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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弱智梗我求求自己不要为了弱智梗包弱智段子了,真想说,迫害角色真是太爽了下次还写弱智段子
免责:随意
杜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只是一晃神,他和辰就好像被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由于实力的缘故,他反应得比辰要快,他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眼睛落在面前刻着一段话的地板上,面上表情纷杂,最后归于一句话:
阿拉贡我×你大爷!
“杜维,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辰恢复意识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神色复杂的杜维。杜维一般不在他面前玩什么不动声色的游戏,尤其是在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但他的郁金香大公现在脸上写的东西已经多到他都看不太明白的程度,他随着杜维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一串完全看不懂的字符。
“……杜维?”
“……是大雪山的文字,殿下。”杜维顿了一下,回答他。
大雪山,辰立刻回忆起相关的情报,尤其是那些郁金香公爵和大雪山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的推论,现在看来,杜维和大雪山的关系恐怕比情报里说的还要更为紧密,他点了点头,微笑道:“不愧是我的郁金香,既然你认识这些文字,它们是什么意思呢?”
杜维明显慌乱了一下,他甚至没有回应辰的调笑之语,这可相当不寻常,看来现状不太妙,辰稍微严肃了一点,但杜维看起来更多是恼火,不太像是紧张,他直直盯着杜维,问:“这上面写了什么?是什么很紧要的东西吗?”
杜维避开了他的视线,一直看着那段话,辰向来很有耐心,他并不催促杜维,只是等待着他开口。
“这段话说的是,我们现在被选中困在一个异空间中,出去的方法已经列在上面了,只是我们必须得做出选择。”杜维终于开了口,他谨慎地翻译自己看到的一部分内容,然后又缄口不言了。
“是什么样的选择困住了我们传奇的郁金香公爵?”辰倒是不紧不慢,杜维看起来只像是被命运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显得有些气恼,却不像是困扰的样子,既然没什么大危险,那看会热闹也不错。
杜维明显被噎了一下,辰觉得他一定在心里腹诽自己,不过摄政王向来大人有大量,并不打算计较臣下的冒犯。
然后他发现自己真的被冒犯了,始作俑者也许不是杜维,但杜维并不介意做一回冒犯之事,杜维面无表情逐字逐句地给他翻译:“殿下,这段话说的是,‘欢迎来到不做〇也能出去的房间,这里是两个选择,选择1,做〇,但除了你们俩之外谁也不知道你们做过;选择2,不做,但所有人都觉得你们做〇了。’”
杜维爽快地闭上了嘴,这回他倒是不回避辰了,兴致勃勃地观察着辰的反应。辰确实没想到杜维纠结的事是这样的,但他何许人也,完全不动声色,甚至还在对杜维微笑:“所以你在为此而感到困扰?我以为你不在乎帝都的那些传闻。”
“传闻毕竟只是传闻,但如果真让人觉得这是事实我也会很困扰的,毕竟您知道的,我还未婚呢。”
“那你的意思是要选择第二个选项吗?”
“天地可鉴,殿下,我想我们之间的私交是绝对纯洁的。”
“比你对女神的信仰还纯洁?”
“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我在人后何曾在乎过女神,但我难道在人后便不在意您了吗?”
“既然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友谊如此纯洁又能抗住考验,又为什么不愿意选择二?”
杜维目瞪口呆的表情很明显取悦了辰,他几乎要跳起来指责他了,但到底还是没有,杜维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殿下,您知道的,我不喜欢男人。”
辰几乎要笑出声来:“我想我很清楚。但正如你所说,我们之间有深厚的友谊,你完全可以当作是作为友谊的互相帮助,况且旁人也不会知晓此事,你在担心什么呢,杜维?”
杜维完全被辰的逻辑所震撼,他固然知道这个国家的贵族们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也知道辰过去的风流姿态,但他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和他扯上关系,自己和辰……?帝都的那些风言风语他当然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如果这一切哪怕和真实有一点接近,他便不可能像以前一样轻松地忽视它们。
“殿下,您知道的,我向来不习惯贵族们对这件事的轻率态度。”
“杜维,我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你在担心我们的关系吗?可友谊岂是如此脆弱之物?”
……
没有人知道二位究竟是如何选择,又或者是如何走出那处空间的,至于这则记录?这是一位自称D.C的先生留下来的,他自称在时空碎片中看到了这段过往,在此我们仅作收藏,请看到这一切的众位谨慎参考,请勿直接用于学术考据之中。
——《圣罗兰帝国荆棘花王朝野史考》
+展开
作者:尘聆
评论:笑语
(注:OC第二篇,前章《吉光片羽》。写得比较仓促,有逻辑问题的话感谢指出。)
岁月总是倥偬,变换白云苍狗。
“迦陵频伽,此云美音鸟,或云妙音鸟。此鸟本出雪山,在壳中即能鸣,其音和雅,听者无厌。” 他们这一族,事实上并没有什么生与死的意识,也没有性别,只是为了维持浅薄亲缘,才编造出那些称呼。
从睁眼的那刻开始,彀瓴便知道自己的使命是要坐镇慈山,这是所谓父母传承下来的记忆,就像他的姑姑殷椽——他们都早便料到自己的死期。
慈山的百丈深崖和千仞白雪之下,埋藏的是能令天地动摇的气。莲台阁便是镇压的枢纽,每年需要吞噬一次迦陵频伽的生命。外面的一千盏灯以这生命为烛油,燃烧成一个牢笼。青山翠柏将动荡掩埋,落英缤纷,恍恍然是殷椽豆绿姚黄的衣袖,帮他将头发一缕缕梳起。她说,我们待在这里,便是要护人间太平,迦陵频伽,世代如此。
大寒,新雪轻盈飘零,楼外的桃花却是终年不落。明明他们的耳朵足以将遥远和人声鼎沸听得一清二楚,殷椽却总爱去山脚。除旧迎新的爆竹噼啪,她从村庄归来,卷出的风也带些硫磺硝石气。岁岁平安,她垂眸,把折来的腊梅递给他。
岁岁平安,迦陵频伽却是消耗品,凋敝到只剩下他和殷椽。
和他的冷漠截然不同,殷椽耐心且温柔。他总是觉得麻烦,陆生羽是麻烦、阙西东是麻烦,离别雀更是麻烦。哪怕他自己,又何尝不算呢?如果没有他,殷椽至少在进入莲台阁之前,还能独自周游天下。他对这些事的兴趣不大,而后却走遍列国,纯粹是因为殷椽走前,说外面的世界不看可惜。他捡那个麻烦,又默许对方继续捡麻烦,也像是从自己和别人的身上捕捉殷椽的影子。
莲台阁外的灯,承载着无数凡人的记忆和灵魂残片,也是他们稳固本身、修炼功法的根源。他年幼的时候闲来无事,便从山的这头数起,花费整整一天,发现确实一盏不多、一盏不少,恰恰是一千。有时旷野苍茫,一片片蓬蒿衰草作响,他突然想唱殷椽唱过的歌谣。凡人的记忆里常说,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有些不懂伴随旋律的那些情绪是否能算作怀念。
殷椽之前的莲台阁所待何人,他压根不清楚,只有从殷椽在山脚下带来又送去的那些点心,可以证明确有其人存在。所有的生物都是因缘际会,此时彼时就像此世彼世,如果没有机会,再怎样也无法连接到,殷椽将他的手放在灯的表面上。琉璃灯盏里的火光耀眼,表面却温吞,一点也不烫手。
所以你修炼啊,要选那些喜欢的灯。她眉眼弯弯,青丝在云雾中飞扬。
月亮皎洁的晚上,殷椽会在山间飞翔。山风极大,她裙裾绸带随之舞动。凡人说,蜉蝣朝生暮死,蝴蝶不知庄生迷梦。蜉蝣和蝴蝶的翅膀也会是这样轻盈的吗?——后来他见过这些短命的昆虫,在和殷椽一般夜游的时候,会注意到那只捡回来的小鸟在松柏树梢立着,那样目不转睛又安静地注视自己。他们的寿命一样短暂,注视又一样轻盈。
至于为什么要捡陆生羽,好像也只是和想数灯盏和观察蝴蝶似的突然兴起。帮助凡人本就举手之劳,哪怕小妖对于他来讲也和凡人没太大区别,无非是多一项能变回原形罢了。所以在被对方抓住脚踝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惊讶。对方求他收徒,可是他哪有什么方法学成仙术,无非也和殷椽一般将人领到莲台阁的千灯前,说谁和你有缘便去找他们。
倒是陆生羽出乎他的意料,参悟的速度快上好几倍。可惜只能活一千多年。他在心中默念出这句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像这是自己第一次对生与死的感觉这么透彻。再去摸那一千盏灯,温度合手的竟多三百有余。殷椽说,待这一千盏灯一盏不烫也一盏不冰凉,就到你该去莲台阁的时候了。他本来对这些没什么所谓,却莫名又第一次有一些触动,好像凡人记忆里说的恐惧。尤其是后来陆生羽知晓他们这一族最终的归宿,奔走人间寻找解决方法,徒劳无功又讲要代他进莲台阁。
迦陵频伽如椿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尚且对天命没有半点办法,这凡间众生区区百岁、小雀鸟仅仅千岁的替代,又能顶什么用呢?他抚过千灯温度如常,在阙西东声竭力斯地质问中判断这感觉或许是茫然。
为什么要那样失望地注视我?你们和殷椽不同,和陆生羽也不同。他试图无视离别雀和阙西东对抗禁制时唇边眼角渗出的鲜血,最终还是松懈法力。
这些都与我无关,慈山本来只有迦陵频伽。踏仙门也不过是陆生羽说既然他是师父又有三个徒弟,合该算是个门派取的名字。
所以,他为什么要把那坛骨灰带在身边呢?
+展开
熏香
文:讷
mode:随意
*«逆转裁判»美柳千奈美×叶樱院绫美相关,读前请注意。cp或cb都可以是。
姐姐说,是啊,那么这和跳进吾童川的水流中哪一个更寒冷,你觉得呢?那时候她的长发刚刚被吹干,整个人终于拢进松软暖和的毛毯中而不是裹挟在湿透冰冷的衣衫里。接到姐姐的时候我为她拂开几缕垂沾在脸前的长发,那头发也是彻骨的冰冷,吾童川水的冰冷。下一秒她拍开我的手,一双眼睛明明白白地看过来,盯进我的双眼里,咬字很清晰:背叛者。她触到我的地方都是冰冷冷的。
我道歉,汪着眼泪道歉,话语颠三倒四地从嘴里赶出来,对不起,姐姐,我太害怕了,是我太没用……字句黏着发哽的声音,我连道歉都不够好。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她蜷缩在我怀里,那个书包的包带松松绕过手臂,甩在一旁。她一开始不看我,任我上前把她捂到怀里,她此时真的好冷,我哪有见过她现在的这样子,千奈美什么时候有这副模样,本来这副模样就不该存在于千奈美身上,于是我更深入骨地知道我这次真是犯了天大的蠢,犯了天大的错。我为她拂开头发的时候她才对我有了动作,那双眼睛抬起来。我哭着说了很多话,有些眼泪滴到了她身上,手背上,她身体微微晃了一晃,但没有去避开。她只是以那样的目光望着我,尖锐,沉默。她受了些伤,毕竟从那样高的地方跃下来,姐姐究竟有多痛,我想扶她起来,拉她的手,她没有再甩开,身体冷冷地和我接触,感受不到情绪。我将带来的毛巾往她身上披,再披多些厚实的衣物。我们挨得很近,我感觉她无声如棘刺的目光里似乎有某种审视的意味。可能有些可笑,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听见她在层层御寒布料的簇拥里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她仍看着我,我们的手还拉在一起,她微微扬起脸,对我说:我很冷。除了那三个字外她终于对我说了其他话,但听上去也依然是那份指责。我赶紧又紧了紧披在她身上的衣物,不知为何用上了劝慰的语气:姐姐,我们赶快去我那里吧,我一直热着茶,热水也……她垂下眼,又嗤笑了一声。我咬住嘴唇。接着她对我有了其他动作,我们的手仍拉着,她手上狠狠地使力,之后又转变为掐我,然后她推搡我,又是打,望着我依然是那样的目光,她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来?你为什么没有听我的话?你为什么不听我?她的质问一字一字击出来,每问一句便推我几下,这也是之前没有发生过的。她手上没有力气,最后问到那句时身体跌撞了一下,被我接住抱在怀里。我们的手始终握在一起。
毘忌尼阿姨一直待在她的房间里,大概是因为寒冷。我们顺利地溜了进来,姐姐得以去浴室好好洗了热水澡。我本来下意识地想要跟去照看,但如果毘忌尼阿姨突然过来撞上就不可能说清了。在我的房间内简单收拾,拿好洗浴用品后,姐姐在房门前停了一停,转身看向我。忽然对上她的目光,我在原地怔了一秒,下意识地上前一步,大概是想向她解释,或者是我干脆愿意毫不谨慎地笃信毘忌尼阿姨不会出现,就这样跟上姐姐。但是她只这样与我对视了一眼,便又回转身打开门,动作没有任何滞顿,她的身影轻飘飘地在门缝间一闪,离开了。
我留在房间内,为她收拾好床铺,拿出医药箱,备好了热茶。房门打开的轻轻咔哒声响起时,我正望着窗外呆呆地出神。匆匆转过头,姐姐就这样立在我眼前,湿漉漉的红发披在肩头,好在这次是用热水洗过、梳理过的。她已经换上我的道服,除了那头红发外,看上去和我一模一样。她立在那里。但是现在的气温,不披其他御寒的衣物而只穿道服,去浴室又走回来,在走廊上穿梭应当是很冷的。我急忙站起身,旁边放着叠好的毛毯,我摊开来想往她身上披,毕竟那么冷,叶樱院在深深的山里于是更冷,这里的寒意我是知道的,何况她在那样可怖的河水里游了一遭。我本来怕她又要把我推开,我此时毕竟是罪人,是真的做错了,这不是以前我道了歉她嘲笑几声就会过去的犯笨。但是她只是又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毛毯裹在身上,在我旁边坐下来。叶樱院里吹风机还是有的,我帮她吹干头发,仔细轻柔地吹,然后梳理整齐。话语在舌尖停了停,我拂着她的头发,还是开口对她说:姐姐,这里比外边要冷,在这里一定要注意保暖。我的指尖蹭过了她的脸颊边缘,我的手此时的确不够暖和,有些泛凉,她瑟缩了一下。她很快地转过头,瞪着我,眼神里还是有那样的意味,尖锐而沉默的意味,但是她冷笑着说:是啊,那这和吾童川水哪一个更冷呢?
我知道她没有原谅我。即使没有刚刚她的目光我也知道。她适才对着我乱推搡一通已经是不够理智,当然我哭成那样也没有好到哪去,这么闹过一场她的气可能消了也可能还有些残余,但原谅,原谅和生气不一样,怒气消散过去后事实或许更加醒目更加尖锐,我怕她会不会是再也不原谅我了。她半缩在毛毯里,我帮她处理伤口,约摸是碎石划出来割出来的伤,大块青紫的淤痕是拍击到水面还是石头撞上去造成的呢?一定是很痛的,但装着那颗钻石的书包也只是被她随手撂在一边,我明白她只是想要报复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但我不是和她站在同一边吗,我并没有在那里。上药的空档她捧起热茶小口地喝着,我看出来她觉得这茶叶不好,或许是嫌它太涩,顿了顿,仍喝了一两口,捂在手心暖着。这间屋子,叶樱院对姐姐来说理应也是太简陋了,她走进来时目光四处扫了扫。我本来都准备说道歉的话,但我又能说出什么呢,不过事实上她也什么都没说。我收拾用过的棉签和绷带,她把茶杯放下了,拉过毛毯,忽然将有点皱起的道服领口抚平。她说:我讨厌你的熏香。
我其实是不熏香的。她看着我,沉默的尖刺,以及总有另外某种隐隐约约的意味,她可能在等我说话。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有可能是收在衣箱中染上了什么气味,有可能深山里的寒冷也能浸进衣料,有可能我每日做功课,每日供奉时萦绕上线香,还会有什么呢。我凑过去牵起她的衣角,又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此前我没有注意到过,但此时的确嗅出上面的味道来。那是一种有些复杂又有些乏寂的味道,不易辨述,像是闻出老樟木,濡湿的雪,山里冷的夜风有气味,很旧的书页,些许焚香气息,混在里面的清香和甜可能来自于沐浴香氛或洗衣液。我几乎有些惊讶地嗅着,这种惊讶更接近于一种纯直的疑惑,我都快忘记回答她了。我抬起头对姐姐说:这可能是叶樱院的气味吧。碰上她的目光我又露出抱歉的神色。她哼了一声,把衣角从我手里拽回去。
她指使我去买熏香,室内香氛干脆也要,要这个牌子那种味道,我在她的描述中露出有些呆的神色,她便骂我笨,在我的手心写备忘录。我下了山一趟,恰好采购物资,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她坐在房间里说:我还以为你又不会再回来呢。我看着她没有回声,目光里透出歉疚又瑟缩的意味。我又要说:对不起。但是她没有再多说下去,于是我还是把道歉咽回喉咙。她要的熏香的味道染在我的道服上,房间里也萦起别样的味道,衣服用的香和室内香氛不是同一种香味,感觉上是相似的,但闻在一起也很合适,很相得益彰。我弄不清为什么气味也谈前中后,只是姐姐挑的香的确很好闻。都是清甜的味道,丝丝缕缕升起来,并不腻,揉进平实而干净的气息,末尾又嗅出些若隐若现的浓烈甜香,像把小钩子轻轻勾了一勾。即使熏上后好几天,我仍总是忍不住将衣角凑到鼻前。姐姐要在叶樱院留一段时间,要养好伤,要避过风头。穿着我的道服,戴好头巾,她看上去就和我一模一样。不能让毘忌尼阿姨发现,所以如果要离开房间一次只能出去一个人。平日的功课与供奉自然是由我做,姐姐能出门透透气的时间其实很少,虽然走出去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的。
我知道她没有原谅我。有时候我们聊天,触到了话头,她仍要生气地问我一番,为什么呢?姐姐,对不起,我太害怕了。但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回答呢。我说了很多道歉的话,我说,姐姐,我永远不会背叛……但是,我不是的确被恐惧压倒没有赶过去吗?这句话没有说完,她察觉到了,迅速而尖利地望了我一眼。她仍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尖锐,沉默,那种隐约的另外意味,我模模糊糊地似乎逐渐明白过来,那像是一种估量,一种隐隐的追问。我猜想她不全是在因为这件事生气,她或许想到了一个苗头,一种可能。她望着我,审视我,像是想要把我问清问明白,想真正把事情问清问明白,莫非我们能不站在一起,莫非我们竟能不是一体的,莫非相同的血脉会由于不同的原因奔淌?她的目光像在问这件事会是未来的一个预演吗,你以后会背叛我吗?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插曲,一个偶然的不和谐音吗,这真的只是一个错误,可以被原谅的错误吗?我意识到她在寻找答案。我意识到我没有给她答案,或者说我不能。我该怎么回答呢。
那时候我们的手始终拉在一起。我们的手心都是冰冷的,明明是这样。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好像忘记我的房间不是这种气味是什么样了,不和她每日朝夕同处是什么样了。这时她伤好了,风头过去了,要离开了。最开始她穿的衣服因为早早被我洗干净,收好了,妥帖放在衣箱子里,忘记熏上她买的香,仍是那副味道。老樟木,濡湿的雪,深山的味道,叶樱院绫美的味道。我缩了缩,以为她会生气,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穿了上去。她离开了,把满室那种气味留给了我。临走时她停在门口,嗅了嗅身上的衣服。
她转过头看向我,说,我讨厌你的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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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34【不期而遇】《巧合并不是巧合》
关键字:不期而遇 作者:喵哩 评论:笑语
死侍从时空门里出来,一脚踏进了个堆满了工具的杂物间,他打开反锁的门,看了一眼外面,夸张的“哇哦”了一声,可他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这里是漫展,全场最少可以找到一百个死侍或者金刚狼或者钢铁侠。漫展的厕所永远都是紧张的,他从最里面的杂物间一路上排除万难回到了H大厅,正好听到雷鸣般的尖叫和欢呼,送给毁灭博士以及他的新任扮演者——小罗伯特·唐尼。
观众的热情凝聚成肉眼可见的冲击波。“RDJ!RDJ!”的呼声一波波的在可以容纳几千人的大厅里激荡。
费奇看着台下预想之中的积极反馈,让他不禁回想起11年前,洛基在这个大厅创造的奇迹。那一天他真正感受到次元壁被某种强烈的信念所打破,自己电影中的北欧之神活生生的降临了。从那天起,再现那个救世主场景的念头就牢牢的根植在他的脑海里。
而今天,那个曾经给漫威电影宇宙带来生机的男人,托起了漫威救世主的重任。这一步棋,他下的很慎重。眼前观众的反映,让他踌躇满志,一切似乎正在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哇,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死侍打了个寒战,他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这可是未来漫威世界的转折点。这样一剂强心针,到底是能让漫威世界起死回生,还是会让观众愈发感觉到迪士尼的江郎才尽?
他感慨之后,掏出了TVA给的平板,寻找自己的目标。他得到的通知是,在此时此地出现了可能影响多个宇宙的重大事件,但目前看来,没有什么特别事情——除了钢铁侠要转职去当毁灭博士以外。
但那毕竟只是一个演员,对吧!
死侍耸了耸肩,就算打死了瑞安·雷诺兹,也没办法改变他演过《绿灯侠》的黑历史。
平板正在剧烈的闪烁,尽管他关掉了提示音,但脑子里也完全能够想象这可怜的小机器本该响的多么歇斯底里,平板上的时间线正在疯狂的分叉,几乎一瞬间就变成了九头蛇,并且看这个趋势还有可能拧成麻花,互相碰撞。
如果他没猜错,这就是最近TVA内部传的轰轰烈烈,但官方完全没有发表什么申明的宇宙碰撞大事件。
“见鬼了,难道我该直接冲到台上,把他们几个抓回TVA吗?”死侍啪的一下合上了平板,若有所思的看着和粉丝们亲切挥手致意的唐尼、罗素兄弟和凯文·费奇,考虑是一个一个抓,还是一波带走。
“我建议你最好什么都别做。”一个不高但恰好可以突破四周粉丝尖叫的声音,在他做出下一步行动前,阻止了他。
当然这世界上其实是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止死侍的,韦恩之所以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是因为他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TVA特别探员莫比乌斯,现任Boss洛基的嫡系,如果说他出现在这里,那么说明洛基应该也关注到了眼前的重大事件。
“嗨,告诉我一点好消息。”
莫比乌斯打了个手势,示意韦恩跟上,他们辛苦的挤出了人群,在推开边门的同时用时空门把自己送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恐怕没什么特别好的消息。”白发的探员,轻轻的叹了口气,“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吗?你的搭档很快就要来了。”
“搭档?谁?”韦恩左顾右盼,他们现在在一个公园里,天气很热,四周看着也很热带,显然他们并不在美国。
“是罗根。我需要你在这里接应他。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回来,行吗?”莫比乌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嗨,兄弟,你在赶时间吗?”韦恩好奇的看着莫比乌斯不经意张望了两次的街角,“我们可有的是时间。毕竟我们有洛基,不是吗?”
莫比乌斯苦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急匆匆的走向他刚才看的街头。
汤姆拿着咖啡,匆匆的走着,他的晨跑刚刚结束,因为多看了几眼公园里嬉闹的小狗,现在不得不小跑着回公寓。他正在进行夜班经理2的拍摄,这个炎热的夏天,在炎热的哥伦比亚拍戏也算是个新体验。
他走的太急,以至于在街角看到另外一个人影的时候没来得及刹车一下子和对面撞了个满怀。
咖啡毫不意外的撒了出去,但他有一瞬间产生了错觉,那些棕色的液体在空气中悬浮了一会,所以才没有泼在被撞的倒霉人身上。
“威尔森?”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汤姆惊奇的叫了起来,他伸出手,扶住了对方,担心的上下打量。“你什么时候来的亚麦德林,这可真是太巧了,我没想到能在哥伦比亚碰到你。”
“大概这就叫不期而遇。”莫比乌斯扯出一个营业性的笑容,但心却在往下沉。他搜遍了所有的时间线,都没有找到洛基,而眼下这个扮演了漫威电影宇宙洛基14年的演员是多元宇宙中仅剩的最相似的分身了。
“我正要去片场,你看有空我们晚点喝个茶?”汤姆看了一眼手表,他一向守时,如果继续待下去,可铁定要迟到了。
“我也正好要去办点事情,晚点联系。”莫比乌斯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对方,摆摆手告别,目送着汤姆·希德勒斯顿迈着大长腿,三两步就消失在远处。
“嗨!到底怎么回事?”死侍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事情已经严重到我们需要绑架演员和编剧导演来阻止宇宙毁灭了吗?”
他对着身后的树林摆了摆头,阴影之中,穿着黄色制服的洛根一手一个,提着罗素兄弟——昏迷的。
“我们只是想看看剧透。”莫比乌斯耸了耸肩,在罗根的面前打开了通往TVA的时空门。“反正他们送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会记得的。”
“哇哦,没想到你这么激进。”死侍假惺惺的鼓了鼓掌,可罗根难看的脸色和莫比乌斯掩藏不住的烦躁让他的表演无人理睬。
“好吧,谁知道下一步还能发生什么?”他踱着步子,最后一个迈进了时空门,老实说,他还挺好奇两个导演脑子里的故事的,哈哈哈。
+展开
作者:夜雨
评论:随意
寒风吹拂,江面上泛起薄雾。
桑轲垂手按在生锈的栏杆上,顺着楼梯缓缓走下。锈蚀的栏杆外皮鼓胀脆裂,翘起一片片红色的铁锈。两侧灰白的墙壁把这段阶梯挤得十分狭窄。桑轲伸手去触摸墙壁,也是如锈蚀的栏杆一样脆弱易碎。
虽然是有雾的夜晚,但对岸的霓虹光彩还是清晰可辩。腥臭的江风灌进鼻腔,桑轲站在江边,在这能望见北岸繁杂富丽的全息影像与其后矗立的熟悉的建筑,还有他今天的目标。
江水诡异地聚集,逆流而上。那是南岸奇闻之一,逆流河。有人说那只是全息投影,这也解释了为何它只能在南岸见到。
桑轲朝左右看去。方形房间重重叠叠,像一座巨大的蜂巢。近百年这里经过无数次增修改建,每个住人都在尊重周围建筑风格的同时自我发挥,只不过由于江边的恶臭,住人减少。面向江面的一千多个窗户现在只有一两扇还亮着。
传闻其中狭窄曲折走进去很容易便会失去方向感,在这之中的某处有通往地下的秘道,走到尽头是不容于世的人体改造实验场。这也是南岸奇闻之一。
北岸的霓虹倒映在江面,南岸的建筑也倒映在江面,只是太黑太淡。
桑轲在江边伫立。不知为何,所有建筑都与江之间留了两米宽平整的地面,每隔几十米就有一段楼梯通向内部。他开始奔跑,为之后的活动热身。
桑轲的身体很快暖和起来。他向上跃起,能攀住二楼的窗沿。他感到力量在他的身体里流淌。
桑轲助跑,再一次跃起。他握住三楼的边缘,向上爬去。爬至五楼,他踩在栏杆上,张开双臂,深深吸气。
然后他跳下,从灰白的蜂巢中跃出黑色的影子,没入了更深的黑暗。
江水莫名有些粘稠感。这或许是心理作用。桑轲在江面下十米的地方往前游去。这和他平时在干净的泳池中游泳大相径庭。皮肤有些刺痛,有些灼烧。划水时也有些迟缓。腥臭的味道堵在他的鼻腔,但桑轲的思考越发清醒。
沉重的罪恶,人类的罪恶包裹着他,反而让他游得更快。
头顶开始发出光亮,他向上浮去。突破水面的一刻,好像烟花炸响,眼前如繁花锦簇砸在你的眼前,鱼龙共舞,光华流转。
这已经到北岸了。
桑轲向四方看,之前在南岸看到的逆流河已经看不见。他在江中漂了一会,还是没能看见。
他往回游去,在再次跨越那条线时,他重新见到了逆流河。
它比之前都更清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比起在南岸蜂巢看见时,它仿佛落入江面的瀑布,却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水花。水流像一只军队,违逆天性绞在一起向上爬去。
然而,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向前游去。同样的“欢迎”出现在他眼前。然后逆流河再次消失不见。
这不应该!桑轲瞪大了眼睛,再次退出北岸。
逆流河再次出现。
水流仿佛在嘲笑他,旋转着上升。桑轲的心中涌起怒火,他绝不相信,绝不承认。
逆流河就在那里。桑轲认准那个方向游去。
鱼龙在天上游荡。他们就像以前传说中的煌煌神圣在天空温和地嬉戏。在他们身边,美丽的娇艳的女人在空中做出pose,她比楼房更大,腰肢却那么轻盈,绽放出笑容后又缓缓消失。
桑轲无视这一切,朝那个方向游去。
眼前的水似乎变得清澈,桑轲知道,他从四肢百骸都涌出力量。眼前的光芒开始盛起,鱼龙的声音开始远去。一些其他的,一些平日里听惯的机械音开始响起。
“今天,是八月二十号。是——进站的时间到了——注意,您的”
它们越来越扭曲,最终化成长长的高昂的鸣叫。桑轲的眼前,白光好像要融化一切。不是一切,而是他的生活。桑轲有些恐惧地想。
他闭上眼,白光依旧穿过眼帘。他只有挥臂。在深沉的恐惧中,连记忆也被抛掷一旁。一瞬间,又或很久之后,桑轲意识到他在上浮。他已乘在逆流河上。
水流卷着他,托着他,好像他们是亲密的伙伴。桑轲不断向上浮去,光芒包裹着他。耳畔的噪音不知何时消失了,转而是一段似曾相识的圣歌。
“上帝就在,上帝就在。”
他全身进入水中。水托不起他了。
他漂浮在水中,这里的水没有腥臭味。它冲刷着桑轲的身体,甚至是他的灵魂。
接下来要去干嘛呢?桑轲垂下手臂,下沉。他睁开眼。无穷无尽的白光。
这个时代的人,基本上都要比同体积的水重上很多。桑轲不再挣扎后,沉下去的速度就像石块。
白光消散的时候,他已落入江底。
桑轲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但奇怪的是,他脑海里没有死的景象 。他似乎觉得自己是躺在床上,然后他翻了个身。
旁边是一具尸体。
噗嗤。桑轲有点想笑。他实在有些好奇了。只是江底太暗,不然他真像看看这是如何一位好朋友。
旋转的江水透出光,像是时空隧道。
他抱住那具尸体,睡着了。
“八月二十日,x市出现死者七位,失踪者一百一十二位,请市民注意,小心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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