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来到库瑞比克世界。
这个世界既丰富多彩又动荡不安,它的未来会呈现出什么样的景象将由你们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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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0字——
“被阴谋者玩弄的屈辱、失去了至亲的悲伤,你要让这样的我安心听从命运?”
“绝不!”
“武士之魂,不能允许!”
妃姬咆哮的声音充斥在主营里。
试想一下。
如果自己经历——呃,能轻松杀死师傅的人有点不太容易想象。
不过,如果是自己的伙伴被别人杀死在面前的话……
想到这里,零有些同情起面前瞪着自己——身后的骸,的妃姬。
她咬紧牙,正握手中打刀,散发着非比寻常的杀气。
“用拖延战术的话,未必太不公平。再加上之前的树林里,我用卑鄙的手段击败你。”
零拉紧了固定笼手的细锁链:“算是赔罪,我一个人来做你的对手。”刻意重读“一个人”,零微微屈膝,双拳一前一后摆在胸前拉开迎击的姿势。
“多说无用!!!!”伴随着凌厉的咆哮,妃姬只踏出一步便飞出数米远,直接来到了零的面前。然而旁边观战的众人根本看不到她挥刀的样子,只觉得一阵锐利得让人颤栗的风刮过——
叮!
——拳头再次精准地打在刀刃上,将散发着恶意的利刃往地上带了过去。妃姬则在刀尖插入地面的一瞬间猛地撤开握着刀柄的手,一记直拳袭向零的额头。“!”稍稍偏头躲过划破空气的拳头,零也不甘示弱地单足蹬地,爆发出一记连猛兽吃到都会粉身碎骨的肩撞!妃姬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单手抓住零的肩膀迅速双脚离地,反而接着零前冲的力道翻上他的上方。零头都不转,刚想伸手握住抓着自己左肩的手,妃姬却已经抓着他的后领大幅度下摆——零异于常人的高大反而成为了妃姬灵活身法的舞台,她一边用力试图把零的上半身往地上扯,另一只手也顺势抓起刀的刀柄,将它拔离地面。
“至少要斩了你!!!!!”落地后的妃姬并没有转身斩向零,反而再次跨步冲向莉芙张开的圣光护盾——却被零抓住了她的长发。
“呜!!”吃痛的妃姬顿住了脚步,刚想反身一脚:
“失望透顶!!!”
零的怒吼震住了全场。
不仅是妃姬,就连当场的伙伴们都是第一次听到零如此愤怒的声音。
零放开手,看着妃姬湛蓝的长发从手里慢慢滑落,缓缓说到:“你的武士之魂,我,确实地见证了。”
“………………”妃姬低着头,正对着她的莉芙和骸都无法看到她的表情。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握着刀的手却丝毫没有减弱力道。
而零,在放开手后,却缓缓背过身,背对着妃姬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周围的景色已经细微地摇曳起来,闪耀着光芒的光粒也开始以莉芙为中心慢慢浮现了出来。
“等…………”
妃姬细微的声音并没有让零停下脚步,他慢慢走向已经不在人世的国主身边,缓缓鞠躬:“……抱歉,把您卷进来。”
沉稳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到:“然而,您的女儿,比想象中——”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零停了一停,
“——更没骨…”“等等!”
转过身的零面带微笑,看着妃姬。
不同于刚才充斥着仇恨的眼神和肆虐的杀气,妃姬现在的眼神和她带给人的感觉,就像当初在树林里遇到的她一样。
她凛冽地举正刀:“……此方之过,先以言语谢罪。接下来,此方必不辱武士之名————”注视着零。
“我是零,零·逐风者——”像是心灵感应一样。
“次方名为妃姬——”两人吐出了同样的话语。
““一决胜负吧!!!!!!!!!!””
话音刚落,巨大和娇小的两人变化为两道黑影猛地撞在了一起。
笼手和打刀的迫合声音不绝于耳。
下劈,直拳,反手斩,手刀,突刺,抓握。每一招都满怀着对胜利的追求,在旁人看来,那就是死斗,就是只能活下一个的厮杀——又有何不可,妃姬的愿望,以及零想实现她的愿望的思念,交织出一幕以命相搏的对决。
你在笑。
你也是。
两人的话语被淹没在铿锵声的暴风雨里。
所有人出神地看着对决,主营里的光点慢慢多了起来,照亮着两人的身形,空间也仿佛受到了两人的影响,绽开了一道又一道细微裂缝——透过缝隙,能隐约看到那边的蓝天。
“呜呼呼……真的很棒呢,那样的。”弗蕾亚淡淡地微笑起来,伊格瘪着嘴,皱起眉,她回想起了师傅给她讲述的,那些过去的英雄故事。
埃德瑞普一反平时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态度,紧紧盯着化为银光一闪和肉身风暴的两人,他的乌鸦伙伴也静静站在他的肩头,眨着眼睛见证着决斗。
绫和骸惊讶地张开嘴,而绫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地问:“所以……各位到底是…………”
已经不再张开圣光护盾的莉芙转过脸,开朗地笑着说:“我们是拯救世界的英雄哦~!”
布满了伤痕的笼手再次格开不知第几次的斩击,妃姬从正式决斗开始后,就没有再使出过那杂技一样的回避技巧,双手从未离开过刀柄,一次攻击被挡开后,硬是驱使着自己的双手再次挥刀;又或是后滑一步重整态势,再次化为磅礴的银光斩向面前的巨汉,空中光粒随着剑风被一次又一次分成两拨。零则一直绷紧着精神化解着妃姬无尽的斩击,清风流转的双臂也让光粒一起跟着流动起来,又或是在有余力之时像妃姬刺出能轻易打碎木门的拳头,被她轻轻闪过。
格挡,卸力,出拳。
线斩,反握,上挑。
力量方面是零占着绝对的上风,速度方面却是妃姬更胜一筹,两人都以刻在自身肉体里的武艺把不同方面劣势拉到最小。
随着两人体力逐渐消耗,零的闪避不再精准,衣服上已经布满了一道又一道刀痕——有些刀痕里已经可以看到肉体被刀尖画出的血线。
妃姬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零裹着疾风的双拳每次袭来,就算自己尽力避开,却总能感觉被掠过时灼烧搬的疼痛,因为持刀的缘故基本没有被攻击过的前臂尚能紧紧握住刀柄,然而身体的其他各部分都已经开始发出警告,尤其是上臂,每当被零卸去刃上暴戾之时,总能感到数倍于平常的疲劳积聚在挥刀的手臂和肩膀上——不,最危险的恐怕不是自己的身体。
她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打刀,发现了细微的龟裂。
“……战友,再坚持一下。”妃姬不顾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低语着再次后滑一步。
零并没有搞清楚她说话的对象,依然用决绝的眼神看着她,拉开一贯的架势。
主营里的空间裂痕已经越来越多,隔世的天空之光夹杂着绕着莉芙旋转起来的光点,给主营内部带来梦幻的气氛。
地面被两人一次又一次的蹬足踩陷,又或是被妃姬手中的刀划出了伤痕,而她,再一次后退重整态势的妃姬,踩在这样的地面上,举正刀。
“秘传——”
大声宣言的妃姬猛地蹬地。零眉头一皱,屏息注视着再次化为黑影袭来的妃姬。
两人的眼神交汇,都明白了一件事。
((……最后的交手!))
“两界流转——”
忽然,妃姬猛地伏下上半身,架起弓步,在离零还有三步远的距离就向着斜上方挥刀,零刚下意识地格挡,却发现这次的斩击并不是带着“斩断”的意图,将他的手臂轻轻往上带了过去——正如自己之前对妃姬的刀刃做的事情一样。
刹那间,妃姬的后腿猛地划地,整个身体再次旋转,刀也已经离开了零的笼手,随着她身体的旋转一起回到了她的身后——紧接着,连一次眨眼都不需要,真正带着杀意的刀刃伴随着旋转第二次再次袭来,精准地砍在了零固定笼手的锁链上。
叮!
四根锁链应声而断,零的笼手也随着第二次斜上斩的轨迹飞了出去,就算有黑衣包裹,依然能看得出的粗壮手臂露了出来。
然而,妃姬的攻势还没有结束,她强行收起弓步,顺着第二次上挥的余力再次一转身。
“斩!”
猛地再次踏出弓步,手中打刀带着必杀的气势从上往下劈向零的身体。
零在这时深知用依然完好的左手来救急必然来不及——唯一的做法,只有一个。
被挑去笼手的右手用力向下使出锤击,准确地说,是向着那个一如既往的击打位置——
乓!
“呃!……”
从手臂上被斩落的笼手掉在了两人稍远些的地上。
妃姬惊讶地看着零的手臂架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刀刺进了他的手臂里,刀刃与肉身的接合处开始往外冒出鲜血——不对。
“断……了?”
妃姬慢慢朝着零的脚边看去:地面上,插着一支断掉的刀刃。再仔细观察,零挥下的铁拳上也磨破了皮。
“……还要继续吗?”
零似乎完全不以为意,静静地问着。
妃姬呼了口气,放开了刀柄,摇着头:“不……谁又能想到,你竟然用肉身的拳头直接对着我的刀打上来呢……”
“刀折了,是此方输了。”看着妃姬如此大方地承认,零也再次露出了沉稳的微笑,喘了口气:“你……真的很强………呼…………”
“你也是啊……”妃姬也回以同样的笑容。
而就在此时,旋转的光粒加速了起来。两人周围的空间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裂缝。
“零——~时间到啦~”莉芙向零挥起了手。
“果然,还是无法接受。不过像你说的那样,在某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那种事情大概也不坏。说不定,还能再见面吧?呐?”妃姬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颇为感慨地说到。
“……是的,有缘的话,必定会在哪里再会的。以及——多谢指教。”零点了点头,回应到。
“再见了——友人。(さらばだ、友よ)”
伴随着妃姬最后的话语,巨大的光芒从莉芙的身上散发了出来,冲散了所有人的意识。
——————
“唔……唔唔……”零感觉朦朦胧胧的,不过右臂上传来了疼痛感,是怎么回事呢?
呱~——
这熟悉的声音,应该是埃德瑞普的乌鸦吧。
“快看!”那个声音,应该是绫?看?看什么?
忽然,零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风貌,已经不在是最初到访时的残垣断壁,而是繁荣的市町。
“嗯~和当初的城下町很像呢~”弗蕾亚鼓着掌,左右看着,“最后一战很棒哦~”
“零伸手!痛痛快飞走~~”这么说着的莉芙举起法杖,愈合的光芒便笼罩住了零的手臂——“等等,刀没拔出来,和肉长一起了怎么办啊!?”还有慌慌张张的伊格,她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零手臂上插着的断刀直接拔出来。
最后,零还是自己拔出了插在手臂里的断刀:“呃!……呼…………嗯?”在注意到了脚边的物事后,零把它捡了起来——那正是被自己的最后一拳打断的刀身。
“断了呢。”弗蕾亚好奇地看着。
零在被莉芙治疗好后一如既往地向她致谢完,她便和茶砖一起在大街上闹了起来。听着他们嬉闹的声音,零看着手中断成两截的刀:“嗯,但是是个很好的纪念。”
忽然,某个女性的声音从零的侧面传来:“几位是初次来我们这里么?啊,你们的东西掉了。”她捡起了地上的碎片,递给众人,眉目的依稀之间,能够看出妃姬的影子。
当她看到零手上拿着的断刀时,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当她看到零的左手上戴着的笼手时,已经明显看得出她的惊讶之情。
零用手接过碎片——那正是众人一直追寻着的东西——说到:“感谢……虽然很冒昧,请问您知道一位叫妃姬的人物吗?”
如果零回想得起前几次的冒险,就肯定不会在此时马上接下碎片吧。
当零碰到碎片的一瞬间,巨大的白光从众人脚下散发了出来。
“……这是…此方的刀和笼手?…为什么知道此方的名……”不等她说完,众人的视线便再次被染白。
最后留给零的,只有那位女性惊讶和疑惑的表情和话语,回过神来,已经回到了那座众人熟悉的城市。
“…………”意识到那位女性是谁的零有些失意,埃德瑞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慰。
而众人的面前,留着黑色长发的青年有些呆滞却又好奇地看着众人。
当他看到莉芙的时候,他举起手,试着打了个招呼:“————”
~梦幻能舞台 全剧终~
*2645字,黑枪大扫射www【
有一种情谊叫相逢恨晚,有一种奇迹叫故技重施。
对于先前在无名之城发生的换装神宠猫头鹰事件,唐吉坷德理所当然地感到了由衷的愉悦,乃至于在这一次风平浪静的休憩周期里有上了‘世界和平真是太没有意思了’的感知反差。
猫头鹰再来一次也好?
只是出于玩兴并没有真正期待的唐吉坷德,心血来潮地模仿着神祗的官方语气,将重新寻找换装神兽的手动任务公告手动贴上了酒馆的公告发布看板。
出乎唐吉坷德的意料,他仅是在小酌几杯后,就看到了一黑一白结伴着来撕自己公告的女子身影。准确地说,是那个略矮的黑带着略高的白进酒馆偷偷游玩,瞒着某个兼职的监护人。
你能让换装神宠再来一遍?唐吉坷德对眼前初次见面后大方地坐在酒桌对面的弗雷亚饶有兴趣——同样是遗都人,同样隐隐有着某种异曲同工的危险气息,但偏偏自己就从来没有在遗都与对方有上一面之缘。不过其实更重要的是,唐吉坷德蛮想试试穿弗雷亚衣服的感觉。
也不知是感觉到了唐吉坷德的想法还是单纯地在气氛中达成了某种共识,职业本色般轻舔过沾上酒色的唇角的弗雷亚,从容表示自己并不能找回那只神奇的换装神宠,但她有办法实现唐吉坷德此刻发布的任务。
说着她拍了拍旁边格格不入地喝着牛奶盯着唐吉坷德的莉芙。
迦楼罗之羽和深海旅社两队的队员都在这个傍晚被莫名地叫了出来,除了看到弗雷亚和莉芙的组合立刻意识到不妙的伊格外其他人都并不知道下一刻自己会遭受怎样的惨痛遭遇。
化可能为不可能的摸彩外挂,外加足以称霸考场的作弊掩眼法,黑白牧师之前尝试过但只有在现在第一次用于‘实战’的组合神术。成功地炸开了一片遮蔽了所有人视线的闪光迷雾。
率先恢复视线的艾德维纳,马上就凭借自己对衣着打扮的敏锐本能率先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本来穿得好好的女装,一下子变成了那些肆意挥洒汗臭的武斗者们专属的便于活动的粗糙布衣。
离他最近的零似乎也在下一刻得以恢复视线,但并不如艾德维纳在这方面敏锐的他,下意识地踏前了一步。
嘶。
那是裙子被外力无情撕开的声音。
那一刻,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穿的是艾德维纳的裙子,乃至于他的健硕身材仅是一迈步就成功地完成了对裙子的撕裂性打击。
那是前所未有的瞬间的理智崩坏。艾德维纳毫无防备以肉眼见证了眼前的女装巨汉,甚至于自己心爱的裙子被健硕的大腿野蛮撑裂,连心理准备的预警都不曾施舍。艾瑞克大人这一定是个梦!碎碎念着的他在下一刻理所当然地拔脚暴走,完全选择性隐藏了身后零带着歉意的匆忙追赶。
太有意思了!目睹上全程的奇诺娅突然觉得这个给给的伙伴其实也是蛮好玩的?就在她想将一切整理成记录的诗篇时,一阵迅猛的手速瞬间扒下了她身上覆盖着的不属于自己的斗篷,当然也仅是只是扒走了斗篷。
未等奇诺娅反应过来,被强行换上了对方女装的埃德瑞普以自己的斗篷裹住了自己此刻的衣装后,便不由分说地牵过了堪堪反应过来的奇诺娅,要拖着她往无人的地方重新将彼此的衣服正确换回。
这个男孩子也蛮有意思的?奇诺娅十分大方地询问对方被换上自己装束的真挚感受,换来的却是似是要掩饰自己此刻的窘迫羞涩般的不耐烦的应答。可惜他抢先一步用斗篷遮住了,奇诺娅真挚地叹息。
另一边,易怒的玛利亚瞬间就盯上了穿上了自己服装的格莱塔,后者以慌张的笑容摆手表示自己也是被害人,但他嘴角惯性的浮气弧度似乎无法马上得到前者的谅解。眼看责难即将演变成肢体动作,趋吉避难的格莱塔瞬即以灵敏的身手转身拔脚就跑。
然而格莱塔的选择显然不是解决此刻玛利亚愤怒的最优解。暴躁的后者瞬即迈步以斗志弥补上速度的不足,死死咬住了格莱塔逃跑的方向。追逐的两人犹如在玩真人横版街机动作过关游戏一般,将道旁的各式大小木桶之类的障碍物纷纷撞倒,即使撞翻它们的玛利亚从来没有期待过里面会掉出回血的鸡腿什么的。
再另一边,Yves也在追赶着和自己互换了衣服的莉芙。然而和上面的案例不同,莉芙纯粹是因为换上了新衣服后高兴地四处蹦跶着玩,这可苦了此刻吃力追赶的Yves——虽然自己在说话方面尤其是边跑边说上是绝对的弱项,但这个人怎么就跟个玩兴上头的熊孩子一样就是怎么叫都叫不住?
终于听到了Yves话语的莉芙,最后停在了一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的无名之城的无名果园里。这里种植着各种古怪的或是稀少或是杂交的未知果物,莉芙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就因为直接啃掉了一个看起来很好吃的‘类葡萄’而被酸得两眼眯成了一条波浪线。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莫名地有种某种异曲同工的自来熟天赋,Yves也就顺着莉芙的意思开始在这里试吃着各种奇怪的果物玩。探索味觉新世界是Yves的天赋点之一,这个天赋显然让他乐意与莉芙进行眼前的游戏,即使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此刻是身着连衣裙头顶花环的诡异状态。
然而在这一片混乱里,始作俑者的两人的身影却悄然消匿。
夜深的暗巷,女子孤身抵上墙角直视着眼前喘着色欲粗气的猥琐大汉,嘴角划出了静候享用的诱惑弧度。
那个很丑也绝对不温柔的粗糙大汉,压根没考虑为什么今晚会有这种从天上掉下来的免费馅饼——眼前的绝色美人,居然会对这样的自己一见钟情!虽然平素不做好事,但本垒就在眼前,不吃还是人?
此刻,游刃有余的女子轻握过大汉伸来的迫不及待的手,故意褪出进一步点燃对方欲火的白皙锁骨,抓住对方紧盯着自己诱惑曲线的一瞬,如魅惑的恶魔般轻凑上对方色迷心窍的耳边。
用故意压沉的声线告诉他自己是男孩子的事实。
大汉已经来不及作更多的诧异。下一瞬间,他的下体便被无情的重踢狠狠直击,撕心裂肺的剧烈蛋痛一下子充斥上他身体的每一寸神经,继而彻底崩开了最后的意识防线,身躯轰然倒塌。
作出秒杀踢击的‘女子’正是不仅换上了弗雷亚衣服,甚至还被辅以魅惑妆容的小恶魔唐吉坷德。
下一刻从拐角踱出并辅以赞赏掌声的是不仅换上了唐吉坷德衣服,还替他精心化妆的小恶魔弗雷亚。
这是早就被决定好的惊天阴谋。弗雷亚实现了唐吉坷德的发布任务,报酬是对方需要陪同自己一起进行有趣的游戏。至于游戏的内容,也意外地符合了唐吉坷德的趣味玩兴,恶魔的同盟无声缔结。
夜幕下的屋顶上,仅余的两人正从容地注视着底下进行着的恶劣情节。
当时,察觉到危机的伊格已经做好了随时变成汪身的避开尴尬的准备。但当发现自己换上的是鲁诺莱亚那身规矩的衣服时,也就直接放弃了这个只会平添工序的麻烦步骤。事实上,两人的衣着也的确是规矩般的中庸,以至于即使互换也仅会是奇怪而不是尴尬的地步。
似是达成了先追踪始作俑者的共识,不急着先将衣服调回来的两人就这样目睹了游戏的全过程。然而,与准备好在事后好好教训弗雷亚一顿的伊格相比,鲁诺莱亚却是十分平静地将眼下所发生的一切记录在案。
这也是能够谱写成冒险诗篇的有趣故事。回应伊格的是鲁诺莱亚谦逊而从容的微笑。
字数5228
别人在推线这边在推感情线x
明明是加分关好感度却一直在down
回忆杀交代完毕,视角转换前是真实的记忆,转换成诺兰视角的是幻想
大概还是写的很匆忙……bug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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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留在这个世界的第四天,一队人终于来到了弦月指引他们的目的地,虽然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弦月所指的方向有微妙的偏差。
旅途的尽头,是与巨大雄狮的对决,冒险者所要寻找的碎片正镶嵌在那头狮子的额首正中央,原本就受到这片土地和诡异实验影响的巨大化体格,似乎在碎片力量的加持下变得更加令人生畏。
在他身后远处的狮群,也要比第一天见到的狮群庞大许多,无论是数量还是体型上。
只是野兽而已。
折途握紧了剑看着河对岸的雄狮,野兽似乎并不把人类手中的利刃看做是致命的凶器,草原的统领者依旧认为这群不速之客又是自己和狮群的一顿美餐。
下意识地看向前方的亚修,他坚毅的身姿已经证明了他对能打倒巨兽有着十足的把握,这场战斗只是单纯的力量比拼,稍有差池便是命丧黄泉。
相比之下,跟着其他人去对付远处的狮群应该来的更为安全,折途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下支援亚修,目前看来,这是那个笨蛋一心所求的战斗,容不得别人插手,况且对上这种巨大的野兽,折途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全身而退,自己的存在突然显得多余了起来。
这里并不需要自己,令人羞辱但是无比正确的判断。
但是看着那个红色的背影,折途心中却有种隐隐的不安,干脆再帮他一把就走吧,这么想着,折途举起了剑。
薇塔塔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大概是看到自己的样子便调侃道。
“小折,就交给你啦~”
折途有一瞬间感觉有些迷茫,下一秒心室就被某人看不见的手紧紧握住,然后一股深邃的恶寒由心脏沿着神经蔓延至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又像是掉入了大冰期的深海,每次一次呼吸都仿佛是被抽走身体的温度。
——不可能的,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知道这个称呼。
——只有她会这么叫我。
目光所及的事物都在剧烈的摇晃着,景色迅速地在眼前交替,又极其缓慢地像静止的油画,一切都变成了定格的画面,或者是自己被从时空中撕裂出来,独自一人漂浮在虚空中。
世界在摇晃。
自身在摇摇欲坠。
不对。
就像是听着教堂里圣钟齐鸣的宏大钟声,耳膜要被震碎了一样传递着剧烈的痛感,本应是因为疼痛而麻木的神经在如潮水一遍遍冲刷的痛感下又迟钝地传递着信号。
身体止不住地战栗着,试图用力稳住身体反而是在一个趔趄下,双腿彻底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
世界在崩塌。
自己在崩溃。
首先失去的是方向感和距离感,感官上的混乱一度让折途失去了对自身情况的把握,心脏在胸腔不受控制地狂跳着,身体中无处不在回荡着沉重的鼓动声,沸腾的血液也要被蒸发殆尽。
不知道是谁的呼唤声,野兽的嘶吼声,朝自己奔跑过来的同伴,即将挥下的锋利兽爪,夹带着青叶的清风,明媚的过分的阳光。
但是那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在视野的边缘,折途看见了那个娇小的深紫色身影,只是现在那个影子也在不安定地摇晃着,然后坠落。
难以将她和记忆中那个人的音容相貌重合起来。
小折。
超越自己本身名字的熟悉程度,原本是只有那个跟自己最亲昵的人才会使用的称呼,只是两个简单的音节,在自己听来却犹如圣铃碰撞一样动听。
世界在崩塌,一点点坠入黑暗。
一切风景都变成了碎片,所有光亮都化为了粉末。
折途干脆闭上了眼睛,并不存在的风吹了起来。
只有那个人能这么称呼自己。
只有那个人会这么怜爱自己。
再次睁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黑暗将自身的存在吞噬。
猩红色像肆意伸展腰肢的艳丽花朵一样在视网膜上绽放开来。
“姐姐……”
黑暗逐渐缩小,渐渐显露出了四周原本的样子,色彩彼此黏连在一起,宛如器官一样鼓动着,难以区分它们本来的界限。
在一条漫长的几乎看不见尽头的走廊中,黑暗退缩到了一扇半敞开的门中,毫无掩饰的陷阱正等着无可奈何的猎物一步步走进去。
那里面有谁在等我。
折途伸出手去,轻轻地在门上施力。
伴随着木头被挤压的惨叫声,门缓缓地被打开,黑暗向更深处隐去。
姐姐。
姐姐在房间的那头等着自己。
“姐姐”。
“姐姐”在笑着。
“小折。”
“她”轻声呼唤着那个名字,催促着折途过去。
姐姐一定是想见我。
姐姐一定是想见我最后一面。
姐姐已经为了我非常努力了。
所以,我也要——
折途对着“姐姐”展露微笑。
对着名为诺兰的尸体微笑。
那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呢。
器官也好,肌肉也好,组织也好。
都仿佛回到了胎儿时代,还在母胎中的状态,不成体系地纠缠在一体,像是烂泥一样混合在一起,血管被拉伸,韧带被折断,骨骼被碾碎,一切都回到了混乱而无序的状态,人体最美的秩序被打破,所有器官被随意埋入不知道是哪里的肉泥中。
“姐姐……”
少年的呼声不知道是哭泣还是暗笑。
“姐姐”还活着,即使变成了这种样子,还是为了见到自己最后一面,苟延残喘痛苦地活着。
面前的肉块还活着,还能呼吸和思考。
那双可以媲美苏古塔天空的湛蓝眼珠,正在看着自己,在一摊湿滑的血液和骨肉中,一如既往地,比任何人都要温柔地注视着自己。
“姐姐。”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溢出,在面颊上划出一道血色的印痕,滴落到地板上染成绯红的图案。
“好想见到你。”
四周异常的高温使得呼吸急促起来,肉块也不安地蠕动起来,空气中漂浮着甜腻糜烂的铁锈味,在黑暗中有恶魔眼睛一样的赤红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
和燃烧的硫磺的味道。
“对不起姐姐。”
“我没有成为姐姐所期待的人。”
“但是为了姐姐,我什么事都可以去做,我会努力的。”
“魔法,医学,祈祷,战斗。”
“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努力的。”
大片的赤红在视网膜上炸裂开,明亮的火焰驱除了黑暗,净化罪人在此犯下的种种恶行。
——我曾日夜祈祷不要失去我的所爱。
——我从天明祈祷至月色。
——我祈祷不再有人哭泣,不再有人悲伤,不再有人痛苦。
——不再有人作恶。
断罪的大火很快吞噬了这间小小的房屋,“姐姐”的身影在火焰中摇曳着,扭曲着逐渐变小,化为火焰下的灰烬。
曾经的过去,与她一起生活过的痕迹和记忆,一同被烈焰所吞噬。
——我来斩杀所有的恶。
——即使没有评判他们是否是罪人的资格。
——我来孕育罪恶。
——我,就是最大的恶。
火焰沿着泪水和血液烧向折途,如狂蛇之影狰狞着,将利爪伸向他的衣袍。
这样就好吗。
失去了神采的瞳孔注视着火焰。
这样就好了。
将所拥有的一切抛弃,折途闭上了眼睛。
身体燥热令人不安和难受,不是被外界的火灼烧,而是来自自己身体内部的责罚。
本来应该是报废了的身体却在此刻活络了起来,像是被切割一样的巨大痛感犹如海啸一样席卷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意识几乎要被撕扯拉碎了。
手臂上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力度,被别人握住胳膊,从那里传来了不允许质疑和反抗的力量。
“小折,要走了。”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只是那清冽的声音中饱含着坚定的力量。
“听我的话,现在要走了。”
诺兰紧紧地握住折途的胳膊,用力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也许是看到折途像是死人一样毫无反应,诺兰的眼睫微微低垂投一下一片阴影,然后用另一只手也握住了折途的胳膊,试图把他从火焰的包围中拉扯出来。
“折途!”
诺兰大声地呼唤着少年的名字,希望能让他有所反应,拼命地拖着折途向房间的门口走去,然而火焰依旧不依不饶地沿着他身下的血迹追了过来,宛如无声地嘲笑,讽刺着最后的努力。
“你在干什么,快点起来啊!”
熊熊烈火将两个人再次包围,诺兰的额头因为焦虑和高温渗出了汗水,犹如毒蛇信子的火舌舔上诺兰的小腿,留下狰狞的伤痕和疼痛,天青色的裙摆被火焰腐蚀,所有的一切都被断罪的火焰焚烧着。
“求你了,小折……”
晶莹的泪珠源源不断地滚落到黑暗中,看上去就像是夜空中的璀璨明星。
伴随着少女哭泣的声音,火焰势头不减地燃烧着,像是以少女的悲哀和绝望为燃料,周围的烈火更加猛烈地扭动起来,在熊熊火光的映照下,两个人的影子像是痛苦地舞蹈着。
“一起离开这里吧。”
“一起。”
哭泣着,同时也微笑着。
“我也很喜欢你……”
“所以不要在这种地方……”
“不要在这种地方消失了……”
一字一句,犹如滴落的眼泪一样震撼着这片被焚烧的空间,诺兰的声音像是对神明献上最虔诚的祷告。
身体突然变得轻盈起来,腾空般的悬浮感不禁让诺兰惊呼出声,在下一个瞬间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后,诺兰在折途怀中紧紧环抱住了折途的脖子,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臂上。
“笨蛋……”
多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那双流金般的双眸了呢。
“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低着头,一个劲地不停喃喃重复着一句话,因为哽咽和呼吸,气管一时变得忙碌起来,也让他的声音听上去令人心疼。
烈焰被远远地抛在身后,面前黑暗一层层褪去,当初看上去是那么遥不可及的光芒就在眼前,依稀能听见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不管正在怀抱自己跑向出口的折途,诺兰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对方。
“要活下去哦。”
在梦境的终点,光芒温柔地将两人拥入怀中,炫目地令人无法睁开眼睛。
——梦该醒来了——
——是啊。
——该醒了。
自胸前感受到一阵不属于自己的力量,猛的被谁拽起,折途勉强睁开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还在小幅度地摇晃着,景色黏连在一起模糊不清。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被责难了,在疑惑和不解下折途努力地让混沌的思路再次运作起来。
亚修……?
终于看清了前面人的面庞,折途努力在泥潭一样的记忆中搜寻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还没死啊,果然笨蛋命很大……
身体不可思议地高热着,甚至连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灼热的呼吸,四肢依旧软绵绵地使不上力,耳边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纷扰着,身体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躯壳,里面只是不停地回荡着心脏沉重的跳声。
好想就这么睡过去。
“给我清醒一点,我需要治疗。”
啧……
虽然抱有诸多不满,但是还是在对方的命令下努力打起精神,折途向他身躯上看去。
狰狞的伤口正在无声地诉说之前发生了怎样的一场恶斗,即使是现在,他皮肉翻开的创口仍在汩汩地向外流血,染红了亚修身上的衣服,同时也刺痛着折途的眼睛。
讨厌因为伤痛造成的红色。
尽力掩饰住自己的失态,折途抑制住手指的颤抖扶上亚修的胸口,那里被野兽的利爪破开一大道口子,首先要止住这里的流血,洁白的圣光覆盖住了伤口,随着折途的低声祈祷正治愈这被破坏的组织。
好热,不知道是自己的指尖过于冰凉还是对方体温过高,一瞬间折途竟然产生迷恋这种温度的错觉。
鲜血的温暖。
下一秒又演变成了对自己的深深厌恶。
“把上衣脱了,我要给你打个绷带,如果你继续到处乱动伤口再绽开就白治了。”
折途简单地命令着,做回老本行的感觉还算不错,只是现在折途只想快点结束治疗,然后好好去休息一下,疲惫不堪的身体已经是第无数次向他发起警告了。
“你刚才发生了什么?”
拿起绷带的手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报复一样地狠狠摁上对方的伤口,引得亚修一阵皱眉。
那里不行,只有那里不可以,连自己都禁止踏足的记忆,无论是谁禁止触碰的领域。
“不关你事……”
试图站起身,却从侧腹传来一阵剧痛,凝固的伤口又被撕扯开的痛楚,折途倒吸一口凉气,颤抖着将手伸入外袍之下,能摸到衣服黏连着皮肉被卷起,折途咽一口唾沫,试图用手指去确认伤口的状态。
因为剧痛脑海中一片空白,短暂性的失明过去后,折途咬住牙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用剩余的绷带缠住了伤口。
“我在问你。”
不容反抗,近乎粗暴蛮横的质问,一如既往地充满了亚修鲜明的个人特色。
也难怪,受了这么重的伤,想必是与那只凶恶的猛兽有一番殊死搏斗,而自己似乎是在一开始就失去了意识。
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成了累赘才会导致对方受了伤。
想到这里折途有些黯然神伤,闭口不语也不回答对方的质问。
“你又懂什么了,笨蛋……”
良久,似乎是要打破这种无言的尴尬,折途小声地叹息着。
“所以我才让你告诉我,混蛋。”
什么啊……竟然被笨蛋骂了……
折途不自觉地苦笑起来,抬头正好撞上亚修审视自己的目光,可能是因为再一次看到了自己不同的笑容,亚修的表情看上去有那么一丝惊愕和不解。
稍微调整了一下倚靠岩石的姿态,折途半躺在草地上看向天空,已经快要习惯身体的疲倦和伤口的疼痛,此刻折途略微地感到一种懒洋洋的舒适。
“这样的我很可怜吧,很值得你去同情吧亚修。”
“不对,勇者大人。”
在亚修眼中,自己现在的状态是不是非常的凄惨呢,亚修皱眉,似乎要说什么,折途便抢在他开口之前继续说下去。
“被你从半道捡回一条命的牧师,按理来说应该对你感谢地五体投地了吧,不过真可惜,我可不觉得当时是被你救了哦。”
“是勇者刚刚在猛兽的利爪下救了我吧,多亏了你也让我知道了我到底有多么弱小,多么不值一提。”
“是你让我知道了我之前所有的努力到底是怎样的荒诞和无用,我应该把你当成救命恩人吧,勇者大人。”
折途冷哼一声,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你刚刚的确是救了我一命,为什么要救我这样的人,哦对了,你需要治疗是吧,看起来我还没有无用到彻底是个废物,至少对你来说我不是还有点用吗?”
嘴角的笑容带上了几分悲哀的含义,一口气倾诉完,折途也闭嘴静静地等待对方的发落,无论是怎样的斥责都无所谓了,只想快点结束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啊……亚修……”
扶着背后的岩石,折途一边喘息着一边换换站起身子,身体在摇晃着,踉跄地向前迈出一步却是天旋地转的失衡感,就在再次要倒下去的时候,身体被一股力量牢牢固定住。
你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悲,折途。
内心在毫无掩饰地嘲笑自己。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的事情……”
倚靠在对方的肩头,难得找到了一个机会能够安稳地喘息一会,眼皮愈发地沉重,最后再也无力支撑。
无论是身体也好还是精神也好,已经都到极限了。
“至少……让我休息一下吧……”
一切都回归寂静与黑暗。
---1512---
距离上次的风波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日子了。
无名之城虽说依然时有小地震发生,但是并没有引发大地崩裂一类的异变。众人也逐渐地开始习以为常。
至于拯救世界的事情……第五季并没有催促,队伍里的众人便决定先在城里享受一下难得的休假。
今天是阴天,从云势来看也许会下雨,街上的行人也因此而减少了。
正绕城跑步、进行着日常锻炼的零经过了亚修等人下榻的房屋附近。发现了二楼的窗台上有个女性正向外眺望着——并且对上了眼神。
“…………你好。”出于礼貌,零不再向前而是原地蹬起了步子,向她打招呼到。
对方是在上次亚修与莉芙的风波中曾与自己对峙过的卓尔精灵,薇塔塔。对方先是轻轻眯起了眼,再挑起了眉毛。那副表情让零莫名地想起了什么人,而正当他思考在哪里见过这熟悉的表情时,薇塔塔开了口:“看到你这傻大个心情就变糟了。”
“……嗯,比那人没礼貌得多。”非常少见地,零也回了嘴,薇塔塔的眉毛一皱,露出不快的表情:“啊?”
零耸了耸肩:“那,告辞。”
“喂!你……”无视面露愠色的薇塔塔,零不再看向二楼,正要向前迈开步子,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地说到:“前段日子的事,虽然我确实觉得我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薇塔塔再次捏紧了拳头,对方激怒自己的话语时不时会从脑海中跳出来,而每一次回想起那句质问,薇塔塔都会想起那天的那一幕。
那种复杂的感情。
“然而,如果再发生一次那样的事情。”
零的声音让薇塔塔的思绪回到了现在。
“我还是会做出那样的行动。”
“说不定,依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不希望我的同伴受伤害,仅此而已,这是我的武艺的骄傲。”
薇塔塔轻哼了一声,不屑地转过头:“碍眼,走开。”
“失礼了。”说完,零便头也不回地再次迈开步子,只留下薇塔塔一个人趴在窗台上,不愉快地自言自语着:“……真羡慕那种傻大个,一点都,不会犹豫啊。”
——————
空气中的湿气正在慢慢变重,零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
“哎呀~?”
站在路口,倚着路标的少女也注意到了自己,她只是小小地举起手,向零摇了摇:“奇遇呢~”
“啊…啊啊…………”停下脚步零有些愣神,“这里离我们赞住的地方很远,你怎么在这里。”
“在钓男人呀~?”——弗雷亚眯起眼,露出了微笑,“却钓到了一身汗味的熟人哦?”
“……呃。”零正犹豫着该怎么回答,弗雷亚轻轻笑了出来:“嘛~也不错,算是散步的意外收获吧。”
抬头看了看天空后,零对弗雷亚说:“快回去吧,感觉快要下雨了。”
“是么?”弗雷亚也跟着看向天空中的乌云,“你呢~?”
“……我打算沿着这条路跑回去,习惯了这座城里的地形后,这样的路线差不多,嗯。”零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弗雷亚缓缓点了点头:“真是努力呢~”
零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嗯,身体的强健是源于一朝一夕的锻炼,师傅是这么教我的。”
“可是那次还是够呛呀~?”弗雷亚像是抓到了机会一样,笑吟吟地说,“还是说~你不习惯平手的感觉?”
稍微思考了一下,零缓缓说道:“……可能只是有些后怕而已。只能说,幸好莉芙没出事吧。”
“明明是他们的家务事呢。”弗雷亚看向了稍远些的街角,一辆马车慢慢地驶过。
滴答,滴答。
“哎呀。”弗雷亚压住帽子抬起头,一滴雨点轻轻打在了她的鼻尖上。
“……我护送你回去吗?”零伸出手,看着雨点打在自己的手心里。
弗雷亚心情很好似的,向着零来时的方向迈出了步子:“嗯~我想不用~毕竟一直没能在这里好好逛逛呢~”
“希望一直只是这种小雨,你喜欢雨中漫步吗~?”
少见地,弗雷亚露出了安稳的微笑,让零有些看得愣神。
“呜呼呼…………你喜欢这样的笑脸吗~?”弗雷亚再次眯眼笑了出来,转过了身。
回过神的零也向着她的背影微笑道:“不可否认,确实喜欢。”
“祝你度过美好的一天~”弗雷亚背着手,愉快地说到。
“啊啊,你也是。”零也继续向前迈开步子
温柔的雨,洒落在了无名之城。
05-01死者的花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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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话后的唐吉诃德也没有去其他队伍,期间和陆仁见过一面,随意说了些有的没的,又互相交换了一下在其他世界的新鲜见闻,一直到最后游荡者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陆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唐吉诃德身后,没做什么评价。
“来杯牛奶。”唐吉诃德指尖点了点桌子,对路过的服务员点单。
正打算离开的陆仁站起来,拉着他的小徒弟跑得快飞,也不想想酒吧里哪来的牛奶。
看着服务员十分想吐槽又不知怎么说的表情,唐吉诃德慢悠悠地更正,“还是换成啤酒吧,特大杯。”
两个人来酒吧,每次露露都跑单,耍他一次也是便宜他了。
说起来,为什么露露就能遇到那么乖巧的孩子,他遇到的就全是小哭包呢?唐吉诃德叹气。总知道当初在那个去什么神的神殿的世界就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了,哪里还轮得到陆仁在自己面前炫耀。
游荡者迎来了一段久违的悠闲时光,到处溜溜达达。当沉默者看着剩下为数不多的白色碎片做好准备踏入新一轮冒险的时候,唐吉诃德就在他们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厅,然而他喝的并不是咖啡而是酒。里德眼尖看到了他,游荡者便对老大挥挥手,做了个“一路顺风”的口型——虽然谁都知道为了寻找碎片所必须经历的事件不可能是顺利的。
顺着里德的目光其他人也看到他了。陆仁和克鲁鲁和斯林特尔远远冲他点点头,吉泽尔和萨米尔正挥手挥到一半,半光一闪,六个人就没了踪影。
“于是……”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游荡者举着酒杯,手往后伸,和奇诺娅的咖啡杯轻轻碰了一杯。
他的表情漫不经心,而奇诺娅更加漫不经心,“你之前对我们说说去留随意,我可不就决定跟着你混了吗。”
“这么没前途的选择你也选?”
“那又怎么样。”如果说深海旅社中做一个正义感匮乏的排名,大概奇诺娅得排在第二,仅次于唐吉诃德,“千金难买我高兴。”
“说得对。”唐吉诃德一口闷完了手里的一大杯,站起身继续他的溜溜达达之旅。最近无名之城在下大雪,白雪皑皑地面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层,踩在上面咯吱作响。唐吉诃德是来自遗都不错,但他比陆仁他们好点,德鲁伊耐寒耐热,不怕风吹日晒——虽然说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德鲁伊,除了陆仁萨米尔他们,就只有教他的那个白痴,失踪了不知道有多少年。
路上他还遇见了在奥莉薇训练的zyme,许久不见的猫妖精看上去成熟许多,见面后不是兴高采烈跳上游荡者肩头,改成了兴高采烈跳进游荡者怀里。
唐吉诃德两手兜住了猫妖精,十分娴熟地抱着她转了几个圈。奇诺娅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脑子里刷过“老大你画风不对说好的黑帮大佬酷炫总裁呢”之类的弹幕。
并有没什么说好。
唐吉诃德冷漠.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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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溜达,可是唐吉诃德逛得非常慢。他几乎把无名之城的每一条小道都走过了一遍,脑子里自成一份地图,定位效果绝佳。他就这样从城南一路晃悠到了城北,那里全是山,一大片绿色,时不时钻出来几只小鸟雀围着唐吉诃德飞来飞去,讨点面包屑吃,特别讨游荡者喜欢。
奇诺娅同样是个大闲人,有时候就跟着唐吉诃德一道,有时候又不是。还有的时候,她看到游荡者拿着自己的那把小刀,在木头上削来削去,不知道是在做什么东西。留下一地的木屑。
又过了几天,木头变成了唐吉诃德手里漂亮的短弓。那天也正好是里德他们回来的时候,唐吉诃德放下手里的刀,满脸嫌弃地拿着弦月,“我和你说那群神棍每天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烦都烦死。”
大概是那边头的陆仁说了些什么,游荡者一边翻白眼一边断了通讯,转而看向大晚上无所事事跑过来的奇诺娅。
“山里只有檍木做出来的算最佳。”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弓弦试着手感,“买来的弓弦的成品也粗糙,只能凑合,不过总归比武器店卖的大路货好点。”
游荡者轻轻一抛,弓就落到了奇诺娅手里。
“会用吗?”
“会一点。”吟游诗人在行走的过程中学的东西很杂乱,其实非要说的话自己还是耍刀剑顺手点。不过此刻她更奇怪唐吉诃德为什么要给她这个。
“撞上港口的那玩意不说,这雪已经下了好一阵子了,不太正常,八成要出事。”唐吉诃德又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弓箭包,“你既然要跟着我混,那我总得有点表示。迟到的见面礼,不用谢。”
奇诺娅抓着一点美感都没有据说比武器店好使一百倍的弓无语,谁要谢你了。这可是弓啊,”冬天剖析弓干,春天治角,夏天治筋,秋天合拢诸材,一年两年三四年才出一把好弓,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试试看?”唐吉诃德递给她弓箭包。
奇诺娅一箭射中不远处的树干,似乎确实好用那么一丁点,吟游诗人暗暗擦了把汗,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这东西了,总算没退步。
“姿势错了。”
游荡者走过去帮奇诺娅调整手的位置,然后又从包里抽出了一支白羽箭,代替奇诺娅拉着弓弦的手,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角度。
箭矢离弦,百步穿杨。
“原来你还擅长这个?”奇诺娅惊讶。
因为某个傻逼当初告诉他德鲁伊都是要用弓的,于是自己当年就信以为真的傻乎乎放下更擅长的飞刀投掷不用跑过去练弓箭。估计要不是后来唐吉诃德发现自己确实在这方面颇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在,早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其实还会其他的。”唐吉诃德打响指,一棵树的树枝弯下来蹭了蹭游荡者的脸颊,“我们总共就两个人,还不一人分饰三角的话迟早玩完。”
然后,他发现自己这句话说得太立FLAG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在听上去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响起。
唐·乌鸦嘴·吉诃德觉得自己差不多以及习惯了。他对奇诺娅示意噤声,盗贼身轻如燕,塔在雪地上的道路没留下任何足迹,就这样单枪匹马悄无声息地跑向了发声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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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或者说唐吉诃德也不太确定是不是那些东西还能不能算是人类。他们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脸颊少了几块肉,甚至直接缺胳膊少腿的状态。且不提及那些血不要钱哗哗流也要坚持不懈走在队伍最前列的“人”,唐吉诃德甚至还看到一个在地上爬的,双腿都已经被啃食殆尽,肠子从腹部流出来拖了好长一路。
——还好老大他们没过来找我,露露要看是看这些东西还不得被吓得哇哇乱叫啊。
游荡者看着粗略一数起码有四十人的队伍咋舌。
咆哮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多。
游荡者快速扫视周围,发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他很自信自己的观察点挑选得很隐蔽,并且连心跳都已经压抑到了一个极地的频率,可是那些丧尸——姑且这样称呼他们吧,虽然唐吉诃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里就突然蹦跶出了这么个称呼——仍然在朝着这个方向缓慢移动而来。
他犹豫了一下,手伸进自己的腰包。
飞刀的刀刃划过唐吉诃德的手掌。
疼痛带给他冷静的同时,游荡者注意到,随着血腥味的出现,那些东西明显兴奋了起来。
黑暗中,唐吉诃德注视着骚动的丧尸群,指节之间的小刀飞舞,轻巧地挽出了一个刀花。
字数2570
年夜饭喝得有点多,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