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治小组第一次例会
(木有想到变成第二次事件的题目了,想想还有点小兴奋呐。之前没说清楚的地方,希望这里呈现的清楚一些,方便大家交作业。图来不及了,请大家忍耐我翔样的文力。
如果还有什么地方不清楚或者有意见建议的话,评论区里说吧,大家都能看到。暂假设全校有100人左右的小组成员,不算多也不算少吧感觉。于是大家可以心安理得的自带NPC了。
对了副组长大家可以报名竞选。28号儿为限吧呼呼哈哈呵呵。没人报名的话良治叔就乱点了。
另外本班小组目前6人,想加的话还有四个名额。已加入的同学也是可以退出的。不论加入退出直接在作品里和良治叔说一声就可以。)
时钟走到了六点一刻,临时借来的活动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良治估摸着就是这些人了吧,便拜托边上的同学关上了门,走到了破旧的讲台上。
活动室说是借来的,但良治有预感这以后就是自治小组固定的活动室了。这间活动室原本是旧校舍的一个小讲堂,能容纳100人左右,座位以讲台为中心呈扇形展开,共五排,阶梯上升。两展墙面分部着欧式的大窗子,是当年洋风流行的结果。大束大束的阳光倾泻进来,照得所有的物件都变成阳光的颜色。包括黑板。说实在的风情是有了,可是黑板反光太严重,并不适合上课。良治想象着给窗子挂上百叶帘或布帘,然后把旧了的讲台和桌椅换一换,这间活动室还是很可爱的。
大脑跑题期间,同学们已经安静下来。环视了一圈,除了本班的五人,其他人并不太能叫上名字。高三的前辈,高一的后辈,以及高二的同级生,他们的脸上写着各种各样的态度。想起曾经竞选学生会长告吹的事情,良治小小感慨了一下,那时幻想的站在全校面前演讲的场景也不过就是目前的放大版吧。
“占用大家宝贵的时间,我们来个精简的启动会议吧。”
下面有人“哦”了一下,也有人忽然换了个姿势压得桌椅吱嘎作响。虽说教室里紧张感和不来劲儿的气氛占主流,但良治却也感到一丝不合时宜的惬意。大概人生总是存在这么一种惬意吧,叫做“真想知道以后会怎样啊!”
“经过第二轮排名,我想大家,尤其是高一的学弟学妹们,更能意识到自治小组存在的必要性。由低位升到高位的同学还好,但从高位跌下来的同学恐怕多多少少遭到报复了吧。而现在一军二军的同学,恐怕没有人不担心自己哪天跌倒谷底吧。诸位之所以来这里,目的林林总总,共同点就是想消除这种不稳定对自身的负面影响。
“我呢,并没有什么消除分级制度的宏愿。我所希望的只是校园里不要再有欺凌,不论排名怎么变化,都不用担心肉体收到伤害。至于分级制度的其他方面,我大体上是赞成的。排名高的人获得更多的资源,排名低的人让出资源。把这说成是我们的立校之本也不为过。正是经历了这种历练,我们才能抛弃幼稚的公平观,接受更加高效的‘不公’。
“诸君,请问各位我们来学校是做什么的呢?听起来很俗套但是这里没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了。现在的欺凌只是漫无方向的打压,用恐惧来维护高位者的权威。每个人都有大量时间浪费在欺负和被欺负上。但如果暴力是有方向性的,仅是去修正偏离制度的行为,不对人只对事;而且这种权利只掌握在专为此行使权利的人手中,想象一下,这难道不是更为有效的吗?这样维系体制的将不是恐惧,而是竞争。所有人可以心无旁骛的去竞争。”
良治顿了一下。下面的人有被煽动的,有不明所以的,也有的人露出一丝忧虑。
“大话,就说到这里。下面是大家都关心的实际问题。
“小组的行动基本原则,一,看到违反制度的现象要出面制止;二,制止不成暴力解决。什么是违反制度呢,简单说就是低阶者抢了高阶者的资源。比如买面包时某个四军的孩子站到了一军的前面。再有就是欺凌。记住只有我们,可以行使暴力。
“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管。校外发生的事我们不要管,那管起来就没有头了。另外同阶级间的竞争我们也不要管。比如,我派一个四军的同学抢在一个一军的同学前面买红豆面包,这种事就让当事人自己解决吧。
“所以大家也意识到了吧,实际上会有很多复杂的情况存在。这就要求大家做事前询问清楚,并给当事人足够的警告之后,再开始行使你们的暴力职责。条件允许的话,身边最好有足够多的证人,并尽量搜集证据。”
良治刚要说下去,下面有只手颤巍巍的举了起来。
“请说。”
“那个,”一个看起来有点羸弱的孩子站了起来,“我加入自治小组是为了得到保护。去打人,我做不到。太危险了。”
“这样啊,”良治笑了一下,“我跟你一样的想法。这恐怕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但是实际上并不会有想象的那么凶险。我来为大家分析一下我们对这间学校造成的影响吧。现在大家都知道违抗小组颁布的制度会得到自治小组的‘罚’。试问会有很多人明知如此还继续吗。就好像如果国家宣布骂人的人将被逮捕,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敢于光明正大的骂人了吧。当然我们没有国家的力量,但对这间学校来说,只要所有人心里都有了一层警戒,甚至不用我们动手,欺凌行为就会减少很多。开始的时候也许要辛苦一些,当大家确实目睹了这层罪与罚的关系之后,‘犯罪者’将越来越少。毕竟欺负人的那点虚荣心和被惩罚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事。
“普遍性的抵抗不会存在,但大家还是要注意保护自己。头几个月最好结团活动。或至少保证身边有一叫就到的小组成员。以多打少,万胜之宗;形势不利,走为上策。是的,打不过的话请果断逃跑,小组会为你报仇的。”
下面响起一些笑声。之后又有人举手。
“但是当我们把欺凌现象压制住了,学校会不会来压制我们呢?毕竟我们算不上大多数人,学校没有法不责众的压力。”
“一旦没有我们,这种现象又会回来的。学校应该清楚这一点。”良治道。
“久坂前辈,请问自治小组和一军,还有学生会,是怎样的关系啊?”
“这个嘛,还好现在是一军否则真不敢说。”良治挠了挠头,“自治小组实际上架空了一军和学生会的部分权利。目前和一军是互相监督的关系。而一军理论上可以发起公决解散小组。不过一军也不是个铁饭碗,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有人真这么做。学生会嘛……这种没有存在感的组织,我们暂时不用考虑它。”良治说完,不禁有些怅惘。如果自己竞选学生会长成功了的话,学生会恐怕会是另一番风貌。
“请问自治小组能改成佩戴袖标吗?手套的话……夏天戴手套总觉得有点尴尬。”
“这个……我们可以再研究……”
接下来活动室就好像在召开记者招待会一样,提问的声音此起彼伏。大家也渐渐放松下来。到后来台上台下都开起玩笑了。一笑起来,大家便觉得互相熟稔了许多。
直到阳光变成慵懒的橘色,愈发暗淡。良治宣布了会议结束。
“大家抱着不同的目标来到这里,但只要坐在这里了,就说明我们的利益有一致的部分。这就是我们小组成员之间互相信任的源泉,请大家不要忘记。那么请大家明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开始崭新的校园生活吧。”
人,渐渐散去。久坂慢吞吞的收拾着东西,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记了。
“啊,竞选副组长的事忘说了……果然还是忘了点什么啊。”
刚叹了口气,良治的肚子居然也跟着叹起气来。几十分钟不间断的讲话让良治大脑发胀,实在没心情回到那自租的冷冰冰的公寓生火做饭了。没想到走出活动室的时候,看见班里邻座的长宗我部还没走远。良治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道信,你弟妹那么多,晚饭一般都会做很多吧。介意我去蹭个饭吗?”良治揉着肚子,自治小组什么的,填饱肚子再想吧。
(求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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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前置】漫天乌云 ←建议将标题联动阅读
2007字,其实组队只有500左右,费总不要打我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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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告一段落的时候,他遇见了罕见的雷雨天。
在印象中,唐吉诃德从未见过城镇下起这么大的雨,别说暴雨,连打个雷也是件分外新鲜的事情。来不及躲避骤雨的人群在街道上狂奔起来,于是唐吉诃德也就顺着人流不快不慢地小跑着,路过平时常常经过的地方,那招牌在暴雨得冲刷下也显得有那么点其他韵味在里头。
唐吉诃德索性推开店门走了进去,才发现酒馆里其实已经坐着不少人了。
小店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们坐在一块聊着。服务生穿梭在人群之间,两只手能端起七八个杯子,利索地将它们送到客人桌前。老板瞄一眼门口,热情地冲他挥挥手。雨幕中的遗都反而展现出了它超乎平常的活力。酒馆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也不怎么令人反感,唐吉诃德目光转了一圈,还是里德先看到他,挥手招呼他过去。他左右一望,挤到了陆仁旁边。那椅子腿的高度似乎有些问题,一坐下就吱吱呀呀。唐吉诃德脚尖点着地面晃两下,木椅也就真的跟随他用力的幅度小小摇晃起来。
他一边摇一边和大家打招呼,他叫众人的称呼时也随陆仁,说“老二好”的时候萨米尔和陆仁异口同声应了他。
唐吉诃德手一指陆仁,“你是露露。”
陆仁噎了一下,闷闷地不吱声儿,大概是在心里狂翻白眼。
没多久里德就坐到另一边谈事去了,萨米尔挨到唐吉诃德身边递给他一杯麦酒,唐吉诃德一口气喝完,掏掏背包,摸出一个嫩生生的梨给了萨米尔,半晌又摸出一个桃儿递给陆仁。
陆仁:“吱。”
萨米尔一边啃一边摸摸唐宵的头发,“不愧是糖糖,过得就是滋润。”
唐吉诃德脑门儿蹦出青筋,真心实意地说,“你闭嘴吃就是。”
陆仁笑得十分解气。
唐吉诃德和遗都活得最肆意的人们坐在一起,学着陆仁默不作声的模样坐在那儿发呆,又忍不住点了大杯麦酒一口口喝起来。他的不远处就是任务版,平时有些冒险家会接下在上面的任务——这些事和唐吉诃德当然都没什么关系,他只是随意看了看,粗略扫过一张寻物启事。
“拜托你们……请拯救这个世界……”
听上去就在不远处想起的声音让唐吉诃德反射性抽出了匕首,马上,坐在他旁边的人也警惕起来。这反应让唐吉诃德愣了愣,手无意识撑在任务板上,陆仁伸出手想去扶他。就在那一瞬间,唐吉诃德感觉眼前一花,除了白光就什么也见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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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可德没有信仰,也从不理会那些教义。在此之前,他甚至连神的存在也否定。
而此刻,即使漂浮在空中看不清面容的神祗确实存在着,对唐吉可德而言,那意义也就仅限于此。
只有一件事——那神所说,世界即将毁灭这件事,让他无法不在意。
唐吉诃德一直觉得他是个小心眼的人,正因如此才一直做不到像乐行那样的善乐好施。作为在遗都生活的人这样当然是没有什么不好。
尽管他也清醒的知道这不过是在催眠自己——作为曾经全盘感受、接触过乐行的人,是不可能不被他那莫名的感染力影响的。但唐吉诃德仍觉得自己既然做不了乐行那么好,那么就这样得过且过下去也并非不能忍受。
在神祗所言的未来面前,这种自欺欺人飞速崩溃。
唐吉可德知道那意味着无论乐行曾经梦想是什么、为此付出了什么,都在世界走向终结的一瞬间都将付之一炬。而他的思想一直留在唐吉可德心里,既没有得到传扬,也没有消失,像安静的火焰燃烧着,在这一瞬间终于烈火燎原。
少年唐吉可德的勇气悄无声息,在这场同样悄无声息的火中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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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那神祗告诉他们拯救世界的方法。
身边的人开始互相打量,似乎在思考对方是否能成为一个合适的队友。
陆仁他们和他离得有些远,唐吉诃德沉默着想了一会儿。
10岁的唐宵那时婉拒了陆仁的邀请,而17岁的唐吉诃德后退两步,仍没有走过去,反而离得更远了一些。
乐行之后,和朋友保持一点距离似乎变成了本能,仿佛不靠太近,等到不得不分别的时候就能不那么伤心似的。
其实唐吉诃德也没想好他想找什么人,只好漫无目地走,直到有人主动叫住了他。
看上去很有灵气的少女,雪白的头发被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在遗都是很难见到白色的,因为太容易弄脏。唐吉诃德只在女头目的宝贝花房里见到过,白色的缅栀子,巴掌大的几朵挤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欢喜。
她问他要不要组队。
唐吉诃德伸手握住少女带茧的手,说,“荣幸之至。”
他们一起走着,队伍从两个变成三个,三个变成四个,四个变成五个。
在白发红瞳的少女身边,像是河川汇入大海一般,身边汇聚了来自各个世界的人们。面容阴柔的少年盗贼、小小的猫妖精武僧、背着长弓的精灵巡林客和贫穷的人类战士于此相遇,彼此相识。
神祗在空中一言不发地等待,然后开口,“冒险者们,感谢你们回应我的呼唤。”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向他看去。
“你们自身的命运引导你们来此,无论你们在寻求什么。因此,就也让命运引导你们将前往的方向吧。”
数十片光斑散落在人群之间,雪伦——那位最先邀请唐吉诃德的少女犹豫了一下,尝试触碰了离她最近的那一枚。
依旧是笼罩一切的白光,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此刻,他闭上眼就好像能看到晨光笼罩住遗都这座城市,也许混乱、残破,但每个人都在拼命地活着。
他们低着头自顾自往前走,唐吉诃德却抬起头,发现这个世界只要一天还活在在太阳之下,就拥有了独一无二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