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姜瑜神色兴奋的扫了一眼所有人:“有人跟我一起出去见一见那些丧尸么?”说完,不顾所有人的面面相觑,就转身翻起了这个房间里的行礼,并自己喃喃的说道:“主神帮我们设计了旅行者的身份,希望这包里有一些有用的东西。等等,这是……”
话音刚落,他已经起身转过身来,众人分明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根合金棒球棍,已经完全掩饰不住眼中的兴奋之情了:“怎么样,有人跟我一起出去开开眼界么?”
沉默三秒钟之后,队友中的陆信游举起了手,并且从后腰掏出了手枪,吐掉嘴角叼着的烟头,笑着说:“这么刺激的场合怎么能没有我呢?”
看到有了志同道合的队友,姜瑜兴奋地嘴角一抽,拉着陆信游就想外走去。后面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跟来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回头看。走到大厅的时候,主角五人组包括三个资深者目光都向你们俩人投过来。今晚最兴奋的朱丽丝向你抛了个媚眼,语带挑逗地说:“你们要出去干嘛,不如留下来看看‘好戏’啊。”
姜瑜轻轻一笑,说道:“外面的好戏更精彩。”说完也不解释手中的棒球棍,也不管满屋人的疑惑还有那三个资深者若有所思的目光,转身投入了浓浓月色之中。
走出大门,姜瑜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还有大概两分钟他们的party就会结束,科特和朱丽丝就会出来野合,我们就在这灯光昏暗的地方等着他们出来,一会跟在他们身后埋伏,趁机解救他们。”
说完,也没见陆信游点头,他就身子一晃,不知道躲进了哪块的角落里,姜瑜的耳边又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似乎还有人跟出来了,不过也没有看见这人在哪。姜瑜轻轻一笑,将自己的身子也隐入了靠墙的黑暗之中,并略略使用了一些自我催眠的技巧,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都放得平缓下来。在此过程中,姜瑜借助不多的光源,看见了几个身影从小屋侧前方略远处的地方出现,缓缓走着,又隐入了树影和黑暗中。只看见了黑影憧憧,却无法数出明确的数量。
心中暗暗骂了句粗话之后,耳边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朱丽丝的荡笑还有科特粗犷的声音传了出来,他们亦步亦趋,走到了小屋斜前方远处的一个平整的地面,倒了下去。
剧情开始了。
耳边若有似无的声音再次传来,两道,不,或者更多的人影向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姜瑜慢了一步走上去,越靠近事发地点的时候,他越放轻了脚步,走到离他们不近不远的一颗大树后,躲了起来。再次放缓心跳和呼吸,并且将感觉尽量放大,眼睛和耳朵不停地关注周围的动静,以防被那些恶心的丧尸包了饺子。
不过很明显这些丧尸的智力非常低下,他们都向着那一对在地上扑腾的男女围了过去。未几,姜瑜便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紧跟着就是科特低沉的嘶吼。很明显,他们如同原作一般被袭了。姜瑜从树后悄悄伸了头出去,三个丧尸已经将朱丽丝拉了起来,正要行刑的时候,一声枪响从姜瑜背后响起,紧接着一声沉闷的入肉之声。不等他看清楚是哪个丧尸被击中的时候,就已经箭步冲出,冲向控制住科特的丧尸。在此期间,似乎还有别的声音,姜瑜已经听不见了。科特本来绝望的看着朱丽丝,不过姜瑜冲过来的时候他却将希望的眼神看着姜瑜。
距离很短,几乎就在瞬间,姜瑜冲到科特侧边,两棍子将控制住他的丧尸击倒,一边拉起科特,一边又一棍子打在丧尸持住武器的手臂上,然后抢过它的武器,再不管身后再传来的沉重脚步声,一心向着小屋的方向奔跑过去。
科特几次回头看向朱丽丝的方向,跑在他前面的姜瑜似乎看见了他的动作,说道:“别看了,多半是救不回她了,先保住自己吧。”
很快就看到了小屋,因为之前的枪声,剩下的三个主角已经跑出了小屋,屋子里一片漆黑,看不见其他的团员,更不用说资深者的身影。他们看见你和科特一身血的跑来,惊恐地道:“你们怎么了。”
来不及说话,姜瑜分明看见在们的身后,一个拿着铁钩的丧尸正一跛一跛地向他们靠近,这是个没见过的男性丧尸,而不是原作中的女孩丧尸。姜瑜不及多想,将科特推给他的伙伴们之后,直接绕过他们冲向那个丧尸,等它还没有举起铁钩的时候就一棍扫倒了他,然后再次狠狠地砸向它的右臂,抢过了铁钩,然后右脚狠狠地踏上它的身体,双手齐下砸向了他的头。铁钩穿过它的头颅,黑血四溅,有一些还溅在了姜瑜的脸上。
身后传来了黛娜的尖叫声,还有其他男性的嘶吼。不过这些都不放在姜瑜的心上,他只听到了脑海中主神的声音:“杀死一只丧尸,获得奖励点100点。”
姜瑜嘴角微微勾起,心道:“也没有那么难嘛,跟其他的丧尸要害都差不多。”也不回头,直接喊道:“进屋吧,等着被丧尸杀死么?”
其他四人才如梦初醒般争先恐后的跑进小屋,其中速度最快的反而是已经受伤的科特。屋子里一片漆黑,寂静无声,主角四人躲在大厅中间的沙发附近,惊恐地看着大门的方向。姜瑜正守在门边,仔细地看着外面的动静,等待着同伴们的回归,同时也小心的防卫着落单的丧尸。
浓黑的环境,衬托地各人的心跳和呼吸无比明显,外面重重的脚步声传来,姜瑜反射性地喊道:“等其他人进来之后马上搬东西把沙发堵上。”
话音刚落,便已经有人影冲进了小屋,高声喊道:“关门!”
主角四人这才慌忙将沙发搬起来,试图堵住大门。
“……车上,有一只丧尸。”
唐宵避开霍登、黛娜和科特,低声提醒我们。
“放着没事吗?”
喻谅同样低声问到,唐宵点了点头。
“会引起混乱……小心不要被偷袭就是。之后交给我……糟了,他们要进隧道!”
玩着从地下室带来的,看上去不甚可靠的匕首,我抬头望向窗外——怪不得刚才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原来是进隧道了。主神已经改了很多剧情了,这么说的话,我们会不会被埋在隧道里也很难说啊——被埋在下面的话,还是很苦恼的呢。
“……让一下!”
喻谅迅速冲上驾驶位,把原先还在位置上的科特挤开。
随着前方的巨响,隧道开始向着这边坍塌,七岛和戴娜发出尖叫声,我则因为车改变的运动方向而摔到了地上。
房车的车轮迅速旋转,飞速向后退去。爆炸的烟尘向我们卷来,如同翻涌的浊流。
随着刺耳的刮擦声,我们有惊无险的冲出隧道。
“……真是。”
乐行撇了撇嘴,重新站稳。
大家陆陆续续的从房车上走下来,七岛摸了摸我的头。
“伊芙,身体没有问题吗?”
“没关系。”
我这么说,尽管摔的有点痛。话说,大家都很喜欢摸我的脑袋啊。
戴娜他们拿出了摩托车,在悬崖边上讨论着什么——不过,我总觉得提不起劲……
引擎的发动声响起,科特开到高处,直冲而下。乐行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唐宵拽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头。
摩托车从悬崖边缘跃起,我站在七岛和喻谅中间,看着科特乘着它在悬崖边缘跃起,仿佛下一刻就能到达对岸似的——
——撞毁在半空中。
戴娜不知道第几次发出惨叫声,看着科特和破碎的摩托不断撞在横亘在半空中的透明屏障上,向深谷坠落。
“我们被人操控着,我们被控制着!”她嘶哑的喊出声,“马丁说的对……我们是傀儡!”
“没事的,我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霍登安慰性的拍拍戴娜,把视线转向我们。
“我……要下去找科特。说不定他还活着。”
喻谅最后转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重新把它抓住。莫炔冷冷的移来视线。
“……现在你还不是队员,我无权干涉你。”
唐宵最后这么说道。
“抱歉……我也就只能当个烂好人了。”喻谅朝我们笑笑,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我也去。”我跟着喻谅迈出了一步,“……同伴掉下去了,不能抛弃他。”
“我说你。”忍了一会,唐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对于死亡的观念很有问题吧?听好了。”
他走到我眼前,把手放在我的头上。
“等我们回主神空间之后,让大家好好给你上一课。不要死……不,尽量不要受伤的回来,你们两个。莫炔,七岛,我们穿回森林,应该能和秀吉他们会合——对了,这个给你。”
喻谅伸手接住唐宵扔过来的东西——是一把手枪。
“M1900,后坐力有点大。我想你参加过军训吧?”
唐宵露出坏笑,转身挽住乐行的手——后者条件反射的缩了缩,然后别扭的顺从了。
“加油。”
七岛担心的看了这边一眼,和莫炔转身离去了。
悬崖上的落脚点很多,有的甚至能站好几个人。这样不用麻烦喻谅,我也能小心的自己下去。
“……月亮。”
我出生到,喻谅抬头看了看,然后笑了起来。
“是啊,这个屏障里没有星星——但是却有月亮呢。很好看。”
小心的再下了一块突出的石头,我不由得望向了河流般的月光——不对,月光是不会有声音的。
“这里有水。”喻谅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在下面拉住我,帮着我跳下了最后一块石头。
让人惊讶的是,只有一条小溪……河岸非常宽,布满着在月光下显得相当净白的沙子和石块。
科特和孟森,在小溪的旁边。
“……!”
“果然在这呢~”
我开心的笑道,不过喻谅的脸上还看不出什么开心的表情,明明已经看到同伴了啊。
“喂——”
孟森喊道,我们应声跑了过去。他怎么会在这里?
科特受了很重的伤,我闭上眼睛。
“阿谅。”
“嗯?”
“有水声,这里接到了结界外面?”
“那个不是结界是屏障……你说的有道理,我去看看。”
喻谅跑向小溪的上游。孟森挠了挠头发。
“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这儿的小溪超深的……”
他向着小溪扔出一块石头,连水漂都没有打起来——你那样子,打得出水漂才怪啊。
我看着受了重伤的科特,他还在均匀的呼吸着。似乎不痛?喻谅探查完那边的情况,重新回来了。
“水虽然能流进来,但是人过不去……明明摩托车也被挡回来了,真不知道主神是不是出了问题。”喻谅摊了摊手,“话说……孟森去哪儿?”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孟森在沿着溪流下方走,已经近乎被夜晚的黑暗吞噬了。
“……诶。”
“怎么了?”
“河里有东西。”
我这么说道。喻谅猛地转头,原本平稳的溪流泛起了涟漪——
水花四溅。
“尼斯湖水怪。我是第一次看到真的!”
“在这之前谁看过真的啊?!我们跑好吗?!”
小溪的水流没有停止涌动,紧接着冒出了巨大的章鱼,面目丑陋的鱼人,奇怪的人形生物——
“跑啊!”
喻谅吼道,把科特背在肩上,我则提了提裙子跟了上去。他的体力好像很不错诶?明明背着那么重的人也跑的这么快。
“会开枪吗?”喻谅大声问道,然后把那把M1900扔过来,我慌忙伸手接住。
“没用过,但是知道怎么做!”
我也尽量大声的回答他,跟着他的脚步,怪物在后面涌来——孟森也在前面狂奔,但是似乎放慢了速度等我们,我们成功跟上了他。
M1900。子弹口径7.65mm。容弹量七发。有效射程30m。空弹夹的话只有615g——但是,好重。实物和资料完全不一样。
“不要让那些怪物伤害到我们,明白吗?”
喻谅看上去斟酌了一下词句。我点了点头。
让M1900进入待机状态的方法是,这样。
我让手枪上膛,然后背诵着资料内的内容,试着瞄准了一下。瞄准线已经不再被杠杆后部挡住,象征伤害的子弹随时都能击发——
——和书里的,一模一样!
“这里有门!”
孟森喊道,怪物在后面穷追不舍。还没等我们两个试图用武器破坏那扇由神秘金属构成的门,怪物就接近了。
“伊芙!别让怪物过来!打头部就行了!”喻谅背着科特,看着冲过来的鱼人喊道。听他把匕首砸在门上的声音,那金属坚硬的不像话,我应声举起对我来说有些沉重的手枪,右手持枪,举至肩高,收紧身体,左手包覆手腕,扶住手枪,不再颤抖,偏头,瞄准——
砰!
“……痛!”
手枪差点掉落在地,鱼人的头部被我击中,它立刻倒在地上,不再追来了。我的手腕被震得生疼,但是——
调整姿势,根据刚才的经验,右手要伸的更加直才能缓冲后坐力。偏头,瞄准!
砰!
水怪应声倒地,我终于痛得放下了手枪。喻谅把匕首旋转着扔出,居然把一只矮人一样飞快移动的小东西击穿在了地上。这家伙好厉害!
“艹,这里有个输密码的地儿。”孟森发现了那个输入处,胡乱按了一番,红灯居然变成了绿灯,大门开放!
“赶紧进去啊!”
孟森冲了进去,喻谅拉起我迅速躲进门内,大门紧闭。外面传来有些吓人的吼叫声,但大门不动如山。
“获得B级支线剧情一个,1000奖励点!”
我和喻谅对视了一眼,他露出了笑容,我则累的双腿发软,靠着门滑了下去。
——“结束了。”
喻谅手中抓着那个该死女人的头发,鲜血溅满了他的衣服。他把女人从房间里拖出来,在经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很冷静,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不过是在杀人,杀一个该死的人。
在喻谅平淡而痛苦的二十年人生中,他曾经无数次动过扼杀生命的念头——自己的、甚至他人的。当他被嘲笑是单亲家庭,被一群同班的男生按在地上殴打时,他忍受着拳打脚踢试图找到什么凶器,像脑中想象一样将那些欺凌者虐杀千万遍;当他被老师一边辱骂一边被教鞭抽打时,他有想过如何制造一场意外,让那个毫无师德的家伙以一种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方式去死。
他黯淡无光地做了那么久loser,而现在,他找到了制造他人生悲剧的罪魁祸首。
他把当年勾引父亲出轨女人所怀的杂种,从这个世界上除掉了。
如果当初那个女人没有怀孕,事情会好解决得多。父亲不会就此抛弃母亲,不会抛弃自己。
虽然喻谅从心底知道这不是那个孩子的错,但他只是想要为自己过去的二十年人生负责,痛痛快快地进行一场迟来的复仇,做一次他一直想做的恶人。
喻谅花了两年的时间调查,用一年的心思费尽心思去博得对方信任与依赖。
这晚,那个与自己有一半的血缘相似的女人,她解开衣襟对自己露出邀请的媚态。而喻谅从腰后抽出匕首,扑过去扼住那个女人的脖子。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凶狠地刺进温热的身体,带出血与肉沫,血腥味直冲鼻腔。
他是在一味的发泄。鲜血溢出来染红了他的床单,女人的身体被疯狂的杀人者划得支离破碎,而她的表情是满满的惊讶与恐慌,大张的嘴已经发不出声音,却还不可置信一样瞪着眼仿佛要质问。
喻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他冷笑着说,“因为那种温柔和关切都是骗你的。”
女人的身体和手指还在反射性的抽搐,但出血量已经远没有刚才那么大了。
“你知道吗,我和你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在忍着想要作呕的感觉。”
“不要怪我,怪你的母亲吧。”他揪住女人带血的长发,将她拖到客厅扔在地板上。不想掩饰什么,也无意制造什么,他只需要删除网路和手机上两人的来往信息,而留下这个女人凄惨凋零的第一现场就好。
喻谅清洗掉身上的血,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把匕首擦拭干净插回腰后坐到电脑前。
他左手搭在键盘上,右手握着鼠标熟练地打开通讯软件的界面,删除记录,删除好友。又调出文件夹,框选全部的文件,按下了“Delete”。
“文件将被删除,确定吗?”
鼠标缓缓移至“YES”,准备单击。
“就快解决了吧……?”喻谅喃喃自语。这时候电脑突然又发出一声提示音,另一个对话框弹了出来。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喻谅心里一惊,皱起眉又释然。
“反正是最后了,不管是不是恶作剧……反正无论哪里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他点击了“是”选项。
——听天由命,向死而生。
-FIN-
舞吧脚步轻快,脚步轻快,裙下之臣的放荡,黑暗中的最后光亮,也是通向奈落河的彼岸。
月光下,在凡尔赛宫的顶端,一个黑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离近了一看却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毫无感情的眼中注视着脚下的一切,他在这里按上了最后的一颗炸弹,只要等待命令下达他就会引爆这颗炸弹炸掉凡尔赛宫这座充满艺术气息的法国博物馆,而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他也打算在这之后完全脱离组织,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
【墨,开始吧。】
被叫做墨的男子点了点头纵身一跃,身后带起数条银丝,每一条在墨下降的时候都会将一个控制器切碎,直到墨稳稳的落到了地上,身后的凡尔赛宫如同美丽的烟火轰的从顶上向下爆裂开来。
【部长,我有点事要告诉你。】
【?】
【我要脱离组织,去寻找自己的生活。】
【你是要叛变组织?你知道直接脱离组织的后果吧。】
【无所谓,你们要是想要抹除我,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你!!!】最后通讯器那头只剩下滴滴的声音了。
距离凡尔赛宫被轰炸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犯人是谁到现在还没找到,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丢失了很多文物,坐在咖啡厅喝着一杯咖啡的金发少年不屑的听着新闻撇了撇嘴,就在他抿完最后一口把咖啡杯放下的一刻,一阵香风忽然袭来,一位带有东方面孔的美女坐在了他的对面。
【墨.......】
【我不是说了嘛,我叫墨文铎不叫墨,还有你已经追了我28天了不累吗,斗了这么久你也知道根本斗不过我的。】
【墨...哦不,墨文铎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我不想伤害你,你尽快回到组织老大还是可以原谅你的,但你要是执意坚持己见我也没办法了。】
【呵呵呵呵,他从上次开始执行任务就没让我执行过正常的任务,上次的任务明显是让我自己死的,你知道孤身一人去雨林古堡里到底遇到了写什么嘛!你知道见到巨型食肉虫的恐怖?】
【他那也是想锻炼你!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
【别说了,再见,下次见面我们就不hi在这么聊天了。】
回到自己租的房屋里打开自己平时最喜欢逛的动漫网站确实愣的出神,自己最爱的妹妹不见了,背叛了组织,炸掉了凡尔赛宫,恐吓了昔日好友,自己又将要面对她的追杀,自己还为什么要活着失去了这么多却什么也没得到。
电脑屏幕突然之间变得一片漆黑只出现一个对话框下面写着”yes”or”no”,【想真正的活着吗?】墨文铎毫不犹豫的点击了”yes”。
中秋番外
*秀恩爱注意
*重度OOC注意
*奇怪的脑洞
喻谅打开门时,主神空间的广场很热闹。
大光球下,他看见一只硕大的月饼。是的,硕大。海洋队的队友正围着这个月饼又戳又砍,月饼和人差不多高,有着看起来很好吃的金棕色的面皮。虽然看起来很好吃,但是无论众人怎么破坏,这个月饼的外壳都毫发无损。
一边想着月饼直接放在地上好脏啊,青年一边走上前去。与此同时,那个不属于队内造物的月饼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甚至超过了主神的光:“全员到齐。”
“中秋节副本:月饼城,开启。”
一个晃神间,海洋队众人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还未反应多久,有人发出感叹:
“我靠。妈,有月饼人啊。”
大路的正前方,有一个长着四肢的巨大月饼走了过来。
“我说我更好奇它是什么馅,你们会打我吗?”
“不会,以及,不是五仁就好。”
说话间月饼人已经越走越近,双手从背后拔出了一刀一叉——吃月饼的那种塑料刀叉。
“敢情这丫还是被戳着刀叉的啊?!能不能吃啊?!”
“先别吐槽了……快跑好吗!!”
待到月饼人走到跟前,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月饼真的很TM大啊!!
像城墙一样的月饼人挥舞着它的叉子。
它是猎物我们才是猎人。这即视感差点让BGM响了起来。
好的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只见月饼人挥舞着刀叉追了过来,一路追一路毁了面皮铺就的马路,伪装成路边碎石的冰皮月饼,还有水果馅的月饼花。总之这个世界里一切都是用月饼做成的(除了塑料刀叉),连天上的太阳都是蛋黄莲蓉的(大概)。
我讨厌这个馅。喻谅想。
一路奔逃。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个城堡,嗯,月饼做的。大家可能都已经深刻地对月饼产生了某种厌恶,积极主动地绕了路。
于是巨大的月饼城堡和巨大的月饼人撞在了一起。
软趴趴的冰淇淋月饼墙黏住了月饼人。
这是什么展开?!月饼人挥舞刀叉的手渐渐慢了下来,它变成了一堆散月饼。
PS:目测是五仁的。
天上下起了月饼雨,硬梆梆的,砸在身上很疼。很多很多的月饼把人都埋了起来。
“为什么是豆沙馅……”喻谅听见自己说。
抓着被子,青年从床上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松了一口气。是个梦啊……
打开门喻谅想要找人倾诉一下这个奇异的梦,抬眼却看到广场上那个如出一辙的硕大的月饼。
“Go f**k yourself.”他一甩手关上了门。
广场上众人疑惑看着一脸郁卒出门还未停留半秒便黑着脸甩上门过了三秒又开门走出来的喻谅。
人类真是纠结的生物啊哼唧。
喻谅以一种恨不得对这个月饼绕道走的心态视死如归地走近了,如果真的触发什么奇怪的副本,他一定会日死那个混蛋主神的。青年信誓旦旦地如此想着。
平安无事。成功抵达月饼边的青年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这块大月饼又看了看其他队友。大家似乎都吃得很开心,但一想到那个梦他就胃口全无,更别说吃什么月饼了。豆沙馅都不行。
“只能期待一点别的吃的了。”喻谅看着这个硕大的月饼,趴桌叹气。
“喏。”一只手端着个白瓷碟子放在他面前。莫炔拿起白瓷盘里的冰皮月饼递到喻谅嘴边:“冰淇淋馅,草莓的。”
喻谅看了看那个男人,就着对方伸过来的手一口咬掉半个冰淇淋月饼——然后冻得舌头发麻。
他捂着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缓过劲来,莫炔就这么一直盯着他看。
“看什么?”喻谅夺过剩下半个月饼小口吃掉,舔了舔手上的面粉,“这个好吃。”
“看你犯傻。”莫炔伸手捏住喻谅的脸颊,“凉的。”
“多大个人了。”
喻谅忿忿的拍掉他的手,哼了一声:“还要吃。”
于是莫炔给他投喂了五个草莓冰淇淋月饼。两个人都十分乐此不疲的样子,对于这种幼稚又黏糊糊的秀恩爱行为。
可惜冰淇淋不能多吃。喻谅意犹未尽地这样总结着。
他似乎已经完全把那个梦的事情给忘了。毕竟主神广场上那个被吃得七零八落的月饼着实有点有碍观瞻,也不可能变成什么月饼人了。
“说是中秋节结果只能赏主神啊?”喻谅对莫炔抱怨道。
“……”莫炔盯了他一会,拉起他的手臂旁若无人地把他往房间里拖。
“?”喻谅也没挣扎就这么跟着走了。念叨着肯定会有人说我的手上怎么突然出现了火把。
秀恩爱分的快这真的不只是句调笑。喻谅想。这说不定是个诅咒是个Flag呢。他悲伤地走神着。
莫炔打开门进入地下室,一片浩瀚的星空与无边的草原出现在两人面前。
明月高悬。
喻谅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莫炔只是默默看着他,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有微风拂过,青年就地坐下仰起头闭上眼感受着微妙的温存感。
“要是有一天能在现实世界也这样……”喻谅说。
莫炔拍了拍他的背:“会的。”
——即便曾经迷失。必再相见。
看着天空他们索性躺倒下去,喻谅伸出手仿佛要抚摸星空明月,草坪有着细密而粗糙的触感,透过单薄的T恤草尖扫着脊背和后颈微痒。
“阿炔。”沉默片刻,喻谅突然唤道。
“嗯。”
“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
“当初接受我的委托。”
“……没有。”
“我有后悔过当初让你执行委托。”青年平静地看着天,“导火线是我接上的。”
莫炔顿了片刻:“别多想了。那是必然的事。就算没有你那一次委托,我也依旧会是这样。”
这就是命运吧。
喻谅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默默感叹着。
——感谢这样可恨的命运。让我们不幸地相遇,却幸运地相互扶持至今。
“阿炔。谢谢。”喻谅的视线停留在天穹,他双手枕在脑后似是漫不经心。
“……啊?嗯。”莫炔愣了愣,最后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
-END-
第一章
熟悉的,再熟悉不过的白光。
白光这个词,已经用烂了啊。
是什么指引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懈怠地走下去的呢?
顾景恒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
也许有一天,他不想明白的事情都会明白,那么,他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了。
顾景恒抓紧了温菀文伸过来的手。修长的手指,分明的骨节,细腻的肌肤都彰显着拥有之人的衣食无忧。右手的中指第一个关节上,有一块明显不与这双手匹配的老茧,这是温菀文从事多年文职工作留下的痕迹,上面,还有一道道细细的刮痕。这是温菀文的坏习惯,想事情的时候左手喜欢挠头,而右手便喜欢用铅笔细细的笔尖刮着这块茧。
独一无二。
也许,自己唯一的支撑,便是这份信念了吧。
仿佛是知道了顾景恒的想法,温菀文的手轻轻地抽了出来,再更用力地握住了顾景恒的手。
他放宽了心,让自己在这无边的白光之中沉沦下去。
也许,这样子也还好。
至少自己不熬夜了,不会再招埋怨。至于是谁,顾景恒没有多想。
再次醒来,已经站在了一幢大概是别墅还不知道是什么房子的内部。天还没有黑,顾景恒走到了窗外仔细查看了一下,房子外杂草横生,大概很久没人打理了;并且众人都在一块类似于玻璃立方体的东西之内;再扫了一眼室内,同伴们都在...等等,多了四个成员。一个黑发的女人,一个少年,一个看起来是外籍的男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
询问马上就要开始的顾景恒,问题硬生生被飞奔而来的娇小身影憋回了口中:“哥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一下就笑了,而且是很真诚的那种笑,特别开心的那种笑还张开了双臂:“这不是我家妹子么,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啦?”
但是并没有像小说中写的那么美好,温香软玉满怀之类的,墨瑾伸长了双手,用力地捏了捏那男人白皙的脸:“唔~你真的是墨文铎?我哥...?”
“对啊!”男人,不,此时应该叫他的名字——墨文铎笑得更开心了,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脸被捏得留下了红红的指印,看来已经习惯了自家妹妹的“欺凌”,双臂一紧,就把墨瑾整个圈进了自己的怀中,“真是的,果然是你啊,我们都以为你失踪了,小瑾,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跑了哦~”手在墨瑾的背上拍了拍便松开了。
墨文铎一脸无辜,墨瑾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拉着自己的哥哥介绍给队员们:“喏,这是我哥,同父异母的,亚英混血,这人就是傻了点,还是个话唠,以后大家就请多多照顾他了~”
墨文铎也大大咧咧地一站:“哟大家好,我是墨瑾的哥哥墨文铎~在特种部队里工作,执行各种秘密任务加杀手哦~”
少年看起来很阴郁,话也不多,娃娃头加直发感觉很像女孩:“我是重华,杀手。”
【那个墨文铎真的是杀手吗...?两个人根本一点也不像啊...?!那个娃娃头才是杀手的感觉啊!】众人心里都槽着,除了新的四人。
“大家好...我叫灰,是动物学家哦。”灰望着鲁文佐尔,嘴角勾起了一撇奇怪的笑容,而鲁文佐尔在这道意义不明的目光和微笑的辐射下,瑟缩着躲到了角落之中。
有什么关系...吗?大概是的吧。蛮好玩的。顾景恒微微笑了笑,垂下了头。
那个女人眼神谨慎,就算藏在了眼镜后面,绿眼睛中谨小慎微的目光还是没能逃过顾景恒敏锐的眼神。
他金色的双眸略微亮了亮。
这个女人,很谨慎嘛...有意思。
“希尔•瑞文斯,来自德国。”略微带着点异域口音,她也不怎么爱说话,明显是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减弱自己的存在感。她说完话后,就自己一个人缩在了黑暗之中,默默地听众人说话。
手腕上金属制的手表跳出了一条新的任务。
【sideA主线任务,存活万能钥匙30天。】
大概还有一些支线任务吧...顾景恒心里想着,想和温菀文一起商量一下,发现温菀文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自己旁边,走到了倪昊的身边去了。
什么时候?居然...自己居然没有发现!顾景恒心里有点纳闷,走过去拉了温菀文的手就走:“菀文,这部电影...你怎么看?”
温菀文没有多余的动作。
没有动作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这时候自己主动拉了他的手,还叫了他菀文而不是温菀文,他早就应该跟自己勾肩搭背加调侃自己才是...怎么会...?
面上如常,顾景恒不动声色地继续和温菀文聊天,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
难道...这个温菀文是假的?!!经过上部电影那个镜像人事件,顾景恒已经开始防着电影之中好友和同伴的举动——他绝对不会相信什么诡异的所谓主神的。
大概...有点问题。
顾景恒心里了然。只不过,真正的温菀文,现在在哪里呢?
看着旁若无人窃窃私语的墨姓兄妹俩,顾景恒心里微微有些担忧。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Part 1----END-------------------------------------------
周围玻璃幕墙般的保护罩渐渐消失,原本笼罩在迷雾之中的别墅也显出了原型。众人跟随着倪昊,走到了别墅外侧,绕着不算大的别墅走了几圈。不过别墅的主体部分还是笼罩在奶白色的浓雾之中。
“快来看快来看啊!!!”鲁文佐尔激动的声音在队伍末尾响起。
又有什么事啊...莫名的,顾景恒心里有点烦躁。这对于顾景恒一直以来处变不惊的心态来说,十分反常。
不过他还是回过了身,看见鲁文佐尔蹲在一个貌似通风口的前方,兴奋地指着某样东西大叫着。
“King Brown Snake!世界第二大毒蛇!原产地是澳洲,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激动掩盖也掩盖不住,更何况鲁文佐尔根本没有掩饰。
有必要这么激动吗...不就是几条蛇嘛...好烦啊...
“啊啊啊还有!看后面的游泳池!居然有这么多水蛭!!啊啊啊好激动啊!”
鲁文佐尔指着的游泳池,是一个已经荒废地不成样子的游泳池,底下还未完全干涸的水洼中,有一堆堆的黑褐色的不明生物——大概是水蛭吧——在不停地蠕动着,说不出的恶心。
[]“喂倪昊!!!我抓起来了哦!!”
倪昊头也不回,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添麻烦。”
“好哒!”鲁文佐尔已经提着一个牛皮袋站了起来,满脸笑容,也不知道牛皮袋是从哪里来的。
“呜哇哇哇哇好可爱~”顾景恒面色不善。
不就是几条毒蛇几个水蛭嘛有必要花痴到现在吗...?!!顾景恒回过头瞥了一眼喃喃自语的鲁文佐尔,感觉更不耐烦了。
“进古堡吧。”倪昊冰冷的一句话拯救了烦躁中的顾景恒。虽然...顾景恒觉得倪昊也不怎么对劲。
到底是什么情况...?顾景恒头都大了,看着前方自己觉得不对劲的两人,顾景恒只好先跟上再说了。
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啊?!温菀文挠了挠头发,悄悄地对着封杭竖起了一根小拇指。别人可能不会注意这简单的一个举动,更何况温菀文平时就有挠头发的习惯——但是顾景恒敏锐地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封杭看着温菀文的小指,微笑了一下,笑容之中,是从未有过的邪气。弯弯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
顾景恒心中一凛:看来,封杭也被换掉了。真是糟糕。暗自咋舌,主脑被替换,真是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了啊。
菀文...希望你没事。
众人,终于走进了阴森的别墅。
现在,好戏终于开始了。
顾景恒故意落到最后,回头看了看雾气弥漫着的无边黑暗。
黑暗之中,仿佛有一只血红的眼睛在向外窥视,诡异的眼睛,诡异的笑意。
【呵呵呵...现在,才是序幕的序幕。】
【小子们,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彻骨的冰寒,突然融散在顾景恒原本就担忧的心里,好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口——
事情,真的变得那么糟糕了吗?
我,我们,还能活下去吗?
自己的信念,会不会也有一天,想好友一样,被不知不觉地替换了呢?
顾景恒越来越担忧,担忧好友,担忧自己,还有自己和同伴的未来。
------------------------------------------------Part 2----END-------------------------------------------
别墅里。
进入大厅,必须经过长长的回廊。饶是顾景恒经过无数具尸体和无数宗变态案件的洗脑,看到回廊两边的画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圣母像。
全是圣母像。
各种各样的圣母像都有,栩栩如生,抱着圣婴耶稣轻轻拍打哄唱着天堂里的歌谣。嘴角慈祥的微笑,在半黑暗之中化为了死神镰刀的锋芒;眼中母性的爱恋,在惊悚的气氛之中变成了恶魔的双角。
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种气氛之中,一丝的不理性就会造成全盘皆灭。
顾景恒强迫自己不去注意墙上的装饰,手拢在袖子里握成拳,微微颤抖着。温菀文自顾自地向前走着,完全不去顾着顾景恒的...算是恐惧吧。而这,更加坚定了顾景恒认为温菀文是假的的想法——真正的温菀文此时恐怕已经牵着顾景恒的手,就差蒙住他的眼睛领着他向前走了。
温菀文绝对是假的。
那么,封杭和倪昊也是假的。
既然会有一个假的,那么就会有两个假的,三个假的。顾景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的,就是假的。
回廊的那一头,站着两个精灵。
精灵的耳朵尖尖的向两侧耸着,薄薄的嘴唇咧开了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
都说薄唇的人心性凉薄,这精灵嘴唇这么薄,可不是...
等等...顾景恒拍拍自己的脸颊,不就是几小时没见温菀文吗,都开始学他插科打诨了,这可不好。
不多时,众人就穿过了恐怖的回廊,来到了大厅。
大厅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东西,要说有,也是大家头顶上那盏摇摇欲坠积满灰尘的大吊灯了。
吊灯主体显黄铜色,暗沉的光泽彰显着它长久的岁月。
墨文铎突然发话:“看,那里好像有东西。”
顾景恒就算戴了眼镜,视力也不怎么好,眯起了灿金色的眼睛扬起头盯着吊灯顶。
好像...隐隐约约好像是有点东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墨瑾在一旁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墨文铎仔细地听了听,脸上表情一下子便垮了下来:“小公主啊,你不要说啦,小心又乌鸦...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哗啦”一声,古旧的吊灯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上面牵引的锁链一下子断开,整个大底座向吊灯底下的墨瑾和顾温三人人垮去!
真是糟糕!墨瑾那家伙,怎么这个时候乌鸦嘴啊!!!顾景恒此时顾不上墨瑾了,拉了身边的温菀文,瞬间激发血统,就向外围冲去!
【速度提升20%...】血统能力开启,顾景恒好险不险地和温菀文一起避开了吊灯,但是吊灯在接触到墨瑾的那一刹那碎裂开,轻轻地掉在了地上。
“真是的小瑾,要小心啊...”墨文铎将手中的丝线收拢不知道藏在了哪里,左手捏着一张纸片,右手揉着墨瑾的头发,语气里满是宠溺。
这个兄长,当得真不赖...顾景恒想起了顾景泽,自从第一部电影时突然出现,中间长长一段时间都沉寂了。我,还是负了景泽...我这个哥哥,做得还真是不到位啊...苦笑了几声,顾景恒半垂下眼睛,嘴角划出了一个苦涩的弧度。
墨瑾嘟起了嘴:“真是的笨蛋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没问题的啦...”
墨文铎却是没理墨瑾的撒娇,微笑着将手中的纸片展开;“嗯...不知道诶...谁认识啊?”
大家一个个都凑过去看了一看:“额...这个,大概不是字吧...”
墨文铎收了纸片,无奈地耸了耸肩:“那好吧...等等再看能不能解开好了。”说毕便一马当先地走在了前面,看起来很是轻松。墨瑾追了上去,仰起头,不知道和哥哥在说些什么,墨文铎低下头边走边回应,顾景恒看不清他具体的神色,只知道他的表情很温柔,很温柔。
“喂景恒!快走啦!”温菀文招呼着顾景恒,顾景恒无奈地看着这个“假货”,只能跟上。
------------------------------------------------Part 3----END-------------------------------------------
“我们去二楼看看吧。”在一楼,特别是大厅里绕了几圈之后,没有什么发现,到现在唯一的进展就是那张纸片之时,倪昊突兀地提议,引来了一片附议之声。
有点奇怪...倪昊,怎么突然...暂时不管了,反正知道是假货,没用的时候干掉就行了。
“嗒...嗒...嗒...”众人的脚步声意外地一致,这在微微腐朽的楼梯上略显恐怖。
到了二楼,大概的情况和一楼相似,都是古旧而破败的家具。但是房间非常多,一时间无从下手。
“要不,我们分队走吧。”封杭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表情,但是顾景恒警惕地发现,这些“假货”,好像都要把全队引到危险的境地去。
暂时采用他们的意见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危险...啧,真是麻烦。
“嗯...倪昊和我还有鲁文佐尔一组,景恒和菀文一组,墨瑾和墨文铎一组,剩下的三个新人一组,就这样吧。”
一槌定音。
“不好。”一直没说话的少年杀手重华开口了,“我们三个新人一组,不妥当。”
希尔托了托眼镜,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赞扬:“的确不妥当。”
这时候,连顾景恒不这种怎么关心队里的分配情况的人都觉察出了不对劲:封杭一向注意队员的分配情况,有新人必定会安排旧人帮助,毕竟,这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顾好猛兽的幼崽,在它成长时一定要有成年猛兽守护。
温菀文悄悄对着封杭使了个眼色,一般人都只认为是温菀文看了封杭一眼,只有最了解温菀文并且一直关注着他的顾景恒知道。
封杭连忙补充道:“啊...的确不是很好...那么我和重华、倪昊一组,灰...你有没有战斗力?”
“有的。”灰微笑着回答,眼神十分奇怪。
啧...头疼...什么情况啊现在...
“哦那么鲁文佐尔和灰一组,景恒和菀文那一组里加上希尔。”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鲁文佐尔突然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灰一眼,随即又把头低下了。
现在的分配倒是可以了,就是...灰和鲁文佐尔这事...算了,当事人不想点破我还是不要管闲事了。
顾景恒苦恼地敲了敲脑袋。
“怎么了啊景恒?不舒服吗?”温菀文关心起了顾景恒。
“嗯...没事,大概是强制激发了下血统的关系,有点晕。”嘴上回答着温菀文的问题,顾景恒心里暗自冷笑着:这时候,开始装了吗?
“走吧。”
大概地和温菀文还有希尔转了两圈,没有什么发现。顾景恒想走回原点,希尔突然停住了——这是一个厕所。
“怎么了?”
“没事,就是...”
“嗯?”
“我的血统让我可以通灵...我看见,马桶上坐着一个男人。”
“...有危险吗?”
有危险,我先解决掉再说。
“嗯...大概没有,我们可以走了。”
也幸亏顾景恒看不到,否则他的洁癖可是要发作了:男人浑身发黄,和他以前看到过的腐尸差不多,尖尖的指骨露在了指甲和血肉之外,肋骨也断了几根,横七竖八地戳在了外面,肚腹上的皮肉早已经烂光,裸露的内脏器官之间,黄兮兮的黏膜上,蠕动着不知道什么昆虫的蛆虫,白花花的煞是可怖。男人的半边脸已经完全腐烂,眼珠子晃晃悠悠地挂在了眼眶之外,好像下一秒就要掉在已成为骷髅的高高颧骨之上。
回到了原点,就见鲁文佐尔一组和墨氏兄妹已经在原地等了,好像墨瑾和墨文铎刚到不久,鲁文佐尔正给他们递一本书。
“嗯...这本书是我在那边卧室的床上拿到的,好像是翻译书,我拿回来看看有没有用。”鲁文佐尔局促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对顾景恒一行人说道。
墨瑾无聊地跺着地板,对泛黄发脆对的书页没有一点兴趣:“这么旧了,凭着主神的恶搞程度,说不定是假的呢。”
小姐你别乌鸦嘴了好吧...
幸好乌鸦嘴也有失灵的时候。墨文铎欣喜地翻完书,说道:“不是假的,有翻译!”
刚刚赶到的倪昊一行人连忙问道:“是什么?“
“额...”墨文铎表现的比鲁文佐尔更局促,不停地对照着白纸和书页,“大概是...请敲十三下...吧?”
“敲什么东西十三下?”温菀文疑惑地发问。
“不知道诶...上面没写。”接收到众人不相信的目光后,墨文铎正色:“我就是以为漏了才仔细检查了四五遍啊...绝对没了,就是「请敲十三下」!”
墨文铎没有必要骗我们...再说,我们可以自己去查看的...哪里出了错呢...?
顾景恒仔细思索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眨眨眼睛开口,
“封杭你看过〔万能钥匙〕的吧...那么,万能钥匙在哪呢?”
顾景恒不满地看了一眼抢先说话的倪昊。
假货!(喂顾法医你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啊)
封杭似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
顾景恒不怎么耐烦,又再问了一遍:“万能钥匙在哪?你不是在主神空间看过一遍了吗?”
“马桶...主卧室的马桶里...”封杭一脸迟来的尴尬,“我没骗人,就是那里啊!就是,厕所里可能...有点脏....”最后两句话声音轻如蚊呐,顾景恒并没有听见。
算了,先去看看再说吧...顾景恒一下子泄了气,无奈地想,反正也不吃亏。
主卧室的厕所里。
洁癖发作的顾景恒脸色铁青,指着马桶说:“你•确•定?”
封杭貌似无辜地眨了眨眼:“嗯我确定。”
白花花的蛆虫。
乱飞的苍蝇。
幽绿色的水。
同样绿色的顾景恒的脸。
“就是要掏马桶...?!!”
“嗯大概吧...”
一没手套二有蛆虫,就算有手套没有蛆虫顾景恒也不会去掏马桶。
温菀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拍顾景恒的肩:景恒啊...你这洁癖还是改不掉啊...”
顾景恒狠狠刮了温菀文一眼。
小样,还装得挺像!我就有洁癖怎么着你啦?!假货!(顾法医你越来越幼稚了)
“其实也不一定要你掏啊...比如说...”封杭自己也越说越不对,按照原本封杭的思路来说,倪昊那个大爷不可能去掏;温菀文一脸嫌弃,队伍以后还要靠他狙击呢不能有分歧以后他说哎呦手抖了把自己或者队员弄个伤总没问题;墨瑾...总不可能要未成年小女孩去掏马桶吧;鲁文佐尔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还是直接没进来;那几个新人自己也不熟,拉不下脸...只有自己了。
封杭叹了口气决定自己这个文职去掏马桶,撸起袖管闭上眼睛白皙光滑的手臂颤颤巍巍就要往马桶里伸,手指离脏水和蛆虫还差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一停,就要继续向里面伸——
“我来吧。”
封杭大难不死热泪盈眶地抬起头就要看看自己恩公哪位,看到墨文铎那一头金毛就迅速让了开来,侍应生一般五指并拢,指尖向着马桶:“请吧。”
“握住门把手,进屋前一刻想一想你最想要什么样的屋子,然后再走进去。”
回想着喻谅的话,萨丘尔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四面墙壁三面是高大的书架,还有一面上除了一扇门就只有一个巨大的黑板,槽里还放着粉笔。这个硕大的房间没有窗户,地上散乱着羊皮纸和翻到一半的书。
(还原度还挺高。)
他想着,推了推眼镜,随手捡起一本书。“普通的书吗……”他看着封面上的“理想国”喃喃道,随手又把它扔在地上。“和猜测一致,一些涉及到需要等价交换原则的典籍不会随着意念作为房间的‘附带品’出现。”
随后他又看向了黑板,“看来主神还挺提倡自学精神的。”他嘟哝着,拿起一支粉笔。他想到了那次命悬一线的战斗,手不由自主地动起来,在黑板上不断写着什么。
(那时候的禁声术,那种范围以我的能力最多只能持续三秒,但是最后却通过优化其结构生效了六秒,这证明了法术具有的“可塑性”。)
“问题是,”他在黑板上重重写下了“question”一词,“是否所有法术都具有可塑性?”
“猜想:能够以一定结构呈现的法术都具有可塑性。”
粉笔在黑板上“哒哒”作响,整个房间都静极了,只剩下萨丘尔的声音混杂着粉笔的敲击声。白色粉末不断散落的同时,两张由奇异的语言构成的塔状图出现在黑板上。尽管很粗糙,但大致还是可以看出来其形状。
“禁声术。”他扔掉粉笔,拍拍手,“结构没有变化,内容也差不多。”
“猜想,法术的可塑性并非体现在其表面结构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还是说法术的结构并非是二维的‘图’?”
敲门声持续在响。
“要不试试当初的那种状态……”
他闭上眼睛,努力回忆当时的场面。那个面容狰狞的巫师举着长矛,朝着他的心窝扎来。伊芙的吟唱还没有结束,而她也没有再维持盾之书的法术效果。巫师的速度很快,快到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他就要死了。
“想要活下去的感觉吗……”
“西装男你给我死过来!”
他睁开双眼,两眼一片茫然,只见到一道红色的光朝着脸袭来。
蹲下!
这时候已经不是他的大脑向身体下令,而是每一处关节和每一块肌肉同时向大脑下令了。他毫不犹豫地执行自己身体的命令,迅速下蹲,那厚实的长刀几乎贴着他的背斩了个空。那把刀迅速变形,又成了武士刀的形状。唐宵就在一瞬间出现在他眼前,扬起手就是一耳光打下来。
距离脸大约三厘米的时候出手。
他的手臂向大脑下达了这样的指令,而他则坚决执行。电光石火间他猛地出手,精确捕捉到唐宵动作的同时死死钳住其手腕,手背处的青筋突突地跳。少年一愣,随后咬紧牙,手臂肌肉毫无征兆地膨胀起来,与此同时他获得了一股巨力,这巨力硬是甩开了萨丘尔的钳制,一巴掌把语言学家轰到墙上,就像推出一颗炮弹。“主神,修复!”他口齿不清地大吼一声。
光柱照在他身上,过了几秒钟便撤走了。萨丘尔毫发无伤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下次记得敲门。”他说。
“首先你的门本来就没关,我站在门口叫了你两遍你都没有反应。其次滚到广场上来,你是新人,还没有进行强化。”唐宵狠狠剐了他一眼,收起罪歌走出了他的屋子。
萨丘尔挠挠头,跟着走了出去。偌大的主神空间广场上悬浮着巨大的光球,那光球之下是其他的队员。
“死了六个。”
可能是观察到伊芙的脸色很不好,再加之唐宵也还在气头上,好好先生喻谅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不算造人,十六人难度的恐怖片果然名不虚传。”
一片寂静。
“嘛,不管怎么样,活下来就行了……”他只好继续出声,打破了压抑的气氛,“刚才我们都已经换好东西了,就差你了。”他看向萨丘尔。
萨丘尔则是很淡定地点头,丝毫不介意他刚才的拖延行径,“我该怎么做?”
“闭上眼睛,意识里就可以和主神链接了。”
于是他闭眼,心中想着“查阅”。黑暗的视野霎时间被白光所充斥,上面密密麻麻地用极小的字记录着什么。
(都好贵……啊,能量源。)
他想起了每次使用法术时身子被抽空似的痛苦。
(法术的施放需要能量源……啊,就是这个,低级魔力。虽然量很少,但是几个辅助法术已经够用了。)
“我可不接受亲自跑业务啊……”他喃喃道。
(啊,这个好像不错,暗影术士血统……需要计算力和记忆力吗?没什么问题,这个血统和魔力似乎相性很高。)
“还有这个……”
萨丘尔睁开眼睛,手中已经握了一根木杖。木杖的顶端是一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爪,龙爪则握着一颗明珠。
“感觉没什么变化……”
(玛济斯法杖,性质是“储法木棍”,而物品的说明里也有“需要自己解锁新的法术”……)
“秋儿换了什么哦?”伊芙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考。
“一个血统,一个低级魔力,一根法杖,还有一个技能。”萨丘尔简单地说道:“以后我将担任战斗时的辅助角色,请务必不要让我上前线,谢谢。”
然后他无视了唐宵越发灿烂的笑容,向众人解释道:“这个法杖叫玛济斯法杖,其性质为‘储法木棍’,也就是说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学习和领悟来从这根法杖里发现新的法术。目前嘛,作用是法术威力增幅器——仅限我自己所施放的——还有一个照明术。”
“至于技能,一会儿再说。”他也不理其他队员的反应,径直朝着自己的屋子走过去。果
(果然和猜测的一样,房间的内容可以根据需要变化。)
他带领队员们走进原本没有的地下室,似乎是为了说明什么,萨丘尔的地下室中的黑暗几乎给人带来了盲人一般的感受。
“喂这是……”他听到喻谅苦笑的声音,“要做什么?”
“施拉克。”他低声念道。
龙爪中的明珠随着咒语,毫无征兆地爆出了灼人眼球的白光,仿佛燎原的大火在黑暗中蔓延开来。
“照明效果……很满意。”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回过头对着措手不及的队员们说:“这是法杖自带的照明术,这个地下室是100×200的规格,现在的测试结果是,照明术可以无死角照亮一个20000平方米的空旷空间,极限未知,但是已经足够应付大部分黑暗环境了。”
“接下来是技能……伊芙。”他叫了一声少女的名字,随后兀自走到地下室的中心,“用小威力的法术攻击我。”
伊芙点了点头,抬起手。她的指尖飞出细小的闪电,迅疾如同一根长鞭向萨丘尔抽来。
语言学家举起法杖,没有什么念咒语的过程。他只是站在那里。几束电光发出嘶嘶的叫声,和萨丘尔身边深紫色的护盾撞在一起,瞬间湮灭不见。那护盾呈现中世纪时重步兵的盾牌模样,完全是在一瞬间出现,迎上那闪电后再次消失。
“好了,效果很……”
还没说完,他便惊恐地看到伊芙再次吟唱起来。少女的身周悬浮着一本本幻书,它们的书页沙沙作响。一块巨大的粘土板则立在她的身后,庄严,肃穆,仿佛葬礼上的牧师。
“双重咏唱·二重天雷!”
巨大的金色光柱从无到有被创造出来。
(……开什么玩笑?!)
萨丘尔心里发出一声悲鸣,两眼茫然一片,身周“唰”地张开数十张护盾,将自己身边包裹地密不透风。四道天雷集结成一道和紫色护盾相遇,就像一片山头上相遇的两头猛虎,爪子抵着爪子,用凶狠的眼神看着彼此,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天雷就像千斤坠似的拼命地挤压,而紫色护盾则牢牢地支撑着。
(不行,必须快点解决……)
终于,语言学家瞅准了时机,拔腿向前冲去。在脚离地的一刻他解除了护盾,天雷险些擦着他的后背,残暴地压迫大地。萨丘尔很庆幸自己没有把地下室的地板也弄成金属的,不然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直到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天坑”的洞出现在众人眼前,天雷才默默地熄灭。
“可以了……可以了。”萨丘尔喘着气,摇摇手阻止了伊芙要继续吟唱的动作。无意中向旁边一瞥,发现唐宵笑得开心极了。
(是你指使的?切……)
“总之,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数据。”萨丘尔艰难地挺直腰板,扶了扶眼镜,“在基因锁第一阶开启的状态下,加上玛济斯法杖增幅,魔力全支出,可以抵挡四道天雷27秒,意外强大的法术防御力啊。”
“哦,这个叫做邪甲术,必须要魔力才可以驱动。”萨丘尔想起了什么似的,“无法防御物理手段攻击。”
“那秋儿就没有别的要换的了?”伊芙突然问道。
“啊,有,但是支线剧情不够。”萨丘尔摊了摊手,“只能等下一部恐怖片了。”
“我们可以回去做隐藏的支线任务啊。”
(回去?)
“上一部恐怖片世界?”
(有意思……)
“好。”
简直了...在写科学报告的时候抽时间写的,所以质量什么的...【【
秀恩爱,死的快——所以很快就虐了放心吧☆(不
还有最后那个...会连着炎魔(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好(x
【糟...糟糕!】本来就没有沉睡的顾景恒觉得自己突然呼吸不过来了。
他的眼镜滑落,勉强忍住喉部的疼痛,顾景恒微微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类似Cube之中那个诡异的藤蔓触手的东西。
【又是触手!我恨触手!又不玩触手play干什么啊?!】
把匕首瞬间从纳戒中取出,顾景恒把空闲的手握住匕首,从自己咽喉处划过,那个触手应声断开,而顾景恒也趁机从自己睡着的树枝上爬了起来。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发现正好是那把鸣鸿。鸣鸿附有火毒,对付这种东西刚刚好。
仔细看了看被砍断的『触手』,居然是柳条。空气中传来了条状物抽打的声音,顾景恒一个翻滚,敏捷地避开。再在与诡异的柳条战斗的同时,顾景恒抽空看了看同伴:温菀文因为没有合适的冷兵器可以用,只好躲在一块岩石后面,但是身上已经多处挂了彩;倪昊钢爪上下挥动,把柔韧的柳条撕成碎片;鲁文佐尔召唤了一大群鹰,正不停攻击着向他挥过去的柳枝;墨瑾拿着一把最普通的小刀,但是身手敏捷得不可思议,柔软的肢体可以防备几乎所有方向攻击的柳枝;封杭一开始学习的匕首术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但是并不强壮的体质让他应付得十分勉强。那几个哈比人根本不知道去了哪,大概是柳树根旁,那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个矮小的身影。
现在是深夜。
深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是纤细的柳枝。很快,大家身上就添了不少红色,而柳树挥舞的柳枝越来越多,也越发凶猛。顾景恒咬咬牙,血统开启。
动作开始快得不可思议。不知何时顾景恒从纳戒里抽出了龙鳞。尖锐的破空之声将数根柳枝劈断,但是更多更多的坚韧柳枝从树干上生长出来,疯了般向顾景恒袭来。左劈,右劈,向下砍,再快,翻滚...敏锐的五感几乎可以凭直觉攻击柳枝,但是——
【还不够!还不够!必须想个办法!】
顾景恒的大脑飞速思考着,在瞬间隐匿了身形。他避开扑了个空的无数柳条,向树干部分跑去。
【先砍断它的树干再说!】
〔莲花刺〕发动,连带着〔无限饥渴〕。龙鳞和鸣鸿,两把上古名器,在飞速后退的空气之中,颤抖着,发出兴奋嗜血的尖锐鸣叫,向树干狠狠刺去!
如同幻影一般。
本应该留下致命创伤的树干仍然完好无损地站立在黑暗中,那刺中东西的停滞也不可能是幻觉。
但是,那伤痕,就这么幻影般消失了。
顾景恒,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站在黑夜之中,潜行渐渐解除。柳枝劈在了身上的疼痛并没有让他皱眉,但是那吃惊却久久不能消失。
【怎么...怎么可能?!】
突然,就如同伤痕消失的『奇迹』一般,在树林的那一端,出现了一个歌声:
『呵啦!快乐啦!叮铃当叮啦!
叮铃当叮啦!跳一跳呀!跟着柳树啊!
汤姆·庞,快乐的汤姆,汤姆·庞巴迪啦!』
顾景恒战斗之余侧耳倾听着,深深地怀疑它是不是和柳树一样的幻影。
天,已经渐渐亮起来了。在日出的那一端,鲜橙色和明黄色响亮地交织着,幻化出明艳的颜色。云朵被渲染成了奇异的金紫色,仿佛王子王冠上映着暮光的宝石。树林也明亮起来,深深浅浅的绿色交辉,泄出一丝丝金色的阳光。
『季节的风如同羽毛一般轻柔的啊。
沿着山坡飞舞,在阳光下闪亮,
在门前等待着冰冷的星光。
我的美人啊,河妇之女啊,
纤细一如柳枝,清澈好比泉水哇!
老汤姆为你带来盛开的莲花,
步履轻盈往家跑,你是否听见他的歌声啊?
嘿!快乐来啦!喽哈哈!快乐得受不了,
金莓,金莓,快乐的金莓笑!
可怜老柳树,快把树根收!
汤姆急着要回家。夜色跟着白天走!
汤姆摘来莲花送回家。
嘿!来啦,喽哈哈!你是否听见他的歌声啊?』
歌声的主人似乎年事已高,但是又似乎幼稚不已。跟随着他的歌声,越来越多的金色阳光洒落下来,老柳树也渐渐安静。
一根长长的蓝色羽毛露了出来。
其实顾景恒现在很想把眼镜摘了擦一擦但是实在空不出手来。
其实那是个蓄着褐色胡子的怪人。说是哈比人,又比哈比人强壮高大了不止一点;他戴着一顶缀着长长的蓝色羽毛的宽檐帽——没错就是顾景恒看到的那根羽毛——所以看不见他的头发;明亮清澈的湛蓝眼睛了溢满了高兴的情绪;手上不伦不类地拿着一大捧洁白的荷花;黄色的长靴子让他在泥泞的草地上也能横冲直撞。
佛罗多和山姆把手朝向他叽里呱啦不知喊了些什么,他先阻止了一下就把荷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过去了
——顾景恒完全没注意是因为柳树的攻击停下了,他先喘了口气就去帮助同伴了。
『你没事吧?』顾景恒拉起已经可以说是遍体鳞伤的温菀文,急匆匆地问。
『当然没事了,总不可能死在这里呢景恒亲爱的,我还要保护你呢。』温菀文支撑起身体,一脸无所谓地笑着,一如既往地痞子向。
『你先保护好自己再说吧。』确认了温菀文真的只是皮肉伤之后,顾景恒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全队聚集在一起,接受墨瑾的治疗。全队人都带着伤。
【还真是的,居然被一棵柳树搞得这么狼狈。】自嘲地想着,顾景恒看着自己渐渐恢复的伤口。
当全部队员都治疗完毕时,墨瑾已经接近脱力,跌跌撞撞地坐在了一棵树下。
『辛苦了。』轻轻地,封杭的手摸了摸墨瑾的头。
当南炎队员全部恢复之时,汤姆·庞巴迪已经把哈比人救出来了——哦对了,汤姆·庞巴迪就是那个怪老头。
在他把梅里救出来的时候,一颗灰色的木制小球骨碌碌地滚了出来。倪昊眼疾手快地在柳树老头把它收回去之前拿到了。这个树皮小球看起来很普通,但是隐隐透着奇异。
『先把它收起来吧。』
在收起小球之后,一个冰冷的女声在顾景恒脑海里响起:『汤姆·庞巴迪支线完成,奖励:未知神秘小球。』
【这个奖励...简直太省。】
汤姆问了顾景恒他们一些问题,也告诉了全队一些对于现在的情势来说比较宝贵的信息。
『往北走,我们可以避开古墓岗...谁想要去?』封杭犹豫着开口。
『这个事情之后再说,』倪昊毫不犹豫道,『现在先把庞巴迪的事情做完。』
『走在草地上。千万别和那些岩石、尸妖打交道,更别打搅它们的居所,除非你们的胆子大的跟熊一样!』这句话庞巴迪强调了不只一次。
【古墓岗...想想就很好玩啊!说不定...还有支线呢。】
然后,他还教导他们一个曲调,如果第二天遇到不幸的状况时就要立刻唱出来:
『呵!汤姆·庞巴迪,汤姆·庞巴迪啦!
在水边、在林中在山上,在草旁和柳树下,
如火焰、如烈日、如月亮,倾听我们的呼唤!
快来,汤姆·庞巴迪,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苍茫的原野上,他们独自行走着。
茕茕子立,形影相吊。
——【晋】李密 《陈情表》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