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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38「骤雨」《即使是死亡也无法拯救》
作者:维克
*艾尔登法环同人,葛德文x弗尔桑克斯
Mode:随意
葛德文结束春猎,御马驶入王城时,天空正下着雨。城外虚幻的神幡在昏沉的夜色中亮如明灯,雕刻黄金树的拱门像深黑的口腔,将整齐的列队吞入。他令众人解散,与玛莲妮亚一同步入主干道,弗尔桑克斯巨大翅膀的阴影笼在他们身上。
玛莲妮亚成长得很快,那颗鲜红的头颅一点一点被托向高处,半年前她才刚到葛德文的腰部,如今已能轻松地抚过战马的金翼盔了。在这次春猎中她崭露头角,挥舞着比她还重还高的长矛,射杀了三十五只兔子、二十一头雷电羊、十七只袋鼠和两头熊,还有数不清的雉鸡与风暴鹰,矛头内嵌的放血槽仍有去不掉的锈味。她脸上自在而得意的微笑溶化于湿润的水汽里。王城的雨中挂着三对高低错落的金色眼珠,较低的两对来自于永恒女王的赐福,高悬的是法姆亚兹拉灼热的太阳。他们谈论狩猎,战斗与英雄们无冠的武艺,谈论这个把血叫做剑上流下的水的时代。玛莲妮亚说起战王葛孚雷只身突破史东薇尔的风暴面纱,与信仰古龙的风暴王一决高下。葛德文笑起来,移向弗尔桑克斯,正对上他沉着的眼睛,无言间递了个你我。
他们迈入内廷,地上堆积樟树湿淋淋的落叶。调香师栽种百合、竹芋、落叶花,天晴时庭院内飞满蝴蝶。今日骤雨,翅膀被沾湿,雨水倒灌入巢穴,昆虫被囚禁在这一方天地,叶片下满是蛾子、蚂蚁、蜈蚣与蝴蝶。米凯拉站在檐下,金发莹莹如油灯,随从抱着一篮亚麻巾侍立一侧。玛莲妮亚立刻奔向自己的孪生兄弟,铁靴碾过翅鞘与副足,留下清脆的啪嚓声,像一连串鼓掌。米凯拉向他们问好,将一块长长的雪白麻布搭在玛莲妮亚湿透的红发上,以金线缝制的边角擦拭她面上干涸的动物血。葛德文回绝了侍从殷切送过来的篮子,抬头看着天上流下的无穷的水。
“上次亚坛高原这么大雨的时候,你们还是小孩呢。”他的语气很感慨。
米凯拉让侍从将兴高采烈的玛莲妮亚送入房间,他与长兄肖似的眼珠内的景色此刻重合了。
“这雨要下整整一周,会泡涨地砖与田地,连石头都会被损毁。黄金律说之后有不好的事发生。”
他们沉默地分享同一片冰凉的暗蓝色,只留下雨砸击地面的闷响与弗尔桑克斯沉重的吐息。侍从轻巧地绕到米凯拉身侧,向他禀告什么。尽管声音很低,葛德文仍捕捉到一点不详的碎片:“……公主……胳膊上的红疹……”
遣退侍从,米凯拉很轻柔地与他们告别,在迈入门廊前他的目光落到葛德文身上,声音如同刚从梦中醒来:
“哥哥,请小心,外面遍地都是死亡。”
葛德文很短暂地怔愣后又浮上他标志性的不可战胜的微笑,仿佛一尊瀑布下的雕像。他回答道:
“那就不要让雨落在身上!我亲爱的米凯拉。”
他与弗尔桑克斯步入寝殿。
*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没写完啊啊啊啊啊啊,,,我马上就好!
+展开
作者:言辙
评论:随意
它看着我。就像在注视我。
可它甚至没有眼睛。我是说,它连近似于“眼睛”的外形特征都没有。它表面覆盖着平滑的钢铁和半透明材质的薄膜,即便装有摄像头,大概也嵌入到铁皮的缝隙之中了。
它在看我。开机之后,它的上半部分轻微移动了,发出金属滞涩的噪响。它躯体中央的孔洞——也许那就是它的“眼珠”——亮了一下。
我绕着它转了一圈。没有说明书,没有充电线,什么也没有。它就这么孤独地摆在客厅中央,落满灰尘。
“这玩意也是遗物吗……”我自言自语。
它动了,又发出金属生锈声。“你干嘛把我开起来?”它说。
“我草。”我说。
它还在看我。
“我也没想到还能开机。我以为早没电了……之类的……”
它的身体弯折了些,离地面更近,像生物疲惫或垂头丧气的模样。它似乎并不很想理我。
“你是机器人哦?”我竟然在对机器人说话。
“对。”它听起来挺有耐心。
“我妹妹造的你?”
它身体里传出运作声,我猜它在转动摄像头看我:“可以说是吧。”
“好神奇。”我蹲下来看它,听起来它的眼珠子再次跟着我移动了,“有人在操纵你吗?”
“没有。我能自主活动。”
“真的假的?”
它没回答。
“我妹妹走前,”我这句话说得不怎么自在,“把你关掉的吗?”
“不。”它说。
“你话好少。”
“因为我很郁闷。”它说。
“机器人也会郁闷吗?”我被逗笑了。
“我是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你不了解,我原谅你。但请你之后对我尊重点。”
“有自我意识的机器人。”
“你来做什么?”它直白地问,好像它是这屋子的主人。
“帮她收拾一下这里。打扫卫生,整理东西,看看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看看屋子以后能怎么利用……”
“我想也是。”它说,“书房里有很多资料,其中一部分可以整理出来发表,但比较凌乱,我建议你暂时不去动它们。其它房间的书和纸也都扔到书房去吧。冰箱里的东西应该都臭了。扫把在卧室门后,拖把和抹布在卫生间。我确实没电了,请你拉开窗帘,把我挪到晒得到太阳的地方——我身上有太阳能面板——然后帮我擦一擦灰。”
好像有点荒谬,但我照做了。家里的状况跟它说的无甚差别。它靠着窗边晒太阳,仍然是那幅垂头丧气的样子。毕竟它是个在充电的机器人,而不是什么享受阳光的生物。
“你充完电会不会跳起来统治人类啊?”我一边拖地一边跟它说话。
“不会。我的程序里有人类道德和法律。”
“哦。”我说。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她,我妹妹,跟你提过我吗?”
“她跟我说了所有她能想起来的过去。”
“那你认识我咯?”
“严格来说,我只是‘知道’你,算不上认识你。”
“在我来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你呢。”
“是啊。你们没那么亲密。她也明白,你们对她在做的事情不太感兴趣。”
“你在讽刺我吗?”
“我在陈述事实,你觉得讽刺是因为事实很讽刺。”它说,它的语气始终没有起伏,毕竟它是个机器人,“但她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我也没有。她还挺喜欢你的。”
“呃。”从她的遗物口中听到这番话,令人感觉既怪异又温馨。“谢谢。”我说。
我把洗过的冰箱夹层板晒在机器人身边,把剩下的厨房调味料跟馊掉的蔬菜肉蛋一起扔进垃圾桶。
“你平常在帮她做家务吗?”我问机器人,“打扫卫生,煮饭,买东西,……?”
“是的。”它说,“她有时候也自己做,不过我做得更多一些。买东西她通常自己去买,或者叫外卖和快递。我的外形不太方便。”噢,对,它这样走出去一定很引人注意。
“那为什么她不把你设计得……更像人类一点?”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外形。在我拥有实体之前,我就有自我意识了。我不觉得我应该长得像人类,或者像人类喜欢的任何一种东西。我不需要那样。”
“她把你设计出来是,”我思考着措辞,“想要陪伴吗?或者是需要有人照顾她?”
“你可能还是没有理解,”机器人平静地说,“我是有自我意识的存在。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家政机器人。我为她工作,因为我想减轻她的压力,我愿意帮她,我爱她。她把我创造出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具体的需求,她只是把我创造出来了。”
它进行这番宣言时,我正把啷当作响的垃圾袋甩出门外。我站直了,由于低血压而头晕目眩,盯着视野中模糊的黑雾发了好几秒呆。
“啊。啊。”我转过头看它,“我妹妹是你的造物主吗?”
它沐浴在太阳里。“是我的朋友,我倾向于这样说。”它回答。
+展开
第一印象被造物和当事人的对话,通常我在看到这类作品时会感到缅怀,人物关系中创造者也常常是父母辈或者祖父母,所以看到机器人的创造者是妹妹时有些惊讶。这篇文章会是如同夏日假期般轻松的调性吗?还是衰老的有机物与无机物间的对话? 文中问答有些直白了,哥哥对机器人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安定地就像向舍友询问外卖点哪家。 到最后机器人依然只是在应答问题,主角哥哥身为妹妹家人不够关心她的一面也只存在机器人的口中,又是拖地又是询问妹妹生前过得怎样还细致地清理冰箱垃圾,让我认为哥哥的形象有些割裂。 对于机器人,如果它能量充足了,在阳光中插束花或者起身拔掉电源递走要甩出来的垃圾袋。或者过于老化实则充不进电在最后阳光普照,哥哥擦太阳能面板上灰时语速变慢:是我的朋友,我.倾向.于.这..样...说.说.说.....,紧接着关机。 总之希望作家加强人物塑造,人物合理了我才能享受叙事,读这篇文章的感受就是在建好的小场景里读者无所适从同时周身有两块坚硬的机箱在轰鸣。
这场雨来的太突然了些,也太大了些。
壹
丝竹声声,一行侍女捧着食盒、沿着严华殿外的廊檐悄声步入殿内,立刻就有另一行迎上。绢帛小心拭去食盒外凝结的水雾,泛着热气的炙羊腿和烤到暄软的面饼被奉上最尊贵那人的桌案,然后是薄如蝉翼的鱼生、奶香的酥山、消热去火的今时汤……
桃秧侍立贵妃身侧,提起琉璃酒壶,将清透醇香的雁南春注满杯盏。只是奉酒时短暂的抬眼,她便看到那位称得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王正怏怏地倚着臂枕,目光扫过面前的美味佳肴,却是毫无兴致的厌烦。贵妃伏在帝王怀中,娇声抱怨着羊腿腻味面饼粗糙难以下咽,低声诉说着怀念幼年在家乡吃到的清甜虾子和水嫩荔枝。
于是侍女们撤下了分毫未动的朝食,又顶着雨气奉上江南特有的花式小点。千金难换的雁南春沉默着浸入土壤,美玉雕刻的杯盏胡乱堆放一旁等着被装进木盒。重新摆上桌案的是莹润素雅的茶盏,和浅香悠然的芽叶。
片刻恍惚,桃秧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天,没等来万物复苏,只有冷雨下过一场又一场的的春天。
桃秧安静的垂下眼眸,听着贵妃抱怨暑热、埋怨打乱行程的雨,听着贵妃兴致起要来琵琶、合着雨声弹出珠落玉盘的欢欣,听着那位尊贵的帝王,合了一曲好时光。
贰
雨水滴滴答答的顺着檐淌下来,张老三拢着兵器往檐下缩了缩,今日本非他轮值,今日本不该有人轮值。前日时,在北华山避暑两个多月的陛下终于下令启程返京,没料今日一早,雨突然下了起来。跟来的钦天监被陛下治了罪,但钦天监“雨暴路危,恐中途崩陷”一说还是劝住了陛下。走不成,总要有人值守宫门各处,张老三也不是什么爱躺着犯懒的人,就随了安排。
张老三这处,只是一处边角小门,平时不开,自然也没什么人走,所以方便了他拢着兵器缩在屋檐下躲雨。倒也不是躲懒,张老三只是怕淋了雨受了寒,万一赶上回宫的时候起不了身,可没人会把他抬回去。
张老三想到了家里的婆娘,有些担心。离开前她已经有七个月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生产。虽则生产这事吧,有没有他没甚差别,大妞和二妞也能看顾好她们娘,但邻家的老婶子可是说了,这胎一定是个男娃,张老三想着,自己的第一个男娃,总是要亲眼看着落地才好。
透过雨雾,张老三仿佛望到了北方的天京,和巷子尽头的家。
叁
北方的天京,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黄泥的地面变得湿软难行。巷子尽头的屋子里,妇人嘶哑痛苦的声音断断续续,伴随着稳婆高声的指引。六七岁的女童牵着妹妹的手,湿透的衣衫贴在身上,冰冷黏腻得难受。
大妞拉着妹妹躲在屋檐下,眼睛却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在雨落下来的时候,娘扶着肚子艰难的挪回床上,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还稳着声音嘱咐大妞去找稳婆。等她拉着稳婆跑回来,连门都没能进去,只是隔着房门听着娘痛苦的嘶喊。
大妞记得,娘生妹妹的时候并没有这么痛苦,也没有这么久,只是几刻钟稳婆就把妹妹好好地抱了出来。大妞开始讨厌那个折磨娘这么久,还没出生的弟弟了。
不过总还好,她跑去喊稳婆时,也让妹妹把住在另一条巷子里的婶娘喊了来。有婶娘在,娘肯定不会有事。大妞紧了紧握着妹妹的手,她曾经听说过,婶娘是有大福气的人。大伯在抽丁前夜娶了婶娘,一走就是好几年,到现在还没回来,但婶娘还是顺顺当当的给大伯生了男娃。
隔壁住着的朱奶奶出门来朝大妞招招手,拿布巾抹了把大妞和妹妹头上的水,又用外衫将她们一裹,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张老三总算是要有后了。然后又和屋里的媳妇念叨着今年夏天遭了旱,念叨着这雨还能不能救点粮食,念叨着守边的小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念叨着山北的老家很久没回去了。
终于听到了娃娃的哭声,但是屋里的动静好像和娘生妹妹那时候不太一样,稳婆也没有把弟弟抱出来。大妞怔怔的忘了松开妹妹的手。
肆
比天京更遥远的北方,直面蛮族的前线关隘,雨雾蒙蒙的下着,看不清人影。
朱小宝仰面躺在地上,手中的刀掉在一旁,张老大也在那儿。
没有人会责骂他了。
在朱小宝的身边,更多的人躺在地上,仰着的、卧着的、睁着眼的、合上眼的,还有缺胳膊少腿没有头的。
城头上,写着乾和杨的旗帜已经被斩断,属于蛮族的旗帜在沸腾的雨中立起、在吹散云雾的风中飞扬。
终
+展开作者:鱼簌漆
评论:随意
备注:写不完了下次见。我写不好短篇啊啊收不住,感谢理解TT
“亲人的离去不是骤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
小玉终于能消解这句话了。
今天是又一年的4月15日,碑前的花束已摆放好,她静静地跪坐着,沉默良久,她嘴角淡淡地带出一丝笑意。
前两年,她为这位老太太亲自出钱修了墓,也时常来看一看她。
第一年来时,她泪流不止。她将没来得及带她去喝的青岛鲜果啤撒在墓前,说妈妈,你知道这个老好喝了吧?就是可惜,没有机会亲自领你去喝。是呀,她曾筹划了那么多次,带她去吹青岛的海风,领着这位一辈子没有出过平原、一生都在种地的老人,见见奔涌的海浪,和海边的鲜花。
这墓碑修得极好,让她想起年少时,第一次读着《第二性》,被当中的内容所震撼。后来她终于去了法国巴黎,来到波伏瓦的墓前。石砖上堆着鲜花,碑上用各国的语言写着我爱你,中间挤着、堆簇着红色的和粉色的爱心,她被这景象所冲击,掉了眼泪。
小玉被生下来时,差点被偷偷掐死。她的亲妈已连续打了两次胎,不能再打了,“否则以后会生不出来哩。”
一声啼哭将小玉带出来,一屋子人围着,见是个姑娘,虽没挂脸,但气氛已经凝重起来,都偷偷瞄着她爸的脸色。沉默良久,她爸爸去门外抽了两个小时烟,回屋一看亲属们零零星星的,都走差不多了。
第二天小玉她妈就死了。有人说是难产,有人说她吊死了,说什么的都有。她爸给她放在门口,任由哭喊。隔壁的老宋媳妇见孩子可怜,便给她悄悄抱走,独自抚养。
在村子里,老宋媳妇算是一位常被讲究的对象。十多年前嫁到这里,没等怀上孩子,就克死了老公,你说说,这样的女人谁还敢娶?更别提后来她还带着别人家的拖油瓶。于是,逃离这里、隐姓埋名成了她的目标。
本来这种被议论的人生,过久了也就这样算了,凑合过呗,大家似乎都这样凑合着。可当小玉一天天长大,会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她笑时,逃离这片土地的种子已在心里发芽。
在小玉三岁那年,她靠着种苞谷和麦子、做针织用品攒下来的钱,准备了一大包行囊,带着小玉租了老邹头家的毛驴车。
“老宋媳妇,你这领孩子干什么去?”
“领她上城里添点衣服玩具嘞,再玩一玩。”
后来老宋媳妇很久都没回来,村里人才想到,她这是跑了。
宋姨带着小玉在城里安了家,先租了一间小平房,带压水井,出来的水清冽又凉快。她想办法给小玉安排上了小学,每天早上骑房东借的自行车送她上学。后来她自己也攒钱买了一辆。
小玉古灵精怪的,到处蹦蹦跳跳,总是让她操心。但宋姨手巧又勤快,还找了个给人家当做饭阿姨的工作,独自过了那么多年,有个孩子添添活力,日子也算一天天地过好了。
直到有一天,到了小玉开家长会的日子。
她刚忙完活计,急急地赶到学校,总算是没错过。家长会结束后,老师把这位穿着朴素的妇女拉到一旁,问她,雷玉最近跟一些不太好的孩子在玩,你知道不?
“啊?”
见她显然吓了一跳,老师叹了口气说,她跟一些混混走得很近,你要不问问她?
“知道了,谢谢你啊老师。”
回去的路上,宋姨心情复杂,人也沉默着。等小玉回家,她叫住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我数学考了86。”
“不是问这个。”
“那好像没有,妈妈我想吃土豆——”
“你最近在跟什么孩子一块玩?”
小玉沉默了。她低头扒拉着手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们就这样僵持着,小玉时不时抬头瞥一眼宋姨。
“你不说是吧?明天我跟你去学校问老师。”说完去厨房切菜做饭了。
+展开
作者:奥利奥
评论要求:笑语
篝火迸发的光照亮着漆黑的四周,范围有限却也足够孩子们辨认彼此的脸。不过他们种族夜视能力并不算差,为什么还需要点燃火堆呢?
按照Addeller和Goinn的一致意见,是为了烘托气氛。
所以刚才是说到哪儿来着?Ain没有全神贯注地听,他只是翻动手里的棉花糖串,琢磨着它与火焰的距离,要烤到略微焦黄又要避免烧糊,凭借他那双和族人不同的眼睛难以判断细节。幸好有二姐Svafnir帮助,烤几串火候恰到好处的美味棉花糖不在话下。
“嘿Ain,刚才到你了,说说看还有什么能补充的!”
Addeller的声音打断他神游在外的思绪,于是他只是迷茫地抬头面对自己的六哥:他刚才根本没认真听,完全记不住前面说了什么啊!
沉默对视也不能改变现状,他只好说:“抱歉Adder,我刚才……没有注意你们说的内容。”
“这样啊,没关系我帮你简单梳理一遍!”Adder清了清嗓子,给他回顾刚才他们在聊的话题。
现在是万圣节当天,相比昨日的聚会和游行,他们有更多充足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然后Adder不知临时起意还是预谋已久,提出了故事接龙的想法,然后邀请兄弟姐妹们一起参加。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感兴趣,比如他们的大哥当场就拒绝了请求,最后还是在二姐的劝说下才不情愿地加入进来。
在夜晚点亮火光,营造绝佳的节日氛围,耶梦加得家的孩子们发挥着各自主见,捏造了一个所谓《鬼屋怪谈》的灵异故事。
这间鬼屋坐落在深山古林之间,无数的灵异爱好者搜存着它,却难觅踪迹,只有极少数“幸运儿”才有机会在浓雾弥漫,昏暗无月的夜晚窥见它的门扉。随后住宅的神秘力量便会打开房门,邀请他们进入。
屋内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客人】们能够看清它的构造,精美古典的装潢无不展现屋主人的品味。整栋建筑不存在任何光源,如若出现蜡烛、灯泡等物体自行发光现象,“请尽快将其熄灭,如果不能及时关闭,请在原地躺下,闭眼,等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再起身行动。”Svafnir的手指点着下颌,目光略有飘忽,“嗯抱歉,暂时想不到往下编什么。”她微笑着结束了自己的部分。
“哦——这是一个关于鬼屋的观光守则吗!”Goinn一如既往兴冲冲地发言,她总是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什么想法都藏不住,恨不得马上告诉全天下人。“算是?”黑色卷发的少女面上挂着笑容,梳理着鬓侧的发丝。
“鬼屋不能开灯的话……哦!我想到了,有些怪物会在光照下显形对不对?”Goinn的马尾辫伴随她的动作左右甩动,让Grafvitnir看得有点不烦躁,好几次他都想起身走人,又在Svafnir平静的注视中决定再忍一会儿。
活泼的女孩继续讲述,谈到会受光影响现出原形的怪物有多么可怕,它们会追逐那些未来得及倒地装死的人,攻击他们直到死亡……“可是它们为什么要那样做?”Moinn嗓音颤抖着提问,“是因为它们讨厌人类吗?”
“哦,我想不是的。”Goiin故作深沉,弯腰弓背模仿一位波澜不惊的老者,“哎呀老一辈人都说,那间古怪的房子是很久以前一位凶恶至极的魔鬼留下的财产,魔鬼的身体虽然在当年与天堂的大战中死去,但灵魂不灭,退而盘踞遗产之内,等待一个契机重回物质世界——”
“等一下这可不是补全背景的时候。”Ratatoskr打断她,“回答刚才的问题吧,正如Moinn所问,怪物为什么攻击人类?”
“怪物和人类互相不对付……经常会见到这样的设定。”Ain小声说道,殊不知他自认为的自言自语已经被人听见。
“对!Ain说得对,总是有这样那样人类会害怕怪物的外表和力量,怪物则将人类视作弱小无能的生物,会把他们当猎物捕食的传言。”在少年疑惑的眼神中发挥畅想的Goinn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这些怪物正是把【客人】当作食物,才追杀他们!”
“如果是这样,那它们为什么要在有灯光的条件才行动,难道不是趁暗偷袭才更容易得手吗?”Rataroskr又问。
“啊这……因为它们,让我想想,它们的视力并不好,只有在有光亮的时候才看得清猎物,然后它们的速度比人类实际上会快一些,因此人类不得不装死躲避危机。”
“Hmm,也就是说怪物不能进一步分辨人类的生死,它们只认为倒下的人就等于尸体。意味着它们只追逐活物?”
“就是这样!”
Adder为他们鼓掌:“很有趣的设定!不过我要加一点补充说明。”
一部分人心不在焉,另一部分人则期待下文。
“人看不清黑暗,所以他们会随身携带一些可以照明的工具,久而久之,灯一亮,就意味着有【食物(客人)】送上门来。人类必须遵守鬼屋的游览须知,怪物们也必须遵循鬼屋的生存法则。”
“鬼屋正是【规律】本身。”
“你突然正经我有点不习惯。”Fafnir咽下嚼碎的棒棒糖,慢悠悠地评价一句。
“啊?我难道给你很不靠谱的印象吗?我可是你哥!”
吵闹点也挺好的,当时的Ain想着,继续专注于烧烤食材。而他们讨论了一大串的内容他也没有怎么听进去,虽然听了一遍Adder的复述,可是脑回路完全不同的两人很难互相理解彼此的用意。
现在他求助比自己更小的弟弟们还来得及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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