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的,来不及画进人设卡的内容。如果不嫌弃垃圾文笔欢迎阅读。但在此之前需要说明:
1. 有刀
2. oc三观不代表荔枝人三观
3. 千万不要觉得夏洛特是好人,千万别,她不正常起来我压根拦不住她(
4. 这是一个充满个人xp的奇妙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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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暖。
我靠在男人的胸膛中,贪婪地紧贴他每一寸肌肤,生怕他有一丝体温不属于自己。我们浑身赤裸,四肢交缠,宛如热恋中的情侣,虽然与他相识才不过四小时。
此刻我的内心非常满足,如胸腔中藏了一只即将破壳的雏鸟,快乐到我甚至忍不住要吹口哨。虽然我的体质并不惧怕寒冷,毕竟那是我的姓名,但我无可救药地贪恋着人类的体温,渴求着这份我无法自给自足的安逸与欢愉。如鸦片之于人类。
说到人类,我敢打赌恐怕无法找出第二个家精能像我这般热爱他们。我并不是钟情于某一个人,而是人类整体,无论男女老幼,我全部都爱。我爱他们的良善,爱他们的智慧,爱他们的勇气,我无法从地球上寻找到能与他们并驾的生物。说得夸张一些,我愿意为他们塑造一座永世不败的神像,用我绵长的岁月不断向他们祈福供奉,以我的眼泪洗去所有细缝的灰尘与蛛网,我不允许任何事物去玷污他们。
是人类创造了我,给予我生命与灵魂,尽管他们没有给我与他们一样的体温,但他们赐予我与他们相似的外貌。也正因我深爱着人类,就像园丁修剪枝桠,母亲教育子女,我会为他们清除这伟大群体中所有的蛀虫与杂草,去构建一座现世的乌托邦作为回报。我想我这单纯的心愿人类也一定能理解。毕竟这是我对小格蕾塔许下的誓言。
想到我的小格蕾塔,我不禁泛起温柔的笑意。
格蕾塔比纽约的一般七岁女孩要矮上那么几英寸,发黄的小脸是她酒鬼母亲疏于照料所犯下的罪行。但是格蕾塔灿烂的笑容和忽闪的绿眼睛却是那么可爱无暇。乌木般的鬈发总是恰到好处地垂在肩上,是一位标准的德国美人。格蕾塔虽是农户之女,但她的爱美之心可一点也不比城里姑娘要弱。哪怕上一秒她的父亲还抓着她的脑袋向墙上撞,只要她看见我,定会满脸泪痕地朝我扑来,请我用木梳将她漂亮的黑发梳理整齐,并绑上从野间采来的蒲公英花。
“如果格蕾塔还在世的话,她今年也应该有72岁了吧。”我低声喃喃。
枕旁的男人一声不吭,丝毫不在意我所说的。同样,我也不在乎他的冷漠,只要他漂亮的躯体是温暖的就好。
格蕾塔死去的那年,是1863年。她被选去做了黑弥撒的祭品。虽然我去救她的时候,她赤身裸体,奄奄一息。她见我来了,还是努力笑了起来。
“夏洛特,这是你第三次救我,格蕾塔真的好开心。我向神许的愿望实现了呢。”
说完这句话,她小鹿一般灵动的双眼暗了下去。
对于格蕾塔所说的“神”,我一直不太理解。既然神的确存在,祂也应知虔诚的格蕾塔每晚都会祷告。既是如此,为何祂舍得让年仅十岁的格蕾塔去下那种人间炼狱。如果这就是所谓“神的安排”,那祂的目的仅是为了让格蕾塔用短暂的一生去尝遍苦难?可格蕾塔又做错了什么?
我抱着格蕾塔逐渐冷却的身体,向她许下誓言。我水做的长裙以极快的速度向整个黑弥撒会场扩散开来,所到之处皆化寒冰。那些肮脏的猪猡甚至都来不及发出叫喊,就已经被尖锐的冰锥刺破了喉咙。
我毫不在意背后牲畜的死活,我只是轻轻合上了格蕾塔的双眼,梳理好她漂亮的鬈发,给她穿上我替她准备的新裙子,那天是格蕾塔十岁的生日。
格蕾塔的死让我意识到,我如此渴求的“人类的温暖”一直就藏在我的眼眶之中。
……
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明媚的阳光直直射入掉漆的窗框中。
我被那金色的阳光吸引,毫无留恋地离开那具全然冷掉的起了薄霜的尸体从床上下来,走向窗边。此时一群白鸽扑啦啦地飞过不远处教堂金色的尖顶,让我心情大好。
我踢开脚边一袋毒品,提起桌上的水瓶直直朝肩上灌下。瓶中的水如藤蔓在我身上游走蔓延交织成型,最终包裹出一条白色长裙的模样。我将长发扎成一个松散的麻花,又在白色发带上束上几支昨日从路边采来的蒲公英花。我满意地照照镜子,转身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出租屋,留下一摊水渍。
今天下午甚至更快的时候,那些警察或清净师就定会知道,“冰结夏洛特”曾来过。
*诚征美貌大姐姐共进晚餐
1.星期三,加西亚
“他可真像你,不是吗?”
“保持安静,亲爱的。”
屏幕上的黑白光影一幕又一幕闪过。布莱恩坐在最后一排,微笑着对女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加西亚仍然想说些什么,布莱恩却抢先一步吻上女孩柔软的嘴唇。荧幕上的男人与女人交换戒指,又是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
电影院里的灯光亮起来。
“你觉得如何?”布莱恩问她。
“你说的是电影,还是……?”加西亚指指自己的嘴唇。
“我都想知道。”
“感觉很不错。那么你呢?”
“我也觉得不错。”
“是电影,还是……?”
“两者都是。”
他对加西亚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加西亚挽着布莱恩的胳膊,缓步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那个男主角,你跟他很像。”加西亚又说起电影院中未能继续的话题。
“为什么这么说?”
“有很多女人爱你,”加西亚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洞穿,“除我之外,你还同时与很多女性约会。”
布莱恩耸耸肩:“如果你把正常的社交称作约会的话,那的确如此。”
“正常的社交,好吧,如果你真的这样认为。”加西亚显然已经对他的说辞习以为常,看不出一丝生气的迹象。
“我只是尽可能地让她们感到满足,包括情感上。”
“那我呢?你对我也是这样吗?”
加西亚停下脚步,注视着布莱恩,仿佛这样就能让谎言无所遁形。布莱恩笑笑,低头去吻她的额头:“当然不,加西亚,我是认真的。”
加西亚笑眯眯地抚摸他的脸。
“好吧,你这不折不扣的骗子。”
2.星期五,米兰达
米兰达睡眼惺忪,心不在焉地与观众们一同向台上的演员鼓掌。
“结束了?”她问。
“是的,结束了,”布莱恩笑着说,“很无聊对吗?我想下次我们可以去个别的地方,我听说最近会有马戏团巡游,你喜欢吗?”
“不,”米兰达摇摇头,“我想也许我再多看几次,就会喜欢上。”
“我不会强求你像我一样喜欢这里,”布莱恩向她伸出手,“来吧,我们去外面吹吹风。”
“布莱恩,对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戏剧吧。”
“那我可有太多的话要说了。”
“没关系,我很想听。”
“与其说我喜欢的是戏剧,不如说,我喜欢的是舞台本身。无论扮演罗密欧演员是怎样的人,是赌鬼,酒鬼,还是杀人犯,只要站在舞台上,他就是罗密欧,每个人都会相信,他就是罗密欧。他会爱上朱丽叶,他会死去,直到大幕落下才能变回他自己。舞台是有魔力的,在舞台上,你可以成为任何人。”
“是这样吗?那,布莱恩,既然你喜欢舞台,你想不想成为演员?我有位叔叔在剧院工作,如果你想的话……”
“谢谢你的好意,米兰达,但我没有成为演员的打算。”
“为什么?”
“并不只有剧院里的舞台才是舞台。知道吗,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而我们每个人,都是这庞大戏剧中的演员……”
他们停下脚步。米兰达向布莱恩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消失在一扇漂亮的木门后面。布莱恩独自慢慢走回自己的住处,笑容从他的脸上慢慢褪去。
“这远远算不上真正的表演”,某个声音在他头脑深处响起,于是笑容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3.星期一,洛斯塔
布莱恩为坐在窗边的女士送去一杯冰咖啡的时候,瞥见一位女性客人推门进来。他习惯性地说了声“欢迎光临”,却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唇。
“你真贴心。你记得每个客人的喜好吗?”女士轻抿一口冰咖啡,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布莱恩。
“想要留住客人,就要在细节处下功夫,”布莱恩笑笑,“何况对于漂亮的女士,我的记忆总是格外清晰。”
他从桌边离开,向刚进门的客人走去。
“这是本店的菜单,”他微微躬身,假装自己没有发现面前这位客人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推荐——”
“不用了。”客人轻轻摇头,显然是很清楚自己的需求。布莱恩回到吧台,片刻后为那位女士端上一杯咖啡。
“请慢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请随时找我。”
他紧盯着客人的嘴唇,直到确定她除了“谢谢”并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才转身回到吧台。即便是在吧台里,他也感觉得到,那位女士不时向自己投来有些关切的目光。
几小时后他与同事交班,推开咖啡店的门,便看到加西亚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见他出来,加西亚亲热地迎上前来:“让我猜猜,今晚你也有约?是琼斯还是葛来娣?还是哪个我不认识的姑娘?”
“我可不认识那么多姑娘。”布莱恩否认。
“那我想你不介意今晚跟我一起来一杯,”加西亚挽住他的胳膊,“你可以与我共度一个忘却烦恼的美妙夜晚,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谢谢你的好意,加西亚,”布莱恩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你知道的,我从不喝酒。”
“意思是,你并不会为我破例,对吗?”加西亚问。
“抱歉。”
“我以为我是最特别的那个。”
“你指什么?我不明白。”布莱恩用最诚恳的声音表达疑惑。
“好吧,好吧,”加西亚叹了口气,将她的手包狠狠砸在布莱恩脸上,“你这个大骗子。”
布莱恩捂住发痛的脸颊,沉默地目送她离去。直到加西亚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他才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走进一条空旷的小巷,身后传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布莱恩回过头,那位一直注视着他的客人,名为洛斯塔·格罗夫纳的女性站在他面前,略显担忧地开口:“这位先生……”
“你可以叫我布莱恩。”
“好的,布莱恩先生。你需要帮助吗?如果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请尽量开口。”
他应当认为她莫名其妙,他应当拒绝她的帮助,但‘她’知道她值得信任。
于是布莱恩用他惯用的,彬彬有礼的语气回答她:“谢谢您的好意。事实上,我在找一个人,您……见过与我很相似的人吗?”
洛斯塔摇了摇头:“没有,但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你留意。”
“您心肠真好。”布莱恩笑笑,同她道别。
4.她
布莱恩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对着镜子缓慢地摘下金色的假发,露出一头乱糟糟的棕色短发。他又将手伸向自己的眼睛。
他摘下一只镜片,右眼的绿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瞳孔,冷冷地注视着镜子外的一切。
他又摘下左眼的镜片,于是布莱恩彻底消失了,那个细致周到的咖啡店员变成了一顶金色假发和两枚绿色的隐形镜片,而坐在镜子面前的这个人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只是疲惫不堪地,沉默地注视着镜中的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不,她收起桌上的东西,仰面躺在床上,渐渐陷入梦乡。
她梦见熊熊燃烧的房子。墙壁和家具在火焰中变成咆哮的魔物,他推开它们,向着宅邸深处用尽全力奔跑。
“布莱恩!”她大喊着,“布莱恩!”
耳边传来火焰窸窸窣窣的低语。
“可怜的菲尔德太太,已经烧得看不出人形了……”
“她唯一的儿子也失踪了,从火灾那天开始就没人再见过他了,大家都说……”
“不会吧,那个孩子可是个好心肠的……”
“谁知道呢,我曾听说他和他母亲吵得厉害,总说要搬出去住……”
“肯定是他杀了他的母亲,那个年轻人有许多秘密……”
“不是这样的!”她大喊着,试图盖过那些声音。她路过一具焦黑的遗骸,但她并不打算再多看一眼。她向前飞奔,向着宅邸的最深处奔跑,那里有她想见到的人。她大喊他的名字:“布莱恩!”
布莱恩站在那里。他的周身似乎没有被火焰波及,仿佛火焰都主动避开他一样。他的脚下散落着许多纸张,每张纸上都写着一个故事,那是他的故事,是她的故事,布莱恩站在那些故事里,微笑着点燃一根火柴。
“不要!不要这样!”
她扑向布莱恩,试图阻止这一切,但为时已晚。火焰吞没了那些故事,也将布莱恩和她彻底吞噬。她听到许多声音,火焰的私语变成了咆哮,一个充满怨恨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她醒了。她觉得头痛欲裂。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倚靠在床头,随手拿了一本小说翻阅起来。那是一本布莱恩不喜欢的书,布莱恩说过,写出这本书的人一定没有经历过真实的苦难。那什么是真实的苦难?她问。布莱恩没有回答,如同她问过的许多问题一样。
她合上书本,想,明明这是个很美满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