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来到库瑞比克世界。
这个世界既丰富多彩又动荡不安,它的未来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将由你们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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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6字,主要是最后的回忆杀关卡,中途那些一笔带过的冒险可以看薇塔塔和折途的相关文w
*亚修:你有勇者的情况下怎么输你告诉我,直接A脸都赢了,怎么可能输嘛!【x
幻影无法击溃钢铁般的意志。
墓地的纷争终以决斗的胜利作为最后的终点,红发的少女如挑衅般重新向前方的未知迈出等待着我们跟随的脚步。
折途,一个尚未来得及深入了解的牧师,作为幻境消散后的唯一真实加入队伍。他原先的队伍似乎在这里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仅留下他作为唯一的幸存者。
“又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吗,笨蛋勇者?”
理解他心情的我,并没有真正为他一路上针对我的无礼举止有所认真。仅有在需要寻得解答的时候,我才会以更加凌厉的眼色压下他并不能撼动我的气焰。
使用力量并不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世界上永远不缺少使用力量才能执行的正义。比如在这里保护好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同伴。
后来的我们,在目睹了有着深森队员外貌的人被残忍击杀后,成功战胜了并非是自身的幻影的陌生存在,并终于有了与另一个‘原住民’的对话机会。
那一位名为铃渡的‘原住民’告诉了我们,是因为我们擅闯了这个梦妖的世界,才让另外一些对我们抱有敌意的梦妖向我们施加了层层幻惑,甚至于已经在考虑将我们彻底排除。折途对此也表示了对我们‘鲁莽’行动的抱怨。
沉默的冷漠,是恶的萌芽。我并不认为那些破坏是错误的。他们不愿意在一开始与我们坦诚对话,这种从不愿回应中发酵的恶意,即使是被破坏也是咎由自取。
但她的话语让我暂且放下了对那名红发少女的杀意。在得到了铃渡的同意后,我们跟随她踏上了和那些梦妖对话的路途。但在再次碰上红发少女以前,我们就被困在似是无限轮回的图书馆内,就连铃渡也成为了梦境的内容反复循环着。
果然,她不允许和平的结尾。
就在我们似乎解开了图书馆的轮回,并重新往外踏出之际,幻境再次夺去了我们淬不及防的五感,周遭的一切再次被曾经的画面直接取代。
那是一段我不愿意回忆,也不愿意承认的尘封片段。
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午后,孤儿院后方的小山坡上仅有对峙着的两人。无论是莉芙和其他家人,或者是附近的居民,都不会知道那一刻所发生着的一切。
那时的我,似是深陷抉择的泥沼,别在剑鞘上的手犹豫着是否对眼前的存在拔剑——
我敬爱的养父,曾经的‘换生灵审判者’乌瑟尔。
“你并不是勇者……亚修。”
那一刻,他如此告诉着那时已经将少年英雄之名传播到了菲薇艾诺各地的我。
“抱歉,父亲大人,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
此刻的我,似是化成了旁观的虚影,第一次正面上那时候自己脸上的情绪变化。
犹豫与挣扎,不甘与恼怒,被追赶着的背影以如此直接的方式否定,却又因敬爱的亲情而隐忍。太难看了。
与勇者之名完全不符的难看。
然而,即使不忿,我也始终没有向父亲提剑的觉悟。父亲却直接利用上我的动摇,掌上业已泛出久违的阵阵圣光。
“杀戮带来的不是幸福。”
他皱过眉,沉重地合上似是带上了难以磨灭的悔恨的眼。
“生命不能填补不幸的空洞,矫枉过正的正义……到最后只会是难以弥补的罪孽!”
再次睁开眼,乌瑟尔眼中暴现的净是下定了决心的凌厉凶光。
“亚修!最后的机会!放弃你的杀戮行为!放弃你的勇者地位!”
他的眼眸,似乎洞穿了穿透云层的天上视线。
“以及战神赋予你的战争庇护!!”
回应他的仅是苦涩的沉默。
那时的我,并没有以义正言辞的驳斥直面那时父亲的愤怒。
也是在那个时候,曾经手刃了马尔克的我,才第一次感觉到那些超越了自己愤怒的更加贵重的感情。
我,害怕出手后渐渐失去了理性的把持,在无法抑止的战意中杀伤父亲,甚至——
杀死父亲。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亚修!”
面对我那时的默然,父亲似是默认了我的最终答案,掌上的圣光越发耀眼。
“很遗憾,我只能亲手毁灭你的力量了!”
圣光自掌心直轰地表,瞬即激起了遮掩他身姿的万丈光芒。我能感受到他的身形自光芒中飞速闪动,那副本应因年老而日渐迟缓的身躯,此刻却在圣光的加护下完全展现了当年身为审判者的矫健,甚至于让我难以自圣光中捕捉——
“喝!”
当我确实地捕捉到他身形的瞬间,他的掌心同时拍上了我淬不及防的左肩。圣光穿透了皮肉,直接贯穿了我的肩膀。被光芒抑止的鲜血,却在此刻化作变本加厉的剧烈疼痛,残酷地提醒我左手的废止。
然而即使是这样,那时的我也依然没能下定对父亲出手的决心。
“原谅我!亚修!!”
怒吼下,父亲双掌的光芒越盛。进逼的战步踏着一路猪突猛进的急促轨迹,推动双掌如疾风骤雨般连环劈下。不断自眼前闪烁的耀目圣光几乎是毫无间断地劈上我匆忙招架的长剑剑身。只剩下右手能动的我,不得不强忍着圣光透过交锋穿透而至的灼热疼痛,咬着牙勉强维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退守身姿。
然而即使是这样,那时的我也依然没能下定对父亲出手的决心。
“到此为止了!”
勉强的防守终于迎来了奔溃的一刻,手腕的稍一吃力带来的力度松懈,下一刻便被骤然加速的横空掌劈正中了闪躲不及的握剑手腕,剑刃应声坠地。
结束了。
那时的我,似是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审判般松开了释然的眉,直视上即将于下一刻迎面劈来的掌光圣芒。
【真的就这样释然了?自以为是的勇者。】
那些本应在那个时间传入那时的我的耳语,此刻却再度于旁观的我耳边环绕。
【你知道乌瑟尔不会下死手吧,哈哈!】
那是全然不掩饰自己嘲笑声音的战神之语。
【选择放弃吧!一步步剥去勇者的光环,重新变成软弱无能的凡人!】
我能清晰看见,那时我本应逐渐放弃的暗淡眸光。
【然后,看着你最宝贵的义妹,如何一步步霸占你的光芒,成为受众星追捧的救世勇者!】
如何在此刻一步步地重新点燃起不甘的火苗。
时间被凝结,画面的色彩瞬即被暗淡的灰白彻底覆上。
“我不想失去勇者的一切。但我更加不想失去敬爱的父亲。”
于此刻被时间冻结的身躯中映出的,是我那暗淡模糊的灵魂之姿。
【哈哈,自欺欺人!】
于对立处显现的,是神祗更加模糊的轮廓。
【那些都是你不舍得放弃的东西,你消极的抵抗就是谎言的最大铁证!】
是的,那些都是我当时不愿意放弃的一切。
画面翻转,周遭逐渐幻变成肮脏落魄的暗巷,取代两人对峙身形的是数个手持残破钝器的邋遢莽汉。
“追上那个杀千刀的狗崽子!为老大报仇!!”
为首的独眼络腮莽汉,一手抓起了被逼至角落的红发男子,继而提起手中的粗硕铁棍,一下、一下、一下地,敲上了男子无法抵抗的膝盖,敲出了他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声。
【那些畏惧你的光芒的恶,都将会以暗淡的你为裹腹的食粮,毫不留情地撕咬着你的皮肉,生啖着你的骨髓!】
血花飞溅,稍纵即逝的日光,掠过的仅是那些狰狞而满足的丑陋笑脸,以及仅充斥上悲鸣、彻底沦为泄欲工具的昔日勇者。
那,即是我失去后的未来。
【邪恶不会纵容你的正义!】
同样遥望着眼前的画面,那时的我攥紧了手中不甘的双拳。
“我是……勇者……”
画面再次翻转,阳光明媚的午后,菲薇艾诺首都的人们热烈地夹道欢迎着凯旋而归的屠龙队伍。
那是被荣誉粉饰的豪华马车,红发的男子正英姿勃发地直立于马车的正中,朝感激投来的目光报以阳光自信的满足笑容。
“勇者大人!请一定要继续守护这个城市!!”
无论被恶龙夺走了家人的市民,还是仅凭借传言前来一睹勇者风采的旅人,他们的目光所聚焦的皆是光芒汇集之处。
当之无愧的,真正散发着光与热的救世勇者。
那,即是我得到后的未来。
【作出最后的抉择吧,我只会庇护愿意战斗的人。】
神祗的轮廓无声弥散了。
“我是……勇者……”
遥望的魂姿,终于是迈出了向着眼前光芒前进的步伐,
似是感觉到了朝自己走来的决心,马车上的红发男子,朝决心的方向递出了手中的剑。
“我是……永远的勇者!!”
剑,握上了。
父亲不敢相信这一刹那的光景。
本应直拍向我脑门的手掌,手腕却在即将命中的此刻被狠狠扣上——被我那本应被废止掉的左手。
战神赋予了我短暂的粗暴,滚烫的血液强行冲破了于肩膀处钳制的圣光,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烈痛楚。咬紧出血的牙关,陷入狂暴的动作以变本加厉的速度急促反扑,失去了剑刃的右手抛出了父亲全无预料的肮脏细沙,竟于入眼的瞬间让他不得不后撤自保的脚步。
他不曾想过,我会有这种压箱底的旁门左道。
尚未恢复视线的他,下一刻能感受到的只有护身圣光被难以置信的强度剧烈冲破,小腹被剑刃直接刺入的炽热痛楚。
他失败了。
再次睁开眼的父亲,映入眼帘的是握剑的我早已欺近身前的暴戾面容,以及那抹似是宣示狂暴般溢出的鲜红眸光。此刻的他,不仅是周身,就连掌上的圣光也彻底于此刻黯淡熄灭,本应矫健的身姿再次恢复老迈的本原,彻底软倒下来。
我胜利了。
父亲的神色在诉说着,他终于是明白了一切皆是徒劳。能窥见的只有现在的尚处于清醒的旁观的我。
“我曾经的道路……这就是无法逃脱的宿命吗……梵大人……”
伴着他最后呼唤的曾经信仰着的战神名字,那抹在那时的我脑海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再次于现在掠过了我的回忆。
“杀戮不会带来幸福。”
暴风雨的夜晚,轮廓神似莉芙的粉发修女,紧拥着怀里濒死的白发少年。
“阿尔芳斯没有错,乌瑟尔先生也没有错。”
正值壮年的父亲,纵使掌上泛着致命的圣光,却始终是在修女的话语前停下了审判的脚步。
“请不要继续让自己悲伤了。”
修女抬起头,泪水伴着汹涌的雨滴,划过了这幅画面里最后的真挚笑容。
放至现在,我始终不知晓也并不想探寻这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的真正意义。
父亲溅至我脸上的鲜血让那时的我得以在瞬间及时清醒,并赶在无法挽救以前保住了父亲当时的性命。
即使我始终没有说出当时父亲重伤的真相。
在那以后,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却放弃守在父亲的床前,再次踏上属于勇者的远行之旅,直至父亲病逝,才再次回归。
是我间接将最敬爱的父亲送进黄泉的入口。
遥望着一切的我,终于是注视完父亲于病榻上去世的最后一幕。他至死也没有在莉芙面前说出,我那时所刺下的狠辣一剑。
是我……
【因为他想剥夺你勇者的一切。】
这是属于现在的,战神的耳语。
“没有人可以剥夺,没有人可以动摇。”
周遭的画面终是回归漆黑的虚无。
“我不愿意回忆,是因为那时的我尚存逃避的迷惘之心。”
复杂的感情始终是动摇了那时的我,让我在那时选择了以更多的战斗来坚定自己有所动摇的决心。
可惜,今非昔比。现在的我,即使在此挑起这份曾经的沉重,亦不会感觉任何悔恨。
没有人可以否定,没有人可以剥夺,那是永远属于我的勇者的光芒。
“请你记住,请你们记住。”
仿佛是面对着漆黑背后的无数双眼睛,我高举了手中出鞘的长剑。
“我,永远是你们无法撼动的勇者!”
漆黑,终被迸发的光芒彻底驱散。
16:5我听见掌管众水的天使说,昔在今在的圣者啊,你这样判断是公义的。
16:6他们曾流圣徒与先知的血,现在你给他们血喝。这是他们所该受的。
16:7我又听见祭坛中有声音说,是的,主神,全能者啊,你的判断义哉,诚哉。
——《圣经·启示录》
大地震颤,天空崩颓。
深紫色的少女站在苍蓝满月之下仰望,那里盛开着冰做的花。
那个拥有温暖的柔白神光的神明被凝固在花蕊之中,姿态犹如白鸟振翅,优美无助而可笑。
女孩微笑着伸出手,指尖尽头的那些人从带来寒冬的蓝月中涌出。
——夏德娜大人,请再一次赐予我您神圣的力量。
——为了这个终将献于您脚下的世界。
——我将将我自己献予您——
队伍奔跑着,风刀割一般刮过女孩的脸颊,薇塔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冷啊……”
这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冬日冷风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中央广场方向连接了苍蓝寒月与广场水源的冰柱是所谓“衍冬裔”的人群搞出的杰作,他们为了他们的神而来到这里,而第五季最后的请求便是请他们阻止“悲荒之神”的复活。
前方,前方,前方。
野兽的腥臊之气随着冷风袭来,女孩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丽奈德!”一如既往冲在最前的亚修放声高呼,“你在那里吗!”
娇小的背影正在兽群中奔跑,少女猎手火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听到亚修的吼声回头咧嘴一笑,惹人怜爱的脸上带着几分狂气。
“你们总算是来了!”丽奈德挥舞着那把与她身材反差极大的巨剑再次劈退了面前的几只虎豹,她身边的冒险者随之一拥而上结果了那些猛兽的性命。
“援兵来了!”
他们高喊。
“大家加把劲!击退这些野兽就能暂时休息了!”
他们笑着,吼着,生命的气息在战斗中脉动。
“大家小心!野兽从西边来了!”亚修挡在了四个女孩前面,换了一身黑衣的折途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最终拿起剑站在了红发青年身边。
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了被挡在身后的人呢。
明明一直是我在前面的。
明明是我挡在别人面前的。
——一直都是我,在保护那些人啊。
黑色的屏障张开,女孩有意地让黑色的雾气绕开了艾瑞克的牧师,他已经将圣光化为耀眼的巨盾挡在自己面前。
“薇儿塔西瓦,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向女神祈祷,直到你对女神的忠诚可以让你借用的神力充满这个大殿,你就可以离开了。”
白衣的黑色牧师带着娇小的紫色女孩来到空旷的大殿,被美名曰“夏德娜之吻”的淡银苔藓在地面烁烁发光,仿佛女孩未曾见过的大海。
“要如何祈祷呢?”
“用你的全心全意去守护她的名,用你的全身全生去捍卫她的荣,便是你需要做的。”
“我,薇塔塔·拉雅特·德拉娜,以此有限之身献于无限之女神夏德娜,神赐我名薇儿塔西瓦,此生此世,无论何处,无论何时,全身全意守护女神之讳名,捍卫女神之荣光……”
黑色的颗粒在女孩身周散开,飘散进空气之中。
“他们是有指挥者的!”
有人大喊。
薇塔塔极目远眺,兽群密密麻麻,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人形在它们背后,似乎有些指示的动作。
“是驯兽师?”她伏下身子,黑色雾气凝聚成的荆棘从她脚下迅速蜿蜒,毒蛇一样咬上了兽群的脚踝。
“先制服指挥者!野兽由我来抵挡!”亚修的剑仍然不肯出鞘,他带着无刃的剑击打野兽,看起来比之前束手束脚了许多。
为什么不出鞘了呢?
为什么不在血海里战斗了呢?
为什么不过那种刀刃饮血的生活了呢?
——你是踩在死者的尸体上走来的人,你身上的血腥这一生都无法洗掉。
——夏德娜大人啊,让他成为您收下这世界的第一枚棋子吧。
那人仍然在指挥着野兽大军与冒险者们搏斗,他淡蓝色的头发飘在风中,皮肤的颜色和那通天的冰柱如出一辙,在如此寒冷的气候里还穿着一身雪白的布衣,显然对于悲荒之神的信仰已经让他们对寒冷视若无物。
“看起来是被近身就没有能力的类型呢……”女孩咬掉了一小片指甲,这个人用大量的野兽做了自己的盾牌,而这些会动的护甲比一般人身上的铁甲还要难以对付。
“废话什么……正面突破就是了!”折途一剑砍掉了一头白狼的头颅,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那双金色的眸子却愈来愈亮,像是被什么点燃了。
“咪克——”小而柔弱的德鲁伊母亲呼喊着自己的伙伴,那白熊一改往常敦实的傻劲,熊掌四处拍击,将主人保护在自己温暖柔软的肚皮下。
“哈呀——!”另一边传来小侏儒尖细的呼喝声,加瓦尼手中抓着两把崭新的匕首在狼群中搏杀,湛蓝的眼睛里满是火红的战意。
与亚修相同的战意。
“加瓦尼!”女孩出声喊叫,荆棘迅速爬上恶狼的身体,长长的棘刺贯穿它们的身体,鲜红的血喷了一地,幼小的游荡者身上灰色的衣服被染上暗红,薇塔塔新换的白衣也变得斑斑驳驳。
“踩上来!”薇塔塔高喊,黑色的粒子构成了无数半实体的盾牌,在女孩脚前垒成了台阶,一路向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延伸而去。
“了解!”加瓦尼眼神了然,灵巧地在盾面上蹦跳,任由那些台阶在她背后消散成一片片雾气,小小的背影全无女孩的柔弱,反而是充满了男子汉一样的刚强。
而状况则变得越来越不利于这个作战,似乎是在驯兽师的指示下,野兽们已经注意到了它们头顶飞跃的身影,并且开始袭击那些本来就并非实质的盾。
为了拥有足够达到那人影前面数量的台阶,薇塔塔在将它们化为实体时就没有让它们变得像那些能够挡在战士们面前的盾牌一样坚固,而是只能承受一次踩踏撞击的半成品。很快加瓦尼便无处下脚,所有的台阶都消失了。
不可以。
她会死。
她还有很长很长的生命。
她不应该死在这里——
双脚擅自动了起来,手中握住的剑从来没有这么沉重。
奔跑,奔跑,奔跑。
无数利齿尖爪挡路,银棘刺穿那些毛发浓密的头颅,鲜红惨白之物不断溅在女孩身上手上。
杀戮,杀戮,杀戮。
“快回来!”她高呼,向着那个一往无前的小小身影。
而游荡者仍在奔跑,她踩着野兽的脊背前行,匕首的寒光在漫天红雪中变成了两线银丝,随时有可能被一刀切断。
快回来。
那种地方,不是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去的。
就算战斗,也请站在我们身后。
——让我来保护你,就像曾经有人保护我的那样。
“不会有错,只有你养着一个卓尔,她是邪恶的,那种事情肯定是由于这座城市里有卓尔的存在才会出现!”
那些人站在石屋的门口,有武器的拿着他们的武器,没有武器的抄起木棍笤帚也在大军之中,还有些人似乎单纯是想要在这混乱的状况下分一杯羹。
“什么卓尔不卓尔,你们给我滚!”
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女孩并不知道,她只有六十多岁,而这之间四十多年的时间她都在神殿里祈祷,练习控制神力,请求夏德娜女神更多的恩赐,而这些人看到她之后面露恐惧,甚至有人想拿着剑冲上来砍她。
“你让开,我们不会为难你,我们只要那个卓尔,将她除掉这座城市就恢复正常了!”
不知是谁向她扔石子,被阳光晒得滚烫的石块打在她身上,一块皮肤瞬间被灼掉,露出下面鲜红的肌肉。
疼,女孩痛呼一声捂住手臂,鲜血顺着手指蜿蜒流下,黑色的雾气钻进伤口开始修补那里的伤势。
“谁要杀她,再说一遍?”
男人声音没了平日里的温和随性,那是女孩从未听过的残酷冷漠。
一只大手覆在她头上,手上的温度仍然是她所熟知的。
“想要杀她,先问问自己能不能杀我。”
银光忽然消失了,女孩的背影被淹没在了兽群之中。
“喝啊——!”
一声暴吼从薇塔塔背后传来,赤色的剑风贴着她侧脸刮过,所到之处野兽都被切成了破碎的尸块,梵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席卷了这片地区。
——他终于还是拔剑了吗。
少女转身,青年左手持鞘右手持剑,在兽群里冲杀,那双暗红的眼睛里充斥的只剩下了杀意。
杀戮吧,战斗吧,让更多的鲜血染红你的手、染红你的心吧。
——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卒子,也有深入敌阵变成王的那一天。
——何况你原本就是一个王呢?
“结束了!”
兽群被杀得七零八散,驯兽师已经暴露在了女孩面前,漆黑无光的武器从虚空中显现,将那人钉死在原地。
然后他扭曲了一下,消失了。
“不,不,不不不不见了?!”加瓦尼结结巴巴地瞪大了眼睛,阿泽拉同样疑惑地歪起了脑袋。
“这是幻影么?还是其他的什么?”女孩看向周围,试图寻找什么异常的情况。
野兽的大军正在再次集结,丽奈德正带领着其他冒险者将那些试图重新站起的受伤野兽彻底杀死,被杀死的野兽却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有些甚至还带着流淌的内脏和脑浆。
“这些东西怎么回事?”薇塔塔皱起眉头,“好恶心。”
它们并没有再向这边袭来,而是摇晃着朝西北去了,不一会便消失在了女孩的视野里。
“情况怎么样了?”亚修收剑回鞘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他竟然在短时间的狂暴之后恢复的常态,虽然全身的杀气尚未消失,思维至少是清醒了。
“那个人消失了……”加瓦尼有些手足无措。
“然后他变成了三个。”Blank少见地发话了,她正看着不远处,三个与方才的白衣驯兽师相同的人影正站在那里。
“啧……”女孩皱起眉头,这些小把戏她自己倒是喜欢用来玩玩,但是遇到别人这样捉弄自己的时候她就变得烦躁了,“一个又一个的,烦死了……”
“烦死了……”艾瑞克的牧师再次擎起了圣光闪烁的剑与盾,看表情已经显然是暴躁了起来,“……快点干掉他们结束吧。”
“薇塔塔,可以探查一下周边的情况吗?”亚修偏过头来问道,薇塔塔愣了一下。
“当你可以将结界范围扩展到这整座神殿,你就可以出去了。”
茱莉姐姐走了,玛雅姐姐走了,而新来的这个嬷嬷是她所不喜欢的。
她从来不笑,每天只是来到神殿看看薇塔塔有没有进步,如果结界范围没有比前一天更大,她就会训斥薇塔塔。
“你这样资质的孩子也能进入神殿,说什么女神选中了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你根本就是德拉娜家族为了打入我们教会扔来的一个弃子吧?”
“你再没有突破,就给我滚出这座神殿,再也不要来玷污夏德娜的恩宠!”
“夏德娜之吻”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女孩一直跪在那尊绝美的神像脚下。
黑色的雾气不再被“夏德娜之吻”吸收,那些苔藓开始成年累月地发光,光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恍惚虚幻,淡银的光像是有了实体,夏德娜的神像被一点一点地照亮。
女孩低垂着头,在心中默念夏德娜的名,无形无体的雾气渐渐凝聚成一枚漆黑的种子,落在苔藓的中间。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间,那些光芒明亮如同书中写过的月光下的大海,整座神殿都被夏德娜之吻所照亮,躲藏在最暗处的繁复花纹也无处遁形,女孩的眼睛却只看着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朵被女神祝福了的花,通体漆黑,只有花蕊一点明黄。
多么美啊。
女孩数着它花开花落,看着它幼小的叶片慢慢苏醒,看着它苍老的花瓣缓缓凋谢,然后再一年,它又在神力下绽放。
它开落了四十次。
那一天,黑色的雾气中诞生出了荆棘、刀剑与——
——夏德娜大人,请将您的力量再次借予我。
女孩闭上眼睛,黑色的雾气变得稀薄,向着四面八方扩散。
雾气的粒子便是她的眼睛,海量的信息涌入薇塔塔的大脑,楼房,小院,店面,广场,那些地方被她一一扫过,并没有衍冬裔那种特有的寒冷气息。
“没有其他人。”她睁开眼睛,“这三个里面应该有一个就是本尊了。”
“辛苦了。”亚修略一点头,呛啷一声又让他那把修长的铁剑出鞘,血红的十字架在他背后重新浮现。
“我会保护你们的安全……”他艰难地吐字,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揉烂了嚼碎了才肯吐出来一般。
“待在……我背后!!”
然后他带着仿佛要刺破天地的杀气奔向前方,像是奔向他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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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字4335 ,使用技能LV3自发施法(伤害),LV5造成中伤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说是糖就是糖。from刀锋战士(?)
世界线α
自拯救世界以来已经过去了三年。
陆仁看着窗外那棵橡树,在沙漠中勉强生长让它有些憔悴,终日低垂着枝叶。他抬手在窗上敲了两下,紧接着有人在那最低的枝干上坐了下来——这用佣兵所不了解的力量根植的巨大树木甚至看不出枝干承重的弯曲,或许它能活下来是因为根部已经扎入了一条暗河⋯⋯管他呢。
那女孩儿尽量弯下身子,透过那小窗户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令陆仁想起了她对所有小眼睛似的窗户谜一样的好奇,和那些在严酷世界里渡过的日子⋯⋯现今那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连习以为常的厌倦都找寻不到。
陆仁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在烈阳和叶翳的妆点间,女孩儿白生生的赤足百无聊赖的晃了两下,紧接着收回。
她又朝着陆仁看不到的、较高的枝干爬去了。
佣兵可以想见她在那虬曲的枝干上小憩的样子,如果不特意要求,她总是待在那里,逼得大家非得用一个小篮子把吃的挂在树枝上。
在女孩儿刚到遗都的时候萨米尔倒是强烈要求让她换上当地女性常穿的衣裙,她本人倒没有反对,只是换上了之后大家都觉得异常的难以忍受,所以还是保持着原本的装束。
陆仁使劲揉了一把脸,逼迫自己不去思考那样的事情。
“想什么呢?”
佣兵慢慢的扭过头去。这三年来里德变得越发的神出鬼没,不过也可以理解:最烈的阳光下就有最浓的黑暗。
“你说我在想什么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道,然后儿时的同伴耸了耸肩,露出一个不正经的微笑,抬起手正要开口——
“啧。”陆仁飞快的掩住里德的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里德用一种缓慢的姿态眨了眨眼。
“卧槽你咬人?!”
佣兵猛然缩手,就差没把自己的手甩出去,盗贼舔了舔嘴唇,笑道:“看你要装逼的样子我就想咬你。”
“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变态了。”
“我是不是变态你应该最清楚?”里德摊了摊手,感觉自己缓解气氛的努力好像失败了,就像每次他发现陆仁又在看着橡树之后所做的一切努力一样。
陆仁又捂住了脸,他在手心里深深的叹着气。紧接着他被里德飞快的捅了一下,刚要发上顿脾气——
“闭嘴,快看!”盗贼指向窗外,那女孩儿站在树下,正朝着他们露出微笑。
陆仁一下子冲了出去,他握住女孩儿的双肩,也不管妥不妥当的摇晃着。
“斯林特尔?斯林特尔?”他飞快的重复着曾经诗人的名字,“你⋯⋯”
他说不下去了,微笑还残留在女孩儿脸上,但是她的眼神依旧空茫,不悲不喜,甚至对陆仁粗暴的摇晃也没有任何反应。
所以他们难以忍受斯林特尔的裙装⋯⋯那把她变得更不像那个英气的女诗人。斯林特尔生来就该是那个穿着白衬衫和马甲,浑身上下只有黑白灰的女孩。那些蓝鹭挥发后残留下来的东西已经很少了⋯⋯那些能证明她是斯林特尔的东西已经丢失大半,不能再有什么变化了。
陆仁捧着那女孩儿的脸,把她斜斜的灰色刘海重新整理好,两人额头相抵,直至他发出一声受伤似的哀嚎。
刚刚好是3100!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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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怎么想,都觉得白天的事情还有蹊跷之处。
此刻她正在自称为“伊尔丹特”的沙雕王国旅馆内,抱着自己的爱犬守夜。
厚墙小窗的民居内,其余人或坐或卧,从呼吸悠长的模样来看均已睡熟,偶尔还发出一两声梦呓的不用想肯定是莉芙。
长夜漫漫总要找点事做,尤其是和自家生物钟特固定的爱犬交流时只剩“睡你麻痹起来嗨”“嗨你麻痹躺下睡”两句话。
夜深人静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是个智慧生物估计都不例外。
伊格决定趁着这阵功夫,好好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梳理一遍。
首先是在女神意志指引下,径直找到了这个其内自成世界的小工艺品。
从路口一个已经死去的老乞丐手里。
好像有哪里不对…?
按照死者衣服的风化程度,他肯定是去世了有一段时间,而根据尚算整洁的街道来看,经过这里的人算不得少,乞丐手里那个看上去就很值钱的小瓶子居然没被其他人拿走,这个概率也是小的可怜。
当然,说不定他们是第一批接触到尸体的也未尝可知。
内外时间流速不同,这点从弗雷娅的口述中已经得知,瓶外一瞬瓶内一天。
所以,说不准那个老乞丐在窥视瓶内前还很年轻,而后在这个王国中渡过了一生,直到去世才被传送出来。
“对他来说,应该是将瓶内的生活当成一场美妙的梦,可惜这个梦永远不会醒来了。”
这也给伊格敲响了警钟,如果在瓶内受伤或者死亡,出去时这些遭遇很有可能也会被原封不动加诸身上。
比起这两者来,内外时间流速不等,可能更为危险。
看来必须要速战速决,她可不想自己身为人类那有限的时间被再度莫名其妙的剥夺。
幸好过几天就会迎来朝圣,到时候跟着卫兵混进去找到碎片就立马走人。
“那这个世界呢?”
伊格有点不敢往下想。
如果失去了碎片的支持,这个世界会不会在他们离开后崩塌,其中的生命也…
她突然心生悔意。
倘若每个世界碎片的收回都会导致其中生命的大规模死亡,这种事还是不要去做为好。
不过既然对方是女神,应该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吧,而且只是拼合碎片让其归位而已,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的。
白天一致窥视瓶口的决定太过仓促,居然忘记了在周遭打听下老乞丐的事情,能找到他的亲人可是就再好不过,不知道出去后还能不能弥补一下这点,如果时间充裕的话顺便帮忙安葬下尸体,毕竟他可是瓶子的前一任主人。
抛开纠结,伊格继续一点点理清楚思绪。
接下来是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
没有图书馆倒是也在情理之中,酷热缺水的沙漠地带生存至上,将财力物力花在保存书籍上,在当地人看来可能会觉得是一种浪费。
而在酒馆里被灌了一肚子黄汤后,伊格得到的信息也并不多,不过大致能判断出这个世界应是同源,流传的创世等基本神话,虽然稍有出入但是大体方向上完全一致。
她比较遗憾的是当时被灌的晕晕乎乎,居然忘了询问这个国家的历史之类的。
有没有更多的线索倒是其次,好用的弦月碎片已经替他们指明了道路。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伊格觉得不好好游历一番有些说不过去,更何况由于自己资历尚浅,从未踏足过这种干旱地带,难得有亲眼观察这种恶劣地带生态环境的机会,不做点什么也太对不起德鲁伊的身份。
她心中盘算着,在等待朝圣来临前的日子好好打听一下沙漠里的动植物情况,如果时间充裕说不得要去看看,画下点速写留作纪念。
要是能找到被茶砖吃掉的植物种子带一些回去,那就更完美了。
夜里的沙漠全无白日燥热,月光清冷甚至带丝丝寒意,伊格揉揉鼻子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将迷迷糊糊的茶砖抱得更紧一些取暖,换来的是后者嗓门里不满的猢声。
“早知道申请守夜的时候要条毛毯了…”
伊格如是想到,虽然她自动忽略掉自己盖着毛毯会直接睡着的可能性。
外加这个看上去多此一举的提议是她提出的,自然要以身作则。
伊格在酒场被当地人不由分说猛灌一顿后,才陡然想起世界不同货币不流通,正发愁结账问题时,却发现黄金居然是硬通货,将其告知同伴后,完全不用担心花销问题的几人就这样大喇喇住进了旅店里。
旅店老板热情的给几人专门拨出一间据说是条件比较好的大房,大通铺足以让所有人躺成一排。
虽然最后男士们还是纷纷表示为了避嫌,他们铺张毛毯席地而卧比较好。
“话说财不露白,会不会有人见财起意来半夜偷东西?”
老板的一举一动显然是把他们当成了有钱人,估计在这个世界能够用黄金结账的都是身家不菲之人,旅馆这种开放的地方说不准就会有盗贼的卧底,若是在休息时财物被偷取一空可就麻烦了。
当然伊格才不会告诉他们,她想到这茬是因为自己养父在游历时被人趁着睡觉扒了钱包,不得已折腾了一路野外极限求生才回到家里。
她还记得当时她差点把裹着一身草叶满身是泥的奥连当成变态打出去。
“要设置防盗措施,不如做的更彻底一点?”
一直没发表什么意见的盗贼迪诺突兀插话:
“就像这样。”
窗子和门上的报警器就是他的杰作,只要一有人一碰触类似绊马索的装置,上面绑着的铃铛就会叮当作响,经过他一番布置后,连仅容孩子通过的通风处也被安装了这样的简易陷阱。
简单但是有效。
白天的事情如走马灯般在脑内回放,相比起信息量太大袭来时措手不及的白昼,不得不说安静独处时的深夜是个思考问题的好时机。
对某些意图不轨的人,夜色也是最好的隐蔽。
铃铛轻轻摇响,打破万籁俱寂。
趁着来意不明的家伙解决陷阱的时间,伊格轻轻推醒每个伙伴同时比出噤声的手势。
不过好像这有些多余,响铃声足以吵醒警觉性强的冒险者。
然后伊格的想法被现实无情打碎了。
喵萝拉和莉芙,队里唯二的两个牧师怎么样都叫不醒。
又推又拽又拍,生怕让毛贼跑掉的伊格几乎用尽了所有保持原本姿势不动下可以做出的干扰睡眠动作。
喵萝拉翻了个身,继续睡。
莉芙连身都懒得翻。
“嘿,虽然有铃铛但是他们都没有醒啊?”
不,没醒的只有两个牧师而已。
进屋后见到没人挪窝的小偷胆子愈发大了起来,甚至开始低声说话:
“快把那个法师要的东西找到好了。”
……法师?
不管那个法师要找什么,他的手下肯定是回不去了。
正当领头者蹑手蹑脚的触摸向背包时,零率先发难。
他猛然起身捂住落后者的嘴,后者陡然一惊双目圆睁身躯绷紧,双手下意识伸向颈部试图掰开零紧扣喉咙的臂膀,但徒劳的挣扎仅只有这些,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脖子便被利落的扭成常人难以企及的角度。
男人口吐白沫,手和躯干一道停止了痉挛软软垂下。
——看来还是有手下留情,否则对方的颈部会被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过就算这样,他肯定也要昏迷好一阵了。
伊格见势也不再装睡,靠近窗边的她迅速直立起身,在对方尚未开始挣扎前便猛击后颈致其昏迷,单臂勾住喉咙顺势从窗户将其拖到屋内,茶砖在此刻依照指示飞速奔向门口守住另一条逃跑路径。
这边的动静并不小,剩余的二人飞速转头,却发现房间内的物主们默契的将他俩包围起来,包围圈内除了他们只剩下两个趴在地上东倒西歪昏迷不醒的伙伴,。
还有两个在床上东倒西歪睡得昏迷不醒的牧师。
“干脆都留下活口吧,分别审问对质起来就不怕他们胡说八道。”
弗雷娅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旁若无人的建议着:
“喂,那边的小贼,你们直接投降得了,少吃点苦头的同时,我也能早点睡觉去喔。”
被看扁的窃贼们勃然大怒,二人默契的背对背挥舞着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月色下泛光清冷。
然而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俗话又说得好,不是主角耍帅不过三秒。
于是他们真真切切的就帅了三秒。
第一秒,零的重拳绕过匕首击向窃贼的腹部,后者哀嚎着跪在地上不住呕吐。
第二秒,弗雷娅的镰刀铿锵作响,上下翻飞格飞盗贼反身援护同伴的匕首。
第三秒,迪诺矮身拔出腰后备用匕首,手腕一翻径直将捂住手腕家伙的脚面在地上钉个通透。
大局已定。
“你们昨晚好吵哎!”
“是啊,我们在吃夜宵。”
面无表情的口胡。
“哎!莉芙也想吃……痛!”
伊格抬手熟练的揪住莉芙耳朵笑容“和善”:
“来送夜宵的人差点偷了我们东西,然后怎么样都·叫·不·醒·你!那边的喵萝拉别笑,你也一样!”
接下来,就是某个气冲冲的德鲁伊拧着眉一字一顿的说教时间了。
——————1228字————————总之先写一些出来防爆!
“那么各位决定好方式之后,就请告诉我。由我来带路。”
已经很熟悉的侍女这么说到。
艾德与迪诺稍微商量了一下后,决定还是乔装来侵入教会。
后院备下了杂工的服装和货车,将以修缮屋顶的借口侵入教会。
“啧啧,教会还真是土豪,连屋顶都是豪华级别的。”
两人在屋顶上爬来爬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令人起疑之处,随后两人从房顶很轻易的进入了房间内部。
比较奇怪的是,两人已经按理来说已经算是深入了敌阵的内部,但这里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人,随着越来越深入,大教堂内部的装饰也越加的豪华。
当然途中迪诺也试图找到关于结界的调查,但完全落空。即使是再小再少的情报都没有被找到。就仿佛根本没有那么一个结界一样。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连个记载都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啊。”
迪诺皱着眉头,找不到线索的他心里莫名的浮现出一股不详的预感,回头叫起还在调查的艾德,建议提前结束调查回去。
来到门前,迪诺停顿了一下,似乎门外有些细微吵杂的声音通过门透了出来。
走出教会抵达街上的两人,目睹了地狱修罗般的景象。吸血鬼在街道上横行,肆意的捕杀民众。
而现在,这些吸血鬼发现了两人,似乎是觉得两人的威胁度要圆圆超过这些民众,他们放下或在手中,或在追赶的猎物。渐渐的围了过来。
“似乎我们的运气不太好,竟然在这个时候撞上这些小家伙们。”
迪诺拔出武器防备着这些吸血鬼。
“现在我们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了。”
艾德看着这些吸血鬼,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乌鸦怪叫着飞上了天同时也点燃的战斗。围剿过来的几只吸血鬼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耐心,尖叫了一声飞奔向二人。迪诺露出一笑,他突然朝前飞跨一步。前方的机制吸血鬼欺身而至,挥舞着双爪想要在迪诺身上捅出几处血洞。迪诺却一跃而起,一只脚踏在前面一只吸血鬼的脸上,借力跳入空中,顺势空翻到其身后。回身将武器刺入吸血鬼心脏。
同一时刻,艾德不断的吹箭来骚扰这些吸血鬼,偶尔配合着乌鸦会解决掉一两只。在迪诺解决掉一只吸血鬼的时候,艾德发现迪诺身后的半空中一只吸血鬼正在扑向他。
“咻”的一声,艾德的箭精准的击中了这只吸血鬼,不过自身却差点被吸血鬼所攻击到,就算如此,身上也多出了几道伤口。
这些家伙虽然个体实力不强,但数量太多也很难缠啊。迪诺这么想着,突然就解除了战斗状态闭着眼睛站在原地。
吸血鬼们发现了机会,趁势扑了上来。
一只吸血鬼从前面冲过来,迪诺只是朝旁边一让就让吸血鬼扑了个空,差点没摔在他脚边。迪诺顺势用武器砍进了吸血鬼的后颈。
不过在这之后,其他吸血鬼也几乎把他围拢,齐齐攻击。说起来奇怪,明明吸血鬼这方数量上占着优势,同时又是进行着近身战,却无论如何也伤不到迪诺,反而一直在减员。
他手上的那把武器,每次刺入吸血鬼身内后,吸血鬼便会突然自燃而死掉。
这一现象让其他的吸血鬼感到棘手,渐渐的不在攻击迪诺而是选择后退想要逃跑。但在一旁的艾德却是发现机会,他解决了自身这边的吸血鬼后看到迪诺那边的吸血鬼想要逃离。
便举起吹桶吹出飞箭射进他们的体♂内。
迪诺也冲上了前去解决了这最后几只因为艾德的攻击而没有及时逃跑的可怜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