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還有雞血多寫點日後狗了也不會太難看【……
淺倉你快投人設啊【裂聲
潜入调查的第一周已经结束,除了多记下了几个人名,内山隼人依旧一无所获。他倒是并不觉得紧张或者沮丧,计划原本便是以月为单位,操之过急未必能够得到成效,反倒容易打草惊蛇。开学之后他和龙守又接触过几次,后来意识到根本不用这么小心谨慎,相熟的朋友编在不同班,下课时互相串门找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在警署时相识的同事浅仓麻理子和龙守分在一班,三个人索性大大方方地结伴而行,借着吃饭等较为私密的时间,小心地交流信息。
浅仓和内山不同,是全然不相信所谓妖怪之说的,为人略有些古板,内山有时半开玩笑地说会不会是妖怪所为,就会被她板起脸训斥一番,不到内山连连认错不会罢休。通常龙守在这时既不会落井下石也不会帮他说话,只是一脸事不关己地做自己的事情。碍于学校里人多眼杂,三个人平时并不过多讨论调查的事情,更多说的还是校园里各种风传的流言。
“听说高二有恶性霸凌事件。”
这一天的新消息是浅仓带来的,她一直到吃完最后一点米粒,擦干净嘴巴之后才发言,内山一下被她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开学没过多久,学生之间的小集团才刚刚形成不久,这时就算有霸凌事件通常也都是小打小闹,足以被警察称为恶性的霸凌事件,按常理来想,实在是有些不合理。
“什么情况?对象是谁?”龙守似乎也被浅仓的形容引起了疑虑,放下筷子发问。浅仓扫了一下四周,像是那些传递八卦的少女一样把手放在嘴边,弯下身子,嘴唇微动快速地吐出几个音节:“我不知道。”
龙守攥了攥拳头,似乎按下了一波涌上的打人冲动,浅仓则像是毫无察觉一样不为所动,坐直身体恢复了刚才的声音:“我也说了,只是传言。并且对象在高二,你们要查会很麻烦,如果因为这个惹到别的事情,很有可能自己也被卷进去。”
她说到别的事情几个字时略微停顿了一下,内山和龙守都明白那是警告他们不要惊动学生或者其他什么人的意思,刚刚开学,他们在学校里还处于近乎一无所知的状态,在这种时候自己去没事找事,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说起来,你们加入社团了吗,加入社团之后认识的人多一点,应该也会比较有趣吧。”内山放下了令空气有些沉重的话题,换了一个如今谈论度相当高的问题。开学一周有余,忙完了琐碎的事情之后,各个社团也开始招纳新的成员,公告板上贴满了五彩缤纷的海报,内山路过时瞟了一眼,不仅看到了剑道与弓道这样的固有项目,还看到了侦探社与文学社一类新生文化的社团。
“我在弓道社。”
“我在红茶社。”
龙守和浅仓点点头,各自报上了社团,内山嗯嗯地跟着一起点头,忽然又察觉到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看向龙守发问:“红茶……为什么会有红茶的社团啊,是研究茶道之类的东西?感觉和你不搭——咳噗!”
浅仓淡定地看着被一记直拳打趴在地上的内山,手上还在收拾自己的便当盒子,共事的时间长了,她已经从一开始还会拦阻的状态变成完全的你们开心就好,毕竟纵观历次暴力事件,八成都是内山说了什么不恰当的话。况且明知龙守对熟人时总会无意识地动用暴力,还要缺心眼地去戳其逆鳞,实在是蠢得让她提不起同情心。
等她把包裹重新系好,内山才捂着被直击的半边脸颊,惨兮兮地爬起来。浅仓看着他一脸委屈像只小狗,不由叹了口气想大概这人少有的优点之一就是能迅速认怂。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变回十六岁的外貌之后,他那张可怜巴巴的脸看起来更让人不忍心下手了。
——不,龙守大概是论外。
浅仓看看毫无收手打算的龙守,及时地开口出声,扯开了两人的注意力:“我说,内山你呢,看你天天背着把竹刀到处跑,是要去剑道社吗?”
“我?我没打算去剑道社啊。”内山摇了摇头。“竹刀只是因为手里空空不安心准备的替代品而已,我记得学校里有新闻社,如果能加入的话打算去新闻社,那里的消息应该更灵通一点。等会吃完我就去公告栏看看。”
新闻社对于需要随时关注校内风吹草动的他们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浅仓有些惊讶于内山的敏锐,仔细想想却又并不是十分意外。内山的迟钝或者说缺心眼,更多的是表现在人情世故上,切实涉及到本职工作时,他从来没有出现过难以弥补的失误,甚至在某些时候有着仿佛是本能一样的敏锐。
如同猎犬一般。
也许这才是上司同意他参与行动的真正原因吧。浅仓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内山三口两口吞下了剩余的食物,灌了一大口茶,像个仓鼠一样鼓着脸一边咀嚼一边跑走了。
复建中(个屁
写不出仁悟的万分之一可爱啊。
OOC都算我的。
大概算是个前日谈吧。
排版真的好迷……
本该是很安静的地方,今天又传出了吵闹的声音。
转过一个拐角,有些昏暗的走廊被深处从敞开的门中透出的光线照亮,已经能够看在站在门口的人正挥舞着手臂抗议着些什么,身穿制服的人快步迎上前去。
“仁……”
“砰!”
门差一点就甩到十六夜龙守的脸上,揉揉吃了一鼻子灰而有点发痒的鼻尖,龙守刚把手搭在门把上想要转动。
门又开了。
开门的方式过于粗暴,一时也没料到会有这种展开的龙守几乎是被扯进门内,半个身子都撞进开门者的怀里,另一半则是狠狠地撞得贴在门上。
“呜哇十六夜!抱歉我刚才没有看见你。”利根川仁悟似乎也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刚刚好像有听到友人的声音,还以为是幻听想开门确认一下,没想到差点让龙守摔进门里面。他赶紧把好像有一瞬撞到肩膀上的人扯开,只见龙守一手捂着鼻子,顿时慌张起来的仁悟捏住龙守的手腕,“让我看看!疼吗?有没有流鼻血?”
也没等到龙守的回答,仁悟心急地使上劲拉开她的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她的鼻子,除了鼻尖有点红以外一切正常,仁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龙守危险地眯起眼,一巴掌把脸贴得极近的家伙拍开,“你能不再那么莽撞,我大概能增寿个十来年。”
“喂我又不知道你今天会过来!”实在是理亏,仁悟愣是憋住了想给人一肘子的冲动。
不管在里面待了多久,档案室的气氛始终跟眼前的人不搭,虎头虎脑又不乏冲劲,平心而论队伍里是需要这种人的,现在的他不过只是欠缺磨砺罢了。办公桌的方向延伸来几道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虽然知道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但龙守一点不想成为被八卦的对象。
尤其是这家伙不能再增加多余的流言,更加被排挤边缘化了。
随手关上门,隶属一队的龙守熟门熟路地往放置陈年旧案的房间走去,经过仁悟身边时顺手拍上肩膀,“闲着就进来陪我。”
“哈?凭啥啊!”
仁悟瞪着潇洒离开甚至连头都不回的背影,如果视线有温度,龙守早就被烧了个对穿,他环视了一圈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岁的同事们,终究是不爽地咂咂嘴迈开腿。一口气超过龙守,冲到前头的仁悟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于是他得到了龙守捶向腰间的拳头作为回礼。
“反正你也不想待在外面。”反应了几秒仁悟才意识到龙守这是在回答先前的问题,下一刻反驳的话语如鲠在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你知道我要去哪排吗?”
“……那你告诉我啊!”总之就是不肯退回来。
“倒数第三排,最里面的架子第四层,随便抽出来一宗就行。”
接过真的是随手拿的卷宗,龙守小心翼翼地拂去封面上沾上的灰尘,指腹在签着撰写者名字的那行使上劲,像是要把油墨的印记留在指尖,藏进心里。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忽然深吸一口气,捧着卷宗的女子席地而坐,一扯仁悟的裤脚,“坐。”
“一番……合战?”有样学样坐下的仁悟看清了封面上的名字,特殊的姓氏立刻就让他想起前几天被同僚拉去喝酒时谈论起的某名警官,他猛地一拍手惹来龙守不高兴地瞪视,“我知道他欸,记得他是殉职的——对吧?好像是局里还是个有名人的样子,难不成他是你向往的对象吗?”
“……”她的视线仿佛钉在那短短几个字上,一动不动,就在仁悟以为说错话时,她翻开卷宗绽开笑容,“才不是殉职呢。只不过是在路边随手救了一个高估自己的小孩而已。”
“欸……?”他的视线在龙守与卷宗之间来来往往,直觉地感到话语中的不对劲,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不上不下的感觉记得仁悟抓耳挠腮。好在龙守察觉到他的古怪,抬手戳了戳他的眉心,贴心地把差点问出口的是不是讨厌给堵了回去。
“他是我站在这里的理由。”
“什么啊,原来是榜样啊,我就说嘛。那你之前都是在阅览他的案子?”
她只是又笑了笑,没有回答。
毕竟这是第一次有机会龙守了解泡在档案室都在做什么,仁悟挪着屁股凑近,陪同她一起看了起来。
干脆腿碰着腿,龙守把摊在两人的腿中间,刚看了没几行就抓到某个关键字的仁悟挥舞起手臂,抓着她的肩头摇晃,“从千叶流窜过来的杀人武士,这个我知道——”静不下心来看文字的仁悟直接扳过龙守,至于觉得字迹有点眼熟的疑问根本就是连脑都不过就被抛弃到犄角旮旯,“没想到那几个大叔的酒后闲谈还能派上用处,我跟你说哦——”
也不知道是谁更像一番合战的粉丝,描述到激烈的场面时没能从空中放下手臂的仁悟就跟只猴子似的,但毕竟是醉言醉语的转述,在男人绞尽脑汁的还原下还是显得太过夸张,觉得偶尔听一回书倒也有趣的龙守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直到——
“听说是被一刀砍在了胸膛上,都快见骨了!”
“不对。是在腹部,大概这么长。”龙守比划出二十公分的长度,“也没有特别深。”
“那也是好严重的伤口啊。”
但是最终都没有去到医馆,就连伤口都是龙守帮着缝好的。
看着一脸敬仰赞叹神情的仁悟,龙守忽然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我说,仁悟。你该不会以为这都是真的吧?醉酒大叔的话,顶多只能听四分之一啊。”
“……也是哦!”
龙守合上连第一页都没翻过去的卷宗。
“走吧。”
“你不看完吗?”仁悟疑惑地仰头看向站起来拍拍裤子的人。
“没心情了,改天。”龙守向着他伸出手,“再说,你也没心情在这陪我吧。走吧,我陪你再去找一次队长。”
“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嗓门很大。就算是关系户又怎样呢,冷静下来的话,就再试一次吧。反正我也是要去的,还能看住你,何乐不为呢。”
早乙女学院。
他曾经待过的学校会是怎样的呢?
真想亲眼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