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大陆,圣别纪元后期。
血族女王莉莉安突然失踪,几乎同一时间爆发的怪奇疫病让人类数量逐年锐减,失去管控的血族加上疫病的席卷,让整个社会动荡不安。
将一切扭转的契机在于教会发现血族的血液竟是能治好疫病的良药。
从此,以血液为中心的利益旋涡将整个世界卷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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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
序章 第1-2节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15613/
第一章 第3节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18030/
猎兵队设定:
elfartworld.com/works/9212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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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很多关于猎兵队碰到的这一群湖骸的私设表现。总之,他们打起来了。
敌人如潮水般涌入城垛时,他们尚未做好一切准备。
大多数猎兵都十分冷静,本来就很少有战斗会在准备万全时才打响,而那些年轻人按捺不住地握紧又松开他们的武器,再度握紧。
他们已经为猎人公会最主要的建筑设置了防御工事,挖出了转移通道,设立了瞭望塔——因此起码提前得到了预警,还来得及用哨声驱离平民。
当米迦勒站在纳塔城的屋顶上,第一次在人类视距上看到那些湖骸时,只能观察到一片形体模糊的黑色,视线难以聚焦。年轻的新兵在他旁边困惑地揉了揉眼睛。但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清晰无比,并不是他们的视力出了任何问题,而是湖骸本身具有拒绝被观测的性质,从分子级别上不断转换着排列形态。
随之而来的是耳鸣般回荡的缥缈歌声。米迦勒试图仔细分辨,但很快就放弃了。那其中似乎包含了所有语言的复唱,却没有一种他能听懂。它的旋律无法被记录,词藻无法被分辨,情感杂糅如同一千万个灵魂的哭嚎与欢笑,传达着它们濒死之际的痛苦,传达着它们拥抱解脱的喜悦。这歌被没有口的怪物放声传唱,无休无止,没有起点亦永无止境。而直到现在,一小部分人类才意识到薄纱已在耳边掀起,他们站在遥远实体物理世界的彼岸上,聆听到了其中几个音节而已。
米迦勒深吸一口气,试图排除歌声的干扰。对他而言还不算困难。扬希在他身边审视着那个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新兵,似乎在观察这孩子是否能克制住自己的发抖。在对方真的失控之前,他忽然打了一个响指。被突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的新兵如梦初醒地眨了眨眼。
黑色的潮水沿路吞噬一切。由奎洛罗和乌烈率领的火力组正在屋顶和高墙上等待着它们进入射杀带。他们的人数只允许十数米间隔一个二人火力小组,松散地分布在他们选定的射击点位上,等待数量远远超过己方的猎物涌入其中。
没有宣告开战的呐喊,或是接敌时的嘶吼,当第一只湖骸拖曳着笨重模糊的躯体滑入猎场,狩猎便宣告开始。加特林喷射出的大口径子弹均匀覆盖到了每一块可能的死角,他们的火力线经过计算,能形成交叉掩护。一时间硝烟的味道使空气浑浊不看,重武器咆哮的轰鸣中夹着弹壳叮当落地的脆响,掩盖了湖骸的歌声。
无论这些怪物由什么构成,生与死的自然法则依然在它们身上生效。湖骸成片地倒在枪林弹雨之中,而后方的同类无知无觉地继续滑过它们软烂炸裂的躯体,继续试图推进。
虽然湖骸蚕食地面的速度被明显延缓,但枪管很快会过热,弹链的消耗也非常惊人。在射击停止的同时,反冲锋部队已经集结到位。
防守不能带来胜利,唯有进攻推动战争——当米迦勒还是一个新兵时,他们的教官汉尼尔如此传授——防御不意味着龟缩在掩体内挨打。
整个猎兵队的行止如同一人,在楔形队列下出击。进行无声冲锋的猎兵队中哪怕有人被撕裂倒下,也不会发出任何惊叫。他们的生命体征监控和小队长的特殊怀表关联一体,任何一个猎兵都不会因为昏迷而被丢失在战场上。
猎兵们的队列是无可挑剔,也不容杂质的。他们从小就在一同训练,并肩活过每一次危险的狩猎与死斗。口令和纪律约束的阶段已在孩提时代提早渡过,相同的战斗反射化作了他们伤疤累累的肌理中的本能。米迦勒不需要确认也知道扬希就在自己背后准备突进,他瞬间让开了一个身位,不多不少,正好足够扬希的鞭梢在湖骸头部——大概是头部的凸起上撕裂出一个狰狞的创口。紧随其后,米迦勒高高跃起,手中轰鸣的链锯剑刃粗暴地捅入其中,搅碎了一切可能有的内部生体结构。
湖骸巨大的身躯在这粗暴的死刑中不断颤抖挣扎,喷射出温热如同人类体温,却状如焦油的体液。秽物兜头淋下,扬希巧妙地滑步避开了这阵黑色的急雨,而米迦勒振臂抖开自己的斗篷,笼罩在身旁的新兵头顶。
处刑确认完毕,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他们毫无停顿地冲向下一个目标,同时余光保持着战线的进退统一。
在米迦勒的右手边,拉法叶与安妮耶双手中的弯刀残影明灭,快速地切削、劈砍,二人战斗的姿态融为一体,仿佛某种四臂生刃的异乡神祇。而在他左手边是另一个奋战的组合,萨拉菲与泽丰手中的镰刀像收割麦穗般斩下湖骸不规则的肢体,好让阿格妮带着螺旋锯齿的重型长枪直击其本体,一击致命。
猎兵队的狩猎高效而致命,配合间毫无误伤之虞,还分神掩护着新兵加入这场杀戮的集体舞。极致的狩猎技巧被毫无保留地展现,而观众唯有在他们脚边堆积成山的怪物尸体。
一时间,猎兵队似乎真的击退了湖骸。在他们选定的猎场中。粘稠的湖骸尸体在他们脚下融为一片浅浅的黑色沼泽。但怪物行进的潮水依然无休无止,而它们似乎已经学到了什么。
猎兵周遭的怪物一刻不停地转化、变形,如同湖中旋涡。自涌动的怪潮之中,一个漆黑的人形猛地跃出,让米迦勒不禁呼吸一滞——它变成了一个人的形象,恰如米迦勒自己。
黑色的镜像拥抱而来,米迦勒抬起双臂迎接自己,但他的双手早已握持着武器。链锯火星飞溅,冲击传导到米迦勒全身,而他牢牢顶住了那具瘫软在自己身上的黑色尸首,直到那摊混沌的造物回归混沌。
但湖骸全新的攻击方式显然让一部分猎兵迟疑了,在他们呆滞的瞬间,镜像发起了攻击。伤亡警告开始闪烁在队长的怀表上,但现在米迦勒无暇顾及,只有他们身边的同伴能拉他们一把。陷入近战的猎兵们终究被渐渐蔓延的黑色湖水所包围,藏蓝色的制服和绣有雪白羽翼的斗篷都被污秽所淹没。
枪械零距离射击的炸响、链锯剑刃和锯齿长枪旋转的轰鸣接连不断。猎兵们再次从被淹没的怪物浪潮中钻出,并谨慎地把受伤的和年轻的成员夹在更安全的站位里。他们就像海浪中顽固的礁石般坚守原地,分割成一个个背靠着背的小组,利刃向外。
战线收缩了,他们互相掩护阻击,有序退至身后第一集结点——说得很战术,但米迦勒心知肚明,这就是一道预设好的撤退线。他们一开始就只准备拖延和消耗敌人,而不大可能全歼对方。
鸟哨尖锐的声响回荡在战线上,火力组已经完成换弹和枪管冷却,下一轮弹药屠杀即将开始,负责近战的猎兵们必须撤出己方火力线。烈火扫出一条圆弧,顷刻间蒸发出一片让他们得以喘息的净地——远程武器组的伊斯拉斐尔带着火焰喷射器来接应他们了。
气喘吁吁的新兵在米迦罗和扬希身侧奋战着,刺刀甚至已经卷刃了。他没有要求前辈们的保护,比大多数同龄人要更加勇敢,但扬希还是提起了他的后领子,就像猎豹叼走自己的幼崽,拉着杀红了眼的新兵后退。
“队长还在前面!”
他忘记了静默令,但这怪不得他,毕竟还是个经历初战的孩子。扬希一手依然拽着他后退,另一手冷静地打出简洁的手势回答:队长负责断后。
所有小队都在快速地撤离战线,为他们屋顶上的战友让出射击角度。而米迦勒就像高墙中的那道闸门,只放过自己的同胞离场,牢牢看守着黑色潮水不可逾越过他继续前进。
直到最后一刻,似乎早有所料那般,米迦勒向后一跃,在半空中被悬垂着吊具下来接他的马列克捞起。呼啸而来的湖骸肢体沉重地拍挤在他上一秒所在的位置上,甚至凿开了厚重的石板街道。
缆绳飞速收缩,带着马列克和米迦勒一同上升至相对安全的屋顶。猎场已经再次净空,每一个受伤甚至昏死的猎兵都被他们的同伴拖回来了。米迦勒刚落脚站稳,负责远程火力组的乌烈就以手势向他汇报:第二轮齐射准备完毕。
“射击。”米迦勒出声回答。他的声音依然平稳而镇静,丝毫听不出刚刚进行过一场激烈的白刃战。
屋顶上响起一片清脆的咔嗒声,那是重武器安全栓被相继解锁的动静。下一个瞬间,火雨倾泻而下。
湖骸再次被成片射杀,这回甚至加上了爆燃——这是奎洛罗和伊斯拉斐尔的手笔,也是备战期间本地居民们辛劳的成果。虽然此刻这些平民都躲在猎人公会的地窖中,不能参与正面战场,但先前他们用自己破烂的农具和铲子挖出了蜿蜒曲折的壕沟,而奎洛罗将它们填满了高密度燃料。
此刻,沟渠正在湖骸身下燃起熊熊烈火。伊斯拉斐尔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平射出一道金红色的烈焰长舌。他如同镇守伊甸之东的天使,手中旋转的火焰剑湮灭了一切来犯之敌。高温蒸腾扭曲了空气,火星与灰烬取代了真正的冬雪,成片扬升而起。
米迦勒在屋顶上注视着黑色的大雪因他的命令而填满城池。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湖骸的惨叫?歌声的停止?都不会有的。黑色的潮水没有褪去,依然堆积在战线上,被烈焰迟滞了步伐而已。
如果说他通过这场短兵相接发现了什么,那就是战斗绝不会如此轻易结束。湖骸有学习能力,猎兵队也必须谨慎地调整自己的对策。这就像一场进化的攀比,更慢的一方将被消耗而死——而湖骸看起来拥有无穷无尽的试错机会。
战斗一旦打响,就不再停止,除非最后一人死去。而米迦勒将确保猎兵队是站到最后的狩猎者。
“准备更多陷阱。”
内含拉斯特的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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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特站在温德庄园的大门口。
圆月悬挂在漆黑的天幕上,夜色下,庄园大门紧闭,但隐隐从其中飘来一阵花香。
百年前,他也曾停留在这庄园门口,等待一个人。
百年后,这座庄园已经与之前有着截然不同的改变,那些荒芜的花坛中早已种满了大片大片如云般的粉色玫瑰,花期还未过,甜香的气息的初夏微风徐徐从庄园内吹来,摇得外面的树木哗啦作响。向庄园内望去,还能看到那座尖顶建筑中闪动的光亮。
就在这时,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庄园的大门被推开。
“哎呀,久等了。”
一个粉白的影子从敞开的大门内悠哉地走出来,他看见等在门口的拉斯特,不由得翘起嘴角一笑:“等急了?”
而拉斯特只是将别在腰间的长剑抽出来,指向对方的脖子。
“你又迟到了。”他冷淡地开了口。
“毕竟要收拾行李啊,而且我的好管家一直在挽留我,说得情深意切呢,”泽菲洛斯瞥了一眼那银光闪烁的剑锋,又嬉笑着看着面前的拉斯特,“以及,总得让我分完‘遗产’吧?”
而大门边,也适时地响起一声轻微的咳嗽声。
拉斯特的目光向大门瞥了一眼,看到那倚在门边的白发人类——或许那种异变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之后,他又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粉毛吸血鬼,将长剑收了回来:“走吧。”
说着,他向庄园外的林中空地走去。
这是约定。
“我说,你还当真了啊?我们真的要——”
泽菲洛斯话还没说完,拉斯特一剑就已经向他劈来,他连忙侧过身去,但还是被刮掉了几根头发。
“你还真动手啊!”虽然知道对方的性格,但上来就打还是太过于“着急”,泽菲洛斯撇了撇嘴,将腰间的刺剑也抽出来迎击。
“这是你要求的,”拉斯特一边说着,手下的剑却并没有慢下来,深色的披风随着动作而起伏,像极了他身后伸展的黑翼,“难道你又是在骗我?”
百年前的谎言,直到去年秋天才在演武上被戳破。
泽菲洛斯灵活地闪过剑锋,眯着眼盯着对方的动作:“你现在仍然选择相信我,才是我最大的赢面吧?”
剑锋夹挟着风声,直奔泽菲洛斯持剑的右手劈来。
“可能我从一开始,就被你的毒牙钳住了。”
血族的身影在一瞬间从拉斯特面前消失,紧接着,那如天鹅绒般柔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这次你没被毒死,你还会选择做什么呢?你们的首领,西比迪亚已经死了。”
拉斯特用另一把短剑格开刺剑,眼神之中却有些无所适从。
“我不知道。他留给我们的祝福还存在,但我不知道能做什么。”
“这么迷茫,你真能赢过我吗?”泽菲洛斯轻笑着一闪身,玩乐似的从拉斯特身边跃开,“我啊,早就想好了。”
“这座庄园,我已经交给拉文了。反正人类也变成了不能吃的东西,就让他一代代传下去吧,连同我的名字一起。”泽菲洛斯瞥了一眼庄园门边的管家,“我还将财产的一部分投资给那些研究新食物的血族研究者,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
说着,泽菲洛斯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头顶的圆月。
“我想去到处看看。”
说着,他向拉斯特伸出手来。
“和我一起走吧。”
拉斯特看了泽菲洛斯一眼,意兴阑珊地将剑收了回去——他早就知道,这是一场分不出胜负的对决。
他沉默地看着对方,伸出手来,将泽菲洛斯的手握住。
正如在那个寒冷的冬日,他与泽菲洛斯踏上了一段并不漫长却充满意义的旅程。而这个意想不到的夏夜里,他们将一同度过更漫长与悠久的时光。
毕竟,血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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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小情侣决定满世界旅游啦——
虽然中间还有很多空没补但是打上卡真是太好啦——
凭空出现在门口的小片暗色血迹,有着精致花纹的43码鞋印。这就是呈现在晚归的伊莱恩面前的一切。虽然看上去好像没有那么吓人,但莫名的伊莱恩感到一阵后脊发麻,上次他那么不舒服还是十年前他的母亲给他介绍新的家庭教师的时候。于是他后撤一步又谨慎地观察起自家门口来。只可惜他并非什么名侦探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除了这位访客身高至少一米八,穿的鞋子是在帕斯玛街区那家有名的鞋店新定做的,而且并不是强行闯入他家的以外就没有更多有效信息了。
难不成教会猎人来找他谈话了?他一个小小的庄园主和教会有什么好谈的,给假面舞会供应葡萄酒么?
还是说工会猎人又来推销他们的良药了?先不说良药味道如何和他对良药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光是看到他们的“血罐”……嗯…真希望来的不是工会猎人。
总不能是那帮自称是古老血族的吸血鬼吧?
这种可怕的想法在浮出脑海的第一时间就被伊莱恩打散了,他家离威德利亚城那么远不会有古血闲的没事来这边晃悠的。
思量再三,伊莱恩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自家大门毕竟还有十来分钟天就要亮了,在自己家门口晒成灰可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
屋内静悄悄的,这也是正常现象,又不是所有人都是吸血鬼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所有值钱家具都还在,也没有什么打斗痕迹。除了没有人来迎接他以外,一切和平时也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问题来了,为什么没有人来迎接他?伊莱恩搓了搓自己的脖子抚平了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乐观的想到也许玛丽只是又在厨房偷吃。可真当他打开厨房门时里面却空无一人。
没关系,没关系。伊莱恩连忙安慰自己到,玛丽肯定是拿回自己房间吃了。当然他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毕竟天都亮了就算他觉得不对想要逃走又能逃到哪去?
深吸几口气后,伊莱恩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的卧室。就好像卧室里有什么结界能保护他免于外界伤害似的。但很可惜,首先这个世界并没有结界这种设定,就算有伊莱恩也没能抵达卧室。因为走到一半时他被餐厅亮起的灯光吸引偏离了原本的道路。伊莱恩家的餐厅向来是个摆设,身为吸血鬼的他每顿饭用时五分钟都算是细嚼慢咽。保留这个地方只是出于他对人类生活的留恋和家里必须有餐厅的执念。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灯光都代表着安全与温暖,而伊莱恩也该认清现实早点把这个破餐厅拆了。如果他早点这么做,他就不会在凌晨四点半看到他的女仆玛丽像一只烤乳猪一样躺在红木餐桌上,鲜红的血顺着她洁白的脖颈流下在空中画出一道红线,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滴入水晶高脚杯中。
鲜红的血…从她的…脖颈流出…滴滴答答……
拿着高脚杯的是一位看起来很年轻男性…他有着金色的头发和鲜红的眼睛……
鲜红的血…染湿了玛丽洁白的衣领……血、晕开、大片……
绿色的玻璃瓶倒得到处都是,这些都是伊莱恩的私人收藏,暗红色的酒液浸入手工编织的地毯中就像是……玛丽的……血……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血…好香……血……
那个俊美的男人浅浅地抿了一口杯中红色的液体,血……对伊莱恩……好多血…开口…好烫…好香……
宛如冬日的太阳一般温暖…宛如沙漠中的清泉一般甘甜…宛如母亲的乳汁一般鲜美……宛如生命本身。
“嘿、嘿、喝慢点你这只小东西,你要把这个女人吸干了。”一双无情的大手揪住了伊莱恩的脖子把他强行从玛丽身上扒了下来。
伊莱恩向玛丽伸出手去拼命挣扎,可他在这个金发男人面前就好像婴儿一般无力,不要说挣脱了就连向前移动一厘米也办不到。
“啧啧啧,你这是饿了多久了?余刚醒的时候也没有像你似得这么没有风度。”金发男人摇摇头“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毫无仪态可言。”
就这样僵持几分钟后,就好像是突然从梦中醒来伊莱恩瞬间停止了挣扎,他完全惊呆了,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有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鲜血从嘴角滑落滴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声。
见伊莱恩已经清醒金发男子便粗鲁地把伊莱恩甩到了地上。他优雅地理了理自己衣袖以一种特别的像是融化的黑巧一般丝滑的嗓音缓缓说道“余叫雷诺特,这次上门叨扰是因为…”
伊莱恩无礼地打断了雷诺特的自我介绍,他紧紧地攥着地毯闷声说道“你是古老血族……!?”
雷诺特再次为现在年轻人的粗俗深深叹气,世风日下,鬼心不古。他耐着性子继续说道“是的,当然,不然呢。总之余是以为这是家畜的家才进来就餐的,没想到喝了你的血仆…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余不是不知礼数的人,对于这次的误会……”、
伊莱恩根本不听雷诺特讲的鬼话,连滚带爬跑向窗户,眼看就要一把把窗帘拉开。一根由血液编织而成的鞭子便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哦…余懂了……你就是所谓的那种……残月吸血鬼吧?”雷诺特踱着步子走到伊莱恩面前,用右手捏住伊莱恩下巴笑着说道“那余换个说法。小东西,你也不想让工会那些饿狗知道你喝了人血吧?”
“啧啧啧,这憎恶的眼神,不错,有那么点赏玩的价值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被恶狠狠地瞪着的雷诺特突然慈祥地笑了起来。
别说,雷诺特笑起来的模样还颇有沉鱼落雁之色。他微微眯起的红瞳反射出几缕狡黠的光,洁白的手指轻佻地勾起了伊莱恩沾满血的下巴。
“别生气了小家伙,余毕竟也不是什么魔鬼。你不必如此害怕,你为余提供服务,余自然也会保护你的安全。对于像你这样不自制的小东西来说,余的庇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想要当我的仆人喽?”被五花大绑的伊莱恩故意挑衅到。如果他胆子更大些,他可能会吐口血沫在雷诺特精致的脸上。
幸运的是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所以雷诺特依然保持着他美丽的微笑“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你?仆人?”伊莱恩用大大的白眼把剩下的他未说完的台词补完了。
“你这态度真是好生奇怪”雷诺特的笑容变得愈发的微妙“接受你的供养,保卫你的生命,享受你的命运,见证你的结局,这世上还有比余更尽职尽责的仆从么?”
随后他又意味深长地放缓了语气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和普通主仆不同吧。毕竟余对你的人格和愿望没有丝毫兴趣,余只是觉得你的处境很有意思,屈尊播出点时间鉴赏你的垂死挣扎罢了。可千万别让余觉得无聊了哦,主人♪”
这就是伊莱恩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