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南炎的乐趣:看画手被硬生生掰成文手
倪昊表示:长颈鹿克队友真是克到极致了啊!!!尼玛你倒下来了我一个人怎么屠村啊!!!
然后,【看队长拍肩】接下来是封杭了
“该死!”倪昊拨开两旁的人流往小山坡跑去,村民并没有在意倪昊一样目光无神的看向山头那快要散去的黑影跪倒在地膜拜着,倪昊一个人的动作显得格外突兀,老者盯着倪昊却并没有阻拦,拿出白色的砖土开始在地上画着什么。
小山坡上没有看见鲁文佐尔的身影,血腥味蔓延在小树林中久久不散,身后的村民开始吟诵这什么,奇怪的音调按照一种令人窒息的节奏读出,如同在召唤黑暗。传来声音让倪昊烦躁,倪昊警觉的伸出钢爪在小树林中徘徊了一圈,地上那扭曲的残肢被倪昊踩在脚下,看着树林深处不安油然而发“……鲁文佐尔呢?”
老者画完阵法之后吐出几个简单的音节,本来还在膜拜的村民站起身子,如同机械一样等待指令。
“驱逐!”
老人低吼一声拿着他的手杖指向背对着的倪昊“驱逐!!!!”
村民像是得到命令一般一拥而上,张嘴发出嘶吼的冲上来,倪昊听到背后的叫声之后转身把钢爪刺入最近的一个人的腹部,紧接着涌上前的村民盖住了倪昊的视线,倪昊皱起眉头砍下一人的人头之后又用另一只手的钢爪收下一条生命,村民喷涌而出的血液粘在倪昊身上,没有扎起的长发末梢已经被染成了褐红色,一些血液已经变成了血块黏在倪昊的皮肤上,没有时间去处理干净,更多的村民不顾一切的奔向倪昊。他们是疯了吗?!!倪昊又切断一个村民的腰,手无寸铁的村民抛弃了他们最大的优势选择近身攻击让倪昊诧异,来不及去看在这些村民背后的老者,村民撞倒倪昊之后也无非是用脚踩着倪昊,倒在地上的倪昊还来不及反应就是拳脚相交,斩断一条不知道是哪家伙的腿之后趁着空隙跑出来喘了两口气,“咳……呵啊——”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突然喘不上气“嘶——”那些村民下手真重……看着那些村民依旧不屑地冲过来,倪昊从纳戒里掏出手枪边后退边射击,沙漠之鹰的后坐力在削弱的情况下还是震的倪昊的手微微发麻,无限子弹的辅助让倪昊不用去计较子弹的数量,老者抬头盯着倪昊那把枪似乎十分憎恶,他割破自己的手腕把血浇在手杖上,本来的檀木手杖淋上血之后变得深红,那些还残存的村民开始变得狂躁更接近于野兽,伸出的獠牙和变得十分长的爪子让他们似人非人,速度也是提升了将近一倍,倪昊只好把手枪收起来继续改用钢爪,金刚狼的血统让自己的身体能够持续作战,一边拿爪子击退离他最近的村民一边质问“鲁文佐尔呢?!!”
谁会回答他?没有得到回答的倪昊心中不安愈来愈深,无暇去想什么游击战略一路劈砍,自己和村民的血液混合在一起,树林在火光和血液的照耀下如同用颜料铺上一样,互伤的抓住划伤他的那只手割下来,村民的数量在长期的战斗中渐渐开始变少,在身边的尸体变得越来越多,不像是上一部的被动,倪昊依稀记着藤蔓一遍又一遍的刺穿自己的身体,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挡住藤蔓不让它伤害到鲁文佐尔,可现在……倪昊站在尸体上砍下最后一个人头,全身上下都是血的倪昊撩起碍事的刘海再看了一遍周围,尸体遍地,尸体上恍惚飘着的半透明物体被吸引到老者的阵法上,本来应该消散的黑影出现在老者身后若隐若现,欢悦的跳动着。本来还富有生机的村庄变成了一片火海,也迟迟不见鲁文佐尔的身影,天空中早已没有盘旋的角鹰,还未熄灭的火焰成了唯一的光源,黑影通过那些半透明物体变得壮大,倪昊顿时明白自己被这家伙摆了一道,那完全不把其他村民放在眼里的老者用死去的村民的灵魂来饲养着黑影,之前的变异也是为了防止倪昊用那把沙漠之鹰,被沙漠之鹰击毙的尸体上只有残缺的半透明物体,伤害灵体的附加功能使黑影不能去吸收那些村民的灵魂,但其他村民的灵魂数量足以支持他变得更强大!
黑影渐渐凝实变成人类般大小,披散着头发却能在他样貌上找到鲁文佐尔的痕迹,倪昊瞳孔收缩“鲁文佐尔!”他之前在山坡上看见的怪物残肢就与这就有几分相似,倪昊咬牙磨出几个字“你把鲁文佐尔怎么了?”衍生出灵智的黑影用着鲁文佐尔般的脸裂嘴嘲讽,照葫画瓢从自己身体里分裂出两只森林象,用灵魂拼凑起的森林象如同用各个来自不同人身上的器官拼凑起来的尸体一样蔓延着死亡的气息,森林象的嚎叫如同利刃划破黑暗的沉寂,尖锐的噪音传遍周围,紧接着冲倪昊奔来,黑影这样的举措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选,鲁文佐尔森林象的目的仅仅是为了更快地摧毁建筑,倪昊跑向树林中之后借着树体隐蔽掏出沙漠之鹰,既然沙漠之鹰能对灵体造成伤害那么这个大象……倪昊用手枪对准大象脚上的灵魂来了一发,紧接着继续游走,游走时回头能看见脚上的灵体如同气球一样爆破,大象整个身体重心不稳的倒下去之后给倪昊争取了伤害另一只大象的时间,绕过大象身后给他后脚再来了一发之后借着这个大象做掩体把灵体子弹填充到狙击枪内对准另一只大象。
“嘭!”打了一发之后不管有没有射中先收起狙击枪离开大象掩体,本来还到地的大象支撑着站了起来,整体隐隐能看出比之前小了一些,倪昊耗不起持久战,在另一边的黑影也等不起,又分裂出两只剑齿虎,一只剑齿虎不及倪昊反应就咬住倪昊的手臂,剑齿虎的身上可以看见怨灵,怨灵嘶叫的声音十分刺耳,被咬住的部分如同绞碎似的疼痛直冲大脑“啊啊啊啊!!!!”另一只剑齿虎咬住倪昊的肩撕下一大块肉,涌出的血盖住森森白骨,眼前一片黑跪在地上,看着剑齿虎将自己的肉吃下去之后的恍然感,本来还在后面的森林象也是迈着沉重的脚步接近。
会死。
但,倪昊转头看着树林深处,鲁文佐尔还没有找到……没有找到鲁文佐尔我怎么可以倒下?!即使自己死了,也要保证队友的安全啊!我怎么能死?!队长,顾景恒,温菀文,墨瑾,还有鲁文佐尔……我怎么能死?!
我已经不想……不想在看见……
银池……
自己的肉给自己争取了修复的时间,崭新的肤色跟之前的混搭在一起显得不伦不类,倪昊站起来看着两只剑齿虎,时间突然开始变得缓慢,剑齿虎的行动如同预判一样展现在倪昊眼前,提前做出防御和本能的战斗躲开剑齿虎的进攻之后抬手用钢爪在剑齿虎身上留下三道痕迹,后方的森林象赶来的太不及时,倪昊翻转手臂纳戒光芒微闪,握住出现在手中的沙漠之鹰给上三枪,森林象受到攻击之后逐渐缩水,一旁冲来的剑齿虎马上用沙漠之鹰对准他的嘴巴来上一枪击退,在后坐力震退剑齿虎的同时伸出钢爪刺入剑齿虎的腹部,另一只剑齿虎上的伤痕并不会溢出血,怨灵组成的剑齿虎略显疲态,确不会阻挡他继续攻击,倪昊深吸一口气直接面对着冲过去,沙漠之鹰给对方两枪之后收回去侧步踱了两步用钢爪割下剑齿虎的脑袋,失去脑袋的剑齿虎不会动弹,倪昊还是拿着沙漠之鹰给上几枪。
用灵魂组成的东西就是麻烦……倪昊解除一阶基因锁状态强忍疼痛向后退着拿起沙漠之鹰等待森林象的来临,虽然自己不会因为开启基因锁而死亡可疼痛却是让人难以承受,倪昊靠在树旁休息了一下,痛感意外的轻… …是因为之前那个占用我身体的人也开了基因锁吗?
并不漫长的等待却让倪昊十分着急……明明按照这段时间森林象就会过来的,为什么还没有来?!不能坐以待毙!倪昊举着狙击枪背靠着树,试探的探出瞄准镜——
黑影不见了!
不仅是黑影,召唤出黑影的老人也消失不见,阵法依旧画在那里触目惊心。
逃走了?倪昊从树边走出来收起枪支,村子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倪昊站在村子门口,迟迟没有奖励的提醒。他已经不能再去等待了!转身跑入树林中“鲁文佐尔!!!”
树林深处没有回应,倪昊在树林中来回的走了几趟,树林不算很大,但是错综复杂的线路总是会绕回原路,夜幕没有褪去的迹象,倪昊站在原地,当时浓郁的血腥味还是没有散去徘徊在树林中,周围没有任何的声音,当村子内最后的火光熄灭的时候,周围陷入了黑暗。
黑暗笼罩在周围,倪昊没有带上任何的照明工具,唯一借着月光还能勉强看见一点点的道路,倪昊打算再去找一遍鲁文佐尔。
“呜啊!”刚打算迈步腹部被狠狠地攻击了一下,背撞在树上之后隐约看见黑影掐着倪昊自己的脖子,“咳哈!”看着黑影渐渐变成自己的形态之后用黑色的瞳仁看着自己,“!!”看见之后直接用爪子切断掐着他脖子的手臂,黑影看了看断掉的手臂,又一次裂开嘴。
“哈……”沙哑的声音从黑影嘴里传出,断掉的手臂再次长出来,从手臂上伸出墨黑色的爪子。
“什……!”来不及感叹就马上后退躲开他的攻击,利爪划在树桩上留下划痕。
这是复制了自己的能力?!!那么鲁文佐尔也……倪昊转身绕过黑影往森林深处跑去,掏出沙漠之鹰对黑影来上几枪。
不管用?!!看着黑影继续穷追不舍的赶上,之前的那些鬼魂明明可以造成伤害但对于黑影为什么会不管用?!!倪昊睁大眼睛转过头准备迎战,却发现黑影又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
“鲁文佐尔……嘎嘎…”嘲讽的窃笑在周围响起,倪昊环顾四周“谁?!”周围再次陷入沉寂,刚才的声音像是错觉一样,月光完全不能让倪昊看清周围的环境,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影再次出现将爪子刺入倪昊的胸腔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反应黑影又一次掩没在黑暗中。
这是要玩死我吗……倪昊看着胸腔的伤口虽然渐渐愈合,但敌人在暗处自己在明处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倪昊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黑影下一次攻击,之前那句鲁文佐尔也是让倪昊不敢放松,黑影肯定知道鲁文佐尔的事情,很显然想要知道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鲁文佐尔他……倪昊不敢分心,先把鲁文佐尔的事情放在一边又一次开启基因锁。
两次基因锁的开启给自己的身体带来的负荷十分大,肉体本身就不能多次开锁仅仅用血统来支撑着身体,倪昊不能想象当他再次回到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他想起在女厕所镜子面前的犹豫,如果当时封杭不提醒自己自己就是留在那个世界了……
我为什么要犹豫?
始终记不清当时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在那个世界就如同南柯一梦一般,现在呢?这种周庄梦蝶的感觉已经有多久了?
来了!黑暗中伸出的利爪被倪昊抓住拉出来,黑影暴露在月光中被打乱了作战节奏,现在节奏的主控权一下子到了倪昊手中,倪昊另一只手不闲着拿出沙漠之鹰给上一枪。该死!忘记了!!黑影站在原地发出“嘎嘎嘎”的笑声,墨黑色的身体跟自己虽然很像但也能区别出来不同,倪昊不给自己愣神的世界伸出钢爪撕裂黑影。
黑影消散开来变成黑雾,倪昊当时才发现后者沙漠之鹰并不是对黑影没用,而是直接打穿了黑影,黑雾绕着倪昊钻入倪昊口中,肆意的卷席倪昊的身体,“咳啊啊!!”倪昊发出悲鸣,向前直直的倒在地上,黑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多好的容器……”听到声音之后倪昊抬起头,那声音明明是老者的声音却是从黑影身上传出来,倪昊一下子明白之前的消失是怎么回事,老者很明显跟他召唤出来的黑影进行什么仪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不能说是老者,也不算是黑影,黑影旁边还有少许黑雾环绕,不像之前的灵体,现在看过去更像是一个存在的生物体。
“接下来,你就跟你的伙伴在一起吧。”黑影难得有闲心说了几句,说完之后开始吟诵什么咒语,倪昊倒在地上,本来快要散去的黑雾再次凝聚在周围。
什么?“鲁…啊啊啊啊!!!!”黑雾禁锢住手脚,黑影拿着手杖刺入心脏,并不是刺穿的疼痛,而如同被火焚烧一般的痛苦从尾椎骨沿着腰骨蔓延,意识开始渐渐远离,疼痛感侵蚀大脑。
【喂,这下你可要死了啊。】
【……】
【我知道你不想死……难不成还会有奇迹吗?】
【不会有奇迹。我知道。】倪昊眼前开始发黑,唯一能看见的事物也就只有那团团黑雾。“仪式开始……”黑影舔了舔嘴唇。
【但是啊……】倪昊闭上眼睛【你知道人很贪心吗?】
【一次不想死之后啊……就会有第二次啊】
绷起全身肌肉挣脱黑雾,抢先挣脱左手腕的黑雾之后拔出自己胸前的手杖掷向黑影,气急败坏的黑影停止了仪式对倪昊进行攻击,倪昊眼疾手快马上挣脱剩下的黑雾向后快步退了几步之后拿出之前认为毫无作用的沙漠之鹰给上两发!看见子弹明显有射进黑影体内的迹象之后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明显黑影在进阶的时候选择进阶为实体而不是虚体,之前的黑雾不能射击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并不是实体而且没有用灵体之类的组成,既然对方已经成了尸体,倪昊疾步跑到黑影身边不用钢爪给上一拳,黑影竟被击退两步,不同于一阶时候对付的吃力,隐隐觉得基因锁的实力又有了提升,抓紧时间!接着伸出钢爪砍在黑影脖子上,看见黑影用着跟自己相似的能力渐渐恢复只好再次连击左手拿着狙击枪对准黑影脑门。
“嘭!”发出震耳的声响之后马上开始分尸,时间时间时间!!身边没有刀具之类的只好用自己的钢爪开始切下黑影的头颅,才切到一半手就被钳住,接着身体三百六十度的翻转到黑影身后,黑影起身“真是不乖。”没有了闲心抽取倪昊的灵魂就没有了空余时间在东想西想!倪昊撑起身向森林深处逃去,生命!生命!黑影周围死亡的气息开始越来越浓,他触碰旁边尸体之后尸体变化成了黑色的粉末,四周的有机物都别抽取出黑色的粉末飘在空中凝聚,倪昊没有时间回头看,他知道即使自己现在开了所谓的二阶也并不是这玩意的对手,二阶基因锁的时间结束,席卷全身的痛苦再一次袭来,倪昊一个踉跄要摔倒在地上。
“哎咻!”封杭接住快要到下的倪昊,抬头看着倪昊来的地方站在那里的黑影眼神坚定“接下来,交给我们吧。”
“咳啊——”倪昊深吸一口气起身扶着封杭的肩膀“对不起……鲁文佐尔……”
“倪昊我没事!!”在一边微弱的声音传出来却是十分的有力量“是我叫大家来到……倪昊你……没关系吧?”封杭点点头“虽然鲁文佐尔已经没有力气去召唤那个大鸟…”“不是大鸟是紫蕉鹃!”“啊……对紫蕉鹃,但是之前他没有召唤走的另一只大鸟……”“不是另一只大鸟是角鹰!”“啊啊角鹰知道了!……唔总之我们接受到信号就干过来了。”
“辛苦你了,倪昊。”
写在最后:
嗯……孟森十分抱歉,嘛就是这样嘛…选队长那一块的剧情定下来了嗯
其实没多少人看到最后就写在最后把?
嗯是的
大家你们好,我是主神。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呢,是想趁着中秋节这么一个好机会,向你们倒一倒苦水的,有什么烦恼事向外人抱怨一下总是好的,你说是吧。
是的,你没看错,我是主神,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瞪着我,不给你们支线了。
当然,我也是有一些别的名字的,比如大圆球、放光的鸡蛋、该死的主神……等等。不过说真的,我最喜欢的依旧还是类似于“夜空中皎洁的满月”这样满怀诗意的称呼。我是说,毕竟我们长得还是很像的,总比鸡蛋那样不规则的圆形像得多,不知道那些轮回小队的混蛋们都是怎么想的,审美水平决定他们的思想境界。
好像扯远了,我们说回这个话题。我当然是十分喜欢被形容成月亮的,毕竟中秋节嘛,主神空间里也得应个景。虽然你我都不见天日已久,但把我当个月亮的替代品也未尝不可,我本人——不,本神——可是抱着十二万分的热情来欢迎你们的,谁让我的身材如此完美,不想当月亮的主神可不是一个好圆球。
呜呜呜,我也想被人赏啊……
【怀揣在每一个主神心头的大事,莫过于成天被自己的小队成员骂的狗血淋头。】
当然啦,我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神,严格的来说也就是个主神系统的亚特兰南洲小队空间分端机罢了。不过别误会,我对我的身份可满意的很,想想不用和其他队的分端机打照面我的心情就一路春风得意马蹄疾。别的都不多说了,单说恶魔队那个死变态,我就觉得我的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
嗯?刚刚那句话是不是有点耳熟?
不管了,跟我的队员混久了,就连我也不免染上一点他们的说话习惯。
说回我的队员啊,那就又是一件令我心塞累感不爱的事了。
本来在这个队伍刚刚形成的时候,我还是很满意的。你想想,清一色又萌又软又甜的妹子们哟,我开心的小心肝简直颤悠悠的飞出一地小花。清纯有,软萌有,傲娇也有,简直就是每一个主神的终极梦想——嗯,我没包括东美队那个基佬主神终端机。
有那个队伍能像我一样享受这么好的福利!尤其是中洲队,有名的纯爷们队,我都能感觉到那边的主神终端机羡慕的连轮廓都不圆了!
但是这一切从上场恐怖片开始就有一点不对了。
先不说这场进来的三个新人都是基佬——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是主神我牛逼——单说那个一身腱子肉只会傻笑的金发佬!单说他带来的那种风气!那家伙明明就是个切开黑怎么就没有人发现!自从他来了之后亚特兰的风气就一路跑偏,我的软萌甜妹子们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对了……
更要命的是那个壮汉竟然还兑换了阿斯加德血统,最有名的二愣子种马血统,我简直可以预想到我以后的生活会有多么黑暗,或者我的眼睛要瞎多少次。
【是的是的我知道我没有眼睛,这只是一个形象的比喻!请有一点艺术细胞!】
而且你知不知道!在他的带领之下!我的女孩子她们竟然兑换了触手和蛞蝓,这让我陷入了多么绝望的深渊你们懂吗……这跟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啊!
啊……干脆给他们的兑换都贵一点好了……
还有谈恋爱就好好谈呗!主神我又没阻止你!你为什么还在队里搞出来一个三角……啊不四角关系!
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让那个金发警长在下一场片子成为队长啊——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是主神我就是一身挂!——可恶!我的软妹亚特兰队呜呜呜……
尤其是现在这场中秋聚餐,啊他们竟然就在我的身体底下包着月饼,可恶可恶可恶……
他们从我这里兑换了全套的制作工具和各种奇葩的材料,看来真是想搞一场月饼创新革命,说真的他们真的知道月饼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吗?我大概想象一下他们做了什么……冰淇淋月饼?这个还勉强能接受。魔芋月饼?说不定会好吃。蟹黄月饼?有点难以想象。鹿肉月饼?反正不是我吃……
还有五仁月饼?这个呃呃呃呃呃。韭菜月饼?我……
主神总机啊,请你收回我吧。
呜呜呜Chirs带领下的亚特兰队好恐怖啊麻麻我不想干了放我回家……
更何况聚餐期间那四个基佬之间的气氛简直一度让我想直接熄灭算了,队伍中的其他人竟然没有发现,以那四个人站的位置取一个中心点,主神空间以此坍塌,人类文明彻底崩溃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叻!
不过说起来总共五个男性的队伍,四个都是基佬真的没关系吗?
好好过恐怖片可以吗?你们这样不务正业主神我真的很受伤……
【可是我最怨念的还是明明又圆又亮我就在广场上挂着呢,为什么你们还要回房间去模拟月亮啊啊啊啊!!!!看看我啊啊啊啊啊啊!!!!!可恶扣你们奖励点哦?!!??!?!】
哼,看你们现在很悠闲咯?!又唱歌又剥椰子的,下一场片子有你们好看!我说到做到!每一个让我受到惊吓的人都有份!尤其是那四个基佬!但是这是剧情需要!可不是什么私人恩怨!
相信我!
我可是主神。
啊……说到这里,感觉终于把所有的抱怨都吐了出来呢?嗯?我太啰嗦,哎呀呀那也是没办法的,虽然主神总机那边建议我改好几次了,但是每一个主神都有自己的个性不是吗?
更何况我绝对比东美那边好一点,那边的主神爱好可是开牛郎店。
哦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
你们知不知道下一场恐怖片之前,Chirs那个家伙来我这里兑换治疗拉肚子的药啊?
主神出品韭菜月饼,就连阿斯加德血统也是拯救不了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在干什么?”
Chirs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好大的一跳,回过头来仔细搜索了好一会,才发现从黑暗中走出的Arrow。
距离他们兑换好血统已经有一定的时间了,他们多少也习惯了自己的能力。尤其是Arrow,他猎人的经验使得他更轻易的熟悉了黑暗精灵的身体。当他站在黑暗中时,就仿佛真的与影子融为一体,而连呼吸都不复存在。
“你这么晚怎么也在这?”
Chirs没有想到这么晚还会有人在广场,着实被突然冒出的Arrow好好惊了一下。他随口抱怨了一句,然而猎人只是插着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看不出在想些什么。Chirs始终还没弄明白Arrow的性子究竟是怎样,不解的挠挠头,打算拿着药就这么回自己的房间。
“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保持好状态最重要,晚安。”
他走到一半的时候还不忘转过头来嘱咐Arrow一句,结果被他猛地拽住了一只手臂,硬扯了回来。
“怎……”
“你他妈赶紧给我收回你那种恶心吧啦的态度,老子用不着你来对我示好。”Arrow面色阴沉,狠狠的推搡了他一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成为队伍里的不安因素,老子他妈的会听你的命令!你就少用这种该死的方式来拉拢我!”
“你说什么!我没……”
“听着!”Arrow粗鲁的挥着一只手,后退了几步,根本没耐烦听Chirs说些什么,“我说过了,老子会听你的话,至少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从没……”他停顿了一下,再开口的声音就像吞了石块一样的暗哑:“从没有人相信过我,但至少你曾经相信过我是无辜的,我那时以为我真的就会在铁窗里度过一辈子。你救过我两次,Chirs,我从不欠人情的。”
他看着他。
“所以至少你说过的,我都会去做。”
“……”
Chirs呆呆站在了原地足有好几秒钟,对这样突然性的发言不知所措。然而等他终于想起现在应该说点什么,Arrow早已经又一次没入黑暗,踪影全无。
“天啊……”
高大的警官仅能喃喃出几个单音词的字词,目光发直的瞪着前面。良久,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止泻药。
他一把丢掉药瓶,两只手用力揪住自己的头发,满怀纠结的在广场中央坐了下来。
“天啊,天啊……”
……
我说刚刚……我是不是亲眼目睹了什么亚特兰的S级绝密镜头……
啧,这年头的基佬怎么都……
不管了,反正这也是主神的福利之一不是吗?
嘻嘻!
总之,各位,今天的苦水倒到这里也差不多啦~那就再见吧。
祝主神空间外的大家,也中秋愉快~
拜拜!
下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23677/
洛未殇干完了一天的工作,走到电脑的面前,玩起了每日的游戏,正在攻略BOSS时,蹦出了一个网页,洛未殇猛地一惊,忍不住的吐槽了起来:“这渣渣游戏,我明明买的无广告版的啊,又是奸商啊"说着洛未殇把键盘一摔,看起了蹦出来的页面,上面清晰地印着”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yes or no”洛未殇忍不住想要关上它,却想起今天上班被师傅给骂了一顿,顿时有些灰心丧气,女朋友也因为自己的迟到而愤愤的回去了,带着闲的无聊的心情,点下了“yes”,接着,不知怎的就昏睡了过去。 当他迷迷糊糊地醒来时,用手撑了一下土地,手上传来的不是地板的冰凉。而是沾着些许晨露的湿滑,洛未殇猛地一惊,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原野上,而自己的旁边也站了几个人,一个绿头发的青年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自己,又指了指旁边几个还在沉睡的青年,洛未殇一脸迷茫的站在那里,绿头青年和身边一个略显中二的青年说道:“很困惑吧,想知道发生了啥吗,等他们醒了,一块给你们说。”言罢,洛未殇只好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他们的醒来,慢慢的,又是一个人睁开了眼,洛未殇心里有了一丝烦躁,只好把把剩下那个人踹了起来。那两个人也是一脸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一望无际的草原。绿发青年这才悠悠的说道:“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里不是我们原来的那个世界,这是一个恐怖的世界,我们会在无数个恐怖片中轮回,当然也是充满了危险,也就是说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在主神的空间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强化,当然只有活下去的人才有希望获得强化,努力活下去吧,现在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叶明旁边这位,额,称呼他三森吧,我俩勉强算是资深这吧,哦,对了,你们手上的那块表里,是主神的任务。”说着,有着马尾的靓丽少女站了起来:“我是时无间,一个大学生,可能会偶尔犯点马虎吧,另外,我是男的哦。”一行几个人都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洛未殇心里暗暗的想着:这么可爱的人,竟然是男孩子啊."
洛未殇想了想,慢慢的说道:“我叫洛未殇,勉强算个中医吧,希望大家一块活下去吧。”另外一个长得比较清秀的汉子(谁知道呢)也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笑着说道:“我叫夜神佐。你们可以叫我月”,众人都暗自菲薄道:“那不就是月吧”月猛的摔在了地上,回头怒视着,只见所有人都抬头望着天,哼着不知名的调调。月说:“不用吧,我们还是队友,对吧”叶明说道:“走吧,主神的任务已经开始了,是护送佛罗多到魔多,阻止索伦复活,失败每人失去3000点。”叶明捧着蓝色的文件夹笑着说道:“哦,对了,你们每人现在的奖励点是0哦."不禁,我们几个人都感到一阵恶寒。
11.
管鹤根本不想理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同学。他对待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们就像他的网名,云心鹤眼,显得处事高远——用最近开始流行起来的词汇来说,就是所谓的高贵冷艳。然而在越来越重的舆论压力之下,这样的高贵冷艳便颇有一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悲凉气氛了。
女班任本来威胁他说要找他的家长,可是正如他的网友叶泽所说的一样,月考中管鹤全班第一名年级第三名的成绩让她闭了嘴。看他不爽的人有很多,只是不敢动作;觉得他很帅气的女生也有很多,虽然不知道她们到底是喜欢管鹤的那张脸,还是觉得他“不良少年”的感觉很酷。
不论是哪个管鹤都不觉得值得自己高兴。班里的人都不太敢和他说话,在学校里他根本没什么关系称得上是朋友的人,不过他也觉得无所谓,他觉得在学校里的友情一点也不结实,甚至比不上他和网友叶泽之间的关系,但事实上他跟叶泽的关系也只是一般般。可能是他太敏感,他总觉得叶泽——虽然他不想去故意的怀疑别人,但他克制不住这么想——有些居心叵测。
每天上学,他就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学习、看闲书、写日记;然后放学了就去和一起跑酷的社团成员训练,有时候是关在废弃工厂里用软垫接着自己磨练技术,有时候也会走上街头去以跑酷的直接展示进行宣传;最后回到家里,用小测验或者年级大榜堵住他母亲絮絮叨叨让他“好好学习别整那些没用的东西”的嘴,自打他受伤以后,他和母亲之间就几乎没有话说了。
对他来讲,只要在还在跑酷的社团里,他就还有家。
12.
社团的人虽然颇有一点流里流气,但对他一直都很好。
可能因为是跑酷社团的大哥打120并且一路送他到医院的,包括医生在内都以为他是因为操作不当而摔下三楼。从那以后管鹤的母亲就一直反对他跑酷,可是禁足、冷战都没办法阻止他的热情。母亲觉得他难以理解,经常向自己的闺蜜抱怨为什么这小子这么不记打,明明都摔得那样惨居然还敢去跑。
管鹤的勇气确实连社长都在称赞,他说突然间从三楼摔下去之后受伤难免会造成心理创伤,想要克服这样的创伤继续跑酷并不是不可能,可管鹤用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伤一好就能接着跑,他们不能不佩服。
管鹤笑笑,没说话。他喜欢跑酷,他也一直有一个想要在这方面创造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的天真梦想,但他对跑酷的感觉也十分复杂。
当时他们正准备从工厂二楼的速降开始那天的训练,距离地面8.3米,管鹤早已对这种高度得心应手。可初中时的死党突然出现并质问他为什么抢他的女朋友,把管鹤问得一愣一愣的。15岁的少年正是冲动的年纪,那孩子说他的女朋友看见了管鹤跑酷被迷得神魂颠倒,接近他只是为了通过他认识管鹤。可管鹤连那女生是谁都不知道。一起跑酷的社员基本都比他们大,干脆抱着看好戏的心情在一边起哄。那个男生似乎是因为人多,一下子就火了。那是管鹤还在专心组织语言想让对方平静下来,人就直接被一下子推出了楼外。
周围的景象在他眼中飞快的旋转,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他看见向下生长的树和向上俯冲的燕子,浅灰色的地面代替了湛蓝的天空,在那个被失重感包裹着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颠倒。
如果不是他仓皇之中保住自己的头部并且以跑酷的要领进行了翻滚减小冲力,15岁那年他就死了。
13.
在中国这样的国家谈论街头文化总是令人感觉稍显得不伦不类。庞大的发展中国家真正意义上打开国门走向世界也只不过是将近四十年前的事情——如果要从加入世贸组织算起,时间则显得更短。再加上上下五千年根深蒂固的传统文化以及来自政府对于文化传播的各种条条框框的限制,来自欧美的那些新兴事物很难得到大众的理解。就算是在接受力更强的青少年中也一样,不论多繁华的大城市中都很难找到像是在国外那样穿得松松垮垮聚在街头说唱涂鸦,并且毫不畏惧来自周围怪异视线的人。
当然就这一点来讲管鹤也没什么不同。即使跑酷也属于街头文化中的一种,而他又是社团中的佼佼者,但目前还是高中生的少年平时看起来却远没有那么“街头”。模式固定的校服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光是为了能够继续社团活动而努力维持好成绩便已经接近筋疲力尽了的少年没有更多的精力花在喜欢的服饰上才是重点——左耳上的那一个小耳钉已经是他叛逆精神在装扮上力所能及的所有具现化了。
但何凛就能。
管鹤常能在极限运动场附近看见夹着滑板的何凛。穿着不知道什么牌子,看起来松松垮垮又脏兮兮的衣服,有时候驾驭滑板在场地上做出各种各样炫酷的动作博得周围年轻人的一片惊叹叫好声;有时候鬼鬼祟祟的缩在墙角寻找一块能供他涂鸦的空白墙面;有时候就只是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用录放机大声的播放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什么都不干。
因为跑酷社团的展示活动总是以极限运动场为起点和终点,一来二去,同样是街头文化爱好者的青少年们很快就混熟了。十七八岁的少年都不太记仇,见了几次面,由于年龄相近共同语言也多些,管鹤和何凛的关系出人意料的好。
“听说你们以前打过一次架,我还以为你俩会结下梁子呢。”社团的社长在一次休息时间里这么酸溜溜的说。那是个二十二岁的青年人,平时就像大哥一样照顾着小他五岁的管鹤。青年人染了一头鲜亮的绿色头发,左耳上有两个耳洞,在高楼上飞奔的技术也是团里首屈一指的。“老感觉一员悍将就要被滑板小子挖走了,让社长我很有危机感啊。”
当时管鹤只是腼腆的笑笑,并没意识到社长的语气有什么错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有过对比才意识到,那简直像是长辈忍痛放手让小辈自己出去闯荡一样。
说的夸张且直白一点,就是老父嫁女的感觉,虽然社长并不是父管鹤也不是女。
14.
叶泽:
哟,最近怎么样?老师同学都没烦你?
云心鹤眼:
嗯,还成
叶泽:
上次跟你打架的那个滑板小子呢?
云心鹤眼:
·其实他人挺好
·我已经查过他家水表了
叶泽:
卧槽?进展这么快!?
云心鹤眼:
他姐姐做饭超好吃!
叶泽:
已经过门了!?
云心鹤眼:
·瞎白话什么呐你[图片]
·[图片]
·看!是不是看着就有食欲!
叶泽:
·哦漏我已经没希望了吗!
·半夜报社可耻!
·切,早知道我学什么医,直接上新东方多有前途
云心鹤眼:
·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去新东方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厨师确实也是穿白大褂的。
叶泽:
……别闹
云心鹤眼:
说正经的,我们就是普通哥们没事相互串个门啥的,要恨就恨你自己住的太远!
叶泽:
我也说正经的我还有希望吗?
云心鹤眼:
你连我真人都没见过到底为啥你这么执着啊!
叶泽:
一见钟情是没有理由的!
云心鹤眼:
不对你根本没见过我!
叶泽:
·当初你多高冷啊……简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一朵高岭之花……
·你在QQ空间上的一篇日志就牢牢的吸引了我……
云心鹤眼:
妈呀黑历史【【【【【
叶泽:
谁知道你就长歪了呢?【痛心疾首】
云心鹤眼:
卧槽幸亏我长歪了
叶泽:
·阿鹤鹤你不许气势同性恋!
·歧视【
云心鹤眼:
·我没歧视啊我就是……我自己……你懂吗?
·我不想谈恋爱!
·不论男女!
·不!论!男!女!
叶泽:
那我去把自己变成人妖你会接受我吗?
云心鹤眼:
滚!
15.
没错,叶泽是个同性恋,而且从三年前就一直原因不明但锲而不舍的追求管鹤。
因为本人相隔太远,在实际上没什么危险,管鹤也就没那么神经紧张。一来二去他们还是像以前那样,普通网友的关系,没事上个网聊个天,日常生活里如果非常充实的话也不是经常会想起对方来。
接触过之后少年也清楚同性恋什么的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瘟疫,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双性恋这个事实是摆在那里的。几乎每个人都有成为同性恋的潜质,管鹤并不认为自己能是完全确定是异性恋的那百分之四的人中的一个——只是说实在的,他自己一点也不想尝试。他没法忍受和别人建立过分紧密的关系。
初中时的死党将他推下三楼时那暴怒而疯狂的表情还历历在目,有时他甚至还会做这样的噩梦:从高台上一遍遍的落下去,落到不知道尽头是怎样景象的黑色深渊里。身体完全动不了,不能做出任何防御性的动作,死党怀揣着恨意和恶毒的声音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耳边响起:
“你凭什么还活着!干脆去死好了!”
16.
何凛是个离家出走的少年,目前是他已经成年的姐姐收留他。我行我素的街头少年也有一个同样我行我素的姐姐何雱,女强人白手起家奋斗打拼,现在在繁华都市中心地段开着一家规模中等的高档西餐厅。虽说其实何雱的梦想是自己成为某一家西餐厅的主厨,但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她这个老板也当的有声有色。
管鹤的舌头当然比不上那些为米其林餐厅评级的食品评论家,但少年衷心的认为何雱的厨艺确实够格成为餐厅大厨。姐姐大人每次从厨房端出来的牛排意面之类的东西“给你们这些不懂得食物美好的小蠢蛋们对付一下”的时候,就是青春期的少年们为了食物反目成仇的时候。
何凛和何雱的关系非常好,好到管鹤已经超脱了“嫉妒”达到了“不理解”的程度。虽然他知道并不是世界上所有的女性都是像他的妈妈一样听不进去话或者文学社社长那样是脑补过度的长舌妇,但他仍然不能想象一个男性和一个女性——准确的来讲是两个人之间,竟然能相互理解到那个程度:有时候只要何凛一个眼神,何雱就知道他要去什么地方作什么死,然后顺手抄起手边的菜谱或者锅铲或者一沓报表狠狠地砸上她弟弟的头,然后对管鹤说这小子又要出门作死了,这次大概要怎样怎样,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闹出事,回头来我家吃饭。
管鹤问何凛到底是怎么才能和另一个人相处的如此融洽,何凛回答时的语气显得理所当然:“那是我姐啊!”然后他稍顿了顿:“她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会用比喻?”
“滚滚滚!!!”
何雱和何凛从小一起长大,年龄相差的勉强不算多。据说他小时候父母非常忙成天不在家,长姐如母,两个人亲也是应该的。
可是管鹤就是想不通自己和自己妈妈为什么就不能有这样融洽的关系。
如果我有个爸爸会不会好点呢?一般来讲是不是同性比较好沟通?管鹤这样想。但这种事情早就无所谓了,少年十八年的人生当中,“父亲”这一角色从未出现在他的记忆里过。
17.
高考。
其实管鹤就只是把这当作一次普通的考试来看的。不论是一模二模三模四模他都有不俗的成绩,老师也放下之前奇怪的传言将年级大榜第一名的管鹤大加称赞,完全不怕浪费自己的口水,并且一再要求管鹤到讲台前来介绍自己的学习经验。学习经验算个毛?管鹤站在讲台前面的时候只能咬着牙胡编乱造——真心话是你们要是也像我一样有一个没好成绩就不能玩但却爱得死去活来的爱好,你们也能考第一!妥妥的!可这种话怎么能当着老师这么说出来呢?
可就算是管鹤再怎么放松,管鹤的母亲显然也不能因为少年的态度放松自己的神经,不如说中年女人的神经反而被这种悠哉悠哉的态度刺激到,从而绷得更紧了。她不仅在管鹤考试期间神经紧张的忙前忙后,做了一大堆没必要的事情,还在考试结束后成绩出来之前整天念着她儿子的成绩。没有丈夫儿子又不听话的女人神经非常纤细,且从不惮于假想最坏的后果。她每天的固定活动是跟自己之前的那些手帕交们煲电话粥,张口闭口我儿子的成绩怎样怎样,这次要是考不好怎样怎样,他平时的成绩应该能上怎样怎样的学校,我们这次报了什么什么,万一落到二本三本之后该怎样怎样,家里的资产怎样怎样,要是供不起孩子念书该怎样怎样……
在这样的魔音穿耳之下,管鹤如逃难一般离开了自己家那各种意义上都憋屈得透不过气的一室一厅,溜到了大街上,并且打定主意这几天不到深夜不回家,或者干脆住在网吧里得了。
他知道他的母亲想为他好,可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这种神经兮兮的善意。母亲在他的面前已经有了足够多的前科,本来应该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人关系却早就已经降到冰点,就算有时有所缓和,关于跑酷这种对双方来讲都算是原则性问题的巨大分歧也很快就能让快要弥补起来的关系再一次破裂。
母子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是典型的叛逆期问题少年和母亲之间的标志,如果实在一些比较跟得上潮流并且足够富裕的家庭里,可能会选择请来心理医生帮忙调解这类问题——但管鹤的家庭显然两者都不占。
母亲是个因循守旧的人,这一点管鹤非常清楚。任何人都不能比他更清楚这一点了,因为最初的四年里他无时无刻都想要通过自己的沟通让他的母亲理解他,而每一次这样的努力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少年在没什么人的网吧里无所事事的晃着鼠标,一会儿点一下这个图标,一会儿又将光标漫无目的的晃到另一个上去。周围烟雾缭绕气味刺鼻,几个坐在一起Dota的青年人戴着耳机大声呼喝,凭空弄出一片喧嚣的气氛来。
管鹤上网敲了敲平时一直隐身的叶泽,大概因为是工作日的原因,对方确实并不在线。然后他又戳了戳手机在线的何凛,对方也没有答复。少年毫无目的的在桌面上按《Counting Stars》的鼓点节奏点着鼠标左键,有那么一瞬间找不准自己继续前进的方向。
18.
Lately,I’ve been,I’ve been losing sleep,dreaming about the things that we could be.
But baby, I've been, I've been playing hard,sitting, no more counting dollars,we'll be counting stars.
But where are my stars?
19.
云心鹤眼:
在吗?
云心鹤眼:
·诶你看现在还有人这么玩诶[图片]
·是哪个页游吗,玩无限恐怖的梗,这梗都玩烂了好吗
·反正是网吧的电脑我就点了,回头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叶泽:
·阿鹤?
·阿鹤你在吗?
叶泽:
阿鹤?
叶泽:
阿鹤你都消失三天了,去哪玩了理理我啊?
——以上是历史记录——
叶泽:
·阿鹤在吗?
·新闻上说人口失踪我好像看见你照片了,是不是你倒是给个准信啊!
叶泽:
别这么吊着我好吗?
20.
“……这是哪?”
1.
周围的环境让管鹤感到有些恐慌。
这并不是说周围出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或者超出常理的事态,实际上即使是天光暗淡的夜晚,他也能问心无愧的表示这附近实在是风景怡人:一片寂静美好的森林,参天大树直冲云霄,虽然茂密的枝叶遮蔽了所有的星光与月光,但由于附近那件小屋的灯火,远处虎视眈眈似乎是要择人而噬的深重黑暗并不能向他们目前所在的地点侵入过来。欢快的虫鸣声不绝于耳,间或还夹杂着一两声蛙鸣,空气凉爽而湿润,混杂着泥土的芬芳,地面上厚厚一层落叶堆积形成大量的腐殖质,运动鞋踩上去软绵绵的,沙沙作响。
或许换上任何一种平常一点的情况,管鹤都会非常的享受现在所在的这种森林里的夜景:作为一个在大城市中艰难的生长在略有经济困难的家庭中的孩子,近距离直接身处于这种原汁原味自然形成的落叶阔叶林中的机会可不多。但现在,上一秒还觉得自己正坐在网吧的电脑前面握着鼠标点弹窗的管鹤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在铺满林间的落叶堆中醒来,除了惊慌失措,他无法感到其他的任何一种感情。
谁也不能责怪管鹤不冷静。别说是这位刚刚高考完毕的18岁高中毕业生,恐怕任何人在遭遇了这样的突发状况之后,都会感到不同程度的恐惧与混乱。而管鹤在这种情况中,甚至算是恢复得比较快的那一类。
最起码,他很快就恢复了思考能力,稍微看了看周围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的那些人以及唯三站着的男人,大致弄清楚状况之后便在心底狠狠地嘲笑了自己。
本以为是哪个黑客闲得无聊搞出来的病毒,没想到是真的吗?
想知道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无限恐怖,原来是真的存在着的吗?
2.
管鹤是曾经读过《无限恐怖》这部小说的。毕竟高三时学业繁重且枯燥,而对这位长期经济危机的少年来讲,除了跑酷之外,唯一的娱乐也就是阅读放在自己那支老旧的翻盖手机里保存着的电子书了。
5M多一点的TXT文档看完之后,轮回世界的运作方式管鹤自然早就已经烂熟于心,但是现在他正面临着的情况似乎与他所知道的那些多少有一点出入——就是在说那三个管鹤本以为是资深者,但却自称为NPC的人们。
这样的变数让他不确定自己所在的是否真的是那个自称孟森的人所说的,目前已知的信息只是这三个人在第一场恐怖片的时候会同他们在一起,但是新人不能干涉NPC,NPC却有可能对他们进行“一点教训”。管鹤并没有花什么时间思考便直接默认了他们所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了,毕竟(默认存在了的)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就算NPC说谎也捞不到任何好处,只是白白浪费脑细胞而已。
关系看似不对等,但还是在接受范围之内。首先,幸运的是,最起码这不是养殖队,只要能在第一场恐怖片中活下去之后,他们的生存概率就将大大的提高;另外,不论NPC的正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引导者还是资深者,反正他们肯定是要强过他们这些新人的。现在这种恐怖片刚刚开始一切都还未明朗的情况下,明智的选择当然是听从对方的安排——虽然对方根本没有安排他们的意思。
据说是恐怖片的女主角的黑发女人正小心翼翼的用手捧着一本老旧的日记本,慢慢的、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读出上面记载的字句。管鹤并不在乎上面写了什么,只是按照一般故事——特别是恐怖片——的套路,他本能的知道女人念出的字句可能就是什么开启故事线的重要线索。在一个金发的,似乎也是剧情人物的青年开口阻止时,他也试图附和,但是失败了,就像是空气中游走着一只吞吃声音的无形怪兽一样,将那些本来应该逸散在空气之中的振动饕餮得一干二净。
自称叫做齐鸺的男人开口催促女主角戴娜继续向下朗读,随后向着众人解释说是“它”在强迫他们进入剧情。这种完完全全被比自己更加高级的存在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管鹤觉得一点都不好,但现在,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反抗的他也只能顺从这一切的安排,并且暗自庆幸这倒不是完全没有生路。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有两个。第一,显而易见的,该怎么活下去。《林中小屋》这部片子管鹤曾经被别人一起拖着看过,虽然剧情里的细节已经模糊掉了,但这个堆满了杂物的地下室的场景,他还是记得的。主角一行人在地下室中拿起物品选择了自己的死亡方式,背后的神秘组织甚至为他们将会召唤出什么样的怪物进行“处刑”下注赌博,这种讽刺性十足的场景对于文科生的管鹤来讲冲击性远远大于后面的那些血腥场面。身处于一堆召唤道具之中的少年顿时起了一层白毛汗——想想吧,自己身边都是支线剧情,日后可能这些都是奖励点,可现在?他们还只是普通人的时候?根本就是个步步都是陷阱的死亡洞窟。
不管怎么说,必须阻止别人开启支线的任何动作,这样他们将会面对的就只有僵尸而已了——虽然小屋中的人数增加了,僵尸的数量肯定也会增加。另外的就是一般来讲在恐怖片中还是抱团聚众生存率比较高,不论怎样之后只要跟着需要保护的剧情人物,或者轮回小队的大部队就好了——从反应来看大家几乎都是新人,应该大都会想着抱团努力活下去。
因为一系列的突发情况而仍然显得逻辑混乱的管鹤的大脑前言不搭后语的勉强得出了第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法之后,少年看向了第二个问题:
穿着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街头嬉皮风,头上顶着一副里面绝对在放着足以盖过爆炸声的重金属音乐的耳机,面色阴沉无精打采的另一个少年。
难得的被疑心病晚期的管鹤算成是关系比较亲近的学弟,何凛。
3.
能和何凛认识,也是一段不打不相识的孽缘。
人毕竟是社会性动物,生活之中当然要与其他人交往。就算管鹤再怎么疑心病自然也是如此。虽然何凛学渣,平时吵吵闹闹,做事不过脑子嘴上也没把门的,容易冲动也喜欢乱发脾气,中二期万年不毕业总觉得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物,但本质上倒不坏,率直,通透,一眼就能看穿,对自己真心喜欢的东西也很有一分纯粹的热情,最重要的是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让他能很轻易的爬上管鹤心里那道高耸的围墙的顶端。
所以虽然何凛有很多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缺点,管鹤仍然和他走得很近——或许在其他人眼里这理所当然应该算是朋友的关系。也正因为他如此熟悉对方,他才能明确的知道,何凛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其中绝对不会包括阴沉这一项。
然而专注于思考在恐怖片中挣扎求生的方法的少年目前没有余裕去猜想对方到底遇见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将对方的不对劲简单的归类在“遭遇了突发情况受了打击”的原因中,转头随便向他交代两句自己稍微离开一下——反正对方八成也没心情理自己——就跟着已经觉得地下室中没什么有趣的东西而失去兴趣的剧情人物爬出地窖,回到有着温暖明亮光线合适的客厅之中去。
主神发布的任务是要求小队成员保护马蒂和戴娜两个人,少年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和他们稍微聊聊打好关系,这样或许之后由他提出的建议能够在他们心中增加一点分量。距离管鹤看过这部片子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他不太记得主角们上楼后到僵尸出现之间发生了点什么,他只祈祷这段时间里不要发生什么太过超出常理的事情。
剧情中的人物全都对他们接下来的悲惨命运毫无所觉,和之前一样横七竖八地放松倒在沙发上或者椅子上,和乐融融地继续他们的真心话大冒险。
马蒂一个人缩在单人的沙发上,掐着自制的大麻烟卷吞云吐雾,但多少显得有点心事重重。那个味道至少在管鹤看来实在是不好闻,那个似乎叫作聆烨的女孩子还能凑过去与他说话,实在是精神可嘉。
既然已经有人在和马蒂谈话了,管鹤自然而然的便选择了戴娜为突破口。要寻找话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他们刚刚在地下室中找到的日记就是很好的题材。但实际上管鹤并没能跟对方说上多少句话——正当他们从日记中令人发寒的内容正要讨论到写作背景的时候,茱莉丝选择了大冒险,被要求跳上一段艳舞来。在天朝这个相对保守的国家土生土长了18年的少年哪里见过这种事情,在客厅里根本呆不住,直接借口回去看看地下室里的人在干什么就逃离了客厅,背后丢下一串来自外国的同性友人的善意哄笑。
在地下室的活板门前站定,管鹤差点踩到一个正从里面缓缓上升出来的红色脑袋。少年还记得这一位发色特殊的同伴叫做左囿,名字因为谐音倒是非常好记,不过具体的字形,就算管鹤自认语文成绩不错,也着实的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
左囿对着有点尴尬的管鹤笑了笑,还没反应过来的少年只是看了对方一眼,刚准备道个歉什么的,红头发的少年就从他的身边闪过去,穿过客厅跑向居住区那边了。
4.
重新下到这个被各种看着不舒服的东西环绕着的阴森森的空间里,管鹤的感觉不是太好。
当他看见还坐在地板上一动都没动过的何凛之后,他的感觉更不好了。
虽然说这个平时精力充沛到有点扰人的街头少年这么安静的情景实在是难得一见,放在平日里管鹤肯定会拿他那像素不太高的手机拍成视频拿给对方的姐姐何雱看,但现在他当然没有那个心情。他只知道如果在恐怖片进行中,何凛还仍然低落成这这种动都不想动的德行,那肯定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管鹤顿时就觉得自己肯定天生被何凛克制,要不然怎么能连进了恐怖片都逃不出他的魔爪,还要继续万事都替他操心。
已经认命了的学长又跨了两步靠近他的学弟,屈起膝盖轻轻碰了碰盘腿坐在地上的对方的手臂:“快起来吧,想不想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想也知道,一直戴着耳机的何凛肯定听不见他的话,但手臂都被碰到了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就显得有些不自然了。觉察到这一点的管鹤弯下腰去看对方的脸,还用手在他的双眼前挥了挥。何凛双眼无神,在地下室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脸色也阴沉得不自然,对别人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反应,简直让管鹤不得不开始思考对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的可能性。
这样一想,管鹤就有点慌了——毕竟这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不合常理的恐怖片之中,谁知道主神会不会因为他们人多而增加了什么灵异类别的东西出来。情急之下少年根本来不及想出任何对策,直接和从前想要将沉浸在重金属世界中的何凛唤醒时一样,伸手将他的耳机从头顶拉下来——
然后他就收获了一记重拳,以及一句“你他妈别烦我!”
管鹤偏了偏身子,让本来该砸在他肚子上的那记拳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然后揉着伤处安心了:行,这态度,还是那个臭小子没错。
不过现在这种平静的时间实在是紧迫,知道了何凛没事之后,管鹤也就将目标转为收集对目前的状况来讲有用的东西,没再去多管对方。大概之后见到丧尸那么一吓,何凛就能恢复正常了?少年这样猜想着,转身环顾四周,将自己的学弟放心的丢在原地,向着他一开始就看见了的那个被轮回小队其他成员打开的暗室的门走去。
这个房间里面几乎是全黑的,管鹤必须将身后的门大敞开才能借由地下室之中昏暗的光线勉强看清里面大件物品的大致轮廓。少年在这时才开始庆幸他之前在学校老师的干预之下,将钥匙链上的小折刀换成小手电的举动——其实他根本不用,只是在钥匙链上绑一个什么大一点的东西方便拿取罢了。
管鹤叮铃当啷地拿出自己的钥匙,捅了两下上面的手电筒,很久没换过电池的小手电一点也不情愿的亮起来,凄凄惨惨的发散出一点半死不活的光线。管鹤就着这一点光芒勉强分辨着暗室之中的物品:铁链、木架,还有各种武器——与其说是武器,不如叫它们刑具吧。管鹤想。文科生敏感的神经在看见房间之中的陈设的一瞬间就已经告诉了它们的主人这间房间的实际用途。过去看电影时的记忆逐渐回笼,管鹤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这间房间是联通在戴娜还是霍顿的房间下面的,影片之中戴娜在这里戳死了一只僵尸。
不管这个房间从前到底是做什么用的,至少这里有足够多的防身用道具。正当管鹤准备在其中随便挑选一两把便于使用的东西时,他突然间听见他来向的地下室之中有一些响动。
难道是何凛终于从死机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了?管鹤挺高兴的想着,回身走向摆放着各种杂物的地下室,却看见之前从地下室之中出去的左囿又重新回来了,脚边还放着一个双肩包,正把手伸向放在台子上的那个八音盒,好像是打算把它抬起来——
“——等等,你想干什么?”
5.
阻止了左囿带走八音盒的举动,管鹤多少觉得有些无力。他也不是不理解别人争取看见自己喜欢的角色的机会的行为,只是——且不提无限世界支线剧情的设定,就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说:这是在恐怖片里,而左囿希望看见的又是一个拥有独个屠杀所有祭品能力的超自然生物,这样的行为简直作死好吗?
这简直就跟原作影片里心心念念着人鱼不放,在最后却被人鱼杀死了的那个研究员一样讽刺。管鹤想。他对这些讽刺性的情节记忆力总是要比血腥的场面优秀得多。
重新站回曾经是刑房的暗室之中,管鹤对着桌面上的一大堆长短不一的刀具干瞪眼。
那些形状奇怪不知道该怎么用的东西首先被他排除在外了。另外虽然古语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但管鹤也并不准备携带什么太长的武器:毕竟携带起来并不方便,而且根据他的记忆,小屋附近到处都有监控设施,被背后的那些神秘组织看见了似乎也不太好。
那么剩下的就是一些短剑或者小刀之类的东西了。锋利度是首先需要考虑的属性,除此之外刀刃上生锈了的那些不仅不容易刺穿物品,而且还比普通的小刀更加容易折断,也刨除在外不予考虑。最后就是刀柄握在手里时的舒适性,不能硌手也不能太过容易滑脱,否则都会对搏斗产生影响。一点也不专业的管鹤依照这些他目前能够想到的标准在昏暗的光线中挑挑拣拣,最后终于选中了一把看起来是割肉用的小刀和一柄短剑收在衣服里,准备待一会儿拿出去让何凛也在这两把之中挑一个——反正他们都不会用刀子,也就无所谓趁手不趁手的问题,拿着一顿乱捅就是了。
管鹤走出暗室,将一闪一闪大概已经马上就要没电了的手电连着钥匙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之中,正准备重新折腾一番何凛把他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中唤醒时,活板门上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阵混乱的杂音紧随其后。
少年立刻下意识的隔着衣服握紧了刀柄,全身的肌肉都因为过度的紧张僵硬了起来。
剧情开始了吗?僵尸要进来了吗?我能活下去吗?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放松心情,一边忧心忡忡地想。
陈平望向身后的密林,不停有僵尸从各个角落涌出来,只是因为它们行动迟缓,所以并没有对陈平造成太大的干扰。似乎行动迅捷或是拥有特殊武器的僵尸只是少数。
但是···人都哪去了?
陈平在林中东躲西藏绕了半天,却没有发现任何队友活动的痕迹,而僵尸也越来越少了。
一个小时后,陈平彻底无语了。说是恐怖片,僵尸却越来越少,而且最后仅有几个看起来特别愚笨的僵尸在慢慢朝一个特定方向移动。以偷袭的战术杀死了六七只僵尸后,陈平尾随着剩余的几只僵尸开始前进。
但是···他们的目的地居然是--墓穴!
糟了!马丁!
就在陈平大呼不妙时,他突然想到,如果不停的有僵尸涌进去的话,马丁肯定不会呆在这里的,那么```!
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陈平:一架特别现代化的电梯就在墓穴里。那么,马丁八成是进入里面了。如果队友们还在的话,那么八成也是进去了。
可是,下面不管是什么地方,一定都站满了僵尸,不然林子里的僵尸是不会凭空消失的。
奶奶的!
主神的指令已经消失,活下去是那么重要,但是如果仅仅是逃避的话,下一次恐怖片自己也一定是这么的弱。所以,一定要下去。
光影变化,电梯经过了许多隔间,但是里面已经空了,证明原来的怪物已经被释放了出去。
一场恶战,即将展开。
“叮。”是门开的声音。
眼前是无数的怪物,不只是僵尸,还有各种其他的恐怖生物。它们从不可辨认的尸体上抬起头来,齐刷刷望向了陈平。
“我日!!!”即使是拍恐怖片也不至于这么玩我啊,陈平的心中瞬间就充满了对主神满满的恶意。如果用头发的话,虚弱的自己一定捱不过剩下的袭击,所以,只有向着墙上的一个洞撞了进去。
怪物大潮随即也反应了过来,以一种拆迁大队的姿势向墙涌了过去。
(日,差不多要跪了)
陈平不知道跑了过了多少条管道,速度已经开始下降。
就在这时,面前的墙也破了,一堆水怪一样的东西涌了过来。
(结束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陈平被水管绊了一跤,跌倒在了架台的边上,被一只水怪踢了下去。
晕眩,疼痛······
陈平不知自己晕了多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水管卡在了半空中,脸上滴满了从台架上流下来的血和粘液,绿色的头发愉悦的翘了起来,正在发出耀眼的绿光。下方的黑暗里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不停地还有怪物被挤下去,发出生牛排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去,这也可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然后,陈平发现自己的骨头似乎也碎了许多。
那么,是要在这里躺到天亮了么?
又有粘液滴了下来,陈平无奈的闭上了眼。
似乎过了几万年这么久···
“任务完成,存活到天亮。回归主神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