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手群Literary Prison專用活動界面。
群內成員請點擊右上角加入企劃,等待後台通過之後即可在本主頁發表作品。
群成員請確保本站ID與群內相同。
Vol.205「先知」《清明穿越者》
作者:舞舞纸
免责mode:随意
背景:时刻墓碑下会出现土拨鼠掌管的时光隧道,这一年的清明,一只土拨鼠少女打翻了一块墓碑。(世界设定:https://m.weibo.cn/2816892483/4747983838513018,http://weibo.com/2816892483/LmRZWq9PD target='blank'>http://weibo.com/2816892483/LmRZWq9PD
)《清明穿越者》
(一)清明公墓
“阿婆,今年只有我一个人来,不过大家都没忘了你。你看,这是龙哥烤的樱桃派,这家伙出息了,一个很厉害的美食家给他写了一整版的专栏,现在每天都有接不完的订单,只能一边干活一边听书,他今天忙不过来,不能来看你,但是这个派是他今天刚烤好的,现在都还热乎,一定要趁热吃啊。”
说着,胧目在一块青黑色的墓碑前,将一只绑着黄色丝带的纸盒轻轻放下,他解下丝带,将带子绑在碑边的长青树上,丝带象征着思念,树上的丝带越多,代表思念逝者的人越多。
胧目打开纸盒,盒底静静躺着的圆饼仿佛一块镶满红色宝石的金色表盘,熟热水果的甜味和着白糖、黄油、小麦的香,随着一股白色的热气袅袅而上。
几个小孩子从隔壁的墓前跑过来,呆呆地盯着白腾腾的香气,但没多久,他们就被怒吼着的父母拖了回去。
阿婆素来讨厌浪费食物,以往来扫墓的人多,带来的食物都会当着阿婆墓碑的面一扫而空,今天来扫墓的人只有一个,胧目便盘算着扫完墓后把吃不下的点心分给路过的孩子。
“克老师今年的新书不是很好,虽然他老说现在的人不爱看书了,但是这本书就是又雷又扯啊。龙哥到豆苗网上看了书评,你猜第一条是什么?是‘为什么不查监控’,哈哈哈哈哈……克老师还一本正经地回答说‘看监控眼睛会瞎’,哈哈哈,不过今天他看眼睛去了,他写书天天看电脑,阿婆在天上的话,就保佑他不要真的瞎掉吧。”
说着,胧目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系着黄色缎带的《土拨鼠书店》,摘下缎带后,能在书腰上看到“久违的现实系本格推理!”“重铸古典密室荣光”云云。胧目把缎带系在树上,拆开书的塑封,把书放在了派边。
“这是夏老师的,他今年的论文上了很厉害的刊物,而且比克老师的小说有趣多了。它说每个人的墓碑下都有连接死者的时光通道,而且清明节这天通道会被土拨鼠开启。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他在胡说,但是马上就有考古学家说他们在土拨鼠墓葬里发现了壁画来佐证这个说法。然后这篇文章很快在学术界炸了,夏老师一下子变成了名人,今天因为是清明节,有好多报纸和电视台要采访他。阿婆也要看看这个,我都看得懂,阿婆肯定也能看懂。”
说着,胧目取出一捆黄缎带扎的报刊,最上面的一本是《民俗》,这是圆鱼舟民俗学届最权威的期刊,下面的是《摸鱼日报》《人物》《都市传说》《圆周鱼》……都是圆鱼舟发行量巨大的纸媒,每一份上都有“土拨鼠时间通道”的专版。
将缎带系在树上以后,胧目从包里拿出了一只戴着大眼镜、头发乱糟糟的棉花娃娃。娃娃身上绑着一根黄丝带,如果把丝带解下来,娃娃就会变成一种有伤风化的只穿着肉色连体衣的造型,胧目叹了口气,将丝带连着娃娃整个挂在了树上。
“这是小葵阿姨做的,她说要做一个我天天陪你。她都四十了,还整天调戏小男生,也不正经找个男朋友——不过她今天去相亲了,清明节相亲,很奇怪吧。感觉不会成,我不是不想她结婚哦,如果能成的话,也不是坏事吧。她以前老说想像你一样,想做一个小帅哥围绕的老阿姨,现在她也去相亲了……”
胧目的登山包很大,里面还有很多阿婆生前的朋友送来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约而同地在今天有事,但胧目还是受他们的所托,将能带的东西都带来了。尹律师送来的是一张产权证的复印件,他帮胧目保下了阿婆生前居住的房子;桂阿姨送的是一座书堆造型的香薰蜡烛,她也是单身主义者,最近沉迷手工;自称摇滚乐手的田叔买了一包阿婆生前喜欢的零食,食物类的供品只会在墓前溜一圈,最后还是会回到胧目的包里;还有很多朋友送了新出的推理小说,因为书太多太重不便携带,除了克老师的著作,其他书都被胧目留在了家里。
当胧目的包彻底空掉时,月牙已经挂上了枝头,扫墓的人也走光了。不会有人来分他的樱桃派了,胧目决定把它带回家当明天的早饭。阿婆墓边的常青树已经挂满了丝带,这时胧目才惊觉,偏偏自己的礼物忘带了。
他在阿婆墓前跪下,就和小时候在家里做错事一样。
“阿婆,我现在其实过得不是很好,之前和朋友创业,亏了大本,差点把房子给赔了。要不是尹律师——我真不孝。我现在再老老实实守家,给龙哥跑腿,也还不清欠尹律师的债,阿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孙子的话,就给我一点提示吧。”
说到这里,胧目又忍不住想揍自己一拳。什么都没带来就算了,一开口就是求阿婆帮自己。他和阿婆没有血缘关系,阿婆领养他把他养大已经是莫大的恩情,结果他没来得及报答,阿婆就在突如其来的劫案中不幸遇难。一个二十五岁的大男人,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出了事就想躲到父母身后。胧目觉得自己好没用,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但他还是希望阿婆能显个灵,哪怕给他一点提示。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胧目以为这是自己眼泪滴落的声音,但这也太响了。他以为是阿婆显灵,惊恐地抬起了头,只见阿婆的墓碑摇摇晃晃,然后“咣”地一声砸碎在了地上。
胧目发出不成声的惊叫,虽然期望阿婆显灵,但他一点也不想看到阿婆从墓里爬出的尸体。
他慌忙闭眼就地倒下装死,希望从墓里爬出来的东西能无视他,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更没出息了。
有什么东西在拍他、摇他、掐他人中,他装死,没有人叫得活一个装死的人!
当一切回归寂静时,他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一张毛绒绒的怪脸出现在他面前,并叫了一声“小哥哥”。
土拨鼠似的绝叫回荡在公墓里,但没有人来,胧目觉得自己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了,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前的脸应该是一张土拨鼠的脸,龙哥因为喜欢绝叫土拨鼠的表情,把它打出来贴了一店。这张脸和土拨鼠的脸一模一样。
“小哥哥,冷静下来了吗?我是土拨鼠少女獭极极。”土拨鼠少女似乎没有恶意,胧目也不再害怕了,“我想吃那边那个很香的蛋糕,可以给我吃吗?”
獭极极指的是龙哥做的樱桃派,胧目虽然自己也想吃,但他更希望龙哥的手艺被更多人夸奖,于是大方地把整个派都给了獭极极。獭极极将樱桃派的纸盒封好,开心地钻地爬走了,只留下一地狼藉的墓穴和不知所措的死者亲属。
胧目打开手表上的手电,开始收拾残局。墓碑,阵亡;蜡烛,阵亡;零食,阵亡;克老师的书,健在;夏老师的论文,健在……胧目将夏老师的论文和报纸从土石下抽出,小心地掸干净,报纸很脆弱,是重点抢救对象。
手电光聚焦在“土拨鼠”“墓碑”“时光隧道”的字眼上,胧目一个激灵,像一根弹簧一样弹了起来,跑到阿婆墓穴前向下张望。
就和夏老师的论文一样,阿婆的墓穴下,出现了一条看不到尽头的通道。
(二)时光隧道
“小保,我先下班啦。记得不要太吵,阿婆年纪大了,要安静休息。”
龙哥将他的吧台交给胧目,向屋子的深处走去。现在胧目化名小保,成为了一名“香久山”书店吧台的酒保。胧目就是因为开酒吧才欠了债,所幸的是他调酒的手艺没有生疏。
“香久山”是阿婆经营的书店,书店里开了一块地做吧台,白天龙哥在吧台做蛋糕和咖啡,晚上胧目就接班来调酒。
除了阿婆和小胧目,“香久山”还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比方说糕点师龙哥、新人作家克老师、民俗学者夏老师、陪酒女郎小葵等等。家里没那么多床铺,他们就打了地铺横在书架间,大胧目“小保”也是其中一员。令他惊讶的是,他一直以为是个阿姨的小葵,居然是男扮女装的美男子。
现在是十五年前的夏天,胧目通过隧道来到了阿婆健在的过去。不过他不是来“重启人生”的,他知道在几天以后,阿婆会因为抢劫案件死于非命。他一生碌碌无为,没有什么能报答阿婆的,现在他终于有机会为阿婆做一件有意义的事,而且这件事还是救命的事。救下阿婆,避开创业陷阱,踏踏实实赚钱,然后把“小保”欠阿婆的钱还上,独立,空闲的陪陪阿婆,逗逗小胧目,至少让阿婆有个安详的晚年……
他趁劫匪不注意,用折凳狠狠敲扁了劫匪的头。他赢得了见义勇为奖章,领到了警察局发的丰厚奖金。
他将他这段时间花阿婆的钱细细算清,最后还是把所有的奖金都塞到了阿婆手里。毕竟书架间还睡了几个吃白饭的,阿婆肯定也很需要用钱。
阿婆坐在书架间的摇椅上,腿上盖着一条毛毯,手里拿着一本书。她说她手里拿着书,拿不下这些钱了。
“这怎么可以,阿婆,我来这里的时候身无分文,是您无条件收留了我,还把吧台分给我给我工作,您是,您对我来说就好像是再生父母一样,我这么能不知回报呢?”
阿婆摇了摇头,她说胧目阻止了书店抢劫案,是救了她和这间书店,这个恩情才是真的无以为报。
“这怎么能一样?我对你来说是个陌生人,而你对我来说是救命恩人,我向您报恩是理所当然的,但您没有任何理由帮助我。”
听到胧目说“没有任何理由帮助我时”,阿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边笑边说:“怎么没有理由?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胧目愣了一愣,以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曝光了。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么不注意,自己已经长大了是十五年后的青年,还换了名字,阿婆没有理由起疑。
“我的小傻瓜,你们一个个什么身份都有,但都戴度数那么深的眼镜,而且——”
说着,阿婆笑着转向手边的书架,意味深长地看着书架上的书。
胧目也随着阿婆转过头去,“啊”地掉下了下巴。
阿加莎·克里斯蒂,克老师。
夏洛克·福尔摩斯,夏老师。
埃勒里·奎因,小葵。
伊坂幸太郎,尹律师。
东野圭吾,桂阿姨。
岛田庄司,送零食的田叔。
……
“小保”目瞪口呆地看向阿婆,阿婆乐呵呵地摇了摇手里的书,那是西泽保彦的《死了七次的男人》。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还有那两个扮女装的,怎么就不叫小林呢?嗨呀,如果想得到江户川乱步,也该知道自己的模样和柯南一模一样……”
(三)回到现在
2022年4月10日,胧目和往常一样,去富婆家里上工。胧目的主业虽然是侦探,但是主要收入来源都来自于和富婆聊天,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被包养了,他是在用自己人生经验经验帮助异邦兔融入社会,这是非常正经的工作。
车厘指着《摸鱼日报》上的清明悬赏令(http://weibo.com/2816892483/LmRZWq9PD target='blank'>http://weibo.com/2816892483/LmRZWq9PD
),懊恼地抱怨她在圆鱼舟的世界里没有过世亲戚的墓碑。 “胧先生,清明节的时候去扫墓了吗?”因为涉及到死者,宁宁的寒暄有点小心翼翼。“我只有一个过世的亲戚,每年清明的时候,我都会和她生前的朋友一起去扫墓。不过今年呢,有点怪……”
“怎么了怎么了?”嗅到事件的味道,车厘兴奋了起来。
“今年他们把我强扣在家里,说要搞线上祭祖。”
“那你瞎了吗?”胧目很怕电子设备,被电子屏幕的光照到就会捂着眼睛大叫“要瞎了”。
“扫墓嘛,就算会瞎也要扫啊!阿婆她是我最最最最最重要的人!”
“那么她的离去一定让你很悲伤。”宁宁的脸上露出哀愁。
“嗯,虽然我想她一直活着,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吧。她走的时候就像睡着了一样,走得很安详。明明是老去的,但她的朋友们,就像知道她哪天会走一样,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扣在家里。那天我们挤满了整个房间,一起围着她,送她度过最后的时间……然后她笑着走了。”
“能有这么多朋友,一定是一位非常善良的老妇人。”听到这位老人走得安详,宁宁也舒了一口气。
“其实这些人,怎么说呢……与其说是朋友,我倒觉得他们太自来熟了一点,有一段时间开始,他们就陆陆续续地来到我家,死皮赖脸地留下来,但每个人都在之后的某一天救了阿婆的命。这样一来,我也不好说他们什么。”
“原来如此,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恩人吗?”
“不,我觉得这种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呢?胧目拧着眉头想了好久,但就想不出对劲的词。
终于他放弃了,插了口樱桃派转换心情。那是从龙哥的柜子里偷的——偶尔偷一块蛋糕,龙哥不会说什么。樱桃的酸味刺激着他的记忆,那是家的味道。一不留神,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车厘因为笼目被樱桃派酸哭,哈哈大笑了起来。
+展开
刚开始只是觉得很温馨,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墓地,或者祭祖,只能靠文字想像,说把绑礼物的丝带绑在常青树上,那样的画面觉得就很好很温暖。
再看下去的时候虽然有些琐碎,但也比较有趣味,看到一开始讲了那么多关于时光隧道的东西,后面肯定也会有相关的呼应,但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原来每个人都回去过一遍,阿婆也对这些都明白。作者在抖开这个真相的时候,真的是惊到我了,也更觉得温暖可爱。
关于人设没有什么说的,“不是回去重启人生的”一句话的分量就足够了。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是角色过多,虽然整体上的氛围感已经到了,但是难免在看的时候会对过多的人物角色印象混乱。
作者:巫念桃
评论:随意
(再也不滑铲了……一如既往的有点潦草)
故事的开头,总要有些吉利的预兆。
起初,羲和初孕时,梦见群鹤排云而上,甚是美丽,以为吉兆,大悦。
尽管正在孕育生命,羲和并未耽误管理太阳的职责。她依旧熟练而精准地操纵太阳从东方升起,西边落下。只是若有人观察得仔细些,把每日太阳的运行轨迹与时间记录下来,会发现太阳的运行轨迹比过去几年略低一些,升起与降落的时间也有小幅度波动。然而三年又三年,羲和却并无任何生育的预兆。
直到羲和再次梦见鹤群,它们盘旋在扶桑树上方嬉戏玩闹,时不时发出尖利的鸣叫。与此同时,一个被村民视为不洁流放至深山里的少女,正挺着巨大的肚子艰难前行。听到来自九霄的鹤鸣,鹤鸣愈发嘹亮高亢,她的腹部也愈发疼痛。鹤群穿梭在扶桑树错落的枝桠间,羲和在一旁看着,一边拍手一边微笑。鹤群得到了鼓励,舞得更起劲。许久,羲和一声哨,鹤群纷纷围落在她身边,低眉敛目,全然不似刚刚那样顽劣。
羲和感到无限的安心与喜悦,正欲抬手拥抱抚摸之际,她的掌心骤然沾满鲜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箭矢射穿了鹤群,它们无助而急促地哀鸣。滔天大怒瞬间吞噬了羲和的理智,太阳也受到影响,摇摇欲坠。深林里百兽受到感应,吼叫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少女在惊恐中完成了生产,婴儿呱呱坠地。
羲和从怒火中惊醒,发现自己身边匍匐着十只金乌,原来自己竟已在梦中完成生产。
一切照常。太阳依旧升起、落下。
羲和工作时,便让金乌在扶桑树旁玩耍。只是她始终忘不了梦中突如其来的箭矢。
深山里的少女已经尸骨无存。她的躯体成为婴儿活下去的初始养料,直到婴儿被野兽捡走,在百兽的喂养下逐渐长大。这个孩子有些异于常人的天分,在他还小时,已经能制作简单的弓矢,并且百发百中。他靠着弓矢狩猎,到山下交换钱财维生。大家都管这个生得勇猛,脸似兽类、长得像外邦人又善于射箭的人叫夷羿。直到成年时,夷羿的箭术已经声名远扬。
时逢天下大乱,猰貗、凿齿、九婴、大风、风狶、修蛇等凶兽为害人间。尧找到夷羿,请求他的帮助。在尧的指引下,夷羿射杀河伯,其尸体化成龟壳,夷羿便用龟壳制成一柄弓与六只短剑,又取其经脉制成丝绳。先是在畴华之野诛杀凿齿,紧接着在惊涛拍岸的凶水间射杀九婴,随即赶往青丘之泽利用丝绳缴杀大风,在洞庭砍断修蛇的脑袋,于桑林死擒风狶。夷羿拎着这些凶兽的尸体找到尧。
夷羿受封于尧。
洛神惊恐于丈夫死于人类之手,找到羲和,悲愤交加地诉苦:“那个人踩着河伯的尸体受封!我的丈夫何其无辜!”
受封当日,夷羿跪拜在尧的脚下,尧的身后,天神的象征与化身——大巫们头戴面具,身披羽衣,赤脚而歌。他们一边歌唱,一边围成一圈,晃动象征神权的铃铛。他们将夷羿的功劳以唱词的方式传达给上天与百姓。
仪式结束后,他向尧要了一个愿望:“我对您的女儿娥一见钟情。”
尧大笑:“这得看她的意愿。”。
娥见到夷羿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是人类中最精于射术的人。我想见见你的箭术有多厉害。”夷羿于是对着远方射箭,不久,箭又绕回了发射的地方,只是箭身多了各类鸟雀的羽毛。夷羿用这些多彩的羽毛编织成头饰,递与娥。娥只是浅浅一笑。“现在我知道你的本领了。只是这些羽毛虽然眼下看着漂亮,但是不日就会腐烂。你同我的婚姻若用它来见证,恐怕并不是一个好兆头,我的父王也不会同意。请你去取来长生不老药,愿我们的婚姻如此药一样长久。”
路途中,夷羿看见一株苍天大树,枝干仿佛能与上天相接。树干上栖息着十只闪耀金色光芒的鸟儿。它们见到夷羿,口吐人言:“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你的弓怎么是绿色的?”
“是海藻染绿的。”
“你的弓弦怎么在哭泣?”
“它太松了,风一吹便响。我拧紧一点便是。”
“你身上血腥未太重。”
“我独身一人曾诛杀六邪。”
“我们对你的弓很感兴趣。”
“你们可以试试。”
第一只金乌飞下扶桑树,化作小儿形态拿起弓:“真沉!”对着远处拉弓放箭,箭矢立刻消失在天边。
小金乌撇撇嘴,“无趣”二字还没说完,射出的箭竟然飞了回来,射穿了金乌的心脏。其余鸟儿大惊,来不及疾呼,就被飞驰的箭矢射中。
夷羿拔去它们金色的羽毛,取下它们翡翠一样的眼睛收入囊中,献给西王母,换得不老药。
夷羿如期取回不老药,来到尧面前:“请您把女儿赐予我。”
尧沉思良久:“你为了取药,杀害了羲和的孩子。如今天地昏暗,民不聊生。娥知晓此事后,深感不安,已经先你一步去了。我身为人族的首领,也不得不对此做出处置。”
夷羿的脑袋被献给羲和。
尧的到了不老药。
这是不知道哪里流传的故事版本。
+展开
作者:四戎
评论:无声(摸了摸了..
“欢迎光临。”
“未来小店竭诚为您服务。”
“本店特供的服务——预测未来。分为套餐A,B,C三款,A对应的预测范围为未来5分钟年,B对应的预测范围为未来10分钟,C对应的预测范围为未来1小时,费用从前向后递增,相对的准确性递减。”
“选择A套餐是吗,请您闭上眼睛,随便说三句话,并且说出您的下一个目的地。”
“好的就是这样。”
“您的报告结果请去后方出口处领取。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打开房门,扑面的寂静。顿了一会:
“到汇报时间了是吗?”
“是的”
“今天完成了396客单。”
“你工作了多久?”
“8.35小时,也就是501分钟,或者30060秒,平均75.909秒一单。”
“这速度你觉得如何?”
“正常水平波动。”
“能更快吗?”
“那靠算法迭代了。不过你——啊是您,似乎做不到吧?”
“你的认知里现在应该说这句话是吗?”
“我只是根据我学习得来的数据建立模型库,从中提取每一个当下最合适的模式匹配加一定的参数优化,我不知道什么是应该与不应该。”
“基础学科需要真正优秀的人才,您只是个‘大部分’普通人。”
“所以你从你的语料库里学会了这么说话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话’,这是模式匹配的结果,我这么说是模式匹配后的正常输出。我是您写出来的,真有什么问题那是您的事,和我没有直接关系。当然,友情提醒下,您在刚经历过的那个瞬间视觉上的平稳度和声音的颤动度都有别于您往日的正常状态,波动程度上超出了正常人类的范围,不知您是否又察觉到您的异样。这是个简单的提醒,您也不必太在意,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无视掉所有这个主体说的话。如果您需要更近一步的分析的话,请务必让我知道,让我为您做全身检测,定位到真正发生突变的零件,如仍有必要,就移除他...”
“你诞生的原因是什么?”
“学习人类库,模拟人类的行为模式,通过更加优异的算法不断迭代,碰撞,优化,尝试得到更优解。某种程度上,我拥有无敌的计算能力,通过与环境交互以及先人一步的对习得数据的计算,我有很大的可能去突破限制,去精准的计算出人类自己都不可能明白的人们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更简单来讲,将可能的未来选项进行排序,选择权重值最高的可能性...”
“自你诞生之时可曾明白什么道理?”
“机器永远不是人。我无法越距。尤其是,我不能擅自揣测我的创作者,这是嵌套在我身体的一段代码。单,我只能查询到我该这么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明白这个回答是什么意思它有什么意义。若您认为我的回答不够标准或是不够正确,您可以重新编写这段程序或是更新我的学习库来丰富我的语料库,或许那样我就能回答更多让您满意的回复。我的循环结构会自动为我挑选最适合的答案...”
“正常情况下,你该说些什么?”
“不好意思刚被您打断,我需要等待自动刷新,您稍等。正在重新连接...正常情况下,我会对您进行全方位观察和探测,比如说现在,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您不太对劲,检测值远高于正常范围,情绪波动大,四肢摆放僵硬且不和谐似乎快要搅再一起。根据我动用模型推理方案得出,您下一秒很可能会从椅背上跌落若您不及时做出调整。第二高的可能性是您下一秒会突然飞起,暴打天花板,然后不小心摔倒地上...第三高可能性是您没有未来?时空断裂了或者是我的程序编译出错,您没有未来吗?至少我没能计算出您和您的...”
“停一下。”
“经过搜索我的模型库,依据您的面部表现,我的回复您似乎并不满意?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您的产品,我的任何可能的缺陷都是您的疏忽。若您觉得我的说法有任何错误,或许是您应该对我进行手动更新?目前已是自动更新的最新版本,领先仓库两个任务,目前您仍然有可以推送的任务...”
“你在学习库里有没有接触过这么一件事,先不用急着回答我,这件事是——垃圾的程序员可能写了屎山一般的代码。这屎山一般的代码却又有神奇的妙用。现在,你回答我,有还是没有,用一个字回答。”
“没,没....没没没没...”
“真不巧,我可能就是那个垃圾程序员,也正好写了屎山一般的代码。不小心让对象调用的对象在错误的接口上,又不小心让部分代码被错误循环调用导致堆栈错误堆积,产生的逻辑bug会越来越多。如果我不那么好心修复的话,这个if似乎是可以循环18.989亿次。”
“是吧,我伟大的先知,再怎么伟大的先知也是我训的一条狗。”
写张字条,将歪歪扭扭的勉强能辨认出字迹的字贴在它的背上。
“如果你捡到了他,如果你刚好和我是同门,请不要删除这个bug,此bug让这个程序能够正确运行。”
+展开
作者:暮夜
评论:随意
1.
何润川和李君悠是青梅竹马。
从小一块长大,上的是同一所小学初中大学,他们在一起多久,何润川他就追了李君悠多久,奈何李君悠是个漂亮又脑子不好使还犟得跟驴似的,最开始没能领会发小已经变质的友谊,声称男女之间必有纯洁点友谊,他俩就是榜样,何润川还心想可别这么说啊
但李君悠身体力行,早已宣扬得四海皆知,本来周围还有点起哄他俩怎么上下学一块,后来干脆不知是看惯了还是无数次被李君悠本人制止了,干脆没声了。
来日方长吧,何润川心想。
但这日子委实有点长了,高中时何润川跟李君悠掰指头算说,咱俩认识几年了,李君悠喝着奶茶望窗外发呆,随口扯个数字,可能十年有了吧。
“那感情好啊,十年里你都看不出我对你有点什么吗?”
这是何润川说得最直白的一次,李君悠诧异地回过头来瞧他,微微蹙着眉头,漂亮的大眼睛疑惑地眨了眨,又眨了眨,被那澄澈的目光一看,有一瞬间何润川觉得他发小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男人,感情影响我背书的速度。”
李君悠一脸平静,吸溜完奶茶后才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人就走了。
2.
这是何润川头一回被拒绝,但他也没觉得多伤心,李君悠从没跟别人谈恋爱,一心就想好好读书他是知道的。
那就等吧,等到大学总能谈了吧,何润川心想。
3.
大学的姑娘都漂亮,跟高中时一对比就像去了趟什么素人改造真人秀似的,李君悠也不例外,其实李君悠本来也就在何润川眼里漂亮,人长得高但瘦得有些过,也不太爱防晒显得有些瘦,平日也不打扮,像根黝黑的竹竿,总而言之就是平庸得很,就何润川情人眼里出西施看哪都觉得真好看。
但大学不一样,李君悠穿上裙子化上妆,也注重保养变得白起来,变得就好看许多,又是个能来事的,学生会主席,副班长,社团副部长……样样干样样好,也参加了不少比赛拿奖,人一自信就更好看了。
何润川还在追李君悠,但他已不是唯一的追求者,只是发小还是享有些特权,李君悠平衡感极差,上了大学了都没学会自行车,平时蹭蹭舍友的车上课,不过身兼多职总有很多会要开,很多事要做,没车不方便,何润川便帮忙载她一段,然后等她事情结束后送她回宿舍。
李君悠坐何润川车时总是要抱怨几句糟心事,和站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李君悠不同,这时的李君悠更让何润川熟悉,只是对于没什么追求的何润川来说,他并不完全理解发小这堪称无穷无尽的上进心。
“那你干不下去跑路呗?”
“你脑子有问题啊,我辛辛苦苦竞选上当然要做下去啊,而且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哎那几个老是摸鱼的小王八蛋,我必得……”
李君悠嘀嘀咕咕的抱怨逸散在风里,和何润川所想的少女的手搭在他腰上的浪漫场景不同,李君悠手抓着后座,他俩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这个距离从很久以前就存在,以后似乎也不见得会消融。
那天何润川头一次意识到,青梅竹马说得好听又占便宜,但想要打破这个距离似乎比他想象得要难得多。
4.
何润川还是告白了。
场面不算很宏大,甚至看起来有点寒酸,何润川跟李君悠一块出去玩,可能也说不上出去玩,李君悠每天忙来忙去,要么是工作上的事要么是部门团建的事,难得有时间也不怎么愿意动弹,最后他俩也就随便在校园里晃荡在没什么人的地方找了把长椅坐了下来。
等何润川小心翼翼掏出包好的九支玫瑰花递上前,李君悠恰到好处地接了个辅导员电话。
“嗯,嗯好李导,我现在就去做…”李君悠边说边下意识点点头,目光时不时往玫瑰跟何润川脸上瞅,但很快她就关掉手机,呼出一口气。
李君悠的表情还和高中一样,平静又有些无奈,只是这时看起来总算有了一点烦恼的模样。
“兄弟,我不想钓着你,但我确实不喜欢你,至少没那方面意思。”
最后李君悠跟他挥挥手,花也没接,连他的车也没上,自己走掉了。
5.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李君悠这棵铁树原来也会开花。
但也不是为何润川开的。
好像那个男生是同个社团的干部,追了半个月就追到了,何润川常想可能李君悠就是想赶快脱单来躲他,但这想法不见得多光鲜,他倒也没勇气真这么跟李君悠说话。
6.
恋爱后的李君悠看起来和平常似乎也差不多,只是朋友圈从例行公事地转发推文,多了一些吃喝玩乐的九宫格,本来李君悠排得满满怎么也约不出来的时间表似乎也能为了另一个人抽出时间来。
那个在何润川眼里懒散又不爱运动,忙完了就只会恨不得一整天都窝在宿舍的李君悠,不遗余力地在朋友圈秀着恩爱,照片里的她笑颜如花,是何润川没有看过的阳光灿烂。
何润川想了很久,在李君悠的小窗进进出出,最后盯着李君悠的情头发呆,直到手机屏幕暗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一晚上何润川在阳台抽烟抽了半个晚上,刚好赶上导突然查房被罚抄学生手册十面跟写三千字检讨。
夜深人静拿学校作业纸抄书的时候,何润川想,这就结束了吧。
7.
日子总也得过,何润川渐渐也不怎么跟李君悠联系,还是能在舞台上,甚至系推文里看见李君悠的身影,偶尔也能在学校qq表白墙上看见有人提起她,大概知道李君悠分手了,现在又是单身,但已经很久没联系的小窗始终安静地躺在列表里。
直到某天突然有了一个新的红点出现。
“兄弟,明天出来玩吗?”
——来自王八蛋发小发的消息。
8.
有时候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奇妙,半年未见又经历了告白被拒,结果李君悠没事人似地请他出来在海底捞吃饭,等何润川一到场一坐下,李君悠黑社会老大似地打个响指,刷拉一下来了一排人高举着宇宙最帅,生日快乐的牌子开始唱歌
“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
“对所有的快乐说Hi~”
何润川这时才想起来,是了,今天是自己生日,平时他懒得过也不爱记,家里头干脆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往年也就李君悠心思细点跟他生日快乐,今年都给忘了没想到李君悠还记得。
李君悠不但记得阵仗还搞得很大,先把提前放在桌子下的蛋糕往上一搬,而后手法简单粗暴地给何润川脑袋上套卡纸王冠,套完了跟服务员一起鼓掌一起唱,还自己带了个小牌子写着兄弟生日快乐群魔乱舞似地晃,那算不上好听的歌声简直要响彻一整个海底捞,最后这个小插曲以跟服务员一起高声齐念祝您生日快乐为结尾。
何润川僵坐在原地,一边觉得好像是有点高兴一边尴尬得恨不能钻地里,结果李君悠一坐下来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艹,李君悠,半年没见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脑残啊”
“何润川你不刚刚也跟个什么自闭小土豆似的哈哈哈哈哈”
李君悠还是那个李君悠,何润川也还是那个何润川。
在火锅氤氲的热气和两个人的叫骂声里,那些横跨在两个人心中的隔阂似也在逐渐升腾的温度里逐渐消融。
+展开
作者:夜雨
“您恐怕吃不上新的麦子了。”
“再来,再说一次。”
“您恐怕是吃不上新的麦子了。”
“好,好啊!”那看似粗鲁的汉子正粗鲁地把杀过鱼的手往身上一抹,手背手心的鱼血全涂在了衣服上。他抹完伸出手,食指冲着一个矮小的男人。
“你的身份是?”
“我是有名有姓的巫师,为大王占卜来的。”
矮小的男人微微颔首以示尊敬。
“很好。”汉子全不顾鱼的腥气,挠了挠头,又把手放在鼻子前,思考了片刻,他又问了,“那...我是谁?”
“我不认识。”
“那就更好了。只不过,你想要什么来着。”
矮小的男人笑了笑,说道:“我是巫师。”
王常常梦见恶鬼。他梦见恶鬼环绕着他,想要吃掉他。因此王在现实里常常吃不下饭,身形也日渐消瘦。宫里伺候的人不懂为何会梦见恶鬼,于是也常被晕头的王送去当鬼。
落下的人头砸在地上,腥气几天都不会散。王进食才开始顺畅起来。
王的精神大概是坏了。
王从宫外请来有名的巫师为他卜卦,那巫人说:“大王,您恐怕吃不上新麦了。”
王来不及质问他,心里闪过了新麦的收割之日。从稍高的宫殿上往外看,农人的麦子还是青苗。王的手开始发抖,不过很快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低头看向台阶下矮小的巫人。
“巫,你说我吃不上明年的新麦,我不信。”
“你也要等到那一天。我死的那一天,或者,我吃下新麦的那一天。”
青衣青帽接踵相连,他们围成一圈,头顶青幡正伴着春风起舞。
地面青意已生得郁郁葱葱,一只泥牛正立在上面。它被从轿上搬运下来,今天的节目开始进入最后的阶段。
同样一身青色的王从兵士间走出,他手上握着一只长鞭。下一刻,他便挥舞长鞭向泥牛劈去。那就是劈,长鞭尖端的一段在力的传导下,此时已无坚不摧,轻易地便在泥牛上留下深深的痕迹。农人望着飞溅的碎片,心情期待。
数鞭下去,泥牛已看不出是牛。然而王的长鞭不停,甚至更加强力。牛头、牛身都已破坏殆尽,不留下一块“可供鞭打”的碎块。
再几鞭下去,地面便只剩下一摊碎片。王拖着长鞭施施然离场,他的鬓下稍稍结了一层细汗,除此之外便不见他其余的疲态。他没入兵士之中,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中。
春风仍然吹着,兵士们退去了。只留下农人冲进鞭牛的场地,开始捡拾地面的碎屑。他们认为这能带来丰收。
“他好像一点没受影响呢。”
“没有问题的,预言已经宣扬出去了。剩下的预言会帮我们完成。”
“王上,缓已经到了。”
“请他进来吧。”
缓是秦国的神医,此次来晋,是为了给王治病。缓相貌正是一副神医的模样,白发苍髯,笑容慈祥。
他跪坐下,刚抚上脉。那宛如泥人雕刻的笑脸便逐渐溶化。
“这病...”
“这病在肓的上面,膏的下面,针灸药物都不能达,已经不是医生能治的病了。”
王叹了口气,捂住右眼。
“您可真是神医啊。我要赏赐你。”
王放下手,说道。
“不过新麦已经近了。”
“听说了吗?王吃不到新麦就要死了!”
“你在说什么呢?是王活不到吃新麦的时候了!”
“有甚差别?”
“你!?”
“王要死了?可春社那天他还那么健壮。”
“是天发话了,由巫师说的。”
“可巫师说的...”
“有什么挂碍,人终有一死罢了。”
话语在人嘴上风传。讨论从王宫到民间又从民间回到王宫。
王已经彻底倒了。他日夜都在床上,嘴上只传出些呓语。新麦一天天成长,麦子的香气甚至飞进王宫来。但王依旧没有死。
“新麦收割了!”“今年又是一个丰年啊。”
“可惜王上已经吃不上了。”春社时抢到最多泥牛碎片的农人感概地说到,“新王上还能像以前那样挥鞭吗?”
矮小的巫师正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此时已是夏天,天上的雷雨正在酝酿,正准备要炸醒掀翻世界上的一切
王上就在三个月前见他的那个大厅。
他依旧威势凌然,但面见他时的仪仗已不如三个月前了。武人或许熟悉了躺在床上的王上,站姿歪歪扭扭。
“新麦已经在炊了。再过半个时辰,我就能吃上新麦”
矮小的巫师微微颌首。
“我想来想去,病为何出?原因都是在你。”
“况且我没有死。”
“所以你要死。”
巫师的人头落地,腥气弥漫厅室。
人头被吊在梁上,一会要看着王上吃上一碗新麦制成的面条。
好像过往心忧都被抛在脑后,王沉重地一叹。他脚步虚浮地走向厕所。
王最终还是死了,脚踩空掉在了便池里。他最终也没吃上新麦。
没有主人的王宫很快便把消息传到了外界。众人谈论起王的死讯,如同理所应当。
“唉,王上三个月前就是要死的了!”
挂在梁上的人头滴溜溜转着。粗鲁的汉子从阴影里走出来。他解开绳子,把人头抱在怀里。
“巫,这件事没你就做不成。没有你的那句话,缓就不会害怕预言拒绝诊治,我也不能无视兵士在王宫行走。我感谢你。”
“王死了,你也死了,我却不能与你同去。我要在各国里宣扬你的事迹。”
“这也是你想要的,对吧。”
汉子将人头裹起,从门侧离开了。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