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配合漫画看口感更佳(漫画见北炎洲队2P
*文笔渣,看到什么问题快来打我(×)
*ooc 出没√
*要是真的有人看我都会高兴的哭出来了QAQ
Side A
感情不顺的戴娜、有点无脑的朱尔斯和男朋友科特、幽默小生马蒂、以及介绍给戴娜的好男人霍尔登。这下子剧情人物都齐了呢。
九方彻打量着这些“朋友们”,微笑着跟着茨城坐到了多人沙发上。
恩恩,接下来......是约定好的大冒险呢, 让我看看吧,亲爱的队友们,你们是怎样的人呢?
Side C
“哦你们终于回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看到戴娜带着三人回来,马蒂兴高采烈的冲过去把三人拉到沙发上。
“作为惩罚......你们仨先来怎么样?”
“先来什么?”
竺澄有点不自在的打开马蒂过来拉她的手,径直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而九方彻和茨城则在科特和霍尔登的邀请下做到多人沙发上。戴娜走过去坐到朱尔斯身边,朱尔斯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鼓动着刚回来的“三个朋友”接受惩罚。
“那...好吧。”
茨城带头同意了这次“朋友间的”惩罚,刚说完,竺澄便惊讶的看着他,然后底下头,不安的扯了扯领子。
“那么....就从竺澄开始吧!”
“我选大冒险。”
朱尔斯高兴的指着脸色苍白,格外不安的竺澄:“你,去吻茨城!”
Side B
诶诶诶诶诶?!!!!
大事件?!!!!
这次九方彻可是真的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了。虽然说本来真心话大冒险提一些什么出格的要求也没错啦,但是......那是对于认识很久的好朋友啊。等等,这样说也没错,毕竟设定上大家都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啊?!!所以说我们队这么快就决定cp了?不对那我怎么办?什么鬼,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做魔法少女吗?!!!
不对啊感觉刚才一秒之内画风不太对啊。九方彻默默把帽子拉了下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戴上帽子,睁眼......
好像,有什么不对?
Side C
“哦哦哦哦茨城好样的不愧是男子汉!”
等到九方彻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吻在一起的茨城和竺澄了。一旁的马蒂跳了起来,起哄般的吹着口哨,其他人也纷纷鼓起了掌。
“等等,不对,反了吧?”朱尔斯有点犹豫的看着分开的两人。
“已经够了吧。”茨城有点不快的反问,看都不看朱尔斯就坐回了九方彻旁边。
“那......好吧。下一个,九方彻。”
“诶?!”
被点到名的人做出一脸惊讶的表情,顺手把帽子推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走到沙发中间。
“我选大冒险。”
“诶?那好吧。去......去屋外四个角的树上取最高的枝来。”
“好。”
九方彻转身向屋门走去,茨城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竺澄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消失在门外的两人和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手电筒灯光,握紧了衣角。
「……總覺得有哪邊怪怪的。」
在夜風中與大學生以及警員閒扯了一會兒,司檸茶似有所覺地皺起眉,引來一邊男性疑惑的眼神:「怎麼了?」
「怎麼說……唔,」像是被什麼猛獸還是啥直直盯著的異樣感……她思考了下,朝旁邊稍微移開腳步確保不會被馬丁聽見以後,攀上哈維爾的肩膀,「就、Ryan你有沒有覺得好像有誰在看這邊的樣子?」
少女真誠地盯住男性等待回應,而後者一臉不解地指了指上方:「我們一直都被看著啊?上帝。」
「……不是那個!」
「開玩笑、開玩笑的。」在她因為突如其來的無力感垮下雙肩時,哈維爾微笑著攤開手,而遠一點馬丁已經朝這邊投來奇妙的目光,並且挪動腳步離他們更遠了些,「你的意思是這邊也有監視嗎?這還真是不方便啊……各種各樣的方面上。」
他湊在司檸茶耳邊輕笑起來,氣息微微拂動她散在肩上的髪,令女性不自覺退了半步:「也不是那個啦……」她的餘光瞟見簡直在臉上寫滿了「リア充爆発しろ!」的馬丁,微微歎了口氣。
他們出來是為了在這邊講夫妻相聲嗎?明明是該嚴肅的場合吧……
「剛剛那也是開玩笑的。」看起來沒能讀出她內心的歎息的哈維爾勾起唇角,突然就將眼神沉下來,聲音也隨之降低了分貝,「確實有視線感,而且……」
「不止一個……對吧?」
空間似乎出現了一秒的沉寂,有風卷著葉子穿過他們倆中間,跟著兩人對視一眼,幾乎同時開口:「該回去了!」
「……?」那頭眼神飄忽的大學生一愣,跟著就有整個身體撞到他身上,臉上、身上全是血跡的寇特連氣都沒喘勻,便抓著同伴的肩膀嘶喊起來:「快!回小屋去!快!」
站得遠一些的兩個人同時也移動了腳步,哈維爾一個箭步衝上去拖開年輕人們,抓起佩槍用槍柄重重敲在不知不覺中侵入到他們身周、正朝馬丁舉起斧頭的獨臂喪尸女孩臉上,司檸茶緊跟其後踹開對方,從後面推著另幾人跌跌撞撞地沖回小屋門內。
「怎麼了?!」在沙發上纏綿的黛娜和霍登一秒朝反方向彈開,原本在屋內各自擇位小憩的其他人也朝這邊投來目光。
「來了。」哈維爾抿起唇,帶著司檸茶朝里走了幾步,與其餘輪迴小隊成員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隊中唯一的未成年人有些瑟縮,被身邊的工程師揉著頭頂安慰了下,小手攥著對方的褲腿似乎在發抖。
幾人身後,衝著寇特大喊的黛娜已經衝到門邊,同伴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她一把拉開大門,跟著尖叫、後退。
高大喪尸沉默地看著所有人,將手裡帶血的人頭拋給黛娜,在他身後,夜晚的森林里出現了複數的憧憧身影,一個接一個,無聲緩慢地朝這幢林中小屋推進——「怎麼會這麼多?!」有人像是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聲般驚呼出聲。
幾乎是下意識地,司檸茶快步上前,第一反應是要將那扇門合上。
而,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喪尸正揚起手裡的武器。
「——Hilda!」
她聽見血肉被撕裂的聲音。
「我親愛的女孩……都說了別想也不想就衝在前面啊。」
帶了點喘息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前響起,只來得及回過頭對她扯出個無奈表情的哈維爾一手撐著正被大力撞擊的門板,另一手捂著腹部,血色染上馬甲、逐漸溢出指縫,「還真是個大力士——陸仁,獎勵點數就是之前科札特提到的那東西?」
「嗯。」不知何時跟上來幫哈維爾一道抵住門板的男人瞥了他一眼,語氣里有些不讚同,「真是亂來。」
「讓女性為我們戰鬥可是比亂來更糟糕的事情。」哈維爾挑了挑眉,在其他人一道趕上來協助他們將門閘扣起時壓低了聲音,「而且看起來那位『主神』還是不吝於獎賞擁有騎士精神的人……沒受傷吧,baby girl?」
他退了兩步迎上趕上前來撐住他後背的司檸茶,緊繃的手臂放鬆了一瞬,又肅起眉眼。
「Ryan……」司檸茶咽了口唾沫,手指顫抖地敷上哈維爾小腹傷口,被青年反手握住:「小傷,比起搶劫了軍火商的那位連環殺手來,這邊的喪尸先生還真是親切可人啊。」
他拉著司檸茶往客廳裡帶了點距離,背景是幾乎要將門窗震裂般的敲擊聲音與一張張重疊在窗口的腐爛面孔。
「說好的『巴克納一家人』呢?這根本是『巴克納一族人』吧?!」肖重發出慘叫。
「大概是這邊的世界線里他們家生的比較多吧……」有人不合時宜地涼涼感歎著,跟著被所有人怒瞪一眼,寇特面色慘白地大踏步穿過客廳,轉回身環視自己的同學、以及明顯怎麼看都不是同學的那些人。
「學長!你是警察吧,想想辦法!」
似乎被安排到校友身份的哈維爾被問到時明顯愣了一下,似乎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一邊名為孟森的男人則適時接口,輕佻的笑容里有某種詭秘。
「寇特,你覺得呢?」
「我?!我……當然是我們要把所有房間的門和窗封閉起來,安全起見、我們必須得始終保持一起行動,damn,這鬼地方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那麼多怪物……!……不,不,我想我們應該分開行動,這樣比較有效率。」
年輕人前後矛盾的話語卻未讓其他人感到疑惑只是得到認可,只有一臉不解的阿里斯特眨著眼睛,卻沒人有空餘為他解釋。
「呼~!」在領著其餘人穿過走廊的寇特身後,孟森吹了個口哨,朝哈維爾與其他輪迴小隊隊員以及自稱作「NPC」的另兩人擠了擠眼睛,「危險危險,差一點『劇情』又被改掉了呢——那顆大雞蛋還真是不想給我們好過啊。」
他用下巴朝走廊的方向比了比,原本約摸只有數間臥室的廊下不知何時多出了更多的門扇,整齊地排列、一眼看過去竟有種看不到頭的感覺——「少說一句話不會死,孟森。」戴著眼鏡的伊扎特對男人投以一個冰冷眼神,敲了敲耳側示意。
隔墻有耳。司檸茶忍不住將視線投向寇特剛剛走過的地方,那處墻面裝備的監控捕捉到他的不當言論并以噴霧調整,令大學生們像受操縱般四散入不同的房間。
「努力地活下去吧,各位。」以齊鵂的聲音做結,像有某種默契地緊跟主角四人腳步的隊員亦三兩一組擇選打開的門扇,緊接著——房門緊鎖!
最為危險的生存遊戲,早已開始。
*写好了但是一直忘了发(die
*想了很久决定就写这么多了?大概没有后续的日常生活(×
*欢迎来挑bug啊
【北炎洲队主神空间的日常生活】
【A.先来认识下吧】
“之前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为了我们队伍的和谐发展,我们来深度自我介绍一下吧?”回到主神空间的茨城顿时变得活蹦乱跳了起来,“我叫茨城,是个医生,啊之前说过了。“
“这样的话我还推荐大家也说一下自己的能对于之后发展有帮助的一些技能呗?”还在装好孩子的九方彻捡起传送回主神空间时掉下来的帽子,用手指甩着帽子,“我呢,原来是个生存游戏player,排名的话,我的小队差不多全球能进前50吧,最不济也有去前100咯。”
“个人的话我比较偏向于布局或者策划方面的,我觉得我未来的发展方向是精神控制啊探勘啊什么的咯。”
九方彻把帽子扔给竺澄,“你呢?竺澄小姐?”
“我......我叫竺澄。”竺澄紧张地抓着衣角,“我是学生,然后业余时间游戏玩的......可能比较厉害吧。”
“什么游戏?”
“射击类恐怖小游戏。”
竺澄想了想,又开口说道,“我.....我以后的发展方向的话......我想做远程......远程射击......阻击之类的。”
“哦对了我之前忘了说了,我想做防御方面的。“茨城伸手从竺澄那里拿过九方彻的帽子,然后抛给一旁从开始到现在完全没有动静的男人,“你呢?”
“高堂婴,特长……应该算是是近身格斗......”高堂婴结果帽子,想了想扔给了九方彻。
九方彻接住帽子,戴回了头上,“其他的呢?发展方向啥的?”
“......基本上武斗器械我都可以用吧。发展方向的话......随意吧。“
“那你就是主攻手了吧?”
“恩。”
【B.姐姐桑?】
“你要造人?”
茨城看着站在主神空间想了很久的九方彻,“你要造人就造人,这么犹豫干啥?”
“啊,至少一想到那个人就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复活她吧......”
九方彻难为的看着明明已经花了1200点兑换了特种兵技能却还是不能好好使用枪械的竺澄,“毕竟那家伙也是一个阻击手呢。”
“抱歉。”竺澄有点难难过的抱着刚换来的阻击枪。
九方彻捂住脑袋蹲下去疼苦的说:”怎么办我觉得你连阻击枪怎么用都不知道啊。“
“别这么说我还是.....多多少少懂一点的!”
“那就决定了,九方,造人吧?”
茨城阻止了想要去和竺澄辩论的九方彻,把他推向主神空间的中心,“对了,你姐姐叫什么?”
“......她叫九方......”
九方彻推开茨城,一个人向前走去,“她叫宗凌。”
【C.来场训练?】
“啊太糟糕了啊,你的体能!”
名叫凌的九方姐姐桑毫不客气的打击着竺澄,竺澄可怜兮兮的抱着枪在姐姐桑面前接受审视。
“恩恩,臂力太差。站直!单手拿枪,不要抱着!”
“诶,好,好的
“这个是负重物,开始练习,接住!”
“诶好的.....这个怎么用?”
“帮到手臂上和小腿上!跑起来!围着这里跑一圈!”
为了配合训练和游戏,九方彻把自己主神空间的房间设置成了孤岛,周围环绕海水,岛上有树林,高山和悬崖。而绕着小岛环跑一圈的时间差不多是一个小时,当然是以岛主九方彻的速度加上不停歇的话来讲的。用九方彻的话来讲是——简直是绝赞的生存环境。
但是,到底哪里好了啊?
竺澄带着四个500g的负重物,痛苦的在海岸线上奔跑着,心里默默诅咒着“绝赞”的小岛。一想到等会儿还要爬山,穿越丛林......好吧树林,竺澄简直后悔当初同意了九方的造人建议——这种跑步对于一个宅来说简直是扼杀生命啊?!!!!
想想,这样的日子还有十天,就感觉有点感觉还不如死了算了呢。虽然能理解姐姐桑这样要求的原因,但是却还是接受不能啊。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美好 温暖 明亮 渴望的东西
2.他害怕什么?
被误解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长得白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在美术课上偷吃静物被老师发现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白天 因为他有很多夜班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工作前是没心没肺无梦睡眠
工作后有一段时间噩梦缠身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有队员啦啦啦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们会怎么做?
把外套给竺澄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会拉二胡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乡村爱情之类的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 开心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伤心(;′⌒`)
但是恢复的快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不挑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有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秋天。凉快。
16.他是否有对象?
还没,应该快有了…… 吧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没有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不 年纪在那里放着呢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我也不点了吧【【【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166/
在經歷了片刻的震動之後,帕斯頓發現只剩下了自己一人。按照隊友之前提供的線索,他大致猜得出異變的緣由,也就能推理出自己突然來到新房間的原因。
與先前小時的人一樣,對於剩下的隊友而言,他也被算在了失蹤者的行列。
希望不要讓隊友太擔心,也希望他們能順利算出正確的答案。
帕斯頓想到了綿綿和隊伍;想到了他在高速路上的車,過了這麼久,也許已經被交警拖走了;想到他的農場和羊群;最後又想到雪崩。
別再多想,你現在要做的是集中精神。
帕斯頓告誡自己,然後深呼吸,檢查槍的性能,接著開始計算每一扇門上刻的數字。
又出現兩個房間是安全的情況,這一次帕斯頓沒有猶豫,他隨便選了一扇安全的房子,然後打開了門。
帕斯頓遇見了克裡斯和奧康納,就在這間隨便選擇的房間內。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都用槍指著他,然後金髮的警官立刻放下槍。
“哦謝天謝地,是帕斯頓。我們有救了!”
克裡斯說,并上前擁抱了他。
帕斯頓有些僵硬,從摯友和麥克格林奇夫婦逝世後,他就不記得有誰這樣熱情地擁抱自己。不過老麥克夫人的葬禮不過一周前才舉行,帕斯頓覺得就像過了一個世紀。
“謝謝。”帕斯頓說,輕輕擁抱了一下克裡斯。
奧康納也上來打了招呼,他走的很慢,腳還有些跛。帕斯頓注意到他的眼睛也是種的,身上還有不少傷。他很快就留意到地上的兩具屍體。
見帕斯頓看著屍體,克裡斯很快便進行了解釋,同時還向對方展示了自己肩膀上的傷口。
“你不該直接用手拽他的舌頭,警官先生,莫科多巨蜥的毒素都分佈在唾液里。”
克裡斯楞了一下,奧康納則用有些輕佻的口吻說:“哦那他一定沒被感染,否則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四具屍體。”
“見到你真高興,夥計。我們隊的其他人呢?”
“我不確定,我只知道地震之後,我就來到了這裡。通過的是那扇門。”
帕斯頓看到笑容展現在克裡斯的臉上,他不明白自己說了什麽令對方開心的話。
“總之,能確認你安全就好了。你現在能進行計算嗎?我覺得我們能越早逃離這裡越好,房間越來越危險了。”
帕斯頓點點頭,他爬上每一扇門,研究上面的數字然後計算并很快得出了答案。
只有他來的方向和一扇門是安全的,帕斯頓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隊友,奧康納不悅的表情更明顯了。
“那邊是我們來的門,裏面再向前有馬蜂和奇怪數字的房子,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逃脫。”
克裡斯說,隱瞞了他們究竟是如何計算的密碼。
“那我們可以退回我之前來的房子,那裡還有一扇門是安全的。”
帕斯頓又看了一下地上的屍體,問:“也許你們需要更多的子彈?”
這個房間有東西,這是帕斯頓在剛進入房子的時候就覺察到了的。現在他開始打頭陣了,他認為既然是他進行的計算,就應該走在前面,出了什麽問題他就可以負責。為此他與克裡斯還有了不小的爭執,兩個人都認為自己應該走在前面,最後爭吵被奧康納大聲的嘲笑打斷。
房子里有零星的蔓藤狀植物,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兔子的東西和懸浮的屏幕。
之所以說看起來像兔子,是因為這些生物有一米多高,帕斯頓開始想這裡的兔子是吃了什麽才變得如此巨大,就在他想的時候兔子們也發現了他們,并靠了過來。
“這裡感覺不對,”第二個進入的克裡斯說,“我覺得喘不上氣。”
奧康納點了點頭,與克裡斯同時放下一直背著的屍體。因為知道這屍體救過兩個人的命,並且說不定日後還有別的用場,所以帕斯頓也開始習慣背著巨大動物的屍體走迷宮。
帕斯頓也開始覺得胸悶,他猜測房間里有未名氣體,也許這能解釋這裡的兔子爲什麽這麼大,他們經過了某種變異。
“好吧,讓我看看。帕斯頓去解題,看看究竟哪扇門是安全的順便瞅一眼那票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喬什保護他,我來看看這長得像兔子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克裡斯嘴中的兔子站了起來,它們像人類一樣後脚著地,都帶著某種笑容逼近三個人類。帕斯頓可不認為兔子會笑。
兔子們奔跑了起來,它們有的選擇了克裡斯,但是更多的選擇了奧康納和帕斯頓這一組。奧康納將帕斯頓護在了身後,催促他儘快解題,帕斯頓將自己的槍遞給了他。
“拿著,你需要它。”
奧康納看著帕斯頓,然後接過了槍。在之前的戰鬥中他浪費了太多的子彈,現在正好。
“我會保護你,我們都會,我保證。”奧康納說,給槍上膛。
帕斯頓不再多說什麼,他只是快速通過空地,走到懸浮的屏幕前,發現那是一道題。他並沒有多少思路,於是在奧康納的保護下開始研究每一扇門,最後算出有三扇門都是安全的答案。
克裡斯正卡住一隻兔子的脖子狠揍他,然後用那兔子當武器,輪倒了靠近他的其他兔子。兔子們見狀,很快放棄了克裡斯,轉而攻擊奧康納與帕斯頓。
“婊子養的。”奧康納低聲咒駡,這年頭連兔子都會欺負老實人。
克裡斯跑了過來,手上還拎著他的兔子。他拽著它的耳朵,像掄錘頭一樣甩著它,用它砸開一切擋著他的路的障礙。
“再給我一點時間……抱歉,很快就好了。”
帕斯頓輕聲說,他覺得頭暈,想吐,他不知道是因為這個房間還是緊張,他現在腦子里完全是一團漿糊。他曾有一些靈感,但它們很快就消失了。
“就快要好了……再等一等,我真的很抱歉……”
“冷靜點,軍師,”奧康納說,“交給我們,再見鬼的我們也應付得來。”
奧康納將帕斯頓的手槍扔給克裡斯,現在克裡斯開始一邊射擊,一邊掄他的兔子。帕斯頓深呼吸,用力眨眼平復情緒。
“開了!是‘下’,選擇向下的房間!”
帕斯頓高呼,克裡斯一腳踹開與他糾纏的兔子,然後跑到向下的門處用力打開。
“水!裏面都是水!”
帕斯頓遲疑了,他突然覺得透不過氣,難道他又錯了?
“看來我們得潛水了,你會游泳吧?”奧康納問。
“哦,嗯,是、是的,我想我會。”
奧康納看了一眼帕斯頓,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拍對方的肩,但最終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
“走吧。”
將帕斯頓護在身後,奧康納也趕去與正試圖查看水情的克裡斯匯合。恰在此時房間的正上方傳來了極大的轟鳴聲,三個人都抬頭向上看。
上方的門被粗暴地撞開,一團砂子裹著一個人掉了出來。
“是夏黎!”
帕斯頓呼喊。
TBC
进入,支线一条龙服务~(x)
纠结在奇怪地方的毛病啥时候能改啊〒_〒
如有智硬bug请无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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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秒内进入光柱,转移目标锁定,魔戒开始传送……”
眼前一黑,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再度清醒,还未等观察周围,尹云繁就转身蹲下,再也忍不住忽如其来的感觉,“呕…………”
其他人满头满脸黑线地看着蹲在一边干呕的人。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知道有人竟然晕传送,如果是哈利波特里描写的“移形换影”也就罢了,毕竟那个根据J•K•罗琳的描写,并不是什么好感觉的体验,但是这并不是“移形换影”,而是主神牌安全无痛(X)的空间传送……好吧好吧,毕竟这世界上还有连火车都晕的人呢,晕个传送也没什么。
竺澄拿出瓶水拧开递过去:“云繁你还好吧?”
“没事,有点晕,一会儿就好。”尹云繁接过水,簌簌口,又喝了一口水来压抑一下又即将涌上的呕吐感。自己连坐三轮云霄飞车都不会怎样,怎么传送一下就晕成这样?明明上次回归主神空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难道是因为这一阵子的射击练习靶子的设定都是发光鸡蛋的缘故?!啧,主神你真小气。
另一边玩够了回声游戏的加里克拉着沙提,一边偷笑一边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沙提听完一怔,也忍着笑,伸出食指贴在在自己唇上,“嘘……”地示意加里克小点声。
再嘘也没用,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了!尹云繁抽抽嘴角,将脚边的两块小石块掂起,甩向两人。沙提机智地蹲下躲过石子,由于背对没发现攻击的加里克,揉着被打到的后脑勺扁着嘴回头,“疼!云姐你干嘛?”
“哦,手滑了。”尹云繁一脸无辜状耸耸肩。低头看手表上显示的任务。
“手……”不等加里克继续说下去,沙提赶忙起身捂住他的嘴,让他安静下来。毕竟气氛再融洽,他们也不是来这里郊游的,而且时间过去了很多,危险随时会发生。
“任务:护送佛罗多到魔多、阻止索伦复活,失败每人扣3000点,成功每人3000点。……到达魔多城堡之前,护戒众人不死,则每存活一人一队每人可以得到1000点奖励点数,每死掉一人则扣除1000点奖励点数(复活也扣),同时,人类精灵联盟军队,与魔多势力军队交战,每胜利一场则一队每人获得3000点奖励点数,每失败一场则每人扣除3000点奖励点数,所有团队到达魔多城堡时则计分结束……”茨城将任务念了出来,还未等再继续,主神的声响出现在众人脑海“南炎洲队已先进入魔戒世界,海洋洲队将于三天后进入魔戒世界随机地点。杀死对方小队未开启基因锁成员将获得两千点奖励点数,C级支线剧情一次。杀死对方小队开启基因锁成员…………”
“团战?!”竺澄再次确认手表上显示的任务,“还是三方混战,该庆幸我们是主角这一边的吗?”又被发光鸡蛋坑了,团战没有提前通知的吗?!
“这个等下再说,”九方彻看向刚刚清醒的三个新人,微微张开双臂,语气轻佻,“清醒了吗?新人们,欢迎来到轮回的地狱。”
“地狱?”已经醒来的三个新人中唯一的女性,抬头扫了眼九方彻,露出了嘲讽的表情。
九方彻无视了新人,对沙提道:“学弟,你跟新人解释一下。”
在沙提解释规则的时候,尹云繁在一边打量起新人来,一个一眼望去就知道是个当兵的,虽然穿着便装,但气质摆在那儿,那打量周围的眼神和自家基友那个特种兵退役的妹控哥哥一样,看来这个也不是普通的兵;另一个穿着英式警服,一张正直的小白脸上透露出没弄懂情况的迷茫,看起来好像很好欺负,但是那卷起的袖管下露出的肌肉的紧绷程度表现的可和他的表情不符;最后一人是一位穿着扑克元素浓厚服装的女性,像是女王型的人物,看起来像是在某个赌场工作,双手一定很灵活吧。这次的新人好像都不错呢,希望能合作愉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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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涌动,时不时传来沉闷的雷声,和“孤岛惊魂”时不同的压抑,这次并没有那种异样的阴冷。雾雨不停的飘落,即使披上了主神出品的斗篷也不能全部防住那些像是粘在身上似得的雨水。不间断的小雨也让脚下狭窄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湿滑难以通行。
难道叫恐怖片的就都没有好天气了吗?主神你就那么喜欢坏天气?身为智脑你也不怕进水!尹云繁默默腹诽着发光鸡蛋,回头看看在队伍中部的新人姑娘已经冷得有些嘴唇发紫了,但是却一声没出地跟着,另外两个看起来还很轻松。这样差不多了吧?尹云繁停下脚步,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转身左手翻转划向新人所在方向,再次翻转手腕虚握成拳,将身后的人那些粘在身上惹人不快的水汽引导出来,在人身前形成水球漂浮着,右手也做着相同的动作将她另一侧的队友身上的水汽引出,再将水球引导至自己身前,将多个水球融合成一个之后反手将水球击至上空,飞散的水球同落下的雾雨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仿佛如结界一般的空间,将雨水挡在众人不远处。她一只手平伸至雨中,边支撑着“结界”边对大家笑笑,“刚才雨不够大,不足以给大家遮雨,现在好了,这样舒服多了吧。”
“哦哦,猴赛雷~”加里克咧开嘴举起双手做欢呼状,沙提在他身边面无表情地敲上加里克的头。看着他们的互动,众人笑了出来,气氛也不像开始行动的时候那么生冷了。这样挺好不是吗?
“等一下……有声音!”竺澄忽然停下拦住众人认真听着。
尹云繁半闭着眼,感受着周围的震动。“卡啦”一声轻响,小小的石子滚落到高堂婴的脚边,他抬头向小石子掉落的方向看去,与此同时,尹云繁猛地睁开眼睛大喊:“小心!!是岩石巨人!!!”
一声雷响,仿佛在呼应尹云繁的话,恼人的小雨猛然变成了暴风雨。透过暴风雨,隐约能看得到不远处的山峰动了起来,扯下它身边的山头巨石,砸向众人所在的山峰。碎裂的山石顺着山势翻滚而下,而同巨大的碎石一起翻滚而下的还有山头那厚重的积雪。能遮挡雨水的“结界”却无法防御这些大大小小的山石和积雪,众人只能紧紧贴着身后凹进去的山壁,躲过这场袭击。这个场景忽然让尹云繁想起魔戒前传电影霍比特人的一个片段,再加上刚才的感应……
“岩石巨人不止这一个,我们所在的这个山也是!!!”她努力稳住身形大声提醒着,脚下的地面开始裂开,将一队人分成两组,他们如同电影里那一队矮人一样,被困在了石巨人的膝盖上。
“分队吧,”九方彻的声音通过通讯器在耳边响起,“按照计划B,我们带着新人向夏尔进发。”
“好,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们!”茨城点点头,祭出防护罩挡住砸向殿后组的落石,竺澄拿出弓箭,开始寻找安全的落脚点。
另一组人放出飞天野牛阿帕,带上剩下的人员飞离危险区,听着耳机里传出的——
“阿帕,yip yip。”
“不是说好了让我喊呢?!”
“阿帕~~~”
“加里克坐好,再蹭阿帕我踹你下去,让你自己跑去夏尔。”
身为殿后组最后一员的尹云繁内心的小人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大部队真好啊,有阿帕可以骑可以蹭,这边她又是电灯泡,还好她机智地有戴墨镜来,不至于被闪瞎。
用聚集雨水而凝结成冰形成的墙挡住如雨般的碎石,在冰墙尚未被砸碎之前移动到下一处临时的安全点。尹云繁觉得脚踏实地的稳住下盘这种基础中的基础竟然如同刚开始习武时那般艰难。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什么办法解决这两个大个子。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圆,张开手臂尽量多地聚集周围的雨水,虚拢双手将雨水尽力压缩,左手并作掌举起然后猛地划下,被压缩到她能力所能到的极限的雨水球裂开了一条缝隙,雨水顺着缝隙汹涌而出,如同水刀一般切向砸过来的巨石,巨石与高压水刃相撞的结果是巨石被一分为二,落进她身后的深谷中。
这招有用!!尹云繁略带兴奋地准备下一次的进攻,脑海中传来茨城的声音:“我探测过了,岩石巨人的精神强度并不强,以我现在的能力应该能控制住他们,但是我现在需要有人掩护我,我需要集中精神。”
“我来!”竺澄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尹云繁抬头看向竺澄,竺澄正以如同精灵般灵巧轻盈的身法躲着由于她的附魔箭而在另一个岩石巨人身上造成的飞溅的碎石。
“我来吧,竺澄你毕竟是远程DPS,身为技术工种,别跟近战的比血厚啊。”尹云繁来到茨城身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尽量保证没有东西接触你对吧。”
“对。”
“OK”尹云繁在茨城身边建了一圈硬度远超岩石的厚厚冰墙,然后背对冰墙将视线再次投向岩石巨人,在心灵锁链里对茨城不负责任地侃调道:“在让这两只傻大个互殴的时候记得保住我们站的这膝盖完好无损它们的动作,要是因为它们的动作原因导致你的集中力中断,我可不负责哦。”
“好,不怪你。”茨城好笑地闭上眼睛,开始他的工作。
尹云繁运起能力将压缩水球轰进脚下的岩石山体,以确保脚下这部分山体不会跟随岩石巨人的动作而移动从而打扰到茨城。再来——就试试看看她能守多久吧。
碎石
岩石
夹杂着冰块的泥土
如同天灾般的石雨不断降下,每次都冲击着她的神经,如果不是竺澄不时地帮她把巨石击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坚持得下去。集中,再集中,保护好茨城才能赢得生的希望。马步再稳一点;出拳变化再快一点;聚集雨水的速度再快一点;压缩比率得再大一点;循环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云繁!!躲开!!!”
抬头是混合了泥石的雪崩从天而降。两个岩石巨人的互殴终于引发了不小的雪崩,而尹云繁和身后冰墙内的茨城所处的位置刚好是在受灾范围内。
躲开?嗯,是要躲开。但是身后冰墙内还有人在呢,不能躲啊。
“你要记住,不是移动它,而是阻止它。你有完美的姿态和完美的状态,但当它飞到你面前时,你却没有胆子了。你必须直视面对它。如果你没有能力去阻止,至少你可以心甘情愿地任它把你压扁,而不是像个跳蚤一样逃开!”
啊啊……是的,无论面对什么都要直视它,不能逃避!
“但是,师父……让我扛米上楼也就算了,两袋五十斤的大米你好意思一起往一个花季少女身上扔啊?!我练的又不是金钟罩、铁布衫压死了算谁的?!”
“直接打死,算我的。”
“…………花儿爷的台词不是这么用的啊,师父T^ T”
“……不是移动它,而是阻止它……如果没有能力去阻止,至少可以心甘情愿地任它压扁,而不是……逃开!!”
一瞬间,雪崩的速度在尹云繁眼里变得非常缓慢,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浓稠,如同整个人泡在泳池一般,就连抬起手想使用能力都是那么的费力气。距离雪崩冲到面前还有一点距离,她清楚地知道这按理说应该是很短的时间足够她利用雨水制造足够抗击这次雪崩压力的冰墙。她也很清楚,只要撑过雪崩,他们就暂时安全了。下盘站稳,双手在胸前画圆,翻腕反手侧推,一片三角形的冰墙矗立在尹云繁身前。这次的冰墙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快速而坚固地成型。
这一切都在短短一瞬间发生,站在远处的竺澄只看见尹云繁嘟囔了句什么,然后冰墙就拔地而起。雪崩迅速将那一片淹没。竺澄不断提醒自己主神没有发布扣分确认,说明那两个人没事。直到雪崩停止,竺澄才向二人的方向奔去。
看到竺澄向自己的方向奔了过来,知道已经安全了的尹云繁,把围住茨城的冰墙解除,正打算掏出墨镜带上以防自己被闪瞎的时候,忽然整个人抽搐了起来,从内脏开始不停的产生一种又麻又痛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她内脏里啃食。
“擦……”该不会是解开基因锁了吧。这算是好运还是厄运啊……要是这场就挂了不是给别的队送人头嘛……尹云繁漫无边际地乱想着,想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疼痛。
另一边茨城出来后,立刻让赶过来的竺澄帮忙压着人,撬开她咬得死紧的牙关,把专门针对解基因锁的急救药物灌进了尹云繁的胃里。
因药效发作昏睡过去的尹云繁,错过了主神的提示音:
“杀死石巨人两个,获得点数4000点…………”
司檸茶緩慢地伸開握成拳的十指,跟著又將它們蜷起來,并反復地像要確認什麼般轉動角度看著自己的雙手;她並不是真的有什麼一定要這樣做的理由不可,只是心裡湧動的那一點點恐慌與興奮讓她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她所注視的那雙手是纖細卻並不完全光潔無瑕的,瑩白手背另一側有盤踞在指跟的細繭、指尖有一點點因為長期接觸切花材料被染上的深色,指甲修剪得齊整,看上去與一個普通的、在這個年紀出來旅遊遇到了一點小困擾的女孩子所應該擁有的手沒什麼兩樣。
但是,她遇到的卻不止是「一點點」的小困擾。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聲音來自她右後方的同時有隻手拍上了她的肩膀,司檸茶驚得差點整個跳開,在看清來者時才松下一口氣:「沒什麼……在想事情而已啦。」她拉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抬頭望了眼對方,「Rayn倒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有哪裡緊張還是害怕啊……明明是這種情況。」
「如果沒有這種素質,我可當不了大家的好警察啊。」男人——哈維爾·萊恩朝她揚起一邊眉毛,成功地把女生逗笑后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意,「不過Hilda你也不賴嘛?那個時候也是,對搶劫犯居然還想自己追上去,中國的女孩子都這麼強悍嗎?」
他擺了個「功~夫」的手勢,讓司檸茶忍不住露出笑容。
「如果沒有這種素質,我要怎麼當大家的邪惡修卡呢?啊,雖然現在還不夠班做幹部級。」
「哈哈,說的也是,那我是不是該現在逮捕你、為了美國的和平?」
「不需要那種和平啦!」
笑鬧過後,哈維爾突然換回正色,眉眼嚴肅起來有一種凜然的正氣:「說歸這麼說,Hilda也別太勉強啊,畢竟我們這邊可有一大票男人,真有什麼我們會頂上,你可別先自己亂沖在前面了。」
「是~是,守護公民安全的警察大人。」司檸茶失笑地聳聳肩,故意誇張地攤了攤手,「萬一有喪尸衝進來,我一定會第一個把你拖到前面來當肉盾,這樣可好?」
對面的青年也笑了笑,但表情里卻仍然有隱約的憂慮,讓司檸茶想起他們所在的地方似乎並不是能讓他們這樣完全放鬆下來開玩笑的場合。
——最初,她只是在旅遊而已。
繁華的大蘋果人潮湧涌,而司檸茶也如許多選擇前往美國短期遊玩的旅客一樣,將紐約作為首個落腳點——而就在入住旅店的當日,她放下行李走出酒店沒多久、便遭遇了各地都會有的名產之一,搶劫犯。
當時對她伸出援手的就是眼前的青年,Javier Ryan。
似乎是員警的男人在她剛跨出腳步時已經拔腿追上,分分鐘把下顎挨了一拳的劫匪拎回她面前、踩在地上,附帶一個滿分微笑將她的挎包雙手奉上,讓司檸茶愣神了好半晌才訥訥地道謝,於是接近順理成章一般,她被對方邀約了下午茶,就這樣兩人在咖啡館耗過原本她計劃用在藝術大道的時間,並且驚愕地得知,雙方是早在推特上已有認識的好友。
「這可真是巧合……」啜著咖啡的司檸茶險些將深色液體噴出口時,對面的青年也挑起了眉毛:「確實是巧合……不過我記得你,好像是……?」
「……啊啊,是的。」
一時間理解了警探未出口之言,少女苦笑著撓撓眼角:「如果你當時沒有出手,我自己也應付得過來的啦……畢竟怎麼說,我還是,『那個』、吶?」
她比了比小臂上隱約的肌肉線條,讓兩個人都大笑起來:兩人會互加好友的初始原因就是司檸茶的職業——應該說是副業,一名替身演員——並且還是特攝劇專屬,皮套替身演員;而哈維爾·萊恩,有著兇案組警探這樣乍看似乎有些令人難於接近的職業的人,私底下的愛好卻恰好是來自東方國家的特攝影集。
兩人當初在網上遇見時便聊得投機,此時因這種意外驚喜而見面更是一拍即合,聊到天色轉暗還意猶未盡,哈維爾將司檸茶送回酒店,并約定隔天帶她繼續紐約之行。
但,那個約定卻被意外打破了。
意外點下手提電腦屏幕里跳出來的對話框后,她出現在此處,與其他十數個陌生人以及剛分別沒多久的哈維爾一道——
夜晚的森林。「生命的意義」。寒冷。恐懼。「任務」。「死或生」。不知所措。毛骨悚然。寒意從脊骨攀上後頸擴散到四肢百骸。陌生的空間和詞彙帶來的惶然中她將視線投向唯一認識的那人,被淺藍的眼眸回以一個安撫笑意時,她突然覺得自己冷靜了下來,甚至有餘力安慰瑟瑟發抖的男孩,并在眾人一片寂靜中插入話語,將自己所知訴說、拆解分析,編排出足以取信他人的見解。
這裡是殺戮的世界,而離開之法遙遙不可及;但她意外地有某種信心,能和在場的所有人一道克服難關,回到屬於他們的和平。
「……因為,有Ryan在啊……」
她不自覺地小聲嘀咕著,而被她提及的人聞聲抬頭,露出不解的神色:「什麼?」
「……沒、沒什麼!」驚了一跳的少女從青年身邊彈開,在後者滿臉寫上問號時通紅了一張臉,游移著視線想找個能讓她轉移話題的目標,「啊、對了,我去跟著馬丁,不然等下喪尸來的時候出什麼意外就糟糕了!」
餘光瞥見晃晃悠悠兜出小屋門口的大學生,司檸茶像要逃離什麼般跌跌撞撞地跟上去,一腳踏入被黑暗籠罩的森林,寒風拂過她的頸子,讓女生打了個寒慄,不由得抱住雙臂。
「喂!都說了你一個人很危險吧!」灰色西裝外套突然抖在她肩上,快步走來的警察無奈地笑著,順手揉亂了她的頭髮,「可別讓我操心啊,Baby girl。」
「……」
對上哈維爾溫和的笑容,司檸茶再一次確認。
有這名男性在的話,她或許可以無所畏懼。
“人们一直认为,亚特兰蒂斯文明不过是柏拉图为解释他的理想国学说而虚构的一种文明,是对当时雅典社会的一种勉励……许多现代学者也曾去寻找这一文明,最后都无功而返。几种假说,分歧实在是太大……或许你们都搞错了一个方向,那就是研究亚特兰蒂斯文明,就要从亚特兰蒂斯文明的语言文字和本土遗稿中研究。
“今天,我将在《语言》杂志(注:美国一著名语言学学术期刊)上发表我这十年沉默以来的成果——《对亚特兰蒂斯文明语言的研究》。我相信,我对亚特兰蒂斯文明失落已久的语言的研究,将引发学术界一场‘亚特兰蒂斯狂潮’。”
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人微笑着点头,面对演讲台下“咔嚓咔嚓”不断亮起的闪光灯,深深鞠躬。约克•莱辛知道这一次学术发布会的意义何在——他将成为世界语言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为亚特兰蒂斯文明的研究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最后他会名留青史。
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教授抱歉地看了看台下意欲采访的媒体,做了一个暂且离开的手势。约克慢慢走到一个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你的学术发布会好像很成功的样子。”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平静的男声,听着很年轻,不过二十三四岁。约克知道这是谁,“托你的福,非常成功。”他嘲笑道。
对面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你应该知道那份研究成果对我来说的意义。那是我的父亲和母亲,甚至我的祖父外祖父,祖母外祖母,用一生去研究得出的成果。”
“但是你看,你又不需要名利——或者说墨尔本大学最年轻的教授这一职位已经为你博得了许多名声了,‘古代文字学的天才’。”约克耸耸肩膀——虽然他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看不到他的动作,“但是我需要,毕竟世人都不会像你那般淡泊名利,是吧?所以呢,还不如给我——反正你研究的,你已经掌握咯,这些知识对你来说已经在脑子里了。”
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冷笑,不知为什么这声冷笑竟让约克浑身颤抖起来,他感到了透骨的冰冷。这只是一个小屁孩的嘲笑,他在内心如此麻醉自己。
“拉莱耶家族的秘密研究成果被一个外人窃取并且公开发表,我想您应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拉莱耶家族……
“那是什么狗屁家族,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约克回以一声冷笑。他偷偷瞄了一眼会场——这么多媒体记者都在,出席者也不乏学术界中“掌握发言权”的人物。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难道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了自己?“暗杀可不是一个好主意,拉莱耶先生。”他低声警告。
电话对面的拉莱耶先生轻笑一声,开口道:“我从来没说过暗杀,先生,从来都没有。”
然后,约克听到了极疯狂的大笑声。这名教授神情一凛,“请回头看看您的会场,莱辛教授。”
炽热的气浪直扑到他脸上,一阵巨大的爆响在会场中心响起。约克感觉整个世界都剧烈地颤动起来,他往手机的麦克风处大吼:“你是什么时候……把炸药给放进来的?!”
“请用更加专业一点的词汇,亲爱的莱辛教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是高中化学课上讲师用极其平淡的语气教授知识那样,“环三次甲基三硝胺(Cyclotrimethylenetrinitramine),一种无色结晶,明火、高温、震动、撞击、摩擦都可以使其燃烧……威力大概是TNT的1.5倍吧。我知道你化学肯定没学好,不过我也没学好,我只是……脑子比较好,都可以记住罢了。”
约克努力回忆着在哪里看到过无色晶体,突然他反应过来了。
“你这个会场地上怎么那么多玻璃碎屑?”他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工作人员质问道。
工作人员鞠了一躬,始终没让自己的脸暴露在约克面前。他说:“昨天几个小孩子把外面的玻璃打碎了,估计是调皮。然后清扫的时候路过这个会展厅,撒了一点下来吧。”然后他匆匆走开,还不小心撞到了约克。约克皱了皱眉,也没多想。
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约克分明看到被炸得飞起的残肢断掌血肉模糊的样子,它们落在地上,不再具有那种叫做“生命”的东西。还幸存的人们疯了一般地哀嚎,拥挤着,躲避着,很快他们中就有人因为推搡而倒在地上,他们的肉体和地上那些原始制得的环三次甲基三硝胺晶体剧烈地摩擦,很快又是一阵明火窜起,爆炸的气浪将那一片的人都掀到一边,处于爆炸中心的就是被残忍地肢解了。
人们要逃,要活命,在死亡面前人类的求生欲望是那么明显,也是那么丑恶。约克亲眼看到一个男性记者为了躲避一次爆炸,竟是将身边原本可以活下来的女子扯住,用力拖进了爆炸中,自己则借着这力闪到一边。那女子发出的哭喊甚至还没传出来,火光就吞噬了她,而又心满意足地吐出她已经变得焦黑的肢体。
“他们都因为你而死,约克先生。”
约克不禁呕吐起来。
“在密闭条件下能够由点燃产生爆轰……我记得书上是这么说的。”那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你说我不要名利,我确实不需要那种东西,我如果想要名利,以我的智商,随便做一些什么都可以为我赢来名利。”约克仿佛能看到梳着大背头的青年优哉游哉点了点自己太阳穴的样子,冷汗从他的后颈沁出。
“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可以窃取对我的家族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如果你这么做了,那么我想对你最重要的,超越名利的,应该是生命了吧……?”
约克惊慌失措地开始逃跑,他从演讲台上跑下来,用力推开人群。他不知道地上哪里会有那些结晶体,只能够赌一把。“你布局就为了杀我?!”他难以置信地对着手机大喊。电话对面的青年啧了两声,说道:“如果以你的智商这就构成一次布局了,那么你可以称之为布局吧……我只是用最简单的方法,抹消所有侵犯了我家族财产的人而已。”
“所有。”
这个疯子到底布置了多少这种炸药?约克觉得自己是无法猜出来的。若是能够有一个量化的指标,那就是“可以杀掉整个会场里的人”。
拥挤,实在是拥挤。一连几次爆炸让整个会场的人都挤在一块,你推我一把,我挤你一下,挣扎着,无限渴求地奔向出口。
他的西裤因为剧烈的摩擦燃烧起来。当约克才反应过来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爆炸又一次发生了。
以他为圆心的一次爆炸。
萨丘尔满意地听到电话对面传来了最后一次爆炸声,随即就恢复了未有来电时的忙音。他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随后把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语言学家拿起桌上的那把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的装填,稍稍想了想使用的方法,便娴熟地拉开了保险,把枪口对着自己的头颅。
突然,他那台已经关机的电脑上跳出来一个对话框。真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连接过互联网——否则自己的一系列准备行为很容易从网上被找到。
他眯着眼放下手枪,凑近了电脑屏幕,轻声读出了对话框中的内容。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