为这种事发自真心的宽慰,唐宵抹了把不存在的汗琢磨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如此根正苗红变得在乎同伴了?
“中秋节的活动我会记得去的。”
现实中独来独往惯了的家伙叹了口气,补完女孩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的问题,像他们的军师大人一样摸了摸伊芙的发顶,不得不说手感确实不错。
全队人坐在伊芙房间偌大的草坪抬头仰望星空,唐宵明明就坐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嘻笑如常却微妙得显得格格不入。
到底还是没能从打击中清醒过来,他啃了一口冰皮月饼里面的馅甜得腻味儿,让吃惯了麻辣烫的四川小伙打了一哆嗦。
去看对面,亚德塞克特吃的是白星亲手做的手工月饼;伊芙与丹讨论蛋黄莲蓉还是红豆沙馅到热火朝天(他在心里给了蛋黄一票);千岛享受忍刀切月饼高大上的快感;连亚历山大都在和他的真爱伏加特一起与鲜肉月饼难舍难分……
WTF说好的外国人呢你们为何如此入乡随俗?!
机智如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普通话唐宵决定把吐槽憋回肚子里,扭头看向另一边就觉得……还不如不看呢!
七岛秀吉互喂陆仁,啊呸,五仁月饼;喻谅莫炔也凑在一起研究主神空间的月饼新品种;
加上刚刚的伊芙和丹,小情侣们恩爱如常,要么说海洋日子过得滋润,你看这bgblgl都齐活呢!
啊,他是多么怀念乐行还在的时光,哪怕是在现实世界穿着男装(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瓜娃子怎么就死心塌地觉得自己是的姑娘),唐宵也能理直气壮挽着乐行的手臂表示“我们是一对”然后在服务员“我懂”的目光和乐行快熟透了的脸颊中接过情侣限定优惠月饼。
虽然唐宵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刷脸卡,装情侣不过是为了逗逗乐行。多么美好的时光呦,再看看现在,脸卡都没地儿刷,啧,这日子没法过了。
刚刚那句话他说得太早了。
队内的一对一训练时唐宵一开始还是正儿八经抱着总还得教教这个小女孩一些基本的感官认知的心思,却没想到刀尖刚触碰到对方眉心毫厘…………
“为什么是月饼?”
女孩揉揉被月饼打到的额头疑惑不解,在一旁观战的军师更是被亚历山大出品的冰冻月饼打了个正着。
夭寿哦,主神真是过个节都不让人好好过。
在莫炔的弓箭,喻谅的螺旋魔眼,让大家收获了很多很多……
月饼。
唐宵默默抽刀砍在秀吉身上,微妙的感觉到了爽!
唐宵不太想回忆接下来孟森复述的节日活动。
“这声音听上去哪像是害羞啊?!说到底主神为什么会害羞啊?!陆仁月饼又是什么?!”
说到底主神你折腾个鬼啊好好一个中秋还要布置任务不完成还抹杀,说好的只有人造人没人权呢不对你倒是给人造人一点人权啊!
接在直接说出口的林鸮后面唐宵在心中吐槽三连发X2
啧,他真的没有被奇怪的吐槽之神附体。
唐宵同样不太想回忆接下来激战月饼人的过程。
总之一切攻击都变成一堆月饼被直接吸收的憋屈感真是糟糕透了,唐宵收回罪歌接过军师先生丢过来的高爆炸弹,展开唐门南皇套装的滑翔翼躲闪月饼人毫无章法可言的混乱攻击。隐身状态开启后的速度加成可以确保即使是喻谅的精神扫描也没法准确瞄准他的位置顶多捕捉到残影,在其他人一波带走气势的攻击下把炸弹塞到了月饼巨人的体内。
然后抓出了一把花生屑还散发出甜腻的气息。
要死,他讨厌花生,讨厌甜食!
伊芙的[天仪·太阳系]射出光束挡住最后几轮袭击,不得不说环绕在女孩旁边的发光球体让他联想到了很不好的东西。
比如这一切遭难的罪魁祸首,永远在主神空间正中间躺平等艹姿态偏偏其他人还无可奈何的混蛋大光球。
下次和伊芙说说还是少用这个技能吧……
唐宵按下爆炸键,营造了一个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的酷炫效果。
秀吉在精神网路里轻轻吟诵。
“熄灭吧,熄灭吧,这匆匆的烛火。”
巨人消失后广场上只剩下满地狼藉的月饼屑,看来短时间内是没人有那个心思吃月饼了。
唐宵得出结论,嫌弃地丢开了手里头经过亚历山大加工把他的小心脏冻得哇凉哇凉的冰皮月饼开始摇晃林鸮,对方和他的人造人口味倒是一致,可死宅男一直在对萝莉外表的另一个自己投去“手办,活的!主神万岁!”这种诡异目光让他胃痛。
“乐行呢!”
宅男瞄一眼情侣们,一针见血的同时也分外作死。
“羡慕吗?”羡慕的话不去来加入我大fff团吧!
后半句话被唐宵明晃晃的柳叶刀憋会林鸮肚子里。丧病,连安利都不让我卖完!
“何止羡慕,简直嫉妒。”唐宵一本正经地掐着林鸮的脖子对萝莉林鸮说,“大胆刁民竟敢私藏朝廷要犯,速速交出来便饶你们不死。”
没在一队经历触手怪镜像人洗礼的青年感叹他们队长威武雄壮起来果然是个杀胚。有槽不能吐的痛苦让林鸮直翻白眼,被唐某某手里捏着小命差点没喘上气跪下表示“不高兴大大万岁万岁万万岁”了
事实上萝莉林鸮确实这么干了,本体林鸮心里卧槽刷屏只赞叹这真不愧是一个人,思维模式同步起来真是一套套的,值得研究,值得研究。
“别生气嘛来杯玛格丽特?主神空间酒水特别便宜。”
残酷的现实告诉唐宵,哪怕顶着萝莉皮宅男就是宅男,猥琐之气岂会是区区皮囊就能洗去的东西。
“还用你说?还有你说话这么作死你主人知道吗?快说,乐行在哪,再不配合我就要撕票啦!”
玛格丽特鸡尾酒,用龙舌兰酒为基底,辅以柠檬汁调成,杯口沾有装饰用的盐。由一名美国调酒师于1949年的全美鸡尾酒大赛上创造,以自己死去的恋人玛格丽特命名。
本体林鸮头摇得像波浪鼓,腹诽此人果真是杀胚风范连酒都不喝一口。这么个微笑面瘫症晚期的人,再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对年轻丧偶的唐宵这么说话啊又不是活腻了。
对哦我家萝莉可不就是嫌弃我活着呢吗!林鸮感觉自己吞了一碗内牛满面。
咦总感觉还有什么槽忘了吐。
“皇上你走错隔壁警匪片片场了。”萝莉林鸮摇摇头,“撕票什么哒,请你自由的~☆”
“乐行在房间里不知道捣鼓什么。”林鸮决定还是自己挽救自己比较靠谱。人造人什么的太讨厌了,不作死就不会死。
萝莉林鸮笑而不语。
唐宵却是犹豫了一下,心中充斥被驴了的感觉。
在房间……乐行哪有房间。
主神似乎坚定的认为人造人是没有人权的,不仅不允许技能血统强化,甚至连私人小别墅都不肯给一个,十足周扒皮作风。
也就是说乐行要么还在林鸮房里要么已经窝到唐宵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正琢磨成立“人造人权益保护协会”,乐行就自己出来了,手里端着散发“我是黑暗料理”气息的……月饼。
他真的很没胃口!!!
唐宵看了看月饼,开始思索因为自己在第二部杀了他一次所以现在对方决定报复回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无限趋近于零。
毕竟是站在对立面也没狠下心的人啊。
只有身体素质加成和内力的唐宵对上血统还在的乐行,付出一只手臂的代价换到了一条命,你说这不是放水又能是什么?
心知第二部在魔方相遇时自己见到的践踏的不过是一份真心,他就有点心软。
废话,就算知道不是那个人但总归记忆是一样的。那个在冬天的街道由着他跟着同行一路在秋天公园腆脸微笑夏天暴雨撑伞等待春天在唐宵飞向澳大利亚前一刻打电话的家伙就先在你面前了不是吗?换了躯壳灵魂又怎么样,当你喜欢的人看着你,板着脸的嘴角弧度都一样,换了谁谁不心软啊。
去他的镜像,去他的欠他一命……
去他的人造人!
唐宵无比娴熟地扑在乐行怀里,明明对方比他还矮了几厘米他却做得无比自然。
【“明年中秋我们去赏月吧。”】
他刚从伊芙的房里出来,主神空间一如既往的洁白亮敞到空旷,没有月亮。
【“因为你不喜欢吃甜的,到时候我可以试试辣味的?”】
他啃了一口黑暗料理月饼,果然辣得他这个四川人直流眼泪。
【“不过估计很难吃。”】
对啊就是很难吃,难吃得他都哭出来了好吗。
唐宵趴在自家人造人怀里哭得毫无形象可言,偏偏又一点声都没有,要是有人看见了八成会以为他在睡觉。
乐行只是搂着他想,本体没能做到的他都替本体做到了。
冬天的街道由着唐宵跟在后面同行一路秋天公园偷懒对方腆脸微笑夏天暴雨撑伞等待春天在唐宵飞向澳大利亚前一刻打电话的回忆碎片他都记得。
镜像的自己被唐宵无形的刀刺进胸膛的痛感他也记得。
他不是本体更不是镜像,至少这一份记忆不是传承而是确确实实属于他的东西。他总有另外两个自己永远无法拥有的回忆,他会记得某个中秋节唐宵哭过,并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