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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說明》》
根據命題自由創作短篇小說/散文,創作完成後交由管理員發佈,由大家來猜測該篇文章作者,最後依照被猜出人數進行勝負判定。
勝負依據數將根據實際參與人數進行劃定。
活動時間》》
活動報名時間:即日起至2023年1月5日
活動作品提交時間:自命題公佈之日起至2023年1月30日【注意不是31日!】
提交作品必須先行報名。
本期命題》》(2023年1月1日公佈)
報名須知》》
①參與本活動需要事先報名,報名請直接在本公告下留言。報名留言格式:
報名:【X招】○○○(群內ID)
沒有ELF賬號的成員可以私下告知【獄卒】雷七郎協助報名。
*讀者同樣可以參與,但是必須完成要求的作者任務。
②完成的作品請交給【獄卒】雷七郎,由雷七郎分批次在主頁進行【匿名】發表。作者自行發佈的作品不會被納入活動有效作品,將視為未完成任務。
【注意】讀者和八招成員報名的時候最好把交過的關鍵詞作業截圖給我檢查,以確認參與資格,尤其是讀者身份的成員。
活動全部結束之前請不要將作品另外發佈,喜歡自爆身份(群內戲精除外)的作者不適合參與這個活動。
③報了名卻沒有完成作品的參加者會因欺騙獄友感情而受到懲罰。
④只有滿足每月任務要求(至少1500字,完整完結)的活動作品可以替代作業。
⑤只有在本群提交過至少兩篇每月關鍵詞任務作業(不含二創,不含連載和私文(哪怕寫的是關鍵詞)的成員可以參與活動創作。
【作者報名無需提交(含作者轉讀者),讀者報名需向雷七郎提交關鍵詞任務作業連接】
⑥參與投票沒有限制。
創作要求》》
①必須使用原創作品參與,禁止二次創作。
②單篇作品滿足每月任務作業要求的,可以替代當月作業。
勝負判定》》
全勝:無人猜出
大勝:一人猜出
險勝:二~三人猜出
失敗:超過三人猜出
活動獎品》》
(歡迎各位成員提供獎池獎品,有意者私聊【獄卒】雷七郎。獎品提供皆為自願,也請不要虛假提供獎品。)
大獎(沒有人猜出+人氣第一名):
【獄卒】雷七郎提供的圖書盲盒一份+勝者獎池任選其一。
若無人獲得大獎,則該獎品進入勝者獎池。
勝者獎池:
優先選擇權排序:(A→B→C)
A,被猜出數量(以數量小者為勝)
B,總被猜測數量
C,人氣投票數(前兩項皆相等時,人氣投票數高的一方優先,若投票數也相等,由管理員聯繫相應成員玩猜拳)
失敗懲罰》》(由敗者自選其一接受懲罰)
①下個月作業雙倍(無法完成按照未完成任務處理)
↑報名未交只能選擇此項↑
②放風區內開麥唱首歌(必須是可以被放風區內所有成員聽到的形式,比如在聊天池內發語音或將錄音發到群文件/視頻或音頻網站共享,在線直播不屬於「可被所有成員聽到」的範疇)
③有其它技能的可以告訴管理員,由管理員決定是否可以作為懲罰。
④除①以外的懲罰不能替代當月作者或讀者任務。
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提問。
勝者獎池》》
(歡迎提供)
報名成員》》
(欲參與成員請在本公告下留言報名,一旦報名不可反悔,請謹慎報名)
+展开【獎池內容更新】
1,书(获奖者自选一本或者我寄一本我想安利的),价格上限在60r以内含邮费(【八招】巫念桃 提供)
2,为你喜欢的某部电影做一次拉片,写出详细分析文档(【牢頭】落水 提供)
3,绘画参考资料pdf大礼包(【五招】販賣機 提供)
4,占星与塔罗入门PDF大礼包(【七招】暮夜 提供)
5,販賣機傾情獻繪:一個限制挺多的OC立绘。限定非成年男性。越二次元越好。(【五招】販賣機 提供)
本次報名成員名單》》
【一招】
【二招】
【三招】
【四招】
【五招】江櫞、漢尼、販賣機
【六招】綠鯉
【七招】格子、夜雨、月溪明、鶴野
【八招】蜂銀、輕拍拍、巫念桃、巴瓏
【九招】高以讕
【讀者】暮夜、伊西多、臨淵
【牢頭】落水
《白衣相公寶誥》
·其一·
志心皈命禮。
風月丞相,煙花宰執,詞界巨手,曲國創家,
封天宮四部樂官,領塵世兩籍尚書,
度天音三界同樂,獻雲謠神凡共歡,
司掌教坊,護佑章台,多吉多幸,無悲無恐,消災免難,天恩冥福,
大聖大慈,大悲大願,白衣自在相公,風月救苦先尊。
·其二·
志心皈命禮。
妙音清韻供。
三才真遊洞,九曲會仙宮,
壺天五雲外,日月百嶂中。
翮氅接落凍,羽襟斂清泓,
懶赴群卿宴,意憐眾芳匆。
碧玉春草愛相從,見稱蘭台宋,
蓬萊醉酒,碧落聽松。
管城子,玉徽公,懷風女,遏雲童,
回雪妙姬踏飛絨,
驪風三百霓光迸,鳳頌五千瑞霞烘,
大石調,仙呂宮,
年少擅場,詞國封宗,
風流冢,花月夢,柳煙蹤。
受命玉皇,度天音曲鋪三界,悅滿八荒,樂叟嬉娃,遍歌十方。
遺魂塵壤,化神木蔭庇兩籍,恩佑四部,娼女優郎,皆度九喪。
大聖大慈,大悲大願,白衣自在相公,風月救苦先尊。
+展开
免责声明: 笑语(这是架空近现代年代空想没有逻辑题材,跟现实只有半毛钱的关系。注意甄别。轻喷轻喷谢谢谢谢)
天边万里无云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小风呜呜吹在白贺伊的脸上也不觉得刺挠,不过她的心在刺挠。
前几天晚上她蹑手蹑脚进了会室厅发现..那把扇子就在他的裤兜里,白贺伊抬头快速瞄了一眼身边正单手开车的男人,这人一手夹烟搁在车窗外,一手扶住方向盘悠闲哼哼小调。
呃啊——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他就是自己父亲口中所说的穆教授。
“穆,穆教今天要去哪?”她问,路上颠簸让她有些不好受她想尽快结束这个难熬的坐车体验。
“嗯,一个好地方。” 这句话让白贺伊左思右想,西津这个地方还能有什么可以值得探查的。父亲的调查项目里西津因为环境恶劣地处偏僻,除了咕哈山底下的那座古墓外,应该没有其他遗址才对。
“白秋平的信上说带你去岺渊公主墓。”
他左转向深入一片废墟中,数座断壁残垣塔楼摆列其中,数层积雪铺盖于塔顶又因塔楼的奇妙结构底部没有受到任何痕迹的沾染,部分塔身卷缠着枯死的藤蔓,周围平整待化的雪面闪烁着平常见不得的洁光,洁光的扑照使人的视角不自觉的看向远处嵌进山壑的半座石塔。
穆佰的车不再向前延伸,透过车窗就能感受到的光芒,下车后更是身临其中。无数圣洁白雪的指引让白贺伊指着那座石塔
“那是公主墓?”
“嗯,那是公主墓。” 穆佰的大脚一前一后无情踩进面前银装素裹之中,厚重积雪埋到他的脚踝处。深灰色的外套也与环境的素色格格不入。白贺伊眼见正在记录美好时刻,却被穆佰突如其来的破坏搅出脾气:
“你很会破坏这么好的美景哎!”
一张照片从拍立得里吐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穆佰到侧影逐渐显露出来
“好可惜,废了一张照片。”
白贺伊万般不悦收起相机,跟着穆佰留下的脚印朝石塔走去,巨大银白幕布被不请自来的两位自西而东划出两道勉强笔直的痕迹,每一步的前进都能听见四面废墟中呼啸穿过的吟音。
她看见塔门前没有过多的装饰,塔基本该雕有的纹样似乎被人为抚平,出入口并不见塔门紧闭,只有几块碎石堆砌出的石坡挡住前进的路。穆佰进门前跺脚踏清脚面的雪迹,郑重其事踹开掩在塔门前却形同虚设的碎石,不必弯腰他的头顶也能恰好伸进,她抬头看到穆佰背影跟上次一样坦然自若,那股铃声仿佛携风声响动,吹挑白贺伊发丝瑟瑟发凉。
自塔顶至下,白贺伊闻声惊鸟铃甘脆回响,尔后见穆佰好似抗拒铃音一样拉上围脖继续向下走。穆佰回头
“还记得入口时的异样吗?”
“记得,没有塔门,塔基没有纹样。” 白贺伊抬头如实回答,看到石梯两旁勾阑,一阶一个的望柱带有雄鹰衔阳纹样,仔细观望其中太阳形状,中心突兀凹陷出食指大的洞,不仅如此就连鹰的眼睛也有同样被人工撬开痕迹,于是才察觉不对,白贺伊欲言又止,试探回复:“你是说....?”
“五十年前有盗墓贼偷走了塔里陪葬品,不得善终。” 穆佰踢下半块石头,没过多借力,石头径直跌下塔梯,却没有听见一丝回响。 白贺伊轻扶石塔阑干,顺着石头掉下的方向瞧去,深不见底回旋石台阶延续至末端被一团漆色朦胧包裹。在这样的气氛下,白贺伊不自觉抓住围栏生怕和刚刚的石头一样的下场。
“要是怕了,可以回头,反正也没走几步。”穆佰出其不意凑到她脸侧,透过面巾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压低,显然是在吓唬身旁的这位没见过过多危险的娇气小姐。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只” 白贺伊自小就非常不擅长说谎,每一次的谎话脸上都会浮现惹人察觉的臊红晕开一片,连忙推开穆佰的大脸,随后吞吞吐吐“没眼睛的老鹰而已!” 声调逐渐扬高也是她说谎的特征之一。
穆佰的脸被面巾遮住,跟着挑起的半截眉毛就能看出,他被这个小姑娘拙劣的撒谎本领缓和些许进塔时紧张气氛。白贺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进塔后随着石阶往深处行进,空旷的石塔随处可见的斑痕与强制磨平的处理。
‘可以作为研究材料,拍下作为论题..’
她这样想着,镜头对准其中一个完整斑驳的纹样,奇特的是取景框内采集不到与之匹配的任何画面,与之取代却是塔底般深渊的黑雾,摁下快门的刹那相机隐隐发出声响,那是富有规律的杂音,细听似无数只鼓交错着急促着反复槌打,杂音还自头顶环绕而下,又如几行几列数人的步伐纷至沓来。
“这是什么情况?” 白贺伊向上环视,从天而降的响动似乎惊扰了整座石塔,触向塔墙指尖清晰感受到杂音的律动,一些墓石也因强烈的声响颤抖,她面前的整块纹样凹陷进去十分新奇。
“这是一些文献里所说的机关自启吗?” 白贺伊整个手掌能够完全的贴紧那块雄鹰纹样,父亲书柜上的部分文献描写过类似的现象,文字里的东西此刻映入眼帘,由内而外的兴奋压盖住了本能带来的危机感。纹样打磨技艺十分精湛,仅凭手感就能摸出光滑的太阳边缘带有锐利的雄鹰图案,不知是因为整座墓石的抖动还是其他,雄鹰的鹰喙温度有所不同,温凉不冰惹人不得撒手。
“这里的东西不要乱碰!” 声音从白贺伊后脑勺出现,语气乍听如平常却带丁点不安。穆佰的第一感总是很准,在他看来阵阵羊皮鼓显有驱逐之意,且夹有警戒的喉音。穆佰已经顾不得力气的大小、步伐的快慢,抓握她的手臂向石阶上方折返。
“你轻一点...”白贺伊嘟囔着,她的手被快速拔出,食指被喙的尖角划破冒出滴点血迹,被无意抹蹭于雄鹰早已被挖空的眼睛里。
只剩六步梯,石塔嘈音截然而至,余波扫彻塔深,似以石投水。换来手铃鼓持续拨动的轻灵音响,白贺伊对这个声响及其熟悉,在奔跑过程试图出声,可早已筋疲力尽,气喘不行断断续续
“这是上回...”没成想,白贺伊未等吐露半句,却被两声古怪的腔调截了道:
“盼珩行去泪双行”
“水镜悬夜映心惶”
白贺伊能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唱调,听不懂的是她唱的什么。这应该是一种语言,她倾耳细听又能听懂“去”“镜”等字眼儿,看来是方言。穆佰眼见要到塔门入口,塔顶石块随曲音重重落下,彻底埋上出塔的唯一道路。
铃声未停,可猛烈的落石震断入口处的半截塔梯,白贺伊脚下落地点逐渐颤动,深渊好似张开一支无形的手粗暴扯掉被紧抓的手腕,推下这个慌张失措的女孩,白贺伊坠下漆黑的塔底,所有的塔梯一致紧跟螺旋式快速收起, 穆佰纵身跳下试图再次碰上她的手,这一刻微弱的叹息游荡于耳:
“珩公...”
随之地动塔摇,白贺伊的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无法动弹,勉强半睁开的双眼只能感受到整座石塔仿佛不断拉长,落不到尽头。她不忍心亲眼看到自己像一块肉泥一样砸碎进塔底,闭上眼睛。
‘本想着..这次出去后给父亲寄信问好,没想到...会死在这里..自己连遗书都没有写.. ’她想到这一股酸意直冲鼻尖 ‘要不是自己..穆佰也不会..’
一声 “噗——” 那双无形的手稳稳接住白贺伊落地。冰冰的、凉凉的,是水的触感。她张开眼睛俯身瞧着,满地水洼。
她抬起头,塔楼整体的高度竟如此之高,能在这种高度掉下真的幸运,劫后余生的危机还未溢出窃喜之情,白贺伊的脑内依旧绷紧心弦,那片铃音回荡着,时刻栓紧始终无法掉下来的心。上下打量。这到起初的那个距离太过遥远,塔底应该呈五边形才对。
白贺伊摸着身旁的墙,直觉告诉她中间不仅隔着一堵活墙机关,而且有人一直在高处俯瞰。这有些不符合科学依据..明明塔里就她跟穆佰两人才对,不过潜意识战胜理智,试探性朝空气摆手:
“谢谢你。”
音罢,塔尖涌出湖浪音。
“河边的鱼儿蹦跳着欢腾的很”
一句念白落下,手铃鼓挥出两声,一声震碎残石犹如地震山崩,震顶撼地,地面反复摇晃。白贺伊没见过这等场面,先前地震演练倒还是有印象,结实的整块石头可能形成避震空间。她小跑抓住残余的阑干,靠紧中间的隔墙。墙的中间或许空隙够大,抖动中墙底吐露风声,她能够清晰听见对面的声响。 一声似柔轻静,悄无声息透过白贺伊的胸膛,牢牢拴紧她的心脏,又似涓涓细流不断向四肢游走,所到之处冰冷刺骨。
穆佰很快清醒,他的那一面照不进任何的阳光不过有手电筒可以辅助。可惜,被摔了个粉碎。他左右巡视快速发觉白贺伊不在身边,摸着脚下废墟靠拢风墙,整个手掌贴紧便知这是一面机关墓墙,那必然有机关。穆佰开始摸索,湖浪翻腾之音丝毫对他没任何影响,无形之人仿若有意阻挠,头顶又吟传唱调
“尕湖白浪似银堆,水漫金山亦不过如此 ”
不知在哪劈出的水口子开了闸口,巨浪倾泻而下奔腾落地,直接灌至穆佰半身有余,激烈的晃动扑在墙上不断喷溅着雪白的泡沫。风墙终究也抵不过隔壁的“惊涛骇浪”,不少水流进这边,并且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眼瞧水洼变成整个水塘,白贺伊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全然动不了。可是水不断涨上,透过水中镜花水月,映出漆黑一片的塔顶,不停延伸出无数支银线扎进自己的体内,突兀的银线密密麻麻钉在她身体的每个关节,好似后台幕后表演人操纵的木偶线。白贺伊半截身体浸在水里,俨然是一具任人操纵的水傀儡。
“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穆佰! 穆佰!你在隔壁吗?” 隔壁汹涌波涛吞没她的叫喊声,回应她的却只剩唱词:
“鹊桥流萤照花推”
白贺伊全身僵硬站于水中央,胸前银线隐隐发光,源源不断飘出白莹点在水面留下白痕,似素色流萤一团一团结成花骨朵飘散镜面。此刻无风吹迎,没有任何波澜,镜面倒影浑然一体,点点花朵此起彼伏接连盛开,朵朵素莲发着幽光,俨然像画。
穆佰被这边的水浪折腾的够呛,吐出几口刚刚被吞没时的喝进去的浑水,掏出裤兜的铁扇朝风墙刺去,他的力气不小,铁扇与风墙的墓石有所感应,扯开半脸石缝,映入眼帘的确实一片红色。
白贺伊身上附有的银线却肉眼可见染成金红灿烂,红色亮光不断聚集飘进白贺伊的体内。她的视线开始发白,耳畔的远方歌声、手鼓声不断飘摇,黑夜的篝火下眼前捧碗西服装束的男人,面容模糊却能感受到满身的知性。
“他不属于这里,我跟他只是短暂的见了两面。”
她终于听懂了塔顶的弦外之音。那人语气逞强中带有平静,尾调亦能听出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
“你是谁?” 女孩开始走进,白贺伊看不清她的脸,她浑身发光与白色的朦胧融为一体。
“我叫纳兰岺渊,我知道你的名字。不过,说起来有些抱歉。” 岺渊张开双手,展示指尖系紧的无数根金丝 “我是用这些线阅读出来的。”
白贺伊能够看见一个岺渊。轻轻环住白贺伊的腰贴紧,金线从手中松开飞回白贺伊的体内。岺渊空灵的声音飞向身前:
“这是济珩教我的,叫做拥抱。” 济珩,是那个西装男人的名字,白贺伊的脑子里回闪着刚才篝火前的画面。
岺渊不舍得松开怀抱,女孩散发着与那年穆济珩来时的气息,也同样璀璨生辉绽有光芒。
“你是圣女,希望你能带着它,替我去看更远的地方。”
一只手铃鼓在空中轻盈落下,在塔顶天窗投进的唯一月光的映射下,也是同样流光溢彩带有玄镜的银光。
挤出的光线扑在塔墙上,一道石门缓慢撕裂开来,茫茫大雪没有一丝沾染,除了——
延伸到远方的两条巨长的前进雪痕。穆佰被无情甩出塔外,整个人躺在厚雪中他的衣服随着嗷嗷冷风早已被冻的硬邦邦,要想坐起有些困难。天空一如既往的蓝的发白,天儿一如既往的冷,小风呜呜吹在穆佰的脸上也不觉得刺挠,不过他的心在刺挠.....不由得叹息:得,回到了起点。
之后两人离塔没出一公分,朔风北吹,檐铃声不断飘荡,依稀聆见简单曲调:
“你³去²想¹一¹想¹,你³去²看¹一¹看¹”
“月²亮³代²表⁶我⁷的¹²心¹”
岺渊坐在塔角,眺望远处悄然升起的月亮,起初朦胧的晕染白光逐渐靠近依稀可见。
“今天的月亮可真大。”
夕阳垂落,无数赤霞自东而西染着黄昏浸来,居委会右墙附着的赤红爬墙虎迎着东风暗自涌动,白贺伊爬上楼顶拍下,抱着相机朝院里俯瞰,那个男人正与前来修车的村民交接。
“白贺伊。”她的耳边响起了自己的名字
“白贺伊,小伊的信。”
一文气模样的学生携着书信跨进考古院的大门,大门向外敞开,一张长矮桌有砚台压放巨幅古画,门内白老师手拿鬃刷伏案修画,他抬头便见信封上独具特色的邮票图案一只窗花小兔,是白贺伊——他的女儿从遥远的西津寄来的信书。西津地处偏远,没有座机这样便捷的通讯方式,单写信这一种。 白贺伊去西津两周有余,让自家的宝贝独身去那种地方心总撂不到底,又是交于那老爷子的手下...因为这个白老师送走出去的两个晚晌都睡不好觉,这回送来了表示安康的窗花小兔,也就宽了心。
不顾长时间久站伤得老腰,白老师向前几步接过信,拆下信映入眼帘是几张朝里的照相片,走时白贺伊带了一款从东洋带来的照相机,想必就是那个物件出的照相片。既然有心情拍照,看来穆老爷子也没怎么刁难自家的小闺女。
白老师捻出一张相纸朝向自己,相纸里的东西让他止不住睁大眼睛,好似赛花眼:一望无际的雪景里有一熟悉的侧影。
“不应该..这不应该...” 他盯着这记忆犹新的侧影许久,喃喃自语。
研究院墙上绿的发黑的爬墙虎被突如其来的西风撩出几许风浪,他带着照片去了二楼,前进的步伐停在书柜的相册前。这是一本二十年前的怀旧相册他快速翻找,终于在其中一页,手悬停于空中。
那一页是20年因毕业作业去西津的合照,站于合影最左侧的男人却跟手中照片的侧影是一个模样。
番外1:
“济珩是谁,这个人真是该死。”路上白贺伊问“让岺渊公主空等这么久一定是渣男,负心汉,呸!”
“她今天见到了。”
“啊?”
“我叫穆佰,字济珩。”
“渣男,负心汉,呸! 挨打,挨打!”
+展开
作者:伊西多
文体:同人小说
评论要求:笑语/求知
cp:金秋天/金敏知,斜线有意义
建议BGM:Polaroid Love——ENHYPEN
彼时敏知正盯着那个女孩跳舞。她很会甩头,一头的黑金长发在空中一个飞卷,只是下肢力量弱些,总觉得重心不稳。
Hanni在背后拍拍她。
“干嘛总盯着人家看啊?”把敏知拉开一段距离后她才开口,“你认识她?”
“她是谁?”
舞蹈其实并不是能让敏知佩服的水平。但那个女孩有双温柔的、轻渺的眼睛。
“她比我们还大两岁呢,得叫她姐姐。秋天姐姐。舞社我认识的学长说,最好别得罪她。”
“为什么?”那么温柔的,含笑的眼睛,敏知想不出不亲近她的理由。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和她说过话,不过她看起来就那样。”Hanni总结,“漂亮是漂亮,但是愣愣的,就是个木头美人。”
这话叫敏知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最终也没开口。到了她们的舞室,其余几个人等在那里,音乐响起,敏知微微俯下身。
一直把这支舞过了十几遍,敏知才能回家。日日如此,下了课,哥哥骑着摩托车来接她。走廊上偶尔她能撞见秋天,长发披散,或者高马尾,和几个她不认识的漂亮女孩并肩而立,温柔微笑着,敏知的眼睛情不自禁吸在她身上,她笑起来,上嘴唇却是向上弯的,像笑得不尽意,绽放得不充分的一枚花苞。
哥哥刚当上警察,事务繁杂,下班的时间和敏知回家的时间一样晚。听说是因为本地的黑帮混混。敏知自然也被要求了最近小心,晚上别出去乱窜。
但先来的反而是一群女孩。敏知和其他几人一起练舞时,门被推开,她们就这么大剌剌走进来。
“你们是新来的?”
Hanni见她们来势不好,连忙笑道:“我们……”
为首那个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敏知连忙扶起她,转头怒问道:“你们想打架?我们惹你们了吗?”
“你叫金敏知是吧?”那女孩嗤笑道,“你还真狂啊,仗着自己长着张漂亮脸蛋,进了舞社连学姐都不认得?跪下啊,我要你跪下给我道歉!”
敏知一时愣在当地。要说打架,无非是打了别人或者被人打,对方人多势众,她也不怕,自己被打了也无所谓。可是,Hanni和其他人还在这儿,让朋友受连累,她实在不愿意。
那么难道真要跪下去给她们道歉吗?
犹豫间,她已经微微屈膝,却突然听见门口一个低柔的声音:“这是在干什么?”
秋天走了进来。敏知一眼注意到,她剪短了一头长发,显得更小。站在对面,像那女孩的学妹。
那女孩说:“秋天,你干嘛多管闲事?我教训一下学妹而已,连声学姐也不知道,现在的学生真没礼貌!”
看样子她俩是同年。秋天慢吞吞答:“什么啊,你说我多管闲事?敏知——”
她的双眼看过来。短发上也没个夹子,因此两人眼神间,还阻隔了几绺散落的发丝。
敏知福至心灵:“秋天姐姐。”
“这就对了嘛。”秋天微笑起来,顺手把发丝掖在耳后。“不仅是你的学妹,也是我的学妹。她只是一时的疏忽,其实还是很乖很听话的。你这个姐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过不去了。”
那女孩咬牙道:“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今天就白来一趟了吗?”
秋天牵住敏知的手。她虽然是姐姐,个子却比敏知矮上不少。她站在敏知身前,笑道:“你来这一趟无非是要惩罚她。不劳你动手,我替你罚,我也想管教管教妹妹。”
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离去。秋天对Hanni和其他人说:“今天你们先走吧。”随后把敏知拽走。
“……”她走得不快,可是左手拽了敏知的右手,敏知在后面走得别别扭扭,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秋天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要罚你。”秋天的语气中还带笑,带她上了二楼,拐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板擦,对她道:“手伸出来。”
“姐姐……”敏知想说自己没错,为什么要打,可是这种撒娇般的话,和才认识的姐姐说,会不会太亲密了?但秋天见她不伸手,自己拎起了她的指尖,一板刷打下来,掌心顿现一条红痕。
“痛吗?”
敏知摇摇头。其实是痛的,虽然秋天明显放轻了力度。秋天又是五下打下来,抬头看看敏知,这个女孩紧盯着自己摊平的掌心,眉头向上拱起,圆钝的眼角,乌溜溜的眼珠,像极了一只受委屈的小狗。她掌心已是一片红了,但打得不重,半小时后也就缓过来了。秋天放下板擦,道:“好了,罚完了,你走吧。”
“姐姐……为什么要帮我?”敏知背过手去,掌心一片火辣辣的,手指搓上去都没了直觉,她出声询问,却有些不敢看秋天的眼睛。
“因为我是姐姐嘛。”秋天笑着,语气软绵绵。
她看着敏知说了声“姐姐再见”,消失在门口。手机铃声响起,有人给她打电话。
对面那个人说:“我今天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回家吧。”
秋天心想,我又没让你来接,一开始是你自己非要来接我的。打乱了我的生活,你倒是理直气壮。她开口:“出什么事了?”
“反正有事要处理。”
“也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吧?交给下面的人也可以吧?”
“我得善后。你别管了。”
“好。再见。”
她下楼,又自己一个练了一遍舞。末了出门,却意外看见敏知还站在门外。
“你怎么还在这儿?”
“姐姐?本来是我哥要来接我的,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来。我给他打电话也没接通。”
“这样啊。”秋天点点头,“但是已经这么晚了,再迟点,舞社都要关门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你哥哥发条消息,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姐姐!”敏知吃了一惊,秋天又补上一句解释:“我会骑摩托车哦。走吧。”
她拉起敏知的手,那手心还是滚热的,秋天问:“还疼吗?”
“不。”敏知说:“谢谢姐姐。”
路上两个人停下,敏知进超市买了点伤药。鬼使神差地她又买了条蓝色的缎带,她是打算把这根色泽漂亮的发饰送给秋天的。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秋天明明有头盔,却不戴,头发都撩在敏知的脸上,有股奶香味,絮絮的烦人。
要怎么说呢?非常简单,说:今天谢谢姐姐了,这是我送给姐姐的礼物。可不知为什么,这些话,敏知就是说不出口。直到她到了家,下了车,跟秋天说了谢谢。
回家之后,她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手机上有三个来自父母的未接电话,她打回去,才知道哥哥出了车祸。
电话那头母亲在哭,但仍然说:“敏知啊,今晚你就先一个人在家吧……我和你爸爸没办法回去。”
“哥哥呢?”敏知焦急地想知道哥哥伤得怎么样?到底为什么会出车祸?
“还在抢救。”母亲压抑着声音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医院的时候你哥哥还在昏迷中。敏知,听妈妈的话,你别管这些了,先去睡好吗?”
这天晚上,敏知从睡梦中惊醒。她疑心自己听到了石头砸窗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溜下床,随手操起桌上的台灯,把住了窗帘的一角。
掀开时,她眼前闪烁过哥哥,和血红的画面。
楼下似乎有黑影闪过。路灯仍静寂地矗立。敏知放下窗帘,回到床上,睁着双眼,迷迷蒙蒙的不知何时睡去。
第二天她才见到了哥哥,是活的、会笑的、能说话的、疗养后无大碍的,敏知顿觉轻松,几乎整个身体都瘫软下来,坐在床边,给哥哥削一个苹果。
警察正在调查,但哥哥说,估计很难了。他出车祸的那条小路没有监控,他也没看到对方的车牌号,只是隐约感觉出那个肇事者下车看了看他的情况。不过人没事已经是万幸。
但敏知出去买午餐时,却突然看到病房门上贴了张纸,上面是个大大的笑脸,黑色马克笔粗狂的字迹,眼睛是两个大叉。
父母和哥哥看到这张纸也愣了愣。母亲说:“可能是哪个小孩恶作剧贴的吧。”
这段小插曲只给敏知的心中增添了一点阴影。吃完午餐,她自己一个人去舞社,想要继续练舞。
顺带……送给秋天那件礼物。
她只身走在路上,正拿着手机,想到自己还没有秋天的电话号码。路边却突然转出了一辆黑色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敏知加快脚步,它也跟着快。敏知停住,它也停住。
敏知盯住车窗。车窗缓缓摇下,里面的黄毛男人对她吹了声口哨:“呀,看起来你还很有心情啊?”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她往车窗里面看去,心突然一惊。仿佛有马克笔的字迹搁在副驾驶上。可是没等她细看,黄毛的身体就挡住了她的视线。对方凑出大半个身子,使得敏知只能后退一步,听见他用轻佻的语气说出哥哥的名字:“你是他的妹妹吧?没想到啊,这么漂亮。”
“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谁?”
对方哈哈大笑,坐回车里飞驰而去。敏知只来得及打开摄像机匆匆拍下那辆车的几张照片,这才发现车根本没挂牌号。但这无伤大雅,不久她就又看见了他,连带那马克笔的字迹:十来个戴着白色面具、眼部打叉的男人,在舞社一角围住了她。为首的正是那个黄毛男人,她听出是他的声音说:“把你手机放下,别想着报警了,你哥哥还在医院躺着,你还想给他拉两个陪床的吗?”
随即探过一只手来,对着手机就是一下,但敏知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使他扑了个空,男人群里响起稀稀落落的几声笑。
“你们再过来,”敏知扫视四周,看看可有什么趁手的物件,“我就喊人了!这里是舞社……”
她退到桌子边,退无可退。黄毛嗤了一声,他背后某个人说:“别挣扎了,丫头,一个娘们儿,还想学你那个哥哥吗?他那么爱犟,现在又有什么下场,嗯?”
“我哥哥……他跟你们有什么仇?”
那人才要回答,敏知背在身后的手一翻,她在背后摸到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方块形物体,将它狠狠砸到了黄毛的脸上,在黄毛应声而倒时,拔足飞奔。背后有只手来抓她的外套,她仓皇回头,瞥见那个方块原来是一个电子钟,大概是哪个老师留在这里的。黄毛还倒在地上,被她砸破了头。她从外套中溜出去,把衣服留给那个男人,接着冲了出去。
没撞见任何人,也许还是幸运。可敏知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足以让她寒毛直竖。她跑下一层楼,再拐下楼梯时,拐角的门突然打开。秋天从门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进了房间。
她把她塞进柜子后狭窄的空间里,随后走出去,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她去了哪里?她去跟那帮人汇报自己的行踪了吗?敏知不好乱动。片刻后,她摸索起自己的手机,随之绝望地发现它大概和外套躺在一起,自己的衣兜别无他物,除了右口袋里的一根蓝色发带。
就在这时门又开了。
秋天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他们还在找你,先别出去。”
“姐姐,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么?我想给爸妈打个电话,顺带报警。”
秋天把手机递给她。敏知先给父母打了,大体把这些事说了一遍。她不肯让他们来接她,只说自己会报警,等警察来了再说。之后她才报了警,说完事件、地点,挂了电话后这才放松下来。
“他们为什么要缠着你,你知道吗?”
“大概是因为我哥哥吧,他是警察,可能无意之中得罪了这帮小混混。我哥哥他,昨天出车祸了。”见秋天蹙眉,敏知又连忙补充道:“还好,他现在已经没危险了。”
“那你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的。”
或许是由于刚刚逃离魔爪,敏知的神经还很是兴奋,她没有了之前的瞻前顾后,就这样径直开口:“还有这条发带,是我昨天就想送给你的。”
秋天一怔:“谢谢,敏知。”
你知道我的名字?即使是在焦灼中,这件事也在敏知的神经上带起一阵震颤的兴奋。“我替你扎起来吧。”她没把发带递给秋天,却这样提议道。
秋天点头答应了,只是她的一头短发将将才能扎起来,短得像根燕尾巴。不过,即使这样,也不妨碍她的漂亮,甚至那双黑眼睛更温柔了。
敏知心中一动,抱住了她。
“姐姐,姐姐。”她埋在秋天的肩头,低声喃喃。即使如此,秋天也没推开她。
敏知的唯一一个接吻对象是Hanni。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对方抽到了“亲吻你最好的朋友”的卡片,二话不说,扳过敏知的头就亲吻,敏知只能听见周遭一片的起哄声。事后Hanni问她,是不是生气了,敏知说,没有,只不过太突然了,她希望能再吻一次。第二个吻比第一个更像玩笑,更轻柔,更紧张,最后Hanni率先把头撇开,笑着说有点痒。她们走在夜晚的路上,没有注意路边的植物,以及Hanni花粉过敏。
这个吻和那两个截然不同。敏知的感官由于信息过多而滞后了刹那,回过神来时在心底感叹了一声秋天绝佳的吻技。她毫不怀疑秋天拥有能给樱桃梗打结的灵巧舌头。但是她俩挨挨挤挤、温热新鲜的肉体互相碰撞黏连吸引,相依的唇舌,充其量是起伏的肉体海浪中偶然一闪的鲜红波光。敏知感觉到秋天的手毫不犹豫地攀到她的腰际,摸到大腿,再往上行至那蓬勃的中心,直到此刻敏知才觉察到那里不同寻常的热和潜伏着的痒。而那只手像一只窥觊猎物的蜘蛛,挑开她的**,缓缓行入。
敏知所能做的仅仅是牢箍住秋天的肩头。
突然**深处一阵剧痛,紧跟着就是手指的抽离。秋天被从她身上拖开,揪着头发一把摔到地上。
黄毛面具男就站在两人面前,敏知被吓得一时连呼吸都忘了。她似乎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下一秒秋天就扑了过来,挡在了他跟前。
“别动她。”秋天温软的声音斩截地请求。
清脆的一声响,她的身子猛地歪了出去,随即又直回来。发带掉落,她的短发散开。她仍然坚持道:“你说过的!只是善后,这是你说过的!事情就该到此为止了吧?我求你,求求你……”
秋天跪在了地上。黄毛骂了声“你这贱人”,敏知几乎以为他还要打她。但他把她从地上薅起来,毫不犹豫地推到墙上,拉下**,扯下她的**。
他们不断地发出声音。********,********,很久很久,久到敏知也**********,*****,************。直到她用沾湿的手捡起那根发带,无视那仍在纠缠的两人,走出门去,一路畅通无阻。
你好~
敏知能够想象出那个姐姐笑眯眯地对她打着招呼。她打出:你好哟,秋天姐姐。
好久没看见你了
其实是我搬家了哈哈哈哈,我哥哥也换到了这里的工作单位
那不错哦
是的,不错
对面沉寂了一会儿。就在敏知以为对方不会再回复的时候,那边又发了信息来。
不好意思啊,你送我的发带,找不到了
对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不到了
敏知回复:
啊,是为什么不见的啊
不清楚呢,说不定是在来舞社的路上,因为没有戴头盔什么的
还加了几个哭哭的表情符号。姐姐在说谎。姐姐一直在骗我呢。想这样回复的敏知,最终发送了像是示弱的话。
我可以买新的寄给姐姐
不用了不用了,哈哈哈,那样就太麻烦敏知了
而且我本来也不是因为想要新的发带才跟敏知联系的啊
嗯……可是,我想说
姐姐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是吗
很对不起,那天就那样丢下姐姐跑掉了
不想再兜圈子了,敏知干脆直接挑明。那边果然再次沉默了,但很快又继续回复:
不要说对不起
他是我的男朋友
完蛋了,感觉需要跟你道歉的事情又变多了
姐姐是在说谎吧?
没有回复。
在等待秋天回复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敏知想到了Hanni的话,她说秋天是具木头美人。她说的对。敏知感到秋天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肺部震动,粗粝如木屑,梗结作团。而敏知的话就像抛出的石头,闷声地反弹回来,而木头上始终只有生长的波纹。
姐姐没有在说谎。
对面突然显示“正在输入中”。敏知攥紧了手机,不带有一丝好奇心,只是无法控制地发抖。骗子,骗子。
如果姐姐愿意一直说谎,就太好了。
备注:之所以建议这首bgm只是因为我听过觉得很好听并且听着它写完了这篇同人文而已~写到后面禁不住用了点韩语翻译体。歌真的很好听对吧,明知道爱情很庸俗,还是无法抵抗身心的真实感受。当然这些和本文无关,本文只是在拉娘罢了。
有**是我在writeas上发然后被骂spam网站于是良心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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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我在愛河深處為你歌唱>
(一)
你撐著一把紅雨傘
出現在我的眼前
白色裙裝 披肩長髮
好像綻放了滿路鮮花
陽光透過你的紅雨傘
照在我臉上
你的眼睛如此明亮
好像水面閃耀波光
我坐上你窗前石板
彈著生疏的吉他
車行過濺起水花
掛在我的琴弦上
我們走過大街的繁華
穿過昏暗小巷
老舊燈下
是人間的煙火香
我撐著你的紅雨傘
望著夜空閉起雙眼
你白色衣裙和烏黑長髮
將天空也撒滿了花
雨點打在你的紅雨傘
落在我肩上
你的面容在氤氳那方
好像披著霧的紗
我坐在你門前簷下
彈著一把舊吉他
安靜的街上
是雨點在滴滴噠噠
我走過霓虹閃爍的繁華
穿過五彩斑斕的燈光
雲邊探頭的月亮
映在你給我的紅雨傘
她趴在窗台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蠢的歌。”
“你喜歡麼?”他抱著吉他靠在窗外,也笑起來。
“哼,我才不喜歡。你再唱一遍就行。”
“我偏不唱,我給你唱別的。”
“那你別唱了。”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外邊冷,要不你進來?”
他看了看她,試圖藏起忍不住的笑意,放下吉他,手一撐跳進了窗。
拉上簾子,讓房間避開太陽的視線。她輕輕靠上他,解著他的一釦,一顆一顆,不急不緩。他緊咬著自己的下唇,不敢露出任何反應,害怕生澀的反應會令她嗤笑,又憂心焦躁的衝動會惹她厭煩。
她的臉貼著他,柔軟的皮膚和髮絲落在他臉和眼瞼上,櫻桃色的唇若即若離,吐息中混入了喉頭乾涸的渴求,汗液順著額,滑過面頰的弧線,自脖頸蜿蜒而下,滲入衣襟,透出衣背,隱隱現出白色襯衫下的肌膚。
“你喜歡我哪裡?”
“全部。”
“只能說一個。”
“那就……你的名字。”
“哪個名字?”
“你穿著白裙子,撐著紅雨傘時告訴我的名字。”
枝頭的鳥兒拍著翅膀唱起了求偶的歌,房中的人沐浴著春雨,窗外的吉他在享受陽光。
(二)
“你喜歡我麼?”
“……嗯。”
“嗯是什麼意思?”
“……你說呢?”
“……”
“那你呢?為什麼選我?”
“沒為什麼。”
“你如果告訴我,我就告訴你是什麼意思。”
“哈,那還是算了。”
“……”
“因為我也不知道。
那天在河堤上看見你,你周圍躺著一群人,我覺得自己的心緊張得亂跳。”
“然後呢?”
“我聽著他們在那裡呻吟,混著自己的心跳聲,仿佛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在為眼前的人心動一樣。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戀愛小說裡寫的心跳聲是真實存在的。”
“……那我也告訴你。
我本來是去找死的,祗是那些嘍啰實在太過沒用。
……然後你就出現了。
我看你一直看著我,我覺得自己也移不開眼了。
我就想,如果我以後還能再看你一次……”
那再多活一會兒也很好。
“那如果,我們在一起,可能會死呢?”
“你怕死麼?”
“我不知道。”
“祗要是你選的路,我都可以陪你。”
“我不要你死。”
“真有那天,我會陪你。”
“我不要你死。”
“……你不喜歡我陪你麼?”
“你是我的念想。
無論活著還是死了,我都想有個念想。”
“……
我懂了。”
(三)
“你醒了?”
“這是哪兒?”
“醫院。對了,剛才有人來給你送東西,是一把傘,要現在給你麼?”
“給我。”
“看上去很舊了。”
“給我。”
***
“她已經死了。”
“我知道。”
“根據她留在天台的遺書,遺體已經火化。”
“我知道。”
“她跳樓而死,死狀淒慘,她在遺書中說,不希望被你看到她不堪的模樣。”
“我知道。”
“那個男人救回來了,你該感到高興。你還這麼年輕,不要走偏了路,重新做人吧。”
“滾!”
***
“你是我的念想。”
你也一樣。
(四)
“我們公司新出的遊戲在找內測玩家,寫內測反饋的話會有一點獎金,你也來吧?”
“為什麼找我。”
“你就當幫我完成指標唄?反正你閒著沒事幹。”
“為什麼找我。”
“……我工作忙得很,你給我每天上次線讓我知道你至少還有口氣兒行不?”
“……哦。”
***
“都一天一夜了,你號還沒建好?”
“在捏臉。”
“……直接用系統臉型不好麼,那個小白臉就挺像你的。”
“我建的女號。”
“……啥?”
“你們沒有白裙子麼?”
“啊?外觀要在系統商城買……不是,等等,你該不會……你打算用她的名字建號?”
“是。”
“……你瘋了?”
“是。”
***
“我怎麼捏都捏不出她的樣子。我是不是忘記她長什麼樣了?”
“……那是系統局限的問題,不是你的錯,你別多想……”
***
“我們遊戲新開了在線功能,而且可以公放給其他玩家聽到。”
“哦。”
“說不定還能用來搞直播,你要不要試試在線唱歌?”
“不要。”
“你唱得挺好的,說不定還能出道呢?”
“我為什麼要唱歌給別人聽。”
“……行吧。”
***
“你又把工作辭了?”
“嗯。”
“怎麼回事?”
“不想做了。”
“……那你打算靠什麼吃飯?”
“我有收入。”
“……哪來的?”
“幫戀愛遊戲寫情書。”
***
“你最近還在給遊戲寫情書麼?”
“沒有。”
“不寫了?”
“寫不出了。”
(五)
“你是我的念想。”
你是我的念想。
……
可我找不到你了。
(六)
我在岸邊向你歌唱
你坐著小船不曾回頭
我逆著浪潮向你游去
波濤卻將我打入旋渦
我在水底向你歌唱
你乘著鳥兒不再停泊
我撥開水草向你追去
深淵卻將我撕扯吞沒
我在雨中街旁為你歌唱
你在晴空傘下捧起鮮花
我在窗外花畔為你歌唱
你在窗內枕邊道了晚安
我在月落堤上為你歌唱
你卻展開雙臂飛向遠方
我在愛河深處為你歌唱
你在天國彼岸躍入晨光
他閉上雙眼,鮮血在身下開出滿園玫瑰,在火中化作灰燼,消散人間。
(後記)
《線上人生》的遊戲官網更新了一條新聞,一名遊戲玩家於前日在家中自殺,其生前曾在遊戲中上傳過多首他為逝去愛人所創作的歌曲。在他去世之後,其友人聯繫到遊戲公司希望能夠保存他上傳的作品。這位滿腹音樂才能的年輕人未能綻放光彩便離開了人世,作為承載了其一段人生和思念的平台,《線上人生》決定將會永久保留他的作品,並將在閃耀中心為他舉行一場追悼音樂會,希望有意的玩家們屆時能夠前往參與,記住這個年輕的生命在虛擬的網絡中所留下的足跡。
Jone站在48號別墅之前,那個新晉玩家已經搬去了別的地方,這塊地被遊戲官方重新安置成了熟悉的模樣。
許多人來到了這裡,留下鮮花和蠟燭,靜靜地聆聽房中傳出的溫柔歌聲,然後離去。
房前的大樹上依舊有松鼠和貓頭鷹的家,樹燈的光還在忽隱忽現地為寧靜的花園和別墅帶去淡淡光明。
夜幕降臨,臥房的燈亮起,紗簾之後,偶爾能看到一個女性的身影走過,坐下,緩慢地梳妝。
他下意識地開門,卻被系統拒之門外,才想起,他已經沒有這個好友了。
【全文完】
(備註)
四十八願(よいなら),日本姓氏,本意為阿彌陀佛為救眾生所發下的四十八個誓願。
愛歌、愛河、哀歌,日語中為同音詞あいか(ai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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